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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出去。”她动动身体,一阵酸麻。“嗯......我要洗掉。”
“嗯?洗什么?”
沉云曜刚刚发泄完的欲根威风不减,他笑得恶劣,问完同时使劲往上一顶,又引来她一声惊叫。
“啊!”她是不服输的,这一下缓过来重新面对他时嘴角已经挂上往日里自信高傲的笑容。
她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含住他的耳垂,他身体随之猛地一抖,她便找回几分面子,声音也媚得更诱人。
“云曜,还想要我吗?”
像是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她唤他一声,灵巧的舌尖便往下游移一寸。他脖子上的皮肉也不知道哪几块那么幸运能得到她湿腻的爱抚,剩下的便只能感受余韵。
她看到少年喉咙上的凸起,兴味使然便含了上去。
“嘶——”他吸了口气,她好像碰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感觉从含上那一刻开始,他的呼吸就越发急促,身体里包着的肉茎也猛地大了一圈。
她顿住,眼神一寸寸地往上滑动,撞进他眸里的时候那片渊潭已经暗得如同幽冥。
“忍不住了?嗯?还能来吗?”
“秦雨沐。”他突然笑了,眼神却比刚才还狠厉,“你是找死啊。”
身体重新被放倒,这次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就开始挺动腰胯鞭挞。
没有破身的疼痛,反而从甬道深处涌出一种渴望。
她是从不吝惜表达自己爱意的人,也从不矫情。望着身上眼冒蓝光的少年,两只娇手抚过他胸口的纹身,抬起身子吻上一颗狼的獠牙。
像与第二个他亲吻,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就喜欢你,像个疯子一样。”
这句话像个开关,起初还顾及她受不住而温柔挺进的人下一秒发起狂来,每一下都戳到最深处。
许久之后她的呼吸逐渐乱了,张开嘴想要寻找更多氧气,却被他恶意封住。
两人吻得意乱情迷,她几乎快要缺氧,才推推他的肩膀。
少年放开口,舌尖却不舍地停留。“明天别走,嗯?”
他刚尝到味道,怎么也不想现在放人走。
“等我这边的事情完了,和你一起回去。”
眼下之意,再给我弄几天。
“嗯......要是......”她被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是我爸也打你呢,你的小命就没了。”
“不怕,给他打,我比我大哥抗揍。”紧接着他眼珠一转,在她刚才的话里挑刺,“我小?我哪小?”
说完猛地一个深入,将她还没说出口的说撞碎,自己也被她突然骤缩的甬道夹得飞身上天,抵住深处射出一股股阳精。
秦雨沐这次是真的没了力气,躺在床上阖着眸子大口喘息,丰硕的胸脯不断起伏。
他看着白嫩的汹涌波涛又要来感觉,可是舍不得再折腾她了,便赶紧拔出自己分身。
没了东西堵着,白色浆液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殷红渗进白单里。她轻哼了一声,分离的瞬间谷口像是在留恋,还夹了夹他的圆头。
他抱着人到洗手间里清洗,又抱着回到床上。
“不走了吗?睡在这里方便吗?”
“方便。”
他关了灯钻进被窝抱着她,“抱自己女人睡觉有什么不方便。”
“嗯。”
她应了一声闭上眼,黑暗里看不见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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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上沉一的肉
为可怜的沉二点一炷香,这么多孩子势必有人会被无良作者遗忘。
ps:写这段总想起他们出生那天的小粉象,小象长大了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这几天换季,本人是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发烧......今天又病了,现在每天更新属于身残志坚......





燃域(SC,1V1,雇佣兵) 37、你还记得,他的这根手指吗?(18.app)
少年睁开眼睛,怀中头发乱蓬蓬的小脑袋还在酣睡,整个身体陷在他怀里,露出毯子外的瓷白细腻的肌肤上遍布星星点点的殷红吻痕。
昨晚相缠的肉体和关于她水嫩紧致穴道的记忆一下子泉涌上头,让食髓知味的人猛地清醒。一双精明黑亮的眸子不住打量着沉睡的女孩,从她挺巧精致的鼻子,到紧阖的浓密眼睫,最后落在她微微嘟起的粉唇上。
“嗯”
在睡梦中被亲吻,她蹙着眉轻哼一声,然后抱他抱得更紧。
清浅的闷哼和下意识的拥抱灌满他胸口,下体堪堪抬头,刚想饿虎扑食便被敲门声打断兴致。
“谁呀?”
刚醒过来的人完全忘了他还在秦雨沐房间里,一个女孩独自居住的房间是不该发出男人的声音的。
他喊完之后站在门外的沉安安一愣,刚要再敲门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后磕绊着放下去。
女孩轻轻嗓子,自己先红了脸,“叁哥,是你在里面吗?”
妹妹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他猛地起身,也带起了怀里的姑娘。
秦雨沐也听到外面的动静,动动浑身酸疼的身体就想起来告诉沉安安自己想再多睡一会儿今天不准备走了。
不等她动作,男孩一把压住她的身体。
“哪去?不是说不走了?”
“不走,我去告诉她我不走啊。”
“不用。”他内裤穿上内裤又套上裤子,“这时候怎么能让你出去。”
男人不就是该挡在女人前面才对。
房门打开,沉安安自己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明明做坏事的人不是她,可她却比当事人还不好意思。
“叁哥,雨沐她,还走吗?”
她毕竟已经有过情事,瞥到哥哥脖子上乌紫的吻痕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走了。”
女孩讪讪地离开,刚走几步又被哥哥喊住,“诶。”
她回过头,“怎么了?”
“好好陪着大哥,别让他出门。”
沉安安目色怔然,她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
大哥伤的这么重,还能去哪-
男人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一周左右身上结痂的伤口大部分已经褪掉,露出鲜红的新肉。
新生的嫩肉格外娇软敏感,每天女孩为他擦拭身体时都一再小心,尽量不让毛巾蹭到。
“这里好像越来越冷了。”
她收了水盆和毛巾站在床边,翦水秋瞳莹莹流动倒映着天光。她说完之后没人回应,身后却蓦然靠近一面暖墙。
女孩心头一紧,没躲闪,身体在一下秒直接被拥进温热的怀抱里。
“现在还冷吗?”
他声音如同清醑,薄唇吐出的暖气在她耳边萦绕。沉初比她高出许多,低下头先入眼的是她发顶那道白生生的中分线,然后才是她莹白发光的额头。
“嗯?还冷吗?”他又问了一遍,边说边侧过头看她。
女孩默不作声,嘴角却抿着偷笑,发现他在看她才立刻止住笑容,当成从来都波澜未起那样睨视着万里高空。
她故意遮掩的样子太明显,回答不回答已经不重要了。他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下颌贴在她头顶上和她一起望着外面。
只想这种安然静好的样子能再久一点。
沉安安在病房里陪着他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亲昵到超出兄妹关系的行为他还是会做,每次都正好在她生气之前止住,久而久之她也变得不是很反感。
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关系是回不到从前的,只是在那间幽暗小屋里发生的一切谁都不去提起,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做过了就被封印住,清醒又觉得不清晰。不是刻意的,只觉得那些不重要了,人总要朝前看。
也许是那扇天窗探出去的那一抹灰白天空太令人向往,是黑暗中的唯一光亮,让她舍不得让它染了尘埃。总归现在沉初变回那个温柔的大哥,爱护也是发自心底的,这就够了。
从把项链挂到树杈上那一刻,沉安安就不再是过去的沉安安
护士敲敲门推着车进来送药,沉初原本是抱着女孩的,瞥到那一把花花绿绿药片的霎那眼神一动,柔情堪堪散去,在变得冷漠刺骨之前转过她身体。
尽量维持温柔不让她看出端倪,“去接点热水,好吗?”
打发走了妹妹,他目光倏然阴冷,化作两道刺骨冰箭射入护士的眼里。
“这个药之前没有。”
他捏起两片红色药丸。
“是。”女护士手里发抖,“是刚刚副司令让我拿给您的。”
男人听闻目光稍缓,这药片和他在金城家里打翻的很像,但谨慎让他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沉铎走进来挡在他和护士中间。
“吃掉,别再伤害她了,你想让她和你一样吗?”
你想让她,和你一样吗?
“不想。”
沉初有过犹豫,可听完这句之后一刻不停把药片塞进嘴里吞下。
红色药片化开,在嘴角沾上血一样的炽烈。
“你先走吧。”
得了赦免令的护士推着药车离开,她关门的一瞬间沉初看到外面两道倩丽婀娜的身影正要离开。
他垂下眸子,被挡住一半的眼瞳有些暗淡。紧接着他站起来正身而立,身姿是军人的挺拔,俨然一副下属对顶头上司的姿态。
“您说吧。”
沉安安出去接个水不需要那么久,刚刚在外面陪着她的人是沉叁喜欢的那个姑娘。支走了她,自己又亲自过来,绝对不可能是看着自己吃药那么简单。
对于沉初的谨慎和精明沉铎一点都不意外,他是自己亲手教养大的孩子,比两个亲生儿子付出的心力更多。
眼睛不离他,头微微转过去对着门外说:“进来。”
在外面的几个人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低沉的嗓音将落他们叁个就走了进来。
萧远南身后跟着沉云朗和沉云曜,叁人面色并不好。沉云朗看了父亲一眼之后缓缓拿出背在身后的手在男人面前摊开。
“哪来的!”
男人目光骤然缩紧,一把抢过盒子打开。
被秦雨沐带离门外的女孩刚走出去几步便听到男人发疯一般的嘶吼,她猛地顿住身子,没有一丝犹豫地跑回病房里。
秦雨沐居然没拉住她,跺了跺脚也追着她一同过去。
“大哥!”
沉初抱着头缩在墙角,他听到熟悉的女声唤他,慢慢抬起头,眼里已经密布血色,绯红迅速蔓延。
他朝她伸出手,女孩看到他身体在发抖,连带着唇色都发着苍白。
“安安,过来,来我这里,别怕。”
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有种魔力,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疼。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拽住。
抓住她的人是沉云朗,她盯着二哥的眼睛,抓住衣服的另一端,将布料缓缓抽了出来。
粉唇微动:“没事。”
继续走到男人身边拉住那只抬了许久的手。
“安安”他将她抱进怀里,不顾对面有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或者说他根本看不见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吻上她的脸蛋,手掌钻进她的外套里握住纤柔肩膀揉搓。
他的动作亲昵而不色情,更像是安慰。安安听着他呼吸越发粗重,最后竟然低低地哭出来。
“别怕,你别怕”他头埋在她颈里,一滴滴滚烫的热流顺着女孩鹅颈向下蔓延,落进胸窝里那么温热湿润,像极了他每晚绵长的吻。
沉安安一怔,这话不该她来说吗?
而他好似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听不到她温言软语的劝慰,继续自说自话。
“别怕,一会儿我会出去,你闭上眼睛不要看,等爸爸来找你。”
他说话的语气像个慌张又无措的孩子,沉安安一阵恍惚,觉得这场面莫名熟悉,在记忆中搜索一周却又不曾真的经历过。
“你怎么了?”
她肩膀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不停的安慰都无法让男人镇定下来,无奈最后她向默然不语的父亲和哥哥投去哀求的目光。
“他到底怎么了?”
几人面容不见任何惊诧之色,而她美目惊睁,眸光凌乱慌张。
“他本来就是这样。”
沉云朗说完朝着外面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可沉安安觉得这不对,父亲是最讨厌大哥与自己亲热的,每次如果正巧碰到少不聊一顿冷言冷语的挖苦。可是今天是怎么了,他这么抱着自己父亲都始终平静,就连二哥都不说什么。
她被狠狠地抱着起不来,男人的吻不停落在她颈间。直到虞卿从外面进来给他打了一针,那紧抱着她的手臂才慢慢松下去。
“大哥?”
颤抖不安的水眸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虞卿从地上拉起她。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又看了丈夫一眼,“告诉她吧,她不是小孩子了,你没办法当她一辈子的保护伞。”
沉铎张开的嘴又合上,他看着叁个年轻男人把沉初抬上床后大口呼吸,又瞥到女儿和他紧握的手。似是妥协,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他的默然也带走了其他人,房间里最终只剩下昏睡不醒的男人和母女俩。
嚣杂不已的房间瞬间安静,精到落针可闻。沉安安突然开始不安,抓着男人的手边缘开始泛白。
“安安。”虞卿捡起掉在地上的盒子,又抬起沉初的左手到女儿面前。
眼睫慢慢垂下去盯住他断指的位置,“你还记得,他的这根手指吗?”追-更:lamei2 (woo18)




燃域(SC,1V1,雇佣兵) 38、“如果你是因为病了无法控制自己,那么我会试着原谅你,给你一个重新变好的机会。”(3400+)
那年沉安安七岁,沉初十六岁。
第一次来墨城的小姑娘对一切都好奇,特别是父亲曾经摘给过母亲的马兰花。她循着每次故事里的记忆溜出去寻找,却没能在天黑之前回来。
长在都市里的孩子是不懂得在荒漠中分辨方向的,她没找到蓝色的小花,也没找到方向。
她在野地里走了很久,直到夜将天空晕染成墨色,她终于不敢再前进,幼小的身子缩在一颗松树下发抖。
先找到她的人是沉初,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带着小女孩在夜里行走寻找家的方向,最后却碰到了不该遇见的人。
沉初当年复述到这里就断了,他面目苍白似雪,痛苦地抱着头,面目纠结着拼命抗拒。他们不忍心,便没有再问。
在这种地方丢了孩子,很可能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他们。想报复沉家的人太多,当年虞卿跟着沉铎一路奔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天是安稳的。
沉铎无法接受自己的人生让儿女重新过一遍,像是疯了一样派人在墨城全程搜索,终于在一间破旧民房的衣柜里找到了已经昏睡过去的安安,她躺在夹层里,隐秘僻静,就连他们都差点忽略这个所在。
但却始终找不到沉初。
疯狂搜寻一周之后,就当所有人都觉得沉初已经死了,营地门口忽然出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是沉初,却在他身上的锦盒里找到了一根带着指甲的手指尖。
指尖戳进男人心口最柔软那一块,所有的屏障都变得脆弱不堪。
沉铎忽地想起什么,带着人跑到当年被炸得几乎成危房的垃圾站找到奄奄一息的沉初。
少年昏迷不醒,赤裸的上身密布刀口鞭痕。身底铺着的破旧毯子几乎被血液全部洇湿,左手指尾的小指被刀子齐齐斩断。
让沉铎暴起发疯的是他肚子上摆放的锦盒,包装精美花纹精致细腻的礼物,里面装着男孩的一截手指,并写着生日快乐。
他的生日不是那天,那天只是他重获新生的日子。
......
“把你带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发烧,等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虞卿睨了眼昏睡中的男人,眉心还挂着淡淡川痕。
“也不和他那么亲了。”
沉安安一时哑然,这些全部来自他们的推测和沉初偶尔清醒时的描绘,可她却丝毫不记得童年里居然有过这么血腥的一段。
就像是别人的记忆那般陌生,她也丝毫体会不到所有人的绝望和痛苦。
按照母亲的意思,那些人当时想抓的是沉铎的宝贝女儿,而不是一个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养子。可他却把自己藏在了隔板里,跑出去代替自己经受了那些毒打和折磨。他们赶到的时候,他的伤口上除了已经析出颗粒的盐渣,还有不停噬咬的蚂蚁。
有些已经钻进破损的皮肉,光是挑出来都能让他再禁受一次痛苦。但他却一直在半清醒半迷离之间喊着去找安安,安安一个人会怕。
直到父亲将酣睡的自己抱来,塞进他手心里一只小手,他才彻底平静下来。
而他自己整个人浑身苍白冰冷,四肢都是精巧的伤口,既能控制流血的速度不至于让他那么快死去,又能几乎放光他全身血液。
再晚一步怕是就救不回来了。
可他还是只想着沉安安。
光是听到就足以让她毛骨悚然,她抓着男人的手已经寒凉如霜飔,不知道是不是当初他也是这般光景。
可心疼中还有一丝略微的放松,即使这种情绪极度卑劣却还是挡不住它发酵。
她无法控制地爱上他无微不至的温柔,可最过不去的心结就是沉初疯狂到近乎病态的强迫,那是她午夜梦回都不愿记起的痛苦回忆。
可她从没想过他是病了。
沉安安把母亲的这些话串成一整个画面,陌生的像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却也在看了一眼之后就被触动。
她之前始终介怀沉初对她的恶意伤害,明明知道她会怕,她在哭,却还是残忍地掠夺走少女的纯洁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如果换做她自己呢,大抵也会失去理智。
看着亲手守护大的女孩喜欢上其他人,和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亲昵,她可能会更加疯狂。
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是没有资格评价任何当事人的。
特别是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更没有资格指责他这么多年受的心理折磨该还是不该,至于或者不至于。当年他毕竟只有十六岁,只要他自己过不去的坎,就都是应该的,其他人无权替他定夺。
就像她会舍不得他的柔情呵护,也恨他的凶狠掠夺。
他绑走自己也许是执念过重,又或者是心有不甘。无论怎样,母亲没有理由骗她,虽然在记忆里被封印,也改变不了切实存在的事实。
虞卿是什么时候离开病房的沉安安已经不记得了,她好像对自己说了话,又好像没说。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厨房去炖了粥又跑回来。
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最近的记忆总是很不好,大多数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就比如现在,她坐在这里,总是会偶尔分不清自己是在墨城还是金城。
有时候她会怀念过去那个只是大哥的沉初,可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现在让自己回到当时,大哥并没有对自己产生除兄妹之外的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亲密又有分寸。
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可能很快就会有女朋友,他们会亲昵,会亲吻甚至会做爱,所有给她的柔情都会给到别的女人,对她做过的事情也会对别人做。
试问她愿意吗?
不愿意,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嫉妒。
看吧,她自己都不能免俗,怎么要求别人呢。
沉初还没醒,一道红光蓦地打在她眼尾,她看了眼窗外,目光微怔。
阴了一天的傍晚竟出了阳光,虽然是夕阳,但也足够难得,特别是赤色染了云霞万里,整个西方天际已经一片绯红。
佳人娇颜也附着淡淡的胭脂色,连水波莹莹的眼眸中都反射着赤霞。良久之后她转过头去看着沉睡的男人,他在睡梦中冷不防地皱了下眉,紧接着长睫翕动几下,墨色的眼瞳便缓缓睁开。
两人对视,沉安安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彻底清醒,伸出手掌准备到他面前晃一晃,却被他猛地一把抓紧手心。
反复揉按。他的体温和其他人的不同,温暖中带着别样的情愫,特别是他刚醒,温度比平时还灼热。
“安安。”他嗓音沙哑,倦意浓厚。“哭什么?”
女孩一愣,另只手动作滞涩地抚上侧脸才发现已经是潮湿的。
“妈妈,她,都和我说了。”
男人揉捏她手掌的手倏然停住,眼中的灵光慢慢流逝,直至一片漆黑。
“你好好吃药就不会有事了,我陪着你,好吗?”
有几滴眼泪在她说话的时候不可控地奔涌出眼眶的桎梏,有的滴在他身上,还有一颗落在嘴角。她一开口便跟着流进嘴里,泪水咸涩,激得她流下更多的眼泪,男人的面容都模糊氤氲。
“沉安安。”
他从来不会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声音也不会这么正式到淡漠。这种疏离的陌生让她有些茫然,晃着涟漪的泪眼望向他混沌成雾的脸,
“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可怜我?”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牙根几乎快被咬碎,紧握的拳头骨节在彼此凶狠研磨。
声音是颤抖的,他之前只想要她陪着自己,可现在越发觉得不足,更想要她心甘情愿的陪着自己。所以即便是胆怯恐惧,无法承受不能接受的答案,他也还是要问出来,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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