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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赖床(1V1甜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是哦,我们每天都在贩卖焦虑,什么多少岁之前挣了多少钱,什么多少岁之前结婚生子,什么才十八岁就成了创业老板?可对于我们来说,人生赢家要如何定义?我感觉我和他当时太执着想要上山,却忘了,下山永远比上山难。
就像现在,方大同也不怎么唱了,当了幕后老板,我也不怎么关注了。也不知道z的收藏夹里,还多少方大同的歌?
好啦,我说正题。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办公室。
那天是周六下午,已经放学了,我去办公室拿我的补习题。他双手搭在办工桌上,手指修长(那肯定是比我好看的),指着自己的错题本在向老罗请教(是我班主任,公用一个物理老师。至于学校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后来我们两都说,一切靠缘分)。
怎么说那个场景呢,确实有阳光打进办公室,他背后都是阳光,阳光和运动衫把他衬托的刚好,十七岁的干净和荷尔蒙混为一体,绝不是市面上什么初恋香水可以比拟的。
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来拿补习教材的学生,应该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所以赶紧站在一边准备离开。老罗喊住他,说等等,所以他只是对着我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边上站去。
我私下补物理这个事情完全是我姐姐强制的。我们高一就分科我选了理科,可是入学测试物理拉了后腿,所以我姐姐在入学当周就风尘仆仆赶来学校接我和老罗商量我的提升计划。其实老罗在外面和其他老师有合办补习班的,给我的试卷都是从那边拿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说不值得,但是这种1v1对我成绩的提升确实效果明显。
老罗给了我试题卷让我明天晚自习过来交,我点点头说好。然后就踩着很轻的步子,收了收自己的书包带出了办公室。
九月天也好热,我拿手里的试卷插着后腰扇了扇微不足道的风,运动裤里摸了根发夹把刘海别了起来。
这时候z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同学你等等。
我回头,哦,原来是他。他手里是试卷,我自知一定是补习资料的加码,刚刚自己还挺直的腰板又泄气。我问他,有什么事呀?
近距离,我看清了z的校牌,叁个字,姓有点点言情小说男主的味道,但是名挺正经。2007级1班。心里一啧,没听过嘞?是直通班吊尾的无名之辈吧。
他的错题本在裤缝上轻拍,试卷递给我时说,老罗让我加个急给你。
我接过后连着之前的那张裹成一圈,对他说,谢谢啊。心里其实小小念着,万一我走远了呢?估计都知道我腿短吧,毕竟当时只有163cm。
这时候我们裤包里的手机都开始震动。他接起电话之前,手指不自在地指了指我的裤脚,嘴角的幅度凝固,提醒我,你裤子后面有血,快去处理一下。
我挂掉了电话,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原来腰酸是因为这个啊。难堪又吃惊问他,真的吗?
z这时候也挂了电话,手指着楼道尽头说,真的,快去看看吧。
我夹着腿眼睛撇向楼外,一副苦兮兮的嘴脸寻求帮助,我书包没有姨妈巾,怎么办?
z眼睛也似笑非笑地瞪大了,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买?
我从包里摸出一张五十的纸币递给他,不要你帮我买,你就去楼下看看还有没有女同学,让她帮我买买,我在的厕所门口等你好吗?
五十的纸币朝他面前塞了一寸又一寸。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退回我的钱,算了算了,你去厕所呆着,我等下找人给你送进来。
又问我,什么名字?
我老老实实回答,等他转身先走。我可不想捂着自己的屁股从他面前消失。
他一边给我手势自己很快就回来,一边对着电话讲,喂,找你老婆帮我个忙。
等他彻彻底底融入楼梯口的夕阳里时,我才舍得捂住自己的耳根。
真的,很烫。如同被阳光炙烤最后只能挥发成气的水。
后来给我送来卫生巾的,是我的同班同学,瑶瑶。她和z的好友大江,是青梅竹马吧。反正一个眼神,我就懂两人的关系啦。
瑶瑶和大江,两人本科毕业后都进了体制,今年会有个鼠宝宝,我偶尔调侃,社会主义接班人。
说回我和z,在月经事情之后,只是偶尔在办公室碰面,但是打招呼的频率,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自然。第一次月考后,心有灵犀,我和瑶瑶选座成为前后桌,之后叁年的高中时光,基本都是这样,不是我在她前面,就是她在我前面。课间跑操啊、去食堂啊、去小卖部基本都是一起,自然而然,看到z的机会也变得更多。
我和z的故事,就在2008年的圣诞节开始的。一条短信、一个苹果、一瓶旺仔牛奶、一双手套,他就追到了我。
和被印上历史符号的2008年,很不一样。因为初恋开始的时候,来的都是梦想。
现在他就坐在我身旁,我们将搭乘同一班飞机返航。今天下午一起坐在咖啡厅发呆时,响起了eason的《想哭》,我俩都笑了一下。我其实在笑他非主流,因为他的qq空间bgm就是这首歌;他在笑什么,估计是最后那句歌词: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抱负。
如果有下一次的交际,那我再来更新咯~祝各位2020年一切顺利。
*
“走了,别玩了。”章诚毅把保温杯递给她,推着她21寸的日默瓦,一手提着自己的lv行李袋和她的neverfull。
“好。”李潇潇手里拿两人的登机牌,收好手机。她刚收到某qa平台推送“和初恋再遇上是什么样的情景?”时,心里念着这推送也是,真巧。
噼里啪啦流水打出刚刚的故事。有点像小女生匿名写日记?
“你现在一个人住吗?”章诚毅问。
李潇潇喝了口水,倦意上来摇摇头:“没有,李律凡去年考上了四中,我爸妈让他住校他不愿意,所以只能在学校附近租个套二,当个不及格的陪读吧。”
“平时通勤呢?”
“没特殊情况都地铁,差不多也就单程40分钟。他作息和我差不多,不麻烦。”
“你爸妈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你爸妈呢?”
“也挺好。”
“你要是回来工作了也方便照顾他们,是挺好。”
两人入仓,往各自的座位上去,章诚毅说,等下送你回去吧。
李潇潇说,不用,我已经预约好车了。有机会再蹭你的车。
“好,有机会再说。”





不要赖床(1V1甜H) 遗精了(h)
“小姨,你回来啦~”少年刚下晚自习回家,一进屋金色圆框眼镜上布满一层雾气。
“对呀,我回来蛮久了。”李潇潇已经换了身家居服在沙发上看电影,回头一眼柔情地看着少年在门口换鞋,起身问他,“今晚要加餐吗?”
少年摇着头说不用了,朝着自己房间去,经过李潇潇时,她的身上传来沐浴后干雪松和柑橘碰撞的味道。少年停住手扶在沙发边上,眼光呆滞在屏幕正放映的电影《山河故人》,呼吸却深留在她的身边。
这味道好像好熟悉。还有一股奇怪的奶香。
少年手指陷进沙发的软垫里。上次陪她去丝芙兰试香,她留了bv的幻境男香在商场里走了一圈,伸出手腕让少年闻闻味道,那时他记住了这个基调,木雪松撞击了柑橘后,余味是奶香。
电视上,到乐趁着直升机划过海岸线的喧嚣,淘气点了曼曼一吻。镜头里没有曼曼看到乐的慢镜头,只有一秒不到的捕捉,曼曼面色尴尬眼神一逃,又恢复往常。她捧着到乐的脸庞,礼貌回吻。
“小姨...”少年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眼神却在屏幕上游离。
李潇潇将画面暂定,海岸线上盘旋的直升机定格在天空,浪花静止追逐,海风也停止呼吸了。跪在沙发上问他:“你手机被没收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支支吾吾:“没有...”
“那你怎么了?”李潇潇伸手去拍他的校服外套的肩膀,厚厚的运动棉服,跟蓝翔技工没几个区别。
李律凡一身文静气,第一眼看上去还是呆里呆气的,很好欺负。要是放在校园霸凌剧里面,他没准儿就是目标人物,故事接近尾声都是最遭殃的那个。李潇潇从来不叫他什么凡凡,只叫李律凡。
“小姨...”少年吞吞吐吐,“你是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吗?”
“没有哎。”李潇潇耸了耸肩膀,眼珠子左右转,“你今天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身上有我的香水味?”少年的头还是重重垂着。那时候李潇潇说味道是好闻,可是一点都不活泼,适合你这种乖乖的男孩子。
“你闻错了吧?”李潇潇鼻尖凑近自己的领口卖力嗅了嗅,又拉起自己袖口一角支到少年的面前,“没有香水味啊,你鼻子有问题吧?”
少年瞥得一丝视线在她靠近的身体上,深蓝的睡衣领口开出隐约的锁骨。
松开第一颗纽扣,里面住着神秘的宇宙。少年分神,下体一紧,一股电流蹿过小腹。
少年抬头平视面前的人,急得要哭出来,“没有,就是我背着你偷偷买的bv啊!”
李潇潇笔着叁只手指作发誓:“我没有!”看着他今天非常不正常的样子,立马捧着他的脸颊急切问:“李律凡你一个高中生买香水干什么?”
少年的双颊被温热手捧起来,心也被捧起来了。胆子也是。
这不是刚刚电影里曼曼亲吻到乐的姿势吗?
“小姨...”少年眨了眨眼睛。
“李律凡你怎么了?”
“小姨,对不起。”
少年也捧着她的脸。不知道如何接吻,那就学着到乐把唇放在她还反应反抗的唇上。连她吐出的呼吸,都是带着干雪松的奶香,这是自己的味道?
此时此刻一定储存在记忆里过,少年觉得莫名熟悉。那一定是小时候,他哭着喊着求着要小姨抱,小姨抱起他,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拍拍小姨漂亮的脸蛋。
“李律凡!?”李潇潇被他这一举动举手无措双腿一软差点滚下沙发,少年赶紧扶住她。
少年继续挟持她的脸蛋,驱赶自己的灵魂。你想奢求一个吻,必定要做出一个牺牲,比如此刻自己揭开真相。
“李...!”李潇潇推了少年肩膀一把。
慌张的呼吸冲上他的镜片,少年也不想看清她的拒绝和挣扎。按住李潇潇的后颈拥在嘴里,他们一高一低,一单薄一臃肿,一青春一成熟,沙发隔开的,是12年的差距,还有不能打破的血缘关系。
“李!”李潇潇试着扇耳光,巴掌声只落下了一次,鼻尖推挤中他的眼镜掉在沙发里。
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清透亮,眼前的人眼神和肢体上搭不上欲望。少年这次直接堵住她的呼吸,默认可以给她氧气。
“李...”李潇潇闭上眼睛直接放弃眼前无意的挣扎。
少年趁着间隙,心乱如麻地伸出舌头尝试。悸动很久,原来和渴望的人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即便是唾液没有味道,可是整个宇宙都温暖。
慢慢的,他听到呼吸声渐渐顺从下来,连舌尖也在引领着自己这个初学者要怎么吸缠。刚在自己脸蛋上闪着耳光的双手也渐渐抚摸自己的眉骨、耳朵、头发。
这一幕,自己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看着清清楚楚。可是干雪松的味道到底从哪里来的?
少年鼓着胆子再一次试探,他的手指顺着侧颈偷跑,在领口时指尖不听使唤拉着开一颗纽扣。干雪松的奶香会是从胸口传来吗?
少年洋溢着懵懂气息的手像自己梦中的香气一般逃到不敢直视的衣衫里面,软腻的胸脯自己一只手刚刚好能抓住,胸型应该很好,虽然自己没什么概念,可是真的很舒服。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看的见她的乳头粉色的,被自己轻轻一点拨,就立挺起来。
少年把自己的气息,跟着埋进胸口,可是,这里没有那种味道。到底在哪里呢?
少年急了,尤其是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开始色情时,他的念头越来越深。
“小姨。”少年叫她。
“嗯...”李潇潇软软靠在他胸前。
少年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姨,你躺下。”
一幕幕是电影中的画面,被加速播映。少年侧躺在沙发上和李潇潇激吻,镜头切到玄关处的行李箱上又切回来时,两人已经裸体相拥。
少年的下体迸发出一股力量,他分开李潇潇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挺着臀部找了几次入口,首战败北。李潇潇帮他扶着阴茎,找对穴口。
少年垂眼看两人的交合处,原来自己的小兄弟只是朝气蓬勃,能再争气点儿吗?
“小姨,我要进去了。”
穴口好像好像又一股引力,自己的那股神经紧绷得即将断掉。
“砰!”宇宙中心,太阳爆炸,万星失去引力,霎时间黑暗中弥散着混沌。
射了?
少年一头雾水,这不是才刚进去吗?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小穴多么潮湿多么拥挤。
“砰。”轻柔的合门声响彻脑际。
李律凡眼睛一睁开,校裤上勃起的小兄弟正在颤抖。
糟糕,竟然遗精了!
确实爽死了。可是刚刚那个湿湿的梦...李律凡捂住校裤,耻毛周围的肌肤已经有明显的湿意。支起身子,睡眼摩挲中看到玄关处的李潇潇。
李潇潇在换鞋,看到沙发上突然现起的半个脑袋,问他:“李律凡,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吗?”
李律凡很确定,李潇潇身上带了其他的人味道。
*
从他梦的角度写的,所以剧情的发展都是他自己的主观臆想
bv illusion男香,我觉得很奶,我朋友(后文会出现的小姐姐)说是好闻,但是不活泼。听她这一评价,我觉得是那么的回事儿,适合李律凡的幻境,也适合这种闷闷可爱的男孩子。
好想大声说一声!bv真的有在认真做香啦~我打算同步章节穿搭哈哈哈哈,weibo:好多彩虹屁啊




不要赖床(1V1甜H) 一个家
“我刚下晚自习,说躺一躺,结果就睡着了。”李律凡拉着毛毯往自己下半身盖上,自顾自地摸着后脑勺,还打了个哈欠。
哈欠这玩意儿会传染人,李潇潇拉着行李箱路过时也打了一个,仰着头不忘提醒:“题做的差不多就睡了,明天就期末考试了。”
李律凡是李潇潇的亲侄儿,小了她整整12岁。
李潇潇出生在1992年,当时没有二胎这个说法,只有超生这个概念。父亲原是卫生社的医生,母亲是护士,因为坚持她的出生,母亲丢了工作,家里也丢了一张光荣的独生子女证书。那年头,这个红色的小本本不是价值连城,但对于大多本分的家庭来说,是稳定生活的保障。
惋惜的是,李潇潇出生后为了进一步避嫌,最后还是决定把她的户口落在家里老人户下,她以前的课本上的姓名都是“余潇潇”。即便是这样,她父亲也是在原地一呆就是很多年。
李潇潇上小学后,她妈在某国企的家属区门口开了一家小吃店,好的包子讲求发面,好的面条讲求臊子,起早贪黑披星戴月是生活的常态。不过量入也会扭转乾坤。
李潇潇的姐姐参加基层工作后,因为家里超生的事情提拔比较慢。不过对待这个比自己小18岁的妹妹,生活照顾和教育上一点都不含糊。经人介绍认识李律凡他爸,一常年呆在部队的军人,何其荣幸成为了一名军嫂,叁十岁当晚一个人挣扎了8小时顺转剖,把李律凡生了下来。事情也就在李律凡五岁了的时候发生了翻转,他爹在体检的时候被查出了性病,这诊断结果让人想入非非。她姐也不给对方半点洗脑自己回心转意的余地,拉锯一年,顺利离婚。
生活虽说由无数的意外构成,李家人意外到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步。2017年夏季旱涝灾害严重,李潇潇大姐在工作途中遭遇山体滑坡,此后天各一方。
下葬后,李父让李潇潇拉着他的手一下。在嫌隙和愧疚中,李父主动拉着李潇潇的手讲,这就是当年为什么执意要生你的原因,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们就是失独家庭。
李潇潇嘴唇绷紧,眼泪逼回眼眶。有些爱固执的太离谱,为你好为他好唯独忘了,对自己好。
或许一开始就是,为我好。命运有时候比较凑巧。
章诚毅生于1991年,他之前还有个哥哥,大概在14岁左右坠楼而亡,具体是怎么坠楼的,章诚毅自己也在等准确的说法,他听过亲戚的闲言碎语,因为妈妈对哥哥太严厉了,哥哥压力太大而跳楼的。在12岁的时候,章母遗憾告诉他,是因为自己给了哥哥很大的压力,哥哥并且受到了校园暴力欺压,得了抑郁症,最后坠楼而亡。
没有丧子之痛的路人,可以把悲剧轻言以概之:父母不上心,孩子不坚强。
章母在失去第一个孩子后,和章父努力了整整叁年才怀上了章诚毅。章诚毅出生后给这个家庭带来新的希望,不仅仅是这个家庭前进有了新盼头,还有章父生意上一路飚红的事实。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章诚毅的到来,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尝试其他的方法,那这个世界就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失独家庭,值得你一时的同情,你也给不了一世的牵挂。
李潇潇听他第一次讲起时,心里算了算,那和自己爸妈年纪应该差不多。章诚毅那时候小确幸跟李潇潇说,他爸是个有良心的人,他妈当年肚子没反应也没在外面乱搞,更没有在外面给他生弟弟生妹妹。
李潇潇口无遮拦,你们家条件这么好,没想过再要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
章诚毅摸了摸她脑袋,我爸可舍不得我妈受苦。
章父章母是比李潇潇父母年轻的多。李潇潇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是2008年高二第一学期的家长会,陈遥怂恿她去看的,哄着她说漂亮媳妇也要早点见公公婆婆呀。
李潇潇埋着头看自己的板鞋是如何玩弄碎入泥土的枯叶。
*
桃花残留暗香进泥土,章诚毅家的年味要从客厅的桃花开始红起来。
人面桃花相映红。夫妻两听着门声后,章父说了句老二回来了,握了握章母的手回头望。
“怎么还没睡?”章诚毅把行李袋往地上一搁。他归家后觉得自己毛孔也舒缓自在,双手撑在父母身后的沙发靠沿上,“这么隆重,都等我?”
章母回头摸了摸他的手,“都说要回来了,总要见上一眼还踏实。”
“你妈还给你煨了鸽子汤,喝点再休息。”章父只是拍了拍沙发边。
“行吧,你们俩也上楼休息,咱们有什么话都留着明天说?”章诚毅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示意快带着妈妈上去休息了。
章母还是起身到厨房给章诚毅热餐,章诚毅听着砂锅里咕噜咕噜的小动静,锅盖小孔里腾起的白烟香气四溢。章母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
“妈妈,你这别看了,没少肉。”章诚毅搂着章母的肩膀。
“老二,怎么不高兴?”章家人都叫他章老二,章父在大家里排行老二,章诚毅按理说也是这个家的老二。
“妈妈,你猜我碰上谁了?”章诚毅就像和尚敲木鱼一样点点头,打发着时间。
“谁?”
“李潇潇。”章诚毅关火揭盖,浓郁的乳鸽汤出锅。
“你俩这也得好几年没碰面了吧。”章母给他碗里加了一小汤勺。有从冰箱里取了一碗车厘子。
“妈妈,你要不喝一碗。”
“最近这个。”章母示意手指上的记佛器。
章诚毅端着小碗到厨房外的小圆桌上,他让章母先落座自己再落座,“好几年了吧,也不知道怎么就碰上了。”
章母看着他在碗里搅出的水花,“我去年逛商场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她先看着我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一看,欸,姑娘变成熟很多,人散出的大方是已经锤炼出来的气质了。”
“妈妈,她现在在创业,做无痕内衣,中低端市场里还算不错的,就在去年年末拿到了a轮。”章诚毅端起小碗抿了一口,一股子药味儿,“我俩之前碰到过两次,媒体会上,隔得太远,也没招呼。”
“这么生疏啦?是不是根本就没看到人,她不像是很计较的那种女孩子。”章母看他碗里面没减量,估摸着是话梗在心上,“你是不是藏了什么话?”
“就...”章诚毅放下汤碗,十指微蜷在空中摊开,眼皮下垂也写空虚,“妈妈,我要是真说出我那时候的感受,你可能觉得我是小题大做或者是想入非非?我当时看她手指空空,特想问她是否单身,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说不上来。”
章母看他没有进食的欲望,抽出纸巾递给他,也把果盘放在他面前,“老二,你要是真一直想着别人,她单不单身这个问题通过陈遥不就知道?”
“你还记得你说你们当时分手是怎么回事吗?小姑娘觉得异地太久了感受不到你的爱,你觉得刚工作过一两年稳住基础跳槽就好,可是到底是谁跳到谁的城市呢,是你丢下所有去她的城市还是她抛下所有来你的城市?人家说分手你就一口答应了,连一通挽留的电话都没打过去。”
“感情里看似很小的伤痕,一旦用时间地点做了状语,那就是宏大又波澜的。你们俩谈了快六年,你生气她不懂事不愿意等你给你时间,她生气你自私不愿意牺牲。老二你想想,你工作了之后有认真考虑过感情的事吗?你再想想,你公历算也就29的人了,双方父母比同龄人的父母小说是大了14岁的差距,父母再怎么开明说不给你们压力,她作为家里的独女,心里会没有成家的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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