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杳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寒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的,陈扬有些羡慕邓曦和她的关系。
邓曦还挺会来事儿,见寿星来了,将刚烤好的基围虾、鸡翅递给他。
陈扬不好拒绝,吃了几口,对她们说:“那边等下吃蛋糕,你们别吃太多了。”
孟梨白拈着黄瓜片嚼,陈扬看她半会儿,找不到话题,便走了。
邓曦问她:“今天估计得晚挺晚的,你留下来还是回去?”
陈扬想得周全,怕有人住得远,不好回家,楼上留了空房间。
“回去。”
“你哥来接?”
孟梨白开玩笑:“我最近在学车,我载你?”
“别了,”邓曦忙不迭地摆手,“我热爱生命,憧憬未来,可别介。”
孟梨白“嗤”了一声,这么会儿功夫,吃得七成饱了。
两人又和其他人聊了会儿,去客厅吃蛋糕。
蛋糕共有七层,每人都分到了一大块。
孟梨白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被同学拉去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运气很好,没输过。有邓曦这个狗头军师在一旁出主意,其他人被整得不轻,笑闹一片。
他们瞅准机会,拉陈扬入局,“你今儿过生,搞不好手气好,搞孟梨白一把。”
结果还真让陈扬搞到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孟梨白不假思索:“真心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深谙这个道理。
“陈扬,问个狠点的!”
“别手下留情啊。”
陈扬充耳不闻,看着她默了片刻,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还没死心啊?孟梨白坦然回道:“有。”
众人“哇哦”一声,八卦地问:“谁啊谁啊?”
孟梨白笑:“你们猜?”
他们哄笑:“总不会是陈扬吧?”
邓曦一天天和她厮混的人,也惊讶不已,参与起哄大队。
陈扬脸色稍垮,勉强笑了一下:“别乱说。”他记得那日在ktv她说了什么,不过求个更确切的答案罢了。
孟梨白不说,他们摩拳擦掌,势必将孟梨白的话套出来。过了几轮,得偿所愿。不料,她选的是大冒险。
那也治得了她。
“给你喜欢的男生,打电话表白。”
还特地加了限定词,“男生”,以免她打给女生蒙混过关。
孟梨白拨出电话,联系人备注是“my”,看看,my,我的,多么意味深长。
她应要求,打开免提,其他人俱屏气凝神,专心听着。
去电铃声响了会儿,听筒里,很快传出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喂?”
在座的女生登时听酥了耳朵,连忙捂着口,怕露馅。
孟梨白深呼吸一口气,照着他们给的剧本说:“我有件事憋在心里,想跟你说很久了,直到今天,我真的忍不住了。”
“嗯?”
“我喜欢你。”
……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等他回复。
良久,那边插入另一道男声:“孟总,要开会了。”
孟梨白“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梨白杳杳 14.初吻
有几个离得近的,清晰听到那声“孟总”,顿时不屑地切了声:“给家里人打电话算什么。”
孟梨白无辜摊手,“是喜欢的男生啊。”
陈扬舒了口气,他们也没规定不能是家里人,让她钻了漏洞,那她先前那句话,便当不得真。
孟梨白早早回去了。邓曦还想玩,打算留一晚。
这里打的很方便,孟梨白拦了辆的士,报了地址后,放松身子,靠着座椅阖眼小憩。
她心跳有些快,像有只兔子在跳。
旁人以为她表达的,只是亲人之情,但孟杳肯定不会这么想。
晚上车流不大,也不远,很快就到了。
她扫码付钱下车,仰头望了望眼前这栋建筑。
不是很高的写字楼,设计简洁,极具现代化,只有几个窗户里,还透着光。
孟梨白走进大门,只有一个前台在。
“你好,我找下孟杳。”
听电话里的意思,他应该还在开会,她也没多想,就来他公司了。这还是她头回来。
“孟总还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需要我为您通报吗?”
“不用,你告诉我,他在几楼可以吗?我是他妹妹。”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孟梨白握了握拳,给自己鼓气,环视一圈,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会议室。
会议室拉了帘子,看不见里面,间或有说话声音传出来。
隐隐约约的,听不出哪道属于他,但人数应该不少。
正踟蹰着,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孟梨白愣住。
“今天会议先到这里吧,大家辛苦了。”
孟梨白贴着玻璃站立,罚站一样,身边,孟杳单手插在裤兜,姿态闲适,像惩罚她的人。
每个走过去的人,都要用余光瞟她一眼,参观什么展览品似的。
大概是没想到,有女人能让孟总提前结束会议,还是个……小姑娘?
孟杳对外公开的家庭背景,也就是继父孟淳,生母岳菱,他的生父是谁都少有人知,何况这个便宜妹妹。
*
人走完了,孟杳才开口说:“跟上来。”不等她应,先转身走向办公室。
孟梨白心里忐忑着,随后也进去,他的助理将会议记录放在他桌上,自觉出门,带门。
孟杳见她手指纠结在一起的样子,觉得好笑。
匆忙挂断电话的是她,来公司找他的是她,现在紧张兮兮的,还是她。
孟杳没有作声,专注地敲着字。
嗯?孟梨白悄悄抬眼看他,这是干什么?晾她?
他是在完成她打来电话前的收尾工作,不过五分钟,就关掉电脑。他在会客沙发上坐下。黑色皮质沙发,莫名的严肃感油然而生。
孟梨白小步挪过去,孟杳待她坐下后,问:“刚刚在玩游戏?” 办公室很空,很大,他的声音有种空洞感。
果然,他一猜便知。
那段话写得着实太假了,而且,他知道她今天参加同学生日聚会。
毕竟,她给他透露了时间和陈扬喜欢她的事情。
孟梨白“嗯”了声,“大冒险。”
孟杳笑了下:“果然还是小孩子。”
孟梨白梗起脖子,不服气:“十八岁哪里小了?”
大概是类似于,无论你长到多大,父母还是将你当孩子。但孟杳对她感情复杂,只是借以麻痹自己罢了。
孟梨白就不乐意孟杳把她当小他许多的妹妹,她做了件此生最胆大妄为的事——
她一转身,跨坐在孟杳腿上,找准他的唇,低头亲下去。力道没掌握好,磕得有点疼。唇碰上唇的一瞬间,她觉得脊背一阵麻。仿佛电流穿过。
他的唇好软。
孟梨白就是毫无技巧地,青涩地贴了下,然后直起身。
她想装得潇洒一点,可脸的红还是出卖了她。
孟杳没有动,他直直地望着她的眸,这一次,他眼底有清晰的她的倒影。
臀部的热度告诉她,她坐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脸又深了一个度,准备离开,被他勾住腰,捞回去。
她说:“哥……”
未尽的话被堵回去。或许,她也没什么想说的。
孟杳的吻则凶悍得多。
趁她牙关张开,他的舌滑进来,勾到她的小舌,吮吸着,将津液吸到他口中,她甚至能听到响声。好色情……
他的唇或轻或重地碾着她的唇瓣,舌不住地搅弄,辅以啮咬,像要一口口吞掉她般。
孟梨白手指发软地抓着他的衬衫,他吻技定不算多高超,可他的力度,他的来势汹汹,让她骨头都快化了。
他的吻像是烈火,将她的意识烧成灰烬。她无法去想任何与之有关无关的事,全身心付诸在这个吻上。
可孟杳到底是怜惜她的。
他含着她的下唇,磨着,咬着,又伸出舌尖舔了下,最后亲了亲唇角。
孟梨白靠着他的胸膛喘气,发觉他体温似乎又高了点。原来接吻真能发热啊……她胡乱想着。
她声如蚊蚋般地说:“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吧……”
你看,小孩子哪会接吻。
孟杳不答反问:“是真话?”
意指电话里,她照读的那段台词。
孟梨白抬头看他,表情纯真无害,“不是都说是大冒险了吗?”
他捏她的脸,手下没客气,都捏红了才撒手,孟梨白捂着脸说:“你这是屈打成招。”
孟杳把她抱开,拿上外套,说:“回家。”
孟梨白屁颠屁颠地跟上,咬着被他亲红的下唇,气鼓鼓的:“你个渣男,亲完就不认账。”
她破罐子破摔了。
孟杳若对她没感觉,能回吻她?但也拿不准,是不是被她撩起了情欲。
电梯门光滑如镜面般,映出他们的样子。
他一身西装革履,正人君子得不行,谁能想到,在几分钟前,他把她抱在腿上,吻她的架势,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她站在他身边,矮了一截。她之前还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他们身高差这么大。
“是真话吗?”
旧话重提。
“是啦是啦。”孟梨白嘀咕,“我又不是轻浮的人,随便什么人都亲……”还是她的初吻。
比她高这么多,大这么多,还欺负她。她腹诽着,脑后被人摸了摸,是安抚的意思。
他说:“不得到你亲口确认,我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心口像被人一下击中。
追-更:。( )
梨白杳杳 15.吵架
一路沉默。
孟梨白的灵魂轻飘飘的,像灌满氢气的气球,飘飘摇摇,没有着落。
她脸上红晕未退,借低头玩手机掩饰。刷完朋友圈,又刷微博,可什么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孟杳抱着她亲,还有那句话。
原来……骄傲如孟杳,也会不自信啊。他那么好,喜欢上他,是很正常的事吧。
但是他对她说,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梨白对着手机,嘴角止不住向上弯。
她的笑意太明显,孟杳余光瞥到,也不禁浅笑。
回到家,岳菱见他们一起回来,问孟杳:“你去接小梨了?”
当着岳菱的面,不好说实话,孟梨白说:“对。”
岳菱又说:“小梨,你爸正要找你。”
“找我?”
“嗯,去吧,他在书房。”
孟淳书房和孟杳书房不在同一层。比起孟杳,他的书房更显肃穆,一进去就有种压力在。
孟梨白乖乖地敲门,然后背着手,站在孟淳面前。
他应该也是刚回家没多久,身上还穿着西装,脸上微有醺意,看来喝过酒,但目光清明,人没醉。
“你妈出国了,你知道吗?”
“她没和我说,”孟梨白顿了顿,又补了句,“但我猜到了。”
“录取通知出来了吗?”
“没。”孟梨白有些困惑,他怎么东扯西问的,不像个精明商人的说话风格。
孟淳说:“等你在国内读一年,送你出国吧。”
孟梨白猛地抬头,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为什么?”
“我这是为你好。”孟淳声音很沉。
“我不要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就是嫌我不够有出息吗?我没法给你长脸,那你就把公司交给孟杳啊,我又不在乎。”
“他有他自己的事业,不用靠我。你呢?只要嫁给一个好丈夫,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吗?”
他的眼里仿佛写着“为什么我会生下你这么平庸的女儿”这些字。
孟梨白梗着脖子,“我对你的公司没兴趣。”
“那你也必须出国,没得商量。”
孟梨白冷笑:“这十几年你就没怎么管我,你凭什么干预我的人生?”
她头回这么“不畏强权”,胆敢这么和孟淳说话。
大概在很多人的家庭里,父亲都是一个威严的身份,于孟梨白更甚。
孟梨白小时候,就与孟淳不亲近,甚至算得上生分。他和彭洁樱都忙,彭洁樱偶尔还会问问她在学校的事,叮嘱她加衣服,减衣服,孟淳最多就是问她,考得怎么样。
后来孟淳与彭洁樱离婚,孟梨白也没有多难过,她觉得有没有孟淳都无所谓。也许,他是有几分父爱与舐犊之情的,但至少,她没体会过。
他混了这么多年,名利兼得,旁人若问起他孩子,平平无奇,他又该失丢面子。
*
楼上传来砸东西的响,接近着,孟梨白蹬蹬蹬地跑下楼。
岳菱吓得心脏一紧,赶紧迎上去,“怎么了?跟你爸吵架了?”
孟梨白双眼气得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死命憋着,才没有掉下来。岳菱这么一问,彻底关不住闸了。
她不想跟岳菱示弱,抹了把脸,往门外跑。
孟杳在打电话,见状,匆匆挂线,从阳台折回来。
岳菱着急地说:“你快去追小梨,大晚上的,不安全。”
不用岳菱说,孟杳已经冲到玄关了。
岳菱上楼,孟淳坐在沙发上,支着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地上是砸得四分五裂的瓷杯。
她坐到他身边,替他抚背顺气,“你跟孩子大动什么肝火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孟淳把气转移到她身上,“还不是你?把她惯得无法无天,还敢跟我顶嘴了。”
岳菱也动气了,“没用的男人才跟女人撒气,你今天喝多了是不是?”
太阳穴突突地跳,或许真是酒精的作用。孟淳抬手按了按,低声说:“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
那边厢。
孟梨白穿着拖鞋,一气跑了好远。没想到,练跑步的作用竟然是离家出走。
孟杳腿长,步伐大,按理,应该能轻易追上她,他却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她跑着跑着就没哭了,最后跑到静水湖旁边。
这个点,湖边不见一人。灯光和星光的双重照映下,湖面波光粼粼,煞为好看。
岸边,靠着一艘小船,那是供人游湖的。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天鹅晚上栖在那儿。天色暗,也看不分明,只要一道轮廓。
孟梨白在湖边的长椅坐下,晚风带着湖水的凉意,吹动着她的裙摆。
她对着空气说:“哥,你过来坐吧。”
孟杳紧挨着她坐下。
两人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身上都是热的。孟梨白觉得自己身上肯定都是汗味,往旁边挪了挪,不想熏到他。孟杳当她还在气闷,没跟过去。
“说什么了?”
“他想让我出国。”
孟杳一时不知作何应答。
“我不想去。”就算她没和他好,她也不会独自一人去异国他乡。她的根在这,离国宛如没了杙,也没了锚,在湖上飘荡,靠不到岸。
或许,是她没有安全感。
孟杳说:“不想出就别出,他管不到你。”
孟梨白噗嗤一笑,“也是,就算他断了我经济来源,不是还有你吗?”
孟杳淡淡睨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多有志气,会说自己做兼职也能赚钱什么的。”
“有哥哥还兼什么职呀。”
这里离鳞次栉比的市中心远,且湖边气温稍低,又吹着徐徐的风,身上热意渐散。
孟梨白悄悄往回挪,孟杳看到了,没给出任何反应。
大腿和他的挨上。
孟梨白垂眸,看到的是他精壮的小臂,又抬起脸,认真地看着他。孟杳以为她要说什么郑重的话。
结果……
“哥,要是我把你送我的车卖了,远走高飞,你会怪我吗?”
孟杳气笑了,没好气地推了把她的额头,“卖一辆车你能活几年?这么没志气。”
孟梨白也笑,眼睛弯弯的。
某个刹那,孟杳被她眼里的碎光眩到。
手掌从她的脸滑下,落到她下巴上,他轻轻地捏住,吻下去。
梨白杳杳 16.亲昵
离得近,孟杳看清她脸上已干的泪痕,和细细的绒毛。因为哭过,眼底有些红。
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她闭上眼,睫毛颤啊颤的。
比起前一次,孟杳温柔得多。
他轻轻地嘬着她的唇,舌尖抵到她的贝齿,舔了两下。孟梨白“唔”了一声。他蹭了蹭她微有汗意的,秀气的鼻尖,吻得更深。
孟梨白起初有些羞涩,可她避无可避,小心地和他缠了缠。她的口腔被他扫过,丝丝缕缕的麻,从身上蔓延开。
他没有章法,吮完舌尖,又去寻她的唇。吸果冻一样。
孟梨白被他撩拨得心旌荡漾,脚趾微微蜷起,也尝试性地,主动地咬了咬他。
她咬得太轻,蚊子叮过般,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反而让人更喜欢。于是,孟杳摩挲了下她的后颈,以示夸奖。
孟梨白一手搁在他大腿上,一手绕过他肩膀,半边身子与他相依。头发轻扬,抚过他的皮肤,像昆虫的触须,挠着他的痒。
他们安静地,温和地接吻,晚风穿过树叶的间隙,抵达心间,抚平所有褶皱。
孟梨白的眸子更润了,如这湖面般,风一吹,就能泛起涟漪。
她抱他一会儿,好热,又舍不得松手,出了汗,也要这么偎着。
最后,是孟杳先拉开她,不待孟梨白不满,牵起她的手,掌心相对,愈发濡湿起来。
不知谁的更热。
“回家?”
孟梨白不应,贴过去,又亲了几口,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孟杳说:“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喂蚊子,我可以陪你待到明早。”
她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孟梨白很想和孟杳手牵着手漫步回家,星月相伴,晚风相送,多浪漫。可行至半途,因为热,先撤了手。
岳菱有固定的作息,他们在外面待了许久,她早去歇了,反正有孟杳,他能处理好小梨的情绪。岳菱没什么不放心的。
许阿姨替他们留了灯。
孟杳欲上楼找孟淳,孟梨白拉拉他,孟淳不知还在不在气头上。
“没事。”
孟杳和孟梨白、岳菱的态度都不同,他既不出言明着反对,也不温声劝哄他。
他淡淡地说:“孟家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差。小梨她还没长大。”
孟淳情绪已经平复很多,只是拉不下脸,去和女儿道歉。他以为孟杳是来替她说话,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没想到他这么说。
一是在开解孟淳,二是在维护孟梨白。
对孟淳送孟梨白出国的决定,倒是态度不明。
孟淳笑了,“小梨好本事,先是你妈,再是你,都来帮她当说客,我能怎么办?孤掌难鸣呐。”
听他这么说,孟杳便知道他放弃这件事了。
孟淳话音又转:“小梨会长大,你什么时候让你妈省点心,找个媳妇回来?”
“……”
*
孟梨白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头发也没擦干,坐到空调底下,看小视频。
上次她切水果切得丑,孟杳口头没说,指不定在心里嫌弃。
她看的就是这类的视频。
门口被敲响。
这个时间点,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
孟梨白眼睛没移,说:“进吧。”
孟杳看到孟梨白的头发还是湿的,就对着冷风吹,皱眉道:“这样会头痛。”
孟梨白没有反抗的余地,被孟杳揪过去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孟杳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头发,以便干得更快。
洗漱镜里,孟杳神情专注,他换了身布料柔软的家居服,比着正装时,更平易近人。
孟梨白被暖风吹得眯起眼,尽管他动作轻柔,也会被他扯断一两根。她痛呼一声,抱怨道:“头发本来就不多,要秃啦!”
她头发不是很少,只是发丝细,便显得薄。
孟杳问:“怎么想起染头发?”
孟梨白第一遍没听清,手中发丝干得差不多了,孟杳索性关掉吹风机,又问了一遍。
“你不喜欢吗?”
“还好。”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看她黑发看多了,适应到现在,也不是很习惯。也有工作环境的原因,公司男多女少,且女人也不会染棕色以外的发色,太格格不入。
“要不然我染回去?”
“不用为我改变,你自己喜欢就好。”
可她已经变了。孟梨白心想。
她摸了摸耳朵,还是有点痛。这些,都是她喜欢他的证据,但他没有发现。
孟杳拨开她的手,细细地看了下她的耳垂,在灯光下,那处软肉像玉一样白皙光透。
“夏天容易发炎灌脓,你注意保护。”
对于孟杳的关心,孟梨白很受用,她糯糯地应好。
“爸松了口风,不会送你出国。”
孟梨白“啵”地亲了下他,“谢谢哥。”
孟杳说:“不是我的功劳,大概是妈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自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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