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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你知道吗?你还年轻,不管如何,都不能把时间浪费在——”
“夫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正所谓人各有志,我的志向,就是每天挑水砍柴下地,种菜收割摆摊。”叶柏真诚地说。
江韫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要离开,“我不妨碍你做生意了。”
“夫人,拿点去吧。”叶柏随手找了个袋子就要给她装。
“留着卖吧,不然自己吃。”
二更~
叶柏,第一章出场过的,感觉已经很遥远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三:魂断西川(4)
江韫之翻译的第一个作品是法国有名的男作家所撰写的爱情小说。
当江韫之将译好的稿子交给江玉之时,江玉之翻开看了一眼,一眼看见她身为译者所作的简短的序中的一句话。
——男人的艺术,是幻想女人为他生,为他死。身为女人,阅读男人书写的作品需要无时不刻的警觉与质疑。
江玉之愣了愣,抬眸看江韫之时,不知为何眼眶一热,心中雀跃着无声欢呼,不愧是她的姐姐,姐姐还是如此冷静聪颖,一丝未变。
“你看看有哪里不对的,我再改。”江韫之谦逊道,她有十几年不说汉语,此前也没念过书,她怕自己才学不够,译本出版以后砸了江玉之的招牌。
江玉之抿唇笑着颔首,转而正色道:“姐姐,取个笔名吗?老实说,我不太想让人知道我们家,否则怕是以后没个清静。”
江韫之颔首道:“那你介意我叫时韫吗?”
江玉之眼睛一亮,“我介意什么?时韫好呀!就叫时韫。”
江玉之高高兴兴走了,江韫之站在窗边,望着门口,已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那个女人跨过门槛走进来,唤一声韫儿。
一眨眼,一个小身影映入眼帘,佐铭谦两只小手各抓一把泥土边走边掉,就这样撒到屋里来。
江韫之无奈道:“铭谦,泥土不要乱扔。”
在平静的江家里,佐铭谦慢慢忘记了想念父亲一事,渐渐长大,开始读书习字。
江韫之没让他去江玉之的学堂里,在家中收拾出一间敞亮的房屋,布置成书房,从此每天,她在这里一边工作,一边教他习字。
……
一九叁叁年,夏日傍晚,江玉之从学堂回家,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身后跟着一个八岁的男孩——江彧志,出生于一九二五年,比佐铭谦年长两岁。
江家大宅里从此多了一个孩子。
江彧志生性活泼贪玩,过往随父母辗转多个城镇生活的经历也使他年纪虽小,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却十分不俗,唯独这次到了江家,父亲的家,也是他的家,他却有些受挫了。
在忽闪忽闪的烛光里,江彧志对江家的第一印象是阴森晦暗,夏夜的轻风穿透薄衫凉飕飕得叫人汗毛林立。
除了江玉之,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坐在走廊柱子旁边,两手捏着一片盛了点水的荷叶在玩的佐铭谦,比他矮很多的瘦小人儿,穿的是不合身的宽大衣裳,长得比他以前的玩伴都要漂亮许多,看起来却呆了点。
江玉之介绍说:“他算是你的……应该是表弟,对,你的表弟,佐铭谦。铭谦啊,他是你的表哥,江彧志。你的荷叶是谁给你折的?”
江玉之有些担忧地问,让江彧志失去了跟这小呆子打招呼的机会。
小呆子愣愣地回答:“是母亲。”
江玉之闻言叮嘱道:“时间不早,赶紧收拾一下吃饭了。”话毕微微看了江彧志一眼,招呼他继续跟着她,“走,见你的大姑母去。”
见到的第二个人是迎面走来的阿秀,要不是阿秀先开口问了一句,“二小姐,这是谁家的孩子?”江彧志差点就要热情地叫一声“姑姑”,心里还不禁觉得这个大姑母有点老。
“江学之,有印象没?”
“这、这、这是、这是少爷的儿子?”阿秀瞪大眼睛像是惊愕又像是想在暗淡的光线里看清他的面孔。
“算你聪明,该叫大少爷了。”
“大、大少爷。”阿秀觉得自己这一声叫得莫名其妙的。
江玉之继续领着他,见到的第叁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便是他的大姑母江韫之了。她坐在圆桌边,桌上摆了一盘冒热气的香菇焖鸡肉,两盘浓绿且泛着油光的青菜,一大碗浓浓的骨汤,汤面飘着胡萝卜块的鲜艳和薄雾。
江韫之手里拿着一本柔软的书,视线落在江彧志身上。那种冷冷的严肃目光看得他不禁像做了错事被发现一样紧张地低下头,往江玉之身后挪了一小步。
江玉之走开了,凑到江韫之身边坐下来,一手搁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姐姐,猜猜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江韫之的声音轻轻的,却有一种凛冽的骇人气息。
江彧志本想抬头,喊一声“姑姑”,但是,他刚抬头,江韫之目光不改,仍在看着他,他立刻被吓得又低下头——这个姑姑太可怕了,很凶很恶的样子,就像书里写的蛇蝎美人。
“姐姐,你那么聪明,肯定能一眼猜中。”江玉之嫣然一笑。
江韫之有些厌恶地收回目光,重新看着书道:“你别拿我玩了。指不定是你心血来潮,随便在外面带了个野孩子回来,我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猜?阿秀去找铭谦怎么找这么久?”
“快来了。”江玉之面不改色说,“你说什么野孩子呢?我哪会带个野孩子回来?他是咱们那好弟弟,江学之的,你的侄子。”
江彧志已经情绪低落,站着不知所措,忽然很想回家。父母和他说,家里有爷爷奶奶,可能还有两个姑姑,不管怎样,她们会喜欢他的,他得听话,乖一点。下午,行船的送他到学堂去,江玉之和他说,没有爷爷奶奶,只有两个姑姑。江玉之看起来笑意盈盈,人很好的样子,他便以为另一个姑姑也会跟她一样好。可是现在见着了,他觉得她们并没有很喜欢他。
“哦?叫什么?几岁了?”江韫之没什么反应,她当真第一眼就猜到了,即便她已经遗忘父亲和小林的长相,可那稚嫩的脸庞上依然有蛛丝马迹可以供她细细回忆。
“八岁了,比铭谦大两岁,叫江彧志,彧彧的彧,志向的志,名字倒是不错。”江玉之用食指在桌上写给江韫之看。
“取名字也不知道避讳,这名字跟你的说出来如此相近,算什么意思?”江韫之眉一皱,恼了。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这么觉得,不过算了,就当这孩子跟我有缘,反正现在也没人叫我的名字了,不怕乱,姐姐你都是叫我玉儿的。”
江玉之总算露出和善的神情,“彧志,过来坐着,叫姑姑。”
江彧志怯怯地抬起头,江韫之也看向他,目光没刚才那么严肃了,宁静的脸庞在橘色的光芒里美得有些不现实。
“姑姑……”
“过来坐着吧。”江韫之淡淡地说。
江彧志不敢坐在江韫之旁边,挪着脚步到江玉之旁边坐下。江玉之还想说什么,阿秀便抱着一锅饭走进来,身后跟着还抱着荷叶的佐铭谦。
“把荷叶放一边去。”江韫之的脸色又冷了。
佐铭谦依依不舍地把荷叶放在地上,然后顺从地坐在江韫之身边。他还很小,桌子于他有些高,椅子于他有些低,阿秀将一碗米饭放在他面前,他的视线就被挡去了一大半。
以往只有五人的饭桌现在变成六人了,但该安静的还是安静,只有江玉之在说话。
“姐姐,你怎么不问问学之的事?现在可出息了,一封写得不明不白的家书,就把……唉,总之,以后彧志是得我们照顾了。你说,是要他留在家里跟铭谦作伴,还是跟我去外边?”
佐铭谦抓着筷子慢吞吞地扒米饭,很认真地在吃。江韫之默默给他夹菜,夹一根菜,吃完了夹一块肉,夹什么吃什么。
江彧志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瞟着佐铭谦,但他一个眼神都没回望过来,旁边的江玉之倒不忘夹了块鸡腿肉放在他碗里。
“你想带着他?”江韫之反问。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毕竟小孩子总待在家里也不好。”
“随你,我没什么精力管两个。”
旁边的阿秀只觉又失去希望。她一直盼着江玉之能把小野种带出去,这样她好有个和江韫之独处的时间,奈何江韫之要时时刻刻把小野种拴在身边。更重要的是,小野种对江韫之言听计从得很,也不哭不闹,跟个木偶似的,他六岁了,还在跟着江韫之睡觉,不害臊。
“阿秀,等等把以前学之的房间收拾出来,彧志以后就住那一间。”江玉之吩咐道。
“是。”阿秀战战兢兢地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江玉之那双眼睛变得刻薄毒辣,能轻而易举洞穿她的心思,而且对她的态度多了一股专横和傲气,和以前的江玉之差别太大了,可惜当初是她硬求着她让她留下,如今也不能埋怨她盛气凌人。
为了江韫之,阿秀什么都认了。每每只是看她一眼,那不禁滋生的喜悦便能灌满她的四肢百骸,她犹如成仙,翩翩流连于浓云薄雾间,眼前风柔月朗,是再好也没有了。
江韫之吃得少,没一会儿就放下碗筷,自顾自拿了个干净的瓷碗舀一碗汤放在佐铭谦面前,淡然地等着他吃完。
江彧志对眼前叁个大人和那小呆子都产生了诧异之感,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江韫之和小呆子是母子,她是他的姑母,他是他的表弟,那应该还有一个姑父才对,如果没有姑父,那这小呆子就是……
过去他见过,别人常说野种,有娘没爹的野种。换作以前,江彧志肯定是要好好捉弄一下他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连野种都不如,野种好歹有个母亲在眼前,而他没有。
他的父母在搞什么他不大清楚,他们总是神神秘秘的,为了国家什么的,连打发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不亲自陪他来,就在码头那里让他自己上船。母亲啊,她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等他们忙完了,会来找他的。什么时候会忙完呢?不清楚,总之等忙完就是了。
想来想去,江彧志吃不下了。
当佐铭谦吃饱喝足,放下碗筷后,江韫之用手帕给他擦了嘴,母子相继起身。江韫之径自离开,佐铭谦跟到门口才想起什么,连忙转身走去捡起那片荷叶又跟着去了。
“小子,看来你的大姑母不是很喜欢你,”江玉之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也不用失落,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开始记住我说的,平时跟我去外边,去学堂,那儿有的是孩子跟你玩,回家里来,就安分点,不能贪玩,不能多话,免得扰了人清静,懂吗?”
江彧志听得愣愣的,但还是慎重地点了头。
“吃饭的时候也得跟今天这样,安安静静地吃。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先跟阿秀说,懂吗?”
江彧志偏头看了一眼阿秀,又点了头,然后用筷子指着佐铭谦的位置,“他……”
“带他出门去玩吧,大少爷。”
阿秀眼睛晶亮地想着,随后江玉之慵懒出声还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别管他,他自己跟自己玩得可开心了。”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三:魂断西川(5)
一日,江玉之往家里搬了一藤编篮子的小黄鸡,一共七只,又小又圆,叽叽喳喳的,佐铭谦一看见便特别好奇,蹲在篮子旁边看得目不转睛。
“猜猜它们是公的还是母的。”江玉之露出慈爱的笑意问道。
第一次看见小鸡的佐铭谦摇了摇头。
“这里面五只母的,两只公的。”
江彧志揭晓答案,狡黠一笑从篮子里抓出一只小鸡猛地对准呆呆愣愣的佐铭谦伸直手臂,佐铭谦本能闭上眼睛往后一坐时只看见一个黄色的影子和拳头朝他撞来,一阵风,鼻尖有过毛茸茸的感觉。
江彧志乐得不可开交,“哈哈哈,瞧他吓成这样。”
佐铭谦平静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孩子做什么呢?”刚才他的速度太快太突然,江玉之这才反应过来,抢过他手里的小鸡放回篮子里,“吓了铭谦又吓了小鸡,真是一点做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江彧志瞥了佐铭谦一眼,“他又不叫我哥哥。这样就吓到了,胆子比女孩子还小,跟小鸡一样。”
佐铭谦听不大明白,但感觉就不是好话,小脸冷了下来,浓密长翘的睫毛一下一上,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他说:“母亲说了,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兄弟姐妹。”
江彧志抿了抿唇,不高兴哼了一声,“我有父亲母亲,就没有兄弟姐妹。”
“好了,都给我安静点。”江玉之没好气地说,就怕他们现在吵上了,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你有父亲母亲,我怎么没看见?”佐铭谦难得生气,看他有炫耀的意味他更生气,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
这话刺痛江彧志,他咬咬牙,道:“有就是有,他们去忙了,忙完了就会来找我。你呢?你没有。”
“够了,都安静点,别把小鸡吓死了。”江玉之耳边都是小鸡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声音,眼前两个小兔崽子又无端冒起火来,顿时令她有些暴躁。
佐铭谦一脸木然地摇了摇头,“我有母亲,你才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母亲又怎样?你没见过你的父亲吧?不知道你的父亲长什么样吧?反正我知道,知道母亲长什么样,父亲长什么样,他们说会来找我就一定会来找我。而你,没有父亲你就是个小野种,难怪你整天只能待在家里面,小野种就是见不得人!”
“彧志!”江玉之起身将他拉到一边,“谁教你的?”
“没有父亲就是野种,别人都这么说。”江彧志气呼呼地说,“反正他也不会懂,连看小鸡都能跟看什么稀罕宝贝一样,乡巴佬傻呆子。”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骂错了,乡巴佬怎么会不认得小鸡呢?
“混账,跟他道歉!”
江玉之抓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拉到佐铭谦面前,他却使尽力气让自己巍然不动,“他得先跟我道歉!”
佐铭谦很生气,却只是对他的神情和语气生气,至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大明白,一脸茫然,小手揪着衣衫,生气得很无力,很无措。
江玉之气结,刚想安抚佐铭谦,佐铭谦却转身跑了。
站在门外听了个大概的阿秀见佐铭谦跑出来便故作疑惑迎上去他,实际却侧了身让他跑过去。望着那小身影远去,她笑了出来,心想大少爷真是聪明,骂得真好,小野种就是小野种。
佐铭谦一路跑回最僻静的小院子里,江韫之的房间。他在紧闭的门前停下来,一脸难过地等到急促的呼吸恢复平稳,才抬手拍了拍门。
“进来。”
里边江韫之的声音传出来,他推开门,只看见江韫之站在木桌边,手里拿着剪刀在裁布。她头也没抬,淡淡地问:“什么事?”
佐铭谦抿紧了唇,慢吞吞地走过去抱住她的长腿,呼吸间是熟悉的香气,他闭上了眼。江韫之被他一抱手上便停了下来,剪刀放在素色的布匹上,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佐铭谦才回答:“我什么都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江韫之把他抱起来放在桌上,“出什么事了?”
佐铭谦低着头,“我想去外面……”
“为什么?”
“不去外面,就什么都不明白……”
“你想明白什么?”
明白什么?江彧志说的他都要明白,江彧志明白的他也要明白。像这样什么都不明白,他只能看人脸色来决定生不生气,生什么程度的气,可要是看错了呢?如果对方说的话根本就不值得生气呢?无知就是他这样的,他多无知啊。其实也许别的都不重要,都不值得他生气,可他必须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生气。
小野种是什么他不知道,乡巴佬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傻呆子是什么他还是不知道——“反正他也不会懂。”
视线模糊,佐铭谦眨了一下眼睛,两滴泪珠掉了下来。他抬起头,江韫之看见他眼眶红润,泪眼汪汪的模样,不禁蹙起眉头,“怎么哭了?”她很久很久没见他哭了,她都以为他现在不会哭了,如今这一哭,实在叫她心疼。她用手指轻轻抹去那刚留下来的两行泪水,“跟我说清楚。”
“野种是什么?是不是没有父亲就是野种,就是不能见人?还有乡巴佬,傻呆子……”佐铭谦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不愿错过江韫之的脸色。
江韫之两道柳眉蹙得更紧,澄澈的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江彧志,他说的我都不明白。”
“混账东西!”江韫之微微眯起双眼,视线射向半掩的门,凌厉如刀刃,“这小野种才进江家尾巴就翘上天了!”竟敢这样说她的儿子,当她是死的吗?怒火中烧,江韫之的心情难得有些激动。
小林随儿子一同送来的家书她在江玉之那儿已经看过了,同样他也是自多年前离家后便未曾再涉足西川,至今不知道那两人已死。
书信理所当然是写给那两人的,矫揉造作地表达思念之情,再矫揉造作地陈述自己有多不孝,多年不曾回家探望二老尽孝道,又自以为是地抒发自己胸怀天下,一腔热血为国家的思想,不得已将儿子送回来,麻烦二老。
通篇感情堆砌,肉麻得叫人恶心。在外干什么不明说也罢了,连同那个女人也一笔带过,仅仅一句“我已结婚,她叫怀念志”。简直可笑,结了婚的女人不就是想要个家吗?和丈夫、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们算什么?那女人要和他一样真有那么伟大的志向,又生个孩子出来干什么?
孩子生出来了就是累赘,就是责任,要不起就干脆别要。只怕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个不叁不四的骚浪娘们,生了个野种,还搞出一堆什么破烂事,见不得人,否则就算真不得已要送走孩子,至少也该亲自送来,都到码头了,剩下的不过渡个河,走进村,送到门口,能浪费多长时间?
就这样,那小野种还敢在这撒野,还敢骂她的儿子——
“母亲?”佐铭谦眨了眨眼,歪着脑袋不安地看着她。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江韫之别开了脸,已然清楚自己对父亲的恨,并没有随父亲的死而消失,全都深深积压在心里,时至今日,怨恨满溢而出,全都涌向小林和江彧志父子。
“没什么了。母亲,我想明白……”佐铭谦扯了扯她的袖子。
江韫之深吸一口气,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脑袋,“你会明白的,该明白的你一定会明白,不急……”
晚饭的时候,一脸冰霜的江韫之牵着恢复平静的佐铭谦出现,江玉之亲自盛粥。
饭桌上只有她们叁个,今晚只吃南瓜粥。
“人呢?”江韫之冷冰冰问。
江玉之看一眼就知道佐铭谦告状了,于是笑嘻嘻说:“彧志犯了错,我让他在房间里反省呢,饿他一顿好让他长点教训。阿秀忙着安置我买的小鸡崽。得搭个温暖的棚子,不然很容易死掉的。她弄了一身鸡毛,我就让她今晚自己吃。”
“他犯了什么错?”
“欸?”江玉之错愕了一瞬,“就是犯错了嘛,小孩子脾气,跟铭谦闹着玩又没轻没重的。铭谦没跟你说吗?”
“原来你在场?”
“唉,这也怪我,本来想让铭谦看看小鸡崽的,谁知道他们就闹起来了。不管谁对谁错,彧志不让着弟弟就是错。姐姐,我知道你心疼儿子,但这事就这样吧,没爹没妈在身边也够可怜的了,我都教训他了。”江玉之唉声叹气又极其顺畅地说,仿佛先前打了稿。
江玉之没孩子,这两个小兔崽子于她而言可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若真要偏护哪一个,她肯定是偏袒大的那个,可惜小的那个爹是不在这,但有娘就是宝啊。
“谁对谁错我不管,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小小年纪就这么出言不逊,他的父母不在,本来我是该替他的父母好好教训他,但既然他跟着你,你也是他的姑姑,你就更该好好管管他。这种愚蠢的错误,一次都不该犯!”
“知道了姐姐,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你就消消气。”江玉之觍着笑脸说,“铭谦,还想看小鸡崽吗?吃完了小姨带你去看。”
佐铭谦一直盯着浓稠的粥,两个手指头摩挲着勺柄。江玉之一问,他抬头看了下江韫之再看她,低声道:“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小姨给你找来。”
“什么都不稀罕。”他轻轻搅拌着,越多的热气从粥里冒出来。
“你别哄他了。”
“那怎么行?小孩子就是得哄。这样,等小鸡崽会下蛋了,小姨给你煮茶叶蛋吃。”
一双通透的眼睛微微抬了抬,幽深的瞳孔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奇异光芒——
小鸡崽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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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vpn出问题,还好我有备用的!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番外三:魂断西川(6)
大概过了叁个多月,在佐铭谦看来越变越丑的鸡终于下了蛋。
在冰冷的早晨,阿秀从笼子里把蛋掏出来依次放进篮子里,拿给站在旁边看的佐铭谦,“少爷,看吧,有叁个。”
叁颗鸡蛋形状大小各异,佐铭谦一手抱着篮子,一手伸进去摸了摸,光滑的蛋壳上还有一点点余温,是刚生不久的。摸够了,他抬头对着在鸡笼前忙活的阿秀说了一句,“我拿去给小姨看。”转身走上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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