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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愈【SP 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Journey
林曼没问下去,但是有些纳闷:她记得上学的时候,骆霄的家境还是不错的。
“你好像又瘦了些。”骆霄在林曼不注意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盯着她看,见她眼神转过来才想起来回避。
林曼解释,“是回国的时候吃得太胖了,现在只是恢复成原样而已。”
骆霄又看了她一眼,“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曼笑了,“不要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唠叨我,ok?”





撩愈【SP 1V1】 九十八.中国娃娃(7500珠加更)
骆霄的舅舅最后能避免被证监局和投资者追究刑事责任,是韩女士插的手,条件就是程青山和骆霄母子一刀两断,永无联系,之前放在他们名下的信托基金也全部作废。
“保人还是保钱,让他们自己决定。”韩女士让程嘉煜如此转达。
老实说,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向来竭尽全力置身事外的儿子,这次竟然主动要求跑这趟不讨好的腿。
程青山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还要靠着程嘉煜和周家的关系维护,哪里还顾得上外面的红颜知己。
等这件事都过去,他想,不如急流勇退。
程家的二代既然已经回国,也该是时候让他正式进入董事会了。
程嘉煜主动请缨去骆家的原因,其实没什么复杂的,根基上就是想会会那个双字人名的真身。
那个,在他脑子里像苍蝇一样,嗡嗡嗡飞个不停,怎么也轰不走的名字。
对于程青山的二奶,是不是该往脸上甩着支票说“滚”的戏码,韩女士在乎,他却并不以为然。
所以程嘉煜跟骆母的交谈,虽不愉快,但也保持了客气。
完全符合一个伪善商人的气质。
应该庆幸,骆霄刚好不在家。
他那次看着林曼背影的渴望眼神,程嘉煜至今仍历历在目。
头狼见了敢挑战自己地位的年轻小狼,还能不能维持伪善的外表,可就不好说了。
程嘉煜发动汽车,在路灯的光晕里缓缓驶离。
不远处的另一盏灯影里,静静地站着一个瘦高的男生。
刚刚开车离开的男人骆霄不认识,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奇怪地有点儿眼熟。
但是那车牌号码是错不了的,他见过,也记得清楚。
就是停在“百香鼎”门口,接走林曼的那辆——
midterm如期而至,有新一届的学妹来找林曼请教复习建议,让她不禁回忆起一年前的自己:
那时的她,正处在学习和文化冲撞的“休克期”,每天起床都似乎有一种庞大的茫然等着自己。那时的她,也是在论坛上刚刚接触了程嘉煜,他还只是一个单字母的代号。
到了现在,自己也成了吸引新生前来虚心 “取经”的前辈。而程嘉煜的形象,更是饱满鲜活地填充了她的整个世界,不单单是“主人”的身份,更是她对于异性的所有美好向往的化身。
这样的变化,是林曼之前从未想象过的。
如果说新来的大一学妹们总能在上几届的学长堆里激起一阵阶段性话题,那么已经存在的往届单身漂亮学姐则是学长学弟们共同的持久性话题。
其实除了骆霄以外,学校里的其他男生,不分年龄、长相、国籍,也有不少对林曼有过示好的表现,只不过在她这里,通通碰了壁。
久而久之,大家都盛传商传系的china doll**林曼是高岭之花,谁也追不到。
还有人更甚,说音乐表演系的肖染跟林曼走得最近,搞不好俩人是les,巴拉巴拉,说得有鼻子有眼。
这话传到了肖染的耳朵里,只见她“啪”一口咬碎了香烟过滤嘴里的爆珠,吐在地上,拍桌大骂。
林曼的情绪倒是淡定,拉住要出去找人算帐的肖染,“嘴长在他们身上,说了我们又没掉块肉。”
肖染哼了一声,“真能掉肉就好了,那我给他们钱让他们说!”
没有程嘉煜的日子,整个公寓都变得无精打采,最近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以前即使两人在周中不见面,因为知道有周末的美好在等待,林曼也觉得从周一到周五都有了盼头。可如今,周末空旷的房间里,连空气流动听起来都像是叹息。
所以,林曼干脆星期六星期日也跑到学校图书馆去,让自己变得忙碌无暇,也许就不会那么想他。
她把准备期中考试要背的东西都背熟了,然后把course hero**上能找到的往年考题都做了一遍。再看时间,距离考试还有一周,于是把背熟的内容又背了一遍。
到了考试当天,中场时段,林曼抬头环视,周围的人都还在埋头苦战。她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答案,起身,华丽丽地在众同学一脸wtf的表情中提前交卷走人。
于是,高冷的china doll从此又多了一个curve wrecker(以一己之力拉高全班平均分之人,学霸?)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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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w ( )




撩愈【SP 1V1】 九十九.我想你了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林曼去了程嘉煜的别墅,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他的睡衣抱在怀里,低头嗅着依稀的熟悉味道。
心头有点儿发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主人,我想你了。”
然后,林曼等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回复,困倦袭了上来,最后她竟蜷在程嘉煜的床上睡着了。
早上天还没亮,手机响了,林曼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对面是程嘉煜的声音,“吵醒你了?”
林曼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六点。
程嘉煜忽然又说,“我挂了吧,你再睡会儿。”
“不要不要!”林曼一下子坐了起来,“已经醒了,没关系!”
程嘉煜不说话,林曼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
两个会议之间的间隙,明知不是最好的时间,但还是没忍住给她打了电话。
他也想她,想她的脸,想她的声音。
偏偏这种想念不能正大光明。
他在这种想念的作用下做出的事情,也越来越不明智。
理智上他懂,自己最好淡出她的生活,甚至应该斩断她的念想,可是一看见她的名字一听见她的声音,脑子就不听使唤,做出跟理智对立的选择。
他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对她不清不楚的拖延简直就更是一种犯罪。
罪犯的感性再次背叛理性,拖延的行为又多了一分,“最近好吗?有没有不乖?”
“我一直很乖的!”林曼不服气地反驳,“有好好吃饭,期中考试也考得很好!”
“所以,有没有奖励呢?”她小心翼翼地加问了一句。
她想,程嘉煜应该会问她,多半是含着笑:想要什么奖励?
那么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最想要的奖励就是他能回来看她……
可是对面有些微的静默,然后他说,“好好吃饭,好好考试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决定吗?”
林曼并没有听到她想要的。
她撇了一下嘴,把程嘉煜的那件睡衣裹在身上,重新盖好被子,故作轻松地换了一个话题,“主人,你猜我在哪里?”
“在哪儿?”程嘉煜回得略有些心不在焉。
林曼听到电话那一头有人过来问他问题,什么报表数据之类的东西。
等他们说完了,她才说,“说了你不许生气。”
林曼觉得虽然程嘉煜把家里钥匙交给了她,但并没有说她可以过来住,自己任性地留在这里过了夜,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呢。
“嗯?你没在家里睡觉吗?”程嘉煜好像刚刚意识到美国现在才早上五点多,还不到起床时间,“那在哪里过的夜?”
林曼一听程嘉煜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立刻知道他误会了。
“没有在外面过夜。我在……你家。”
“那我生什么气。”他的声调又缓和了下来,“不过,我那里这么久没人住,冰箱都是空的吧?一会儿给你叫个早饭吧。”
“以后愿意来这边住,也可以的。钥匙本来就交给你了。”程嘉煜又说,微弱的电流声和呼吸的声音交错在一起。
主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问题到了嘴边,遛了一圈,被林曼生生地挡了回去,换了一句:
“主人,你最近很忙吗?”
“嗯,有一些。”
“忙些什么啊?”
程嘉煜笑了一声,“说了你懂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懂不懂……”林曼撅起了小嘴。
谁说她一定不懂?也许还能帮上忙呢。
她想。
电话挂了没多久,doordash(美国版“饿了么”)的外卖就送到了。
派送单上留的姓名是richard cheng,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男性名字,餐具也要了两份。林曼也照他刚才嘱咐的,从鞋柜里翻出来一双男士皮鞋,特意摆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门铃响起的时候,林曼先去浴室打开了淋浴喷头,“哗啦哗啦”的水响在客厅也听得到。
这也是程嘉煜告诉她的。
完全虚拟出一个“richard cheng这个家伙点了早餐,却好死不死正好去洗澡,所以林曼才来开门”的场景。
“以后点外卖,都要这样做,明白吗?”程嘉煜的话还留在耳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一个人。”
林曼走回到卧室,把那件自己抱了一夜的男士睡衣重新套在衣服外面,这才回到客厅,坐下吃早饭。
之后的日子,林曼也并没有搬过来住,只是偶尔想程嘉煜想得厉害了,会过来过一夜,抱着他的睡衣睡觉。
然后白天再穿在自己睡裙外面,吃饭、看电视、或者就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撩愈【SP 1V1】 一百.我好难受
虽然这个城市的冬天向来晴雨不定,但像今年这样反常的情况也很少见。
已经进了12月,天气竟然还暖得作妖,但上午还热得几乎叫人想穿短袖衫,下午天空就莫名其妙地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光景看来真不怎么样。”林曼有些迟滞地看向窗外,自言自语。
对面的律师故意地清了清嗓子,拿笔点了点桌子上的一沓文件,重新开始了一轮解释。
林曼把头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摊开的数张a4纸张。
律师还在喋喋不休,用专业到让人听不懂的词汇聒噪着,反正归为一句正常人话,就是:只要林曼在这里那里签个字,程嘉煜名下的别墅和公寓就都是她的了。
“这种过户算是单方面的‘赠予’行为,申报税款会由我方委托人负责,所以林小姐不用上交任何费用。”
林曼上一条发给程嘉煜的消息是,“主人你会回来过圣诞节吗?”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复,但却等来了他的律师。
“他在哪儿?”林曼直直地发问,语气没有起伏,表情也没有变化,“为什么不自己来?”
“委托人现在还在中国,目前不方便离开,所以这边的事项全权由我方负责处理。”律师边说边打量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林曼。
一副清秀的学生样儿,但口气冷淡,态度却很倔强。
这样的事情他们并不少见,但面对两套房子作为分手费还不满意,难免胃口太大了些。
“林小姐,这两处房产折合市价,相当于将近3个million,我想我方委托人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诚意。”律师明显在暗示林曼要好自为之。
也许是年纪太轻,还不懂在这种关系里更应该适可而止。
这样的关系,多是以一张支票作为结束的,能有两处房产被拿上谈判桌的,以往他们事务所只在接离婚案时见过。
所以这次的客户果然是大手笔,只可惜对面的女孩儿似乎不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对不起,我不会签字的。既然是单方面的赠予,那我也有权利拒绝。”林曼把桌子上的纸笔往远处一推,站起身就往外走,神情僵冷。
刚一出门,强撑的倔强就分崩离析,热烫的眼泪立刻滚了下来。
最坏的设想终究成了真,程嘉煜这次是真的要离开她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幻想,幻想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原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看来,那也只是幻想罢了。
现在,她终于变回了那个只有泥草棚和破木盆的渔夫老太婆。
可是,程嘉煜是喜欢过她的吧?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对她的那些温柔话语,体贴细节,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是装不出来的吧?
林曼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不死心的孩子,家长已经明确地说了“不行”,但她还在不知好歹地拼命要试探他们的那条底线。
然而除了主贝身份,程嘉煜什么时候对她承诺过别的东西呢?现在这样要给她补偿,不过也是因为她比别人更听话些更顺他的心意些吧?
她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在铃声刚刚响起时迅速挂断。
她怕,怕听到他的声音亲口说出那“结束”二字。
一直等到晚上,程嘉煜都没有回她,没有回拨的电话,也没有一条信息。
林曼感到自己的身体从四肢开始发冷,像是被冰水一截一截地浸透。
凌晨的时候,她开始觉得不舒服,头晕,关节痛,身上冷得要命,手心和脸颊却烫得吓人。
林曼用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住,还是不断发抖,寒意肆虐地钻进骨髓。
她迷迷糊糊地拨通肖染的电话,“染染,我好难受。”
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就低低地哭出声来,情绪的闸门一旦打开,委屈和不甘便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哭哭停停,隐约间听见肖染问她现在在哪里。
林曼不记得有没有说自己家的地址,哭累了,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听到门铃响,锲而不舍。
她强撑起身子去开门,却看见程嘉煜就站在门口,眼角眉间都是忧心。
林曼“哇”的一声哭得更加伤心,倒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把她抱起来,一只手在她额头上搭了搭,叹了口气,“嘱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林曼还是冷得不停打颤。
于是,他便把她搂抱得更紧。




撩愈【SP 1V1】 一百零一.喜欢我吧
林曼再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但热度已经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又拉着厚厚的窗帘,缝隙里隐隐有一点光线透进来。
床边坐着一个人,见她睁开眼,稍微倾斜过身体,问,“醒了?觉得好一点没有?”
林曼定睛看了那人半天,眼中现出了疑惑。
睡着之前,她明明记得程嘉煜过来看她的,怎么早上睁开眼,就变成了骆霄。
骆霄没有理会林曼的表情变化,只是告诉她:他昨天晚上接到了她的电话,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发着高烧。
“还好你这儿备着常用的退烧药。”他一边说一边又拿过来一个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米粥。
“夜里煮的,想着你醒了也许会饿。”骆霄把粥倒进旁边的瓷碗里,又拿过来一个小勺子,“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用了厨房,希望你别介意。”
骆霄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要喂给林曼,“还有些烫,你小心点儿。”
林曼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又觉得不妥,赶紧换成了接过来粥碗的动作,“谢谢,我自己来吧。”
看她低头安静地喝粥,一小口一小口,以为把脸上的失落掩藏得很好。
骆霄心里一痛,忍不住开口,声线饱是感伤,“你为了他这样,值得吗?”
昨天晚上林曼分明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人,抱着他不撒手,一遍遍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要她了?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然后,她仰起头吻他,越吻越深,“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她的唇很烫,他的心却极冰。
林曼握着勺子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你不知道的。”
骆霄突然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扳过林曼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为了他程嘉煜才这么痛苦难受,可是他不在,他没看见!但是我在,我一直在啊,林曼,你喜欢我吧,喜欢我好不好?”
“你昨天把我错认成他,才第一次抱我、吻我。没关系,以前的对错都没有关系,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成他,当成一半的他,四分之一的他……这世上没有比我更像他的人了!”
林曼错愕地看着骆霄,“骆霄你……你在说什么啊!”
他眼底的痛楚,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可是记忆中稍显青涩的少年面庞,如今添了几许成熟,现在认真看起来,竟然果真有几分像程嘉煜。
“你认识他?”林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你……和他……你们是……”
“程嘉煜要订婚了你知道吗?”骆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扯开了伤口,那就撕裂得再彻底些,让她看见底下的血肉,从此死心,“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所以为的深情,不过是情场老手无所谓的玩玩而已;她所惦念的人物,无非是个冷血逐利的奸猾商人。
林曼端着碗的手忽然不稳,一个哆嗦,把一整碗热粥都扣在了自己手上,烫红了手背上的大片皮肤。
瓷碗跌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她手忙脚乱地去捡碎瓷片,食指被割开一个小口,有血流了出来。
骆霄心疼地拉林曼起来,把她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着止血。
林曼把手抽了回来,声音飘来,轻得没有重量,“浴室的化妆镜后面,有创可贴。”
骆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昨天晚上的退烧药,我就是在那儿找到的。”
他没有说:去拿药的时候,他还看见了化妆镜后面的橱柜里,最高一层,有一只男士剃须刀安安静静地放在防尘袋里,旁边是一盒还没有拆封的冈本001。
在电梯里,骆霄沮丧地抹了一把脸。
林曼刚才对他说,“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决定,不是非要跟对方等价交换。感情这种事,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激,更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补偿,所以怎么能论对错呢?”
那是他之前说过的话啊,她巧妙地还给了他,也又一次拒绝了他。
骆霄第一次被告知自己和程家的血缘关系时,心中留有的感觉,只有厌恶。如果可以,他愿深挖埋藏,永不提起。
可是看见林曼迷离着双眸盯着自己,温软地扎在他胸前哭泣,他简直要把后槽牙咬碎。
他知道她透过泪雾看见的,并不是他的脸。
然而他又贪心地奢恋,她的怀抱,她的香吻,即便是借来的短暂,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他不计后果地挑明了自己和程嘉煜的身份。
其实他早该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她那么孤高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赝品呢?




撩愈【SP 1V1】 一百零二.又逢年节
肖染来灰狗车站接林曼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没有卸干净的残妆。她接过林曼的旅行包,掩住嘴打了个哈欠。
学校考试周结束的第二天,肖染就飞快地收拾打包赶来了纽约,连同学聚餐都没有参加。
她现在已经开始跟着一个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做兼职的fitting model(试衣模特)。虽然是这个圈子里最底层的职业,肖染却做得格外认真,有点儿反常的认真。
“连续8个小时化妆、换衣服、拍照,最后拿到手50几块,还不够我买一瓶指甲油的钱。”肖染笑得满不在乎,“我知道你想问,你图什么啊?我就图自己喜欢啊!要是自己的喜欢将来真能有个结果,那就是赚到了,就算没能走那么远,趁着现在还有一腔孤勇,不去追求一下试试看,老了白留个遗憾!”
“明天我请假了,陪你逛逛。”她又说。
时装周都是在早春和初秋,所以冬天和夏天正应该是她们这行奔走试镜的高峰期。可肖染听到林曼打电话说想来找她时,只说了一句话,“我家里只有沙拉啊,你要点批萨的话记得躲出去吃,别让我看见!”
林曼一直觉得肖染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她能一时高兴刷下夜店全场的酒单,也能毫不在乎地坐在路边大啃一块干硬的法式面包。
全凭她高兴。
路上肖染问林曼,怎么选择做长途汽车,时间长、又很累。林曼说没买到机票,明知是个蹩脚的借口,好在肖染选择不再多问。
林曼自己知道,她不想走进机场,是因为过于熟悉的场景中却没有了熟悉的人。
所谓触景伤情。
肖染在人口密集的老街区短租了一个半地下室,离着她要去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几扇窗户露在地面之上,稍微能让一些光线透进来。
“你还没吃晚饭吧?”她问林曼。
林曼点头。
“那先出去吃饭?”肖染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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