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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如此一来,小安格斯将有别于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
一日,一份德克萨斯州的基地由于接连发生爆炸而导致伤亡的名单送到约翰手里,事发突然,当局率先介入,判定这起连环爆炸是黑帮寻仇,并迅速缴获了在爆炸中残留的货物,扣押了被送进医院的黑帮成员,致使措手不及的约翰连给手下的人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爆炸从新墨西哥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分别蔓延开来,如烈焰疾驰,将约翰和安格斯在美国多年的心血夷为平地。救援,撤离,始终赶不上毁灭的速度。
五月份,拉斯维加斯的太阳仿佛地狱的熔炉。
“找到安格斯了么?”
“没有!”
约翰深吸一口气,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他一愣,长腿迈至窗边望了一眼,远处天际掠过一抹暗影,他顿感不安,立刻吩咐道:“去找小安格斯,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顺手将桌上的重要资料收进桌下时刻准备的黑箱子。
“是!”
年轻男子紧张快步走到书房门口,突如其来“砰”一声巨响,震得他一个踉跄捂住耳朵,房子跟着摇晃,墙上掉下浓灰,他回头大喊:“医生——”
“去找孩子!”约翰稳住身子,有条不紊地将自己不能遗弃的资料扔进箱子。
年轻男子跑了,约翰也合上箱子,匆忙跑出书房,穿过长廊,楼梯下到一半,又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将他身后装潢奢华的一切笼罩在滚烫的火光和黑灰里,巨大的热浪涌上约翰挺拔的背,他腾空跃出,下一秒,身后的建筑物轰然坍塌,浓烟滚滚升至穹苍。
“咳、咳。”趴在地上,约翰的五脏六腑像被震得错位了一般,他强忍着痛楚爬起来,满头灰尘,狼狈不堪。
“孩子……”他回头张望瞬间淹没在火海里的房子,橘色的火焰不断蹿高,一大片烟雾快要占据半边天空,热浪扑面,硝烟味贯穿鼻腔,双眼湿润,像是被熏的。
“医生!”
年轻男子粗鲁地揽着孩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灰头土脸地跑向约翰。
约翰一怔,鼻子一酸,眼眶盈满泪水,颤抖着长腿站起身,将呆呆睁着眼睛的孩子搂进怀里,惊魂未定地闭上眼。
“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被人安了炸弹啊?”
“不是,”约翰回过神,望了一眼天空,“是从上面来的,有人想开战。”
男子睁圆了眼,约翰捡起黑箱子道:“我们得走了,按照之前的情况,条子差不多就该来了。”
约翰十分清楚,不管是谁要开战,都是跟当局通了气,否则警方出警速度不可能那么快,每一次还都在爆炸中有不菲的收获。
他们的人,他们的货物,他们的藏身之地……
上了车,年轻男子开车,约翰在后座给小安格斯擦脸,检查身体,这才发现不对劲。还差一个月左右就满四岁的小安格斯从没这么安静过,他的手肘和膝盖都有擦伤,鲜嫩的血肉沾着少许沙土,换作平时,他早就娇气地哭个不停,此刻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只小流浪猫,蓬头垢面,神情平静得木讷。
“孩子,疼吗?”约翰的心揪成一团。
小安格斯木然地眨着眼,以往灵动狡黠的眼睛变得呆滞。
“孩子?”
“医生,他会不会被吓傻了?”男子一边开车一边透过镜子关注后座,面带担忧。
“胡说。”约翰没什么底气地斥道,大手不自觉将小安格斯紧紧搂进怀里,“他只是需要缓缓神。”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草地上发抖,连跑都不会跑,他要是真被吓傻了怎么办?”
“不会的。”约翰摸着孩子的头发,心脏揪成一团,又说道,“我会治好他。”
叁人连夜赶路,孩子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善,闭上眼睛睡不了片刻便会猛然惊醒,他们不得不就近在俄克拉荷马城停歇下来,在医院让孩子安稳休息。约翰趁机发布消息召回人手,重新统计惨重的损失,包括死去的人和被警方抓捕的人。
仍旧联系不到安格斯,他竭力沉下心,从仇家名单里排除无法实行这般突然的大规模袭击的人,剩下的可疑对象只有两个法兰杰斯。然而,法兰杰斯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约翰的直觉强烈,也肯定他们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一处据点,更不要说出动战机,一炸一个准。
不久,一个在纽约警局当卧底的年轻人联系上约翰,带来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他的职位所能了解以及偷到的相关资料和物品。
“有些爆炸是由事先安置的炸弹造成,这是其中一个炸弹的碎片,我只能偷到这个,纽约那边的几次爆炸都是同一种炸弹,现在还没查到炸弹是哪来的。不过,我相信上面的人心知肚明,因为调查的重点根本不是袭击,而是清算旧账。”
约翰拿过碎片翻来覆去,又拿近了仔细端详,倏地瞳孔扩大,芝麻大小般的编号被大片的锈毁去了一半,但他仍熟悉这残缺的编号。
“安魂会……”
这是安魂会生产的普通炸弹,价格便宜,大战时专门出售给不富裕的小国家,事实上,任何人有点门路也都能买得到,要多少有多少。意识到这一点时,约翰脊背阴凉,脑海里已经被安魂会占据。
不是法兰杰斯,不是别的什么势力,是被安格斯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安魂会。
“安魂会?医生,你是说这都是安魂会干的吗?这怎么可能?这……噢,不……”男子难以置信地掩住嘴巴,惊恐的目光转向桌上的包裹。
“你在纽约,没有安格斯的消息?”约翰克制着问。
男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从包裹里拿出另外一件物品,是他用纸包起来的,扁平扁平的东西。
“我不知道,医生,安格斯他们住的地方也没了。”
“什么意思?”约翰攥紧拳头,不敢去打开那个东西。
“就是波顿和比尔住的房子,还有那个女孩住的房子,那个地方,尸骨无存……”
约翰扔掉碎片,双手发抖地打开那包纸,一团黑色猝不及防入了他的眼,惊得他的手无措一颤。
白色的纸上,是一把四英寸左右长的凌乱黑发,两端都有烧焦的痕迹。
“医生……”
约翰怔怔地看着纸上的头发,每一根都很细,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如同给它们罩上一层薄纱,被烧焦的地方彷佛还泛着火光。他木然地伸出手,大手轻摸这把头发,很细,很软,以前欺负郗良,灌她吃流食,揪着她的头发时也是这种触感。
一根根清晰可见的黑发,在日光中逐渐变得朦胧。
忽然,一阵急促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女护士高喊“让路”的声音在长廊回荡,透过门板,铿锵有力。一黑发男子闯进办公室,满手的鲜血拍在门板上,又悲又怒,“医生,我们被袭击了,必须离开这里了!”
小安格斯醒来时已经在车上,他微微惊恐,直到听见约翰的声音,才又闭上眼睛。
“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安魂会,有谁能这么清楚我们的所有基地?”
“别乱猜了,安魂会的势力本来就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约翰含糊道。
“但是……医生,就算他们再深不可测,他们也不是上帝,他们不可能这么了解我们,除非他们本来就是我们!婊子养的波顿和比尔!”男子愤怒地拍着大腿骂道。
约翰闭上眼,轻声说:“别乱说,我相信不是他们。”
吃了太多亏,男子愤怒至极,只管忽略约翰的信任,“等我找到叛徒,我一定要踢爆他们的蛋再塞进他们嘴里!”
约翰什么也不想去思考,因为这一刻,他不管怎么思考,都会怀疑自己人,可这些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一直都很相信他们,以前是,现在也该是。
一群人兵分几路开始逃亡,约翰隐约怀疑自己是被追杀的目标,因为分开后,其他人都通过各种方式相继报了平安,无人跟踪,每隔一个礼拜一次,唯有他这一队,被死死地追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小安格斯交给别人带走,一天考虑过一天,他隐约明白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隔阂。
安格斯生死未卜,郗良……也许只剩那一把头发,他不能再失去小安格斯了。
在美国各大州穿梭,又逃亡到加拿大境内,而后又偷偷回到美国,时间一晃过了大半年。小安格斯长高了一点点,性子却大不如前。经历了爆炸,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更常常在梦中惊醒。
抵达洛杉矶后,约翰往自己的私人游轮搬了大量武器和航海用品、食物,做足了准备,一行人在冬季深夜的海上航行。
“医生,我们要去哪里?”
“能去哪就去哪,”约翰再也没有运筹帷幄的底气,黑暗的天与海如同巨大黑洞,茫茫无际的海洋和不利于出海的天气随时会葬送他们的性命,“但是,只要活着,我们就必须回伦敦。”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四:局外人(17)
一九五叁年夏天,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约翰·哈特利终于回到离开十多年的故乡。
离开时,他是有头有脸的哈特利医生,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受人敬重。回来时,他得低调行事,如同被秃鹰追赶的猎物东躲西藏,不能冒头。
哈特利医生何曾这样落魄过?
无奈安置下来后,约翰想找自己人,却已无从下手,只好让身边的年轻人去打探消息。不久,年轻人垂头丧气回来告诉约翰,“医生,道上的消息说,安魂会早就不存在了……”
“安魂会不存在了?”约翰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那么大一个利益集团,历史悠久,根基深固,凝结无数男人的野心,满足无数男人的贪欲、性欲,只要这个世界还有男人存在,这个利益集团就永远不会消失。
“是真的,他们说,现在是‘万物’。”
“万物?”约翰迟疑,“野心还挺大的。”
“他们的最高决策人,传闻是恺撒·亚历山德罗·卡纳瓦罗。”
一听见这个名字,约翰眉头一皱,记得他被安格斯拔掉十根手指的指甲,本应是他们的俘虏,谁知竟大难不死,摇身一变,又成了威风的大人物。
“有没有我们的人的消息,特别是波顿和比尔?”
年轻人沮丧摇摇头,“什么消息都没有。”
另一人绝望道:“我们的人会不会都死光了?”
约翰陷入沉思,什么残酷的现实都不愿相信,只相信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如杰克,如波顿,如比尔,再不济都不至于全军覆没,无影无踪。
他们也许躲起来了。
约翰侥幸地想着,待小安格斯适应了新的环境,情绪稳定之后,他决定要在万物的地盘,自己的故乡,东山再起。
……
九月,约翰·哈特利的名字被英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源于他在八月中旬受皇家医院的院长邀请,为突发怪病的索尔兹伯里公爵夫人治疗,长达八小时的手术成功挽救了这个半身进棺材的中年女人的命。为表感谢,索尔兹伯里公爵将此事大肆宣扬,斥巨资为约翰·哈特利医生打造美名。
医学界的顶梁柱哈特利回来了,每一份报纸都在用极尽溢美的词眼介绍时年五十叁岁仍风流倜傥的约翰·哈特利医生,他成了时下最出风头的人物。
换作以前,约翰不太希望事情如此发生,然今时不同往日,阔别多年,他需要重修名望与人脉。
八月,一向身体健壮的公爵夫人突染怪病,短短几天人形枯槁,接手的医生无一说得出缘由,只能依照去年发生的鲜为人知的灭门案去判定,公爵夫人活不到九月。
灭门案是指在国内政商两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家族温特伯恩,一家大小均在去年八月相继得病入院,在病床上垂死挣扎,医生还没来得及查出病源,他们便相继死去,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当局封锁了消息,没多久,再无人提起。直到公爵夫人紧急入院,几天后,医生们才发现不对劲,并想起温特伯恩家族的悲剧,开始慌了。
正好此时,小道消息流传约翰·哈特利已回伦敦,皇家医院的院长消息灵通又走投无路,只好找这位身份敏感的曾经的天才医生来帮忙。
约翰冲着病人有尊贵的身份才答应试试,听闻了温特伯恩家族的事,他更是兴趣盎然。花了一个礼拜查阅大量封禁的资料,约翰相信这是战时的人为病毒之一,经过二次改造,失去了传染性,对于病人的折磨和从患病到死亡的时间却远远加剧了。
为公爵夫人做开颅手术,约翰心里也没什么底,手术之前还让公爵签了合约,人死了,不关他的事,人活了,他必须付给他巨额报酬,并公开宣传哈特利医生的高明医术。
自此,名声大噪的约翰很快迎来一个出人意料的访客。
“医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再见约翰,年近叁十的比尔紧紧抱着他,两眼一热,哭得像个孩子。
约翰安抚他,等他冷静下来,温声道:“比尔,你们这边出了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比尔坐在沙发上,双手攥紧又松开,无力轻颤,满是无声的痛苦。
“安格斯交代的事情,本来都快办好了,但是,忽然就被袭击了,好多兄弟死了,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我们逃出伦敦,基地一个一个都被摧毁,整个欧洲……”比尔语无伦次地说,“医生,我们太大意了,才会死得不明不白。对方的火力太强了,事情也太突然了,等我们回过神,整个欧洲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们本想从直布罗陀离开,回美国告诉安格斯,可是没有来得及,整个基地的人都死了,波顿……”
谈及波顿,比尔闭上眼睛,难以割舍的泪水涌出眼角。时至今日,他仍能看见,好兄弟在一团红色的萦绕中下沉,下沉,直到红色被冲淡,他的黑色身影消融于深蓝的黑暗里。
“波顿怎么了?”约翰不安地问。
“波顿中枪,我们跳海,他死在海里了。”
闻言,约翰沉痛地凝望虚空,脑海里浮现出波顿的模样,一时难以接受。
倘若波顿没有中枪,便也能活下来。
然而眼下不是哀伤到钻牛角尖的时候,约翰只能压下失去波顿的痛苦,轻轻按着快要崩溃的比尔的肩膀,“比尔,我很庆幸还能看见你。”
“我没能救他……”比尔抬起头,眼眶通红,“医生,我没能救他……”
“这不是你的错。”
波顿和比尔结伴已经很久了,失去波顿,比尔至今无法接受。约翰看得出来,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改口道:“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比尔一抹泪水,平复心情道:“我……对了,安格斯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你们,可一直联系不上,美国那边也出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安格斯在哪里。”约翰黯然垂眸,“我没看见他的尸骨,我不相信他死了。”
比尔闻言睁大了眼睛,面如死灰。
“也许他只是被抓了。”约翰正色道,“比尔,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比尔抿着唇颤抖,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冷静多了。
“这段时间我打听到了很多。安魂会现在叫万物,最高决策人是恺撒·卡纳瓦罗,那该死的老东西,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他从我们手里劫走,我早该杀掉他!”比尔悔恨莫及。
“现今,道上有一个极其神秘的医生,叫枫叶医生,是恺撒背后的人,也是万物真正的主人。”
“枫叶医生?”约翰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号,有些茫然。
“你有什么头绪吗,医生?”
约翰摇摇头。
“说到枫叶,我也只想起来郗良很喜欢枫叶。”比尔问,“她人呢?”
约翰又是摇摇头,“你们之前住的地方和她的房子都被摧毁了,安格斯和杰克等人下落不明,她也一样。”
比尔闭上眼,扶额难过片刻,艰涩道:“医生,我怀疑枫叶医生就是我们应该找的那群狗,否则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除了他们,两个法兰杰斯也在瓜分我们。我见过一个东方男人,佐-法兰杰斯家的叶柏跟他在一起,而他就姓佐。”
“你说什么?”约翰错愕,一时不知道该震惊法兰杰斯也在对他们出手,还是该震惊欧洲大陆真的有姓佐的人。
当年,安格斯叁世信誓旦旦骂安魂会有一群姓佐的狗,可实在像是天方夜谭。
比尔悲哀道:“现在想想,只有一个可能了,那群狗和佐-法兰杰斯是一家人,他们勾结在一起了。医生,如果安格斯只是被抓了,那么,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抓他?”
安格斯很厉害,在比尔一众人心中一直如此,同时,他们也对他很了解,倘若安格斯会大意,也只有在叁个人面前才会大意。
约翰、夏佐、郗良。
“夏佐……”约翰心如死灰道。
已经过了一年多,约翰不得不承认,安格斯很可能已经死了,因为郗良,夏佐不可能由着安格斯玷污自己心爱的女孩,他肯定早就想弄死安格斯了。等安格斯把安魂会搅得天翻地覆,又毫无防备地回到美国,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粉墨登场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
“医生,我们一定要报仇!”
仇,是一定要报的。
然而光是改名为万物的安魂会,包括那群狗,就已经足够让现在手头比较紧的约翰忙上十年,再加上两个法兰杰斯……
这一刻,约翰无比后悔。现在的敌人,就是当初安格斯叁世要他们先防备后杀戮的对象。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约翰悔得肠子都青了。
寂静片刻,比尔冷静下来,神情复杂道:“医生,我……我暂时不能回来帮你的忙。”
“怎么了?”
“当时我在海里漂着,是一个东方女人救了我。说起来你以前可能也听过她,她说过她年轻的时候最招摇,没有人不认识她,那个时候她叫瑞秋·温特伯恩。”
“瑞秋·温特伯恩?”约翰对这个名字有遥远的熟悉感,他确实听过,因为是温特伯恩家族的人,温特伯恩一个从政的家族在商界也举足轻重,绝对要归功于瑞秋·温特伯恩这个被诟病唯利是图的女人。
“她后来离婚,用回本名黎蔓秋。”
约翰点点头,黎蔓秋这个名字他也熟悉,“可惜温特伯恩一家已经……”
“他们家还没完,还有一个小子在黎女士那里,整天都要我抱他。我听黎女士自己说的,温特伯恩家的大人都在医院死了,就剩这个孩子病情还不太严重,她动用点关系抱走了这个孤儿也没人敢说什么。之后,她找了自己的老朋友,也是个医生,才救活这个孩子。前几个月我在她的游轮上醒来,就是被这孩子压醒的,他压在我的胸口上,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海里。
“黎女士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她说年轻的时候喝太多酒了。现在她快死了,我已经答应她,等她去世,我就当孩子的监护人。”比尔说着眼睛一亮,道,“医生,我知道我们现在肯定最缺资金。你知道黎女士的财产有多少吗?简直无法估算。等她死了,就都是我们的了。”
约翰闻言唇角一抽,不由一问:“她知道你的身份?”
比尔果断摇头,“她对我很好,我想过和她坦白,但她不想听,她说她要是在乎就不会把我从海里捞上来。”
黎蔓秋含笑的声音在比尔心里回荡,“小子,除了钱,我什么都不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在乎,因为,你要是好人,我能比你好百倍,你要是坏人,我能比你坏千倍。”
约翰无语凝噎,不过,毕竟是个富可敌国的商人,见过大风大浪的,救了一个人后留在身边,相信比尔要她财产的心思她也明白。
“比尔,回去以后真诚点,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钱的事,该我来解决。”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四:局外人(18)
秋冬更迭之际,约翰准备了一笔钱,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拿出一份名单。这是安格斯叁世给的,这些年来他和安格斯从未联系过上面的人,只因信不过他们对一个死人的忠诚。
在名单上找到在美洲的主要负责人威廉·霍克的号码和地址,约翰尝试打一通电话过去,时隔多年,他不知道上面的联系方式还有没有用。
“谁?”
出乎他的意料,电话通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约翰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找威廉·霍克。”
“你是谁?”
“约翰·哈特利。”
“约翰·哈特利?你还活着啊?”对方的语气听来有一瞬的恍惚,“唔……威廉·霍克早就死了,他的职位由尤金·林德沃担任,如果你真是约翰·哈特利,我相信你能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再见。”
对方挂得很干脆,约翰愣了愣,随即在名单里找尤金·林德沃。
叁天后,约翰迎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同龄人,尤金·林德沃。这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年龄与约翰相仿,暗沉的金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深邃的碧眼冷漠而疏离,一身黑色长风衣携带冷霜,周身散发凛冽气场。
“医生,有何吩咐?”尤金靠进沙发,强劲有力的左腿迭放在右腿上,目光如炬,望着约翰的鹰眼满是审视。
约翰在抽屉里拿了一份资料,顶着他大胆的目光将资料递给他。尤金微微伸手接过,翻了翻。这显然是一份名单,记录了人名和年龄,以及其人曾经在美国某个州的基地。
“我需要你从美国监狱把他们一个个捞出来,不择手段,办得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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