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炮灰绿茶却过分团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似伊
这是一个很好的养生习惯。只是这年头的人们,吃饱饭都艰难,更别提养生了。
没这个功夫。
阮『奶』『奶』他们一怔,笑眯眯的接过碗,“听我家糯米团儿的!”
光喝汤不吃菜也不是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哪里能忍住不吃的。阮『奶』『奶』夹了第一筷子以后,阮糯米和阮谷雨便也跟着开动起来。
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夹一筷子,一盘盘菜上散发着热气腾腾的白烟,映衬着那笑容,只觉得格外的温馨。
……
学校,年三十一早上。
顾听澜便去了杨叔家,杨叔收罗了一堆东西,装给他,嘱咐,“少爷,去陪……老爷好好吃顿年饭。”他擦泪,“我做了老爷爱喝的羊肉汤,还有地道的广式白切鸡,半斤油炸花生米,一瓶二锅头,你记得去陪老爷喝一杯。”顿了顿,他又担心,“若、若是有外人,东西不要了也成,只要你安全就好,千万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顾听澜收下东西,拿出帕子递给杨叔,沉声,“我晓得,也心里有数,就是中午您又要一个人过年了。”
“这算啥!”杨叔不在意的挥挥手,“咱们在外面,总比牛棚好过一些。”
告别了杨叔,顾听澜提着东西,骑着自行车,一路上生产队赶,他走的不是正经的路,而是那种罕见的小道,到山脚下时,把车子停在了灌木林子里面,用树枝给挡起来了。
这才提着东西,准备翻山越岭去牛棚,这样能避开不少乡亲们。
许是过年,从山上往下走的时候,挨家挨户炊烟寥寥,人们大多数都在家吃团圆饭,大队的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
顾听澜的神『色』又肃穆了几分,他在牛棚周围观察了一番,发现确实是没人以后,这才从牛棚后院的位置,翻越篱笆院,进去后,一边敲门,一边注意这周围的环境。
不怪他这般谨慎,他若是被发现了,到最后受大罪的还是他老爷子。
顾江河似乎不意外这个点有人敲门,他门都没关,直接出声,“进来吧!”这个点会出现的,只有他那儿子了。
顾听澜一进屋,屋内烟雾缭绕的,熏眼睛,熏的睁不开,他一边打烟一边问,“爸,您在做什么?”
“烧炕!”顾江河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不停的对着炕吹气,“这柴是我早上打的,都是湿的,烧不着。”
顾听澜把东西都放桌子上,皱眉,“我上个月不是给您打了不少干柴吗?能一直用到过完年的。”
顾江河身子一僵,拍了拍身上的灰,爬起来,岔开话题,“你给我带什么了来着?早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今而的年三十,没人管我,我可要好好吃上一顿。”
顾听澜开了窗户,满屋的烟子从窗口吹出去,但是同时,寒冷刺骨的风也被吹了进去。
“您还不说实话?”
顾江河年轻时候的气『性』,被这几年的牛棚生活给磨没了,竟然有些怕自家的小子板脸起来,他讪讪的去关窗户,“关上关上,别让外面的人看到你了。”
顾听澜倚在窗户口,就那样大喇喇的立那,不在乎,“您不说,我就这般靠着,若是让人看见了便看见了,留下来陪您住牛棚,也不错。”
顾江河立马软了下来,“行行行,我说,你给我打的柴,昨儿的被大队的那些『妇』人们给抢走了……”他话一落,顾听澜脸『色』立马变了,他先是在顾江河身上看了看,“您的皮袄子呢?军大衣呢?”他费了大功夫,才把东西给送进来的。
顾江河有些不敢看自家儿子,“没了,全部没了。”他声音低低的,“还有被子,全部被抢走了。”
顾听澜上前一步,“他们就给你留了这个?”不怪他看不起,因为顾江河身上穿的这个袄子着实有些烂,打了补丁不说,袖子被磨破了,『露』出里面黑黑的棉花。
顾江河苦笑,“她们什么都没给我留。”他拽了拽身上的棉袄,“你别看这棉袄差,但内里装的却是新棉花,暖和的很!”怕儿子不信,他把胳膊伸出去,“你『摸』『摸』就知道了。”
顾听澜『摸』了下确实,『摸』起来不瓷实,反而有几分柔软,“这哪里来的?”
“不是你送的?”顾江河也纳闷了,他想了一宿,除了儿子也不会有人给他送这个呀?而且,这次的东西实在是差,他以为是儿子不好意思说,这才没认出来。
“不是我。”顾听澜摇头,眸光渐深,“您什么时候收到的?对方出面了吗?有看到长相吗?”
“没!昨儿的夜里,我冻的半死的时候,我听见敲门声,开门以后,便凭空出现在了门口。”顾江河也奇怪,“除了你,谁会给我送袄子!”
顾听澜思索了下,把袄子翻来覆去的看,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也就丢在了一旁,打开了包裹,说,“先吃饭吧,杨叔给你做了白切鸡,还油炸了花生米,下酒菜,都是你喜欢的。”
一提起吃的,顾江河就精神了几分,“我去把炉子燃上,在热一热,咱们爷俩喝一杯。”
酒余饭饱,顾听澜有了几分微醺,“爸,您在坚持一段时间,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顾江河的醉意立马散了几分,坐直了身体,“真的?”
“嗯!”顾听澜给他夹了一块白切鸡,“我听上面应该是有这个意思。”
“爸,我们在等等,等等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顾江河的面容上满是沧桑,他苦笑,“就算是离开这里,将来我也没脸去见你的爷爷。”孟州顾家,兴盛了一百多年,算是在他手上败落了。
顾听澜,“时势造英雄,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爷爷也会原谅我们的,这个时代,不允许孟州顾家的存在。”
这下,顾江河也沉默了,他打起精神,“听澜,你想到是谁给我送的东西没有?”
顾听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弯,“还不知道,我看对方的法子倒是挺好,您先试下,看那群『妇』人们还会不会抢?”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带着几分彻骨的冰寒。
就算是自家父亲不说,他也能猜到是哪几家的『妇』人过来占的这个小便宜。
当初,他在牛棚的时候,也是那几家人,最爱把属于他们的工活,推倒自己身上,挑水种地割猪草洗猪圈,他基本全部都全部做了一遍。
“哎!”顾江河也没了心思吃饭,他喝了一杯酒,只觉得又苦又辣到了心眼里面,“你这孩子,不能像之前那般傲了,现在不一样了。”
顾听澜嗯了一声,不再言语,换了个话题,突然说,“爸,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90章 【一更】
顾江河手里的酒杯“吧嗒”掉了, 掉在地上,差点摔破了,他手忙脚『乱』的接着, “你刚说啥?”
顾听澜面不改『色』, “我有喜欢的人了。”
“您快有儿媳『妇』了。”
顾江河缓了好一会, “哪家闺女啊?人家瞎啊?看上你这个大资本家的后代?”这倒不是他刻薄, 而是说的是一个事实, 他要是有闺女的话,打死都不能嫁给大资本家的后代的,实在是日子太苦了。
顾听澜额角的青筋暴起, “爸,对方眼光好的很,不然能看得上我。”至于,他还没把对方姑娘给追到手, 已经暂时『性』忽略了。
顾江河斜眼看自家儿子好一会,这张脸确实能看,“唯一一点能看的, 就是你这张脸了, 像我!”
顾听澜,“……”这是亲爸吗?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顾听澜难得扭捏了起来, “就是隔壁大队, 阮家的,叫阮糯米。”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顾江河皱着眉头想了半晌。
“就是……”顾听澜吞吞吐吐, “当初我不是和你说,我不想去相亲吗?”
“嗯?然后?”
顾听澜,一咬牙,一气呵成, “就是我那相亲对象。”
顾江河,“……”
“你小子可真是……”当初不知道是谁相亲的前一晚上来到他这破牛棚,跟自己诉苦,一定要鸽了那相亲。
谁知道,这才多久?
这么快,就打脸了?顾江河呵呵的笑着,“只要人家女方不嫌弃你,我是同意的。”接着,他话锋一转,“你看什么时候,抽空把人家姑娘带过来我看一眼。”
顾听澜『摸』了『摸』鼻子,“怕是不行!”
“怎么?人家看不上你?嫌弃你是资本家的后代?”顾江河眉『毛』一竖,顿时多了几分威严。
“那倒不是。”顾听澜颇为不自在的说道,“我还没追上。”
顾江河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我还没追上!”顾听澜提高了嗓音。
顾江河,“……”
顾江河缓了好一会,指着门,“你滚吧,什么时候把媳『妇』追到手了,在过来找我。”
顾听澜,“……”
假爹吧?
……
牛棚这边父子两人互怼,但是气氛却温馨,阮家却闹腾了起来,在快要吃年饭的时候,阮家大门被敲开了。
这个点,有人去敲门,才叫一个奇怪呢!又不是大年初一拜年,这个点按理说,家家户户都在家吃饭才对,谁会过来啊!
这样想着,阮糯米便也问了出来。
明明是炮灰绿茶却过分团宠 第88节
阮『奶』『奶』发话,“谷雨,你年纪小,跑的快,去看看谁来了?”
自从分家以后,阮家三房的门便独立给隔开了,阮谷雨跑的飞快,一开门,看到是他大伯娘,顿时一皱眉,“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去去去!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大伯娘,有没有礼貌啊!”大伯娘把阮谷雨往屋内推,“我是来给你爸道喜的,快让我进去,不然耽误了时间,我要抽你的皮。”
大伯娘一进屋,身后便跟着了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女人有些瘦,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黑蓝『色』补丁棉袄,神『色』瞧着有几分怯懦,亦步亦趋的跟着大伯娘身后,连步子都仿佛是用尺子给刻出来的一样,不带半分多出来的。
阮谷雨没拦住人,恨恨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早先,听到声音的时候,阮糯米他们便放下筷子,齐齐的站在了阮『奶』『奶』身后。大伯娘这种人,算是她的长辈,是爸爸的大嫂,但是对于阮『奶』『奶』来说,却是一个晚辈,一个儿媳『妇』!
阮『奶』『奶』的身份,有着天然的优势,她是大伯娘的婆婆!
果然,大伯娘一进来,瞧着自家婆婆那耷拉着的一张严肃脸,顿时眼皮子一跳,但是转念一想,她今来是做好事的,婆婆感激她都来不及,她怕什么?
不等阮『奶』『奶』发话,大伯娘就主动出击,扬着一个笑脸,迎了上去,“妈,我今儿的可是来说好事的,咱们家老三怕是要大喜了!”她目光扫到了那桌子上还未吃完的丰盛饭菜,心中越发羡慕起来,这三房的日子过的可真好。
他们大房还在吃糠咽菜呢!人家可就已经吃上了大鱼大肉了。
大伯娘越发觉得自己今儿的来是正确的,把自己的亲妹子介绍给老三,也是正确的。
阮『奶』『奶』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有事说事,别扯有的没的,看在今儿的过年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你快些说。”
大伯娘身子一僵,暗骂一声,一把拽过身后的妹妹,介绍,“这是我四妹淑芳,她前头的男人走了,这不就守了寡,我看向国也是孤身一人多年,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向国和我二妹妹搭伙过日子。”
怕对方不同意,大伯娘舌颤莲花,“娘,我跟你说,我这二妹妹可是管家的好手,外面能干活,家里能做饭,还能带孩子生孩子养孩子,这真真是屋里屋外一把抓,向国娶了我二妹妹,我保管他不吃亏,咱们两家,还能亲上加亲。”
淑芳被自家亲姐给推到了前头,顿时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肩膀,想往人身后躲去,却被大伯娘一把掐住了腰,小声威胁,“你还真想去嫁给那老鳏夫?”
淑芳顿时安静了下来,飞快的看了一眼高高大大,年轻力壮的阮向国,比起老鳏夫,阮向国的条件要好上很多。
她脸颊上飞过一抹云霞,低眉顺耳的任阮家人打量,小小声为是自己争取,“我吃的很少,还会干活……”
大伯娘觉得自家这个二妹妹真是没用极了,让她推销自己,就只有这句话?真是废物点心一个。男人要什么?还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啊!现在阮向国孩子已经有了,缺的是热炕头啊!
她顿时急了,眼瞅着自家婆婆不发话,她也不敢上去路捋老虎须,找了一颗软柿子来捏,更别说,这颗软柿子还是全家的宝贝蛋。
要真拿下阮糯米,指不定这门亲事就成了。
大伯娘上去就要拽着阮糯米的胳胳膊,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糯米啊!你也是姑娘家的,知道没妈的孩子多可怜,你看淑芳姨嫁到你们家,你就有妈了,不止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服,还有人陪你谈心唠嗑,我敢保证,你淑芳姨把你当亲闺女看待。”
阮糯米避开了大伯年的胳膊,往旁边轻轻一侧,不咸不淡,“大伯娘,这话你找我说没用,得看我爸爸和我『奶』『奶』,我爸要是同意娶妻,我自然是同意的,他要是不同意嘛……”言下之意,我自然也就不同意了。
大伯娘在阮糯米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暗骂,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精明做什么?她又去转头看向阮谷雨,阮谷雨嘲讽的哼了一声,也躲开身子,看都不看。
这俩孩子的态度在明显不过了。
大伯娘转了一圈,没办法,又转到了阮『奶』『奶』和阮向国身上了。
“向国……”大伯娘再次拽过淑芳,跟推销猪肉一样,“我家妹子,屁股大,将来一准生儿子,她还年轻今年才三十二,将来还有的生,你想要多少儿子,她保管都能给你生出来。”
这话若是搁在别人家里,指不定就喜眯了眼睛,但是阮向国不是啊!他能这般宠着阮糯米,自然证明他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父亲啊!
他脸『色』难看厉害,拒绝,“别,大嫂,这话我不爱听,更别说我已经有孩子了,如今有了糯米和小雨这一双儿女,我也满足了,至于另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提了。”
“这哪里成?”大伯娘急眼,“家里没个女人照顾,那家怎么叫圆满?炕头上没个女人,怎么叫男人呢?”这话真的是越说越离谱了,当着孩子的面,开始说荤段子了。
“你给我住嘴!”一直没出声的阮『奶』『奶』,冷喝一声,“老大家的,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想你说话之前,起码过过脑子,不然你这脑子长着也只是当摆设用的。”
“我还活着,三房的事情就轮不到你这个当大嫂的来『插』手,老三要不要娶妻,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跟你没半分钱的关系,你要真是有这个闲心,回去把你那几个孩子教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老大家的那妹子,从始至终,阮『奶』『奶』都是没提半句的。
她若是说嫌弃,或者不喜欢还好。这种彻彻底底的无视,才是半分机会没有的。不是阮『奶』『奶』看不起人,而是老三娶谁都不能去老大家的亲弟妹。
当初分家,好不容易和大房给隔开了,这若是在娶个老大家亲妹妹,以后这三房谁当家?
瞧着那淑芳也是个怯懦的,当不起事,还不得将来什么都要听老大媳『妇』的,那三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大伯娘没想到,老太太把话说这么绝,她讪讪的说道,“娘,我妹妹人好,也老实,干活麻溜儿,先前她那家孩子,都留在婆家了,她没有半分拖累的,将来她要是嫁到到三房来,绝对不会欺负糯米和谷雨半分的,您就放心好了。”顿了顿,她觊了一眼向国,“还有,就是我妹妹也会伺候男人,向国娶了她,绝对是不吃亏的。”
这种污秽的话,听的阮『奶』『奶』气的恨不得大耳刮子抽她,她冷笑一声,“你是她亲姐,就冲着这一条,我都不会同意的,你死了心吧!”
“娘!”
“滚!”
第91章 【一更】
大伯娘被自家婆婆这般下脸子, 明显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淑芳也绝望起来,来之前,她若是还有几分犹豫的话, 在看到阮向国的长相和家里的条件时, 她已经彻底心动了, 比起家里要把她卖给的那家穷困潦倒的老鳏夫来比, 阮家的条件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她当即就冲着阮向国跪了下来, “阮同志,你就当行行好,收留收留我吧!我真要是回去了, 会被打死的!”
她这一跪,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了。
今儿的可是大年三十啊!让人跪在阮家,真真叫一个没话说。谁家过年不想讨个好彩头?这般动不动下跪,算哪会事?
阮向国往后退了一步, 转念一想,今儿的是年三十,他皱眉向前扶她, “你先起来, 有话好好说!”
他本是好意扶对方起来,却不成想, 被对方给攀扯了上了, 淑芳一改之前怯懦的形象,上前抱着了阮向国的大腿, 未语泪先流,哭的叫一个梨花带雨,“阮同志,你要是不帮帮我, 我就不起来了,跪死在阮家门口。”
旁边的大伯娘看到自家四妹这个样子,暗叫一声好,这一招用的好,也不枉她费心费力的把她从娘家扒拉到阮家来。
阮向国这辈子除了和自家婆娘亲密接触过,还真没接触过这种女同志,他当即就傻眼了,要蹬腿,却又怕伤到对方,不蹬腿,自己又被一个陌生女人抱着。
阮向国低喝一声,“你松开,有话好好说。”他也真有点怕这女同志,真要是跪在阮家门口,他脸还要不要了?孩子的脸还要不要了?
正是因为他这般顾忌着,所以越发让淑芳看到了希望,她哭,“阮同志,我和您不一样,我命苦,今儿的我若是要从阮家离开了,就要被娘家人卖给那老鳏夫了,这辈子就完了,您行行好,就当买头牛给阮家当牛做马也成,就收留我吧,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这下,不说阮向国了,连阮『奶』『奶』都有几分不忍心了,人心都是肉长了,谁会忍心看一个好好的女人,毁掉半辈子呢!
但是真娶回来,又不可能。
阮向国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这叫淑芳的还是真厉害,好一手道德绑架,捏的就是阮家人心软。
阮糯米上前一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抠开了淑芳扒拉着阮向国的手,目光锐利的看向她,说,“你这辈子完了,和阮家有什么关系?你活不下去,和阮家有什么关系?”
淑芳傻眼了,哭都忘记哭了,“你当真这么狠心 ,见死不救,可是你阮家明明有能力拉我一把啊?”
“呵呵!你活不下去你找你亲爹娘去,你亲爹娘都要卖了你,我们阮家一个外人凭什么帮你?”阮糯米冷笑一声,“我阮家是有能力拉你一把,可是凭什么呢?你是阮家什么人?我老阮家是垃圾收容所吗?来个垃圾来个可怜的人就要收下她?给我爸当媳『妇』?那我爸这辈子不是要娶好多媳『妇』了?”
这话说的阮向国都不禁老脸一红。
淑芳不知所措,当即就求助的看向大伯娘。
大伯娘眼珠子一转,“糯米,你这孩子心可真狠,这不是不一样吗?那外人能跟你淑芳姨比吗?你淑芳姨可是我亲妹子,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大伯娘,咱们两家是连着的亲戚,亲戚之间能帮一把还不是帮一把?你淑芳姨是真可怜,你就当同情同情她。”
阮糯米不为所动,她反问,“淑芳姨可怜,是我爸造成的吗?”
“这……”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她可怜要让我爸负责?我爸是可怜人收容站吗?”阮糯米似笑非笑,“谁让淑芳姨可怜,就让她去找谁去,不是淑芳姨爹娘要卖她吗?去找她爹娘啊!不行,也这样跪到死,我就不信,淑芳姨爹娘会不心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不是?”
大伯娘讪讪,小四真要是给爹娘下跪有用就行了,也不至于到阮家来谋出路。
眼瞅着自家亲姐姐也没折子,淑芳心一狠,对着阮糯米,砰砰砰的磕头,“糯米同志,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就让我进阮家的门吧,我求求你了!”
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对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磕头求事,若是心软面皮薄的小姑娘,指不定还真会为了面子就这般答应下来。
阮糯米不是啊,她身子一侧,三两步避开了对方的动作,“你对我磕,还不如回去对你爹娘磕头,起码你爹娘生养你一场,到底是你亲人,我不是呀,我只是一个外人,你爹娘都不帮你?我一个外人为什么帮你?”
淑芳磕头的动作一顿,这下,她真的是没出路了,带着血泪指控,“你一个女娃娃,怎么就这么狠心啊!也不怕将来找不到婆家,嫁不出去,生孩子难产遭报应!”
这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了,一句比一句恶毒了。
阮『奶』『奶』和阮向国的脸『色』当场就变了,阮『奶』『奶』上去就是大耳刮子抽她,“我看你是想死!诅咒我孙女,你算哪根葱啊?我看你才是遭报应,这般恶毒,活该你被你爹娘卖给老鳏夫!”
若说,阮『奶』『奶』还对她有三分同情的话,这会,已经彻底惹怒了她。
揍完淑芳,阮『奶』『奶』又去了大伯娘面前,啪啪又是两大耳刮子,“老大家的,你要真是同情你妹妹嫁给老鳏夫,我倒是有一个法子,总归我是你婆婆,让老大和你离婚还是办的到的,老大前脚和你离婚,我后脚就让老大娶了你亲妹妹,这下,你妹子有了去处,你应该是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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