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

“是啊。阿年也长成大人了呢，比以前成熟了好多。”她露出笑颜。
是不是错觉呢，他好像在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点点伤感。
那些记忆中的碎片，慢慢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她那个小公寓的茶几，灰蓝色的地毯，鹅黄色的窗帘；她的浅紫色粗针毛衣，她双手的形状，她拥抱的温度……
他少年时代那间卧室，每周期待的那阵敲门声；阳光洒满他们面前的书桌，她细心为自己解答题目......
怎么有股酸酸的感觉从心头一直冒上鼻梁呢？
原来我曾经那么喜欢过你，但是你装作不知道。
“没想到易云做我们阿年家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林元白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终于被拉回了现实。
“诶？易云姐还当过你家教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呀。”夏千亦一开口，桌上的空气忽然变得很轻松起来。她总是知道该如何聊天。
“都是高中的事了，不太记得了。”他敷衍过去。
“千亦，听阿年说你在r期刊做医学类编辑，听上去就很厉害啊。看来之后有文章可要多多拜托你了。”林元白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恭维道。
林锡年并不喜欢这种明明不亲近却要应付着说场面话的场合，还好有恋人帮自己应付过去，他很感激。
“哥，我去下洗手间。”尹易云轻声对身边的人说，然后离开了饭桌。
那句话的声音很轻，但是林锡年清楚地听见了那个称呼。
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称呼。不是“老公”或者小名，而是这样既暧昧又令人浮想联翩的叫法。
是啊，他们之间的亲昵是自己想象不到的，也从未体验过的。
林锡年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她的后方露出一部分背脊，衣领被一条长长的珍珠链连接起来。裙摆止在膝盖处，半透明的黑色长筒袜修饰着长长的小腿。
他好像第一次见她踩着高跟鞋。
今天明明很冷，她竟然穿这么少。
他突然很想相信她是因为这次见面才特地打扮成这样。
不管是什么打扮，她还是那么好看。
尹易云的背影远去，他才回过神来，哥哥和自己的女友正聊得欢快，但他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十六夜 恋无可恋（h）
和两人道别后，尹易云裹紧了外套，搂着林元白往车库方向走去。
丈夫有些沉默，但她不想去猜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不知道是结婚的缘故还是相处的年份实在是太久了，两人的距离有些疏远。
尹易云有时会回想大学时代。
他们的学校相隔不近，但每周至少约会一次，而且几乎整个周末都会翻云覆雨一整夜。
两人都没什么多余的零花钱，每次都在简陋的旅店，盖着又硬又薄的被单，床头柜上堆满了烟蒂。
开着电视机，盘着腿在床上吃着没有营养的食物；兴致来了就又马上缠绵到一起。
这种甜腻腻的关系仿佛不是和眼前的人所拥有过的。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会慢慢变得让自己有点陌生。
失去父母后，她一直跟着姨妈生活。姨妈的叁口之家待她很好，但是她总是有些不自在。
她很拘束，也习惯了顺从。不叛逆也不过分乖巧。
必须要普普通通到可以让人忽略自己，在风暴来临前就平息掉，这是她的生活准则。
当然，她对恋人也是如此。
林元白的所有想法，所有要求，她都会顺着他。也不是说他会提很过分的请求，所以一开始她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当恋人求婚时，即使心里有些犹豫有些迷茫，她还是没多作考虑地答应了。
他的医院在市郊，所以房子也买在了离市中心偏远的地方，尹易云几乎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
丈夫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她是自由职业，虽说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她经常拜访的出版商和客户们都在热闹繁华的市区。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搬进了这个家。
每次开一小时车去处理工作的时候，她总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自己没有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
错过了最初可以反驳的时机，之后就不会再有空隙让自己喘息了。
顺从男人的结果，就是他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势，也不再会觉得是爱人在宠溺自己。
这样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每次工作外出，他都会过问；她和什么朋友出去玩，她买了什么东西回家，他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些话，听似云淡风轻，只有尹易云心里清楚这其中强硬的语气。
在这个郊区的房子待得越久，她就越怀念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的逼仄的公寓。
自己的厨具，茶杯，床单，书柜......
她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在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偶尔会有危险的想法，她幻想自己能和谁邂逅，再次坠入爱河。
但是她无法承受这件事的后果，只要想到丈夫会发现的可能性，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的关系不知不觉变成这样，应该还有一个原因。
她在结婚前就和丈夫说了自己不容易怀孕，那个时候林元白完全不在意。
“我一点都不想要小孩，只要易云就够了。”她还记得他当时宠溺的语气。
大概是最近几年，他开始试探着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虽然他表面上强装不在意，但是尹易云深深了解那种语气。
不肯让步的语气。
即使是这样，丈夫也没有和自己争吵。
如果能好好吵一架也好。
她时常这样想。
这样尴尬、进退两难的关系让她难以忍受。
汽车匀速向前进着，她已经神游到窗外。
在婚礼上见到林锡年后，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把长发剪短了。
女友也很漂亮。
走在一起，真是般配。
表面上装作没事人一样说着话，但她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多年前，没有再往前走。
好差劲啊。
她在心里骂自己。
他坐在对面，隔着一张餐桌，却像是隔着一条永远跨不过去的河流。
好想你。
这句话被喘急的流水吞没，她也被吸入了河底。
车外的风景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逐渐变为低密度的住宅楼房，星光熠熠般的商业彩灯被稀疏的路灯代替，她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
“下周开始医院要年度检查了，我应该会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他的声音平静有力，好像无论对谁都是这样说话。
“好。”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辛苦了。”她又补充了一句。
孤单可能是源于日积月累在家里工作的积郁，也有可能是他们之间早已没有当初那种心心相惜。
他们不会再像朋友那样聊天；即使做亲密的事时，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被发泄欲望。
这个点的市郊已经安静下来，街道上只有叁叁两两的夜宵小店亮着灯牌。
他们走进房门，尹易云脱下外套，搭在玄关的衣架上。
“啊……”
林元白突然把她双手抓住，从背后把她压在大门上。
好痛。
她的双手交叉被固定在背后，脸颊紧贴着房门，凉凉的。
“怎么了？“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林元白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黑色裤袜，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
“不......这样不舒服……”
裤袜被脱在膝盖处，紧紧地箍着自己的双腿；高跟鞋在脚下找不着重心，她只觉得全身不自在。
“你今天穿这么骚就是为了见我弟弟？”这声低沉的质问直击她内心。
她突然很心虚。
她确实为这顿晚饭精心打扮了。
即使丈夫会怀疑自己的用心，也想这么任性一次。
她还没来得及辩解，就感觉冰凉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背脊，粗暴地扯开了内衣的搭扣。
“你别乱讲……”她的回答柔弱地毫不让人信服。
胡渣的触感刺到了后颈，她想躲开想挣脱，但是只被压得更紧了。
“哥……你弄痛我了……”
后面的人完全不理会自己。
他尝试伸手摸到她胸前，但是裙子太紧，容不下他的手在衣服里动弹，他便开始进攻她的下半身。
“啊……”她只感觉到内裤也被扯到了双腿间，凉凉的、有些粗糙的手指直冲冲地捅了进来。
“这里他也摸过吗？”他情绪激动地在耳边继续质问着，语气中的愤怒让她觉得丈夫并不是在开什么色情玩笑。
“别...别说了。”她的脸靠着硬硬的木门有些痛，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但丈夫的那句话，让她把林锡年和自己的身体联想到了一起。她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那双手触摸自己深处的感觉……
即使此刻阴道里横冲直撞的搅动只让她感觉难受，那里还是渐渐渗出了液体。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情动，真不敢相信。
“你这个骚货。”
加上快一个月没有做爱，她内心深处的欲火被点燃了。
她感受到臀瓣之间有个东西逐渐变硬，顶着自己无法自持。
她把那根东西的主人想象成了那个人。
她从未见过林锡年脱了衣服的样子，但是他的五官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浓密的眉毛，深陷的双眼皮，还有直挺的鼻梁……
可惜，再为他心动也没有用了。
他的眼睛很长，瞳孔很有神。如果被压在身下，被那样的双眼注视，魂都会被勾走吧。
好像他的手指更长一点.....上嘴唇要薄一点，不知道接触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想着想着，心里痒痒的，总觉得麻麻的感觉爬满了全身。即使双腿被高跟鞋折磨着，手也被压得有些没知觉了，她竟从中体会到了快感。
双腿间突然被猛地抽出了手指，被指甲划到了内壁，她痛得夹紧了双腿。
嘴唇被他的食指和中指撑开，她想发出声音也没有办法。双指按压着自己的舌苔，她被迫尝着自己淫液的腥味。
她知道只有好好配合丈夫，这场不愉快的性爱才会快些结束。她卖力地舔着两根手指，像每次帮他口交一样。舌头划过关节，指甲，再含住指尖......
她主动地向后伸手，摸向他的阴茎。他的西装裤已经被撑得似乎快要裂开，她安抚般地摸着那硬邦邦的轮廓，便向上摸索着拉链的位置。
“小骚货，这么急啊。”
她想象这句话是从那个人口中说出的。
被堵住的嘴闷闷地从鼻腔发出阵阵娇嗔。
她急切地解开扣子拉开拉链，把他的性器解放了出来。她试着上下套弄了一会儿，但是没有润滑的东西，总感觉用不上力，更怕弄疼他。她只好一手扒开自己的一侧臀瓣，一手扶着肿胀的阴茎往自己的穴口靠近。
她知道自己的下面已经湿漉漉的了，不用润滑也能直接进去，但是这个姿势让她很难靠自己把那根东西对准自己。
龟头在洞口徘徊着，总是刚插进一小节，就顺着自己的臀缝间滑了上去。
“呃......嗯......”
即使是这样，也让她舒服得呻吟起来。
她尽量压低身体，撅着屁股，穴口对着外面暴露无遗。如果有旁人看着的话，只会觉得她是个饥渴又淫荡的女人吧。
突然那只手从自己嘴巴里抽出，用力按低她的肩胛骨，她只能松开手扶住面前的门。
“屁股抬高点。”
“啊......”
身后的人狠狠地性器操进了自己的洞口。阴道里的淫水让他进入地很顺畅，加上这个姿势的缘故，一下子就顶到了她最里面。
她的腰不停往下塌着，双腿止不住颤动，仅仅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就用尽了力气。
站着后入的话，以他们的身高差，只有当尹易云踩着高跟鞋，才能让他不费力地进入自己。
如果是那个人呢……
他们站在一起时，好像比丈夫高一点，那可能穿着高跟鞋也不够。
想到这时，她竟不自觉地踮起了脚，她幻想那个人在身后扶着自己的腰，耸动着胯部，凶狠地操着自己。
疼痛和快感同时席卷了身体，她咬住了嘴唇，也还是忍不住“嗯嗯”的呻吟。
他和女友会用什么姿势呢？
她在脑内意淫着那个画面，她想象着他裸露着身体，腹肌线条勾引着她......而他在用力地操着另一个女人……
好嫉妒。
即使现在被丈夫填满了欲望，她的内心还是空空如也。
她想和那个人做爱。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它像蜘蛛网一般布满了她的大脑，她忘了自己是谁，身后的人是谁。
好想被安抚。
以前做爱的时候，林元白还会不停爱抚着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想用去身心去投入一个吻，想被抚摸......从胸部，到脊椎，到阴蒂，每一寸肌肤都渴望被触摸。
“老师，好想要你。”
她幻想那个人跪坐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身体，用那双色气的眼睛看着她。
他确实曾经这么看过她。
“老师，那里已经湿透了呢......”那个想象中的声音在耳边流转，她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缩了一阵。
“呃嗯……嗯……”
她想象那个人跪在自己的双腿间，舔着令人害羞的部位。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臀肉，她仿佛触电般颤抖着。
好像从来没有用这种姿势被人口过......
她摸上了自己的阴蒂。
手指熟练地转动着、揉搓着，时不时被身后那粗暴进出的阳具摩擦着。
“啊......嗯......”
下面不停流出淫水，后面那双手在她穴口附近擦拭着，再把沾满淫液的手指抹在她的大腿上。
“今天你怎么性欲这么旺盛？”
丈夫的声音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可能是他也站累了，或者是这个姿势射不出。他突然抱起了自己，她被生生扔到了餐桌上。
“啊......”
背部撞到台面上有些生疼。
他完全不顾自己，生硬地再次捅了进来，奋力地抽插着。
红肿的内壁被摩擦得有些疼，但是每次被顶到那个部位又舒服得令她浑身颤栗。
她闭上了双眼。
“老师......”那个声音挥散不去。
她一把搂过爱人的脖子，贴住了对方的双唇，好似饥渴地舔开了他的唇齿。
林元白应该有些愣住了。
他们好久没有接吻了。
她的舌尖探向他的舌根，在他舌头的每一个部位挑逗着。
双手缠绕着他的脖颈，手指抚上他的头发。
她深情抚摸的同时还时不时用力地把对方往自己身体压来。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始积极回应这个吻，激烈地吸吮着她的舌头。他下体的耸动也更加剧烈，她的双腿勾上了他的腰部，随着他的频率扭动起了臀部。
“老师，我喜欢你。”
她的下体不停收缩着，不知是因为那里被填得很满，还是因为这个久违的舌吻，还是因为脑海中停留着的身影......
爱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双手在她的肩膀上压出了指痕。
紧接着便是一股温热的液体盈满了自己的深处。
丈夫双手撑着桌子，俯在自己上方大口喘息着。没过多久，呼吸平稳后，他便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尹易云也想站起来，但是双腿麻麻的，有些动弹不得，只得忍受着汗液和淫液在身上流淌，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台面上。
裤袜还没完全脱下来，裙子也乱糟糟的。
透不过气。




十六夜 10没有如果
写完最后一份mri报告，正好是八点。今天不用值班，其实可以直接回家，但林锡年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一下哥哥。
入职放射科已经两周多了，他还没有正式和哥哥打过招呼道过谢。
他依旧不是很擅长和哥哥相处，一拖就是这么久。
去看看吧，这个点他说不定早就下班了。这么想着，他收拾好了东西，走上楼梯。
他按着标志牌找寻林元白的办公室。
啊，就是这吗。
和诊室的房门并无不同，只是挂了名牌而已。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直接按下了门把手。
“……”
办公桌正对着门口，墙边摆着两张很普通的椅子。
背对着自己坐着的背影明显被吓了一跳，即使听到有人开门也没有转过身来。
林元白原本和那个背影重迭在一起，一瞬间突然移开了。
他撑在桌上的手很快就移进了口袋，脸色有些苍白地直盯着自己，好像在怪他说为什么不敲门。
怎么被自己碰到了这么尴尬的事情。
林锡年开始很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背影是尹易云。
因为她穿着便服，发型也和尹易云差不多。
“你先出去吧。”林元白侧头轻声对女生说，声音很冷静。
那个女生倒显得非常慌张，低着头快跑着绕过了办公桌。
给她侧身让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认识她。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一看有件白大褂扔在椅子上，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林元白绕到办公桌前，走近了弟弟。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你怎么来了？”
“……”
林锡年一时间说不出话。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攥紧了拳头，感觉大脑嗡嗡作响。
如果尹易云和这个人毫无关联，他可能就这么当作没看到，毕竟这是哥哥的私事。
但是……
“你不是都看到了......”林元白侧身靠在桌角上，带着无奈的语气。
这算什么？
“易云姐知道吗？”他的双臂有些战栗，他都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如果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
又是这种语气，这样事不关己的又命令人的语气。
能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说话的也只有这个人了吧。
“刚刚的人，也是医生吧？”他虽然不认识那个女医生，但是瞥了一眼还是能看出她还很年轻，“到时候被发现了，工作也会被影响吧？”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处理的。”
林锡年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砰”的一声过后，四周很安静。但他仿佛被闷在水里，想说的话都被吞入腹中。
他大步走上哥哥跟前，只感觉胸腔里积压的血液冲上了大脑，他抓住了对方的衣领。
“你真是......
令人作呕。”
他第一次和哥哥这样说话。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如果他们过得并不幸福，那是不是当时......
不，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这种勇气。
这能怪谁呢？
林元白嗤笑了一声，用力把领子上的手腕抓下去，“令人作呕？”
“这就是你憋出来的话？”
他嘲讽的眼神空洞又可怕。
林元白松开了他的手腕，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你和易云的事就不令人作呕吗？”
突然加大的音量有些震耳欲聋。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空气紧绷了起来，他张不开嘴也动不了身体。
“你们背着我偷偷见过面吧。”
林元白的眼神仿佛利刃一般注视着自己，他没有力气对抗，更没有立场反驳。
那些一只手都能数得清的幽会，居然不是什么秘密。
不，根本连幽会都算不上。
“你们……”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不想再听下去，叫喊着打断了对方。
但林元白阴沉的双眼好像要给这个房间带来一场暴风雨。
“那是什么？纯情的恋爱吗？”
“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秘密？”
林锡年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明明对方是犯了错的人，现在居然自己变成了难堪的那个。
“她可是把你们那点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了。”林元白拍上他的肩，慢悠悠地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
令人捉摸不清的语气，冷淡又讥讽。
他咬紧了嘴唇。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老师不会这样。
他们拥有过的，就算不是爱情，也是某种珍贵的东西，绝不是他说的那样。
是的吧……
“你这样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原本怒气快冲破了身体，但是这短短的几个对话让他身心俱疲。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组织下语言就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