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镜中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定谔家里的猫
明煦也被吓坏了,立即喊道:“父亲,母亲她气急攻心,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从傅清芳问了苏月凉几个问题,苏月凉却一个都答不上来,苏月凉就知道,大势已去了。
她能做出诗词来,却对诗词的来处一窍不通,任谁也不可能相信这两首诗词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她苏月凉,又一次败在了傅清芳的手里,以后她还怎么在侯府在长宁城里立足。
苏月凉脸色苍白,像是马上就要晕倒了,往常这个时候,郑思远早就来安慰她了,可是这个时候,郑思远却没过来,他只是那样坐着,看都不看苏月凉一眼。
苏月凉心里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她的掌控了。
待到傅清芳晕倒了,苏月凉后知后觉,她好像把傅清宇也给扯了进来了。
她再也受不住了,也晕倒在身后的丫鬟怀里。
丫鬟赶紧惊呼道:“姨娘,姨娘。”
这边是傅清芳,那边是苏月凉,郑思远只看了苏月凉一眼,就赶紧走到傅清芳身旁,吩咐道:“夫人晕倒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抬到二楼包厢里去。”
傅清芳被仆妇背到了二楼包厢,郑思远则处理起后续事宜。
不说别的,就是高尚书等三位大人,也是要感谢一番的。
傅清芳被仆妇背上了楼,推开门来就看到郑明澜坐在那里,郑明煦就道:“三弟,苏姨娘在楼下晕倒了,你还是去看一看吧。”
郑思远没空管苏月凉,因为苏月凉有了身孕,不好背上楼,两个丫鬟只好合力将她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今日这场闹剧,周围不知道多少视线打量着苏月凉,还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苏月凉与傅清宇。
待到包厢里郑思远身边的人都出去了,傅清芳才悠悠醒转,就看到明煦通红的双眼。
见到母亲醒了,明煦也顾不得礼仪了,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脸,问道:“母亲,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喝口茶。”
傅清芳点点头,明煦亲自碰了一盏茶过来:“母亲,这是我让小二刚端过来的,温度正好。”
傅清芳喝了一盏茶,嘴里总算舒服了些,还没说话,就听得明煦说道:“母亲,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吓死我了。”
“我没事,等咱们回侯府再说。”
傅清芳就要起身,谁知道明煦却道:“母亲,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还是请大夫看上一看,没事我们再走。”
傅清芳就摇头:“外面的大夫我不放心,还是请太医来看过吧。”
她态度坚决,明煦不好再劝,只能扶着傅清芳先从另一条楼梯下去,坐了轿子回了侯府。
回去之后,傅清芳就让人大张旗鼓地去请太医,又在屋里哭了一回父亲,弄得是满府皆知。
待到太医看过,只说气急攻心,开了一个药方,要傅清芳好生养着。
送了太医走,府里的管事娘子们都来探望,却都被傅清芳身边的大丫鬟挡在了门外,说夫人现在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傅清芳坐在榻上,神情严肃,明煦则立在地上,不敢抬头。
“明煦,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今日里怎么如此鲁莽,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说破苏异人剽窃的事,这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风?”
明煦的性子傅清芳是知道的,从来不做没什么把握的事,即使苏异人抄袭,他心里存疑,也会先让身边的人回来拿了古籍,再与苏异人对质,而不是就那样叫破,还说了许多容易激怒他人的话。
明煦低着头不说话。
傅清芳又道:“你要是加冠了,我也管不着你了,可逆现在才是什么年纪,怎么能如此冒进,要是我去的晚了,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呢。今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跟我说清楚,否则......”
傅清芳没有说下去,否则什么呢,明煦是她的儿子,她舍不得打舍不得罚的,否则怎么样呢?





镜中花 第57节
再说了,即使那人不是苏月凉,但儿子揭穿了一个文贼的面目,傅清芳也该是欣慰的。
“母亲,那本古籍不是外祖父留下的吧?”明煦抬起头说道:“母亲,在皇觉寺的时候,我陪着弟弟妹妹玩,谁知道弟弟的一个球把母亲房间里的米桶盖子给撞了下去,我好奇母亲的房间里怎么会放一个米桶,就看了看,却没想到发现里面放着一本书。若那本书真的是外祖父留下的,母亲您必定会好好珍藏起来,而不是放在那里。”
明煦继续说道:“那日我跟弟妹们看完书,母亲您把书给收了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您说有了这个,才好斗倒那个苏异人啊,当时您说话的声音很小,就只有挨着您最近的我听见了。今日在状元楼,苏异人的词一杯挂了出来,我就知道您要干什么了。您是侯府夫人,冒然出头去找苏异人的麻烦到底是有些不妥,我就不同了,我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见到有人剽窃一时激愤,喊了出来也不会有人说我什么,剩下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好办了。”
傅清芳看着明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孩子一心为自己着想,却没想到要是今日之事有一点半点的差池,对他的将来可是大有影响的。
可他还是将此事喊了出来。
“母亲,您是怎么知道苏异人就是苏姨娘的,还知道她会做出这几首诗词?”
这也是明煦想不通的地方,母亲在前几年就做了这本书,难道母亲能掐会算,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事吗?
可即使能掐会算,也不会知道苏姨娘会做出什么样的诗词啊?
傅清芳看着明煦,叹了口气,说道:“这中间的缘故,等以后我自会跟你说的。”
既然母亲现在不说,明煦也就不问了,他就说道:“这事将傅清宇也牵扯进来了,母亲打算怎么做?”
母亲派人在别庄周围守着,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兄长帮苏异人扬名了,可母亲还是要对付苏异人,就说明母亲是没把傅清宇这个兄长放在心上的。
今日母亲吐血之后,可是把他给吓得不轻,谁知道等母亲醒过来之后,他拿着帷帽看了几眼,忽然发现不对,那几处红色的好像不是血迹,更像是染料一类的。
等回到侯府,他就想吩咐了母亲的大丫鬟,谁知道他还没吩咐,白露就亲自将帷帽给拿去清洗了。
这让郑明煦更加断定,母亲今日所作的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傅清芳就笑道:“我们傅家家风清正,从来没有为文贼摇旗呐喊的,傅清宇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父亲的教导,他还怎么有脸做傅家的人。”
明煦就道:“母亲说的是,我虽然没见过外祖父,可只要是说起外祖父的名字,外人必然是敬重钦佩的,傅清宇做了这样的事,的确对不起外祖父的教导。”
母子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末了傅清芳问道:“明煦,你知道母亲是什么吗?”
明煦不知道母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摇了摇头。
“母亲,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的,护着自己的孩子一生喜乐平安,”傅清芳看着明煦说道:“我知道你今日里做这些是为了母亲好,但是母亲还是很生气,因为你把自己置于危境之中了,母亲宁愿自己说破苏异人的事,让别人议论纷纷,也不想你趟这趟浑水。”
母子两个在这里说着话,小寒进来通报,说是侯爷来了。
傅清芳就说道:“就说我不舒服,不想见人,请侯爷明日再来吧。”
郭氏已经来看过傅清芳了,见她哭闹不休劝不住,就把几个孩子给带走了。
要是以前郑思远恐怕就要闯进来了,今日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傅清芳说不想见人,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傅清宇袒护苏异人的事,很快就在长宁城里流传开来了。
因为当日在状元楼的举子十分之多,事件的当事人一个是近来风头正盛的苏异人,一个是名门公子,这中间甚至还有着桃色纠纷,一时之间长宁城里的文人举子们都议论纷纷。
先不说苏月凉了,就连傅清宇都听说了自己的“罪名”。
他知道后扔下书就要来询问傅清芳,想问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因为时间太晚了,城门已经关闭,他即使想来镇西侯府也来不了了。
这一整夜傅清宇都没睡好,第二日天还不亮就起来了,匆匆梳洗一番,城门一开就进城朝着镇西侯府而来。
只是进了城他才想到,昨日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即使见到妹妹,又能怎么样呢?
父亲喜欢的那本古籍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傅清芳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自己看过那本古籍,高尚书又可以作证,说那本古籍上有父亲的笔迹,这不是证明傅清芳说的话是真的吗?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见过那本古籍,《将进酒》这首诗词是自己看着月凉写出来的,根本就不可能作假。
傅清宇后知后觉,好像那本古籍拿出来,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跟月凉的。
可是为什么?傅清芳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怎么就知道月凉一定会做出这两首诗词来呢?
傅清宇一肚子的疑问,可是镇西侯府,他还是要去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得去问清楚,那本古籍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从来就没见过的东西,为什么傅清芳要信誓旦旦的说那是父亲的心爱之物,说自己跟她都是见过的?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的话一出来,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一辈子都都给毁了吗?
傅清宇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到了镇西侯府。
傅清芳正在带着几个孩子吃饭,听到自己的兄长来了,也顾不得吃饭了,将碗筷一放,快步走了出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然傅清芳傅清宇不是仇人,可他们两个此时相见,眼睛却也都红了。
“清芳,我想问......”
不待傅清宇说完,傅清芳就高声问道:“傅清宇,我倒是想问问你,父亲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吗?你为了一个做了别人妾室的女人,就将父亲的教导全然抛在脑后,为她处心积虑的谋划,就为了让她扬名啊!”
“傅清宇,你配做我们傅家的人吗?你配做父亲的儿子吗?”
“清芳,你胡说些什么,”傅清宇气极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他还怎么见人:“你说父亲极爱重那本古籍,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那本古籍,更没有见过那上面的诗词。苏月凉做出了那样的诗,我只觉得十分敬佩,就拿了出来给人看,可我当时只以为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根本就不知道......”
“她自己作出来的,”傅清芳就说道:“你说她只作出来的,她连汉乐府是何朝何代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作出那样的诗,明明就是你想为苏月凉造势,让她在侯府更有依仗,所以才给了她好几首诗词。”
“若是我给她的,我为什么要给她别人作的,我自己作了几首给她不就行了?”
“这个很简单啊,”傅清芳冷笑一声,说道:“那本古籍上的诗词都是能流传千古的佳作,你傅清宇有那样的本事吗?你不就是以为那本古籍只有父亲跟你我见过,即使我知道了你做的事,也想着你是我的兄长,会为你遮掩过去吗?”
傅清芳不待傅清宇说些什么,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父亲从小就教导你,万事都要一个‘正’字,做人正,做事正,立身更要正!可你为了一个苏月凉,把父亲的教导祖宗的规矩都扔到脑后了,你怎么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傅’这个姓?”
傅清宇还想为自己狡辩,傅清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问道:“傅清宇,大哥,你可对得起父亲,对得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立即上前接住了她,喊道:“来人啊,夫人晕过去了,快来人啊!”
傅清宇没想到傅清芳会晕过去,还不等他动作,明煦就带着弟弟妹妹从外面进来,哭着喊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母亲?”
“舅舅,难道就因为母亲将你的所作所为说破了,所以你就来兴师问罪吗?”明煦哭着说道:“你做了那样的事,难道就因为你是母亲的兄长,就要母亲睁一只眼闭一眼,帮着你遮掩过去吗那样母亲怎么对得起外祖父的教导!”
说完,明煦就扑通一声跪在傅清芳面前,哭着喊道:“母亲,你醒一醒,母亲。”
哭了几声,明煦就吩咐道:“将舅舅送出去,我们侯府不跟这样的人来往。”
傅清宇就这样被下人们强硬地请了出去。
直到走出镇西侯府,傅清宇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今日他是来质问傅清芳的,却没想到傅清芳竟然晕了过去,他根本就什么都没问出来。
傅清芳拿出那本古籍是事实,古籍上的字迹高尚书认定是父亲的笔迹,那就说明这本古籍是父亲的,这已经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了。
他是父亲的儿子,竟然会对一个剽窃者摇旗呐喊,这个剽窃者抄袭的还是父亲藏书上的诗词。
更何况,现在流言已经说是他抄录了古籍上的诗词交给苏月凉的,就因为他跟苏月凉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要想一想,傅清宇就恐惧的不行,他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摇晃了两下,却没倒下。
傅清宇来了的第二日,傅清芳就戴上帷帽悄悄出门,去了傅氏族长家中。
傅清宇抄录了父亲爱书上的诗词交给苏异人,让她假冒是自己所做的事,在长宁城里发酵的很快,众人就想到前几年苏月凉的桃色绯闻,这个傅清宇也是她的绯闻对象之一啊。
好像这一切都能说通了。
傅清宇百口莫辩,他想奔走为自己正名,可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
书院的山长亲自找了傅清宇,让他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来书院。
傅清宇知道,这只不过是山长的推脱之言,他根本就不能再来书院教书了。
他堕了父亲的名声,辜负了父亲的教导,帮着一个女人抄袭父亲珍爱的诗集上的诗词,他现在就是个不孝子。
当初那本古籍拿了出来,就证明了苏月凉剽窃抄袭,那本古籍上有父亲的字迹,也证明那是父亲的藏书,只要有这两点,就足以把他打下地狱了。
更何况,傅清芳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了,那本古籍父亲经常翻阅,古籍上的内容,她跟兄长都是知道的!
谁会想到她说谎呢!
那本古籍根本就没在父亲手边出现过,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两句话他对无数人说过,可是却没一个人相信。
谁会信呢,苏异人抄袭的事情板上钉钉,那书是父亲翻阅过的也是事实,难道她的妹妹还能陷害他吗?
那可是他的妹妹,这世间女子都重娘家,他傅清宇就是傅清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娘家人了,难道她诚心陷害他不成?
从状元楼的事情发生之后,郑思远就住在了侯府,每日里也不出门,就是在屋里饮酒。
郭氏拿儿子毫无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郑思远就是不肯振作起来。
至于苏月凉,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在庄子上,傅清芳让人将庄子上的人手换上了自己的人,省的苏月凉出什么事。
也幸亏傅清芳换了人,没几天苏月凉就差点吃了不好的东西,傅清芳知道了,将伺候的人换了一个遍,又多加了一倍的护院。
苏月凉现在可不能死,她还没报仇呢!
等到外面的传言愈演愈烈,下人又来傅清宇整日里在家闭门不出后,傅清芳仔细梳洗一番,去了傅家祠堂。
自从出嫁之后,她再也没进过傅家的祠堂了。
这次她回来,也是因为族长点头,她才能进来。
傅氏家族的族长跟几位族老,已经在祠堂等着她了。
傅氏家族现任族长,是傅清芳的堂伯。
傅清宇每日里浑浑噩噩,不敢出门,还是族长让下人将他从屋里拉了出来。
第67章
“清芳,?你怎么来了,你是看我的笑话吗?”傅清宇冷笑道:“傅清芳,我自认没声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这些天里,?傅清宇想了很多,?父亲根本就没有那样一本古籍,?傅清芳是从哪里找出来的?她还说自己见过,?可是自己明明就没见过,?她为什么要说自己见过?
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为什么,?”傅清芳走近傅清宇,?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傅清宇,我身上的绝子药,?是谁下的呢?”
傅清芳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传到了傅清宇的耳朵里。
他瞪大双眼,像是不敢相信,傅清芳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情大好:“大哥,我们还是走吧,?族里的长辈都在祠堂等着我们呢。”
傅清芳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再看傅清宇一眼,过了今日,他傅清宇怕就不是傅家的人了,?当然也不是她傅清芳的兄长了。
傅清宇失魂般的走到祠堂,?待看到满屋子的人,?才清醒过来。
傅清芳已经立在那里了,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神情肃穆。
等到他进来,?满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这几日发生的事傅家族人自然也是听说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傅清宇看着芝兰玉树一派君子风范,谁曾想到背地里竟然是那样一个为了女人而数典忘祖之人呢。




镜中花 第58节
傅清芳见他已经进来了,就朗声说道:“我手里拿的,是傅氏家规,傅清宇,你做下如此龌龊的事,还有何面目面对傅氏的列祖列宗。”
傅清宇的耳边直到现在还响着傅清芳说的话,原来他做下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她要陷害自己呢,可是傅清宇想不通的是,傅清芳怎么会知道苏月凉会做出什么诗词呢?
傅清宇不敢抬头看傅清芳,也不敢看着祠堂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傅清芳就继续说道:“傅家虽然不是高门大族,但也是清白人家,今日傅清宇做了这样的事,就连我这个出嫁女都觉得脸上无光,敢问各位族老,打算如何处置傅清宇?”
傅清宇自幼就被傅太傅过继了来,傅太傅没了以后,所有的人脉都被傅清宇继承了,要是处置了他,也就等于将傅太傅铺下的路都给断了。
傅清芳的大伯,傅清宇的亲生父亲傅峰就道:“清芳,你已经出嫁了,按照礼法规矩来说,你就不是傅家的人了,你大哥不管做了什么,自然有族里的长辈做主,你就不要操心了。”
傅清芳环视一眼,附和傅峰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也有几个的。
“我虽然出嫁了,可我到底还姓傅,现在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出嫁女也跟着没脸,”傅清芳就道:“傅清宇做出这样的事,日后谁还肯跟傅家人结交,就因为一个傅清宇,傅家以后怕是娶无好媳嫁无好婿了。”
“我的父亲谥号文正,请问各位族中长辈,傅清宇担得起文正公之子的名号吗?”
傅清芳说完,就手捧着族谱跪了下来,对着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大哭起来。
傅平就说道:“你们还不赶紧将清芳扶起来。傅清宇做出这样数祖忘典的丑事,傅家实在是容不下他了,我跟几位族老已经商量好了,将傅清宇除族。”
族长会这样做,一是因为傅清宇实在是犯了众怒,二来,这也是傅清芳跟族长商量好的。
那日傅清芳到了族长家中,她就直言她的父亲不能有那样一个为了女人什么都忘了的儿子,要是族长不管,那她就去宫里哭诉,请陛下做主。
她的父亲是帝师,生前太傅死后文正,绝对不能有那样一个儿子。
其实傅氏族人对傅清宇心里也是埋怨的,他做了这样的事,连带着整个傅氏的名声都被带累了。
傅清芳除了用硬的,还用了软的,要是傅清宇被除族,那就给他父亲再从族里过继一个人品端正的,她傅清芳也愿意认过继的兄弟。
傅清宇做下了那样人尽皆知的丑事,名声已经坏了,他以后再也难有作为了。
傅氏族长权衡再三,就答应了傅清芳的要求。
既然傅氏族长答应了,也省了傅清芳的力气,要是族长不答应,傅清芳还有别的后手,反正一定要把傅清宇除族。
父亲为人清正,有傅清宇那样的人给他做儿子,父亲怕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吧。
族长的话一说完,屋里众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傅峰就着急道:“清宇只不过是一时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做了错事,日后他一定会改的。族长,不能把清宇除族啊,要是他被除了族,日后他可怎么见人啊?”
“怎么见人,”傅清芳还跪在地上,她朗声问道:“傅清宇做下那样的事,即使不将他除族,日后他怕是也没什么面目见人了。我的父亲一生一生以‘正’立身,却有这样一个不孝还帮着一个女人做文贼的儿子,怕是要气的活了过来。傅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傅家出了个不孝儿,怕也是容不下的。”
傅平就道:“清芳说得对,我倒是想问问,傅清宇做下了这样的丑事,要是就这样轻轻揭过,以后我即使到了底下,也没什么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傅峰就道:“清宇是二弟的儿子,要是将他除族,二弟这一支就断了香火了,日后四时祭祀,二弟就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了。”
“这个简单,”傅清芳站起来说道:“大伯既然担心父亲的身后事,那就找一个人品端正的再过继就是了。若是傅清宇还留在傅氏族中,我必定是要去父亲的坟上哭诉,去陛下面前哭诉的,到时候丢人的还不是傅氏一族。”
1...3435363738...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