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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定谔家里的猫
傅清芳手里的笔当即就软了,等到下人将情况说明,她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本来她是打算苏异人再出一点风头,就连她这个后宅妇人都听说了苏异人的大作了,那个时候她再找苏异人对质。谁曾想到,明煦竟然在状元楼将这安是给捅出来了。
明煦从来不是冒进的人,即使看到苏异人作的诗词他从古籍上看过,也只会慢慢调查,而不是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不过明煦都在状元楼把事情给挑破了,傅清芳赶紧收拾了东西,拿上盒子里的古籍,坐马车去了状元楼。
而状元楼里,明煦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除非苏异人亮明真实身份,否则他就是不把证据拿出来。
按理来说,明煦的这个要求并不算太过分,只是苏月凉却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郑思远是一点都没想到要下去为自己这个儿子说情,在他看来,这个郑明煦要是今日里真的惹了众怒,那对他来说才是好事呢。
双方僵持之下,明煦又说道:“我又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要是她家里是个位高权重的,日后报复我怎么办?要是她被我拆穿了,却逃脱了,日后再换个姓名继续写诗作词怎么办?”
他的话说完,大厅又是一阵寂静,这个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真的证明苏异人剽窃,她今日不露面,就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她来日再改头换面出现在人前,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剽窃过别人的诗词。
就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举子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听说苏异人做那首《将进酒》的时候,就是前朝傅探花拿出来的,那个傅探花肯定知道那个苏异人的真实身份,将傅探花请来,要是真的证明苏异人偷窃,傅探花自然会说出苏异人的真实身份的。”
傅清宇做了郑明煦的老师之后,苏月凉跟傅清宇倒是经常见面。
一次郑思远带着苏月凉去散心,书院山脚镇子里的酒楼里正好有学子举行诗会,以酒为题,苏月凉灵机一动,就跟就扣小儿要了笔墨来,当场写下了《将进酒》。
她不好抛头露面,郑思远也不想出去跟那些学子打交道,正好傅清宇在,郑思远就让下人将傅清宇喊了进来,让傅清宇将那首《将进酒》拿了出去。
苏异人这个名字,因此连同那首《将进酒》一起在长宁城里流传了开来。
听到傅探花的名字,明煦的脸色变都没变,而是说道:“除非苏异人出来,否则我是不会拿出证据的。”
“反正,要是不见到苏异人,我是不肯将证据拿出来的。”
明煦就在这里胡搅蛮缠,他年纪小,这里的举子么最小的也要比他大上十多岁,反正不会跟他动手,能拖延一刻是一刻,等到母亲来了就好了。
见明煦一副不见到苏异人就不肯将证据拿出来的样子,大厅李的举子就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倒是明煦,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就连有人说他些难听的话,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没有见过。
在三楼的一处包厢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就说道;“这个孩子就是镇西侯过继来的那个世子,小小年纪倒是稳重的很,有一点他外祖父的风范,比起傅文海亲自教导的傅清宇,他反而更像傅文海的儿子。”
傅太傅名容,字文海。
“只是这个孩子也太有心机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身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说道:“祖父,这怎么叫有心机,要是真的有些心机,就不会在这里将此事叫破了。”
老人摇摇头,就说道:“现在楼下乱哄哄的,那个孩子到现在都没拿出什么证据,必定是有人会骂他的,骂他的人肯定还不少,可你看他的表情可有一点惶恐?要是你这个年纪,处在他这个境地上,你会脸色变都不变吗?”
年轻人想了一想,如实说道:“孙儿做不到。”
老人站起来:“既然那孩子说想找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做个见证,我这把老骨头正好想活动活动,就去凑个热闹。”
老人出了包厢,朝着一楼走去。
楼梯上出现了一个老人,要是平日里必定是不会引人注意的,今日倒是有人注意到了这个老人。
就有人喊道:“高尚书,您怎么也在这里?”
高老走到楼下,站在明煦这个桌子上,章嘉歆赶紧起身,就要行礼。
那个老人冲着章嘉歆摆摆手,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待会儿你跟苏异人对质的时候,肯定是要个见证人的,那老朽愿意做这个见证。”
章嘉歆还是站了起来,恭敬道:“高尚书,您愿意做这个见证,是再好不过了。”
高尚书就说道:“就按这位小哥说的,再从举子当中选几位代表,请他们跟我一起去二楼包厢。”
高尚书曾是礼部尚书,从位子上退下来之后,就著书立说开坛讲学,在大楚朝很是有名气。
不过这高尚书还有一个诨号,叫做高老二,那是因为他跟傅清芳的父亲同朝为官,可是却被傅容压了一头,是个万年老二,因此才有了这样一个诨名。
他来了,陈举人跟还坐着的章家兄弟都赶紧起来,站立在一旁。
明煦见到这样一个有名的人物,倒是丝毫不见慌张,而是行了礼,说道:“高尚书您愿意为小儿做个见证,小儿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证据还没有拿来,小儿暂时还不想上去跟苏异人碰面,我的身边没跟着父母,就怕到时候吃亏。”
他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呢,现在又怕吃亏了,真是说变就变。
高尚书笑道:“你这小儿,事情还真多,这点倒是跟你的外祖父一模一样,既然如此,等到你家下人送来了证据,我便陪着你一起上去。”
明煦到底年纪小,刚说出要找个清静的包厢,他又想到,要是进了包厢,必定是要见到苏姨娘跟郑思远的,要是那个郑思远压着他说是他说错了怎么办?
不过母亲还没送了证据来,到时候要不要上去,还得母亲拿主意。
“要是证据被拿了来,苏异人却跑了怎么办?”明煦就道:“那苏异人到现在也不肯露面,说不定她的打算就是见势不妙要跑呢。”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有人从楼梯上下来,说道:“我也愿意做个见证,要是这苏异人见到证据也不肯出来,我必定会帮着你把她的真实身份给查找出来。”
说话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戴不俗,后边还跟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
说话的男人叫明翎,是翰林学士,乃是天子近臣。
高尚书见了他,就说道:“明翎,你也来了。”
那人对高尚书行了个礼,说道:“我本来是不想下来的,不过看到您下来了,我也就凑个热闹。”
明翎就坐在那里,跟章嘉歆分坐在高尚书的左右,等着明煦嘴里的证据被送来。
此时状元楼的一楼大厅里是雅雀无声,众举子没有想到,只不过是来参加一次诗会,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的大人物。
跟那个少年坐在一起,现在又坐在高尚书右侧的人,也必定是朝中大臣了。
这个少年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吧。
众人就这样等着证据送来,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傅清芳终于来到了。
待来到状元楼,明煦的一个长随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到傅清芳,赶紧迎了上来,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傅清芳说了。
傅清芳点了点头,闭眼复又睁开,说道:“前面带路。”
状元楼占地极广,前面是招待一般客人的地方,后面才是众位举子们举行诗会的地方。
待到了后面,傅清芳刚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
她毫不惊慌,稳稳穿过桌子之间的缝隙,来到自己儿子身边。
儿子旁边的那张桌子上,坐了好几个人,傅清芳走了过去,对着三人福了福身,问了好。
高尚书就道:“侯夫人,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您也知道了,今日有人在状元楼作了一首词,你家世子非说那人是剽窃,可是就是拿不出证据,侯夫人可有证据?”
傅清芳带着帷帽,从手里的木盒当中拿出一本古籍放到了桌子上,说道:“这是家父淘来的一本古籍,出处已不可考,因为上面的诗词实在是惊艳,都是可流传千古之佳作,家父爱的不行。后来这本古籍就到了我的手中,因为是家父的所赠,我平日里珍重异常,除了每年晒书的时候拿出来,其他时候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谁曾想到今日里竟然有人作了这上面的词,还得到了称赞,这本古籍除了父亲,就只有我跟兄长见到过的,那人写出了这上面的词,不知道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其他。”
傅清芳说完这番话,就把书递给了明煦,让明煦交给高尚书。
高尚书从明煦手里接过了书,先大概看了一番,就说道:“这本书时间确实很长了,上面有受潮的黄渍,还有虫蛀的痕迹。”
傅清芳来了之后,明煦就不说话了,也不说要请苏异人下来了。
至于傅清芳,她也不说要在包厢里将此事了结,而是在大厅里就将书交给了高尚书。
她就是要在人多的地方拆穿苏月凉跟傅清宇的面目。
倒是傅清芳说道:“那苏异人在何处,还不赶紧出来与我对质。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却也知道文贼可恶,那人既然做下了这样的事,就要有被全天下唾骂的准备。”
傅清芳说完,明翎就朝着站立在一边伺候的掌柜道:“苏异人在二楼哪里,你还不快将人请下来,跟侯夫人对质。”
苏月凉郑思远就在二楼的包厢里,包厢的窗户都是镂空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从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
苏月凉见到傅清芳来了,又见她将手里的一本书交给了坐着的那三个大人,心里就有些打鼓,难道郑明煦说的只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别的穿越者,还留下了什么?
她觉得浑身冰凉,就连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要是真的有这样一本书,她的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时代文人的地位高,人们对文贼可是十分深恶痛绝的,可不像前世,抄袭根本就不算什么,有些就连官司都打不赢的。
要是她真的被证实了抄袭的事,她的儿女都会受到牵连的,日后再无出头之日。
她的脸色不好,郑思远赶紧问道:“月凉,你没事吧?”
苏月凉摇摇头,就说道:“我没事,我们赶紧下去吧。”
现在也由不得他们不下去,因为事态就连郑思远这个镇西侯都控制不住了。
因为苏月凉有了身孕,两人慢慢下了楼。
待到他们从楼梯上一出现,就被傅清芳看到了。
她顾不得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失声喊道:“侯爷,您怎么在这里?”
这里这么多人,郑思远也不好对傅清芳视而不见,他走下楼梯,在傅清芳对面站定:“夫人!”
他的话音有一丝丝的咬牙切齿。
傅清芳当然听出来了,不过她就当做没听出来。
郑思远是个侯爷,他一出来,先跟坐着的三位大人见礼,高尚书就道:“镇西侯既然来了,怎么不早日下来,毕竟你的儿子就在下面,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该出来看看。”
高尚书的话一出,大厅里众人的心里就都转悠起来了,这个男人是镇西侯,这个喊破苏异人抄袭的人是镇西侯的儿子,而镇西侯出来时却带着一个怀孕好几个月的妇人,刚才从门口进来的妇人才是侯夫人,那怀孕的妇人极有可能是镇西侯的姬妾。
刚才镇西侯及姬妾是状元楼的掌柜亲自请下来的,掌柜的可是去请苏异人了,难道这个镇西侯的姬妾就是苏异人?
镇西侯的儿子喊破了苏异人剽窃的事,偏偏这个苏异人又是镇西侯的姬妾。
这真是好大的一个瓜啊!
无论什么时候,爱看热闹都是国人的天性,即使这个大厅里都是一些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爱看热闹的心也一点都不少。
郑思远坐了下来,说道:“犬子胡闹,让几位大人看笑话了。”





镜中花 第56节
傅清芳怕郑思远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就抢着说道:“侯爷既然在这里,正好与妾做个后盾,那苏异人抄袭了别人的词,被明煦给挑破了。”
苏月凉就走在郑思远身后,不情不愿地对着傅清芳行了礼,待到傅清芳说完,苏月凉就道:“夫人不必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这首《沁园春·雪》的确是贱妾所作,贱妾知道自己碍了夫人的眼,夫人要打要骂都是可以的,可却不能这样作践贱妾。”
夫人,贱妾,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周围心思活络的已经猜到了。
苏月凉这样说,傅清芳倒是想的颇为惊讶:“苏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苏异人剽窃他人作品,明煦只不过看不过指了出来,怎么就是作践苏姨娘了?再说了,你坐在楼上,从始至终我跟明煦都不知道苏异人就是你,何来作践之说?”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高声说道:“苏姨娘,难道你就是苏异人?”
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月凉身上,就连坐着的那三位大人也将目光投向了她,苏月凉一时竟觉得十分恐惧。
倒是傅清芳在这样的状态下毫不慌乱,继续说道:“在你下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苏异人到底是谁。侯爷,难道这苏姨娘真的是苏异人?”
郑思远只能点头道:“正是。”
高尚书已经将那本古籍从头到尾翻了一个遍,他将古籍合上,问道:“世侄女,你说这本古籍是你父亲留下的,傅太傅是从哪里得到这本古籍的?”
这位夫人是傅太傅的女儿,有些心思活络的就想到之前她说的兄长也看过这本书,可是明明......
傅清芳就回道:“世叔,这本古籍是我的父亲从一个摊子上淘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孤本善本,可只翻了几页,父亲就被这本不知名古籍上的诗词给吸引住了,将这本古籍买了下来,放在书房时常翻阅。”
“这本古籍上的诗词,就连我父亲都是赞不绝口的,不仅他喜欢,我跟兄长也都很喜欢这上面的诗词。”
章嘉歆不由得说道:“师妹,你说你的兄长也是知道这本古籍的?”
傅清芳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因为父亲对上面的诗词几位推崇,上面的诗词我跟兄长也都是读熟了的。只是因为这是父亲的爱物,我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平日就放在盒子里,只有每年晒书的时候才拿出来,也是晒书的时候明煦看到这本古籍,读了一遍。”
既然傅清宇是知道这本古籍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对苏异人代为赞叹呢。
“这本古籍除了明煦匆匆浏览了一遍,再没有其他人看到过。我倒是要问一句,苏姨娘,你是从哪里看到的这本古籍,又记下了上面的诗词,摘下几首来蒙骗世人,说是你自己所做呢?”
傅清芳的话毫不客气,苏月凉根本就回答不上来,结结巴巴道:“这就是我自己作的......是你抄了我的诗词。”
傅清芳就说道:“你刚才才把《沁园春·雪》做出来,那首词现在就出现在了这本古籍上,难道我有这样的本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旧了一本古籍吗?”
郑思远想说什么,可这里这么多人,郑思远根本就不能说话,那样就显得他太偏袒妾室了。
高尚书就道:“我刚才看了这本古籍几眼,这上面却是有一首《沁园春·雪》,与苏异人刚才作出来的词一模一样,只是这本古籍上的作者却是一位毛姓诗人。”
他的话一出,就如同一滴冷水落在了一锅滚油当中,炸开锅了。
苏异人现在风头正盛,她的诗词可是得到了不少名士的赞扬,可是现在却突然爆出,苏异人的诗词是抄袭的。
高尚书又道:“这本古籍上不仅有苏异人今日做的诗词,就连《将进酒》也是有的,是一位李姓诗人所作。”
郑思远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月凉,苏月凉的身子摇摇欲坠,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别的穿越者,还留下了这么一本古籍。
傅清芳高声问道:“苏异人,我问你,你是从哪里看到这本古籍,并把上面的诗词记在心中的?这本古籍除了父亲跟我们兄妹,再没其他人见过的,平日里我小心翼翼地保管,除了我晒书的时候明煦看了几眼,再没其他人看过的。苏异人,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这本古籍的?”
苏月凉深呼吸一口,也高声说道:“这些诗词都是我所作,分明是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这样一本古籍,来冤枉我!”
“冤枉你?”傅清芳上前一步,说道:“那好,我倒是要问问你,先不说今日你做的这首词了,就说《将进酒》吧,你既然说那首诗是你所作,那你知道将进酒是哪里的曲调,出自何书何朝何代?是什么意思?”
面对傅清芳的咄咄逼人,苏月凉底气十分不足,她就说道:“将进酒出自汉乐府,是劝酒歌的意思,”
傅清芳又问道:“汉乐府成立于哪朝哪代?”
“成立于秦,盛于汉。”
她的话一出,全大厅的人就都看着她。
苏月凉怕是忘了,这个世界跟她上辈子是不一样的,秦朝后根本剧不是汉朝。
傅清芳没有点破苏月凉话里的漏洞,再次问道:“沁园春是词牌名,你可知道它是单调还是双调,共有多少字,是什么韵,别称是什么?”
说来也怪,虽然自己这个世界跟苏月凉的那个世界算的上是平行世界,可文化却似乎是想通的,那个世界有的词牌名这个世界也是有的,那个世界有的汉乐府,这个世界也有。
苏月凉的脸色刷白,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人,傅清芳问她的这些问题,她怎么可能知道。
郑思远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苏月凉怕是真剽窃了。
眼看着苏月凉就要晕倒,傅清芳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这些诗词,古籍我一向保管的精心,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
明煦就站在傅清芳身边,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什么,就说道:“母亲,你说这本古籍舅父也是知道的,这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听别人说了,苏异人做的《将进酒》可是舅父亲自拿出来给众人看的,还对苏异人的大作赞不绝口呢!”
傅清芳在心里给明煦点了个赞,表现的却极为惊讶,高声呼道:“这怎么可能,兄长可是知道这本古籍的,他怎么可能还对苏异人做的诗词赞不绝口?难道他明知道苏异人是个文贼,还帮着她掩饰吗?”
明煦也顺着傅清芳的话说道:“母亲不必担忧,舅父不是那样的人,这中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坐着的三位大人也都没有插话,本来以为是一个半大少年跟一位文人之间的较量,却没想到又牵扯到了傅太傅的一双儿女。
“是谁说了兄长对苏异人的诗词赞不绝口的,我要亲自问问他。”
明煦赶紧指着一个人道:“是他说的。”
傅清芳将头转向那个方向,问道:“敢问这位学子,可是你说的,前朝探花傅清宇对苏异人赞不绝口的。这可是真的?”
那个人年纪算不上很大,也就二十多岁,见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看来,脸上倒是不见慌乱,站起来冲着傅清芳一拱手,说道:“这事不单我知道,当日在临江楼的所有学子都知道,那苏异人做了《将进酒》,是傅探花亲自拿了出来让我们瞻仰,还对苏异人赞不绝口,说她胸有沟壑,必是大家。”
第66章
傅清芳像是受不了打击,?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兄长是知道这本古籍的,也知道这本古籍上的诗词,怎么可能对一个文贼赞不绝口呢。”
傅清芳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想了很多,?要是这个夫人说的是真的,?傅探花是知道这本古籍的,那他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文贼说话呢?
这位夫人还说只有她的父亲跟他们兄妹知道这本古籍,?明显不是她将这本古籍上的诗词泄露出去的,?难道是她的兄长傅探花?
没看傅探花都为这个文贼掩饰吗?
明煦也像是被傅清芳的话给惊住了,?他说道:“母亲,难道是舅父把......”
他的话没说完,就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可是他话里的意思,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就都听明白了。
是傅清宇把古籍上的诗词告诉了苏异人,又为她摇旗呐喊造势的。
郑思远自然不傻,?可他哪能让郑明煦再胡说什么,?就皱着眉头斥责道:“明煦,这里都是些大人,你一个孩子瞎胡说些什么。”
高尚书在这个时候适时说道:“这本古籍上有几处随笔,我看了一下,?却是是文海的笔迹。”
高尚书一锤定音,这本古籍的确是傅太傅留下的,?上面还有他的笔迹呢,
傅清芳当日里做这本古籍的时候,可是花费了大心思,先是做旧,?然后将这本古籍在床底下放了半年让它受潮,期间她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扫床底下。
半年过去,傅清芳又给这本书换了个地方,把这本古籍放在了米桶里,因为正是春夏之际,虫子很多,没两个月,这本古籍就有了虫眼。
傅清芳将古籍取出来再次装订,又模仿了父亲的笔迹写了几个字,才将这本古籍妥善保管好。
等到傅清宇为苏月凉呐喊助威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了。
到时候,傅清宇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此时此刻,傅清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蓦的一晃身子,吐出一口鲜血来,将帷帽上的素色薄绢都给染红了。
紧接着,她就一下子倒了下去。
幸亏傅清芳身后还有许多的丫鬟仆妇,接着了她,才没让她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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