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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良?”
安格斯叫住她,她转过身,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怎么了?”安格斯敏锐察觉得到她心情不好,朝她招手,“过来坐下。”
郗良走到单人沙发边坐下,双手搭在腿上,一声不吭。
为了让两人少说点话,杰克忙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想家了?”
郗良睨了他们一眼,冷漠道:“没有。”
安格斯转而看向杰克,一个锐利的眼神,无声命令他哪里凉快哪里待着,杰克也厚着脸皮回他一个眼神,说这里凉快。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深邃的蓝色眼睛对上一双冷淡的墨眸,他发现她在凝视他。
“哥哥,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她在询问他的踪迹,这说明她有在意他。安格斯心花怒放,然而面上丝毫不显,语气平常道:“出门办事了。”
“噢。”郗良应一声,再无下文。
安格斯故作随意问:“你在这里生活得还习惯吗?”
郗良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满足你。”
杰克抿唇,看着安格斯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但对方毫无察觉,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极力握着拳头克制住笑意,默默欣赏前所未有的安格斯,心里盘算着之后务必把这惊天消息告诉比尔、波顿,还有……
郗良眨了眨眼睛,正视安格斯的眼睛好一会儿,苦闷道:“没有。我要回房睡觉了。”
“现在?”安格斯微蹙眉头,还有半小时左右就是午餐时间,好好的人大白天睡什么觉?
“嗯……”郗良木然起身,自顾自转身走开。
安格斯和杰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感到担忧。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32)
“安格斯——”
安格斯大步流星追着郗良去,杰克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咬咬牙跑上前去挡在门口,“安格斯,医生让你离她远点。”
安格斯的耐心荡然无存,意味不明道:“杰克。”
“啊?”杰克看着他阴森的蓝眸,不禁脊背发凉。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如果你还要当我的绊脚石,那么也该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杰克遍体生寒,僵硬地眨了一下眼睛,无奈侧身,幽幽问道:“安格斯,你想过玩弄她的下场吗?”
安格斯不理会他,径直往客房方向的廊道走去,消失在拐角处。
杰克无力叹气,还是跟上去,走到拐角处,只见两人站在走廊里,他连忙闪身贴在墙上。
“良。”
郗良转过身,困惑地看着安格斯朝自己走近,“你找我?”
安格斯笑意淡然,明知故问,“你才过生日不久,对吗?”
郗良垂眸点点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垂下,浓密如绸,光泽如波。
安格斯盯着她的头发看,轻声轻语道:“我应该给你生日礼物的。你想要什么?”
“生日礼物?”郗良抬头,墨眸微有迷茫,但却依然不客气地思索起自己想要什么,不过片刻,她说,“哥哥,我要铭谦哥哥。”
“什么?”安格斯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能送我铭谦哥哥吗?”郗良直白问。
眼前浮现佐铭谦木然的模样,安格斯没好气说:“我是问你要什么生日礼物。”
“铭谦哥哥。”郗良执着地说。
“你哥哥是个人,不能当礼物。”
郗良眉头一皱,“可是,我只想要铭谦哥哥。我生日那天,有一个男人问梵妮十八岁了想要什么礼物,梵妮跟他说,想要夜,或者安。就是我的姐姐和妹妹,她们可以当礼物,铭谦哥哥为什么不可以?我会好好爱惜他的。”
安格斯一怔,看着眼前稚嫩的小姑娘,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乱七八糟的话是她一本正经说出来的,她还要好好爱惜佐铭谦?
“不,是哪个男人问梵妮?”
“梵妮叫他伯特,伯特·韦斯特。”
“梵妮说完之后他说什么?”
“他说爱莫能助。”
安格斯颔了颔首,正想开口,郗良十分聪明,抢在他前头问道:“你也要说爱莫能助是吗?”
安格斯皮笑肉不笑道:“你的父母没教你要尊重人吗?梵妮她是真的没有父母教,才会那么说,你可不能学她。”
被训了,郗良低下头,不服气嘀咕道:“送不出礼物就干脆不要问,打肿脸充胖子。”
安格斯闻言咬牙暗骂一声小疯子,若无其事笑道:“不然我把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郗良愣了愣,抬头凝望他,他脸上的笑意淡如夏风,一头金发盛着温暖的阳光,细碎的光掉落在深蓝色的眼睛,如金箔铺在海面上,轻轻摇曳。
他有着和佐铭谦不一样的英俊,迷人的笑容更比佐铭谦多,看起来比佐铭谦亲切,然而,郗良盯着他的眼睛看,却看不见他的一丝思绪,心中不由发毛。
佐铭谦的眼睛,深沉晦涩,但她看得懂他的思绪。
“……不要。”郗良拒绝后,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安格斯不依不饶跟在她身边,好奇问:“前几年你哥哥在英国的时候,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
一九四二年,战争期间,佐铭谦独自在英国游荡,当时的他不过十五岁,还不敢杀人。由于一九叁七年只短暂学过几天汉语,之后没再学习,全忘光了,安格斯便特意到英国找孑然一身的佐铭谦,重新叫他老师,重新跟他学汉语。
当时,安格斯想过郗良,也想问问佐铭谦,“你妹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但他忍住了,约翰多年来的教导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们不让我和哥哥在一起。”郗良闷闷不乐道。
安格斯颔首,沉吟道:“你很喜欢你的哥哥?”
郗良停下脚步,再抬眸,眸中盈满泪水,悲愤地捏着拳头控诉道:“我最喜欢铭谦哥哥,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他们老是说什么乱伦,不可以,还让铭谦哥哥离我远远的,连妈妈都不帮我,还说我是个坏孩子……”
安格斯默默听她诉苦,仿佛可以看见在她身后的一地鸡毛,而且没有人,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郗良呜咽着,转身又要走,刹那间,安格斯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道:“你才不是坏孩子。”
只是年少无知,猪油蒙了心的傻孩子。
远处趴在墙上露出眼睛的杰克看见这一幕,惊惶得忘了呼吸。
郗良抬起头凝望他,朦胧的视线里,他低头朝她笑,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这一瞬间,熟悉感扑面而来,一切仿佛曾经发生过。
回过神来,郗良推开他,后退两步,茫然无措道:“你为什么抱我?”
好心喂了狗,安格斯坦然道:“我想安慰你。”
“……噢。”郗良兀自抬手擦泪。
安格斯见她一副不太领情的样子,改口问道:“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我抱过你。”
郗良看着他,认真回想良久,蛛丝马迹渐渐显现,她点了点头,含糊道:“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什么叫好像?当时,你要睡觉,我抱你,你累了,我也抱你。说起来,你还没和我说过一声——‘谢谢你,哥哥。’”
安格斯的语气说得自己似乎多么劳苦功高,郗良听着摸不着头脑,没想起来自己让他抱了那么多次,只记得他很凶,凶过她一次还是两次,至于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你、你还没、没和我说对不起。”她没什么底气,支吾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对不起?”
“你……我忘记了。我、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说完,郗良心神不宁转身要走,安格斯拦在她面前,吓她一跳。
“午餐时间到了,吃完再去睡。”
“……噢。”
餐桌上,郗良能感受到好几束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安格斯的、约翰·哈特利的、杰克的、姐姐的……她低着头,默默大口吃肉。
阴成安坐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察觉,凑在她耳边天真地问:“姐姐,我们吃完休息一下,然后去游泳好不好?”
郗良更想睡觉,但陪妹妹游完泳也能睡觉,她点了头,阴成安笑靥如花,继续大快朵颐。
约翰的午餐吃得不怎么愉快,心情复杂地观察郗良,拿不定主意插不插手这件事,毕竟连她的两个父亲叁个母亲都拿她没辙,他一个外人更没那么大的本事。
然而放着不管,他又觉得可怜,心里难以平静。
……
下午,女孩们凑在一起,穿着漂亮的泳裙,披着浴袍在泳池边热身。庄园里值守的几个年轻人都厚着脸皮在泳池边忙前忙后,趁机和她们聊天,把氛围营造得十分融洽,笑声不断。
安格斯和杰克经过二楼窗边时,循声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偌大的泳池热闹极了,女孩们泡在水里,岸边围着几个狗腿子,端茶递水,还会讲笑话。
安格斯一脸不满,“他们是没事干吗?”
杰克丝毫不意外,这些家伙自是知道不能和女孩们调情,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在女孩们面前晃,说是“大好的机会不多看美人几眼等她们走了就没得看了”。
几分钟后,杰克清楚安格斯也挪不开脚步,顺着他的目光,他看见郗良出水,坐在泳池边,两个狗腿子立刻拿着毛巾和饮料迎上去。
郗良穿着红色泳裙,裙摆是枫叶形状,纤腰与修长的四肢在温和的阳光下雪白晃眼,当真春光无限,但很快,狗腿子手里的毛巾往她肩上一披,就挡去大半。
安格斯微微眯起眼,杰克掩口窃笑,满意道:“他们还是很认真在照顾小姑娘的。这样也好,我们也不用担心她们会水土不服,着凉感冒,或者在泳池里出什么意外。对不对,安格斯?”
“嗯,对。”安格斯不满但又满意应道。
休息了一会儿,喝口水,郗良又钻水里去,修长纤细的身姿像一条灵动的美人鱼,在水里轻盈游动,水波荡漾。
杰克发觉安格斯唇边不自觉漾开笑漪,仿佛是泳池里的涟漪倒映在他脸上。
“安格斯,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该出门了。”杰克无情地提醒道。
“你们不是该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约翰走近他们,杰克退立一边,让约翰一眼看个清楚。泳池里欢笑不断,一个球被抛到水上,狗腿子们起哄让女孩们在水里传球。
约翰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可太想下水陪女孩们游泳了,贪玩之心昭然若揭,简直垂涎叁尺。
还有他身边一动不动的某人。
“安格斯,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下,她的脑子可能真的有问题。”
安格斯轻笑一声,“我不在乎。”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33)
夜里,已经接连几个晚上和两个妹妹睡在一起,郗耀夜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轻声唤道:“良,你睡了吗?”
郗良睡在中间,“没有。”
“明天,你真的不要去医院吗?”
“不要。”
“你是不是还在想铭谦哥哥?”
郗良没有回应,郗耀夜一声叹息,侧身搂住她,“良,我好希望回到以前,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背书的时候。”
当时的郗良还没说出要和哥哥结婚的话,家里所有人的天还没塌,每个长辈都对她们宠爱有加,生活顺遂而平静。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郗耀夜闭上眼睛,恳求道:“良,你放下铭谦哥哥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不仅你自己痛苦,妈妈和阿姨她们也难过……”
泪水陡然涌出眼眶,郗良一腔委屈,“可我就要铭谦哥哥。”
“他是你的哥哥,有血缘关系的。”
这句话,郗良从小听过无数遍,是铁铮铮的事实,但说服不了她改变心意。
郗耀夜心知肚明,继续说:“他永远都是你的哥哥,谁也抢不走,所以不用你和他结婚,你们永远是最亲的人。”
“我不和他结婚,以后他就会和别人结婚,不会和我亲了。”郗良的声音微冷。
郗耀夜只得暗暗叹气,闭上眼睛,为自己无能帮到妹妹而难过。别人也许没发觉,她却知道,起初,郗良把佐铭谦当成泽牧远,就注定了今天,其实郗良想要的人是泽牧远,可命运无情,纯真的一切被碾压,泽牧远远去,宛如是上一世的人。
再没有人在说话,只有哽咽的声音在低低飘摇,阴成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抱住郗良,轻轻呢喃道:“姐姐,我会永远和你最亲。”
……
次日,阴成安在琴室待了近乎一个上午,准备去找自己的姐姐,走到大厅时,刚回来的安格斯叫住她。
“哥哥,你叫我?”阴成安忍不住盯着安格斯的金发看,想起已经几个月没见过的金发男人,她的眼里闪烁出异样的光。
她原以为来到美国,可以见到他,现在看来,似乎直到她该回家时也铁定见不到他。
安格斯朝她微笑,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亲切地唤她的另一个名字,“跟我说说你的姐姐好吗,娜斯塔西娅?”
杰克头疼扶额,没想到安格斯脸皮这么厚,还这么明目张胆,压根不怕小姑娘暴露他的心思。
“说说姐姐……哥哥要我说哪个姐姐?”
安格斯脸上挂着轻浅的笑意,自然而然竖起两根长指。
阴成安恍然大悟,“是良姐姐?要说她什么?”
“比如,她喜欢什么?”
“唔……”阴成安认真思考片刻,道,“她喜欢哥哥,喜欢姐姐,喜欢我,喜欢妈妈,喜欢——”
安格斯像被泼一盆冷水,在杰克的窃笑里打断她,耐心道:“好孩子,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她喜欢什么东西?东西,明白吗?或者颜色,反正什么都好,人除外。”
“我知道了,哥哥。姐姐喜欢红色,喜欢枫叶,喜欢刀子,喜欢枪,喜欢电影,喜欢书籍,喜欢……”
得知答案后,安格斯依然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郗良。
他陷入沉思,阴成安眨巴眨巴眼睛,平静的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她惊愕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姐姐?”
安格斯抬手捂住她的口鼻,张望一下,确定只有他们叁人在之后,他低声道:“好孩子,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阴成安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安格斯这才放开她,她深深地呼吸着,像在艰难消化这个秘密,末了,又不确定一般问:“哥哥,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安格斯好笑地看着她,“假的。”
“啊?”
小姑娘一脸迷茫,分不清真真假假,安格斯摸摸她的脑袋,哄道:“记得,别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秘密,嗯?你要是守住秘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小姑娘眼睛一亮,“什么心愿?”
“什么心愿都可以,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好比郗良想要的生日礼物竟然是佐铭谦,简直太过分了。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嗯。你可以慢慢想,等我确定你真的守住秘密,我就帮你实现。”
杰克无奈看着,只觉安格斯过分至极,居然拉无辜小姑娘下水。日后如果他把郗良毁了,等小姑娘反应过来,发觉自己是个帮凶……
阴成安咬唇思索几秒,忙道:“我已经想到了,哥哥,我一定会帮你守住秘密的,你也要说到做到,帮我实现愿望。”
“想到了?说说看。”
“我希望姐姐可以幸福快乐。”
女孩美好的憧憬令安格斯猝不及防一怔,深沉的蓝眸看似波澜不惊,底下却暗流涌动,所有散落的名为情愫的东西都奔赴同一个方向,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住了一个悲伤的孤影。
杰克暗暗瞄几眼安格斯脸庞上不易察觉的变化。
他们谁都没料到女孩的心愿会是这样。
安格斯本以为她会说想见见霍尔·法兰杰斯,毕竟女孩已经芳心暗许,动情的脑子里应该除了霍尔·法兰杰斯以外什么也没有。
“哥哥,你是不是办不到啊?”阴成安有几分失望地问。
安格斯回过神,明知故问道:“你姐姐现在还不幸福快乐吗?只有她有两个父亲,等她两个父亲死了,她能继承的财产可是别人穷尽一生都无法想象的。”
杰克困惑地皱起眉头,不知安格斯在嘴硬什么,除了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糊涂以外,没别的作用。
阴成安不理解,“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咒爸爸死?”
艾维斯五世是她的爸爸,康里本与她无关,但她小时候就跟着郗良喊康里为爸爸,谁纠正都没用,因此喊着喊着,她便也有两个爸爸。
安格斯一时语塞,又摸摸她的脑袋道:“你确定不换一个实际的愿望?”
阴成安想了想,顿时蔫了,脑袋耷拉着,“你是说希望姐姐幸福快乐不实际吗?可是我真的希望姐姐可以幸福快乐……
“她想和哥哥结婚,不是你,是铭谦哥哥。但是,爸爸妈妈都不同意,姐姐好像正在为这件事发愁,昨天晚上她都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哥,你比我大,比我懂得多,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佐铭谦佐铭谦佐铭谦又是佐铭谦。
安格斯心里冷笑,轻拍女孩的肩膀,风轻云淡道:“我尽力。”
杰克盯着安格斯眸底势在必得的光芒,心里不由替被惦记上的郗良捏一把汗。
此后,由于事务繁忙,安格斯接连几天都早出晚归,和郗良不怎么碰得见,杰克勉强轻松几天,不必担心他闲来无事把郗良吞了。
这一天下午,安格斯和杰克办完事回家,在车上远远就看见叁个女孩坐在树下草地上看书。
郗耀夜已随约翰·哈特利去医院工作、学习,梵妮也跟着去,留在庄园里的叁个女孩自然就是罗莎琳德、郗良和阴成安。
温热的风扑面而来,安格斯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的铁锈味,他因此没有走向女孩们,直接回屋。
杰克有些意外,亦步亦趋跟着安格斯,直到他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把关上门。
许久许久,房门打开时,里面的人已经洗过澡,穿着浴袍,一边擦拭湿发一边命令道:“杰克,进来。我怎么没有红色的衣服?”
杰克迟愣地走进去,只见衣柜大开,被翻得凌乱,颜色单调的衣物被扔在大床上,一眼望去只有黑色、白色、蓝色。
“你说什么,安格斯?”
“我怎么没有红色的衣服?”
“红色的衣服?”杰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很快,他想起来,郗良喜欢红色,身上穿的裙子几乎都是红色系,连在泳池里也是一身红色。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格斯,你不会以为穿上红色的衣服她就会喜欢你吧?”
安格斯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冷冷地看着杰克。
杰克立刻泯去笑意,据实道:“梵妮长着一头红发,有时连眼睛都是红的,据我所知,她可没盯着梵妮移不开眼睛。”
“那证明她不是同性恋。”
杰克耸耸肩,蓦地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从头到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一粒风尘都没有,血腥味也被清爽的香气驱散,犹如焕然一新的安格斯,他悬着心问:“安格斯,你不会是要约她吧?”
安格斯冷哼一声,随手拿了件藏蓝色衬衣和黑色西裤,转身往盥洗室去。
“天啊——”杰克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床的衣服,“孔雀真的要开屏了。”
待安格斯打扮好自己,杰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要阻止他,还是顺其自然,等郗良去拒绝他。
安格斯并不冲动,站在窗边,远远看见罗莎琳德和阴成安还在郗良身边,他吩咐道:“去把她们两个支走。”
杰克倒抽一口凉气,不想安格斯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叫来一个手下,让他去支走罗莎琳德和阴成安。
年轻人不负所托,很快,树下只剩郗良一人,安格斯这才朝她走去。当然,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甩不掉的监视器。
在靠近郗良时,安格斯言简意赅道:“杰克,从现在开始,没我允许,你最好闭嘴,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杰克只好应是。
郗良抬头凝望他们,“你们回来了?”
“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安格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后半跪在她面前,看一眼她腿上的书。
“看书。”郗良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陌生但好闻,她不自觉多吸几下,鼻间清香醉人。
“想不想出去玩?”
郗良一愣,“去哪里?”
“随你喜欢。”安格斯懒洋洋道。
郗良缓缓摇头,“我没有哪里可以去的。”
安格斯暗忖着,郗良看着他的衬衣,迟疑问:“哥哥,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像不是穿这件衬衣。”
她记得他穿黑衬衣,一身黑色,衬衣最上最下叁四颗扣子没扣,性感的锁骨在随意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莫名引人注目,还有白净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仿佛会发光,令她有时看见了,会不由自主多看几眼。
安格斯闻言一愣,心中欢喜但面上浅笑,“那件脏了,我换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早上穿了什么。”
郗良诚实道:“我每次看见你,你都穿一身黑色,像要去参加葬礼一样。忽然换了件不是黑色的,看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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