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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罗莎琳德暂且选择含糊的态度,只是轻微地点了头,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娜斯塔西娅喉咙一哽,不可思议地抚摸肚子,一起一伏,是她自己在呼吸。
“没事的,”罗莎琳德终究还是说,“再过几个月它就出来了,你不用太在意它。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娜斯塔西娅怯怯一笑,双手捂着肚子,“我要生孩子,结了婚该做的,我知道……”
“再休息一下,我去准备早餐。”罗莎琳德让她靠在床头,给她盖上被子。
房门被关上,娜斯塔西娅微微掀开被子,撩起睡袍,低头左右打量自己平坦的肚子,还用手捏了捏,戳了戳,里面长了东西,但还是和平时一样。
她放下睡袍,倾身拉开抽屉,先拿出里面的项链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光彩依旧。
“法兰杰斯先生,我结婚了,怀孕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你在天堂有遇见我的妈妈吗?你一定要告诉她我在这里。”
她摸着项链凝眉嘀咕道:“虽然你不喜欢我记住妈妈,但是你都死了,你该不会也不想我记住你……我做不到。所以,带妈妈一起来看我吧,求你了……”
“娜斯塔西娅!”梵妮推门而入喊了一声。
娜斯塔西娅吓一跳,胡乱抹了下眼角,心有余悸地看着梵妮扑到床边来,“不要听罗莎琳德乱说,怀孕没什么的,只是几个月后生个东西而已,生出来就好了,没什么的……你怎么在看这个?”
娜斯塔西娅不敢看她,合上盖子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
梵妮一把抢过盒子扔进抽屉,关上。
“忘记它吧,这种东西也许带着邪气。”
娜斯塔西娅微怔,偷偷瞄了梵妮一眼,感觉她变坏了,竟然说康里送的项链带着邪气。
“被子盖好,你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梵妮紧张而粗鲁地给她裹好被子。罗莎琳德已经去打电话通风报信了,简直是要气死她。
“我很好。”娜斯塔西娅说。
“你不要害怕,知道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梵妮的声音有一丝抖颤,捏着被子的拳头也有一丝抖颤。嘴上安抚心上人前路并不可怕,心里的恐惧却还是蔓延到四肢百骸。
“嗯,谢谢你,梵妮。”
梵妮如同进来时一样,风一般飞奔出去,留下娜斯塔西娅困惑地眨眨眼睛。
跑出起居室的梵妮贴墙而立,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
娜斯塔西娅要生孩子了,稀里糊涂的,和当年的郗良一样。到时她会疼得大哭,疼得死去活来,光是这样想想,梵妮心如刀割。生孩子有多痛苦,过去她亲眼见证了多次,是再熟悉不过了。
女人生孩子,能活下来是幸运,不幸则死。
她的娜斯塔西娅,会是幸运的那个人吗?
……
书房的门被没有礼貌地推开时,罗莎琳德刚放下电话的话筒。
“没人告诉你要先敲门吗?”
梵妮走进来,看一眼电话再看罗莎琳德,“怎么样?你的主人得高兴疯了吧?”
同性恋又来发疯了。罗莎琳德白了她一眼道:“没你疯。”
梵妮立在原地不动,涣散的眼神里空空荡荡,眼眶中盈满泪光,没有愤怒,只有悲哀和绝望。她这副样子,令罗莎琳德感到怪异,不习惯,冰冷的言语也说不出来。
“她怀孕了,这本是迟早的事。”
“我不能接受!”
“也不用你接受。”
“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吗?她可能会死!”
罗莎琳德哑然,垂眸不言。
“凭什么……”梵妮泪流满面,上前抓住罗莎琳德的双臂摇着她问,“你告诉我,凭什么她要经历这种事?凭什么?不用法兰杰斯,我可以养她一辈子,她不用结婚,不用生孩子,不用寄人篱下,我可以养她一辈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罗莎琳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意和这个同性恋女孩为敌,看见她哭成泪人,她没有半点幸灾乐祸,她也为那个怀孕的女孩担忧,可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梵妮,”罗莎琳德握住她的手腕,“冷静点。”
梵妮瘫坐下去,深感无能为力而哭个不停。
怀孕,这是多大的好事,人人向来是这样的态度,恭喜、祝贺。年少无知时罗莎琳德也信以为然,并梦想结婚生子,找一个优秀的男人,生两叁个孩子,组成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后来玛拉·法兰杰斯听闻她的梦想,点点头感慨说:“年少无知时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我生了霍尔,差点一命呜呼。你知道吗?这真是愚蠢至极的梦想。”
听玛拉说完当年险些丧命的生子经历,罗莎琳德的梦想破碎,恍然大悟,立刻改口道:“我会再考虑一下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如今得知娜斯塔西娅怀孕,玛拉在电话里并没有得意、高兴,她更是暗暗叹了口气,极其认真说:“罗莎琳德,你要好好照顾她,明白吗?有什么需要,不必等到问我,你可以自己做主。”
照顾怀孕的娜斯塔西娅,这是一个很大的责任,但罗莎琳德并不畏怯,因为这就是她的工作。
“夫人,你和先生不来看看她吗?虽然她的母亲破坏了你的好朋友,佐-法兰杰斯的婚姻……”
“噢,亲爱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的母亲才没有破坏佐-法兰杰斯的婚姻。”
罗莎琳德诧异,“不是吗?”
“佐-法兰杰斯的婚姻破裂,我的好朋友离我而去,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康里,只是康里,但凡他结婚后洁身自爱点,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娜斯塔西娅的母亲……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接受娜斯塔西娅?”
“噢,我没有不接受她。”
罗莎琳德不信,沉默不语。
电话里的玛拉叹息一声,继续说:“事实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曾经与她的母亲阴小姐见过面,阴小姐是一个美丽又神秘的人,我们简短地谈过话。
“当然,阴小姐的神秘对于我,对于拜尔德而言,并不是讳莫如深的事。拜尔德清楚她的来历,清楚她的遭遇,他也告诉了我。同样身为女人,我当然对阴小姐怀有同情心,但仅此而已,我们没有……帮她一把。
“不可否认拜尔德和我都是冷漠的人,但是在当时,阴小姐对我们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们确实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帮一个陌生人脱离苦海。阴小姐这辈子和我们绝对不会有交集,这是毋庸置疑的。
“谁曾想,她的女儿……”玛拉又叹息一声,“我的天。早知如此,当初我真该向拜尔德开口,我们必须帮助她,可是一切都晚了。
“你说我该如何面对娜斯塔西娅?我该如何告诉她,我们曾经有机会有能力拯救她的母亲,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噢,罗莎琳德,这真是想想都令人难以忍受。”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45拍照片
已经发生的事再残忍也无法改变。
梵妮大哭一通,只能认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她多多运动,强身健体。”她抽泣着说。
罗莎琳德默默看着她哭,此刻耳边总算平静下来,点点头道:“嗯。”
梵妮以为她在敷衍自己,急道:“只有身体强健了才能把生孩子的损害降到最低!”
“我知道。”
梵妮抿抿唇,粗鲁地抹掉脸上的泪水和鼻水,爬起身道:“舞厅外面是一个游泳池吧?那个泳池等天气温暖的时候能使用吗?等她肚子大了,也就游泳合适,我要教她游泳。”
斯托克庄园的舞厅在另一端,一面朝外的墙有几道门,门外本是一个花园,后来改造成一个大大的泳池,但因主人嫌少在此居住,泳池空荡,冬天一到,雪充满整个泳池,将它填平。
罗莎琳德配合得很,淡然道:“到时候我会叫人来处理。”
这一天开始,娜斯塔西娅就算不想走出大门去散步,也会被梵妮或罗莎琳德拉着去,卓娅次次作陪。她们在雪地里打雪仗,跑跑跳跳,看着时间慢慢流逝,雪慢慢消融。
这期间,一位女性医生也定时到斯托克庄园来,为娜斯塔西娅检查身体。
一天,一个男人送来几本大相册,里面都是此前女孩们拍的照片,已经洗好了,每一张照片里女孩们都是笑靥如花。
罗莎琳德把几个人叫在一起,把相册分给她们,一人一本。每个人都像收到什么天大的礼物一样笑逐颜开,坐在一起翻了开来,议论哪张最好看。
梵妮坐在一旁,不参与议论,自己的相册不看,一个劲看娜斯塔西娅的。她发现她的笑颜有些奇怪,独自一人的照片倒看不出来,和别人的合照则清楚了然,她的笑意或生硬或腼腆,几乎没有轻松的笑意,有好多张还是笑得像康里。
娜斯塔西娅也没出声,只是惊喜地笑着,默默而认真地看着照片,心想她要是有和母亲的合照就好了,又心想她要是有和康里的合照就好了。
看到最后,想到最后,她才想起来应该也要有和丈夫的合照。
日复一日,娜斯塔西娅时常摸着肚子,惦记起自己的丈夫,不过谁也没提起他,她不好意思问出口,他什么时候回来?
直到霍尔·法兰杰斯回来的时候,娜斯塔西娅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来,小而圆,她对此感到不安,却也经常摸它。
此刻,霍尔坐在床边,有一层薄茧的掌心就覆在白嫩的肚皮上。娜斯塔西娅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只低头凝视他的手,又大又温暖,白净修长,放在她的小肚子上极其突兀,又莫名温馨。她抓了抓背后靠着的枕头一角。
尽管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她肚子里的东西便是证据,但多日不见,娜斯塔西娅对于这个男人仍然陌生,也有恐惧。
她完全忘了他的声音,只有他给的痛苦和快感,她没忘。
眼下,娜斯塔西娅的睡裙掀到胸下,下身暴露,浅色的亵裤勉强遮去胯部,她羞怯不安地蜷缩脚趾头,生怕他扯下自己最后的单薄屏障,那时噩梦就重新降临了。
霍尔摩挲她的肚皮,她的肌肤细腻光滑,不规律的起伏和轻微的颤栗都在掌心下隐藏不住,他沉声问道:“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磁性,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气度矜傲,好听极了。
娜斯塔西娅只感觉一阵晕眩,昂首时,对上男人墨绿色的眸子,深邃幽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她就怕这样,但她还是摇了头,脖颈有些畏缩。
多日不见,男人看起来依旧面貌英俊神情冷漠,高高在上,不像曾经与她这样渺小的人有过那样令人回想起来便耳红心跳的时候的男人。
仿佛康里,他曾在她面前,却始终那么遥远,那么高不可及。
霍尔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雕着精美纹饰的床头柜,上面除了一盏精致的灯,再没有什么。他不经意地收回手,淡淡说道:“起来换身衣服。”
“换衣服?”娜斯塔西娅微微讶异,他居然叫她换身衣服。
霍尔默然片刻,简短道:“拍照片。”
娜斯塔西娅眼睛一亮,二话不说立刻下床跑向衣帽间。
霍尔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困惑,她……原来喜欢拍照片?
娜斯塔西娅已经有很多照片在玛拉那里了,玛拉整天拿着她的照片,又愧疚难过又心花怒放地看,还天天向拜尔德和女仆保镖说:“你有看过这一张吗?她可真是太可爱了!看看这个笑容,我愿意什么都给她。”
当霍尔结束欧洲的行程回家的时候,玛拉迫不及待催促他,“这一次回去你一定要和娜斯塔西娅合照呀!孩子都有了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这像话吗?”
霍尔一愣,“孩子?”
玛拉跟着一愣,“还没有人告诉你吗?娜斯塔西娅怀孕了。”
自己的女人怀孕了几个月,霍尔却才得知,愣过之后,他无奈一笑,“母亲,平时有什么事你不是喜欢在第一时间说给我听吗?”
“是的。”玛拉坚定说,“我让你父亲告诉你了。”
正逢拜尔德走下楼梯,笑意盈盈问:“你们在谈什么?”
霍尔没好气道:“在谈你似乎要当祖父了。”
闻言,拜尔德脸上笑意更深,却没有半点愧疚,理直气壮的,“我没告诉你,还不是怕你分心?”
……
娜斯塔西娅穿着一身渐变的蓝色纱裙,上浅下深,仿佛蓝天与大海。头发由梵妮帮她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看起来十分利落。她身上没带一件首饰,但雪白的肌肤和熠熠的蓝眼已经令她光彩夺目。
坐在梳妆台前,娜斯塔西娅看着白皙的脖颈,想起“北蓝之光”,她想戴。
梵妮脸色微变,道:“不好,戴上去累赘,不好看。你要是想戴首饰,我去衣帽间给你挑。”
娜斯塔西娅便作罢,什么也不戴了。
在空阔无云的蓝天下,斯托克庄园的主建筑物前面,罗莎琳德站在玛拉的角度上对眼前所见的画面并不满意,但手指还是按下快门,没有半句意见。
永远定格的画面里,霍尔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正装,面色冷静地站在娜斯塔西娅身旁,娜斯塔西娅则拘谨地捏住裙摆,僵硬地笑着。两人的背后,是古老而坚固的深色墙体,上面有岩石历久经年的沧桑纹理,在温和日光投射下,呈现出浅淡的金色石浪般的波光。
拍一张就够了,罗莎琳德很清楚,霍尔看起来也是这个意思,他侧身就要走开。
这时,高登笑着凑上来,自然地站在娜斯塔西娅的另一边,“拜托,不会拍一下就好了吧?先生,站回来。罗莎琳德,继续继续,这天色多好,法兰杰斯也不是买不起胶卷。”
他颔首看着拘束的娜斯塔西娅低笑,“我也要拍,和美丽的娜斯塔西娅一起拍。”
霍尔斜了他一眼,身体倒是很配合地在原地站着,沉凝的威压气势让旁边的娜斯塔西娅紧张地绞着小手,蓦地下巴被高登抬起来了,“要微笑,娜斯塔西娅,你笑起来很好看啊。”
娜斯塔西娅微仰着头看他,神采奕奕的脸庞上,薄唇朱红,扯出的笑容因那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而更显张扬,琥珀色的眸底闪烁着温柔的光,光里有她局促的神情。
“不必紧张,这对你和肚子里的宝宝会更有益。”高登指了指她藏在裙下的肚子。
这一次,霍尔站着无动于衷,高登笑得灿烂,娜斯塔西娅深吸一口气,唇边有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略显轻松。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chapter146怀疑
蓝天下、花园里、大厅里、廊道上,高登兴致盎然,拉着霍尔和娜斯塔西娅在这里那里拍照片,一番下来,拍了数十张,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晚餐过后,娜斯塔西娅照例需要散步,这一次,不是罗莎琳德或梵妮陪伴,而是她的丈夫。
走在黄光暗淡的长廊里,可以望得见泼墨般的天空上星光熠熠,晚风在廊道里穿梭,吹起娜斯塔西娅的裙摆,不断扑腾。
夜凉风起,娜斯塔西娅却未感到一丝凉意,因为她正穿着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小手藏在过长的袖子里捏起,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仿佛有一头小鹿不要命了,在她胸口的方寸之地横冲直撞。
她走得慢一些,霍尔也放慢脚步,淡然的目光瞥着投在地上的两道修长黑影,注意力放在两道黑影之间,时不时重迭交融在一起。
两人齐齐走着,走到长廊的中间也没人先出声,轻风夹杂两人的呼吸声在头顶盘旋。娜斯塔西娅的耳朵一直是红的,鬓边几缕发丝垂下,微微掩饰了她的羞赧。
走着走着,霍尔随意似的开口问道:“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娜斯塔西娅愣了一下,说话变得不利索,点头如捣蒜道:“我、我过得很好……很开心。”
“很开心?”霍尔的绿眸不自觉往她的肚子上瞄一眼,怀孕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她却很开心,看她傻乎乎咧嘴笑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应付他。
“嗯。我和卓娅学会了烤曲奇饼干,还有小松饼和蛋糕。”娜斯塔西娅语无伦次地说着,“罗莎还带我看了藏书室,里面有好多书,我没见过这么多的书,有好多好多我都看不懂。她说那些书我都可以看,有不懂的话问她就好了。她还教我说法语。还有乐谱和唱片,在藏书室里找到的,有好多曲子我没听过,没学过,罗莎说可以慢慢学。我们还拍了很多照片,都装在相册里,好大好重的一本,我把它和妈妈的相册放在一起了。”
“开心就好。”
霍尔出乎意料地开口,结束了她的话。好不容易轻快的氛围陡然平息,霍尔有几分遗憾,但并不后悔打断她,因为她忘乎所以了,兴许快要提及那条项链,提及康里。
娜斯塔西娅乖巧地抿唇一笑,接着轻声道:“嗯,我很开心。先生,你呢?你……是不是很忙?”
“嗯。”
他只是轻声应了一下,再无下文。娜斯塔西娅恍然,蓝眸黯淡。她还以为可以听听他这段时间的生活,她的生活可都告诉他了,但他不说自己的。
散完步,霍尔被高登叫走,娜斯塔西娅心情郁闷,在大厅里弹琴,弹完一首曲子发一会呆,绞尽脑汁,没有话可以和霍尔说,也不敢说。
霍尔对她而言,像康里一样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倘若他不和她说话,她难以开口。过去和康里相处,也是康里问,她答。大部分时间,康里只听她朗读文章。而她一边读一边偷瞄他,心思都在他身上,读的东西也没有读进脑子里,读完不知道自己读了什么。
想来想去,娜斯塔西娅愁眉皱眼叹气一声,只得继续弹曲子。
梵妮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垂头丧气,只当她畏惧今夜要与霍尔·法兰杰斯同床共枕,既生气又无能为力,于是自己也垂头丧气。
晚些时候,罗莎琳德过来道:“娜斯塔西娅,该休息了,浴缸里的水我帮你放好了。”
娜斯塔西娅这才感到疲累,她起身与她们道一声晚安,径自回房去。
梵妮起身要跟在她后面去,被罗莎琳德一把拉回来,不解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是应该去浴室门口等她吗?万一她摔了。”
“先生在寝室里,他会注意的。”
梵妮的精神立刻萎靡,重新坐回椅子上,颓然得像霜打茄子。
罗莎琳德见状无言以对地摇摇头,“先生回来,你最好收敛点。”
梵妮脸色微有不满,转念一想问:“你知道这段时间里,他……可能有别的女人吗?”
“别的女人?”
在梵妮看来,霍尔·法兰杰斯和娜斯塔西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人,他们之间即便是联姻也不能长久。
“就是心上人,情人,随便吧,玩物也行。几个月的时间,他不可能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吧?”
罗莎琳德微皱眉头,凛然道:“先生不会背叛娜斯塔西娅。”
梵妮翻了个白眼,“算了,问你也没用,你又没跟着他去。他有没有背叛娜斯塔西娅,你说了不算。”
被轻视了,罗莎琳德哭笑不得,也翻了个白眼道:“我认识先生十几年,我了解他。”
“噢,罗莎琳德,”梵妮叹气着笑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天真的人,自以为了解男人,信任男人,所以男人才能安心背叛妻子,情人多多。你——你适合当妻子,男人最爱的妻子。”
适合当妻子,男人最爱的妻子,这话怎么听怎么令人作呕。罗莎琳德深呼吸,眼睛变得阴鸷地瞪着梵妮。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明明当某个男人的妻子曾经是她的梦想。
啊,她在气曾经那么愚蠢的自己吧。
“没话说了吧,贤惠的小妻子?”
“闭嘴!”
“恼羞成怒了?”
……
娜斯塔西娅回到起居室,一进门便见霍尔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袍,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看书——是她从藏书室拿来当床头书的,自己还没开始看。
她上前去,迎着霍尔的目光低头小声说:“先生,我去洗澡了。”
盥洗室里,一浴缸的水和睡裙都准备好了,娜斯塔西娅脱下身上的裙子,看一眼淋浴的隔间,地板湿得发亮,是刚被使用不久。
坐在大得能容纳叁四个她的浴缸里,娜斯塔西娅低头看着水里的肚子,摸了摸,思绪纷飞如撒在水面的光芒,细碎涌动。
许久,霍尔看向盥洗室的门,人迟迟没有出来,里面也悄然无声,他不由起身走过去,这时,门一开,娜斯塔西娅一脸通红,呆呆地与他对视。
霍尔察觉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娜斯塔西娅头皮发麻,支吾道:“没……晚安,先生。”
话毕,她不像有身孕的人,飞快跑到床边去,上床躺下,薄被直接盖过头顶,动作利落一气呵成,留下霍尔站在盥洗室门口一头雾水。
他走过来,沉吟问:“身体有擦干吗?”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有。”
霍尔静静一想,“摔了?”
被子里又传出闷闷的声音,“没有摔。”
一段时间不见,女孩大概是害羞,难为情。霍尔不再问了,正好头发干了,他绕过大床到另一边,熄灯,室内顿时一片漆黑。
被窝里更黑,娜斯塔西娅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来,被子轻轻牵动,她的寒毛竖起,脸蛋却烧得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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