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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邓曦和孟梨白合唱了一首《蓝莲花》,他们纷纷鼓掌,其中陈扬最夸张。
她们又唱了几首,换人去唱,她们坐下来吃东西。
“喝酒不?”
“喝!”
她们一人开了罐鸡尾酒,当饮料喝,一下子就下去了半罐。拼酒似的,又开了一罐,边喝边侃。
邓曦磕着瓜子,跟孟梨白说:“暑假这么长,你准备干什么呀?”
“还没计划好,不过我哥说带我出去玩。”
“唬你的吧?他那么忙,哪来的空闲啊?”
“唬我我也开心。”
“啧,哥控。”邓曦把一把瓜子壳扔垃圾桶,“你哥要是结婚,那你就控不着了。”
“为什么?”
“你哥这么帅,是个女人就想他身心都属于自己吧,哪有你一个继妹的份。”
孟梨白想象了一下,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邓曦又说:“一考完,我们班肯定得成几对,你说,会有你不?”
孟梨白茫然地摇摇头,邓曦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会。
“要是有你哥那样的人在我身边,我肯定贼挑剔了。”
孟梨白警惕地看她,“你怎么叁句话不离我哥?”
“酸柠檬心态呗。”
孟梨白还是狐疑,邓曦“啊呀”一声,“凡人岂敢肖想神仙,你放心啦。你这么堤防,你哥要小心讨不到老婆。”
她想起那次堵丁沁,不禁笑出来。
后面丁沁还找她聊过几句,拐弯抹角地问孟杳的消息,都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岳菱也从两姐妹那得知这事黄了,说孟梨白:“你给你哥当了挡箭牌,还没讨到什么好处。”
*
不知不觉,孟梨白和邓曦两人喝了四五罐鸡尾酒,包厢开了冷气,待久了很冷,喝点酒还能暖和身子。
只是,人没醉倒,但一直往洗手间跑。
她们去第叁次的时候,陈扬那边刚好结束一局,起身跟过去。
男女厕所是相对着的,中间是洗手台,陈扬在那里等。
邓曦正说“有点困了”,就看到陈扬站在外面,像在等人的样子。
见她们出来,陈扬对孟梨白说:“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邓曦八卦之心燃起,奈何不好在场,“那我先进去了啊。”然后冲孟梨白挤弄下眉眼。
“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吧。”
洗手间附近人来人往,他们一直走到大厅,人才少了。
孟梨白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陈扬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她,说:“孟梨白,我喜欢你很久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试试?”
孟梨白疑惑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陈扬愣了下,趁这空档,她很快说:“我家有钱?我好看?我们俩平时也没咋来往,还不是喜欢这些?那换个人也可以啊。”
孟梨白长得是数一数二的漂亮。鹅蛋脸,巴掌大似的;柳眉,淡似一笔蘸水毛笔勾勒;杏眼,很适合装乖。
陈扬回过神:“不是……”
“我就当你问我高考填志愿的事,走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扭身上楼。
她看起来潇洒,其实她紧张得要命,手心都出了点汗。
刚回包厢,邓曦就缠上来问,孟梨白用那套说辞敷衍她。
“我才不信,填志愿的事聊这么久?还有,谁刚考完就问志愿啊。”
孟梨白乜斜她一眼,邓曦立即意会,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过了会儿,邓曦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
有人听到这一句,说:“这么早?”
孟梨白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十一点。一般玩惯夜场的,现在还没热起场子呢。但对于他们习惯高中生活作息的,确实有点晚了。
大概是喝多了,又不好先走,邓曦就趴在孟梨白肩上。
“待会打的不安全吧?”
“你跟我一起吧。”
“你家司机来接?”
孟梨白不太确定:“应该是。”
迷离的灯光下,她看到陈扬时不时往她这里瞥,不是她的错觉,因为还有人问他“你看啥呢”。
孟梨白故意没接他的视线。
都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孟梨白不相信陈扬看中的是她的本质。
他们又不是很熟,平时说话也说得少。就跟许多中学普通的女生一样,孟梨白很少和异性来往。
不过转念一想,她跟孟杳,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其实也不是特别熟呢。
倒是从岳菱那听来不少。
她觉得,她对孟杳一开始,更多的是一种崇拜、敬仰,相处久了,才变了质。
埋在心里,酿成了酒。





梨白杳杳 11.暧昧
孟梨白没想到,来接她的是孟杳。
邓曦已经处于半昏半睡状态,得知这个消息,一激灵清醒过来,“你哥啊?走走,快走。”
她远远地见过孟杳几次,还都是朦胧不清的。能近距离看到,可不得把握住机会?
孟梨白看着手机发呆,被邓曦拖起来。平时连桌子都搬不动,这个时候,她倒是力大无比。
陈扬见她们要走,起身,欲送她们,邓曦抢着说:“家里人来接,先走啦,你们好好玩。”
陈扬望了眼孟梨白,最后坐下。
半晌,他开了罐啤酒,闷声喝着。
一路走到电梯,沿途的包厢里传出或鬼哭狼嚎或温柔低吟的歌声。每间包厢外的牌号幽幽地亮着蓝灯。冷气溢满走道。
深夜的ktv,带上一缕恐怖色彩。
孟梨白搓了搓手臂,好冷,这还没到最热的七月呢。
走出大厅,微风拂来,带来丝丝暖意。
她们一眼便看到立在阶下的男人,他垂眸看着手机,ktv的霓虹灯光照着他的面目,绚烂异常,多几分艳丽,少几分清冷。
孟杳见人出来,便收起手机。 他的眼眸在光影下,如琉璃石般,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普通的白衬衫,黑西装裤,被他穿出了别样的气质。
他开口,嗓音略沉:“走吧。”
甫起音,他又恢复成平时那个话少清隽的形象。果然是灯光作用罢了。
邓曦无声地激动,抓住孟梨白的手臂晃两下,做口型:“你哥好帅。”
孟梨白无比赞同地点头。
孟杳待她们上车,封闭空间里,酒气弥散开,他从后视镜看她们,“喝酒了?”
孟梨白点头,“喝了点。”
孟杳心中起疑,看她这样清醒,毫无一点醉的迹象。
那日,桌上只摆了一瓶红酒,瓶底还留了些,她也没喝多少才是。
外人在场,孟杳不便问出口,启动车,将邓曦送到地方。
邓曦迭声道谢,孟梨白趴在窗口,说:“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嘞,你们晚安啊。”
窗玻璃也没升上去了,风将体内好不容易聚集的热又吹散了,直往心脏深处灌。
大概是深夜饮酒易引起愁绪,孟梨白脑子思绪纷杂万千,解不开,缠绕着,绕得她大脑快停止运转。
——车停在车库。
*
孟梨白回过神,静等了片刻,却不见孟杳有所动静。
“怎么了?”
车库里有昏暗的光,从后视镜看不分明她,听她出声,才知她没有睡着。
孟杳问道:“喝了多少?还好吗?”
“还好……”
答完才反应过来,这是试探她呐。她嘿嘿地打马虎眼:“我好困,快回去吧。”
孟杳打开车锁,先一步迈下车,拉开后座车门,弯身,一片阴影罩下,借着稀薄的光和她对视。
“需要我抱你,或者背你上去吗?”
嗓音刻意压得很沉,像狼在咬住兔子前,磨响了獠牙。
孟梨白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滚到另一侧,推车门,哪料孟杳比她还快,瞬间绕过来,堵住她的出路。
孟梨白讪笑:“哥,你干吗呀?”
孟杳表情很淡,“你跑什么?”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麻烦你。”孟梨白羞愤欲死,那天她不仅耍无赖,还耍流氓,被他发现是装醉,她还有脸面对他?
孟杳的脸陡然放大数倍,孟梨白眼睛瞪大,呼吸一紧。
他离她很近,干净冷冽的气息喷在她人中、嘴唇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不止四肢,孟梨白心脏都像是冻住了。
他盯着她,因为暗,她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光天白日,她也看不穿。
须臾,他撤开。
冰河解冻,万物复苏,孟梨白呼吸骤然松开,恢复心跳。
……他再不撤,她就要心跳过速而亡了。
“喝了不少?”
“嗯?”孟梨白懵懵的。
酒气很浓,带着缕缕少女的清香,像某种果酒。孟杳弹了下她的额头,以示惩戒。
“和朋友出去,不要喝醉。”
“哦……”
*
孟梨白原以为她会失眠,结果因为太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不用早起,一觉睡到很晚。
打开卧室门,地上有个深色礼盒。
她拆开看,是一把车钥匙,还有一张纸条。
【车在车库,看看喜不喜欢。】
字迹略显潦草,笔力劲挺,说见字如晤,好似能看到孟杳戴眼镜,握笔的模样。
孟梨白飞快下楼,跑到车库,除了熟悉的车,多了辆白色的奥迪tt。昨晚没见到,应该是今早开进来的。
车型小巧玲珑,款式简洁低调,很适合女生开。
孟梨白凑到车窗边,发现里面还有东西。
也是一个礼盒,不同的是,这个是扁平,一尺见方大小的,盒面没有印任何logo。
粉色渐变的一字肩连衣裙。
衣服上仍有一张纸条:【毕业快乐】
孟梨白抱着盒子回房间试裙子,很合身。
胸口是个大蝴蝶结,甜美而不失温柔,裙摆在膝上一公分左右,布料清凉,很适合夏天穿。
他这一出手,也太阔绰了些。
当哥哥的,送妹妹车还说得过去,送裙子……会不会有点暧昧?很奇怪,他不仅了解她的喜好,还清楚她的尺寸。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礼物本身没有附加其他意义,就是毕业礼物而已。
孟梨白化了眉毛、睫毛、嘴唇,她本身皮肤白,
下午和邓曦出去逛街,因她打扮得精致漂亮,回头率很高。
邓曦啧啧两声,说:“别人是‘女大十八变’,你这还没满十八呢,咋半天不见,就大变样了?”
孟梨白捋捋黑直的长发,“我要不要去染个头,打个耳洞?”
邓曦目瞪口呆:“你这么着急,知道的当你是刚毕业,想放飞自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去勾引人。”
逛个街而已,隆重得像要赶什么晚宴。
孟梨白笑笑,就当是咯。
说做就做,一下午的时间,全做完了,要不是怕不方便,还想做个指甲。
她平时一副乖巧的样子,也想变变形象,免得孟杳老把她当孩子看。
那怎么能行?
她要他把她当一个女人对待。




梨白杳杳 12.靠近
关于孟梨白换形象,岳菱挺满意的。
“女孩子嘛,就得漂漂亮亮的,以后上大学,那些个男生,想追你还追不到呢。”
岳菱对她太温柔了,满心地疼爱她,她怎样都好。
有时候孟梨白都想不通,她对她的爱是从何而来的,但或许是因为,岳菱从骨子里,便是个温柔的人。她把许阿姨她们也当做家人来看。
孟杳还是像岳菱的。
明明昨晚还“惩罚”了她,今早便将礼物送到门口。
不能算很惊喜浪漫,但也足够诚心。
孟杳回来,光看她背影,差点没认出来。
孟梨白歪头,捧着脸问他:“哥,好看吗?”
他挑挑眉,“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在我家?”
“哥,你白长张这么好看的脸,一点也演不出电视剧里男主的样子。”孟梨白笑倒在沙发上,不小心碰到耳朵,尖锐的痛传开,她“嘶”了声。
孟杳去查看她耳朵,薄薄的耳垂上缀着一枚银耳钉,有点红,没肿。
“打的时候不痛?”
孟梨白摇头,却发现耳朵还在他手里。
他手指温暖干燥,指腹有些粗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捻了下。
孟梨白愣神的功夫,孟杳已经站直身,走了。
晚上,岳菱和孟淳去参加一个晚宴,留下孟梨白和孟杳两个人在家中。
孟梨白洗澡的时候,很小心,防止碰到耳朵,或是水溅到耳朵。洗完穿睡衣的时候,领口不小心剐蹭了下耳朵,手忙脚乱穿好,耳垂都流血了。
她抽了几张纸包住,去找孟杳。
孟杳站在窗边,开电话会议。
孟梨白毛毛躁躁闯进书房,没料到打扰了他,正欲走,孟杳朝她招了招手。叫她过去的意思。
她捂着耳朵挪过去,孟杳看到纸上的血,蹙起眉。
他让她坐下,走出去,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家里常备几个医药箱,这个是从自己房里取来的。
他拨开她的手,看了下伤口,不严重,稍微撕裂了一点。
用棉签沾了点碘伏,替她清创。清理完创面,上好药,又替她将另一只完好的耳朵消毒。
为了迁就孟梨白的高度,他是半蹲着的,她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沐浴乳的香甜气,还有染发剂的味道。
避无可避。
孟杳微垂下眼睑,掩住眸中不平静的涟漪。
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在她靠近的时候,他总是不忍推开,反而故作不知。
孟梨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发现他的睫毛也挺长的,眉毛浓而规整,鼻梁挺,嘴唇不薄不厚,下颌线条流畅。
靠得太近,盯着盯着,她的脸,连带着脖后,慢慢热起来。
她不敢出声,他戴着耳机,会议没有中断,时不时说几句话,是回那头人的;也不敢动,怕牵扯到伤口。
几分钟的时间,孟梨白快从里烧到外了。
终于清理完了。
孟杳收好东西,也正好结束会议。他扯下耳机,拍了下她的头,说:“回去小心点,发炎了就上点药。”
“哦。”孟梨白乖乖应了,“对了,哥,你还说带我出去玩。”
“不是送了你车?先去考个驾照吧。”
“……”
*
孟梨白在房间玩手机,玩得厌倦了,下床趿着拖鞋又去找孟杳。
听见小猫叫声一样的“哥”,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转到她身上。
先前她是将长发扎成苞,现在披散在肩上,孟杳莫名想起玫瑰星云。
她染的是雾霾粉,很衬白。
孟梨白问他:“哥,你还没忙完吗?”
“嗯。”明摆着的。
“你饿不饿?”
“你让许阿姨帮你做点,或者点外卖也行,不过晚上不要吃垃圾食品。”他只当她额了。
“我的意思是,切点水果什么的,给你端上来。”
孟杳原想拒绝,可她那么扒着门框,期待地望着他,又咽回去了。
孟梨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切水果也很生疏。
许阿姨想帮她,她说不用。她想自己动手。
她削了个苹果,削了个梨,加上些千禧果和青提,装成盘,送到书房。
孟杳看着切得大小不一,且歪七扭八的苹果和梨,默然,选择叉起小番茄和提子吃。
孟梨白拈了块苹果,喂他,“你尝尝,很甜。”
孟杳张口吃下,嗯,是很甜。
她笑得像这不是她削的,而是她种的一样。小孩子笑得总是很单纯。他这么想。
孟杳吃了几块,就停了手,他晚上不吃太多。孟梨白自己抱着盘子,窝在沙发里吃剩下的。
没别的事,她就想看着他。
她嚼得很慢,很轻,怕声音吵到他。但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就扰了他的心绪。
孟杳无奈地抬头,又说不出赶她的话,看了她一眼,算了,让她待着吧。跟家长不在家,他怕小孩子出事,或者闹,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样。
等孟杳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再看她,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水果盘被清扫一空,搁在一边,她脑袋枕着扶手,缩成一小团,睡裙卷到大腿。
地上铺了厚地毯,他仍是放轻脚步,将水果盘拿开,一手穿过膝下,一手穿过颈后,将她横抱起来。
他莫名想到,这样不是更像带小孩了?心里暗暗自嘲。
似有所感,她往他胸口蹭了蹭,像只小兽,呢喃道:“哥……”
孟杳怕她弄到耳朵,又腾不出手格开她。
她抓住他手臂,带着浓浓睡意道:“我重不重呀?”像梦呓。
孟杳还是认真回答她:“不重。”他抱过她几次,却从未有哪次,心里这样软过。
离她房间只有十数步路,他突然觉得,好短,好快。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准备走前,动作顿了顿,他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像蚱蜢跃上叶尖,再跳走。
短促而轻盈。
孟梨白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亲了她一下,可她没能扛过睡意,继而坠入梦乡。
一觉醒来,她已记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孟杳依旧是那副清淡的表情,她想,大概是自己想得想出了幻觉吧。




梨白杳杳 13.不轨
说要学车,没隔两天,孟杳就把她送去驾校。
教练是他安排的,人是四十多岁的大叔,性格温和有耐心,比起其他动不动就骂人的好太多了。
过了科一之后才开始练车,彼时,高考成绩也出了。
孟梨白考得跟估的差不多,无惊无险。
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兵荒马乱了一阵子,志愿填好了,就等录取通知了。
练了几天车,孟梨白觉得自己黑了不少,岳菱倒说黑点好,黑点显健康。
不过她自认在学车方面,天赋还不错,不至于在路上瞎踩油门刹车、打方向盘。
车她是好好学了,孟杳的承诺却没有兑现。
孟杳没践诺,陈扬的邀约先来了。
他生日,要在一个轰趴馆办生日聚会。
陈扬料想孟梨白会拒绝,抢在她前面道:“就是一起玩而已,邓曦也去,还请了很多高中同学。”
行吧,孟梨白学车学倦了,也挺想出去玩玩的,反正那天是“问高考填志愿”,不尴尬。
既然答应要去,就得送个生日礼物。
她懒得想,直接去问岳菱,“男同学过生日,要送点什么好?不用很贵。”
“关系好吗?”
“一般吧。”
岳菱也不太懂这些小年轻的事,“游戏机,篮球?”
印象中,陈扬不打游戏,但篮球人家肯定不缺,送出手也太敷衍了。
岳菱也没辙,“问你哥吧。”
孟杳恰好端着果汁路过,听到这一句,“问什么?”
孟梨白正口渴,夺过他的杯子,咕噜噜喝了两口,“送生日礼物。哦对了,不能太显关系亲密,不然会想多。”
本来也是准备给她的,孟杳垂下手,反问:“想多?”
孟梨白“唔”了一声,“误会我对他有意思啊。”
岳菱问:“那你对他没意思咯?”
孟梨白不动声色瞟孟杳一眼,不答反说:“但他对我有意思。”
“这礼物确实难送。”岳菱笑着拍了下她的肩,“小梨这么漂亮,以后习惯就好。我先上去睡了,你们聊。”
孟梨白坐在沙发上剥石榴吃,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哥,你坐。”
她剥了一把石榴籽,放在碗里,一粒一粒拈着吃,这是她的喜好。石榴红得很透,愈发衬得她指如玉葱。
孟杳坐下,问道:“你怎么确定他喜欢你?”
用的是“确定”,不是“知道”。说明他略质疑这件事。
“他跟我说了啊。”孟梨白吃石榴不吐籽,一口一粒,“所以,我送什么好?”她表情认真。
孟杳心头忽生一股躁意,丢了句“随你”,席未暖,就上楼去了。
孟梨白坐在原处,偷偷地笑。
*
孟梨白最后随便挑了样东西,包装好,不功不过就行。
聚会办在一间很大的轰趴馆,有ktv、vr、烧烤、电影房。确实请了很多人,除了高中同学,还有很多他认识的朋友、亲戚。
听说陈扬父母是当官的,某部厅长和某部科长,蛮有钱,也舍得给这个唯一的儿子过成人礼花钱。
送了礼物之后,孟梨白就和邓曦不见了人影。陈扬绕着别墅找了一圈,才在烧烤的地方找到她。
食材都是现成的,只要自己用电烧烤架烤就行。孟梨白不会烤,她全指望邓曦。邓曦笑骂她是个吃白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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