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场夜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诗梳风
“当然,我也可能是内鬼。”他立刻否定自己刚才的讲法,先抑后扬,“不过如果我真的是内鬼,我为什么要选到最后时间才出手?黎小姐跟我共处一室几个小时,我多的是下手的时间,何必劳师动众,找人破窗而入。”
黎溪适时给他说好话,点头:“有道理,你继续。”
“其次在剧院的时候,去取车的人迟到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只是出场的车辆比较多,导致事发的时候他们还来不及到达将黎小姐接走,但后面我才知道,是有人故意碰瓷,将车堵在了停车场出口。正如沉先生所说,一次还能算意外,但一而再,再而叁就是必然事件。”
最后,他从右边的裤袋拿出最后一张纸,打开推到黎溪的白瓷碗前:“这是我为抓内鬼行动做的一个大概方案。黎小姐在别墅遇到袭击后,我存了点戒备之心,没有和任何一位成员透露过这件事。如果沉先生愿意让我放手一搏,我们明天就可以行动。”
沉君言赏脸地拿起方案扫了一眼,立刻皱起眉头,满脸不快。
方案很简单,先找一个身形和黎溪相似的女士作为替身留在老宅,黎溪本人就跟着假意被解雇的程嘉懿藏匿起来。等到内鬼放下戒心,他们就故意露出马脚让内鬼有机可乘,最后再将人一网打尽。
他甩开白纸沉下表情:“黎溪不可以离开我所控范围半步,这是原则问题!”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两人同时开口,黎溪无视沉君言阴沉的双眼,取过被他抛弃的方案:“做戏就要做全套。你也说了,我不能离你半步之遥,如果你不在,那这场偷龙转凤的大戏还怎么唱下去?”
“只是……”黎溪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程先生想出一个如此大胆的方法,想来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程嘉懿颔首。
“那……”她小心斟酌试探,“俞乔在里面吗?”
她说想和俞乔交朋友是个善意的谎言,但俞乔不知道真相,天真地把这个谎言当成诺言。
就当她是自私吧。
虽然她撒谎了,但她不希望俞乔跟她撒谎,她不想看见美好事物在自己眼前崩塌破碎。
程嘉懿抬眸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她眼里的,犹豫挣扎几秒,又低头避开她担忧和迫切眼睛:“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只不过她是嫌疑最低的那个。”
就像在暗途里找到了同伴,黎溪松了一口气,又听她身后的沉君言开口:“替身和顶替你位置的人选你都找到了?”
凡人皆有一朝得势就语无伦次的弱点,若把内鬼推上程嘉懿的位置,飘飘然的快感会降低人的判断力和行动力,做起事来必定发生错漏。
“是。”
“那分别是谁?”
和他们二人的冷静淡定,黎溪紧张得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错听漏听一个字符。
“顶替我岗位的,是刘北习。”
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名字,黎溪彻底放下心头大石,轻松问到:“那替身呢?事先说明,没我漂亮的都……”
“是俞乔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声调平缓,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在和服务生点菜一般,说出一个能让黎溪全身僵硬的人名。
黎溪又被扔进了茫茫黑暗中,无助的她看向同伴,想要寻求那条名叫否定的路口。
可惜,这一生里很多路需要你一个人走,同伴未必会一直伴随着你。
程嘉懿怎么洞察不出她的抗拒和希冀,但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点头:“是她。”
“不可以!”黎溪反应激烈,猛然从沉君言腿上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
两把声调相似的男声同时响起,开口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须臾间决定由程嘉懿当这个恶人。
“俞乔是我们的同事,她知道刘北习的习惯和优缺点,设套起来也事半功倍,这是外面找来的人无法比拟的。
“其次,俞乔是警校毕业的,她不是你所认为柔弱女子,一般男性在她面前完全不是对手,黎小姐不必对她的人身安全过分忧心。”
同伴彻底叛变,黎溪重新坐回沉君言腿上,试图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
但沉君言这次竟破天荒地站在了她对面,附和起程嘉懿的话:“她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虽然性格不算沉稳,但胜在做事不含糊。”
“沉君言!”
别人说话是掷地有声,而黎溪的话就像投进了黑洞,什么反应都没有。
沉君言摆摆手示意程嘉懿出去,黎溪高声喝住他:“不准走!”
程嘉懿就还真的站定在原地,正过身子等她说话。
可说什么都是错,又舍不得一句话也不说。
“黎小姐。”
缄默已久,还是程嘉懿先打破沉默。
他尽量放柔和冷硬的声线:“黎小姐对此不必有负担。就算这不是俞乔的职责,这点小事她也愿意为你牺牲的。”
黎溪垂头暗里叹气,所以她才不愿意啊。
十四场夜雨 第四十六章猛虎弄蔷薇
老管家好不容易加热到适温的牛奶桃胶又被放凉,黎溪舀起一颗炖得毫无形状的桃胶,然后被身后伸来的一只手按回了碗里。
“都冷了,吃了对肠胃不好。”
黎溪挣开他的手,又往里面挖了一颗,左手护在勺子下,递到沉君言嘴边,啊了一声让他张嘴。
能得到她如此亲昵贴心的服务,哪怕勺上是毒药,沉君言也甘之若饴。
他张嘴含住金色的小勺,软滑清甜的桃胶自动自觉滑下他的喉咙,很难不联想起黎溪那丁香小舌。
“不生气了?”
“谁说的?”勺子空了,黎溪又舀了一勺牛奶喂到他嘴边,等他低头喝光才说,“我只是想让你拉肚子,少自作多情了。”
她倚着的那片胸腔微微震动,刚把勺子放回碗里,沉君言马上拿起碗,仰头把整碗牛奶桃胶一口饮尽。
“这下还生气吗?”
黎溪抻着脖子去看碗底,看到的确空空如也才愿开尊口:“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跟自己生闷气。”
“跟自己生闷气就是在折磨自己,这样还不如直接来折磨我。”
黎溪是个俗人,俗人就没有不爱听甜言蜜语的,也没有不爱被人捧着的。
她双肘撑在桌面边缘,下巴小幅度抬起,微微眯着眼睛打量衣衫整洁的沉君言,然后伸出一只手去抚弄他领带的温莎结,中指插进领结,用力一扯,释放受此束缚的禁欲气息。
“喝过糖水的嘴果然很甜。”
沉君言自动自觉把领带彻底扯开扔到桌上,解开最顶端的衬衫纽扣:“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甜不甜。”
邀请的意味浓得直白,但黎溪不为所动,两只手肘继续撑在桌沿,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打量着他。
“沉总,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在书房做过了吧?”
和老宅不同,这里从里到外,完完全全都是沉君言的地方,他不需要顾忌,没有一点负担,这栋楼里每一个地方成为过他们欢爱的地方。
但书房是次数最少的那个。
因为这里藏了太多秘密,多到连她都不能随意进入。
裙摆被轻盈撩起,一双大手抚过她岔开的双腿,最后轻轻托高她的臀部。
沉君言将她托到自己面前,用下唇轻碰她的鼻尖,笑意难藏:“我以为你嫌这里太硬。”
连块软布都没有,躺在哪都硌得慌。
两人的私处紧密相贴,黎溪已经感受到他的旺盛的欲念,扶住他的双肩来回磨索,无辜看着他说:“沉总你这么硬,我也喜得紧欢啊……”
啧,谁说嘴甜的只有喝了糖水的?
裙里的手从大腿移到背后,手掌贴在伶仃的蝴蝶骨上,怕她就此长出翅膀,一扇翅就远走高飞。
那只不安分的玉手解开他皮带扣后,沉君言蓦地起身将她压倒在书桌上,抽出贴在她背上的手,将她两条腿举起圈在自己腰上,然后粗鲁地想把整条碍事的裙子扯下。
“等等。”
和之前很多时候一样,黎溪再一次在千钧一发之前喊停。
媚眼如丝的她从桌上起来,弯腰两只手进裙摆,臀部轻轻抬起,将浅灰色的蕾丝内裤褪下,两只松开,掉落在沉君言的领带旁。
沉君言瞄了一眼,两根细绳,一块近乎透明的蕾丝,早已被春水浸湿。
呲呲的拉链拉动声占据了整个沉静的书房,黎溪跳下桌子,裙子借着地心引力顺滑地掉落在地上,盖住她白皙的脚背。
冷白的灯光下,白皙婀娜的酮体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像莹白的珍珠,就算有丁点瑕疵,也难掩熠熠生辉。
更别说那点瑕疵是沉君言亲口带来的,别提能有多动人了。
在车上的时候沉君言早已难抑情动,在她胸前落在点点爱痕,玫红的,粉红的,在此时此刻化作绽放的花朵,任谁都想要摘下这芬芳私藏。
可娇花不愿被就此采撷,黎溪踮起脚尖攀住沉君言的肩膀,在他的唇边呢喃:“不准你撕坏我最喜欢的裙子,这次我来主动。”
沉君言万分期待:“悉随尊便。”
黎溪重新坐到桌上,两条腿夹住沉君言劲瘦的腰,用力一带,直接将他拉了过来。
她摸了摸西装裤下的鼓囊,作恶般徘徊在粗犷的肉柱轮廓上,惹他阵阵战栗。
解开裤纽,拉下拉链,一层内裤的包裹完全抵挡不住凶兽出笼,隔着一层布也能看到呼之欲出的形状和脉络。
撩拨够了,黎溪拉下最后的束缚,让粗壮兴奋弹出,一手握住他的高昂往自己腿间送去。
巨龙慰藉过外唇一周,难耐轻喘的又何止她一人。
黎溪抬头看近在眼前的沉君言,他眉宇间都是隐忍之色,纤长的睫毛半遮半掩眼底的欲动,脆弱又性感。
两处的幽秘都旷别已久,敏感得连爱抚都能激起大片的涟漪,惹出或娇或沉的声响。
黎溪往后退了一点,屈起岔开的双腿,挺了挺身子,让湿润的嫩肉包裹住那敏感的头部。
见沉君言深呼吸一口,她又将它拿出,继续刺激寂寞多日的花蕊。
两人的呼吸节奏趋于一致,从轻到重,由慢至快,回荡空旷的书房,如靡靡之音,刺激所有感官。
下体倏地收缩,黎溪轻抬腰肢,一股春泉瞬间涌出,淋在她掌中的坚挺。
花瓣沾满露珠,盈盈动人,沉君言再也按捺不住汹涌的情欲,欺身将黎溪压在身下。
“啊——”
那粗壮毫无阻碍地进入幽深的小径,雨后的花壁湿润而柔软,藏在心底的破坏欲瞬间升腾。
红了眼的沉君言只看到她饱满的双乳在他撞击下来回晃动,他双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释放凶悍的烈兽在她体内肆虐驰骋,感到她每一下收缩和战栗。
“唔,再深一点……”
黎溪抱住他的脖子,抬臀贴近他,将自己完全交出。
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卖力,沉君言看着身下的人在他的进攻下盛放,蒸腾出浓烈的香气。
“溪溪,舒服么?”
酥麻和撑胀让她呼吸困难,黎溪两只手揪住他的衣袖,时不时漏出的欢吟替代所有肯定的回答。
他又将视线放下到两人交合处,野兽正蛮横地捣碎带雨的蔷薇,花瓣被强硬分开,楚楚可怜地承受这野蛮的冲撞,深深浅浅,难离难舍。
“溪溪……”掐在她腰上的手游弋到她晃动的乳,双手各包裹起两团丰腴,猛地收紧,细嫩如白雪的肉从他指缝挤出。
虎口挑逗那挺立的荷尖,上下敏感处都被占据的黎溪不堪快感入侵,紧咬的牙关骤然松开,魅惑如丝的吟哦从喉咙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体内的胀感越来越强,撞击也越来越深,黎溪忍不住开口催促:“哥哥,哥哥你快点……”
沉君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听不懂她的求饶:“溪溪真贪心,还想让哥哥再快点?”
黎溪的脚尖崩得紧紧的,听到他的揶揄忍不住低声埋怨着撒娇:“不、不是,你,你快点射出来,我疼……”
白雪将融,被快感和欲望支配的黎溪脸颊潮红,细长的脖子和颤动的胸乳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一只手无助地抓住他紧绷的手臂,两条长腿被夹住他的腰,迷蒙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放荡和天真在这里融合,缔造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爱美神。
大脑紧绷的弦锃的断开,沉君言迅速将那头凶兽抽出甬道,积蓄已久的洪水一泻千里,全撒在了黎溪不断起伏的小腹上。
——
谁能想到,这大肥肉章卡了我两天,所以所有存稿都没了,再加上身体抱恙,医生让我多点休息,所以明天的更新暂缓一天,我们周五再见,一起迎接清明假期~
十四场夜雨 第四十七章风流快活
是重逢的夜,也是离别的晚,还未来得及想温存,就要想日后。
书房不似卧室能迅速沐浴清理,沉君言用茶杯里的水沾湿纸巾,拭掉黎溪身上明显的体液,然后脱下早已被解开的衬衫披在她肩头。
情欲散去后,巨浪般的空虚扑面而来,黎溪抱紧沉君言,将自己所有重量压向他,迫使他坐回大班椅上。
熟知她的习惯,沉君言坐下后将她整个蜷缩起来的身子抱紧,嘴唇轻碰她覆着一层细汗的额头,然后鼻梁,最后还是情难自禁,将她柔软的唇珠含住,然后慢慢张嘴,彻底将她的唇封紧,辗转缠绵。
灰烬中的火星再度燃起,下体还隐隐作痛的黎溪瞬间清醒,连忙别过脸叫停这一场热吻。
沉君言知趣地松开她的嘴唇,但搂住她身体的手收得越发的紧,力求给她最无懈可击的安全感。
缓过气后,黎溪松开箍在沉君言背后的手,疲惫地靠在他肩头,等他帮自己扣上纽扣。
放在桌角的手机亮了亮屏幕,只可惜手机主人认真和衬衫纽扣交流,彻底将它无视。
黎溪推了推他:“你金丝猫找你。”
百忙中的沉君言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自己的扣纽扣大业:“内容里的两个人都是黑头发的。”
黎溪低低地笑,等所有纽扣都扣好后才从沉君言腿上起来,顺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来自程嘉懿。
【沉先生,俞乔到了,我们在楼下等你。】
“我陪你去洗个澡,然后再下去。”
沉君言也站了起来,赤条的上半身依旧光洁白皙,松弛状态下的肌肉流畅而结实。
黎溪沿着他小臂上的青筋往上,越过山丘,跨过沟渠,又重新上山,最后停在山顶上抚摸茱萸。
“沉君言,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她的指尖还在他胸前打转,偏偏脸上一点欲色也没有,秋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眼泪就会应声而下。
沉君言搂紧她的腰:“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请求了?”
得到了应允,黎溪改圈住他的脖子,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帮我照顾好俞乔,不准叫她去危险的地方,不能对她呼呼喝喝,不能让她受委屈,要待她如待我一般……”
衣摆下的臀肉被重重一捏,黎溪来不及娇呼,脸颊又被捏住。
“前面我可以答应你,但后面的不行。”沉君言无视她的眼神抗议,也学她用嘴唇蹭她鼻尖,“我的溪溪谁都不能替代,你吩咐的也不行。”
黎溪笑容初露,再一次被他抱到桌上,那根一直没被主人收回裤中的器物抵在她毫无遮掩的私处,蠢蠢欲动。
体温再次上升,感觉到有异物入侵,黎溪无力地推了沉君言一把:“刚才答应我,这么快又食言了?”
她后挪了一点,让沉君言落了空,从不认输的他再次往前,直到触及那湿润的敏感处才停下。
“我怎么食言了?想喂饱我的溪溪也算食言?”
说罢,他又挺了挺身,让半根没入。
黎溪呼吸顿时变重,扶在他上臂的手猛地收紧,抓住他隆起的肱二头肌,忍着刺激嗔道:“俞乔就在下面等你开会,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啊……”
一句话的语调波澜起伏,全怪在她体内挑拨的欲望。
沉君言轻咬她的耳垂:“难道溪溪不快活吗?”
她向来重色轻友,此刻友谊更是难敌性欲,双腿再次忘情地夹住沉君言,在他怀抱和书桌之间的欲海徜徉。
“溪溪,睁开眼,睁开眼看我……”
“告诉我,喜欢我这样疼你吗?”
沾在脸侧的发丝被温柔拨开,在她腿间的猛兽变为摇动尾巴讨人欢喜的小狗,浅浅律动,生怕动作大了会令她不高兴。
黎溪眼睛半阖,面前的沉君言看她的眼神如痴如醉,深邃如马里亚纳海沟,能吞噬占有目中的一切。
沉君言捧起她的脸,蜻蜓点水般细吻她的五官:“好乖,我的溪溪好乖……”
她穿着他的衣服,在他身下缱绻怒放,承受他的一切爱和怜惜,并且深深眷恋着这一切,他怎么释手?
恬静的夜只剩爱人间的低语和轻喘。
“溪溪,溪溪……”
“你爱我吗?你爱我好不好……”
那低喃忽远又近,黎溪分不清是不是幻听,她觉得自己又沉进了一片海。
海水温柔席卷,流过她全身每一片肌肤,无法拒绝的舒服,完全不想反抗的她只能一点点被淹没……
*
心里还记着楼下有人在等,黎溪也不管沉君言没有有尽兴,自己舒服过就挣扎着要他出来,沉君言只能草草了事。
但耽搁的时间实在太多,她被打横抱出书房时,楼下的两个人已经都站在了落地窗前——坐太久,起来走动一下。
她身上还穿着沉君言的衬衫,两条腿垂下,在经过二楼小偏厅的时候,她故意往楼下望。
沉君言还赤裸着上身,俞乔见状害羞得背过了身,而早已司空见惯的程嘉懿完全不避讳,平静的双目微抬,落目的地方是她雪白的腿。
也不是只想看她的腿,而是沉君言身形宽阔,留给程嘉懿的,就只有一双故意晃动的腿。
叁个人,各怀心思。
“沉君言。”
黎溪戳了戳他的胸膛,等他垂眸看着自己才说:“你们叁个开会就行,我要睡觉。”
她不想和朋友讨论“卖朋友”的问题,总觉得是皮条客在逼良为娼。
沉君言怎么看不穿她在想什么,在房门口将她放下,推门和她一起进去。
“你先去洗澡,等谈完了我再跟你说。”他随手拿起一件衬衫套上,离开前亲了亲黎溪的额头,“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黎溪乖巧点头。
*
折腾了一个晚上,洗过澡后黎溪沾床就睡。
夜半时分,她感觉到床陷下去一块,熟悉的气味蔓延到鼻尖。
她翻了个身,熟练地滚进那宽阔温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睡。
朦胧中她感觉有气息扫过耳廓,那忽远又近的低喃又响起。
“溪溪,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十四场夜雨 第四十八章蝉鸣
黎溪醒来的时候,终日拉上的窗帘漏了条缝,算不上炽热的光照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轻巧的尘埃在光里婆娑起舞。
如果不是有行动计划,这会是个平淡而美好的清晨。
“唉——”
她故意叹气,阳台落地窗前的窗帘留下的那条缝又掀开了一点,穿着白衫黑裤的沉君言从帘后走了出来。
“睡饱了?”
他身上还带着些阳光的气息,黎溪懒洋洋地翻身窝进他怀里,深吸一口属于他和自然的香气。
“没饱。”她打了个哈欠,滑落些许枕在沉君言的腿上,“好梦从来不嫌长。”
沉君言五指插进她如瀑的青丝,一点点梳开:“可是不管什么梦,都是要醒过来的。”
黎溪睁开眼睛瞪他,从他腿上起来靠在床头,心不甘情不愿说:“来吧,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
昨晚的会开到凌晨叁点就结束,总用时一个钟头,快到连沉君言都觉得惊讶,不得不佩服程嘉懿的组织统筹能力。
“我们暂定用十天时间完成这个行动。俞乔昨晚已经秘密离开这里,等一下她和程嘉懿都会被我辞退。而你的重头戏在夜晚,到时候我会让所有人到书房开会,你就趁这个时候和俞乔转换身份,之后程嘉懿会护送你到藏匿地点。”
“地点是哪里?”
沉君言沉默了一秒:“他的家里。”
黎溪噗嗤一声笑了,又虚伪地喟叹:“果然爱会消失啊,总说要独占我的沉总,都可以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家里了。”
她顺势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就有一只手从背后的床褥穿过,圈紧她的腰肢箍住。
“这说明我牺牲最大,你必须好好补偿我。”
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撩起睡裙裙摆,探进蕾丝小裤内,手指撑开两片花瓣,挑逗那还未被唤醒的蕊珠。
“唔……”
毫无心理准备的黎溪脱口而出一声吟哦,沉睡半晚的心弦又被撩动,几乎是一触碰就引出春水绵绵。
她将内裤扯下,手覆上沉君言不断深入的手:“别、别弄了,我们不是要回老宅吗?”
嘴上是这样说,但她的手纹丝不动,让人分不清是制止还是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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