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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寺人硬着头皮说:“因此……小君子按章程办事儿,把祁太傅……给扣押进圄犴了。”
天子一听,哭笑不得,周公黑肩的弟弟,把堂堂祁太傅关押进了圄犴?姬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揉了揉额角,说:“快,备车,寡人要去圄犴。”
祁太傅吃完就跑已经很是令人头疼了,哪知道这会子又阴差阳错的进了圄犴,天子哪里放心,总是有操不完的心,立刻上了辎车,往圄犴而去。
姬林大步走进圄犴,便看到了被关押在圄犴中的祁律,祁律躺在地上,正在睡大觉,四仰八叉的。如今是冬日,地上那般凉,姬林连忙冲过去,扶起祁律,说:“太傅?”
祁律“唔?”了一声,他昨夜醉酒,还仗着酒疯“行凶”,今日一大早又跑路,困的厉害,因此躺在圄犴之中竟然睡着了。
姬林晃了晃祁律,祁律这才慢慢睁开眼目,一脸的迷茫,说:“嗯?律怎么在这里?”
姬林无奈的说:“太傅竟还问寡人?”
祁律盯着姬林,突然“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说:“头、头疼……”
祁律身体里还有毒素没有清理干净,姬林生怕他有事儿,赶紧一把打横抱起祁律,飞奔着上了辎车,吩咐寺人说:“快,去请凡太子,让凡太子到太室来!”
祁律一路风风火火的被天子从圄犴中接出来,又风风火火的送往寝殿的太室,这一路上,祁律的脑海中好像海啸一样,一会子是自己霸气表白天子的场面,一会儿是各种各样的记忆,等到了太室之时,祁律的脑海终于平息下来一些。
脑海是平息下来,但祁律的心窍一点儿也不平息,因着祁律混乱的记忆终于回来了,而这些日子做的事情祁律也没有忘记,先是以为郑伯寤生是自己的心上人,又以为公子万是自己的心上人,最后还霸气表白天子。
祁律把被子一蒙,盖住自己的脑袋,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面儿全都丢干净了。
凡太子给祁律诊过脉,笑眯眯的说:“请天子不必担心,以廖之见,太傅身体里的毒性已经清楚干净了。”
姬林一阵惊喜,说:“也就是说……”
凡太子点点头,说:“按理来说,祁太傅的记忆应该如常了。”
姬林当真太欢心了,从今日开始,祁太傅再也不会认错心上人了,让凡太子调整了药方,给祁律巩固一下身子,很快便让凡太子退下去了。
祁律还蒙着被子,一点儿也不想露头,这被子就仿佛是条地缝儿,钻进去祁律才舒坦一些,否则脸皮生疼。
祁律缩在被子里,还能听到天子的轻笑声,带着一股子低沉和沙哑,最重要是浓浓的顽味,说:“太傅,你终于记得寡人了?”
祁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无论姬林怎么拉他的被子,祁律都不出来,闷声闷气的说:“没有!律甚么都记不得了!”
姬林“哦?”了一声,说:“太傅当真甚么都记不得了?”
“千真万确!”祁律装傻充愣一把好手。
姬林干脆连人带锦被一把全都抱起来,祁律吓了一跳,他的“龟壳”被掀了。
祁律对上天子那双俊美,却充满戏谑的眼神,就听姬林说:“怎么,太傅如今还记不得谁是你的心上之人?”
祁律嘴硬,说:“记不得记不得。”
姬林一笑,那笑容竟十足的“邪佞”,淡淡的说:“那太傅当真是坏得很呢,什么都不记得了,竟还馋寡人的身子。”
祁律:“……”
第120章 小鲜肉
祁律恢复了记忆,最欢心的自然是天子了,天子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看着祁太傅到处找男朋友。
因着祁律刚刚恢复记忆,天子让祁律多多歇息,所以很多公务都分配出去了,最忙碌的自然是周公黑肩,祁律的好多公务都分配给他了。但周公黑肩这个人,自来是个忙碌的命,没有公务给他,他反而不舒坦,有事儿让他做,他反而觉得舒坦。
祁律很是坦然的做了甩手掌柜,自然悠闲得很,有大把的时间跑到膳房去浪。
祁律今儿个也悠闲的迈着方步,准备去膳房转一转,做一些可口的新菜色、哪知道走到半路,便看到有人蹲在地上,那人身材高大,蹲在地上仿佛一座山似的。
祁律有些哭笑不得,上去和那座“高山”打招呼,说:“虢公,您这是……?”





春秋小吏 第305节
倘或祁律所料不差,虢公忌父已经不是第一次蹲在半路,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前科。
祁律叫了虢公一声,忌父却吓了一个激灵。按理来说,虢公乃是天子的师傅,天子的武艺都是跟虢公习学的,虢公耳聪目明,祁律都走得这般近了,虢公竟然还未发现,反而被吓了一跳,实乃反常。
祁律不又说:“虢公在看甚么?”
他顺着虢公忌父的目光看过去,隔着冬日里灰败的树木和草丛,一眼便看了虢公忌父“偷窥”的对象,那可不正是周公黑肩么?
周公黑肩站在一棵枯树下,但他并非一个人,身边儿还有人,祁律一看,眼熟啊,这不正是那日里自己没带符传出宫,下令把自己扣押进圄犴的小鲜肉么?
祁律对这个小鲜肉有印象,身材高大,一双虎目,整个人感觉威风凛凛,充斥着一股野性,又有一些线条细腻的俊美。
祁律知道这个小鲜肉乃是看守皋门,也就是最外侧宫门的虎贲军,是新来的虎贲军,最新挑选的一批精锐,但不知这个小鲜肉的姓名。
虢公忌父蹲在地上,盯着周公黑肩与那小鲜肉,祁律见虢公忌父的眼神十足“复杂”,盯着小鲜肉的表情,好像债主一般,又气怒,还偏生讨不上来债那种。
周公黑肩和小鲜肉站在一起,比小鲜肉几乎矮了一个头,两个人的身高差简直完美,如果此时不是枯树,而是春意盎然的场面,恐怕会像是幽会一般。
不止如此,周公黑肩仰着头,一脸笑盈盈的表情,隔着大老远,祁律就算眼神不好,也能看到黑肩的眼神里都是宠溺之情,还抬起手来,给小鲜肉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汗。
“咯吱……”
祁律好像听到了甚么声音,不太真切,左右看了看,没看出甚么端倪。
远处周公黑肩给小鲜肉擦了擦汗,小鲜肉笑着说了一句什么,把黑肩逗得简直是“花枝乱颤”,随即小鲜肉也抬起手来,给黑肩整理了一下鬓发,将他散乱的鬓发别在耳后。
“咯吱!”
祁律又听到了怪声儿,这次听清楚了,低头一看,可不是虢公忌父的手关节发出的声音么?一攥拳手臂肌肉暴凸,青筋缠绕,骨头关节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祁律好奇的说:“虢公,与周公相谈甚欢之人是谁?看起来面生的很。”
虢公忌父的眼神更加深沉了,口气有些微妙,说:“忌父如何得知,这只能问周公自个儿了。”
说完,竟然直接走人了。
祁律挠了挠后脑勺,难道自己刚才说了甚么,惹得虢公忌父不快了?
虢公忌父离开的声音有些大,周公黑肩和小鲜肉立刻发现了祁律,祁律并没有要躲躲藏藏的意思,便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黑肩一看到祁律,立刻拉着小鲜肉迎上来,祁律挑了挑眉,那二人的动作好生亲密,竟然还拉着手,好似没什么芥蒂一般。
周公黑肩没有看到负气而去的虢公,笑盈盈的对祁律说:“祁太傅,日前家弟不识得祁太傅,对祁太傅多有无礼,还请祁太傅多多担待、海涵。”
祁律一听,恍然大悟,说:“这是……周公您的弟亲?”怪不得如此亲密,从不见黑肩和旁人如此亲密过。
周公黑肩连忙引荐,说:“让祁太傅笑话了,这正是家弟,名唤黑背。”
祁律:“……”黑背……那不是德牧的别名么?
祁律不由打量起来黑肩的弟弟,黑背身材挺拔而高大,而和他兄长黑肩长相完全不是一个调调,一点子也不相似,不怪祁律没有看出来。
黑肩和他的弟弟黑背是同父同母,两个人年岁相差很大,因此黑肩长兄如父,对待自己的弟弟更像是当儿子养。
黑肩连忙转身对黑背说:“日前你不管不顾,莽撞了祁太傅,还不快快赔罪?”
黑背为人一板一眼,好似没有黑肩那股子通透精明的气质,立刻拱手对祁律说:“卑将给祁太傅赔罪。”
祁律摆摆手,说:“无妨无妨,你也是秉公处理,没有过错。”
黑肩还有事情要忙碌,黑背只是休息,一会子还要去守宫门,都是大忙人,很快便散了,祁律晃晃悠悠,继续迈着方步往膳房而去。
祁律休息了几日,姬林便给他派了一个任务,也是因着祁律实在太闲散了,姬林怕他总是去沾花惹草,便给他派了一个任务,让他跟着虢公忌父去检阅虎贲军。
虎贲军乃是天子的亲卫队,能入选虎贲军的,自然全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每隔一段时日,天子都会派人来检阅虎贲军,以免军中懈怠自满,而虢公忌父身在司马部门,每次都是由虢公忌父检阅虎贲军。
检阅的事情,有虢公忌父来负责,祁律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他是太傅,三公之首,总是不抛头露面,便没有威信,天子也是为了祁律操碎了心。
祁律来到政事堂,和虢公忌父汇合,两个人便一道往虎贲军营而去了。
虎贲郎将石厚和祝聃为了迎接检阅,早就做好了准备,军营一片肃杀,虎贲军铿锵而立,不愧是石厚和祝聃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
祁律笑眯眯站在轺车上,跟随阅览,没成想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最亮眼的“小鲜肉”,可不就是周公黑肩的弟弟,黑背么?
黑背一身戎装,站在队列中间,虽不靠前,但身材挺拔高大,加之样貌不俗,还有一股子勇猛又正直的气质,自然脱颖而出,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虢公忌父也看到了那黑背,皱了皱眉。
黑背进宫充当守门的侍卫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其实不多,只有天子和一些人知道,因为黑背不想靠哥哥的势力向上爬,所以非常低调,这件事情就连虢公忌父也不知道。
虢公忌父那日看到周公黑肩和一个“小鲜肉”拉拉扯扯,瞬间便想歪了,误会了去,一直误会到了今日……
虢公忌父虽看那“小鲜肉”的眼神很阴沉,但没有发作,毕竟眼下正在公务,很快便随着队伍继续往前走了。
检阅十足顺利,中午祁律和虢公忌父在军队用过午膳,便会离开军营,回到宫中去回禀天子。
祁律刚用了午膳,突听一阵骚动的声音从幕府外面传来,不知什么情况,众人出了幕府一看,竟是有人打架!
今日乃是天子派使者来检阅的日子,使者代表的是天子的颜面,而这种时候竟然有士兵打架,两边人大打出手,祁律定眼一看,好嘛,打架闹事的其中之一,竟然还是周公黑肩的弟弟黑背。
确切的来说,不是斗殴打架,而是单方面的挨打,黑背身材大,武艺也惊人,加之力气大,把对方已经打得鼻青脸肿,而对方只有单方面挨打的份儿。
“别打了别打了!”
“快拉开他们!”
“成何体统!?”
祁律和虢公忌父从营帐走出来,虢公的脸色黑的透彻,冷喝一声:“都住手!”
黑背这才停下手来,但是面容带着一股子狠劲儿,瞬间从小鲜肉切换成了大狼狗的模样,狠狠的盯着那被打的士兵。
虢公忌父立刻说:“把斗事之人扣起来!”
“是!将军!”
士兵立刻将黑背和挨打的士兵全都扣起来,让他们跪在幕府营帐的牙旗门口。虢公忌父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背和那挨打的士兵,说:“你们可知错?”
挨打的士兵连声说:“知错知错!卑将知错了,还请将军轻罚!”
然而黑背则抬起头来,声音低沉的很,说:“回虢公,卑将无错,错在对方,是他……”
黑背的话还没说完,虢公忌父已经冷声说:“住口!”
黑背被喝断了话头,似乎有些不服,虢公忌父负手而立,站在幕府之前,沉声说:“我问你,这是何处?”
黑背答:“虎贲军营。”
虢公忌父又说:“我再问你,眼前营帐是何营帐?”
黑背又答:“幕府营帐。”
虢公忌父第三次开口,说:“我复要问你,你眼前之旗,是甚么旗?”
黑背复答:“虎贲牙旗。”
幕府营帐是军中威严所在,商讨军中大事,定夺军机之处,而牙旗乃是军中坐纛儿大旗,军旗代表的是军队的尊严。
虢公冷声说:“在幕府面前,牙旗之下,我不管错在谁身,身为虎贲之军,对自己人动手便是军中大忌!天子培养你们,不是培养了随时对自己人动手的叛军,你们可明白了?”
黑背方才腰板还挺的笔直,觉得自己无错,不过此时听到虢公忌父的话,声音变得闷声闷气,说:“是,卑将知错。”
虢公忌父抬手一挥,说:“拉下去,各鞭笞三十。”
祁律眼皮一跳,黑背乃是周公黑肩的弟弟,这虢公治军严明是没错儿的,但……
祁律连忙说:“要不然……”
祁律的话没说完,虢公忌父已经果决不容置疑的说:“祁太傅不必心慈。”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黑背说:“主将之前僭词,不服管教,再加十五。”
黑背拱手说:“是,卑将领罚!”
祁律:“……”
第121章 弟控、颜控
祁律欲言又止的盯着虢公忌父,到底要不要告诉虢公忌父,黑背乃是周公黑肩的亲弟弟呢?
俗话说的好啊,打狗还要看主人。更别说打得是周公黑肩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且在祁律看来,周公好像还有点弟控。
军营中的三十鞭笞可不是逗着顽儿的,如果是一般人打三十鞭子,不死也要半残,更别说是四十五鞭子了。
祁律看黑背倒是身强力壮,应该能抗住这四十五鞭子,不过这倘或真得打下来,周公黑肩必然要和虢公忌父“结仇”,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但转念一想,虢公忌父说的有道理,无论是什么顶天的事情,在军营中都不能滋事,否则坏了规矩,还要怎么治军?历史中有多少含泪斩猛将的典故,不管这个将才有多骁勇多厉害,不服管教就是不能留,虢公忌父也没有做错甚么。
而且虢公忌父已经下令,如果祁律反驳,很可能影响到虢公的威信。
祁律这么一通纠结下来,虎贲军毫不犹豫,已经开始行刑,“啪啪啪”的一鞭子一鞭子抽下来,祁律心想着,算了算了,还是不告诉虢公黑背的身份了,打都打了,免得虢公再有甚么心理负担。
黑背倒是个讲理的人,任打任挨,一声也没吭的领罚,活脱脱一个硬骨头。
黑肩的亲弟弟被虢公忌父给打了,四十五鞭子,简直是皮开肉绽,恐怕这些日子都要休养度过了,有几日不能去皋门执勤。
这事儿天子也听说了,黑背的身份鲜少有人知晓,天子听到这事儿有些哭笑不得。
祁律若有所思的说:“天子,你和这个周公之弟,相熟么?”
姬林说:“也不是很熟,黑背常年不在洛师,往日里倒是见过几面儿。”
祁律说:“天子可知道,这个黑背喜好什么口味儿?”
姬林一听,心中警铃大震,眯着眼睛说:“太傅又要去沾花惹草?”
祁律正色的说:“甚么摘花惹草?天子您把律想成甚么人了?律何时如此不堪了?天子想想看,这周公之弟刚刚被责罚,满身是伤,倘或律能送去一些滋养的吃食,岂不是正好和黑背拉近了关系?和黑背拉近了关系,不就是和周公拉近了干系?律身为天子太傅,自然要和群臣打成一片才是。”
祁律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姬林心中便是吃味儿。姬林看出来了,祁太傅就是个……那话怎么说来着?是了,颜控!
祁太傅记忆混乱之时,便因着天子俊美无俦,因此馋天子的身子,所以天子越发的看清了祁太傅的本质,就是个颜控。
这黑背身材高大,俊美雄气,英伟之中夹杂着一股细腻的线条,大老远打眼看过去,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因此这会子祁太傅想要拉拢黑背,天子心里一阵阵发慌。
天子面色不动,眸子微微一晃。是了,他记得周公黑肩这个弟弟,好像不能食辣。天子本人就不是太能食辣,古代的“辣椒”是藙子,比现代引进的舶来品辣椒辣度低很多,但天子有时候还吃不消。而这个黑背更不能吃辣,几乎是一点点都不能吃。
天子登时露出一个俊美无俦的笑容,笑得一脸温柔体贴,说:“寡人记得……这周公之弟,素来喜食辣,越辣越好。”
“辣?”祁律笑着说:“这好办。”
祁律还当天子是当年那个正直的小奶狗,一点子也不会骗人,哪知道这会子竟然被小奶狗给诓骗了去。
祁律还以为黑背真的喜欢吃辣,这就好办了,虽说受伤的人不宜吃辣,不过祁太傅的脑海中还是冒出很多可以让黑背吃的吃食。




春秋小吏 第306节
祁律得知了黑背的“喜好”,便急匆匆离开了寝殿的太室,往膳房跑去,令祁律奇怪的是,今儿个天子竟然转性子了,平日里自己若是给旁人做点什么吃食,天子必然千拦万阻,决不让自己跑去膳房,今儿个竟然笑眯眯的目送自己前往膳房,还挥手作别,一派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小娇妻笑容。
祁律总觉哪里不对劲儿,但不及细想,赶紧进了膳房。
黑背被打了四十五鞭子,若是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不一般的也落个半残,反而黑背当真是“天赋异禀”了,身子骨健朗的很,并没有甚么大碍,但是皮肉之苦少不得,后背是皮开肉绽,流了不少的血。
辣口的,还要给黑背补血,祁律心中一下有了主意,这道菜色也是祁律的心头大好——毛血旺!
说起着毛血旺来,祁律若说补血,估摸着很多人都会头大,这毛血旺怎么还能补血呢?其实千真万确,半点子也不假,关键就在新鲜的鸭血上。
市面上很多鸭血都是作假的,还有不新鲜的,祁律一向喜欢自己制止鸭血,吃起来放心,而且足够新鲜。
这鸭血可是纯纯的好东西,中医讲究,鸭血可以解毒,能解砒霜之毒,而且鸭血还可以补血。
最最重要的是,鸭血性寒,也就是说,鸭血在补血的同时,不会像红枣这种性热的食物一般促进血流循环,反而造成大出血。如果伤口还在流血,又缺血需要补血的时候,一定不能食用枣子一类的食物,需要食用鸭血这种凉血,又能补血的食物。
因此黑背这个情况吃鸭血是再好不过的了,而且天子说黑背喜欢食辣,鸭血和辣味简直是最佳良配,祁律立刻就想到了毛血旺。
祁律进了膳房立刻找到了膳夫,膳夫正在处理鸭子,膳夫纠门还以为祁太傅这次又要什么鸭肠、鸭胗、鸭肝之类的“不入流”内脏,那知道祁太傅却摇摇头,笑眯眯的说:“都不要,都不是,今日律想要一些鸭血。”
“鸭……鸭血?”膳夫们面面相觑。
膳夫们觉得,这祁太傅真是奇了,别人要上好的肉,他一定要不入流的内脏下水,等到宫中都兴起吃内脏下水的时尚之时,哪知道祁太傅又又又变了,竟然要起鸭血来了?
膳夫们实在想不到,这鸭血能干甚么,入药可以,难道还能做成饮料不成?
其实做鸭血,和做豆腐有点相似。祁律准备了鸭血、散盐,一些清水等等,这鸭血和点豆腐的用料也差不多。
没一会子,自知鸭血便新鲜出炉了,祁律为了做毛血旺,所以这鸭血点的比较“粗糙”,含水量低,就和北豆腐一样,比那豆腐硬实一些,这样做成毛血旺才不会细碎。
做好了鸭血,便开始做毛血旺,将新鲜的食材汇拢在一起,鸭血、毛肚、鱿鱼、豆芽,再来点猪肉,统统放进毛血旺里,祁律想到天子说黑背爱食辣,便使劲的放了很多的藙子和花椒进去,藙子和花椒被炸的喷香,毛血旺辛辣刺激的香味扑面而来,那味道说不出来的诱人,十足刺激食欲。
“太香了!”
“这鸭血怎么也能如此之香?”
“祁太傅简直神了。”
祁律笑眯眯的盛了一豆毛血旺,然后又弄了一豆白花花的稻米饭,红艳艳的毛血旺和白花花的米饭简直绝配,虽只有一个菜,但祁律敢保证,但凡是见了这道菜的人,都能吃下三大碗米饭!
祁律当即将毛血旺和米饭放在食合之中,提着食合便离开了膳房,往皋门旁边的屋舍而去。
皋门旁边有虎贲军的“宿舍”,黑背这会子养伤,就应该在“宿舍”之中。
祁律刚走到屋舍附近,一眼便看到了虢公忌父,没成想在这里碰到虢公。
虢公和祁律是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再往前,只剩下虎贲军的屋舍了。
祁律惊讶的说:“虢公您这是……?”
虢公忌父说:“忌父来看看那被鞭笞的小子,那小子虽鲁莽了一些,但到底是个硬骨头,而且武艺不错,知错能改,也算是可教之才,因而忌父给他送一些伤药来,伤口也能好的快一些子。”
虽虢公打了黑背,但说实在的,虢公还挺欣赏黑背,因此便前来探病。
祁律和虢公两个人往屋舍而去,没成想屋舍里已经有人了,除了正在养伤的黑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正在给黑背上药。
黑背袒露着上身趴在榻上,背上横七竖八,简直是皮开肉绽,错综在黑背小麦色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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