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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生千叶
祁律眼睛睁不开,却听到耳边有人喊着:“真好吃啊!”
“是啊,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鸡肉!”
“天呢,这鸡肉是什么名堂?怎么会如此美味!”
“咱们也有鸡,却没有如此美味的鸡肉,这鸡肉怕是天上的凤凰罢?真香!好吃好吃!”
祁律立刻戒备起来,眯着眼睛,也没有动,只是稍微睁开一丝丝的眼睛缝去观察情况。
这里已经不是树林里,仿佛是房舍,房舍有些简陋,面前坐着好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有的人脸上还刺着纹墨。
虽然现代人对纹身很开放,但是古代,尤其是中原地区,纹身就是下贱的标志,不是奴隶,就是作奸犯科之人。
祁律一看那些人脸上的标识,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落草为寇的人根本不比水浒传里少,到处山头上都是山匪,而且水浒传里的大多是好汉,但事实上,很多山匪都是狠主儿,不只是见钱眼开,收了钱还会折磨人,异常的心狠手辣。
祁律屏住呼吸,静观其变,那几个山匪把他们的炸鸡全都分食了,吃的那叫一个精光,还在吮吸手指,似乎饭量极大无比,所以没有吃饱。
其中一个人说:“糟糕!不是说好给大哥吃的么?”
“是啊,没的剩了!这可怎么办?!”
“都是你,贪吃多占!是你多吃了!”
“分明是你!”
“是你是你!”
那几个土匪争执起来,祁律眼看着这势头,眯了眯眼眸,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那几个人看到祁律醒了,也不争执了,立刻围上来,说:“小子,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经过爷爷们的地盘子?”
那几个土匪围着祁律,声音很大,犹如洪钟一般,姬林是个练家子,很快便醒了过来,他头疼欲裂,眼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围着祁律,立刻沙哑的说:“你们做甚么!?”
土匪回头看向姬林,哈哈一笑,说:“这个小子也醒了,这么着急?我们还没有动他,你着什么急?”
“是了,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个女子,说不定他们是相好儿,不然我可不信男子生的这般好看。”
其实姬林长相也很好看,但脸型十分刚毅,身材也高大,所以根本不会被人误会,祁律便是男生女相的类型,长相斯文又俊俏。
姬林听到这些山匪调戏祁律,立刻怒火中烧,使劲挣扎了一下,不过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挣扎开,说:“你们若再无礼,寡……我定饶不了你们!”
祁律眼看着姬林火气很冲,一点子也没有被俘虏的自觉,赶紧和气的说:“几位英雄,我们是做生意的商贾,从这里路过,不知这是各位英雄的宝地,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几个山匪听祁律一开口,便知道他不是女子,有些兴致缺缺,说:“这小子倒是会说人话!”
祁律又说:“各位英雄,我们都是小本买卖,也没多少财币,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开,不知行不行?”
“离开?”山匪冷笑说:“谁知你们是不是商贾?一个个细皮嫩肉的,万一隐藏了身份,故意诓骗我们呢?”
“一切等我们大哥回来山上,再行定夺。”
祁律一听,便知道山头上的老大正巧不在,所以这些人暂时不会动他们,眼珠子一转,便说:“我方才听到各位说这炸鸡不够食,既然英雄们的大哥还未回来,不如让小的给各位再做一些。”
“这鸡肉是你做的?”山匪们一提起鸡肉,恨不能流口水,根本没吃够,意犹未尽的。
祁律笑着说:“正是。”
山匪们有些跃跃欲试,说:“你能再做?”
祁律点头说:“正是。”
山匪们又说:“我看你是准备逃跑罢!我们只要一给你松绑,你肯定便跑了!”
祁律笑了笑,说:“各位英雄开顽笑了,您看我这个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各位又是好汉,我跑甚么?能跑的出各位的地头么?”
山匪们互相目询,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祁律说:“小人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请各位高抬贵手,等一会子大哥回来了,各位给我们美言两句,两句便够了。”
山匪们似乎觉得是怎么回事儿,祁律身材纤细,差点子被他们认成是女子,也不会武艺,怎么可能跑得掉?
山匪们又馋的不行,倘或他们没吃过炸鸡,可能也想象不到炸鸡的美味,如今已经吃了,还没吃饱,简直便是食髓知味,念念不忘,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不停的蹦来蹦去。
山匪们纠结一阵子,说:“给你松绑也可以,小心了!你若是敢耍滑头,我们便剁了这小子!爷爷们说话从来算数儿!”
姬林听那些土匪口气猖狂,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眼看着祁律给自己打眼色,只好忍下这一口气来,没有言语。
土匪过来给祁律解开绳索,祁律脱了桎梏,并没有逃跑,也没有耍滑头,而是恭恭敬敬的说:“敢问各位英雄,膳房往何处走?”
山匪们跃跃欲试的带着祁律往膳房去,膳房很简陋,破破烂烂的,山匪们平日里吃东西也很简陋,熟了便可以,没有其他要求,因此膳房自然很破烂。
祁律进了膳房,土匪给他拿来了不少鸡肉,祁律又管他要了一些调料,土匪再次警告他,说:“小子,你可千万别耍滑头,否则细皮嫩肉那小子怕是要被我们炖了!”
祁律拱手说:“各位英雄大可放心,我这就理膳,好了给各位送过去。”
山匪料定祁律不敢捣乱,这膳房油烟子很大,也没地方下脚,便转身离开,回到屋舍去了。
祁律站在膳房里,将袖袍挽起来,心里寻思这该怎么给这些山匪加点料,才能把天子救出来,还有獳羊肩、石厚和虎贲士兵,那些人不在屋舍里,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祁律正想着,便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窜了进来,定眼一看,竟然是两只小包子!
可不就是小大人一般的管夷吾,还有小包包鲍叔牙么?
鲍叔牙跑进来,立刻“吧唧”抱住祁律的小腿,呜咽的说:“太傅傅!”
祁律没成想两个小家伙跑了过来,赶紧给鲍叔牙擦了眼泪,低声说:“乖,不哭,你们怎么跑来了?”
管夷吾没有多话,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祁律,说:“义父,快拿着。”
是一个小瓶子,里面似乎是什么粉末,管夷吾说:“这是方才夷吾从那些土匪身上顺下来的。”
顺下来,可不就是偷来的么?
论起顺手牵羊的功夫,管夷吾可是个中翘楚!
就见管夷吾一笑,说:“便是方才那些山匪迷倒义父的药粉,放一些在他们的菜里。”
祁律正发愁加些什么料让那些山匪吃,没成想干儿子管夷吾就是个助攻!
祁律立刻开始忙叨起来,他并没有做方才的炸鸡,因为土匪们已经吃过了炸鸡,吃起来没什么新鲜感,就算是好吃,也丧失了第一口咬下去惊艳的感觉,所以祁律并不打算做炸鸡。
要做一个吃起来能让他们足够经惊艳,忘乎所以,将迷药大口吃下去的美食。
祁律想了想,便来了主意,将鸡肉剔骨,腌制起来,然后又将奶酪拿来,奶酪是郑姬做的,土匪席卷了他们的队伍,把所有东西都搬上山来,自然也有理膳的食材,祁律刚才特意要了奶酪,土匪们检查无误之后,才把奶酪拿给祁律。
两只小包子眼巴巴的看着祁律理膳,一开始以为太傅傅要做奶酪炸鸡,但是仔细一看又不是,因着太傅傅没有把奶酪浇在炸鸡外面,竟然裹在了鸡肉里面。
没错,祁律准备做一个爆浆大鸡排!
爆浆大鸡排可是这几年最流行的小吃了,简直遍地开花,虽然祁律没有芝士,但是把奶酪放在里面也好。外焦里嫩的鸡排,一口咬下去奶酪直接喷涌而出,那种爆浆的感觉别提多美味了,简直是幸福感满满!
虽然和之前吃过的奶酪瀑布炸鸡其实差不多,换汤不换药,但是转变了一种形式,又能满足那些山匪想要吃炸鸡的欲望,又能给他们惊讶的新鲜感,祁律敢保证,让这些山匪吃迷药吃到撑!
祁律很快将鸡排下锅去炸,对两个小家伙说:“你们快藏起来,别叫那些山匪发现了。”
“嗯嗯!”鲍叔牙使劲点头,不过眼巴巴的看着加了料的爆浆鸡排,好像要流口水,管夷吾实在没辙,拉着他说:“快走了。”
两个小包子偷偷溜走,祁律也差不多做好了爆浆大鸡排,一股子香喷喷的味道直接飘到了屋舍里,连姬林都闻到了。
好端端的炸鸡,姬林根本没有吃到,让那些山匪给糟蹋了,如今香味又起,姬林心里真是气炸,不亚于王子狐叛乱,果然,谁都不能和天子抢吃抢喝!
祁律很快端着爆浆大鸡排来了,一人一只,比脸还大的鸡排,那些土匪还以为是炸鸡,便一口咬下去,不由“嘶——”立刻全都抽了口冷气,烫的嗬嗬的,松口一看,里面竟然还有浓稠的“汤汁”流出来,乳白色的奶酪,顺着咬开的鸡排,简直是喷涌而出,满满的幸福感!
那些山匪惊讶不已,震惊的说:“这……这是什么?”
祁律笑着说:“各位英雄有所不知,这也是炸鸡,只不过内里加了一层醇香的奶酪,小人思忖着,方才各位英雄已然吃过了炸鸡,如是再做炸鸡,好吃是好吃,缺少了点新鲜感,所以便自作主张,还请各位不要介怀。”
“好吃好吃!!”
“不介怀,不介怀!”
“这太也好吃!里面的叫什么名堂?奶酪?竟如此醇香!”
姬林看着那些山匪们吃奶酪,心里登时不平衡起来,太傅的手艺竟然给旁人吃了去,姬林肚子又饿,心里又酸,恨不能抢过爆浆大鸡排自己吃。
就在这个时候,姬林就看到起律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在给自己打眼色。姬林心头猛地一跳,这一跳一来是因着他知道,按照祁律的个性,这爆浆大鸡排里必然加了什么东西。二来则是因着祁律的眼神,祁律突然对姬林“暗送秋波”,姬林心里没来由有些慌,突然想起了祭牙和公孙子都缠绵在一起的场面,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羡慕起来……
山匪们大快朵颐,也不嫌烫,其中一个山匪突然“嗬——”抽了一口冷气,说:“我怎么头这么晕!?”
他这么一说,其他山匪也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梦来,“嘭!”一声将吃的半半落落的爆浆大鸡排劈手扔在地上,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醉酒一样,曲线逼近祁律,说:“你……你这小子……你竟给我们……下药!”
那几个山匪体型可谓是巨大,比祁律的身子骨好不少,他们头晕目眩,意识到自己中了药,并没有立刻晕倒,而是踉跄的向祁律扑过来。
祁律吃了一惊,哪想到那几个大汉这么能抗,早知道多下一点了,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便在这时,突听“啪嚓!”一声,是身后的姬林。
姬林刚才醒过来,身上还没有力气,因此无法挣开绳子,如今力气已然回拢,双手背在身后,立刻一分,绳子仿佛豆腐一样,直接被扯成了碎渣。
姬林一个翻身跃起,动作飞快,抢到祁律面前,一把搂住祁律的腰身。
祁律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不慎,直接被自己的衣摆绊倒,还以为要摔在地上,哪知道一只大手突然搂住了自己,定眼一看竟是姬林!
姬林搂住祁律,向后一带,顺势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在那大汉的胸口上。
“咚!”一声,大汉向后倒去,已然是强弩之末,直接晕倒在了地上,紧跟着“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余的大汉也没有撑住,全都倒在了地上。
祁律松了口气,姬林赶紧说:“太傅,没受伤罢?”
祁律低头一看,姬林手腕上都是红痕,必然是方才挣开绳子导致的,那绳子粗糙,姬林又是“细皮嫩肉”的,还有一些毛刺扎在了姬林的手腕上,赶紧说:“天子受伤了,快,快把绳刺拔出来!”





春秋小吏 第93节
姬林看了一眼手腕,不碍什么事儿,说:“太傅放心,一些轻伤,不碍事儿。”
他说着叹了口气,看着地上扔着的爆浆大鸡排,说:“倒是可怜了这些美味。”
祁律额角有些生疼,说:“天子,快,这些山匪的头子还未归来,收拾一下,咱们瓮中捉鳖了。”
山寨里静悄悄,天色已然黑透,“吱呀——”一声,山寨的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背着光线,进来之后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土匪们,说:“我回来了。”
他说完,却没有人理会,来人皱了皱眉,快走几步,去看席上坐着的那些大汉,试探的伸手一推,“嘭!”大汉们中了大剂量的迷药,还没能醒过来,全都睡得很实,直接倒在地上。
来人吃了一惊,眼眸一动,立刻便要转身跨出屋舍大门。只是他还没跨出去,刚刚来到屋舍门口,便见到有人从外面笑眯眯的跨进来。
可不是祁律么?
祁律走进来,与此同时,姬林、石厚等等,全都从屋舍门口走进来,“嘭!”直接将大门一关,堵住来人去路。
大门一关,房舍瞬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祁律手中举着一盏小灯,将火光擎起来,让昏暗的光线照亮来人的面容。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一点点被打亮,祁律的笑容也跟着扩大,笑着说:“嗯?律还以为山匪头子应当也是五大三粗,袒胸露乳,脸上横着一条伤疤,没成想……竟是个美男子?”
第42章 太傅的嘴
屋舍简陋,烛火昏黄。
祁律手中的火光,一点点照亮那山匪头子的面容,在昏黄的灯火下都显得苍白的面容,带着一股病态的气息,如此病弱的一个人,却生着一副高大的身躯,与病态的容貌不一样的高大挺拔。
男子大约二十岁出头,一身素色长袍,打扮的也与那些土匪格格不入,仿佛是个“文明人”。一双眼目略微狭长,或许是因为上眼睑肌无力的缘故,上眼皮盖住了眼眸的二分之一,又露出下眼白,形成了一个三白,让他的眼睛没什么光彩,也充斥着一股病态,却偏偏并不难看,反而让他的眼眸看起来犹如秋水,又充斥着对立的冷漠。
无论是男子的长相还是气质,一点子也不像土匪,倘或硬要说,可能这个男子更像是被土匪撸上山的“良民”罢。
不过正是如此的“良民”美男子,竟是他们要找的土匪头子!
祁律幽幽一笑,说:“没成想,原是个美男子?”
他这话一出,姬林心里登时酸溜溜的,仿佛酿成了苦酒,也不知为何,听祁太傅夸赞别的男子是美男子,姬林心里有点子不屑,美?哪里美?何处美?一副病病殃殃的模样,还不如寡人万分之一呢。
那苍白的男子被众人堵在屋舍里,身后的小弟们还没有醒过来,东倒西歪的睡着,不止如此,他们的手臂还被绑在了身后,便算是醒了,也没有办法发难。
祁律见那苍白的男子目光微动,似乎在观察形势,便笑着说:“嗨,你别看了,这地方已经被我们承包了,你便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姬林:“……”天子听着祁律的言辞,虽是大实话,但是又观祁律的表情,怎么觉得莫名有些……龌龊。
苍白的男子异常冷静,他的目光始终十分冷淡,甚至还充斥着一股性冷感的单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也没想着要顽抗。
祁律笑着说:“我看你是个聪明人,乖乖的便对了。我问你,你们是甚么人?我看着……你们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山匪。”
姬林难得在心里吐槽着太傅,心想着太傅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正经的土匪?土匪还正经不正经?不能太傅看着那土匪头子长相好看,便觉得他不是土匪罢?
祁律正在问话,哪知道被天子莫名其妙的盯了两眼,那眼神还带着一丝丝的哀怨,仿佛被小狗子盯着一样,莫名后背发麻。
祁律咳嗽了一声,把那发麻的感觉赶紧赶出脑海,专心的对那苍白男子说:“你回来之前,我们已经参观过你的山寨了,井井有条,管制的不错,不止如此,你的山寨里还有很多藏书,试问一个山匪,也需要扩充自己的知识,看这么多书么?”
苍白的男子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祁律这么说,目光动了一下,多看了祁律一眼,然后终于开口了,他的嘴唇也有些苍白,淡淡的说:“我什么人也不是。”
他的嗓音和长相一样,同样苍白的很,带着一股低沉和沙哑,也充斥着病态的感觉。
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那些吃了加料爆浆大鸡排的山匪终于清醒过来,说实在的,他们睡得时间也是够长,天都黑得透了,这会子才悠悠转醒。
山匪们醒过来,咂咂嘴,还沉浸在爆浆大鸡排的美味之中,咂着咂着,山匪们突然醒过梦来,不对!鸡肉有问题!中套了!
山匪们“嗬!”大吼一声,就要从地上挣扎起来,只不过他们都被捆住了,趁着这些山匪昏睡的时候,祁律和姬林已经找到了其他人,石厚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山匪全都捆了起来,捆的结结实实,而且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全都捆在了一条绳子上。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突然动起来,另外的人也会跟着被拽起来,其中一个山匪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一站,旁边的山匪“哎呦”一声大吼,被他拽了起来,后面的山匪也拽了起来,一个一个仿佛糖葫芦串着,因为后面串着太多,前面的山匪不堪重负,“咕咚!”又是一声,一屁股跌了下去。
“娘喂!”
“哎呦——压死老子了!”
“贼他娘!怎么回事儿?!”
“大、大哥?!”
那些土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瞪眼,看到了他们的老大,再仔细一看,屋舍竟然已经被祁律他们控制了,好端端的地盘,突然被人夺了去。
山匪们气愤的大吼:“你们甚么人!”
“他娘的!放了我们!”
“你们要做甚么!?卑鄙!你们下药,太卑鄙了!”
祁律“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卑鄙?各位英雄好像忘了,这些迷药是你们自己的,我们只是以牙还牙,要说卑鄙,也是你们先动手的。”
山匪脸上一红,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苍白的男子皱了皱眉,说:“你们又去打家劫舍了?我往日里是怎么告诫你们的?”
山匪们听到男子苍白的嗓音,立刻支支吾吾起来,似乎很是害怕,说:“大、大大大哥……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是闻到了一股子香味,他们在山林里炸鸡,实在太香了,就没……没忍住……”
祁律哭笑不得,原来这些土匪是闻到了炸鸡的香味跑来的。
“大哥,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啊,大哥你看这些人,穿的都是绢丝,非富即贵!说不定是宋……”
他的话音到这里,突然就噤了声,那苍白的男子说:“还敢多嘴?”
“不不不,不敢了,不敢了!”
祁律拍了拍手,干脆在席子上坐下来,他可能是站的累了,说:“好了,既然你们都醒了,那也方便一些,谁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山匪们立刻说:“我们就是山匪!”
“正经的山匪!”
“无错,正正经经的山匪!”
姬林冷笑一声,“嗤——”抽出佩剑,说:“不说实话?”
那些山匪看到姬林的佩剑,一点子也不害怕,还高声笑起来,说:“啐!奶娃娃,老子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你还顽泥巴呢!老子会怕你!?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好汉!”
姬林听了更是冷笑,挑眉说:“哦?这么说,你更不是普通的山匪了,还上过战场。”
不得不说,天子真的相当聪明,并没有因为那些山匪的无礼就冲坏了头脑,而是听出了那山匪的端倪,祁律脸上登时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容,心想,果然都是自己这个太傅调教的好啊。
山匪一愣,没想到自己多说多错,那苍白的男子冷喝一声,说:“住嘴。”
山匪们立刻住了声,谁也不再开口,任凭识姬林怎么威胁,甚至把长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不开口,好像瞬间变成了哑巴,倒是让人敬佩的很。
石厚冷笑一声,说:“这些土匪不言语开口?那很好啊,厚昔日在卫国的军营里,最会审问俘虏,不如将他们交给厚来盘问。”
他的话音一落,土匪震惊的说:“你是石厚?!”
祁律挑眉笑说:“果然啊,你们越看越不像是普通的山匪,连石厚也认识?”
山匪没成想,只要一开口,便能被人抓住小辫子,当即脸色惨白,赶紧又住了口。
石厚“呵呵”一笑,说:“没成想厚的大名竟如此如雷贯耳,连一些小小的山匪都听得?”
祁律说:“其实也不劳烦小石头你用刑,用刑多不人道?咱们换一种比较简单的法子。”
众人看向祁律,山匪们皆是迷茫,不知道祁律要做什么。苍白的男子眯着眼睛,一直在观察形势,看得出来他十分稳重。
而其他人,但凡是认识祁律的人,了解祁律的人,都知道祁律露出这样的笑容,怕是有人要遭殃了。
别看祁律文质彬彬,但是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坏的都黑了!
果然,便听祁律说:“你们知道养猪的精髓是什么吗?”
姬林是天子,当然不知道,石厚是大家族出身,就算现在是个骑奴,但是也不知道,而獳羊肩虽然是小臣,却从没去养过猪,小包包鲍叔牙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说:“是神马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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