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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莓酸甜
顾策吃完面, 先去见了师父师娘,向他们报备一声,说是晚上得借住在夫子家中补一补今日的功课, 又去找了白大娘, 请她今日留宿一晚,若是有事给师娘搭把手, 然后才提着书篮子急急忙忙的赶车走了。这会赶去学堂, 还来得及上最后一堂课。
到这会儿, 家里总算清净下来了。
苏染染估摸着这会,她家爹娘已经沟通完了,便去了正屋, 一进屋就被苏娘子唤了过去,然后就被她娘出其不意的拿出鸡毛掸子打了好几下。
苏染染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娘你不疼我了, 人家都是大姑娘了, 你还打人家, 太丢人了,呜呜呜。”
苏娘子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她这心里一直压着火呢, 能顾忌着苏染染的面子等客人走了才动手,已经很不错了,这丫头还敢挑三拣四的。这肯定是因为被她打了屁屁, 觉得丢人了。她倒是想打别的地方, 可是碍于这丫头的特殊体质下不去手呀,倒是上次看她屁股摔疼了, 好的挺快的。
苏娘子今天真的是被吓坏了。
那金家少爷上门来找顾策,说是学堂那边说他家里有事请假了,苏氏当时就觉得奇怪。
后来金子洛神神秘秘的和她说, 他刚才看到石青一个人哭着回家了,可能是又受继母的磋磨了,苏娘子这一颗心就狂跳起来,前后一联系,就想岔了,自己就认定是染染和石青一起出门的时候出事了,顾策得了信才从学堂离开的。
她急急忙忙的去了石家找石青,这么短的路愣是联想到了好多不好的事,比如染染是不是被车撞了,是不是被拐子抓走了,吓得她迈进石家门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石青没想到会因为自己这么快就穿了帮,她回来的时候明明还特意绕了路的,她见苏娘子吓的不轻,只好说了实话,却也只说苏染染是和顾策一起去县里逛街去了。
苏娘子哪里会信这话,心知家里的两个孩子是有事瞒着她呢。自己女儿自己最清楚,除了最近这段时间,染染那是连门都不肯出的,怎么好端端的会贪玩到跑去县城逛街的地步了?
不过知道了她是和顾策一起去的,苏娘子总算安心了许多,也没追问就回自己家了。
如今提起那时的惊惶,苏娘子也直掉眼泪,娘俩对着哭了半天,这才破啼为笑。
苏染染一边依偎着苏娘子认错,一边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连给闺女求情都不敢的陈大勇,撺掇她娘道:& 娘啊,我以后再也不犯傻了,自己傻乎乎的以为是为了你好,就什么都瞒着,结果反倒差点把娘吓出毛病来,我这事儿办的太不应该了,以后我改,不过娘你以后可得一视同仁,要是爹和阿策犯了错,你也得一同对待啊,我爹也不能破例哦,这回你可得好好问问,看看爹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咱们的。&
陈大勇瞒着的最大的事,不就是有关陈老太太和陈家的嘛。苏染染觉得,她爹还是早点把这事交待清楚为好。
她也是到家了才知道,陈老太太这次破天荒的还给她家留了点东西。苏染染早就发现老太太偷偷摸摸的把井里镇着的两只肘子两只鸡收起来了,却没想到她还能大方的给自家各留一只。
苏染染见了篮子里装的东西,立刻心生警惕起来,这会便给她娘打打预防针,免得老太太哪天突然找上门来吓到她娘。
苏染染昨晚惦记着她爹的事,一夜都没有睡好,今日又哭了一场,眼睛就肿了起来。
晌午都没吃饭,晚饭就吃的特别早。
因为顾策说了晚上不回来了,那鸡和肘子就又吊到井里去了,白大娘蒸了蛋,又炒了两个青菜,苏娘子亲自下厨,做了她唯一拿手的红烧肉,就开饭了。
苏染染肿着两只大眼睛,吃着她娘亲手做的香喷喷的红烧肉,觉得这一天经历的所有都被治愈了,连小屁屁的疼痛都可以假装不存在了。
三口人吃着饭说着家常话,自然会提到顾策。
苏染染听到顾策走的时候说今晚要住在徐夫子家补功课,就猜测到,他为了明天能上学堂,应该是约了童大哥他们今晚就一起上山查探了。
她想到自己今天因为说谎和胆大妄为挨了打,再想到更胆大妄为的顾策,忍不住在小垫子上动了动。这小垫子是她特意找出来垫在椅子上的,坐在垫子上能稍微舒服点,疼痛多少能缓解一些。
苏染染夹起一块红烧肉吃进嘴里,一边品味着那唇齿留香的美好感觉,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要请白大娘帮忙再缝两个小垫子,她有一种预感,以后家里的小垫子可能不太够用,最起码也得给顾策也备两个才行。要是哪天他露馅了,就能用得上了。
陈大勇回家了,苏染染自然就搬回自己屋里住了。
等吃完饭,回到自己屋,她立刻翻出了记账的秘密小本本和画花样子用的炭笔,然后脱了鞋就趴到了床上,她决定今天剩下的时间就用这个姿势过了,谁来也别想让她换。
她的秘密小本本,是最近几天准备的,上面记录的,是她给自己和顾策定的不同的小目标,里面的内容只有她自己能看得懂。
她这边主要都是和家人有关的,如今顺利接回爹娘已经做到了,让爹爹从镖局辞工的事,因为爹爹还要在家养伤,可以暂缓,她拿着炭笔重重的勾画了下一个小目标,又将自己读书识字提上了日程,还准备将每日做绣活的时间增加一些,要不然按照她现在的学习速度,等到她能给家人做身衣裳,估计顾策都要去京城赶考了。
至于顾策那边嘛,最主要的目标就是好好读书,争取早日考上秀才,然后中举中进士,其他的都可以放下不提。如今让顾策早日下场没能实现,倒是他的画有人上门来求,算是一大进步,应该记一记。
苏染染这边在写写画画,那边又有客人上门了,是石青一家。石大富带着孙氏去了主屋,石青则直接来找苏染染了。
苏染染刚刚收起她的小本本,正在看那日顾策送给她的那幅画呢,那傻傻守着鱼缸的小猫,她越看越喜欢。
石青明显哭过,眼睛肿的比苏染染还要厉害呢。她一进屋就直冲苏染染说对不住,要不是今日她回来的时候被金子洛看到了,苏娘子那里根本就不会发现。
苏染染趴在床上,翘着两只小脚,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哎呀,没事的,阿青姐不要再想了,不过是早发现晚发现的事儿,我们都把我爹接回来了,我娘早晚会知道的啊。”
石青道过歉,自然而然的就诉起了委屈。
她今日去了如意绣庄,多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去交活,而是找了一个伙计,打听绣庄收绣品都是什么价钱。结果这一打听才知道,这帕子荷包的价钱都比孙氏告诉她的要高好几文。
等到她去交绣活的时候,收到铜板时发现对方给的价钱比外面小伙计说的还要高,那管事的听她问,一脸的惊讶:“您是石青姑娘吧?我认得你的绣活,怎么你家长辈回去没说吗?掌柜的听她说了你是我家小姐的好友,定价的时候便每样都比正常收的价格多了一些,像帕子这样的小玩意就一件多两文,像上次那种小绣屏,就一件多二百文。”
石青当时臊的脸都红了,也顾不上和苏染染的约定了,揣着铜板出了绣庄的大门就哭着回了家,找孙氏对峙去了。她回去的时候其实还是抱着一些幻想的,希望能从孙氏那要回一些银子,她爹可是说了,那些都给她做私房钱呢。
可惜,孙氏竟然真的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之前的都被她拿去贴补娘家了。
悔恨于自己从前的懦弱和眼瞎,石青又躲在屋里大哭了一场。
如今提起来,石青的眼睛又红了,苏染染看她这副模样,便直言道:“姐姐哭的再伤心,从前的那些也回不来了,有这个时间,姐姐还不如多绣两块帕子,多赚几个铜板呢。”
劝完石青,她自己倒是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想靠做绣活赚钱这件事,一时半会是实现不了了,我得想些别的法子才行。”
石青听了这话也没在意,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家,除了绣帕子赚几个小钱,哪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两个小姐妹聊着聊着,石青就问起了金子洛登门的事,苏染染只说他是来找顾策的,其他的一句没有多说。
石青看她的目光却有些古怪起来,先是莫名其妙的问苏染染对金子洛的看法,接着又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金子洛的家人还有他有没有定亲的事。
苏染染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委婉的道:“金大哥定没定亲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如意说过,说她们金家人结亲,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
石青愣了一下:“哦,大户人家都这样吧,那他的亲事,……。”
第34章 这忙帮不了。
苏染染飞快的回道:“他的亲事自己可做不了主, 估计他家中早有打算,是不会放任他自己胡来的。”
这话可是半句虚言没有,要说从前金家只能算是家底丰厚的外来户, 如今金子洛的爹爹当上了县丞, 虽然只有八品,却也算得上小官之家了。
而且苏染染听顾策说过, 这安县的县令是京城来的一个世家子弟, 到这里不过是来添笔好看的政绩的, 等任满就会离开了。如果这两年金子洛他爹能好好表现,再打点好和上官及府城那边的关系,将来说不定还能再升一升, 成为这一县的父母官呢。
苏染染说完,就一直盯着石青看, 石青满眼忧愁, 欲言又止了半天, 硬生生扯开了话题,苏染染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捧了之前的小垫子过来, 请教起石青做法来。
其实这种小座垫做法特别简单,连图案都不用配,会些针线就行。苏染染听了一会就明白了, 不由跃跃欲试:“真的这么简单?那我明天找齐东西就开始动手。”
等石青一家走了, 苏染染就慢腾腾的挪去了主屋,直接凑到了陈大勇面前, 笑嘻嘻的打听石家夫妇过来干嘛。
陈大勇的为难都写在了脸上,嘴上却哄闺女道:“没啥事,你石伯父之前听到动静, 知道爹回来了,过来看看我,顺便串个门。”
苏染染也不追问,就是一眼又一眼的看她娘立在桌边的那把鸡毛掸子,话说这玩意从前家里可没有,这一把又是从哪来的?
苏娘子坐在桌前含笑看着这爷俩,顺着闺女的小眼神,好心的给她解了解惑:“白大娘送我的。”
陈大勇最后还是架不住闺女的小眼神,将石大富的来意说了。
石大富这次没有急着出门,一是想借着金子洛攀一攀金家这边的关系,二是前不久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活。
石大富从前是做中间人,给人家牵头各种生意,有时候自己也接一些跑腿的活赚一些辛苦钱。
他这次接的活就是后者,是帮新主顾打理货物和联系押运货物。就是他要以货主的身份去找镖局雇佣镖师,然后还要跟着镖局的人一起将货物送到目的地,给镖局的银子由真正的货主支付,石大富也能赚到一笔辛苦费。
如今石大富想将货物委托给扬威镖局,这本是一件好事,却让陈大勇十分为难,因为石大富那所谓小小的“请求”。他想托陈大勇帮忙安排,让他的货物能和金家的货物一起走。





顾大人宠妻如命(重生) 第19节
对于镖局来说,主顾分大小,货物分贵重轻贱,不同的主顾不同的货,收的银子不同,派的人手多少身手高低自然也大有区别。
金家名下的铺子多,他家是扬威镖局的老主顾了,每次他家有货,镖局这边都会在最好的几个小队中选人手。
石大富的货不多,只有两个大箱子,一箱装的是书籍,一箱是瓷器。这两样都是金贵的东西,他打的主意,却是花便宜货的价钱,蹭一蹭金家的车队和镖师,把货物送出去,省下一笔多赚点。
其实这事也不少见,平时镖局里的人互相帮忙捎点东西,顺带点小件的货物,赚点酒水钱,只要做的别太明显别太过份,领队的看到了也会假装不知道。
这件事换成别人来办,其实很容易,对于陈大勇这样守规矩的老实人来说,却是十分为难。
苏染染一听这事儿,就觉得不对,立刻板起了小脸,一脸认真的对她爹道:“爹啊,这事儿咱们可帮不了。这可是吃里扒外,帮着外人坑镖局的银子,被镖局发现,爹丢了差事都是最轻的,那可能有的麻烦多着呢。万一他的东西路上出了闪失,却没有如实在镖局留档,这事算谁的?万一因为他的货,连累金家的货出点什么问题,这事儿又算谁的?不说爹腿还伤着,没那个本事躺在家里指挥别人帮咱们冒险,就是能做到,这种忙咱们也不能帮,任谁来,任他说什么都不成。”
“爹啊,咱家穷的很,你可是要养儿子养闺女的人,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小妹妹呢,咱们做事得稳妥些,咱可不陪他玩这个冒这个险。”
苏染染又将石青刚才打听金子洛的事说了出来:“阿青姐肯定不会凭白无故这么问的,估计石伯父是打算如果爹不答应,就直接去找金家人帮忙呢,所以这事儿咱们就别管了,反正石伯父也不是不认识金大哥。”
苏娘子看了自家女儿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等她走了,才对陈大勇道:“这丫头最近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懂事就懂事起来了,还会照顾人了,也不去闹阿策了,说话办事还跟小大人似的,就刚才劝你那一番话,我都说不出来,弄的我这心里还挺不踏实的,”说到这里,她自己先笑了,接着道:“谁知这丫头装大人没一会,就露了底,这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该不懂的还是不懂,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我看阿青打听人家金少爷,可未必是为了借人雇的镖队运货的事,说不定是那两口子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故意派阿青来打探消息呢。”
陈大勇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我说你这当娘的,说的这是什么话?咱家闺女从小就懂事又贴心,哪是什么突然这样的?我闺女出口成章都不奇怪,有阿策教着她呢,她天天跟在阿策身后,就是每天学上一星半点,那也不是外面那些寻常姑娘能比得了的。啊?娘子说石大哥他们起了什么心思?不能吧?”
苏娘子白了他一眼:“反正这事咱们得留意了,他们想做什么可以,但是不能拿咱家当跳板,等阿策回来我得给他提个醒,让他以后尽量和那孩子约在外面见吧,省得哪天被人钻了空子,咱们说不清,平白因为别人惹了一身臊不说,可不能让他们连累了咱家染染的名声。”
苏娘子这段时间和孙氏疏远了,从前看不清的一些事反而看清楚了,对隔壁心里就多了一分戒心和不待见,到现在也没有缓和的意思。
苏染染给爹娘提了醒,就回了屋抱着她的小垫子研究起来,研究完了偷偷给自己上了药,然后搂着小垫子,趴着睡着了。
在学堂的顾策就没有想趴着就趴着的苏染染那么好运了,自从苏染染挨了打,他这最后半堂课上的就有些辛苦,甚至起了将来要把这学堂的椅子都换掉的荒唐念头。
若是平时,熬到下课就行了,大不了回家之后再像上次那样趴一晚,偏偏他今晚的行程已经定了,那两人都早早的出发,就等着他去会合了,最要命的是,为了时间来得及,他只能骑马去。
这一晚的青阳山之行,顾策还意外多了一个跟班,就是去而复返的金少爷。
金子洛已经出了青阳镇,这才反应过来,他就这么回去不行,他回家了也没用呀,他爹又不知道那位至斋先生会考什么,这事他还是得问顾策啊。
于是,他将自己的小厮打发回金家,去给他爹报信去了,自己则骑马回了青阳镇,他走的时候听顾策提了一句,说要赶着回来上最后一堂课,于是直接跑到至斋学堂外面守门待顾策去了。
顾策并没有瞒着徐夫子,直接将他要上山查探的事说了,只是没说还有别人一起去。
徐夫子不但没有拦着他,反而对顾策可能查探到的结果十分期待的样子,对顾策要借马之事也是欣然应允。
经过上次防灾的事,还有帮金家传话的事,顾策已经发现了,自家夫子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样淡泊名利,他老人家会选择隐居在此教书为生,可能真的是如传言那般是受了身世所累,想入仕途却不得其门。
顾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自己也是少年雄心,盼着将来能学成文治武功报效国家的,自然也希望恩师能早日得偿所愿。
因为时间紧迫,金子洛死活要跟着他的时候,顾策也没有拒绝。唯一的问题是,本就是山路,再加上他受苏染染所累,骑马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下马的时候走路的姿势都不正常了,惹得金子洛频频看他。
上山的时候,其他两人也发现他的别扭劲了,却谁也没说什么,一路上只听得金子洛一直在不识趣的叽叽喳喳:“顾兄这是第一次骑马吗?我第一次跑马回来,也是颠的屁股疼腿疼,下马的时候差点摔了。不过我看顾兄不像是才学骑马呀,我刚才都差点没跟上你。是不是那马鞍做的不好不合用呀?改天我送顾兄一个好点的马鞍吧,免得顾兄下次再颠到屁股。”
顾策闭了闭眼睛,深悔不该对这位起了利用之心,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回身刚说了一句“闭嘴”,就警醒的一把冲过去捂住了金子洛的嘴,然后扯着人躲去了树后。
杨元贺和童前都是有功夫的人,反应只比顾策慢了一点,等到他们也躲好了,刚才听到的奇怪声音又没有了。
第35章 山中惊魂夜。
金子洛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赶紧一把扯住了身旁顾策的袖子。
童前与杨元贺对视了一眼,用手势示意顾策和金子洛小心跟着,他们两个打了头阵, 寻着刚才声音响起的方向一点点摸了过去。
四个人小心的向前摸索了许久, 却一无所获,之前听到的奇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金子洛长长的松了口气, 扯了扯顾策的袖子就要说话, 却被童前和顾策同时出手捂住了嘴。这两个人面色凝重, 神色丝毫未见放松,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们来的方向。
童前是一个镖师,常年在外行走, 对危险的感知自然要比常人敏锐许多,他总觉得今夜这山上不只他们, 还有什么隐在暗处。顾策这么警觉, 却是让他高看了几分。
他们站在那里半天半动, 直到顾策做出了决定:“既然现在下山可能撞上,咱们就直接去那日的山洞看一看。”
这话竟然是笃定他们后面有人了。
不知何时,月光被云层遮挡住了, 山林中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其他一点声响都没有, 连山林中那些活泼的小动物都没了踪影。
等到月亮再次出来的时候, 四个人的队形已经变了,改成了童前在前面带路, 顾策和金子洛走在中间仔细查探,杨元贺断后的队形。
顾策手指紧紧的攥着袖口,一边留意着四周, 一边想着家中的事缓解紧张,他一会想到师父的腿伤,一会想到师娘的身体,一会又想到今日苏染染的第一次挨打。
他也是快放学的时候,看到夫子拿戒尺敲桌子,才想明白突然疼的那几下是怎么回事。看来师娘这次是真的气得狠了,竟然都对师妹动手了。小姑娘第一次挨打,不知道会委屈成什么样子呢,这会儿说不定正趴在床上哭鼻子呢。
这样胡思乱想着,顾策倒是不紧张了。
童前熟悉山里的路,他们很快就到了之前杨元贺他们差点出事的山洞那里。
童前到了地方,一看就肯定的道:“有人来过,有人动过这里。”
将人救回去之后,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自己偷偷上山来查探过,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回去就和谁也没提,现在他却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里乍看起来,和那日一样,就是洞顶塌陷下来,砸到了地面,甚至将周围地面都砸出了深坑的感觉,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区别。
顾策查探了两圈,也肯定的点头:“这下面有东西,被人挖走了,那些人挖到了想到的东西,又将这些土石堆了回去。”
金子洛压低了声音道:“阿策,那怎么办?我们就四个人,也没办法再挖一回呀?要不我回去找点人过来?”
顾策摇头,问杨元贺:“你好好想想,那天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有没有在山洞里看到什么?”
“没有,当时下着雨,那个带路的小子带着我们绕了几圈,就找到这里了。山洞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挺干净的,还备了一缸水,好像经常有人在这边歇脚,其他的就没有了,要是还有什么,我们那么多人,早就发现了。”
苏染染睡到半夜,因为胳膊被自己压麻了,就醒了,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她若有所感,披着一件衣裳站在窗前,望向了青阳山的方向。
午夜时分,青阳山靠近安县附近的山峰,隐有轰隆声传来,接着又有浓烟升起,守城的士兵立刻被惊动了,将可能发生了山崩和起了山火的事一路上报到了县衙。
县太爷立刻召集了人手,一等山上没了动静,就准备带人上山查探组织灭火,却被匆匆赶来的金县丞拦住劝下了,最后是金县丞自己带人上了山。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格外的漫长,对于毫不知情的人们而言,却没有什么不同。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青阳镇热闹的一天又开始了,苏家的院子里也飘起了粥香。
白大娘昨日宿在了顾策那边的堂屋,里面有一张榻,睡一个人正好。
她早早就起了,忙忙碌碌的准备好早饭,这会苏娘子已经帮着陈大勇打理好了,白大娘便和苏染染一起将人扶到了院子里坐着,呼吸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气。趁着白大娘摆桌的空档,苏染染已经陪着她娘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了,完成了娘俩每天的固定活动。
如今天气一天天的热了,苏娘子怀着身子,比平常还要娇气几分,每日除了早晚,都是能不出屋就不出屋了。于是,早晚陪着娘亲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就成了苏染染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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