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男人变的太多,从羸弱不堪变成如今的铜筋铁骨。可面前皮肤泛着黧黑光泽的成熟男人,却又真的慢慢与十几年前的记忆重合。
“哼——”
她说完最后一句,他被抓着的手腕僵挺住,最终证实她猜想。她一下又气又恼,冷嗤一声,愤然甩开他的手,抱着腿又坐回一边儿不再理他。
战区不是想来便来的地方,多年来,她的父母不只一次作为志愿者回到这片地区,却从来没有找到他的任何信息。
可他们苦苦找寻的人,竟就是北极狼佣兵团中的精英战将,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努力寻找他,只能是故意回避。就连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见到他,他都不肯说出自己身份,还恐吓要杀了自己。
想到这儿,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流。
男人始终保持着被她甩开的姿势,直到听到她小声抽泣。
秋风吹走头顶浓云,幽幽露出一道玄月。女人束在脑后的马尾早在奔亡中散开,乌黑长发披散了满肩膀。
她带着月辉制成的华冠,莹白容颜潸然,眼尾上勾的妩媚双目微阖,失落又低迷。既像是陨落人间的天使,又像个被抛弃的瓷娃娃。
冷峻的脸上露出长久未出现过的无奈笑容。他顾盼左右,利落支起身子,打开狼眼手电往一处黑暗里走。
她见他竟然走了,瞬时一口气堵在胸口。身体往墙上撞了撞,故意发出声音给他听,余光留意着他反应。
男人似是没听见,渐行渐远,拐弯进了一处墙角。这周围的房子都没有完好的顶,从虞卿视野将将能看到他手中光线。
沉铎拐过去又走了几步就不再动,她止住哭泣,安静而专心地盯着那道光。
光线停留在某处大约半分钟,之后又重新跃动起来,这次是往回走的。
魁梧黑影步伐沉重越靠越近,他另只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但灯下黑,虞卿什么都看不到。
刺眼光线嬉闹般从她脸上晃过,刺的她紧闭双眸。等强光从她眼前消失,她便感觉到男人已经走回她面前,跟着他同时到的还有一股青草香味。
睁开眼睛轻眨几下,她终于看清他手中之物。
一把马兰花。
男人壮硕的体格和冷峻凌人的气质与紫色娇花全然不搭,他动作有点拘谨,见她没接,又把手往前送了送。
他如此这般不像他的模样才真正像他,虞卿垂眸看着别处,手却慢悠悠地把花接过来。
沉铎看着带露水的紫花轻轻笑了笑,这几天他笑的比之前十几年都多。
其实对于女人突来的小脾气他并不反感,相反有些欢喜。
面对“北极狼”里穷凶极恶的佣兵她臣服顺从,每句话甚至每个动作都经过考虑思量。可面对沉铎她还是虞卿,与多年前没有变化。
“为什么装不认得我。”
她问的瓮声瓮气,一点也没有和人拼命时的豪杰气。
轻咬下唇,还看了眼手中的花。
花色依旧,十几年未曾变过。所幸这处荒废久矣,这花的生命也够顽强,否则她便是跑来这荒寒地带,也再见不到它了。
夜风寒凉,吹的她打了个寒战。吸吸鼻子,身体不自觉往墙角缩了缩。又问,“如果不是我认出你,你还要接着吓我吗?”
男人不回答她的话,脱下外套把小人儿包起来,抱进怀里用体温暖着她,自己则靠在凉墙上。
“虞是虞美人的虞,卿是爱卿的卿。”
所答非所问,却一句话把两人带回久远年代。
......
交战区满地饿殍,死人和半死的人交错倒卧在路边。身边的亲人刚刚死去,就有人过来把他们的尸体扔出去统一焚烧,而快死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等自己马上成为其中一员的时候再和他们相见。
那天虞卿手里拿着半个面包,从“安和区”看河对面。
所谓“安和区”,与交战区只隔着一条河,河的这边是各国驻使,河那边千疮百孔几乎要被夷为平地。
难民是没有进入安和区的通行证的。除了女人和有能力打仗的壮年男子,其余人没有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狭窄河道隔绝兴衰,一面是生,另一面是死。
衣衫暴露的年轻姑娘,用身体和守卫士兵交易数日,终于换到一张仅有的通行票。她把可以为之引发争斗的珍贵纸票塞在小男孩身上使劲按了按,毫不犹豫把他推到了闸门前。
到没有战争的安全地方去,给人帮工也好,偷东西也好,怎么都能活下来,可留在这边,只能被饿死或者流弹炸死。
小男孩被推过了闸门,对着那女孩拼命的哭。两只干枯手掌在铁荆棘上使劲抓着,被刺出一道道血痕,女孩却红着眼狠心回头离开再没看他一眼。
燃域(SC,1V1,雇佣兵) 14、没找到他时,两次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竟都没有现在他就在旁边来的强烈(二更)
豆子般的小人看不懂诀别,见他衣着和躺在街边的人无二致,只以为他哭是饿的。
那时父亲还没告诉她不能给难民送吃的,她看看手里的大面包抿了抿鲜红的小嘴唇,迈着碎步走到男孩身后。
戳戳他的胳膊,他忽地一回头把她吓了一跳。
黑白分明的眼球哭得通红,眼周嫩肉都快他自己擦破了。
她凝视他的黑眼睛,颤巍巍抬起手。新烤的面包松软,色泽金黄,是妈妈才做出来的。虞卿慢慢递过去,男孩看了眼却没接。
“你,不吃吗?”
小姑娘清泉般澄澈的大眼仰望着他,掰下一小块放在自己嘴里。
边吃边说声音含糊不清。
“特别好吃。”
男孩看着她手里的食物,喉咙吞咽艰难摇头,肚子却发出难堪的叫声。
沾着泥灰的深蜜色皮肤从颧骨开始赤红,蔓延到耳根上。
他窘迫无助,羞臊地低下头。
可下一秒,血肉模糊的手却被柔软的小手拉住。
她以为他不喜欢吃,把剩下的面包囫囵吞到嘴里。
“走嘛,我家里有好多好吃的。”
软乎乎的手臂仿佛一折就断,她力气太小拉不动他,有点急地在原地跺脚。
“我叫虞卿,虞是虞美人的虞,卿是爱卿的卿,不是坏人,我家就住那——”
小时候的虞卿一扬手,指向隔着几栋建筑的小楼。现在的虞卿一扬手,细软指尖轻轻揉搓娇柔花瓣。
两人眸光相触,瞬间明了刚才长久静默是为哪般。
这一看倒把男人看的清醒几分。
小姑娘不是四岁,眉眼虽没怎么变,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嫣然无方。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俗人,但她美艳到妖冶,没男人会不动心。
自己记挂她那么多年,思念在惊鸿一瞥后就变了味,差点没在救人质的时候让伤兵打到脑袋。
可他不能乱,在这种地方一旦稳不住心神就意味着离败北不远。他也不配乱,自己左臂上的狼头刺青,注定此生不得善终。
姑娘身子比马兰花茎叶更软,哪能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看着怀里裹着他衣服的人,面容爬上几分阴霾。
粗硕手臂倏地放开她,寒风一下侵透身体,她明眸微滞面露不解,明明刚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就变了脸。
他裸着上身依然靠在墙上,习惯性的伸手去兜里摸烟。摸到一手空才发现自己没带出来,只得砸吧砸吧薄唇。
“天亮了我送你回营地。”顿了顿,短暂咬了下牙根。“回去吧,别来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女人纤长睫毛颤动几下,眸光半敛。
“那你呢?”
“我?”
男人长腿一伸,拔出匕首把玩。
“他们找了你很久。”
“当!”
刀尖磕在石头上,尖锐一声。
“我一身血,除了打仗杀人什么都不会,除了这儿哪也不去。”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所以把话说绝,尽早断了她所有念想。
虞卿这次眼睛彻底合上,学他那样靠上墙。
寒冷侵入骨髓,致人顿悟。
没找到他时,两次觉得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竟都没有现在他就在旁边来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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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燃域(SC,1V1,雇佣兵) 15、“嗯,我还以为你见色起意呢。”
虞卿在睡梦中动了动头,便隔着眼皮感受到一片光。
清醒一瞬间,鼻腔被男人身上特有的皮肉味填满。
昨夜逃亡时他出了一身汗,闻起来却并不难闻,相反,荷尔蒙气熏的她香腮逐渐漫上酡红。
她不知道他抱着她从窗口跳出时是什么样,只能凭想象勾绘。但他强劲的身体和迅猛的速度她却知道。
揽着她的手臂粗壮精实,她被紧扣在他赤裸前胸。鼓囊的肌肉韧性十足,即使他睡着,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与之前那个羸弱少年一点都不像,难怪她认不出。
她勾勾樱唇,小脸越来越烫,也开始轻轻动自己的身体。凝眸养他,抬手抚上他侧脸的一刻,男人睁开了墨色的深眸。
眼里黠光闪耀,“摸我干吗?”
女人小动作被发现,瞬间没了昨晚对他置之不理的气势。
小猫收起利爪后变得温润乖巧,尚存睡意的大眼闪过慌乱,刚刚想贴上他脸的手捏起来放下,不自然地搓着自己指甲。
沉铎睡觉很轻,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想知道明明睡醒,也不叫自己的小丫头想干什么,所以才装睡到现在。
不过眼下他有点后悔。
她手心细嫩柔软,该让她摸摸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谎话没有一点价值,但那不敢看自己的赧然样儿和嘟囔的语气,是她第一次显露出这个年纪女孩该有的样子,还是在他面前。
这个收获让他心情大好,搂着她说话痞里痞气,完全不像平日那匹严肃孤狼。
“嗯,我还以为你见色起意呢。”
轰隆——这句话落在耳边宛如惊雷一般,女人颜上霞红一直蔓延到脖子。
他说中了,她还真是见色起意。沉铎小时候就清隽,如今成熟后面容变得棱角分明,五官也窅然深邃。 战场厮杀多年,枪炮和鲜血赋予他野性戾气,这些都是虞卿之前二十一年不曾见过的。
大学中不乏追求她的人,那些白条细羸的男人气质与狼性男人完全不同。
她出生在战火连天的土地,难怪接受不了文弱书生。
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从不喜欢开玩笑,更不喜欢与女人挑逗,对她痞坏之至无非也是见色起意。
笑她,也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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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y国营地几十公里,油箱里的油在昨夜狂奔中所剩不多,只够将将开到附近小城镇。
从小镇上唯一的加油站加了油,虞卿想买点吃的都没有。
“饿了?这种地方买不到东西吃。”
男人靠在车上给步枪上弹夹,他绷着下颌,速度利落,每一下金属碰撞声都伴着风。
“等会儿再说吧。”
她神色淤凝,无奈看着对她们惶惶避之的原住民。
食物能填饱肚子,钱可能只是废纸。要些人与他们做这笔交易,是不可能的。
衣着整齐的美艳女人,在这战乱之地本就不正常,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强壮佣兵。
本还有几个人的小街道上瞬间清空。青天白日烈日灼阳,突然静谧的诡异。
“走吧。”
男人迈上车,左臂随意搭在车窗上,右臂把着方向盘。
从那个荒镇去y国的路只有一条,过了这个小镇后就再没有镇甸。
大平原一望无际,轮胎开在沙石路面上的声音有些吵,时不时还崩飞几颗石子。
突然,男人把着方向盘的手遽然绷起青筋,惬意松软的眸子也缩紧。
虞卿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瞬间地变化,不自觉顺着他目光看去。
前方两山间夹着过道,她并未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可男人却在下一秒急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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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会有的,女主会上了他的。
始于颜值忠于床技的爱情故事啊。
快来点珠珠买套套。
燃域(SC,1V1,雇佣兵) 16、可这小丫头就是让他有了,还感受的这么彻骨。(二更)
“啊!怎么了!!”
惯性让女人身体骤然倒向窗户,她用力抵着车门才没有让自己撞上去。
男人眉心深拧,脚下油门狠踩到底。
“当!!!”
几乎是他调转方向后一秒,尖头子弹便紧擦着车子侧壁滑过,坚硬车身瞬间被剐出一道深刻伤痕。
“有狙击手!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照着做!”
虞卿听罢慌乱点头,抓紧扶手紧靠着椅背,精神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车子在平原上蛇形行驶,隐藏在山崖上的两个狙击手几枪放空大声怒骂。
“这他妈叫老子怎么打!操!抓住他我要弄死他!”语罢又一枪朝着车子直挺挺射出。那车子像是有意识般,子弹弹射前一刻就侧身灵敏躲开。
“妈的,老子真的要弄死这头野狼!”
“唔......”
虞卿右手臂一凉,随后是酸麻疼痛。
7.62毫米子弹刚好打爆颗石头,破碎石渣迸溅进车里,刀刃般划开女人抚着车顶握把的手臂。白皙藕臂瞬间被划出几道血痕,她不敢打扰沉铎开车,闷哼声后收回胳膊隐在身侧。同时撇过头另手捂住自己的嘴,控制不让自己再出声。
发动机巨大轰鸣和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本能轻而易举地将细小声音吞没,但却被男人灵敏听力捕捉。
他从后视镜看着女人因疼痛发白却尽力隐忍的脸,心中怒火狂燃。几道在他身上算不得什么的伤口,到了她身上反而让他感到噬骨的疼。
身后狙击声暂停,沉铎根据经验判断另一侧应该还有追兵。随即方向盘一转,打消了回小镇的念头,将车开到一处荒山脚下。
......
前日的小丘陵植被不密集种类也稀少,远比不上面前巍峨高山。虞卿看着满山层迭的深绿针叶,浑身汗毛孔竖起,头皮都发麻。
她手臂只是皮外伤,既不伤筋也不伤骨,苍白面容过半是吓的。只是眼前贯了满目的绿植,让她肤光比雪色更甚罢了。
车子周身伤痕累累,车漆被子弹擦掉大半露出铁皮,各部分零件都濒临极限边缘。沉铎把车子随意弃在山脚,枪支背在身后,走到女人旁边。
粗粝手掌捂上她的眼睛,眼皮一片粗糙温热。
树身漆黑树叶针细绵密的乔木是虞卿儿时的噩梦,这一点沉铎比谁都清楚。他尽力压低了声音哄她,学着像从前那样。
“不怕了,只是树而已。”
硬汉皮囊的温柔并不违和。下一秒,健臂穿过女人腿窝把她打横抱起,轻软躯体盈盈不堪弯折。
这是男人第二次抱女人,第一次这种姿势抱女人。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挫伤她娇嫩身子。
虞卿依然闭着眼,柔荑拢上他脖颈,靠在他怀里吸取他身上尘土气味。
沉铎只当她是吓的不敢睁眼,殊不知她只是怕对上那双墨瞳,便又会不争气的红了脸。
“我们要先待在这里等帮手,我跟着你,不会有事。”
他说着话好像靠近了些,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体喷在脸上,只是说完又立刻离远了。
亲密一晃。
虞卿轻轻睁开眼,却不和他对视。末了视线落在他锋利的下颚上,说道:“好,你这次不能自己走了。”
抱着她往山上走的人身体僵住,声音微哽,喉结轻动。
用力舔着自己上唇,“不会......”
“嗯......”
把头深埋他胸前,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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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外套重新披回她身上。他光裸的前胸后背密布伤痕,却对她已经结痂的小擦伤格外在意。没有可以包扎的干净纱布,他只能任由伤口风干。
女人美目微凝,眼眨也不眨看着他沟壑纵横的身体。小手摸上离他心脏最近的一个圆形疤痕,眼前就倏然出现许多鲜血淋漓的画面。指尖颤抖,只觉得还能摸到这片炽热实属不易。
“没事的,大概一周就好了,倒是你,怎么受这么多伤......”
她声音软软闷闷,知道面前人是谁之后,她再也没办法把他当成凶狠残暴的“北极狼”,自己也再做不出假装强硬的防御姿态。
男人胸前附上温热软肉,身子一顿,捏着她白藕玉臂僵住,听她这么说眉间川字皱的更深。
薄唇紧抿又张开,“你和我能一样吗?你是女人。”
这样无暇的肌肤上不该落下疤痕,她身上有那颗朱砂痣便够了,不需要多出些别的。
“女人怎么了?”
“呵!”男人舌尖刮着嘴里腮肉,眼神变得意味不明。“没怎么,女人也能杀人。”
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没本事护不住姑娘还有脸和她置气。他使劲把头转过去,大掌附上额头揉了揉,心里不知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未久后吐出一句,“是我没用,不关你事。”
一开口他自己都惊到。
战场拼杀多年,他手中钢刀不知挑过多少人的心脏,又割下过多少人的头颅。还不算用子弹杀的,拔下的名牌不计其数,何时有过挫败感。
可这小丫头就是让他有了,还感受的这么彻骨。
燃域(SC,1V1,雇佣兵) 17、可与她亲密却不让他觉得反感,反而想探寻更多。
山边森林状态接近原始,这是虞卿第一次来寒冷地带的森林,与南美洲雨林完全不同,却同样另人震撼。
高大乔木树身棕黑,笔直粗壮高耸如云。植被茂密,针叶林为主竟也能将天光遮挡的阴暗。
虞卿阵阵眩晕,她恐惧高大的植物,抓住旁边男人的手臂久久不愿分开。
两个小时前,沉铎用卫星电话联系了何光,得知他和孩子无恙,便告知他自己所在地点。他们接应容易,但身后有追兵,走平原必然会像刚才一样成为远程狙击手的靶子。想平安离开,必须穿过这片森林。
森林中没有路,沉铎微微弓着背,手中匕首划开藤蔓开辟道路,另只手紧揽着她,让她只用看着地便能走。
娇美姑娘与他不同,勇敢是美德,但有所恐惧也可以原谅。他是男人,愿意在这一刻为她担负一切,除了弥补自己内心亏欠,还能满足那点不能为人所知的龌龊心思。
最起码在这片野林里,只有他们两个,也算是这场久别重逢中最大的恩赐。
两人行至深处,天光越发昏暗。虞卿筋疲力竭,头晕目眩身体虚晃,一下靠在男人身上。
沉铎看着她涣散目光和干裂唇瓣心里一揪,迅速将人抱起来环顾四周。
他看看那些树梢,又看看树身与石头上的苔藓,未久改朝着右前方行走。
虞卿靠在他胸口虚闭着眼睛,体力透支和干渴,让她甚至无法开口询问他为何突然换了方向。
“哗——哗——”
水流声音渐渐清晰,空气也越来越潮湿,女人半晕半醒感觉有水滴到自己唇上。
朦胧大眼睁开眨的缓慢,眼前一切都模糊,只看到硬朗的面部轮廓。
“喝点水。”
男人在河里洗去手上尘土,大掌拢起舀了点水送到她嘴边。
女人听话的张开嘴,水流却不听男人的,大多数滴到她白皙面颊上,然后顺着鹅颈流到胸前深沟里。
朱砂痣像颗红色玉珠嵌在她胸前,沉铎突觉嗓子干涩,下一把水一下灌入自己嘴里。
山泉清爽微凉,沁入心肺。
看着女人半张的粉唇,他又含了一口水,鬼使神差地便凑了上去。
虞卿感到温热的软物贴在自己唇上,等水渡到自己嘴里,她才察觉那是那是什么。
登徒子。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却微微笑了笑。喝完水后她恢复些清明,却依然闭着眼睛假装神智不清——她想看看这道貌岸然的人到底会做什么。
......
男人似有铁腿铜臂膀,永远不会疲惫,穿行在野林里两个多小时,未见他有一点行动变缓。但这一吻之后,他却开始浑身发软,连轻盈的姑娘都快抱不动了。
从前他对男女情事丝毫没有兴趣,就连兄弟们与女人亲热他在一旁都会不舒服。
可与她亲密却不让他觉得反感,反而想探寻更多。
这是他捧在掌上的人,全身上下也大概哪哪都是甜的。
怀中姑娘陷入酣睡呼吸平稳,浓密长睫挡住眼下。
看着她睡颜,他突起了邪恶的心思,反正周围没人,哪怕知道是玷污圣女纯洁,也还是忍不住那么做了。
——把人抱好,微微抬高,俯下自己身体,毫不迟疑吻上她胸口那颗红玉珠。
很快,他就不满足于浅尝。解开她两颗扣子,薄唇揉蹭她胸前嫩肉,将所有奶香贪婪地吸进鼻腔。
男人雄性激素旺盛,一天没刮的胡子冒出一截青茬。亲吻酥胸时,正好扎到她两侧肋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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