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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他穿得休闲,牛仔裤,薄毛呢外套,与这个高级会所不太搭。
长相、身材皆数上乘,气质沉稳,从容不迫,看着倒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年龄也与气质不符。
时间在他身上积淀了很多,不是那种初入社会的愣头青。
他主动伸手,“孟总,我是霍遥。”
孟杳与他握手,“孟杳。”
贺泽之在一边抚掌,“一个杳,一个遥,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
贺泽之平白无故,介绍他们认识,肯定是有原因。
孟杳亲自斟杯红酒,罗曼·尼康帝,递给霍遥,这是十足的客气了。
霍遥率先开口:“听说孟总想尝试电子产品设计?”
“是。”孟杳挑挑眉,“你有兴趣?可你不是酒店行业?”
这一跨行,可跨得大了。
“想试试。”毕竟酒店做得再大,也不是他的。他有野心,想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
孟杳跟霍遥聊了很久,两人都有想法,有资金,只差技术了。正好,贺泽之就做这方面的。
难怪他说务必要孟杳来。
叁个人喝了一整瓶红酒,记在孟杳账上。
贺泽之说:“孟总大气,几十万就给喝没了,足够有诚意了。”
霍遥告辞欲走,贺泽之留他:“还早啊,待会我再叫几个人来,详谈一下。”
霍遥笑:“不了,孩子没我在,会闹他妈妈。”
孟杳微讶:年纪轻轻,有一番事业不说,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确实了不起。
待人走之后,贺泽之调侃孟杳:“人比你还小,就不知超你多少步了,你也该着着急了。”
“你不急,我急什么?”
贺泽之故作惊恐,“你这话叫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俩有什么呢。”
说起来,贺泽之确实比他还大些。
他是流连花丛,身旁女伴换了一波又一波,孟杳和他走得近,难免也惹了点臊。
贺家老太爷不满意贺泽之这样只玩不结婚,每被他发现,少不了一顿打骂,孟杳平白替他顶了几次锅。
孟杳在外面的形象便是,虽不好女色,身边也不乏女人。
最后总结得出:有钱人没一个不爱玩的。
*
邓曦听见孟梨白打电话,问:“你哥今天没来接你?”
“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孟杳这两天有点避着他,但也拿不出证据。
邓曦卷了卷袖子,最近有点热,“我要是有个又帅又多金,还对我好的哥哥,下辈子单身都行。”
反正下辈子不关这辈子的事。
孟梨白嗤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对我好?”
“那天下那么大雨,他一身西装,还给你撑伞,裤腿都溅湿了,我都心疼……衣服。”
“那是人家绅士。”
换作别人,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他还送你跑步套装。”
“奖励嘛。”
“他还天天开车送你,接你,人家是总裁耶。”
邓曦越说越愤愤:“你居然让堂堂公司老总充当司机,岂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简直是敲蛋用压土机了。”
“……”
来接孟梨白的司机是接送孟淳的,跟他老板一个性子,平时肃着张脸,话也不多。
虽然孟杳话也少,但对孟梨白,他的气场是收敛的。找他搭话,他最起码会应个“嗯”。
孟梨白坐在后座,沉默了一路。
司机将孟梨白送到家,又折去接孟淳。
孟梨白进了屋子,见岳菱穿着睡衣,歪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时不时端起高脚杯,抿一口红酒,闲适得很,忽然也想去讨点酒喝。
许阿姨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岳菱从醒酒器里倒一点,也就一口的量。
岳菱说:“你明天还要上学,怕你醉。”
“没事,我酒量很好的。”
岳菱狐疑地看她,孟梨白信誓旦旦,“我小时候就跟着我妈喝酒。”
闻言,岳菱就放心地给她倒了半杯。
*
孟杳一回家,就看着两人坐在沙发上喝酒。
孟梨白头靠着岳菱的肩,抱着她的胳膊,两只脚晃荡着。脚丫子细腻白皙,趾甲透着粉。
客厅没开亮灯,昏昏暗暗的光照在两人身上,衬出一种静谧柔和的氛围。
像是对母女。
岳菱见他回来,有些头疼地摁了摁额角,说:“你帮我把小梨抱到房间,她听你的话。”
“怎么了?”
“她要喝酒,我还当她真能喝呢,结果才半杯多,就醉成这样了,不肯撒手。”
孟杳夺过孟梨白手里的杯子,搁到远一点的地方,怕碰倒扎到她。
他弯下身,作势去抱她,孟梨白跳下沙发,说道:“我能走。”赤着足,走了没两步,差点跌倒。
岳菱戳了戳孟梨白的脸,笑道:“小梨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她伸了个懒腰,“你照顾好她,我也喝多了,头晕得很,先上楼睡了。”
西装缚身,孟杳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孟梨白见状,往后倒退两步,抵到沙发,退不了了。
“你你你,干吗呀。”
她微微瞪大眼睛,眼珠子里水汪汪的,像汪了一泓泉。
孟杳无奈:“抱你上去,乖。”
“我又没醉。”孟梨白不依。
喝醉的都会说自己没醉。
孟杳自己也喝了点酒,没想别的,过去简单粗暴地把她扛到肩上。
那一下子,差点没把孟梨白颠吐了。
后面他显然发现对女孩子不能这样,改扛为横抱。
孟梨白第一次挨他这么近,近得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心跳,紧张得手脚僵硬。
两人都喝了酒,血液变热了些,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她,腿弯,后背,腰侧。
她神经都被烫麻了。





梨白杳杳 08.醉酒
岳菱是个很讲究的人,她每隔两日,就会差人为孟梨白的房间放上鲜花,香包也常有。房间里香气浅浅,十分宜人,分不清是花的,还是香料的。
孟梨白喝酒前,特地洗了澡,想享受岳菱那般的惬意。说不上来孟杳为何避她,心里闷闷的,借酒解解闷。
闷是解了,心跳得更快了。
才几十阶楼梯,漫长得却像在撑篙渡海。
孟杳吩咐她开门,孟梨白老实地推开门,进门的一瞬间,脚不小心撞了下门框。
她惊呼一声。今晚还真是多灾多难。好在不太疼。
孟杳忙说着抱歉。他何时这么疏松大意过,不过是被怀里的女孩乱了心神。
孟梨白讷讷地说着没关系。她被他放在床上。他居高临下,看到了意想不到的风景。
她的睡衣是白色棉质的,上面印着卡通图案,松松垮垮的,悄然下滑,露出一截肩头,肤白赛雪,这么形容,不足为过。
再沿着衣领往下看,是白嫩的胸口,看大小,他一掌足可覆住。胸尖那一点,隐约可见。该是粉的。樱花色。
……和他梦里的相差无几。
孟杳忙敛神聚气,替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晚安。”
空调被又薄又软又轻,孟梨白攥着被角,像在云端,有点飘忽。
待他要转身走时,孟梨白伸出手拉住他,软声软气的:“哥,你撞疼我的脚了。”
他想饶过自己,却有人不饶他。
孟杳认命,问她:“哪儿?”
孟梨白踢了题,被子往旁边滑,她脚丫子抬起来,献宝一样的给他看,“喏。”
她脚掌很小,脚背白皙至极,几条淡淡的青色血管,靠脚踝处,有一片红印,正因为她皮肤白,愈加明显。
孟梨白瘪着嘴,“会不会青啊?”
孟杳抬手摁了下,不轻不重,她又装模作样地叫了声。
看着红,其实没什么事。他无奈地说:“不会青。”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孟杳看她片刻,转身离开。孟梨白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抓住他。她懊恼地咬食指背。
*
孟梨白躺在床上,神游天际。
她在想,是不是太过了,把孟杳吓跑了。不至于呀。她又没打算讹他。
她卷了卷被子,翻个身,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拿这件事要挟他……好吧,她现在想讹他了。
没料,孟杳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
他坐在床沿,往手心倒了点,两手抹开,再往她脚上抹,掌心绕着那一块打圈。
她脚腕好细,他完全不敢加大一点力度,生怕拧断了。她这么脆弱,难怪跑个步也能痛几天。
药酒的味道弥散开,压住了房间的香气。他掌心有薄茧,磨在她皮肤上,有点粗粝感,摩擦的地方很快起了热。
小孟总以前肯定没有这么伺候过人。孟梨白看着他,嘿嘿地憨笑。
“笑什么?”
“哥,你好帅。”孟梨白撑着脑袋,花痴地说,“你这么好的手法,去当按摩师,肯定很多人专点你。”
她的脸红扑扑的,是喝了酒的缘故,眸子水润得很。
孟杳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平时她对他又敬又马腿,哪敢这么打趣他。他揉这么久,也没听她嚷疼,猜到她是装的,看她那么嘚瑟,他也没点破。
罢了,酒醉傻人胆,不跟醉酒的人一般计较。
他抬眼看她,她这么一番折腾,领口开得更大了,自己还全然无知。
他暗暗蹙眉,又不好提醒她,只好尽量不往她那里瞟。
但那白花花的一片,总在余光里晃。
孟杳狠狠憋了一口气,抹完药,起身。
“早些睡吧,小醉鬼。”
孟杳收好药酒,熄了灯,轻轻带上门。
黑暗里,孟梨白回味最后叁个字回味了半晌,猛地把脸埋进枕头,脚踢着床。
嘤嘤嘤,好苏。
孟杳梦里再度出现孟梨白,场景更加淫靡放荡。
他冷着脸在浴室里自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春色。大脑自动替他想象手感,必定是软,滑,手掌握下去,乳肉会从指缝间溢出来。
他闭上眼,手里握着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性器,而是那细白的脚腕。
他射了。
*
孟杳不知怎么面对孟梨白。
他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回忆起自己的春梦,和那晚见到的。他为自己不齿。近叁十岁的男人,竟和个毛头小子似的,如此不负责任地起了情欲。
更荒谬的是,他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也简单粗暴——躲她。
孟杳吩咐自己的司机去接孟梨白,每每等她睡了,自己再回家。早上也不再和她一起去晨跑。
岳菱问他,他只说是太忙了。
他确实是忙。
和霍遥、贺泽之合作的项目要开始实施了,有许多事要做。霍遥没办法一直待在景市,重担压在他们两人身上。
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孟梨白心思再粗,也知道是那晚出了问题。但快高考了,她没功夫去想这些。
她没那么有远大抱负,过得去就行了。不过,大概是遗传了彭洁和孟淳双重的好基因,“过得去”在别人眼里,也很好了。
但孟梨白突然一改常态,开始踏踏实实地学习。
邓曦说孟梨白“浪女回头金不换”,是什么让她开始认真学习了呢?
孟梨白翻了个白眼,“是高考。”
邓曦又开始她那套“要是”理论,“要是我家跟孟家那样,还高什么考呀,随随便便读个书,毕业回家继承家业。再不济,就算我当一辈子米虫,家里也养得起我。”
孟梨白说:“我又没资格。要继承也是我哥继承。”
她想通了,彭洁樱大概是真的不想管她了,由她在孟家自生自灭了,她将来还不得靠自己?
还孟家,算了吧,她平平凡凡过日子得了。
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要是过穷日子,估计还真过不下去。
孟梨白又没志气地萎了。
邓曦劝她:“你要振作起来,跟你哥争夺家产,明争暗斗,权谋计算,商场波云诡谲……”
“小说少看点,我怎么可能争得过了。”
她要去跟孟杳斗,那还不是分分钟被碾死。
邓曦遗憾地叹气:“那只能老老实实地刷题,读书改变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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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梨当然是没有喝醉的啦。




梨白杳杳 09.发烧
那天天气转凉,加之最近学习压力上来了,孟梨白一下感冒了。
她体质本来就不是很好,初时吃了点药,稍微控制住了,后来在学校操场,突然下了雨,她躲避不及,淋了点雨,回去就发烧了。
请了家庭医生来,一量,叁十九度五。
医生先给她开了点退烧药,说如果烧不退的话,就要打针。
孟梨白只是很遗憾地想,跑了那么多天步,没坚持下来,不然体质也该锻炼好一点的。
岳菱心疼她,帮她请了假,说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再回学校。
孟淳说她跟小孩子似的玩闹,关键时刻,怎么能随随便便请假。
岳菱争辩,那孩子生病了嘛,你还能让她带病上学吗?你不心疼她,也不担心别的同学被传染吗?
孟淳素来争不过岳菱,他也不想再争,由她去了。
孟梨白白天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晚上睡不着了,被烧得嗓子干,下楼倒水喝。
他们都睡了。
孟梨白在橱柜找到一罐槐花蜜,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喝完,嗓子舒服些了,想起刚来孟家的那晚,孟杳给她泡牛奶。
看客厅亮着的钟表,已近半夜。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正这么想,屋外传来隐隐的汽车声。
孟梨白回房间的脚步顿住了。
她坐在楼梯上,双臂环着膝盖,周身是昏昧的灯光——来自地板与墙面交界处的小灯。
孟杳会一眼看见她,而且避不过。
守株待杳。
孟杳刻意放轻了步子,以至于直到他快走到面前了,她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两人面面相觑。
孟梨白坐得很低,身上的睡衣不是那天那套,外面披了件很薄的外套。她那么望着他,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孟杳轻声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她打的又是直球:“等你啊。”她说得很快,像在专候他这一句,心里早已演练过无数遍,才能脱口而出。
*
这么晚,孟杳本不必回家的。只是一群大男人待在一起,免不了烟,身上沾了很重的味,公司没有换洗衣服,他忍受不了,被迫深夜回家。
楼梯宽,她的小身板不足以挡住他的去路。
但他不好绕过她,便说:“快上去吧,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
“不用。我请假了。”孟梨白的声音闷闷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就没去学校。也是,他昨晚没回来。
“怎么了?”孟杳微微蹙眉,这时才注意到她脸上有些红,他抬起手,孟梨白躲了下,还是被他碰到了。
烫的。他眉毛拧得更紧,“发烧了?地上凉,起来。”他一时急,用了命令式的语气。
孟梨白不理会。他对她算得上哪门子的好?
“小梨,抱歉。”孟杳按下性子,弯身去拉她。碰到她的手腕,也是烫的,“吃了药吗?”
“吃了。”几个小时前,许阿姨喂的。
“没起作用?”
“不知道。”
原本应该退了点,但夜晚凉,她在外面晃了这么久,感觉脑子更晕了。
她不想跟他说。
因为发烧,她的眸子也是润的,带着朦胧感。他看着那双眼睛,不忍说出责备的话。
他放柔嗓音哄她:“听话,上楼。”没哄过孩子,有些僵硬。
孟梨白问他:“你这几天干嘛不见我?”
“忙新项目。”
孟梨白语气笃定:“不,你就是不想见我。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吗不见我?”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了。
之前推给醉酒,现在推给发烧,反正总有理由取闹。
就算如此,也要把握好度,不然真惹孟杳生气,就得不偿失了。她暗暗告诉自己。
孟杳倒是对她好耐心,“等你高考完,再带你出去玩,行不行?”
“真的?”她眼睛一亮。
“嗯。”
“那你抱我上去。”孟梨白张开手臂。
孟杳犹豫,对上她亮而润的眸子,最终还是妥协,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托在她臀下。
她身子很轻,这样抱也不费力。药味混着香气袭入鼻端。
怀里的人儿又软,又暖,柔软的胸脯压着他的胸口,孟杳再正人君子,这种时候,也无法坐怀不乱。
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在就几十步。
孟梨白温顺地被他放在床上,她冲他软甜一笑,“你别忘了你刚刚说的哦。”
“嗯。”这一声有些哑了,孟梨白自然听出来了。
她蓦地站起身,这样一来,她还要高出他几分,她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哥哥,晚安。”
说完,又飞快地钻进被窝,被子盖到耳朵处,背对着他。
还知道害羞。
孟杳摸了摸脸颊,方才的温热软弹的触感还未消散。
真是快要被她逼疯了。
*
第二天吃早餐时,孟梨白还没下楼。
孟杳问:“小梨呢?”
岳菱回道:“她发烧了,现在应该还在睡,待会儿叫许阿姨给她送上去。”
孟杳放下瓷匙,擦了擦嘴角,“我去给她送去吧。”
“哎,你这就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了……你不忙吗?”
“没事。”
孟杳端了点孟梨白平时爱吃的,和一根体温计上楼。医生还没来。
他敲了敲门,“小梨,起了吗?”
“还没……哥,你进来吧。”她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孟杳在门外等了会儿,怕碰上她换衣服,听她说“好了”,才推门进去。
孟梨白洗漱完,坐在桌边吃早餐。她头发快垂到嘴边,孟杳帮她勾到耳后。孟梨白心噗噗地跳。
她胃口不太好,没吃多少。孟杳也没勉强她,将体温计消了毒,让她含到舌底。
静等了四五分钟,取出体温计,还好,叁十七度七。
孟杳收拾好东西,说:“待会医生来,再吃点药,就可以退烧了。”
“嗯。”孟梨白突然不是那么希望烧退,这样还能对他撒娇,承受他这样的照顾。
孟梨白上午就退烧了,又待了一下午,第二天去学校上课。新课早已结束,复习阶段耽误两天也不是很要紧。
虽然和孟杳“和好”了,还是司机接送她。
听岳菱提了一嘴,原来他是真忙。




梨白杳杳 10.表白
一眨眼就到了高考。
难得的是,彭洁樱还想得起她,高考前夕,打了越洋电话来,匆匆说了句“高考加油”,就挂了。
孟梨白都没来得及说话。
别的家长都是叮嘱孩子别落准考证、笔、身份证,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岳菱是跟孟梨白说:“考完咱们就能轻松一阵子了哈。”
孟梨白不紧张,心大的人就这点好。
两天一下就过去了,她发挥稳定。
最后一门考完,校园里许多人将书本撕碎,从楼上抛下,纷纷扬扬的,笑闹过后,赶在被老师骂之前溜走。
邓曦还扯着嗓子喊:“去你妈的高考,老子终于解放了!”
孟梨白倒是心情平静,但是她也想释放一下,也跟着大笑了两声。
旁边的考生诧异地看着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儿。
考完的当晚,班里一群人出去玩。再没人管了,可不是放肆嗨了。
有个男生叫上孟梨白,因有邓曦在场,其他人平时关系也还可以,她就答应了。
她打电话跟岳菱说,得晚点回。岳菱叮嘱她注意安全,让她好好玩,到时叫人来接她。
他们先吃了顿饭,接着去ktv。他们定了豪华包厢,够十几个人玩的。
那个喊孟梨白的男生叫陈扬,长得有点小帅,女生缘还不错。刚开场没多久,他就被拉去玩剧本杀。
分了两堆,一边玩剧本杀,一边打扑克牌。孟梨白不太会这些,就凑在一边看。
陈扬欲起身让座,说:“你来玩。”
孟梨白忙摇手,“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她正想着怎么拒绝,那边邓曦叫她去点歌,她如蒙大赦,溜到邓曦身边。
点歌屏上,才点了几首,都是《红色高跟鞋》、《十年》这种老歌。他们对唱歌兴趣不大,主要是ktv热闹。
孟梨白点着屏幕,邓曦问她:“你咋不去玩啊?”
“我就一游戏黑洞,别去丢人了。”
邓曦笑死了,“这就叫人以群分,我们俩就唱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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