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愈【SP 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Journey
素净宜人,仿佛带着柠檬蜂蜜的清香。
这一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程嘉煜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和林曼的正面接触。因为他知道,一旦接通了那个号码,听到了她的声音,他的软肋就会被狠狠刺戳,根本不可能再做出“理智正确”的决定。
他不敢推测,自己到时候会说出或者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他鄙薄自己,本是个只追逐个人利益的冷漠商人,何苦装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柔情?
程嘉煜站在门口,心里的情绪仍在斗争,手上的动作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轻轻推开了玻璃门。
林曼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眸中水光忽闪,开口清凌凌地叫他,“主人。”
程嘉煜喉头梗住,有些费力地要张嘴说些什么,却一眼看见林曼手里握着的水果刀,脸色突然大变,立刻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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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愈【SP 1V1】 一百零七.主人再见
林曼被他抓得一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微微一笑,把另一只手也送到程嘉煜眼前。
手心里放着一枚黄灿灿的芒果。
“陈秘书刚给我的,很甜,主人你吃吗?我给你切一块?”
声音平静、柔软、坚定。
程嘉煜顿时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羞恼,赌气地丢下她的手,“不吃!!”
“哦,那好。”林曼切下了一小块芒果,不慌不忙地送进嘴里,又把小刀和水果一起放下,“我答应过主人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伤害自己。所以你放心。”
那语气反倒像是在安慰他了。
程嘉煜听到这里,胸膛像是被谁砸了一拳:这次伤到她的,又是哪个,“放心”二字用在这里岂不是讽刺至极?
他垂下眸,轻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抬手,要去摸林曼的头,半路却煞住车,“眼睛怎么这么红?”
“飞机上一直没睡。”她答。
程嘉煜的眼光落在林曼身后的小巧旅行箱上,“你没回家?”
“我没告诉家里,直接到这边来了。”林曼垂了一下眼睛,又抬头,“你们公司这么大,真好找,出租车司机一听名字就认识。”
她一直含着笑意,看得程嘉煜心口发疼。
“考完试了?”千言万语缠成一团乱麻,单单捋出一句不痛不痒的问话。
“放假都两周了。”林曼说完,略略停顿,“我昨天在纽约,见到了周小姐。”
程嘉煜的眼神忽然一抖,开始变得灼烫,可眸底深处却又藏着一层寒冰,“她跟你说什么了?”
林曼站定,仰头,清亮的乌眸不带一丝杂质。
“周小姐说过什么不重要,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主人:我决定做不做一件事情,不再会取决于别人的想法。是主人你教我的:为自己做的决定,值得坚持下去。所以,我决定爱上你,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
“主人,是你第一次让我尝到被接受被理解的爱,遇到你之前,有时候连我都不能接受那样堕入低谷的自己。是你告诉我,要成熟起来、为自己负责,但是也是你,站在我身后一直珍惜、管教、疼爱、保护我。”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能像以前一样,被你奖赏、惩罚、管教、爱护。这就是我的决定。”
“所以,主人你呢,你要为自己做什么样的决定呢?”
林曼安定地看向程嘉煜,带着信任的力量。
程嘉煜抿紧了嘴唇,有浓烈的情绪从眼底划过。
沉默的空气,重重地笼罩在头顶上空。
他终于开口,“你不回家的话,我帮你订个酒店吧。我那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住。”
一根落睫迷了眼睛,肿胀酸痛,林曼使劲揉了揉眼眶,把头转向窗外。
晴朗的冬夜,月明星稀,忽然有绿荧荧的光亮一闪。
林曼心头一动,接着转念苦笑: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大冬天里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她和程嘉煜在佛罗里达的时候,看到过夏夜里漫天的萤火虫,一忽一闪,好像带着脉搏的星光,坠落凡世。
她告诉他:萤火虫是坠落到人间的流星幻化成的星星灯。一盏星星灯,就承载着某一个人的愿望,只要找到属于你的那盏,就能实现未来的愿望。
他笑她:萤火虫一般只能活7天左右,发光时间只有2到3个小时,只不过为了求偶交配而已。谁的愿望那么短命?
见她恼了,又赶快找补,说他说着玩儿呢,星星灯就星星灯,谁也不许说是朝生暮死的虫子!
最后好说歹说,还是买回来冰淇淋赔罪才哄好。
那个时候啊,林曼确确实实是对着萤火虫许过愿的,不过看来果真是短命的愿望呢!
“林曼。” 他叫她的全名,“有些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个样子,也不是非此即彼那么简单。纯粹的浪漫主义在现实面前是要吃大亏的。”
“无商不奸,凡事都要考量利益的交换,不敲骨吸髓已经是仁慈。这样的人,不值得崇拜迷恋,现在不值得,将来也不值得。”程嘉煜的声音依然温柔,尽管说出的话如此冰冷。
可是林曼听得出,里面深含的压抑的遗憾。
他在贬低自己,是为了不让她执拗地把今后遇到的男人通通跟他比较,也是为了提醒,如果再碰到自己的同类,不妨敬而远之。
“你一直都是优秀独立的,别丢了这份自信。你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任何人身边,也可以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潇洒离开。你有这个底气,你……”
林曼忽然抬头,看向程嘉煜,仍是挂着笑,虽然笑容中有藏不住的勉强,“我自己订了酒店的,就在机场附近。明天的航班,要赶回去参加‘麦格’教授的surprise party。她要退休了。”
打断他的话,不必再继续了。
后面的说辞无非是“我不配……你值得更好的……”
苍白的解释无一用处,成年人的尊严还需维持挽留。
眼泪终是悄无声息地落下。
真是伤感: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翘老太太的课了呢!
林曼拿出两串钥匙,放在了会客室的茶几上。
“我找到了新公寓,东西都收拾好了,回去就搬走。是国际学生服务中心提供的正规房屋中介,同屋是一个犹太女生,学社会学的,见过一面,人不错。”
林曼的声音安静却笃定,也是在告诉程嘉煜:
不管怎样,他的话她都记得,自己一个人即便要重新开始,也要好好过某种独立的生活。
之前的点滴,都变得遥远而珍贵,沉淀下来,无声地刻在心里。
“主人,再见!”
撩愈【SP 1V1】 一百零八.独行新生 ( )
新公寓是欧式的老建筑,外墙檐下装饰着浮雕的人像,但几乎被爬满整面墙的藤蔓完全覆盖。房间里有雪花石膏的精美小壁炉,落地窗外是黑色铸铁围起的小阳台。
林曼第一天搬进来时,便看见新室友在阳台上弹着木吉他轻声哼唱。
新室友叫venessa,是个典型的犹太隐形富x代。
她爷爷的爷爷上个世纪初从德国来美,押上全部身家在曼哈顿买下了第一栋楼,运气好正赶上了西方经济的“咆哮的二十年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栋接着一栋地不断在最贵地皮上扩展他们的姓氏,可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可是venessa从小就被“穷养”,完全没有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脾气。她告诉林曼,小时候她和哥哥想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就要帮家里干活:剪一次草5块钱,刷一个盘子5毛钱。有一次她哥哥打听到联邦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是7块2毛5,于是找到父母理论,结果下次剪草就变成了4块5。
也许是自身出身和教育的反差,她对社会学里的privilige(特权)问题很有兴趣,还专门跟林曼探讨过亚洲留学生的特点。在venessa眼里,很多亚洲学生身上都带有比美国本地学生更明显的privilige现象。
女孩子住的地方,即使简单的布置也透露出美丽的细节。
客厅里的长方形餐桌铺着白底蓝纹的台布,中间的绿色花瓶里是长茎的黄蕊百合。
林曼长久地盯着插在清水里的鲜花,脑子里却塞满了另一枝红白相间的郁金香。
最初的时候,心里的空洞每天都要把她吞噬,生活一朝重新成为一场漫长无边的独行。
但是这次又跟以往不同,她不再有以前那种濒临失控的自残冲动。即使是独自生活,她仍是在坚守着,一个和某人曾经的约定。
林曼把课表从早到晚排满,春夏两个学期便修满了足够毕业的学分。
venessa一面咂舌感叹林曼的学霸精神,一面建议她来和自己一起选修社会学的一些课程,“虽然不是为了毕业或者工作,但今后生活里有目的性的时候还有那么多,现在为什么不试一试有趣的事情呢?”
林曼想想,觉得不无道理,笑着表示同意。
她们一起做调研,去公园采访流浪汉。看他们带着破旧的棒球帽坐在长凳上,手里却拿着一把鸽粮喂鸽子。成群的洁白羽翼从天而降,缓缓聚拢在他们身边,一瞬间竟像是天使围绕着神明。
有自由鼓手在公园中心摆上几个倒扣的塑料桶,手起手落便击打出一连串激动人心的节奏。
拍结婚照的新人,被摄影师指挥着,携着手向前奔跑,惊起了草坪上歇息的鸽群,呼啦啦地飞起,白羽反着光,和新娘的婚纱一样耀眼。
不远处一位老者在扔回力镖,带着风声飞出去,又打着旋子飞回来,惹得围观的众人连连叫好。
有人请教老人技巧,他微笑作答,“不用着急,该去的会去,该回来的也一定会回来。”
云淡风轻,却带着深意。
晚饭以后两个女孩儿窝在沙发上看碟,venessa选了一部很老的爱情文艺片。
男主角被迫要奔赴战场的时候,捧着女主角的脸,轻轻地吻她,“不要哭宝贝,等我回来。我相信,到那一天,你会比我离开的时候更好,更漂亮,更懂事,更成功。”
林曼的眼眶温热起来,里面盛放着别人的美好爱情。
“venessa,你之前说的kare的那个project,是不是认真的?”她突然出声。
那是venessa上个学期社会实践课的期末大作业。她做了一个商业计划书,假想成立一个叫kare的npo,为了帮助少数族裔女性争取维护自身权益,因为她们是最不具备privilige的一个群体。
因为林曼商学院和传播学的双重专业背景,venessa还特意把作业拿来给她看过。
用最基础的photoshop画出来的logo,一顿outback换回来的计算机系同学做的网站首页,还有林曼看了不由得犯强迫症,拿笔给她修改起来的现金流量和财务分析。
不得不说有些简陋,但是字里行间,都渗透了一种执着的情感,不仅仅是一份作业那么简单。
于是,在那个夏夜,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掀起了天青色的窗帘,也吹动了两个年轻姑娘铺满了客厅餐桌的表格、纸张。
她们头脑中的想法不再是异想天开,一个真实而清晰的计划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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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愈【SP 1V1】 一百零九.创业初始
在美国注册npo不需要启动资金,也没有年龄和职业限制,由1人或2人发起即可。
林曼和venessa一起在州政府的网站上下载填写了一堆表格,又写了张625美元的支票,kare便正式注册。
有venessa的家人帮忙,她们还成功申请到了501(c)(3)类型的资格,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免除收入税,在接受社会捐款时捐款人也可以得到同样额度的抵税优惠,便能吸引更多的资金来源。
因为两个人都还没有毕业,所以要在上课、考试和写论文的忙碌中,拼命压缩出时间放在npo的工作上。
venessa把自己所有的高跟鞋都换成了平底运动鞋,说这样能在赶公车和地铁时跑快一些。
林曼也有幸把超市冷冻区的所有微波晚饭牌子尝了个遍,后来发现美国人的食物也没有那么难吃,特别是在你经常饿了10个小时以上,连水都顾不上喝时,就算羊奶酪好像也能咽得下去。
kare正式运作起来,是在九月份的劳动节左右。
她们开了一瓶楼下便利店买来的廉价香槟,碰杯庆祝自己的“劳动”成果。
最初接到的多是零散的一些case:比如帮助失业的黑人单亲妈妈得到一身工作面试用的免费西装裙;或是为了不懂英文的难民家庭子女申请公立学校的午餐补助。等等。
开头的叁个月最艰难,挺过来了,便算暂时立下了足。
转折点的出现,是又一个飘雪的冬天。
说起来,还是骆霄做的牵线人。
骆霄从来不是无理纠缠的性格,自从那次和林曼摊牌无果,他几乎不再和她联系。这次接到他的电话,林曼马上意识到事情不会简单。
骆霄告诉林曼,他实习的医院部门接到了一位病人,是个只会说中文的年轻妻子,刚刚做过流产,医生吩咐短期内不能有性活动,但是自称丈夫的男人表示“他们俩没忍住”,结果造成大量出血,被迫摘除子宫。
根据女方的一些表现,医院怀疑这是一个婚内强暴的案子。但是妻子不同意院方报警,所以骆霄才想到了联系林曼她们。
林曼立刻找到了之前有过交情的华人律师学姐,同意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venessa也联系了自己身为民选官员的亲戚。经过一番努力,最终取得了女方的信任和配合。
最后不但证实了婚内强奸的怀疑,还顺藤摸瓜起底了那位自称丈夫的男人的一连串旧案底:他以解决身份为由,和好几位面临身份转黑问题的女孩子缔结过“婚姻关系”,而每一段“婚姻”都少不了言语威胁和肢体强迫的性关系。
这件事引起了媒体的关注,林曼和venessa的照片被发到推特上,一时间得到了众多民权人士的转发,甚至还被一向关注女性权益的前第一夫人点了赞。
这一下,kare虽说不算名声大噪,也登上了不少版面的头条。
渐渐地,她们能租得起一个小小的门面办公室了,甚至还招到了另一个在校的女学生做兼职。
面试的时候,林曼很坦诚地告诉那个女孩子,kare现在还是“婴儿期”,她们只付得起象征性的薪水。
对方毫不在乎,一口答应,眼里的神情满是崇拜和钦佩。
“我想成为像你们一样的人!”她说。
venessa倒了咖啡过来,叁个人碰杯,“to girls!(女性万岁!)”
名声有了,应酬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像kare这种主要靠赞助商捐赠运营的机构。
慢慢的,林曼也学会了肖染说的那些“扯淡”技巧,穿梭在各种social场合开始变得游刃有余。
她告诉肖染,自己终于开始从社交毛毛虫向社交蝴蝶转变。
肖染大笑,“咱就是变成大扑棱蛾子,也能扇他们一脸灰!”
二月的情人节总是伴着最严寒的天气。
同为单身狗的venessa和兼职的实习生姑娘一起订做了一个写着“情人节快乐”的pi?ata**,然后一棒子打烂,里面的糖果掉了一地。
大家嘻嘻哈哈地捡。
林曼刚把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那位到机场接过林曼的学长。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咨询公司的合伙人,专门负责给对这边市场有兴趣的国内中小型企业保媒拉线。
他们最近接触了一个想打公益牌当敲门砖的二线城市地方公司,稍一合计,便想到了林曼。
见面的地点在五星酒店最贵的总统套房,豪华至极。
林曼一面打量客厅里金光闪闪的装饰,一面心里在想这一趟出行抵得上他们这个规模的公司几个月的流水。
虽然林曼完全听得懂中文,但对方带了自己的翻译,非要先用中文说了以后,再让翻译翻成英文。
一定要端着个“国际事务”的架子。
所以她干脆不说话,全程让venessa来交流。
正事谈完,年轻的美女翻译突然却冒出了一句中文,“林小姐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付总想请几个朋友吃饭,您也赏个光?”
venessa听不懂,有点困惑地看了他们一眼。
林曼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脸上还得挂着客气的笑容:
全程中翻英摆样子就算了,怎么结尾还要来个中翻中?付总自己不会说话?难道是难语症患者?
不为五斗米折腰,也只是理想,这位付总许下的赞助数字容不得林曼说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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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翻译成“皮纳塔”,墨西哥传统游戏,节日生日的时候经常会玩。用纸或者布糊起来的玩偶、动物、几何型的“灯笼”(?)里面会装一些小玩具、糖果之类的东西,挂起来,玩的时候蒙着眼睛转几圈,然后挥舞大棒把它敲碎!
据说竟然起源于中国!我今天查了wiki才知道,说是马可波罗传到西班牙然后西班牙再传到墨西哥的。
撩愈【SP 1V1】 一百一十.虎口逃脱
这边规模稍微大些的中餐馆,都会有一个披红挂彩、雕龙戏凤的大包间,专为华人的婚宴做准备。
林曼现在身处其中,有点儿如坐针毡。
酒过叁巡,男人们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开始打结。喝到一定程度的中年男人们,都是清一色的油光满面,红脖子紫脸。
几个在座的男人都是带了女伴来的,烟味和酒气之中,已经有人开始搂着身边的女孩子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
坐在林曼旁边的付总塞给她一杯酒。
林曼犹豫着要放下,“我还不够21岁,喝酒是犯法的。”
一桌人都放肆地大笑起来。
有人道,“小姑娘怎么学得跟老美似的,这么不给面子?!”
林曼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付总支票上的那一串零。一杯酒抵得上kare运营半年的数字,哪能不喝?
但是有了第一杯,就有接下来的十杯。
所有人都带上了醉意,付总的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有意无意地开始在林曼的腿上蹭来蹭去,有几次甚至还握住使劲捏了几下。
林曼只觉得一股恶心直直地涌了上来,借口去上厕所,立刻起身躲了出去。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被付总在走廊里堵个正着。
林曼刚才一直回避用正眼看他,现在面对面被拦住去路,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
短胖身材,红头涨脸,小眼闪着精光,脑袋有些谢顶,大肚腩跟着脚步晃动,走一步便一颤。
笑容不善,声音更加猥琐,“我订的那间总统套房,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林小姐有没有兴趣?”
林曼本要搪塞过去,无奈付总不依不饶,臃肿的身材越靠越近,“我觉得以林小姐的实力,很容易跟成功男性建立比较好的交情,你说呢?”
一家女性平权机构的创始人,如今被赤裸裸地摆在男性视角的弱势地位,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林曼攥紧了拳头,胸口憋得喘不上气,眼眶也酸胀难忍。
眼前猝不及防地,陡然浮起了一张布满担心和责问的脸,“这次坏人已经把字写在脸上了!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她下死劲咬住自己的唇,泪花在打转。
忽然,男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人,林曼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顾不上多想,大声喊了一句,“伟光哥哥!”
女孩儿的嗓音本就清脆,现在又带了一股求救的尖利。
廖伟光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转头朝着这边看来。
眼前暧昧的景象不言而喻,林曼眼中的怯意更是让他心里一紧。
廖伟光几步就走了过来,依旧是惯常的一副嬉皮笑脸,手上却一把将林曼拉了过来,熟稔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嘴里道,“哟喂,妹妹,这是哪位新朋友?”
林曼强作镇定地介绍了刚刚还在纠缠她的付总,用词仍是秉着恭敬,可拉着廖伟光衣角的小手却在一个劲儿发抖。
廖伟光眉头一皱: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要给这个什么狗屁付总留面子?这小孩儿傻呀!
“我这妹妹不胜酒力,还请副总多担待,要不把你们正总也请出来,我做东再喝两杯?”廖伟光故意歪曲着理解,手里把林曼搂得更紧。
对面人看见廖伟光的架势不像善茬,自己本来就是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陪着笑“呵呵”了两声,胡扯了两句闲话,便要回去。
廖伟光不放林曼走,直接道,“我妹妹醉了,我送她回家。”说着,又掏出一张卡片,塞给对方,是个图文并茂的脱衣舞俱乐部会员卡,“付总还没去过这里吧?夜还长,慢慢玩儿。”
说完,故意装出暧昧的样子低头问林曼,“背着你走还是抱着你走?”
下楼的时候,廖伟光一直紧搂着林曼,直到确认付总看不见了,他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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