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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域(SC,1V1,雇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尘
“这里我们来过,小兔刚刚就藏在那个屋子里。”
“有红色的大门,有带隔板的柜子,是你当时把我藏进去的地方。”
男人身体在抖,又猛地顿住,眼眸中倏然蒙上微弱水光反射光影。
“我做了一个梦,大概是梦。梦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医务室那扇窗户,地砖是我最讨厌的黑白格。周围都是房间,每个屋里都是过去的事。我好像在看电影,记得的不记得的全都在眼前重现。”
她粉唇微微开合,吻上他一侧锁骨又慢慢向下探寻。他身上的疤痕历经岁月依然清晰可见,纤指轻抚,她闭着眼感受那些纹路。
他感觉到顺着胸口流下的温热濡湿,张开口想说什么,却被女孩一吻封之。她知道说什么都显得单薄的感觉,所以贴心地帮他解决困惑。
唇舌缠绵,这个吻极致温柔。与沉初的大部分记忆都是他的疯狂肆意,少有如此平静的时候。可她现在已经回忆起过去,本来的他不疯不狂,就是这么纯良。她想补回这段空白,找回那个儒雅少年。
而沉初的心情是复杂的。
说复杂是因为他无法准确用一种情绪来表述现在的自己,是开心或者辛酸都无法形容。他只觉得过去十几年的执着在这一瞬间都变得不重要,就像他刚刚将自己的仇人让给弟弟,也都觉得无所谓。
那些执念大抵只是想掩盖被冰冷包裹而又无法挣脱的内心,是理由也是掩饰,就好像必须有个支撑他才能有继续活下去的念头。而有人疼爱包容的人才不会这样,只有心被填满才能不计得失笑谈明暗,也没有什么无法释怀。
就像他深爱的姑娘,自己做了那么畜生的事都能再给他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
他扯开唇角,却让专心亲吻的女孩轻轻睁开眼睫。
她挑着秀眉睨他,“是我的技术不好吗?”
未几她垂下眼皮认真想了想,“我会努力练习的。”
他摇摇头被她的可爱逗笑,“没有,怎么会,你什么都是好的。”
说完之后紧跟着正色,“安安,谢谢你,我的过去不是伤害你的理由......”他晃着眼睛,眼神下移看着挡住他嘴的柔荑。
他是想感谢她能原谅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却仰着上翘的唇角不让他再说下去。
女孩唇上还沾着细碎如晶石般的津液,她眼中也闪着同样清灵的光明。
胡茬刺着她娇嫩的手心,有点痒。
不用说了,我们扯平了。”
“但是以后,你要对我好。我不是因为歉意才喜欢你,是因为你本心是好的。女人只会臣服给温柔和发自内心的关爱,其他所有狂暴近似掠夺的手段都不会让人倾心,只会增添厌恶。”
她移开手掌,看着他出了胡茬之后发青的下巴,配上他立体深邃的五官散发着无穷的男人味。从前她作为妹妹的时候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他,他算不上多清俊,却是阳刚又坚毅。
沉安安竟有些失神,捂了捂发热的脸颊。
“这是外公说的,记得吗?”
沉初闭了闭眼。
他当然知道他的姑娘不会为了报恩而奉献自己的余生,这也是他最安心的地方。
未几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喉结缓缓蠕动也掩饰不住声音的沙哑。
“知道了,我会为了你,努力变好。”
女孩贴近他怀里一阵亲昵,良久后感觉到有东西在震动。
是手机。
她像是有什么预感,慌忙扯开男人衣服拿出手机查看讯息。
是来自母亲的,虽然很危险,但孩子保住了。
“谢天谢地。”
沉安安闭上眼睛,开心地吻着男人的脸颊,打开车门跑出去想要告诉叁哥,在刚刚才走过的巷口蓦然看到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
“安安。”
沉铎看到女儿,原本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快走几步过去,上下验看女儿身上,瞥到她胳膊上的一点红时目光一紧,仔细看过才发现只是蹭上去的血液。
男人放下心来,任由不知何故欣喜若狂的女儿挽着自己向前。沉云曜在一旁面如死灰,他看到妹妹和父亲过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倚着旁边军士的力量才能勉强往前走。
沉铎看到自己两个几天不见的儿子心中一惊,沉二看上去还好些,沉叁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身的颓丧,眼里都染着已经发暗发棕的血污。
沉安安抢在他前面开口:“叁哥!雨沐没事!孩子也没事,你快回去啊。”
闻言的少年猛地睁大了眼,用手背擦着眼中的污渍抹下一手暗红。清晰的视线得以把妹妹都看清,脚下向前跌撞着走了几步。
“真的?”
自己说过要护她一辈子,如果孩子没了,他也想不到有什么脸再去见她。
“真的!”女孩使劲点头,沉云曜呆立在原地不再动,睁愣的双目慢慢失焦。
他眼前一片混沌,耳边像是有什么拼命向耳道里面钻,尽是些嘈杂的碎音。
“那就好。”
声音微弱,干涸的嘴唇微微颤动。他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身体软趴趴地倒下,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只看到父亲放大的脸。
-
秦雨沐在昏睡中梦到纷繁错乱的画面,那些图案让她在梦中也心烦意乱,却在睁开眼的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她身体依然酸痛,旁边的两人见她醒了纷纷凑过来。
女孩动了动唇,垂下眸子盯着小腹想问又不敢问。
“孩子还好。”
虞卿看懂她的情绪,主动告诉她孩子没事。
女孩松了口气,手掌不自觉放上小腹抚摸,那里依然平坦,却孕育着一个与他和自己都血脉相承的小生命。
“萦儿姐,我哥呢?”未几她目光环视一周,却没见到哥哥的影子。
“在外面。”陆萦儿摸着她的发顶轻轻揉蹭,刚要说什么就被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止住。
秦厉衡脚下散着一堆烟灰,纯黑的西裤边缘也沾着零星灰白。
医务室的门是对开的,被人从外面撞开,打头冲进门的少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还带着水汽。
男人不禁压低了眉尾。
他几分钟前就看到有大队人开进营地,满身狼狈的人刚想跑进医务室又猛然停滞在门口,愣了几秒之后又飞快转身离开。
原来是去洗澡了。
他也知道自己像个脏猴。
秦厉衡薄唇一弯,吐出一口烟雾,漆黑的瞳眯成条缝隙,两条长腿搭在一起,两指弹飞了烟头,精准无误地落在垃圾桶里。
留在那里的秦家手下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他现在倒是没这么反感这孩子,有脾气也够狠,配做秦家的女婿。
他没有挡他去路,两人对视一眼后放由他跑进病房。
前一秒还气势凶猛的少年在手搭上门把的瞬间骤变成温顺绵羊,他不知道秦雨沐有没有在睡着,不敢出大的动静,开门之后轻手轻脚进了病房。
秦雨沐已经醒来,身边坐着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两个人见他来了,默契的退出房间。
“沐沐......”
沉云曜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贴着墙端立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整个人透着股强烈的不安。
他过去十几年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自己的老子谁也不服,从没像今天这般胆小无措。病床上的姑娘像个脆弱易碎的娃娃,脸唇依然苍白无血色,与他们初见时的英姿飒爽截然不同。
他不敢动,更不敢向前碰她。
秦雨沐看到他低垂的眉眼露出一丝淡淡笑容,朝他伸出只手。
“过来呀。”
他听话地往前凑了两步,膝盖一弯跪在床前。
“对不起。”沉云曜撇着嘴,把头轻轻贴在她小腹上,才平复不久的眼瞳又开始泛红。
这句话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好不容易留住的孩子说的,反正他现在能看到一个完好的她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他突然就有些理解当年大哥和妹妹不见的时候,父亲那种近似绝望的疯狂是为何。这种感觉他过去不懂,可现在却一下便清白。
只要她们安好,让自己做什么都行。
“不怪你。”她低头看到他受伤的手,蹙了蹙眉头,把手牵到自己面前。
“疼吗?”
沉云曜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边缘已经开始变硬的刀口,摇摇头,“不疼。”
是真的不疼,一个快要疯了的人哪有知觉。
“吱呀——”
门再一次被推开,男人散了自己身上的烟气踱步进门,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年。
男人黧黑的肤色泛着健康光泽,五官硬挺俊朗,额前的碎发微微摇晃。
“过几天我要带走她。”
开门见山,这句话惊得沉云曜目光颤抖身体也跟着不稳,刚要开口手就被女孩从被子下面握住。
象牙牌子放进他的手心,他感觉到油润的触感还带着她的体温。然后她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傻?去找我,提亲呀。”
少年余光睨到女孩弯起的嘴角,心落下一半。他不顾身后男人的监视,转头轻点了下她的唇。
“好,只要你高兴,我就傻。”
病房在一层,两人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被窗外的一对年轻男女看在眼里。
沉安安本来是要进去的,看到自己未来的嫂子没事又和哥哥在亲昵便也不想再去打扰。
她拉着男人的手漫无目的地散步,营地不算小,走了一会儿之后才看到训练场的大门。门只是摆设,极少有关的时候。里面有个高坡,是练习狙击用的,正好爬上去俯瞰一马平川的土地。
远处山峰连绵起伏,边缘氤氲出水墨般的清影。由远及近,从清到重,上面的绿植是唯一能证明生机的一笔。
头顶上的阳光早就不如正午时刺眼,沉安安眸光也一同柔起来。沉初怕她站久了会累,自己坐到地上又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她的身体娇小,这个姿势能让他将她完全包裹。女孩背靠男人紧韧胸膛,炙热的体温不停渗透进她身体。
“我想去看看那扇天窗。”
男人一愣,过会儿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不讨厌它吗?”
那间屋子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想要回去。
“人总要向前看,我不想有什么心结,要不以后想起来多麻烦。”
“呵......好。”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并不是多想那里,只是由此暗示自己有些事该过去了,未来的生活不该再有什么麻烦。
“那就去。”
自己刚刚在车上时就已经想开了,只是她还不知道。可面对她的好心与善良自己是永远不会拒绝的,他应下来,低头和她接吻。
未久之后两人停下来,鼻尖相触大口平复着呼吸。
他目光最终落向远处的山脉,沉安安依偎在他怀里良久,等到她半晌都不再出声他才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温情从眼眶中不可抑制地涌出,他把衣服敞开护住她,将凛冽的霜飔尽数挡去,抱着人走向下面的小楼。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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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啦,还有一些番外,沉一和安安的,沉叁和沐沐的,大滴滴明天发出。
本来想让秦爷过来的,后来想想还是沉哥过去吧,毕竟他是男孩家长,地位不同,所以秦爷在番外中出场。
这章是合在一起的,只有一更,明天接着整!肉肉向前冲!!





燃域(SC,1V1,雇佣兵) 番外1、她用身体给他极致的柔情,一点点撬开封在他心口的锁头。(18)
因为秦雨沐要静养几天之后才能下床,沉安安和母亲奶奶回金城的日子也向后推了一周。
陪伴的时间变多,即使是知道了她的意图并不在此,沉初也还是带着她去之前的小屋走了一圈。
男人从上车开始便不怎么说话,硬朗的五官凝着,漆黑谨慎的目光始终直视前方。只是在偶尔女孩对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经由后视镜对着她轻挑起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从营地到小屋不算太近,他们只有两个人。前两日的事情让她对孤绝荒漠生出深深的恐惧,不管是山峰还是树林,都在她眼中生出狰狞的姿态。
她不自觉将手贴到他的大腿上,手心中的湿汗将男人大腿染出几道湿润的印记。
“别怕,有我。”
他一眼便看穿她内心,换成单手执方向盘,另只手和她相握。
沉初是从小护她到大的,他的承诺即使只有寥寥几字也足够让人信服。未几她和他相握的手指恢复几许温度,睨望着窗外的眉眼逐渐放松,冷硬的风景在水眸中变得氤氲柔和。
景色乍看下是一成不变的,但仔细看却能发现每一处都不尽相同。平和的景致引人遐想,她目光飘忽不定随着车子行驶不断移动。
“安安?”
再听见他唤她,旁边就已经是她熟悉的地方。
石墙的边缘长满杂草,不知还是多久前粉刷过的墙壁,上面的白灰早已风化,剩下岁月的斑驳痕迹。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暗黄,被旁边那颗低矮枯干的小树吸引走视线。
距离她离开这里已经过去了小一个月,墨城的天气每天都在变化。那时树上还有些暗绿色的树叶,现在大多都已经落了,就算是还顽强留在上面的零星几片也是干枯萎缩成一团。
但她还是一下就认出这是当初她挂过项链的那棵树,就在最左边的那个树枝上,上面有叁个横节。她和秦雨沐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红色宝石就那么静挂在枝桠间,点亮暗哑的树丛。
“下车吧。”
他顺着她目光也看到那棵树,本想继续前进的车子便停在了路边。
她走到树旁边,细腻柔润的手指摸上干硬的树杈。当初的心情如今已经无法完全复刻,在她对着沉初说人要向前看的时候也是在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不要在反复纠结,放不下过去便永远无法拥有新的未来。
“想什么呢?”
女孩还有更多碎碎念,被树杈的晃动和身后男人的声音惊得跑远。她回过头,他就在她几米之外,颀长健硕的身子靠在黑色的越野车上,一身迷彩服野性帅气。
她飘着翩然的裙摆飞到他身边。
“没什么,走吧。”
当时她是跑出来一会儿之后才遇到的秦雨沐,那间小屋子离这里还有几步,她拉着他往前走,却无法撼动男人身子半分。
沉初的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拳头好似在攥着,鼓出一个高高的包。
他抿了抿唇,领着面露不解的女孩站到树下。
深蜜色的两颊浮现两片暖红薄云,在变成火烧云之前终于抽出一直藏着的左手在她面前掌心向上摊开。
红宝石散发耀目光泽,和他的脸色争相斗艳。害羞这种情绪在沉安安的记忆里一直与沉初无缘,他是长子,总是持重冷静。现在看到他羞涩不安的样子第一眼讶然,随后又情不自禁弯起眼睫。
转身背过去露出鹅颈给他。
“戴呀。”
和他第一次给自己戴上的时候一样,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不停蹭到她的皮肤。
男人的手指粗硕,指节也宽大。只适合摸枪的手弄起小姑娘的东西来有些费劲,他半天才把项链摆正,手指却不肯离开,依然停留在她瓷肌上留恋温度。
他深深吸了口气,眼尾暴起惊红。
这次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而是紧张。
一路沉默只为此刻的勇敢积蓄力量。
沉初轻轻转过安安的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在地上。他突然的动作让女孩一惊,瞳孔在眼眶中震荡。
这个姿势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双手捂住张开的口生怕自己发出声音,眸光黏在他硬朗的俊颜上不想错失任何表情。
男人另一个口袋里放着和项链一起买的戒指,只是以哥哥的身份始终没有资格送给她。如今他终于获得权力,便一刻不想在等。
方形小盒子上的丝绒都被他的汗水打湿。
他做过很多任务,也参与过很多行动,可从没像今天这么紧张过,他像脱离水源的鱼,在搁浅的岸边喘息慌张。而女孩是他的水,他急需聆听她如清醑般甘冽的声音来延续生命。
“安安。”
宝石的颜色和项链上的如出一辙,是足以沁入血脉的醉红。
“可以收下这个吗?”
男人的瞳孔缩至针细,鬓角流下几道汗水,将皮肤润的发亮。随着度秒如年的时间推移,他喉结动得也越来越快,整个身体也跟着轻轻晃荡。
“噗”
沉安安睨了他一会儿,不禁笑出声,眼角和嘴角一同弯起来。
他不解地抬起头,看到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倒影,樱唇两边高高上扬着,还能窥见八颗明皙的贝齿。
沉初其实是个腼腆的人,他说不出什么别的情话,只以为她笑是因为自己说错了,紧接着狠狠咬了咬牙根,连耳根都被羞赧洇红。
“能嫁给我吗?等你毕业了就行,我能等,不着急,反正你戴上这个就行。”
先断了别人的念头再说,一个庄野就能逼疯他,自己常年在边境,根本挡不住那些被她美色馨香吸引来的猛兽。
“你倒是给我戴上,你看过哪个求婚的要女生自己给自己戴戒指的。”
沉初一愣,挠了挠濡湿的短发,颧骨上的两片云终于连成一片,带着鼻梁都一道烧起来。
他抿着唇拉起女孩的手,捏起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男人的动作极慢,像是享受这个过程舍不得结束一般,捏着戒指的两个指头用力到边缘发白。
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在今天得以实现,女孩纤纤莹润的指节扣上自己的枷锁,他也能拥有一个合理大方站在她旁边的身份。
白皙的皮肤与红色的宝石是绝配,衬托她肤光越发晶莹剔透。一抹红色仿佛是男人落在她指间的一滴鲜血,顺着血脉能够寻进心脏与她相融。
两人手拉着手走过小巷子,进到当初的院子里细细端详。
沉安安其实还担心这里会有些不好的东西,等到进来才放下心。
大抵是沉初让人来打扫过,这里同他们之前在这里生活时一般无二,地上的土被小心地刮过,上面看不出一丝血迹,就连当初弥漫了一整屋子挥之不散的腥味都再寻不到影踪。
她踮起脚又仰起头,阖上眸子在空中细嗅。
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香味的来源是床上新换过的床单和被子,崭新整洁,与周围的破旧的家具格格不入。
沉静的眼眸缓缓睁开,她飘到床上坐下。
这是大哥的细心,她不戳破,用心接受就好。
天窗好像也被擦过,投在床尾那一方白光仿佛比之前亮了些。
在这个屋子里很容易就会有夜晚的错觉,那摊光亮更像是月光,纯洁安静寻不到任何瑕疵。安安被这份淡然侵染的格外柔和,温婉恬静的容颜周遭附上一片浅淡光晕。
女孩靠在床头的软枕上,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只是眼中不再晦暗。
沉初被她出尘若仙的模样惊艳,高大的身体滞愣在原地,直到瞥到她大片裸露出来的长腿才又被一波重击。
雪白的嫩肉刺激着他的视线,她在他面前脱了外套和长裙,只留一套内衣在身上。薄薄的胸衣遮不住她半分美好,洁白的乳峰露出半个随着她身体幅度轻轻颤抖。
纤长的小腿抬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从昏暗渐入光亮,几个圆润的脚趾还动了动。
每动一下都像在他身上流过一股电流。
小姑娘是故意的,她平时的样子就足够让他失控,再有意撩拨风情更是让他心神激荡不能自持。
舌尖缓缓刮着口腔里的腮肉,而后牙槽咬得咯吱响。
“勾我?”
他双手握成拳攥在身侧两侧,笔直的裤缝被蹭得曲折。他突然有些不敢靠近,生怕疯狂的自己伤了她或者吓着她。
而沉安安却像是看出他的顾虑,从床上悠悠起身,背靠亮光将她整个人打成一道漆黑的剪影。
唯有秋瞳还能瞥见隐隐的光。
“没关系,你没事的。”
她柔声唤他,双手交叉抱住双臂,缓缓抻下自己的胸衣,两团绵软瞬间展露无疑。
他只能看到个饱满浑圆的轮廓,可那柔软的触感却从他回忆里牵扯。他忍不住上前搂住她,扯开冰冷的迷彩服用炽热的胸膛与她相贴。
衣服褪净,女孩一点不觉得冷,男人身上的体温就足够温暖她。
他手探下去摸到她的湿润,一刻不想耽搁,扶着自己挺进她的身体。
“嗯”
安安一声轻哼,瞬间被填满的感觉充实又带着些许似是无法承受的轻痛。她紧紧闭着眼眸,尽力张开腿去适应他的粗大,等到痛楚消除她才用脚跟剐蹭他的后背暗示他可以继续。
沉初在极力控制,让自己一切都温柔。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姑娘,必定要小心翼翼不能失去了。
沉安安感觉到他的隐忍皱了皱眉,环着他脖子的一只手臂落下来在他胸膛上滑蹭。
“大哥。”她指尖描绘那些鞭伤和刀伤。
男人不再动,任由她挨个抚摸。
他身体上的伤口不都是当初那件事留下的,可她就是能在黑暗中凭借感觉和记忆找到那些伤痕。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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