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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黎蔓秋沉思了车子开过一条街的时间,然后才懒懒地闭上眼睛说:“你刚才听别人说的?那肯定是在说那个法国来的亚洲女人,还好,我们是日本来的日本女人……”
“法国?”跟法兰杰斯一样,法国也是个让江玉之无法忽视的词眼,“亚洲女人?”
“嗯……”
江玉之见黎蔓秋沉沉欲睡的模样,伸出手把她摇醒,“秋姨,法国,亚洲女人,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我怎么知道?乖,别闹了,我现在很困。”黎蔓秋拿掉她的手。
“那她的名字呢?秋姨,她很可能是姐姐!”
江玉之用两只手一起掐着她的肩膀嚷道,一下子把黎蔓秋的睡意赶到大西洋去了,她眨眨眼,双唇微微张合了几下才找到声音,“我、我不知道,就算、就算是你的姐姐,她来美国也不可能用真名,她要是不像我们一样是不可能能来美国的。美国佬讨厌中国人,你不会忘记吧?”
“那你是说,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日本人?或是朝鲜人?或是……”
江玉之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黎蔓秋见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安慰道:“也许真是你姐姐呢?法兰杰斯的……玉儿,也许真是你的姐姐,康里我不知道,但如果她依靠的是拜尔德·法兰杰斯,那她是很有可能到这来的。”
说着,黎蔓秋眼前一亮,“天哪,真的有可能。你知道吗?拜尔德·法兰杰斯的妻子,玛拉·法兰杰斯就是在战争的时候跟他到美国来的,如果那个时候你姐姐也跟着他来,那就对了,很大的几率是她。”
光线暗淡的车厢里,江玉之一双眼睛水光潋滟,顾盼生辉,“那我们怎么找她?”
黎蔓秋刚想说找康里问问,话到喉咙又生生给咽下去了,轻声道:“你等我想想。”然后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微微蹙起眉头。
黎蔓秋为难啊——
法兰杰斯的情妇,很明显涉世未深的江玉之还没意识到这个名号的严重性,或者说她被即将找到姐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无心顾及别的。法兰杰斯的情妇,以黎蔓秋过去听到的风风雨雨里面,凡涉及拜尔德或康里的都道是法兰杰斯这样那样,法兰杰斯那样这样,根本就没细分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别的事不细分也就算了,这法兰杰斯的情妇要是也不细分,那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黎蔓秋倒吸一口冷气,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江玉之一下,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的神情看不大清楚,大概是很轻松,像是柳暗花明那般,正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她想出个什么来。
此时此刻,黎蔓秋只能希望那个法国来的亚洲女人是别人,也只是康里身边的一个无名小卒,不是江玉之的姐姐,那个叫江韫之的姑娘,否则,她想不出来江玉之会是什么反应。
过去江玉之的种种行为和话语早已使黎蔓秋有了自知之明,她一个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沧桑后仍然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的长辈级的姑娘确实不能一眼看清她一个小丫头里面是黑的白的。
几天后,黎蔓秋得到了偷拍而来的照片。黑白照片里是一处公寓门口,那个女人刚刚走出门,高挑纤细的身材穿着浅色的长裙,头发盘在脑后,有几缕发丝垂在修长白净的脖颈上。
被拍下来的柔美脸庞堪称完美,虽是面无表情却也有一股淡然温柔的气质在。有一张是她冲她的司机微微颔首,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让黎蔓秋几近窒息。
以前听的老话“长子像母,长女像父”如今在黎蔓秋心中变得很不靠谱,照片里的人儿有一瞬间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期,那个穿着素雅旗袍的温婉少女还拿着书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又嗔怪她,“蔓秋,别闹。”
她将几张照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依依不舍地在江玉之回家之前把它们扔在壁炉里烧了。
黎蔓秋还是有理智的,这件事需要和江玉之说清楚,否则等她真的发疯的时候也许还会因为她拿着江韫之的照片指着她大骂,“你也看上我姐姐了!”
事实证明黎蔓秋的预感是对的,选择烧掉照片也是对的。她踌躇了两天,在江玉之没有耐性准备找康里问清楚之前和她坦白,“那个人真的是你姐姐。”
江韫之和其母亲之相似,不用江玉之指认她也能确定。
“真的?”江玉之的眼睛微微一亮,不敢置信的欣喜跃上眉梢,她抓住黎蔓秋的手问,“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调查一个人而已,没什么难的。玉儿,我就直说了,康里和你姐姐两个人,你想要哪个?”
“你说什么?”江玉之诧异地看着她。
“玉儿,”黎蔓秋摸了摸她的手臂,语重心长道,“我不骗你,我要说的话也绝对没有挑拨的意思。你的姐姐现在的名字就叫……‘法兰杰斯的情妇’,我知道有点难听。所以,玉儿,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康里对你来说只有床上那一点用处的话那你该跟他结束了,不,就算他对你来说不只是那样,你也该跟他结束了,你们该结束了。你姐姐也一样,你们姐妹不能……”
黎蔓秋忽然发现自己对康里产生了嫉妒,这该死的放荡男人竟然得到了她曾经暗自喜欢过的女人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简直比杀父仇人还要不共戴天。
江玉之恍如隔世,被黎蔓秋这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她面如死灰,眼如黑洞,薄唇张了张,又抿得紧紧的,葱白的手指在沙发上扣着,良久后才问:“姐姐跟康里……对吗?”
“对。”
“不是那个法兰杰斯?”
“不是。”黎蔓秋说得有点虚,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他,也还是有康里的份。她的名声跟她的‘名字’一样难听。”
“你是说她是妓女吗?”江玉之声音平静。
“我不知道,也许她是跟老妓女一样需要钱,也许只是跟你一样,想玩。”
江玉之眼里流了一滴泪下来,“要钱的是妓女,要玩的呢?要玩的是什么?”
黎蔓秋眨眨眼,轻抚她的头发,没说什么,她却提高了声音,“你说呀,要玩的是什么?”
“是荡妇吧。”黎蔓秋的嘴唇轻轻一动。
江玉之呢喃,“我是荡妇,姐姐也是荡妇……”
“玉儿,这没什么,只是跟康里结束就好了,再找你的姐姐,我们可以重新生活。”
“重新生活……”江玉之重复她的话,蓦地用犀利的眼光直视她,“重新生活?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姐姐长什么样了?她长得和妈妈很像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你想回日本去,让我跟那个东西结婚,然后你跟姐姐就能在一起了是不是?”
黎蔓秋一脸错愕,还好她把照片烧了,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她难以置信辩驳道:“玉儿,你要我怎么办你才能相信我爱的是你妈妈,不是你或者你的姐姐,也不会因为你或者你的姐姐长得像你妈妈我就生了鬼心思!再说了,我跟你生活了几年,比起你那和我素未谋面的姐姐,我更在乎你。我要你离开康里是为你好,而你不也是想和你的姐姐一起生活吗?你以前多想念她啊!”
江玉之心乱如麻,窒息的感觉令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的她最终不耐烦说了一句,“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句话让黎蔓秋感到不安,“你说什么?”
江玉之重复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不想和康里结束,黎蔓秋心知肚明,“玉儿,你不能这样。”
“不,我可以。”江玉之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要自己搞清楚!”
“你想搞清楚什么?”
“姐姐不是荡妇,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黎蔓秋无言以对地摊手,“你大可以去找康里,让他不要只看着你的身体,好好看看你的脸,看看他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江玉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凌厉地瞪着黎蔓秋。
两人相顾无言,黎蔓秋靠着沙发背,半晌才无力开口,“你真的爱上康里了?”
“秋姨,爱是什么?”江玉之说。
“想跟他过一辈子,如果两个人都相爱的话,是这样的。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那就是放手。”
“是吗?”
“玉儿,”黎蔓秋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她尝试说服她,“人不是没有爱情就得死的,就算你真爱上康里了,也不要执着于此,你才二十岁,大好时光多着呢。”
“是吗?”江玉之似笑非笑,脸上冷意渐显,“既然时间那么多……那就继续找点乐子。”
“你想干什么?”
“秋姨,我要知道姐姐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但不能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康里知道。”
周末的夜晚,黎蔓秋外出回来,只见女佣卡罗尔形影单只坐在小凳子上,靠着白石柱子,双手不停地织毛衣。见主人回来,她连忙放下织了一半的衣身起来问好,替她放置提包。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黎蔓秋在舒适的沙发上半躺着,又喝了一杯卡罗尔给她泡的茶,缓解了酒意,这才从西服的袋子里掏出银质怀表,打开镂空表盖,白色表盘上的细细黑针在十一点处停留。
“小姐还没回来。”卡罗尔说。
“知道了。”
黎蔓秋翘起腿搁在沙发上,摸着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脑里却一片空白,眼神对不上焦,视线里一切浅色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在泛着重迭的光芒。好一会儿,她眨了眼,看向一边站着的卡罗尔,套着一袭白色衬裙的高挑身体,裸露的双臂细长又像眼睛一般黑得发亮。她是个健康结实的非洲女人,不大会英文,是康里的手下介绍来的。
卡罗尔有一对细长的挑眉,一双像布满星星的夜空的眼睛,那里面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净的白,除此之外再没其它。高挺的鼻梁下,微张的嘴唇隐约可见一排皓齿,唇瓣厚,长在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庞上却一点儿也不难看,有一股性感的风情在里面。她的脸,她的身体,完美得可以说是个得天独厚的女人,偏偏被同样得天所赐的贫穷和无知给掩盖了。
“夫人?”卡罗尔稍稍歪过头,似乎还在等着吩咐。
黎蔓秋回神,摸着自己的脸,“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待卡罗尔收拾了毛线团回房后,黎蔓秋长叹一声,抱着抱枕横躺在沙发上。
星期二,江玉之才从康里那边回来。黎蔓秋给她找了有关于江韫之的所有资料,她神情淡然地吃着巧克力,在书房里安静地看着她姐姐的资料。
“姐姐原来也会赚钱。”
“不和她见见吗?”黎蔓秋问。
“不着急……至少,我要先知道她和康里有没有未来。”
“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我时间多。”江玉之微微抬眸,唇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弧度,“秋姨,你说姐姐真有那么多的情人,她会嫁给康里吗?她不只有康里一个人,康里也不只有她一个,他们不可能会结婚的,对吧?”
黎蔓秋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二:狂梦(10)
一九二二年,从日本传来梦千代重病的消息,黎蔓秋不得不回去为自己的产业主持大局,顺便探望一直以来对自己忠心耿耿,替自己鞍前马后的梦千代,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江玉之死活不肯和黎蔓秋回日本,黎蔓秋拗不过她,耳提面命一番后独自离开美国。
江玉之送走了黎蔓秋,心情愉悦,黎蔓秋再不能辛勤地问她,“你姐姐和康里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在家里醉生梦死几天,江玉之总会不经意走到黎蔓秋的房间,兀自一开门,里面家具齐整,床褥铺得整齐,空气清新且弥漫着幽幽花香。
黎蔓秋不在了,江玉之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嗅着黎蔓秋带不走的但时间正在慢慢卷走的她的体香。
江玉之不能习惯黎蔓秋不在的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哪怕是吵架的日子,如今回忆起来也是那么美好。可是,一种不知道哪来的偏执让这种想法和感觉在她脑里心里全都粗暴地抹去。
黎蔓秋比她大二十岁,她不能永远跟她生活在一起,而且,她有康里了。现在就是她习惯没有黎蔓秋的生活的好机会,像当年习惯没有姐姐的生活一样。
姐姐被黎蔓秋所替代,黎蔓秋也会被康里所替代。
给自己纠正了思想以后,江玉之便叫卡罗尔将黎蔓秋的房间打扫一遍,还要用黎蔓秋不用的香水喷满整间屋子,以掩盖黎蔓秋的味道。
很快,江玉之有了忘记黎蔓秋的方式,康里的手下里有许多人认识她,都是年轻人,乐意陪她消遣时间,带她看脱衣舞、赛车,陪她赌钱。
当他们通通在赌桌上被江玉之杀得铩羽而归后,他们清醒了,自己一群大男人的赌运和财运远远比不上这个女人,不出千就赢不了,出千了又觉不厚道,赶在变成穷光蛋之前,他们转而带她去赌马,跟着她下注。
一日在赛马场,他们给江玉之介绍了一个英俊的褐发少年——布莱恩。
布莱恩走开时,他们告诉一头雾水的江玉之,“他就是先生真正看重的人,先生的左膀右臂。”
江玉之诧异,“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他看起来好小。”
“他好像刚成年,不过别看他白白净净很无害的样子,可不是好惹的,杀人从来不手软。他通常在欧洲,偶尔回来,待不久便又走了。”
“最近他刚回来休假,先生没时间搭理他,他嫌无聊就跟我们混了。”
听到“杀人从来不手软”一话,江玉之就知道为什么他年纪轻轻却是康里的左膀右臂了。
在这之后的几日里,江玉之的跟班多了布莱恩,两人渐渐熟悉,时不时说上几句有的没的。
布莱恩话少,但爱笑,白白净净的脸庞上总是挂着迷人的笑意,澄澈的眼睛明亮,整个人意气风发,看起来不像是杀人不手软的恶棍。
尽管他比自己高,江玉之还是把他当弟弟看待。
在一起玩了几天后,有一天布莱恩没出现,江玉之有刹那落寞,身边的人没提及布莱恩,她也不问,就当他回欧洲去了。
这一日傍晚,是桑迪开车送江玉之回家。桑迪是她最开始认识的人之一,在日本时就认识了。
江玉之沉醉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中,前面开车的桑迪却忽然问了一句,“长野小姐,为什么你的姑妈回日本了而你不回去?”
之前康里去接她,得知黎蔓秋回日本以后也是这么问她的。江玉之用回答康里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答他,“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一直跟着她。”
“……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江玉之十分诧异,这个词忽然之间对她而言有些陌生。想过以后吗?要怎么想?她懵懂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桑迪闻言抿紧唇角,心想这姑娘还是孩子气,而现在身边没有大人更是叫人不敢想象她的以后。他希望自己能给她提个醒,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可是要怎么提醒呢?直接告诉她康里身边的女人够多了,应该远离他,他不可能会和她结婚?
“你想说什么?”江玉之见他迟迟不出声,便开口问。
“每个人都该考量以后的事吧,特别是……大人。”
“你什么意思?”江玉之忽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桑迪从没这么正经地跟她说过话,她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要确认,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先生身边有别的女人。”
江玉之十分冷静,“一直都有不是吗?”
“那可不一样,你明白吗?”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订婚了吗?结婚了吗?”
只是订婚的话也没什么,她不也订婚了?此刻回头一看,却像云烟被风所破,早已消散无踪。她的身后空无一物,她的过去洁白无瑕。
“没有。长野小姐,我就跟你直说吧。别的女人不重要,但那个女人是拜尔德·法兰杰斯先生介绍的,已经两年了。先生是一定会跟她结婚的,就算这婚姻无关爱情,只是利益,也足以维持一生了。你不该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桑迪微微放慢了车速。
那个女人,是“法兰杰斯的情妇”,是她的姐姐——江玉之能想到的只有她了。她一直对这位几年没见的姐姐耿耿于怀,哪怕眼下说的不是康里即将结婚的对象,而是美国上流社会任何一个男人即将结婚的对象,她都只会想到她了。
之前她不相信关于江韫之的流言蜚语,可别人传得神乎其神,直到如今,她彻底相信。江韫之跟那个拜尔德·法兰杰斯是一道的,跟康里也是……这些人干的什么事需要通过婚姻来获得利益她不会不懂,除去政坛人士,就是他们这些干偷鸡摸狗勾当的商人了,就像母亲跟父亲的婚姻,肮脏不堪,宛如粪坑,全世界最最不幸的不幸。江韫之却是心甘情愿要走母亲的道路——眼下她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是被逼的。
利益,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黎蔓秋就从未因它而走到要牺牲自己一生的地步呢?
“浪费时间……浪费了又怎样?”江玉之面色森冷地看向窗外。
桑迪这时才发现,以往笑意盈盈、天真活泼的姑娘也有这样一面,冷酷如霜雪降临,媲美冰山绰绰有余。
桑迪神色黯然,再难以开口。
他不能直白告诉江玉之,他听到了康里和布莱恩的闲聊。
只有布莱恩可以在康里面前畅所欲言,甚至戏谑地和康里说,“先生,你不觉得姓长野的和姓江的长得有点相似吗?”
“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我怎么看她们都觉得她们像一对姐妹……”布莱恩拿着康里和江韫之的合照,指着江韫之信誓旦旦说,“这几天我和长野小姐待在一起的时间够多了,我仔细研究过她的脸,确实是像她的。”
康里忙着处理文件,压根不理会他。
“先生,你要结婚的话,是要选哪个结婚?是选什么背景都没有的长野小姐,还是选法兰杰斯先生给你介绍的江小姐?”
康里依旧没有理会,片刻后抬眸,阴沉沉问:“拜尔德给你什么好处了?”
布莱恩哈哈笑道:“先生,别这么说,你的婚事,除了法兰杰斯先生会在意,还多的是人在意,我不过是好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比较喜欢谁?”
“滚。”
布莱恩厚着脸皮自说自话,“我还挺喜欢长野小姐的,不过我还没有和江小姐接触过,不清楚她的为人,不好说什么。先生,其实你是不是也比较喜欢长野小姐,但江小姐毕竟是法兰杰斯先生介绍的,你不好拒绝他的橄榄枝?”
康里没好气道:“布莱恩,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滚回英国去。”
“你这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
布莱恩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暗自揣测道:“要不,我帮你断了和长野小姐的联系?”
“什么?”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康里愈发难以置信,“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很为难,两个女人你都喜欢,但你只能选择一个结婚,必然就是要选法兰杰斯先生介绍的江小姐,否则很难收场。正好,长野小姐身世清白,和我们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一道的,她一开始就不该和你勾搭在一起,所以你们断了联系是最好的。你不舍得推开她,我有办法让她推开你,到时你只要忍住,别挽留她,她会乖乖回日本去的。”
康里白了他一眼,干脆将他当成透明的。
桑迪不清楚布莱恩的方法是什么,但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方法,他希望抢在布莱恩出手之前劝江玉之回头,谁知江玉之有冥顽不化的冷酷,轻飘飘几句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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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二:狂梦(11)
布莱恩没有动静的日子里,桑迪默然跟着江玉之,江玉之还和平常一样,只是不会冲他笑了。
几天后,桑迪吊着一颗心,陪布莱恩去接江玉之,布莱恩说要带她去地下赌场玩。重见少年布莱恩,江玉之心情愉悦,欣然答应。
在布鲁克林的一家废弃酒吧的地下,浓厚的烟雾隐去灯泡的明亮,嘈杂的嘶吼震耳欲聋,男人们身上的烟草、酒精、汗水、狐臭、唾沫交杂出来的繁复气味令人作呕。
江玉之任由布莱恩熟门熟路地拉着自己往前挤。在这片黑压压的地下人海里,沉闷的不只是空气,还有视觉,而双耳又像有无数锣鼓在争相敲打着挤进大脑里一样,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挖空了,只剩一具躯壳,被拖着不停地往前。如果这个时候倒下,被人踩死,她也不会有任何痛苦的感觉了。
当布莱恩终于走到空旷一些,臭味不再那么浓重的地方,推开一扇门,松开江玉之的手时,江玉之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靠着门框,视线一直黑沉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来。
“嘿!没事吧?”布莱恩连忙蹲在她面前捧起她惨白的脸。
“回家……”江玉之感觉自己轻而易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轻松自在的黎蔓秋,她冲她呢喃道。
很久没有做梦了,江玉之在自己的梦里清楚地意识到,可那却是个真实亲切的午后,在京都寂静的庭院里,黎蔓秋倚着柱子坐在屋檐下,明亮但不刺眼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照得她裸露在外的凝华肌肤更加雪白,身上松垮的绿色长衫颜色更加鲜嫩,整个人泛着不可思议的童话般的融融薄雾。
黎蔓秋的身边是精美的酒瓶,手里还捏着一壶清酒凑在红唇边,舒缓的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却仍不忘提醒一旁的江玉之,“小心你的坐姿,要优雅含蓄的跪坐,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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