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舞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紙
「你认识孙淼,知道她好,所以觉得她吃亏,别人不认识孙淼,看到她男朋友的样子,倒觉得她赚大了。」丽莎也不顾叶少正在开车,拧了他大腿上的肉一下:「你什么意思?淼淼又不丑,身材又好。」
叶少知道这就是个陷阱,无论是老婆多好的朋友,也不能在她面前称讚其他女人的外表,只能转换话题:「我看那个男生也好像是认真的。」
「你又知道了?」
他轻轻哼笑:「女人有分辨绿茶的雷达,男人也有看渣男的能力啊。」
孙淼亮了抽油烟机上的一盏小灯,从厨房里的药柜里翻找。之前有个赞助方好像送过几包解酒丸,她没有用就扔在柜子里了,终于从柜子深处找到,拎到灯下看有没有过期,突然就被本应躺在沙发上的人抱住。
「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他弯着腰把头架在她颈肩之间,孙淼微微侧着头笑了出声:「我家就这么大,怎么就找好久了?」
他摇头,短发扫过她露出的皮肤,她怕痒地缩了缩,他抱得更紧了,好像她随意一动都会溜走一样:「淼儿,淼儿。」
「嗯,我在我在。让我去倒杯水好不好?」他听话地松动了,还是死黏着她,两人同脚同步晃着去倒水,孙淼先自己喝了半杯,又再倒满,撕了解酒丸的包装,摸摸肩上的脑袋:「先把这吃了,不然明天头痛。」
他站直身让她把几颗小药丸丢入嘴,又就着她的手喝水,喉核上下滚动两下,张嘴给她看都吞下了,然后又重新软软地抱下来。孙淼就像在主题公园不小心赢了个超巨型玩具熊的女孩,又欢喜又狼狈的,手在他的背上抚着:「回床上睡好吗?」
「淼儿。」他还是顾着叫她,一动不动的:「淼儿,对不起。」
孙淼愣了愣,他的头埋在颈窝间,看不清表情,只一个劲儿地道歉,殷切得叫她都怕了,退了两步挣开他,担忧地捧起他的脸,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就被他急躁地吻住。
他像要确认她存在一样,一下一下地把唇印在她的之上,从轻到重,密密麻麻,两人额头相贴,望穿他在半暗之中仍然透亮明泽的双眸,深沉得可以把她也灌醉。他没有更过火的动作,只是亲着她,抱紧她,时不时唤她。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不安,她不知那是为了什么,唯有在他每一次唤她时回应。
直到他大概累了,又低低靠上她的肩。孙淼试着以这个不适的姿势后退了一步,他果然就亦步亦趋跟上,她只好慢慢倒退着走,把蒋一乎带回房间里,还想着要怎么把他放倒在床上,便被他压跌下去了。
他看似瘦削,但肌肉结实又长得高,重量也是不可小覷的。孙淼被他压得胸口痛,奋力推着他的肩将他掀过,他还好意思瞪着委屈的眼神看她,又搂着她的腰蹭上来:「淼儿。」
她感觉都能把自己名字听到耳朵起茧了。她见过几次蒋一乎醉,都是乾净利落直接就不省人事的,想不到今晚喝得不够,半醉不醉的成了缠人精。
她按开他的头,从衣柜中取出他之前放在这里换洗的衣物,又回来扯他的衣摆:「换衣服睡了。」
他点点头,爽快地脱了,却扭着身不肯穿,拉她的手去摸他的腹肌,故意哑着声问:「我和美队比谁身材好?」
「美队。」她不客气在那肌理分明上滑了两把,但还是正直地说实话。
他又把她扑倒,用鼻尖压着她颈上的动脉警告:「不可以手上摸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
孙淼快被他气笑,转转眼珠反问:「那我身材好还是叁上悠亚身材好?」
「你。」他毫不犹豫回答,为了证明伸手隔着衣服掂了掂她的乳肉:「你比她的大。」又大又圆,奶尖还微微上扬,完全满足他对巨乳最美好的想像,他都不知道多少次幻想着让她乳交射出来。
摸着摸着便变了味,他愈拱愈上,在她锁骨处细细把凹陷的皮肤舔过,硬是把她的圆领口扯开,扯大了的领口再遮掩不住胸前白花花的软肉,他抬起身瞪着看了好一会,诡异得孙淼伸手去遮,他却不让,反制住她的手,又低头拱她:「乖,帮我用奶子弄好吗?」
孙淼正想自己乖乖脱去上衣,他却出奇不意把她裙子底的内裤扒了下来。她半矇着问:「为什么脱下面?」
他没有回应,自顾自探上她还是乾涩的腿间,在肉缝上下磨擦着,又勾着她的舌头交缠,直到她缓缓渗出了水意,又更深入地抵入穴口来回拭抚。孙淼轻叹出口,闭闭眼抓紧眼前仅馀的理智问:「不是说要用胸部吗?」
「嗯。」他从喉间应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改变,恶劣地把手指浅浅插入,又整根抽出,把里面的水液都带出来,沾湿了床单。他这才满意,终于开始用正餐,拨弄着圆润上的蕊果,低头吸了一下。
她抿紧了唇,由他在双乳之间的谷处由下而上地舔过,腿心有熟悉的热度顶住,犹豫地夹起了腿,这哪门子乳交?不是跟平常一样?
蒋一孚边闻着她乳谷间气味,边伸手到下身套弄粗长,叁两下之后就直起身,分开她交叠的大腿,把肉棒放在那已湿润的窄缝间,故意用棒身在穴口磨动。小穴被烫得格外兴奋,她知道被填满是什么滋味,不住吐出更多水液来做准备,把他的长柱的染湿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他把眼神迷离的孙淼拉坐起来,下了床站着高度刚好,摸了摸她的脸问:「你会吗?」
她本来以为他要进去了,谁知不单没有,睁眼就见到张扬的粗长直挺挺地对着她。他大概真的醉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眼里亮晶晶充满期待和慾望,一直深藏的狼性毕露,看得孙淼没由来地害怕,犹豫地缩后,却被他按着肩膊,故意用圆端去蹭她的软肉,开口竟然委屈了:「你答应了的。」
孙淼隐隐有种他已经肖想这一刻很久的感觉,硬着头皮握住眼前的男根,湿湿滑滑的全是她刚才流的水,肉棒在手中跳了跳,蒋一乎捨不得还是挡开她的手,抓起两团嫩乳往中央聚拢,挺腰轻易撞入那深沟,软绵绵地包裹着他。她扶着他跪坐,方便他从下面鑽上来,这样的角度终于能覆上他整根热柱。他红了眼,用力地顶鑽着,乳肉跟随着叠起重重浪波,好几下撞到她下巴处,沾上他滑亮的前液。
她一直以为乳沟不是敏感点,应该爽得只有男人,但他挤压时不时用力按捏奶尖,强逼最柔嫩的皮肤磨过他的热柱,用暴现的青筋刮过,每一次尽根底下的耻毛都会刺到她乳球底部,痒大于痛。
他低沉地哼着气,忍耐的汗水从颈上流到胸前肌肉的坑纹中,要掉不掉的。她轻轻仰头舔走,又把他拉低一点,伸舌在那道坑纹中徘徊,点点浅浅的水珠都纳入嘴里,使那里换上另一种湿意。游移到褐色的硬点上,像他对待自己一般挑拨吸啜,谷间的热柱更激动了,蒋一乎差点丢脸地喊出来:「乖,不要这样。」
「舒服吗?」她吐出粉色的舌尖,绕住打圆,眼睛朝上晶亮地看着他。
「舒服。」乳沟没有小穴紧緻,但视觉效果更震撼,比他过往在脑里的每一次幻想更煽情一点,他握着滚胀的肉棒顶撞她已经更立起的乳头,高挺的小点不知羞地刺激着正在抽搐的马眼,蹭得她果蕊更红了,他加速套弄棒身,把白浊都留在她的胸乳之上,淫靡得像她產奶一般。
蒋一乎曾做过无数次如此的梦,一时间分不清这或只是又一场艷丽的春梦,趁还未孤单地醒来,重新覆上去拥住她。她身上都是他的东西,侧过身想挣开,被他长腿一绕又回去了,背上热烘烘地亲吻下来,她捏着他在腰间的手劝:「让我先擦擦,蒋一乎。」
叫他的名字时,嘴巴总是无可避免地圈圈嘟起,他以为她要讨吻,撑起身来衔住她的唇,手不安份地又再挤进她腿间,大腿内侧已经都湿漉漉,他习惯地把半硬的肉棒夹在腿肉间抽插,小穴湿了整晚都没有得到安慰,又被他渐硬的男根烫上,更空虚搔痒几分,娇气唤他:「进来好不好?」
「进来?」他顿了顿,好像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一样,好一会没有动作。孙淼焦躁地回身,从床头柜里拿了安全套,爽性把他放倒在床上,咬咬牙自己撕了包装扶着高扬着的肉棒帮他戴上。他躺在那边看她生疏的手势,故意挺腰吓了她,忘了自己的宝具在她手上,被罚款重捏了一下,连声道歉求饶,孙淼好笑地抖着手终于成功戴上了,却放置他在一边,自己起身从柜上抽纸巾擦去胸上的黏稠。
他跟着起来从后抱上,把她一隻脚架在床上,稍稍弯膝抵住穴口,轻易闯了进去,强硬挤满湿滑的窄径。炽热的温度和吸啜是任何部位都代替不了的,掰开臀瓣更用力地进入。
孙淼翘着屁股,方便他顶得更深,本来就期待了许久的花穴如愿以偿地绞着他,娇嫩的软肉随着磨擦愈加水润,双手巍巍地扶着柜子,倒垂的奶子显得更丰满,他贪心地一手想抓住一对,但随着顶撞一跳一跳的,只能每每和充血的奶尖擦身而过,磨得两颗乳果发红发硬。
他俯下身来,挺腰磨到了花心,耻部完全相贴,小幅度而快速地插弄着,大手放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跟随抽插按压,甬径中的敏感点无处可避,被他强制重覆辗过。她侧头寻到他的唇,在爆发时堵住叫喊声。
孙淼腿都软了,他大手捞着她的腰才没有跪下来,又被翻个身抱上柜子,双腿大开重新让他挤进来。
高潮中的小穴软绵得惊人,他完全抽出来,又末根而入,享受她软肉热情的挽留,咬着她的耳垂低叹:「老婆你真棒。」
她本已经舒服得泪水盈眶,闻言眨眨眼竟然掉了泪,拼命摇头拒绝:「不可以这样叫。」
「为什么?」他像是不甘心一样更加卖力操弄,她双手掛在他的颈上,承受他报復般狠心的抽插,涌泉而来的爱意和贪婪让她又熟悉又害怕,还是摇头,摇头。把他的头拉下来相吻,恐惧从他口中又听到越界的说话,收缩窄道使他忘记刚刚的不快。
他故意深入,连底下的精囊都要堵进去一般,水声啪啪作响,花心被撞得滚烫,他按着她的臀部鑽动着,不管不顾地破开子宫口,忍着酸爽的滋味擦过少经人事的领域。孙淼感觉被他强行捣穿了,又痛又舒服,偏偏不敢放开他的嘴喊痛,生生被他干开那最私密敏感的地方,除了流着水希望阻挡他继续外束手无策,啜泣着去了几次,他才抵着抽搐的宫口射出来。
完了还抱着孙淼不放,在她耳边碎碎绵绵地喊老婆。
孙淼微微地颤抖着。
他醉了,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尝过他的好,哪有这么容易放手呢。
裸舞者 21不是說死心了嗎
周一午后的咖啡厅没什么人,偶尔有几张青涩年轻的面孔来外卖好几杯咖啡,又手忙脚乱地离开。
蒋一乎提前到了,坐在远离窗边的深处,只要了一杯热水。柜台的服务员不时往此处张望,他不自在地回看过去,她便又很快地缩回去,他喝着水犹豫想是不是该先点杯饮料比较好。
他等的人来了,和几年前见时完全不同,他都差点认不得,见那人进门径直对他对面才试探地开了口:「学长?」
「别学长我,快两年不见了突然联系,一定没好事。」学长比两年前要胖出一个身,穿着西装戴金丝眼镜,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但那撇嘴藐视的表情还和以前一样。
蒋一乎站了起来:「我去点喝的,你要什么?」
「大杯冰摩卡,多加点冰,热死了。」他点完餐就从公事包拎了一包面纸出来擦汗,等蒋一乎把两杯饮料拿回来,他快手抢过一口气就吸了叁份之一,凉透心舒了口气,问:「说说说,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工作介绍给我。」
学长本来还要再吸一口咖啡,闻言松开口惊讶问:「怎么?龙巢不要你了?」他上下打量蒋一乎的身型:「不会吧,你还未走样啊。」
蒋一乎摇头,有点欲言又止:「就是想换了,你不是有门路嘛。」
这个学长就是当初介绍他到龙巢的那一位,虽然是艺校出身,但他读书的时候从好好练表演,只专注赚钱。他姐在公关公司工作,常有活动要找些青春又会跳的撑场面,艺校里多得是这种人,一来一去他的中介网络愈加庞大,听说去年自己成立了间经纪人公司,专接小角色小伴舞工作。
学长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做的,还不都是一开始介绍给你那些,又没钱又没人看到的。而且现在那些偶像都喜欢自己养舞团,机会更少了。」
蒋一乎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垂眸捣弄吸管戳戳茶里的柠檬。学长又劝他:「虽然龙巢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工作,但是赚得多,创作空间又大。龙王多疼你,你说什么要求都答应,我就没见过混那行的人像你一般娇气不让摸的。」
「是啊。」他无力地笑笑,吸了一口茶,他点的无糖,满口柠檬核的苦涩味。
学长晃晃杯子,过多的冰块相撞碰出咯咯的声音:「不是说死心了吗?怎么又死灰復燃了?」
他那时只是介绍蒋一乎去龙巢做编舞,得知他上了舞台之后吓得连夜跑上他家,摇着他的肩膀问:「你脑子坏了吗?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敢上去?你上得去下不了你知道吗?」
蒋一乎一脸漠然地应:「有什么不一样呢?我现在能去哪?」
没有人有本事回答他这个问题,演艺圈多的是艺校的校友,经纪人公司找新人也从那里着手,他在校内声名狼藉,偏偏天生男一长相,要找些周边小角色从低做起也不容易,没后台没人脉的,学长想帮他找机会也是有心无力。
比起整天悲天悯人、感怀身世,不如乾脆死心,专心赚钱。
「是啊,不就是死灰復燃了嘛。」他用舌头顶顶后牙,硬着头皮把u盘交给学长:「这里有几首我写的小样,还有一隻最近的编舞。你多帮我留意一下工作吧,见不见脸的都好,价钱也不要紧的,有就好。」
学长攥着叹了口气,只点头。
孙淼说在公司受同事挑剔时,他就察觉到了,但她介意的只是同事多管间事,不是他的身份职业。后来跟丽莎夫妇吃了顿饭,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叶少低调内敛还是遮掩不了举手投足的贵气,谈吐教养不是能以名牌标志推叠出来的。他上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市内一家食品企业的第叁代少东,那间企业虽然规模不大,却是老牌公司,好几款零食都是家传户晓的。到了叶少这一代早早把他送去海外深造,学歷镶金,回来接手后公司也顺利上市了。
孙淼最好的朋友嫁给了这样的人。
蒋一乎算尽只是一个高中学歷,没有做过什么认真的工作,在龙巢的两年一定不能写在简歷里,想要寻份普通工作都难。学长曾经建议过他把作品放到网上,后来发现那些版面所谓的素人歌手,背后都有一个大团队策划推动,有些甚至是早就签了公司,出道前在网上攒热度的。他一个人又写又唱又跳,还得包办录影剪片,始终是新手,做出来的效果不好,忙了大半天没点击更没收入。
他什么都不会,想打份地盘工都被嫌生手不再请。他一度是天之骄子呢,在艺校头两年时间常听人说上帝偷偷为他开了捷径,但他们都不知道,那条捷径一旦中断,他就无路可走了。
他能一辈子在龙巢做事吗?这样子的他能留在孙淼身边多久?他们可以结婚生孩子吗?他们会有未来吗?
在这之前他都没所谓的,但这些问题一旦在心中问了出来,就缠绕不散,不能装作不知道。
隔壁组一个拍到中途的剧被腰斩了,听说和最大的赞助商谈不拢,背后金主正正是在《疯子》续作被斩掉戏份的女演员乾爹。那可是杜导演和一台完约前的最后一部作品,杜导更视为他最后一套电视剧,拼了老命从挑本子到选演员都亲身出马,还有几个道具是他在监督下完成的,结果因着个名不经传的演员和孙淼这一组编剧的小纷争,一副心血全泡汤了,偏偏还不能跑过来为那见不得人的理由撒野,气得在办公室摔坏了电脑。
管理层把梁文滔叫上去十楼见面,早上开会时大家都知道这个消息,气氛有点不好,眾人观察着梁文滔回来时的脸色,他却像没事人一般一切如常,直到会议完毕,他没有爽快地说散会,坐在原位用手指敲敲桌子,沉吟说:「大家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吧?」
孙淼隐约脱不开内疚感,低头看着自己空白的笔记本不敢看他。梁文滔少有地严厉:「我对你们私底下的爱恨情仇没兴趣,踏进公司的门,就给我好好工作。这次主要是对方先挑起的,上面决定放过,但再有闹出什么问题,我没有本领给你们保住这份工作。」
她感受到来自同事们探看的目光,稍稍抬眸望向萧茵,和冷着脸的她对上眼,孙淼咬咬内唇的肉别开眼神,默默希望这些无聊的争端就此结束。
自丽莎辞职后,她也有想过不如也换间公司,实在不想和萧茵再搅和下去,但父母劝说这社会上何处没有办公室政治,组里只有一个人作怪已经算是好的了,她才忍下来,毕竟其他同事都是正常人,还有几个对她挺好的。
她一向谨言慎行,工作又少有出错,任萧茵怎么闹都牵不出风浪来。但上次因为蒋一乎憋不住回嘴了,同事们没说什么,只是上次在公司大堂等升降机听到别人窃窃私语,说的就是听闻有个编剧交了个脱衣舞男做男朋友的八卦。孙淼人就站在她们面前,她们分明不认识她,还是讲得津津有味,讨论起一个编剧的薪酬够不够包养男人来。
工作苦闷,人生平淡,她成了别人口中光怪陆离的趣闻,也是明白的,只是隐约有点不自在罢了。
阿心和孙淼吃午饭时不是味儿,把蛋包饭上的蛋用铁匙羹都分尸成一块一块,敲得瓷碟直响:「我本来还打算趁这个机会换工作,看来是没门了。」
孙淼点的饭还未来,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事,惊讶地问详情,她才回说:「我在这都做六年了,想换换环境。杜导出去开电影,我能厚着脸皮去寻份工作啊,但现在他肯定恨我们恨到不行了。」她恨恨地盛了一大口饭放在嘴里咬。
杜导在行内是出了名的严师,对製作质素看重,同时喜给新人机会,不少在圈内得奖的编剧导演都是他带出来的。
传闻因他不是科班出身,刚入行的时候处处碰壁,所以发誓日后绝不成为那种目中无人的前辈,新人们都不怕主动向他请教和讨工作。
孙淼听得心虚,低低说了句对不起,阿心反而横眉瞪她:「道什么歉呢?又不关你事。」
「写死是我提的主意啊。我都入行几年了,对这些演员和金主的瓜葛还是不清不楚的。」若不是她提出把角色写死,那女演员也不会不满戏份,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小姐,我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自视甚高啊。你一个小编剧说一句话就能翻天覆地了?」她伸手戳了戳孙淼脑门:「那是经我们全组同意的,导演、赞助看了也没说什么,那演员要作你有什么办法?要怪只能怪萧茵踩她地雷,把大家都炸了。」
萧茵踩地雷的中间也是有她的关係在,她没有再纠结还是有点闷闷不乐,阿心看了便安慰她:「反正杜导这次的主题不适合我,等他开下部片可能就忘记这破事了,我还有机会的。」
孙淼的地狱拉面刚上桌,热腾腾地冒着蒸气,她盛了一匙汤在嘴角吹凉,闻言好奇地问:「什么片种啊?」
「歌舞片啊,你知道我不爱看的。」
孙淼愣了愣,重覆问道:「歌舞片吗?」
裸舞者 22我回去研究一下
蒋一乎隔个周六的下午都会跟一群孩子见面,说起来是孽缘。艺校每到考试季,学校的练习室就被预约得满满的,实在找不到房的,只好带个音响随便找个空地练。
后来就发展出到外面找场子,但是短期租练习室的费用太高,有人发现社区中心里面有些平常供老人听剧看戏的多用途室,不单地方宽阔,设备齐全,租金还便宜,蒋一乎和当时几个队员就经常去那边练习。
但这种地方大的多用途室有个缺点,就是会同时分租给几个团体,那时候经常有群小豆丁跟他们一起。小豆丁们大概初中年纪,几个朋友搞了个舞团参加比赛,说是练舞却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蒋一孚他们这边,不敢越过把室内分隔成两边的一条黑色胶带。
终于有一天其中一个粗着胆子走过来,请教他们说:「请问可以教我们怎么做这个地板动作吗?」
蒋一乎刚刚练完在休息,一间居然也搭理他,看他做了一次后锐利地评价:「你做得都对,只是手臂力量不足,回去每天先做两百下掌上压吧。」
结果他们练了两周掌上压,真的把动作完美做出来了,接下来蒋一乎就总是被他们缠住,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成教跳舞了,每天被师傅前师傅后地叫着。他们跌跌撞撞地在梦想的世界中摸索,他仿佛看到以前没有人帮助,独自看完影片就盲目一次又一次练习的自己,心一软也应了。
那六个孩子现在都高中了,有些想继续跳舞,有些想专心学业,说好这场比赛之后就休团,蒋一乎作为老师也分外紧张,最近一直约他们练习。
「师傅,能休息了吗?」连续跳了两次,觉得自己肺都要爆了,蒋一乎却冷漠地拿起手机又要再播放音乐:「才两次,休什么息?而且你刚刚还落拍了,别以为我看不到。」
手指一动音乐又再起,几人呻吟着回到起始位置,不知是谁先喊:「啊!师母来了!」顿时没人理会音乐,彭彭地都涌往门口去了。
孙淼只是轻轻探了个头,没想到孩子们这么眼利,突然被几个还在发育期比她高的男孩簇拥,有点无措,拿起手上的袋子说:「我买了点零食和喝的,你们休息一下吧。」
「师傅,师母说可以休息。」那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炫耀,蒋一乎瞪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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