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魂与》(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岳小钗
察觉到她气息不畅,蓝铮结束了这一吻,贴着她的耳朵低笑:“别急,这就给你。”手上揉捻胸乳的力道又添了几分,夹着乳尖拨弄苏醒挺立的红果。
“我要去洗澡!”越凌伊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这家伙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得好像她有多急色似的,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
“运动完了一起洗。”蓝铮仿佛知道她在腹诽,便不客气地坐实了她的指控,揉得她软成一团云,“我买了隔尿垫,这回你怎么流水都不怕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来轻微的酥痒,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挠着,抓不住的痒在心田萦绕不去,越凌伊羞恼之下抬头在蓝铮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再笑我!”
“这么急着咬我?”她那一口到底没用多少力气,不过是一瞬间的疼痛,蓝铮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看着她得意地冲他扬起下巴,忽然勾唇一笑,两叁下就把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大手覆上她腿心,触摸到一片泥泞,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立时反应过来这一夹倒像是主动邀请一般,又赶紧松开,却又方便了他的手兴风作浪,一时间进退两难,面前那人还带了几分欣赏几分戏谑的笑,她伸手捂住蓝铮双眼,蛮横下令:“不准看我!”
“好,不看。”视线被阻,看不到她面含春色又羞怯的模样,蓝铮便用触感来感知她因自己而起的细微变化,湿濡的吻从脖颈印至双峰丘壑,含住柔嫩的蓓蕾舔弄吸吮,手心里的绵软随着紊乱的呼吸上下起伏,桃源深处有溪水潺潺浸润指间。尤其敏锐的听觉让他不会放过她的任何声息,她的呼吸凌乱急促,有娇媚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生生压制回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沉吟泣。
越凌伊觉得自己没救了,蓝铮稍一亲昵她就有反应,身子敏感得超过她的控制,没多久就在他手里泄了身,流着眼泪攀上高峰,不待她呼吸平复,蓝铮又撕开一个小塑料袋取出安全套一罩到底,顺着刚刚涌出的蜜液完全嵌入她的体内,回到了让他销魂沉醉的温柔密境,挺动健腰,不紧不慢地在吸裹他的湿热花径里来回碾动。
好累,越凌伊躺在枕上渐渐平稳住自己的气息,明明她都没怎么动,为什么还是这么累?还出了一身的汗,为什么蓝铮还有精力在她身上做俯卧撑?他是个永动机么不知道累?
知道她怕冷,蓝铮便没有搞什么其他花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越凌伊这会出了一身汗,有些热,把被子掀开了些,床头顶的光打在他身上,她看见了他健美的胸肌上舒展的纹身,全部的一切的,全都在她眼前,时不时和自己的身躯亲密接触,有些许黏腻的触感——他也流汗了。她抬头看到一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眸,眉目犀利而邪性,却仿佛天生自带一段风情,过去几年里她给他认定了骚气的标签,哪怕他行事说话一点也不骚,可此时此刻,她没来由地就是觉得,蓝铮骚气冲天,是勾引她沉沦欲望的妖精,她根本把持不住。
亦无需把持,她主动勾住蓝铮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缠绵的吻温情缱绻,他身下的攻势却越来越快。快感堆迭涌动,越凌伊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骤雨,从近在咫尺的眼里看到浓浓的爱意,爱与欲交织,温柔地缠绕住她,她却不敢看去看那双眼睛,阖上眼皮,告诉自己只要享受当下的欢愉便好。
“不冷了?”蓝铮的眸子暗了暗,捞起她两条腿搁在肩上,向下一压突然狠狠前冲,床榻咯吱咯吱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拔了个高。
“啊……蓝铮……轻一些……”这个姿势无形中让她抬高了臀,蓝铮次次深入夯实蜜穴,撞得她几乎魂不附体,脑海里所有的思绪支离破碎,只剩下强烈的欢愉。
床榻咯吱咯吱的噪音越来越大,她几乎快听不清蓝铮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眼底的放纵疯狂,肉体交缠撞击出绵绵水声,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牵引,仅剩的理智用来咬紧嘴唇抑制自己的声音。她沉沦于他给予的极乐之中又竭力压抑自己的样子落在蓝铮眼里,他忽然恶劣地想,她还能忍到什么程度?
蓝铮将她两条腿并拢翻了个身,跪立在她身后单手捞起她的腰,越凌伊只得扶住床头木板,身后的人只暂停了短短一瞬,又气势汹汹地在她身体里进出碾动。
“我不行了,你慢点啊……”越凌伊小声抽泣着求饶,蓝铮却撞得她往床头一下一下地顶,她撑着墙壁竭力抑制自己的声音,但床榻咯吱的噪音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却响亮地让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隔壁一定听到了,只要,只要不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好……她压着声线的呜咽呻吟落在蓝铮耳中,一声声像是诱惑,是邀请,是鼓励,让他更加着迷疯狂地在她身体里放纵。
“都做了一晚上了……腰要被你撞断了。”生理性的泪水簌簌滚落,越凌伊抽着鼻子小声控诉。
蓝铮一手揉着晃动的软玉,一手停在身体结合处捻弄花核,吻着她后背肩胛骨低声喘息:“断不了,床被我晃断了你的腰都断不了。”
“你……个大坏蛋!我要……我要把你踢下床!”
“好好,一会随你踢。”
越凌伊受不住了,两相夹击之下带来的快感刺激更甚,她想去拨开蓝铮的手,却被他猛烈的撞击弄得单手撑不住床头,只能向前爬试图躲避,他却也不留,等到她爬开一小段就突然伸手捞住腰肢往怀里一收,同时挺腰前冲,撞得她泪水涟涟:“太深了你轻点!”
墙壁猛地“嘭嘭”作响,传来一声怒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越凌伊本就在风口浪尖,突如其来的惊吓把她推向高峰,小穴抽搐着紧紧绞裹,报复似的像是要将他绞断在里面,蓝铮贴在她的后背上在耳边轻轻吹气:“你高兴咬我,不高兴也咬我,咬断了怎么让你高兴?”
越凌伊累得没力气反驳,蓝铮搂紧她的腰身撞得更疯狂,像是要跟隔壁对着干似的,撞得床榻凶猛地往墙上顶,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碎掉了,蓝铮才伏在她背上释放出来。
“怎么这么不经吓?”蓝铮蹭着她的耳朵轻笑。
越凌伊有气无力地抗议:“谁有你脸皮厚啊!”
“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累,好困,好舒服,又好难受,越凌伊趴在枕头里,大脑一片混乱,直到有强烈的灯光刺得她下意识地遮眼,才发现自己被蓝铮抱进了浴室,坐在盥洗台上,身边放了几个包装完好的套。
淋浴喷头有热水洒下,水珠溅落在蓝铮身上,沿着肌肉纹理一路滑落,顺着小腹没入草丛,重整旗鼓的性器磨蹭着她尚未干涸的幽谷,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戴好的套,越凌伊哆嗦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快就……”
“快?看来你对我有误解。”蓝铮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个挺腰尽根而入,“你都用过了还不知道吗?”
“你个坏蛋,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越凌伊恨不得在蓝铮嘴上咬一口,他忽然凑近低语:“抱紧我。”双臂从她两侧腿弯里穿过去搂住后腰站直了身子。
“啊……”越凌伊紧紧缠住蓝铮的脖子,眼角余光看到了镜子里的影像,蓝铮抱着她维持着托举的姿势,镜子上的水雾让影像很快模糊不清,她与他交颈相拥,感觉到他上臂的肌肉血脉贲张,胸肌亦寸寸紧绷,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承受着他腰腹的耸动撞击。
“这下你随便叫,别人听不到了。”
蓝铮抱着越凌伊站到喷头下,热水冲刷着她的后背,水顺着她的发梢落在他肩胛骨上,她看到水珠和他背后的肌肉一起震动,颤得那上面的纹身仿佛活过来一样,缠住她的肉体,搅乱她的理智。
浴室狭小,开了换气扇也不怎么通风,缺氧让大脑有些发晕,越凌伊只记得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蓝铮,喘息着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有些话不经大脑就冲口而出:“蓝师兄,你都跟小师妹泡温泉了,永夜我就还你……”
还记得这茬呢,蓝铮在那委屈得嘟起来的唇上啃了一口,“不泡不泡,我只泡你。”
“我花了六百五十块钱才拿的永夜,你还我钱。”越凌伊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说了什么,反正都丢脸了,索性耍起小性子。
蓝铮挺了挺腰,“我肉偿。”又是连番猛烈的攻势逼得她娇喘连连,汹涌的快意和尿意一起冲了上来,越凌伊拍打着蓝铮的肩膀挣扎,“放我下来,我要小便。”
蓝铮果然停止动作,越凌伊刚一转身,他却大手一捞从背后抱起她,噗叽一声再度填满湿热的花径,耸动腰腹压在她屁股上猛烈地撞击着。
“啊……你……我……我快尿了啊……你……”抗议的话被再度袭来的快感打乱,越凌伊看向对面的镜子,镜面上的水雾凝结成水珠滑落,露出了清晰的影像,她像是小孩把尿似的被蓝铮抱在怀里,身下湿淋淋一片,红艳艳的穴口吞吐着硕大的肉茎,身体和视觉刺激两相夹击,她再也忍耐不住,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大量水液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
那瞬间大脑完全空白,越凌伊累得瘫在蓝铮怀里一动不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漂浮在平静湖面上的树叶,或是一粒微尘,静静地落在天地之间,万籁俱寂,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不必感知。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在他制造的欲海情潮里跌宕起伏,越凌伊残存的意识只记得蓝铮说过的一句话,就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
《食色魂与》(np) 028梦魇
越凌伊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先是床上又是浴室, 蓝铮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不知疲倦地榨取她,到后来她嗓子都有点喊哑了,真的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大脑完全放空,从浴室出来都不知道几点了,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是好像被他喂着喝了些水,一沾枕头便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日上叁竿还在梦里和周公切磋。
她不知道,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无情和佛跳墙分别给她打了电话,都是蓝铮接了,为了不吵醒她,蓝铮特意出门去了走廊。
无情一听到蓝铮的声音立时警觉起来:“怎么是你?越越呢?”
蓝铮刻意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别吵醒她,阿凌还在睡觉。”
“她还在睡?”
隔着电话蓝铮都能想象出无情现在脸上的表情,慢悠悠回:“昨儿睡得迟,今天可不得多睡一会儿补个眠。”
“我不准你碰她。”听筒里传出的话含了冰冷的杀气,蓝铮岂会被他吓住,淡淡冷笑回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挂断无情的电话,蓝铮一想到无情气得快要捏碎手机的样子就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大宋醋王是不,以后有你酸的!
佛跳墙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蓝铮点了接听,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开场白,佛跳墙倒是没像无情那样宣誓主权对他下令,仿佛一早就知道似的,揶揄冷笑:“偷吃到了?”
蓝铮心满意足得意洋洋:“你说呢?”
佛跳墙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既然小伊还在睡,那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等她醒了你告诉她,她让我办的事我知道了。”
蓝铮还要问办什么事,佛跳墙却直接挂了电话,他想了想反正也出来了,就去买早餐好了。
蓝铮买早餐回来进门前刚好看到隔壁有一男一女出来,那男人瞅了蓝铮一眼投来诡异的目光:“行啊哥们,为了赚钱真够拼的。”
蓝铮马上听出来这男人在损他,毫不客气地回击:“哪比得上兄弟你经验丰富,不知道你赚的钱够不够买壮阳药?”
那男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恶狠狠道:“你说什么!”伸手就去推蓝铮,不料好似推上一座山一般,他使出了全身力气,蓝铮却纹丝不动,笑嘻嘻道:“想动手?”
那男人脸色又变了,干巴巴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大哥再见。”说完拉住身边的女人飞快地走了。
蓝铮进屋后看到越凌伊还在被窝里,房间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屋里昏暗地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床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抚过眉眼,是和他在游戏里见过的一样,眼底潜藏的阴郁,却是他不曾见过的。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行李包上,答案就在那里,他却不会去翻开——若他真的去看了,她一定不会原谅他,有些事情是陈年伤疤,他要做的是淡化疤痕,而不是揭开伤疤让它再一次鲜血淋漓。
“阿凌,醒醒,吃了饭再睡。”蓝铮轻轻拍了拍越凌伊的肩,低头用鼻尖去蹭她。
“嗯……头好晕,别烦我。”越凌伊皱眉嘟囔,翻了个身,听到自己的声音给吓醒了,声音粗哑,她头晕眼花鼻子发痒,一睁眼接二连叁打了几个喷嚏,嗓子又疼又堵。
“你着凉了。”蓝铮赶紧给她盖紧被子。
越凌伊看着蓝铮气打不出一处,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都怪你!”要不是他把她折腾到那么晚,她现在会感冒这么难受么!
“怪我怪我,你赶紧盖好,我这就出去给你买药。”蓝铮赶紧把她光裸的小腿塞回被子里,忙不迭地道歉赔笑,飞奔下楼去找药店。
越凌伊浑身酸疼,腿心里稍微磨一下就隐隐作痛,她才开荤几天,哪受得住蓝铮这么激烈的索取,结束后他倒还记得给她清理,怕内裤磨得她难受便没给她穿,她就裸着在蓝铮怀里睡了一觉,总算那家伙还有点人性,早上没再折腾她。她躺得头晕,睡也睡不着了,就起床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蓝铮买药回来,她吃完药一看手机,十一点了,拿了户口本和土地使用证去拆迁办签拆迁补偿协议。
县城不大,他们到的时候拆迁办还没下班,排了一会儿队轮到他们,工作人员看了一遍越凌伊提供的户口本和土地使用证,“越凌伊,你这个事有点麻烦,需要你提供你爸妈的死亡证明,销户证明。”
越凌伊问:“我爸妈都去世七年了,这户主和土地使用证都是我的名字,还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还要那些东西?”
工作人员:“因为今天早上你爷爷奶奶来了,对你家这房子的继承权有异议,说你妈先死,你爸后死,你爸继承了你妈的房子,他死后你爷爷奶奶也有继承权,这拆迁补偿也有他们的一份。按流程得需要你提供你爸妈的死亡证明。”
“又是他们,真是阴魂不散。”越凌伊气得磨牙,拿回户口本土地使用证,走出拆迁办给佛跳墙打电话,很快听到一把温柔如水的声线:“美人,终于想起我了?”
“福公,你回家了没?”越凌伊揉了揉嗓子又抽出一张卫生纸擦鼻子。
佛跳墙立即紧张起来:“美人,你生病了?我马上买机票过来照顾你。”
“不用那么紧张,小感冒而已。”越凌伊瞪了蓝铮一眼,继续跟佛跳墙说:“福公,你要是回家了,我的卧室衣柜抽屉里有个信封,你方便的话帮我复印几份,把复印件给我快递过来吧,地址我一会发你。”
“好。”佛跳墙一口应下,去她的卧室找到那个信封,已经很旧了,里面有几张纸,他打开一看,是一张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还有两张死亡证明,两张销户证明,时间皆是七年前的八月一号。
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详细地载明了那场事故发生的过程,驾驶员杨飞云,副驾驶座乘客越虹,两人系夫妻关系,在车辆行驶过程中,杨飞云突然把方向盘打向左边,迎面撞上对面正常行驶的半挂车,杨飞云当场死亡,越虹被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本次交通事故,驾驶员杨飞云负全责。
事故发生在七年前,算算时间,那时候小伊才刚考上高中吧,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她这七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佛跳墙心口闷得厉害,一抽一抽地疼,把原件复印了几份,按越凌伊给他的地址发了次日达。
有了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和死亡证明,拆迁办很快和越凌伊签了拆迁补偿协议,她已经在学校所在的城市买了房子,不准备再回来了,就没有要拆迁安置房,只要了拆迁款,留下自己的银行账户,就等拆迁办给她转账了。
不料临走时杨家几个人又来闹事,杨老太太缠着越凌伊哭天抢地,一个劲地骂越虹害死了她宝贝儿子,让越凌伊给她养老,不给钱就威胁要去法院告她。
李莉还想打人,红着眼眶恶狠狠威胁:“臭丫头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想跑!”
越凌伊睥睨她一眼,不屑一顾地冷笑:“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我害了你儿子?你搞搞清楚,你儿子在你公婆家里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蓝铮护着越凌伊上了车,去市区乘坐第二天早上九点的火车返程。
晚上住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越凌伊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下午浑身发冷头晕目眩,蓝铮一摸她额头烫的厉害,又赶紧去给她买退烧药。
“不要……不要……”神志不清的人翕动嘴唇,发出脆弱的哀求,蓝铮扶起她,低声哄着她清醒一些好吃药。
“不要……”她仍未清醒,手却紧紧抓住蓝铮的衣袖,眼角流出泪来,“爸……不要扔我。”
搂着她肩膀的手蓦然收紧,蓝铮柔声哄道:“不会的,不会扔你的。阿凌乖,吃药好不好?”
“我不吃药!”越凌伊陡然激动起来,挣脱蓝铮的怀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眉心紧紧拧住,沙哑着嗓子哭出了声:“无情……救我……”
《食色魂与》(np) 029晚餐(微h)
烧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即便大脑一片混沌,她哭也是不敢放肆的,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脑袋埋进自己颤抖的臂弯里小声抽泣,呜咽着反复呢喃:“无情救我……无情救我……”
蓝铮坐在床头,她压抑的哭声绝望无助,一声声揪扯着他的心房,疼得无以复加,无意识的梦呓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无情对她的意义有多重要,重要到超乎他的想象。他嘴里发苦心里泛酸,抚摸着越凌伊的后脑勺,她到底想起了什么陷在过去的噩梦里走不出来,他在她耳边重复道:“阿凌,无情来救你了,没事了,没事了。”
越凌伊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发抖,放下胳膊露出脸庞,湿润的睫毛颤动着睁开一条缝,眼神却涣散没有焦点,蓝铮抽出纸巾拭去她脸上的痕迹。一行泪滑过鼻梁沁入枕上,她咬住干枯的下唇呢喃自语:“无情不会来,无情是假的……”
没有人来救她,唯一的救星只有自己。
蓝铮拂起她额上汗湿的头发,摩挲着发红灼热的脸颊,轻声细语问:“那谁来救你呢?”
“没有,没有人。”越凌伊慢慢地止住哭泣,眼里渐渐有光汇聚,虚弱地唤了一声蓝铮的名字。
“你发烧了,吃药吧。”蓝铮亲手喂她吃了退烧药喝了半杯水,待她躺下又取出一个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药效没那么快,还是让她多休息的好。
越凌伊吃了药,昏昏沉沉继续睡,依旧蜷缩着身体微微发颤,“好冷……”
蓝铮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她本能地往身边暖烘烘的热源上靠,渐渐放松下来进入梦乡。他也规规矩矩没有做什么,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到晚上越凌伊退了烧,吃了药继续睡,第二天精神好了些,上了火车接着睡,也没怎么吃东西,她没胃口,火车里的盒饭又难吃,蓝铮看在眼里又心疼又着急,忽然想起佛跳墙是食魂,做饭手艺没得说,就打电话让他先准备着,晚上七点多下火车回家就能让她吃上香喷喷的晚餐。
佛跳墙回:“我在餐厅,你们下了火车让小伊直接过来吃饭。你就不用来了,没你的份。”
“切,我又不稀罕。”蓝铮满不在乎,正好他准备去研究所找无情谈话,谈完了再过去接她一起回家。
佛跳墙把餐厅地址发给越凌伊,问:“美人想吃什么?佛跳墙可好?”
越凌伊玩食物语这么久,其实很多菜都没吃过,佛跳墙这道菜她听闻已久,正宗的却也没见过,兴趣颇大,回复:“好啊,我都没吃过佛跳墙呢,你的餐厅装修好了?”
佛跳墙:“大堂还没装好,厨房是现成的可以直接用。”过了几秒佛跳墙又加了一句解释:“美人来帮我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添加些什么东西。”
越凌伊兴致勃勃地问:“大堂的装修和食物语的餐厅一样吗?”
“既是主题餐厅,那当然是一样了。”
“太好了!福公,什么时候开业?我和我姐妹一起去照顾你生意。”越凌伊给佛跳墙发完消息又打开欧皇的qq,本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打完一行字又删了,还是等正式开业再带她去吧,惊喜嘛,说的太早就不是惊喜了。
这时候她网站责编的消息跳了出来:“亲爱哒,你那本现言的电视剧版权谈妥了,除去公司抽成和帮你代扣代缴的个税,你马上就要有叁百多万的进账了。”
“宝贝我爱死你了!”越凌伊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责编又问她要不要参与剧本改编,她马上回:“这必须!我的书我亲自把关,不管其他部门怎么样,剧本不能掉链子。”
责编:“ok,我帮你跟影视公司对接,到时候联系你。”
蓝铮剥了个橘子递给她,“什么事这么高兴?”
“有钱赚当然高兴啊!”人逢喜事精神爽,越凌伊顿时觉得头不晕了眼不花了,鼻子通气了肚子也饿了,一口气吃了叁颗橘子两根香蕉一个苹果,看时间还有叁个小时就到站了,水果零食也不吃了,留着肚子去佛跳墙那儿吃大餐。
越凌伊默默盘算,这笔钱到账后,今后四年她和无情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有着落了。蓝铮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往模特那边发展,收入虽说不稳定但也不打紧,她家不缺他一双筷子,养着他吃饭还是养得起的。
晚上七点准时到站,两人去打出租车,蓝铮提着她的行李包没给她,自然而然道:“你去餐厅吃饭,我先回家放东西。”
越凌伊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坐上出租车去往佛跳墙给的地址,她回老家取东西的时候没避着蓝铮,又一起住了叁四天,蓝铮若是有心偷看,那么多机会他早看了,若他看了,就不会还像现在这么对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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