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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文潞见到祁律,立刻欣喜异常,连忙跑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抓祁律的手,小土狗被祁律抱在怀里,此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眼看着文潞要碰祁律,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天子,只是一只小狗子,身为一只小狗子的好处就是,可劲儿吃醋,可劲儿撒泼,没人会怪罪一只小狗子。
小土狗立刻“嗷嗷嗷!!”大喊起来,呲着锋利的小牙齿,冲着文潞的手就要咬,文潞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回来。
祁律连忙安抚小土狗,说:“儿子,不要咬人。”
小土狗眼看着文潞“知难而退”,与祁律拉开了距离,这才昂起小脑袋,一脸得逞的表情,眼神十分不屑的盯着自己的情敌。
文潞见到祁律,一脸做贼的表情,小声说:“太傅,文儿是偷偷前来的,还请太傅知晓,那潞国的贼子不知怎么的,昨日晚上突然开始调动潞国的兵马,而且……而且那潞国的贼子仿佛知道天子会生病一般。”
祝聃与石厚对视了一眼,祁律眯起眼目,潞国的国君知道天子会生病?有谁能提前知晓别人会生病?那答案当然很简单。
——下毒之人。
文潞又说:“文儿是偷偷溜出来的,还请祁太傅多加小心,文儿这便离开了。”
她说着,立刻调头便跑,仿佛一只小兔子,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石厚立刻说:“太傅,这潞国……”
祁律沉吟了一下,说:“石将军,暗中查看一下潞国的动静,是否如同潞国国女所说。”
“是,”石厚拱手说:“厚这就去。”
石厚快速离开,祁律便抱着小土狗又回了营帐,刚坐下来,獳羊肩便进来说:“太傅,周公来了。”
周公黑肩从营帐外面进来,对祁律拱了拱手,说:“天子的情况,如何?”





春秋小吏 第241节
祁律摇摇头,说:“还是老样子。”
黑肩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祁律说:“周公那面儿如何了?舆论压制的如何?”
黑肩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笃定,说:“太傅放心,这些小小的舆论也不值甚么,已经没人敢嚼舌头根子了。”
祁律说:“周公办事儿就是有效率,有劳周公了。”
黑肩眸子微微有些晃动,又说:“是了,还有一件事……方才黑肩前来之时,遇到了曲沃公子。”
“曲沃公子?”祁律看向黑肩。
黑肩淡淡的说:“这曲沃公子向黑肩打探天子的病情,还说黑肩乃是王室正统,倘或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希望黑肩能提携于他。”
公子称决计想不到,自己前脚拉拢黑肩,后脚便被黑肩给出卖了个透顶。
“风吹……”祁律的嗓音幽幽的说:“草动?”
他说着,请笑了一声,说:“果然,这会盟营地里,没有一个省心的,全都等着浑水摸鱼。”
二人正在说话,“哗啦!”一声,有人直接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步履十分匆忙,外面的祝聃并没有阻拦,那必然自己人。
果不其然,是虢公忌父,虢公忌父匆匆而来,一面走一面说:“太傅……”
他的话还没开启,一眼便看到了内帐之中不只是祁律一个人,还有周公黑肩。
虢公忌父看到黑肩,先是一愣,随即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话。
祁律说:“正好虢公来了,如今天子病倒,潞国和曲沃都不让人省心,还请虢公与周公二位多多帮衬,帮忙盯着一些。”
虢公讪讪的答应下来,脸色有些奇怪。
祁律这才想起来,方才虢公忌父匆忙而来,便问:“是了,虢公可是有什么急事儿?”
虢公忌父被问道,脸色更是尴尬,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这……没、没甚么了。”
祁律有些奇怪,黑肩则是一脸了然的说:“虢公怕是来给黑肩告状的罢?”
他这么一说,虢公忌父的脸色先是黑,而后涨红,因着黑肩说对了,忌父就是来告状的。曲沃公子拉拢黑肩之时,虢公忌父正好路过,便悄悄的躲在暗处全都听见了,黑肩没有明面上拒绝公子称,虢公忌父心里便有些别扭起来,而且黑肩又有“前科”,虢公忌父纠结很久,想要来与祁律说一声,免得自己憋在心里,反而坏了什么大事。
但是虢公忌父没想到,黑肩自己来“告状”了,把曲沃拉拢自己的事情没有保留的全都告诉了祁律,因此忌父觉得是自己太小人之心,此时羞愧不已,脸色自然不好看。
石厚探查的消息很快回来了,果然如同文潞所说,潞国昨夜的确有调兵遣将,还有军队增援在晋国和潞国的边境附近,祁律请黑肩和忌父戒备,以免被潞国偷袭,二人便一起离开营帐。
黑肩与忌父走出营帐,忌父迟疑了一下,对黑肩拱起手来,还行了个大礼,说:“周公,忌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猜忌了周公,还请周公责罚。”
黑肩微微一笑,似乎没有甚么恼怒的表情,只是轻声说:“黑肩与虢公已经有了那般亲密干系,虢公还信不过黑肩么?”
虢公忌父哑声说:“是……是忌父的错,忌父不该猜测周公,周公还是责骂忌父罢。倘或有罚,忌父也愿意领罚。”
黑肩却说:“虢公放心,黑肩并非刻薄之人,怎会责罚虢公呢?再者……”
他说着,稍微仰起头来,在虢公忌父的耳边轻声说:“虢公越是愧疚,便越是离不开黑肩,岂不是正好?”
黑肩说完,还似有若无的在虢公的耳垂上轻轻一啄,虢公忌父几乎听不到他的话,只觉耳垂温热热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喉头艰涩的滚动了两下。
黑肩已经越过去,扬了扬手,说:“还不快走?”
天子昏迷不醒,姬林被迫变成了小土狗,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十足着急。姬林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下毒暗害,不只是自己,连同祁太傅也中了毒,幸而祁太傅中毒不深。
祁律趴在榻边上又睡着了,小土狗从祁律怀里钻出来,晃着小尾巴钻出了营帐,打算利用自己“不起眼”的身份,到处探查一番。
会盟营地的戒备十足森严,能给天子和祁太傅下毒之人,必定是营地之中的内部人,否则一个外人,是决计不可能混入这么森严的营地的。
小土狗从帐子挤出来,天色已经昏暗,四周没什么人烟,过了今日,再有一日便是三日期限,小土狗吹着冷风,小耳朵在风中不断的吹拂着。
就在这时候,小土狗突然皱了皱眉头,连忙用小爪子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股子臭味儿扑面而来,臭的十分“汹涌”,差点把小土狗给呛死。
咕噜噜——
是车辙的声音,一个车队从会盟大营中开了出来,来到了行辕门口,原是运送泔水的车队。
小土狗臭得紧紧捂住自己的小鼻子,守门的士兵似乎也觉得泔水太臭了,摆手说:“快走快走。”
说着,朗声对身后的士兵说:“开门,放行!”
运送泔水的车队很快咕噜噜的开出了营地大门,只剩下一股股飘散在空中的馊臭气息,很快风一吹,连那馊臭的味道都荡然无存了。
小土狗嫌弃的要命,刚要转头离开,黑溜溜的眼眸却突然一动。这泔水车都是营中的仆役在管理,每日都是膳房的仆役运送泔水离开会盟大营,送出去倒掉,然后再把泔水桶送回来。
因着祁律与膳房的关系很好,平日里总是去膳房“厮混”,所以托了祁太傅的福,天子对膳房的膳夫和仆役们简直是如数家珍,全都能认个脸熟。
而刚才那跟着泔水车离开的仆役,姬林竟然不识得。
小土狗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因着泔水车太臭了,所以姬林根本没怎么在意,不光是姬林,守门的士兵也没怎么在意,看到泔水车来了,便扬手让人放行,在这种戒备森严的会盟营地中,唯一不需要符传便能通行之人,便是这泔水的车队!
小土狗黑溜溜的眼珠子狂转,立刻顺着会盟大营的栅栏,晃着小屁股挤出去,因为小土狗圆敦敦的,还差点子卡在栅栏中间,晃了好半天,这才挤出去。
小土狗嗅了嗅鼻子,没成想有一天要跟着臭味儿跑,一路颠颠颠,撒开小短腿,耳朵兜着风,飞奔在黑夜之中。
小土狗的鼻子很灵敏,一路嗅着臭味儿往前追,跑了一段之后,泔水车已经不见了,却看到荒野路边的地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呼”的焚烧着。
小土狗冲过去一看,是一块小羊皮,因为小羊皮易燃,已经烧掉了大半,很快便要烧光,一面着火,还一面冒着臭乎乎的气味。
小土狗虽然嫌弃,但还是扑过去,用小爪子使劲刨土,扑腾着地上的黄土,去扑盖火苗。小羊皮烧了大半,被小土狗机智的抢救了下来,烧的乱七八糟,黑乎乎的一片,小土狗用小爪子扒拉着黑乎乎的小羊皮,使劲展平,上面竟然有字!
姬林眯着一双“狗眼”,仔细去看上面的字迹,字迹很模糊,烧的断断续续,看不全面,上面隐约可见几个字。
——甲……
——铎辰。
——……吁
甲氏,铎辰,留吁!
小土狗的眼睛猛地睁大,这不正是晋国周边赤狄的国名么?小土狗是追着从营地运送出来的泔水车跑的,却在路边发现了烧毁了一半的小羊皮,上面还写着赤狄的国名。
小土狗心中梆梆猛跳,看来真是让祁律猜准了,这已经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会盟了。
小土狗当即叼起烧的乱七八糟的小羊皮,撒开丫子,又快速往营地飞奔而去,乘着夜色,又从原路扎回了营地里,跑到天子营帐边上,从缝隙快速钻进去。
天子就是狗儿子这个事儿,一直游走在掉马的边缘,姬林可谓是日常掉马了,还因着找借口撒谎,差点和祁太傅有了隔阂,姬林日前已经想好了,等祁律身子好一些,便亲口告诉祁律,也不知祁太傅能不能接受这种怪力乱神之事。
然而时机似乎已经不等人……
小土狗叼着羊皮冲进来,祁律正好醒过来,发现怀里的小土狗不见了,赶紧四周处寻找,正巧看到小土狗晃着小尾巴从营帐缝隙钻进来,祁律本想去抱一抱狗儿子,却登时嫌弃的后退一步,一股子馊味儿从小土狗身上冒出来。
祁律皱眉说:“儿子,你去哪里打滚儿了?”
小土狗一脸严肃,额头皱出一个川字,昂首顶胸的跑过来,把小羊皮丢在一边,随即用小爪子比划着,指了指榻上昏迷的天子,又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更加昂首挺胸。
无错,姬林想要亲自揭下自己的马甲,然……祁律好像没有看懂小土狗的意思。
小土狗急的在地上打滚儿,滚了好几圈,立刻又窜起来,灵机一动,狗眼锃亮,“嗷呜嗷呜”的冲到案几边上,用小脑袋将案几上的简牍拱开,叼着简牍跑到祁律面前。
“啪!”小土狗将简牍扔在祁律面前,小爪子扒拉着简牍展开,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随即伸出狗爪子,“啪啪!”在简牍上拍了拍。
祁律还以为小土狗在和自己顽,不过时辰已经晚了,祁律困顿的不行,说:“乖儿子,明日再陪你顽。”
小土狗使劲摇头,用爪子扒拉着祁律,一定要祁律看简牍,爪子使劲拍着简牍,一脸的执拗。
祁律有些狐疑,低头去看简牍,他本不怎么识字的,毕竟这里是春秋时代,用的不是简单的繁体字,但是升职为天子太傅之后,祁律也需要习学一些,总不好当大字不识一个的太傅。
祁律看着小土狗的爪子,狗儿子的爪子正好拍在简牍的一个字上。
祁律便将那个字念了出来:“林?”
小土狗疯狂点头,点头如捣蒜,一脸欣喜的表情,随即又叼起另外一卷简牍,也扔在地上,左边的小爪子拍着简牍上的“林”字,右边的小爪子拍着另外一卷简牍,爪子按在一个“儿”字上。
祁律又顺着念出来,说:“儿?”
小土狗再次疯狂点头,拍拍简牍,昂首挺胸,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故意卖萌的模样。
祁律眯了眯眼眸,迟疑的说:“林儿?”
第85章 死路一条
“林儿?”
祁律震惊的盯着小土狗,小土狗还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态,无比自豪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使劲的点头,点的大耳朵呼扇呼扇。
祁律的眼眸微微转动,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例如“梦境中”小土狗竟然捧着简牍看的津津有味,一面看还一面对照着地形图,小土狗的身影莫名便和天子融合在了一起。
然……
一个是小狗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物种都不一样。虽然平日里天子真的很像小奶狗,但祁律从没想过,天子会变成真的狗!
怪不得自家的狗儿子这么有灵性,能叠被,会追在祁律后面捡衣裳,还仿佛能听懂旁人说话,原小土狗竟然就是当今天子……
祁律眯了眯眼睛,想要进一步确定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便说:“你当真是林儿?”
小土狗“嗷嗷嗷!”叫了三声,使劲的点头,似乎想要和祁律沟通。
祁律试探的说:“那律问你三个问题。”
小土狗又点头,示意祁律可以开始问问题了。
祁律便说:“会盟之地是什么地方?”
小土狗立刻调头,撒丫子便跑,冲到案几边上,用小脑袋拱着案几上的各种卷度,然后叼起一张小羊皮跑过来,“哗啦!”展开丢在地上,用小爪子准确无误的按在地图上,使劲拍了拍长子邑的位置。
长子邑,小土狗竟然识得地图。
祁律又说:“当今的王室卿士是谁?”
小土狗露出一个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笑容,还是就着那张地图,小爪子一划,从长子邑向下划去,落在了虢国的地图上,使劲拍了好几下,又“嗷嗷”的叫唤着。
小土狗虽然不会说话,但好像在告诉祁律,当今的王室卿士是虢公忌父一样。
祁律更加震惊,眼眸一动,又说:“律在生病之前,为天子做的美味是什么?”
小土狗一听祁律提起美味,下意识的吐出小舌头,“呋呋”的叫,馋的好像要流口水,但是碍于自己的形象,立刻将小舌头又缩了回去,把小羊皮地图一丢,像模像样的展开简牍,黑溜溜的眼睛快速浏览着简牍,很快挑出了几个字眼。
“啪啪”小土狗先是拍在简牍“烤”字上,然后又找到了“鸡”字,最后使劲拍了拍“架”字。
小土狗找到了这些文字,抬起头来,兴奋的看着祁律,忍不住用小爪子蹭了蹭自己的嘴巴,看看有没有流口水。
祁律这会子已经被震惊了,一共三个问题,小土狗全都回答正确,就算狗儿子颇有灵性,那也不能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国家大事,连烤鸡架都不放过!
祁律喃喃的说:“坏了,律好像……平时没少对着狗儿子吐槽天子。”
这么一想,那些吐槽,岂不是对着天子本人在吐槽?祁律登时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是了,不只是吐槽,祁律记得,早些之时,祁律还是少庶子,跟着郑国送亲的队伍前往洛师,当时还让狗天子住过狗笼子……




春秋小吏 第242节
祁律脑袋里打成了结,小土狗等于天子这简直是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只不过祁律本身就是一个匪夷所思之人,他是现代人,却无缘无故的来到了春秋时期,如果这么一想的话,天子也不过是小小的穿越了一下而已。
祁律连忙说:“天子,你是怎么变成了狗儿……不,狗蛋的。”
祁律差点又顺口喊了狗儿子,没成想男友和“儿子”是同一个人……
小土狗咕咚一下坐在地上,使劲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大耳朵都耷拉了下来,黑溜溜的眼眸也没什么神采,还叹了口气。
下一刻小土狗突然蹦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撒丫子又跑,跑到营帐角落,将刚才捡回来,烧的烂七八的小羊皮叼过来,放在地上,用小爪子往前推了推,示意祁律看上面的文字。
祁律将小羊皮捡起来,字迹都给烧黑了,只能隐约分辨出几个字,祁律喃喃的说:“甲?什么吁……铎辰?”
刚开始祁律根本看不懂,但是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三组词汇指的不正是围绕着晋国的赤狄人么?甲氏、陈铎、留吁和潞氏,这是晋国旁边的赤狄部群。
长子邑正在会盟,祁律突然看到这些赤狄人的国名,心中等示一突,说:“这是哪里捡到的?”
小土狗立刻挥舞着爪子,使劲的比划,上上下下的比划,恨不能把小脚丫也举起来,还翘着小尾巴,祁律登时头疼不已,因为他根本看不懂,也听不懂小土狗“嗷嗷嗷”的语言,赶紧阻止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叩字罢?”
祁律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已经认识了不少字,除了生僻字,一般的文字祁律都能念得出来。
祁律把简牍从案几上抱下来,于是一人一狗,开启了叩字的“游戏”,小土狗用爪子敲字给祁律看,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通过这种形式展现出来,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是总比写字要强得多,毕竟小土狗现在是狗爪子,又有点笨拙,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也看不清楚。
祁律看着小土狗解释小羊皮的来源,不由眯起眼目,恍然大悟,说:“泔水桶?”
小土狗使劲点头,祁律说:“是了,营地管理严格,不相干的外人跟本无法进出,就算是内部人员也需要符传才能进入营地,但是有一种人不需要符传,就是送泔水的仆役。”
泔水车就好像是天然的符传,一开到营地大门口,士兵们便会直接放行,因为实在太臭了,士兵们也不想多检查一下。
祁律说:“如果会盟大营里真的有细作,想要联系这些赤狄人作乱,那么送泔水的仆役是最好的信使,因为他们都可以出入营地,而且无人检查。”
小土狗听着祁律分析,又使劲点头,“嗷嗷”叫了一声,在肯定祁律的话,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祁律轻笑一声,说:“走,儿子,咱们现在就去抓这个通风报信的仆役。”
小土狗眼皮一跳,“嗷……”了一声,祁律后知后觉,小土狗等于天子,天子是自己的男朋友,以前祁律不知道,把小土狗当儿子养,现在知道了,一时却改不得口,但是如果不改口的话,岂不是很尴尬,而且还莫名挺重口的……
祁律咳嗽了一声,他有点后悔给小土狗起了狗蛋儿这个名字,毕竟天子变成小土狗这种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所以祁律也不好叫小土狗是天子,万一被人听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能叫儿子,听起来实在怪怪的,就只能叫狗蛋儿了。
祁律低头看着圆滚滚的“狗天子”,说:“狗蛋儿,我们走。”
小土狗:“……”
小土狗体型不大,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长大,但是目前为止还挺小一只,跑起步来摇摇晃晃的,祁律嫌弃他走的太慢,直接将小土狗从地上抱起来。
小土狗“嗷嗷”叫唤,用小爪子抵着祁律的胸口,似乎在“强烈”的挣扎,毕竟小土狗真正的身份可是天子,被祁律抱起来好似有些丢人,但小土狗小小一只,挣扎起来仿佛“欲拒还迎”,倒是让祁太傅的心中莫名升起一种酸爽之感。
毕竟平日里天子都是“老大一只”,又高又大,难得祁律感觉自己如此伟岸。
祁律抱着小土狗,还对着小土狗“嘘”了一声,出了营帐,吩咐祝聃和石厚严防死守,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天子营帐,这才离开了。
小土狗本以为祁律要直接去找那个送泔水的仆役,哪知道祁律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来到了公子万的营帐门口。
小土狗趴在祁律的怀中,奇怪的昂起小脑袋,“嗷呜嗷呜?”对祁律叫了两声,祁律便说:“律来找个帮手,叫上公子万一起,再去找那个仆役。”
小土狗一听不干了,使劲在祁律怀中打挺儿,一副“宝宝不依”的模样,祁律险些抱不住打挺儿的狗儿子。
不需要小土狗解释,也不需要他叩字,祁律看着小土狗活灵活现的表情就知道,天气怕是吃味儿了。
祁律便对小土狗说:“这亦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律不会武艺,天子你如今又……这副尊容。”
小土狗:“嗷呜!”寡人好像被祁太傅讽刺了。
祁律继续说:“天子你如今又这副尊容,咱们需要找一个会武艺的啊。”
祝聃和石厚守着天子营帐,无法抽身,其余人也各司其职,只有公子万查察案件,相对不是那么忙碌,所以祁律打算让公子万帮忙。
别看公子万温文尔雅,但他其实是个练家子,早年也上战场打仗,只不过后来晋侯芥蒂公子万,这才将他换了下来,不让他掌管兵权。
祁律来到公子万的营帐外面,做贼一样小声说:“晋公子,你睡了么?”
夜已经深了,公子万刚想要歇息一会子,退了衣袍,还没躺在榻上,便听到做贼一样的声音透过营帐帘子,一个脑袋还从营帐帘子的缝隙钻进来,竟是祁律!
公子万看到祁律,连忙抽过外袍披在身上,说:“祁太傅?快请进来。”他一面说,一面快速的将外套穿好,系上腰带。
祁律抱着小土狗暗搓搓的跑进来,小土狗一看,公子万竟然衣衫不整,敞胸露怀的,立刻站在祁律怀里,举起两只小爪子,蒙住祁律的眼睛,不让他去看公子万。
营帐里本就昏暗,公子万已经准备就寝了,所以熄了灯,祁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小土狗还捂住他的眼睛,祁律更加看不见了,险些踢到案几,想要把小土狗的爪子扒下来。
哪知道刚刚扒下小土狗的爪子,结果小土狗一扑,整只都扑在祁律的脸上,用软软的小肚子盖住他的脸,来了一个肉嘟嘟的埋胸,那“质感”真的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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