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梨白杳杳 04.晨跑
不到九点半,孟杳就在一中门口候着了。
出于工作习惯,他时间观念极强,昨晚因为一点意外,晚了一点。
校园里的叁栋教学楼灯火通明,安静非常。
孟杳打开ipad,处理邮件,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宝蓝色在夜里挺打眼,不消多时,孟梨白便看到孟杳的车了。
拉了下车门,没拉动,她敲了敲车窗。
还贴着玻璃,往里面看,是不是他。
孟杳收回思绪,打开车锁。
小姑娘一边脱书包,系安全带,一边问着:“哥,你来很久了吗?”
“还好。”孟杳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启动车子。
这是孟梨白头回看到孟杳戴眼镜,金丝细边,不规则圆形的镜片,为他添了几分书卷气。
好帅。
车内一时寂静。
孟梨白试图找话题:“今天早上我迟到了,还被老师罚了。”
“抱歉,下次早点送你。”
“没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就是撒个娇。
孟梨白偏头看他清隽的眉眼,又在脑海中勾勒出他方才的模样,“你近视吗?”
“有点,工作时会戴。”
孟梨白又问:“你每天都会去晨跑吗?”
“天气好的话,会。”
“要不然我也跟你一起?我妈总说我身子太弱了。”
孟杳睨她一眼,语气很轻:“你起得来么?”
想起今早她最晚起,孟梨白应得丝毫不心虚,“试试呗,万一呢?”
“行,记得定六点的闹钟。”
六点?!孟梨白咋舌,她还没那么早起过。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狠狠心,咬牙应下,“好。”
*
为了自己能顺利早起,孟梨白从五点四十定闹钟,定到六点,响了四五个闹钟,她才爬起来。
飞快洗漱完出房门,孟杳已经在楼梯口等了。
他穿黑色长裤,白色短袖t恤,黑色运动鞋,脖子上搭条毛巾,手腕戴一只黑色的运动手表。
运动系的酷boy。
孟梨白在心里吹了声流氓哨,又在想,他穿黑色西装,戴眼镜的样子,和他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形象。
分不清哪个更帅。
孟杳看了眼表,比平常出门晚了十来分钟。
“走吧。”
孟梨白无比后悔做下这个决定。
静水湖边很大,开车绕完所有地方,都得半个小时。
天刚蒙蒙亮,孟杳匀速中速跑,孟梨白刚开始还跟得上,到后面渐渐体力不支,变成慢跑,最后走。
他没等她,只是倒过来,说:“你先回去吧。”
说完继续跑。
孟梨白真的想不通,他怎么能保持速度五点多,跑这么久,还不喘气的?
孟梨白累得脑子停转了,肺里像被炉火烘烤过,又干又热,吸口气,嗓子里似乎有铁锈味。
她弓着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孟梨白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孟杳早没看见人影了。
她慢慢走回孟家别墅。
岳菱也起来做瑜伽了,见孟梨白一身汗津津的,脸上一片酡红,惊讶道:“小梨,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跟哥一起跑步。”
恰在这时,孟杳也回来了。
孟梨白原本想继续说什么,收住了,目光有些幽怨地飘向他。
岳菱察觉到,一双美目瞪向他,“是不是你拉小梨去陪你的?哎哟,小梨还要上学,累到就不好了。”
孟杳没理他老妈,上楼洗澡了。
孟梨白没成想岳菱误会,只好解释说:“阿姨,你别怪哥哥,是我想锻炼身体的。”
“哦哦。”岳菱继续做动作,“小梨,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好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孟淳突然说:“也该锻炼一下了,身子骨太弱了。”
孟梨白小时候经常感冒,又老不好,家里保姆拿不定主意,就打电话给彭洁樱或者孟淳。
打给他们能起什么用?无非是吃药,送医院。
岳菱叹口气:“那也是慢慢来的嘛。”
*
孟梨白今天没迟到,但一走路,腿就直抽抽。
邓曦奇怪:“我记得你没男朋友呀,咋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孟梨白无语,白她一眼,“跑了两公里,就这样了。”
邓曦“嗐”了声,“你平时不运动,怎么突然想起跑步了?”
孟梨白有气无力地趴到桌子上,想起孟杳早上的行为,有点气,又气不起来。
还好没体育课,不然她一个半伤残人士,还真顶不住。
晚上孟杳来接她,看她走路姿势别扭,就说:“看样子,肌肉拉伤了,得疼几天,别跑了吧。”
孟梨白生起过放弃的念头,但才刚开始,就退缩,怎么能行?
于是,她说:“没事,我休息好了,就继续。”
孟杳不置可否。
第二次开始跑,孟梨白稍微好了点,至少腿不会痛几天了,但还是跑不了多远。
她坚持了一个星期,每天多跑几百米,总有一天,能跟孟杳跑完全程的。
后来下雨,她还有点遗憾。但孟杳还是早起,做俯卧撑。
闹钟还没变,孟梨白六点被吵醒,就睡不着了。
她突发奇想,想看看孟杳在做什么。
她和孟淳夫妇的房间在二楼,孟杳在叁楼,她蹑手蹑脚上楼,把耳朵贴到房门上。
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
孟梨白把手放在门把上,试了试,没锁。
她做贼似的,推开一条缝,往里看。
孟杳光着上半身,撑着俯卧撑架做俯卧撑,间或传来模糊的沉重的呼吸声。
他皮肤上滚满汗珠,手臂肌肉凸显,线条流畅,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时而张,时而合。隐约还能看到腹肌。不是健身房里那种夸张的肌肉猛男,恰到好处的结实。
有一种人体美感。
孟梨白看得口干舌燥,脸颊发热,反应跟跑完步一样。
嘭嘭嘭。
孟梨白迟钝地反应过来,是她的心跳声,她甚至怀疑,孟杳都能听见。
她忙合上门,初次做贼,没经验,下楼时,因为慌张跑掉了只拖鞋。
卧室里。
孟杳做满数,盘腿坐在地板上,调整呼吸。汗顺着鬓发滴落。
期间,深深地望了眼房门。
餐桌上,孟梨白都不敢抬头看孟杳。一看他,就忍不住回想他赤裸的上身。
太罪恶了。
偏偏他就坐在她对面,她别扭极了。
梨白杳杳 05.相亲
周末放假,岳菱拉着孟梨白去逛街,还捎带上孟杳。
孟杳不乐意,说:“我一大男人去干什么?”
“免费劳动力,行不?你除了工作和锻炼,能有点其他活动不?”
孟杳还是没拗过岳菱女士,被迫跟去商场。
岳菱让孟梨白试衣服,收腰的长裙,很凸显身材。孟梨白快十八岁,已经发育得很好,腰细肩窄胸大。
她打量两眼,赞说:“小梨生得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导购附和说:“小姐皮肤白,身材好,穿这个颜色很搭的。”
岳菱问孟杳的意见,他抬头看了眼,敷衍说了句“好看”,就低头继续看ipad。
嗯,他今天没戴眼镜。
岳菱骂他敷衍,看都没看清楚。
即使如此,孟梨白还是有些飘飘然。
导购说:“这是夫人的儿子?儿女双全,男俊女美,夫人真幸福啊。”
岳菱不答,摸摸孟梨白的脸,笑说:“把这件包起来吧。”
孟梨白被摸得心有点酸,都想喊句“妈”了。自记事起,彭洁樱就从来没这么温柔地抚摸过她。
岳菱不仅给孟梨白买衣服,还买鞋、包、首饰,顺带给孟杳挑了两根领带。
实话实说,岳菱的眼光是顶好的。领带很配孟杳。
但孟梨白无功不受禄,她收得都不好意思了。
“阿姨,你不用给我买这么多,我都够了。”
“女孩子嘛,衣柜里永远缺衣裳的,不用跟阿姨讲客气哈。”
孟梨白还想说,孟杳也开口了:“以前她就想有个女儿陪她逛街购物,难得你撞枪口上了。现在你不遂她的意,她还得闹别扭。”
明明是职场女强人,被他说得跟孩子似的。
孟梨白只好说“谢谢阿姨”。
岳菱笑眯眯的。
岳菱不仅喜欢孟梨白,觉得她乖巧懂事,还挺心疼她的。
毕竟孟淳思想上还是重男轻女,彭洁樱又忙于工作、恋爱,对她关心很少。可想而知,不会有长辈陪她逛街买衣服。
不过就是买几样东西,就感动成这样。
唉,好好的孩子。
*
诚如岳菱女士所说,孟杳只是拎袋子的工具。
逛了一上午,将购物袋放车上,然后去一家饭店吃饭。
这家店布置得古风古韵,包厢名也取得很有诗意,什么“叁月柳”、“烟桥堤”、“垆边月”。
岳菱定的是“玲珑豆”。
孟梨白多看了两眼包厢名,成功想歪了。
推门进去,包厢内已经坐了两个人。
孟杳转身往外走,岳菱拦住他,低声说:“我的好姐妹,就吃顿饭,要不了你的命。”
孟杳面无表情,“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岳菱佯怒地竖了竖眉,“我能对你存什么坏心?”
孟梨白算看懂了,这饭局是相亲局。
那女生叫丁沁,去年才研究生毕业,长的是温柔古典一挂的,性格也文静。
桌子不大,孟梨白坐在孟杳和岳菱之间,他另一侧是丁沁。
孟杳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言,浑身散发出“吃完就散了吧”的气场。他还坐在这里,只是讲礼数罢了。
岳菱也不刻意撮合他们俩,只和自己的老姐妹——丁母闲侃。
丁沁似乎对孟杳挺有好感,还主动问:“孟先生公司从事的是哪方面的呢?”
“电子装配。”
“噢,孟先生平时忙吗?”
“还好。”
“那,孟先生平时的爱好是什么呢?”
“运动。”
孟杳始终言简意赅。
孟梨白想起,他其实对外人都很冷淡,话也不多。能给回应是基本的礼貌罢了。
她心念一动,插话道:“丁姐姐,你学什么专业的呀?”
“中文。”
“这个专业好玩吗?是不是要读很多书,写很多文章?”
“是呀,这是基本素养。”
……
孟梨白是真心诚意发问,丁沁便不好敷衍。孟杳倒落个清闲。
散席时,孟梨白主动加丁沁好友。
丁沁摸不清这个小姑娘的套数,但想着,这样也没有相亲那样尴尬,于是加了。
孟杳主动去结账,避开岳菱拉着丁沁的手,说体贴话的场面。
回程路上,岳菱问孟梨白:“你很喜欢这个姐姐呀?”
孟梨白点头,“嗯,她好漂亮,又很温柔。”
岳菱瞟一眼专心开车的孟杳,“你觉得她和你哥哥般配吗?”
孟梨白偏着头,专心想了下,“他喜欢,就是配;他不喜欢,就是不配。”
岳菱乐了,轻戳她的额头,“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帮他打马虎眼呢。是他威胁你,还是贿赂你了?”难怪一直缠着丁沁说话。
“哪有呀,阿姨你想多了。”
孟杳看一眼后视镜,孟梨白正好抬眼,跟他对视。蓦地,她朝他笑了笑,又乖又甜。
*
第二日一早,孟梨白乖乖在楼梯口等孟杳。
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无聊地迭着,一只脚尖一翘一落,玩着拖鞋。
她的耳朵一直竖着,听见脚步声,她立马回头。
他递给她一副护腕、护膝,一条吸汗发带,都是粉色的。孟梨白许多物品是粉色,小女孩嘛,喜欢粉色再正常不过。
“既然你坚持下来了,就备一套吧。”
护腕和发带吸汗,护膝保护膝盖。像她这种不经常锻炼的,跑步容易膝盖疼。
“谢谢哥。”她冲他眯眼笑,像邀功请赏,“这是给我昨天表现的奖励吗?”
小姑娘眼弯弯的,纯粹又干净,琉璃珠一般。什么情绪都很真实。
孟杳心里像被轻轻拨了一下。
“就当是吧。”
她一直在讨好自己,她知道,孟淳已经不可能喜欢她了,拉拢孟杳的重要性可见一斑。可手段却那么单纯。
女人有许多可利用的资源,身材,样貌,资源,头脑。她却想凭一个笑征服他。
但他不得不承认,是有用的。
孟梨白的小短腿,现在依旧跟不上孟杳的速度,但她能一口气跑完半程了。孟杳见她没跟上来,还会放慢速度。这就是进步。
每天进步一小点,靠近幸福一大步。她这么安慰自己。
孟杳教她做跑前跑后的热身和拉伸,教她要控制呼吸,迈步不要太重。
跑完全程下来,她终于体会到一丝跑完步后的快感。
孟梨白马尾高扎在脑后,刘海被汗打湿,鬓边也是点点汗,一张年轻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珠子湿漉漉的。
孟杳看了两秒,移开视线。
可她的呼吸,还是轻轻地落在耳边,像沾了露珠的叶片,被风吹拂,露珠滴在手背。
痒得很。
梨白杳杳 06.梦境
晚上,孟淳仍未回家,岳菱上楼给孟梨白送水果沙拉。
“小梨,不打扰你学习吧?”
“没事,阿姨你进来吧。”
“你晚上吃得少,怕你学饿了,吃点水果吧。”
孟梨白晚上是不再进食的,可也不好辜负,叉几块吃,便说饱了。
岳菱将水果盘放在一边,“快高考了,也别太辛苦了,有不懂的,可以问你哥哥。虽说毕业多年,也不至于完全落下。”
孟梨白应下。
“你准备去哪儿上大学?”
孟梨白思忖了下,“可能在景市。”
倒不是说恋家,主要是她懒,不想费太多周折去外地。景大挺好的,她成绩也够留在景大。
岳菱说:“留在景大也好,我们方便照顾你。”
孟梨白愣了下:“我妈妈她……”
岳菱笑,“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也不是……”
当初按条件来说,孟淳比彭洁樱更适合抚养她,但彭洁樱想要她,孟淳半推半就,抚养权就让给彭洁樱了。
一对父母的分手,孩子往往像物品,不是争来争去,就是扔来扔去。
他们竟然意外的和谐。
孟梨白心知肚明,岳菱对她再好,终究不是亲的,孟淳喜欢孟杳胜过她,她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留在这个家。
说到底,还是要出去的。
但她又舍不得。
舍不得岳菱,舍不得孟杳。
人都是这样的,不得到,就不知道有多好;得到了,就舍不得放了。
岳菱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实情。
她明白小姑娘的想法。
她心疼地摸摸孟梨白的头发,“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这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阿姨就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
“好。”
*
岳菱从孟梨白房间出来,又去敲书房的门。
“进。”
孟杳抬头看了眼,见是岳菱,便摘下眼镜,搁在腕边。她若无事要谈,不会这时候来找他。
岳菱自顾自坐下,有些发愁地说:“小梨妈妈准备出国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带小梨。老孟不太喜欢女儿,你也知道,但总不能让她在景市没有家。”
“你和她说了吗?”
“说不出口。”
孟杳手指交握,相互轻轻地摩擦着,表明他正在思考。
他既继承了岳家经商的头脑,也继承了他父亲对感情的理智,说难听点,是冷漠。但他对孟梨白是温和的,故而岳菱才来问他。
孟杳仅思考了片刻,“不管她去哪里上学,都要给她送套房子。成人礼,升学礼,随便怎么都好说。她终究是爸的女儿,爸也不会完全不管她。逢年过节,叫她回来住住就是。”
“我就是怕她委屈。”
亲妈出国,亲爸不爱,剩下的“家人”也无血缘关系。小姑娘心思敏感,怕她想多。
孟杳笑了下:“等小姑娘大了,自己就琢磨开了。”
岳菱长叹一声,说:“好像前几天我见她,还是十来岁,我刚认识她那会儿的样子。也不说什么,就对着你腼腆地笑,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后来熟了,就一口一个阿姨好,阿姨再见,嘴可甜了。还拿东西给我吃。落在别人眼里,还以为是我这个后妈当得好,可事实上,我也没怎么照顾她。一晃眼,都这么大了。”
孟杳淡淡地说:“您太多愁善感了。”
“年纪上来了呀,我现在不得不服老……”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儿子拉起来,送到门口。
“行了,我还有事要忙,您找许阿姨聊天去吧。”
岳菱愤愤:“还是小梨好,亲儿子还赶我。”
*
孟杳处理公事,很晚才睡,大概因为太累了,反而没睡好。
他做梦了。
梦里是个女孩儿,她低低地喘着,频率不快,面色潮红,额头、脖颈、手臂上,布满汗珠。如一朵娇妍的荷花沾了雨露。
他帮她擦去汗,触手软弹,跟鸡蛋白似的。
她原本在他身后,场景一变,她又在他身下,溜光。喘息变成了呻吟,早莺似的,声声啼鸣动人。
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否则,他怎么会肏她?
他们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又在波涛汹涌的海上,场景不断变幻,播放ppt似的。只有人没变。
荒诞,离奇,又梦幻。
她攀着他的背,腿像两条水蛇,盘着他的腰。
他粗暴地抓着她的胸,叼着她一只乳头,打桩机般往里顶,他感受不到实感,只有一波波的兴奋感涌上天灵盖,快要把他淹没。
她也和他一样,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他精关大开时,她叫他。
“哥哥。”
……
他按掉闹钟。
电子钟显示:5:45。天还没亮。
窗帘合上,屋里一片漆黑。黑暗中,被子靠下方一处,微微隆起。
孟杳一个正当年龄的人,有生理需求不羞耻,羞耻的是梦里在肏自己的妹妹,还因此晨勃了。
虽然毫无血缘关系。
他单手撑着床面,头疼。
*
孟梨白等孟杳等到6:15,他还没出来,便不等了,自己去外头跑步。
但孟杳不在,她总感觉不利爽。
就像家里明明有司机,她也想让孟杳亲自接送她。因而没有为立住乖巧懂事的人设,提出换成司机。
只是一种依赖。
彼时,孟杳正在浴室。
他双手套住自己,闭着眼,一下下地撸动着。
他身边不乏女人,但学生时代忙于学业,毕业后忙于工作,他很少惦念女人,欲望也不强盛,偶尔才会自渎一次,只是机械地释放,并不为了纾解什么躁动。
这次不同。
到底是因为和岳菱谈太久关于她的事,还是早上看到她运动完的样子,他不得而知。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对她有了欲望。
他竭力地想要摒弃那些念头,梦境里的内容却挥之不去。
越想忘记,越清晰。
等释放完,他打开花洒,冲去手上的精液,和身上的汗。
控制表情,孟杳早练得炉火纯青,见到孟梨白大汗淋漓地回来,他也面不改色。
只是心里难以避免,产生点点涟漪。
孟梨白毫不知情,照常和他打招呼:“哥,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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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不顺,让我捋捋。
梨白杳杳 07.红酒
“笃笃。”
贺泽之手指弯曲,叩了叩桌面。
孟杳回过神。
“想什么呢?”贺泽之骚包地摇晃着红酒杯,“天天接送你妹妹,你兼职做司机了?”
孟杳回敬他一肘子,贺泽之倒吸一口凉气,“今晚咋没去接?”
“不是你约我出来,说务必要来?”孟杳睨他。
贺泽之说:“给你介绍个兄弟,盛市来的,人还挺牛的,几年就把一家当地酒店发展成连锁,都开到景市了。”
他指了指孟杳,又划回来指自己,“跟我们这种人不同,他没家底,全靠自己拼出来的。”
这么一说,孟杳还挺想见的。
正说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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