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灰谷
云祯十分不耻下问:“那如今皇上生我的气,你说说是为什么?”
姬怀素一怔:“你倒是不见外,这也问我,不怕我作梗?”
云祯道:“我这是不耻下问,又不一定信你。”
姬怀素莞尔:“行吧,皇上上次罚我的时候,和我说过,已晋封你为皇后了?我若是皇上,若是皇后不顾安危以身为饵行险去诱捕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还差点没了命,我也是要生气的。”
云祯失望道:“应该不是吧,这得看大局啊,我把你给抓回来了,北楔少了多少事啊,不然北楔那边能这么容易平了事?皇上那是做大事的,才不是这么着眼于儿女私情。”
姬怀素吃吃地笑:“不,你错了,皇上比谁都重情。”
他笑得厉害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云祯看他一咳嗽就全身无力,面色青灰,有些无趣道:“那我走了啊,你好自为之吧。”
姬怀素咳了一会儿,才问他:“云祯,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祯道:“什么事?”
姬怀素道:“你既然开始喜欢的是朱绛,想来前世一开始,不至于忘情这么快,最初应当只是想辅佐我的——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开始对我有意?”
云祯脸色涨红,垂眸静静坐了一会儿,姬怀素也不催他,只是沉默等着。
云祯过了一会儿,坦然道:“那天去你府上,看到你调香,神色宁静,举止从容……也就那一瞬间,觉得若能陪伴你左右,岁月静好,也挺不错。”
姬怀素忽然吃吃笑起来:“就那一次?”
云祯不知道他为何笑得这样诡异,微微带了些生气:“有什么好笑?”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第93节
姬怀素捂了嘴咳嗽了两声:“对不住,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
云祯带了愠色,姬怀素道:“我不爱调香,我也不擅调香,我根本就闻不出那些香料的区别,我当时只是模仿皇上而已,皇上擅调香,我学习数年,终究不过形似神不似罢了。”
云祯有些愕然,过了一会道:“倒也不必这么说,我还是能分得出来你和皇上的区别的。”
姬怀素摇着手笑道:“吉祥儿,你喜欢的是你想象出来的人,按着你的喜好……所以这一世我才一败涂地,前世你喜欢的,是彻彻底底我扮演出来的人,并非我本性。如今这个狡诈多变,操弄人心,不择手段执着喜欢你的人,你却不喜欢了,所以前世你也并不期待我的回应,只是享受那种追随孺慕之人的快乐罢了。”
云祯默然了一会儿,起身走了出去。
姬怀素自己一个人又笑了一会儿,才捂住自己眼睛,摸到了上头落的热泪:“难怪我一败涂地……我还以为能续上旧情,却不知你喜欢的,是个影子罢了……”
云祯回了侯府,心中有些不快,但到底还是又拿了字来写了写,想到姬怀素的话,有些心浮气躁,却忽然心头一亮,想到如何让皇上原谅自己了!
他高高兴兴进了宫,高信看到他来,拦着他苦着脸道:“侯爷,皇上说过了,无旨你不可擅入,还是饶了我吧。”
云祯笑嘻嘻:“你找丁爷爷来,我是给皇上负荆请罪呢。”
高信这些日子知道皇上心里带着气,宫里也一直低气压,想了下也叫人请了丁岱来。
丁岱看到他笑眯眯:“侯爷可想好了?”
云祯将嘴凑到他耳边,耳语一番,丁岱笑得眼睛眯起来了:“侯爷可算想明白了,老奴这就为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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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姬冰原批完折子,起身回到寝殿。
才进了寝殿便怔了一下。
云祯头上戴着九龙四凤宝冠,身穿着一身深青色广袖翟衣,端端正正跪在寝殿中央,手里还举着一把泛着光的黑檀戒尺。
姬冰原转头看到丁岱早已带着宫人退得干干净净,心里明了,走上前,语气冷淡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呢?”
云祯低着头,耳根却早已红透:“臣没有爱惜自身,擅自行险,让皇上担心了,臣今日负荆请罪,请皇上原谅臣吧。”
姬冰原玩味重复了句:“负荆请罪。”
云祯双手举着那戒尺,他手臂伤才好,早已微微有些泛酸打颤,低声嘟囔道:“皇上,您就饶了臣吧,臣以后去哪儿,都和您先禀报,您不同意,我一定不去。”
姬冰原走到他身边,将那戒尺拿到手里,云祯如释重负将手放了下来,微微抖了下放松肌肉,抬眼向皇上撒娇:“皇上……”
姬冰原道:“皇后知错了?”
云祯点头飞快:“知错了知错了。”
姬冰原道:“以后去哪儿都先禀报?”
云祯许诺:“一定!”北楔大事了了,以后他一定哪里都不去,就陪着皇上!他眼馋看着皇上的身体,都这么久没摸着皇上的手了……
姬冰原将戒尺在手里拍了拍,发出啪啪的声音。
云祯眉开眼笑,丝毫没觉得威慑:“皇上,我来伺候您就寝吧。”跪行着上来就替他解衣。
姬冰原却拿了戒尺抵住他的额头:“跪好了,既然知错了,朕罚你你自然也得受着。”
云祯笑容渐渐消失:“皇上不是天天都在罚臣写字吗?”
姬冰原道:“那是罚昭信侯的,皇后自然有别的罚法。”
云祯茫然,姬冰原道:“解了下裳,跪好。”
云祯脸上腾起了红云:“皇上!难道你要打我!”
姬冰原道:“你不该打吗?”
云祯眼珠子一转,早已看穿姬冰原色厉内荏,忽然嘿嘿一笑,却早已手脚麻利将身上翟衣直裳迅速全脱了,只穿着玉色中单,扑上去就抱着姬冰原:“好吧好吧,随便皇上怎么罚我。”
他抱得甚紧,姬冰原被他这无赖行径搞得也是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受罚的吗?态度这么不端正。”
云祯早已上下其手去解姬冰原的衣裳:“皇上,您自己说过的,您长我那许多,不可在我面前摆长辈谱了,这老气横秋的多不好啊,来来,臣服侍皇上。”
姬冰原皱起眉头:“你手怎么这么冷?血气还是未足,君聿白没调好你身子吗?”
云祯道:“是皇上身子热。臣一片冰心,待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宠我,替我暖暖手就好了。”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将手探入姬冰原衣裳内。
姬冰原按住他的手正色道:“皇后之前所说殉葬之事,朕听了十分感动,觉得皇后所说有理。”
云祯原本情热如火,被他忽然正色说出这大道理来,似是又要教训他,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瓢凉水,喃喃道:“皇上何必说这个,反正身后事,咱们别想那么多。”
姬冰原道:“这怎么行,朕比皇后大这许多,一想到万一让皇后青春殉葬,心中着实大不忍,少不得要好好养生,长命百岁才好。”
云祯听他这么说,又高兴起来:“皇上是该保重身体,长命百岁,谁说年纪大呢?等皇上一百岁的时候,我八十二岁,咱们两人都没了牙齿,白了头发,眼花了,一起喝粥呢。”
姬冰原看他兴致勃勃描绘,微微笑道:“正是,因此皇后也要保重身体。”
云祯道:“嗯嗯,咱们一起共白头。”
姬冰原道:“养生是刻不容缓,因此朕想了,不可再任由你如此贪欢不节制,咱们得好好养好身子。”
云祯前面还笑着点头,后面笑容慢慢消失,姬冰原正色道:“因此这一月最好皇后只需与朕敦伦一次,其余时候,须得守身养气,节欲养生。”
云祯大惊失色:“皇上!”
姬冰原笑盈盈:“皇后说朕说得对不对?”
云祯咬牙切齿扑了上去,面露狰狞:“皇上你敢叫我守活寡!”
姬冰原乐不可支躺在床上:“皇后慎言。”
云祯气鼓鼓替他解衣,紧紧抱着他了好一会儿,忽然将头埋进了姬冰原胸膛里。
姬冰原开始只任由他施为,后来却微微有些诧异,直到感觉到湿意,这才认真起来,拉了被子来将他裹住,抱着他道:“好了好了,朕逗你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云祯落着泪:“皇上许了我共白头,同生死,怎可毁诺,还冷落臣。”
姬冰原无奈:“真是拿你没办法——明明是你不自珍重,一个人行险,还把朕的圣旨都给烧了,朕还生不得气了?”
云祯抽噎着:“我都是为了皇上,如今咱们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了,您也再也不用去御驾亲征了。”
姬冰原被他哭得心都碎了,拿了帕子去替他擦:“好吧,卿功劳大大的,朕赏你。”
云祯道:“那就不许干涉臣殉葬那事了。”
姬冰原长长叹了一口气:“以后朕不提了。”还能怎么着?尽力长命百岁吧。
云祯这才收了眼泪,抱着他直去吻他的唇。
姬冰原低头拥紧他回应他。
两人相拥而眠,只如天下最寻常的夫妻一般。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连夜把正文写完了!开心!
惯例求预收!求作收!
应该是先写骷髅那个,不过半山农场有空也帮我收收呗,我找时间写个二十万把它平坑了省得总挂着心。
爱你们!
番外慢慢写,应该会在月底全部写完吧。
周一休息一天不更。
第144章 番外一
姬冰原自从说起要养生来,是真的开始养生。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饮食清淡,节制欲望。
等云祯发现姬冰原说要养生是认真的时候,他已经在姬冰原的带动下,过了清静无为,养生规律的数日。
还吃了不少他一贯不喜欢吃的蘑菇汤——因为据说君大夫说这个极好,吃了少生病,还要少吃油腻食物,少吃内脏,少吃腌渍食物,只要清淡,他甚至怀疑君大夫把他们玉函谷的养生食方给了宫里御膳房,照单做来。
清晨即起,弓马骑射,上衙门,回来后用晚膳,姬冰原带着他花园里散散步,然后入睡,睡前有时候抱抱,有时候只是睡觉,因为皇上说不可太过贪欢,要节制。
开始云祯还高兴终于没看到姬冰原深夜还批折子伤身体了,但过了半个月,喜好刺激的他开始无聊起来,但是他却不敢和姬冰原说什么。毕竟姬冰原养生,说白了还是为着他起的,自己若是闹着要玩,未免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不懂事。只是年轻人,如何坐得住。
好容易这日休沐,便只借口侯府有些事处置,溜去找姬怀盛吃酒去了。
姬怀盛也正是满肚子话找人倾诉:“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命我教导清平王!我都还未成婚,像是能带孩子的人吗?”
云祯心一虚,知道是皇上嫌他天天带着清平王瞎玩,怕带坏了清平王,又知道自己舍不得姬怀盛就藩,便顺手指了姬怀盛负责教养清平王,只是嘻嘻笑着转移话题:“哎,今儿难得有空,咱们找地方玩去吧。”
姬怀盛道:“昨日我去看了怀素,哎,他也可怜,但一想到为了他,我们折损在北楔的那些人手,我又恨他,就为了那点事,挑起这样大的波澜,实在不理解,哎,真是……”
他摇着头,想起姬怀素承认对云祯是求而不得,因此才铤而走险,执念未消,又想起在九边之时,朱绛看着病重晕迷回来的目光,心下想着他这个小兄弟想不到居然如此受欢迎——如此看来还得担心他一不小心被人拐走,下次再招来姬怀素那样的人怎么办,便拉了他的手道:“今日天气晴好,我们去丰乐楼坐,那里花好,听说也有许多游园乐子,想下场的都可以去博个彩头。”
却是先招手找了自家管家交代了几句。
到了丰乐楼,他和云祯居高临下在上头看园子中央,果然花满园中,锦绣灿烂,不少客人在下头投壶,蹴鞠赌酒,□□等,又有乐班子在一旁轻歌曼舞,两侧还立着彩屏,有文人在那里边饮酒边作诗戏耍,倒是热闹之极。
姬怀盛与云祯一边说着闲话:“北楔那边据说基本叛乱已快平息,对方不过是乌合之众,自己先不合起来,一哄而散,据说北楔那边马上要派使臣来求和亲了。”
云祯道:“皇上不喜欢和亲吧?”
姬怀盛道:“随便找个宗室女嫁去,也还好了。”
云祯不置可否,看下边台上忽然鼓声大作,一群精壮男儿上了台,赤着上身,挥舞着鼓棒跳舞,鼓点声急,乐声豪迈,男儿个个动作雄浑有力,跳的居然是战舞,一时场中气氛颇为热闹。
姬怀盛笑道:“如何?我一会儿让人请了南风馆最好的头牌来陪酒,解解闷。”
云祯脸色变了,连忙摆手:“不必不必……皇上知道了不得了。”到时候又不让他进宫,那还了得。
姬怀盛吃吃笑着:“皇上是真心疼你,但也未免管得太严了些吧。”
云祯苦着脸,心里怀疑皇上这些日子仍是故意整治自己,只看着下头,忽然轻声咦了一声。
姬怀盛看下去,赞叹道:“此人实在是美人——和令狐翊一起,你认识?”
云祯凭栏而望,只看到令狐琬今日虽然简简单单一身玉色布袍,系着葛巾,却双眸含露,风姿绝代,他和令狐翊站在一起,令狐翊倒显得比他还要高大年长些,两人正站在一群文士书生中间,令狐翊文采斐然,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数人簇拥着他们,更是许多艳妆女子围绕着他们,持酒壶,应当是在作诗罚酒。
姬怀盛道:“应该是举子们的文会,举子文人们喜欢来这里举办文会,园子大,足风雅,时常有朝中文臣喜欢来此,若是入了眼,得了举荐,也算是青云直上了。”
云祯道:“那是令狐琬,皇上似乎赐了进国子监读书了,将来也算有个出身。”
姬怀盛之前虽没见过他,但也知道云祯在北楔救下来的,一边给云祯倒酒一边点头道:“令狐这一脉,看来又活起来了,之前令狐丞相贪墨,不少人也是扼腕叹息,所幸子孙出息,到底把这家族给重新兴起来了。”
云祯点了点头,心下还是颇有些成就感的,喝了几杯酒,忽然看到下边一少年,垂鞭按辔,在楼下笑着扬眉不知在和那些举子们说什么,然后翻身上马,在园中纵马而行,驰行到远处勒着回马而视。
道旁数个歌姬手里捧着花球,排成一列,看那马从远处行来,全都从下往上抛高花球,只见那少年手一扬,却是在马上扬鞭,数鞭一路将那花球抽开,顿时空中洋洋洒洒落满了花瓣,宾客们尽皆呼喝叫好,连楼上都有着叫好声。
帝王的战利品(重生) 第94节
姬怀盛笑道:“江左卢氏子弟,果然好风仪。”
云祯道:“你认识他?”
姬怀盛道:“嗯,皇上圣明,这些年国泰民安,那些世族的子弟们,也渐渐开始派人进京,为朝廷效力,谋一个出身了,这卢梦华正是其中佼佼者,到时候应该会有内阁丞相举荐,皇上定然也会给个好出身的——世族人家,底蕴深厚,皇家也要多加借重。”
云祯却没说话,他看到一位青衣奴仆从楼中走了出去,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呈给卢梦华,托盘上一把短剑,剑鞘上镶着五彩宝石,光华灿烂,一看就知道十分珍贵。
众人微微静了下,看那奴仆笑道:“我家老爷和屈太傅在楼上,看到这位公子风标清粹,颇为欣赏,送公子宝剑一把,还请公子笑纳。”
屈太傅!那不是帝师吗?
人人皆往楼上看去,果然看到屈太傅和章琰等人也凭栏而往,身后还有一位男子隐在窗后,不见面貌,看起来一行都是威仪深重的贵人,卢梦华得了贵人夸赞,倒也不卑不亢,不疾不徐接过那柄短剑,然后对上施礼笑道:“多谢贵人赏识。”
姬怀盛道:“啊,想不到屈太傅和章先生也在,咱们要不要过去叙礼?”
云祯沉着脸摇头,那青衣奴仆分明是宫里的内侍,那包间里头,除了屈太傅和章琰,定然还有皇上在!
姬怀盛道:“哈哈我也不想去,一去说不准又被教训,咱们好好乐咱们的,只别给他们看到了……”
云祯听而未闻,只看着卢梦华,只见他身姿修长,眉目清俊,整个人风姿焕发,想着风标清粹四个字,心里酸意翻腾。喝了几口酒道:“怕什么,章先生那里敢管我,我也下去会会这卢梦华。”
他借着酒升起的气盛,果然也下去直接就往那卢梦华跟前做了一揖:“我见兄台走马击花,极为心折,不由也有些技痒,不知能否也和卢兄比一比?”
卢梦华看忽然下来这样一位贵公子,眉目焕然,笑眼弯弯,令人心生好感,旁边令狐翊和令狐琬两兄弟都微微向他行礼,便知道应是贵人,忙笑着回礼道:“在下卢梦华,不知兄台贵姓?”
云祯笑道:“在下云祯。”
云祯!那不是昭信侯吗?
卢梦华上京之时,就已听说过此人大名在外,家里长辈千叮万嘱,遇上此人,千万避之三舍,万万不可得罪此人。
却是明明听说任性骄狂,又深得皇上宠爱,掌着宫中禁军,他来之前只以为是个怎么样的混世魔王,狂傲纨绔。
没想到却是这般一个人物。他心下暗自纳罕,连忙行礼道:“原来是侯爷!”
云祯笑道:“如何?和我比吗?”
卢梦华连忙道:“还请侯爷指教。”
云祯转身叫人牵马过来,却见令狐翊牵了一匹全身雪白极为神骏的马来,服侍他上马,云祯摸了摸马头,翻身上马,他这日穿了一身红袍,衬着白马,对着卢梦华笑了一下。
卢梦华料不到这侯爷如此年轻,笑起来又极为炫目,不由微微一怔,只见云祯纵马而行,歌姬们和之前一般纷纷抛起花球,云祯却是拉起满弓,飕飕飕射出数根无锋箭,将那花球尽数射穿。
风中再次飘满花瓣,众人轰然叫好。
楼上屈太傅等人自然看在眼里,笑道:“果然是风流少年,皇上要不要再赏些东西?”
姬冰原看着阳光下云祯笑着与卢梦华说话,然后把臂进了楼里,令狐翊令狐琬紧随其后,一班年青人各个都容貌极好,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想来今日是要与新结交的年轻好友饮宴尽欢了,淡淡道:“他们少年人自己玩得开心,我们这些老气横秋的老家伙过去,倒是拘束了他们。”
屈太傅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皇上青春正盛,倒不必如此说,是心疼昭信侯难得玩个痛快吧?”
章琰道:“今儿休沐,一大早,就嚷嚷着找庆阳郡王去耍,还叫人传话说一定要好吃好玩的,简直像是才从牢里放出来一般,也不知哪来这样多精力。”
姬冰原垂下睫毛不语。
屈太傅察言观色,笑着道:“这卢梦华文武皆长,卢家族长也写了信来托我,务必关照,当初卢氏对皇上也有襄助之功,皇上今日看过,想来也是欣赏的,不知得用不?”
姬冰原道:“年轻人,再磨练磨练也好。”
屈太傅一笑不语。
这边厢云祯却吃酒到了深夜,才醉醺醺回了宫,丁岱一边命宫人们帮他解衣脱靴,送解酒汤来,一边埋怨道:“侯爷您病才好了几日?又吃这许多酒?皇上日日说您,您只是不听劝。”
云祯转头看着姬冰原,他垂着睫毛在寝殿一侧批折子,他脱了外袍就嘻嘻笑着挨过去,姬冰原皱着眉:“这一身酒气,去洗了再来和朕说话。”
云祯道:“嘻嘻,皇上,我今儿射得好不好?我知道您在丰乐楼上看着呢,是不是?”
姬冰原道:“嗯,射得极好,与那卢梦华倒是聊得投机?”
云祯冷哼拉着他的手臂道:“皇上只说,我与那卢梦华,谁骑射更好?谁风仪更好?”
姬冰原道:“这是如何说来?好端端的你和他比什么。”
云祯早从怀里掏了那把短剑来在姬冰原眼前晃着:“我把这剑给赢回来了!”
姬冰原看着那剑,怔住了。
云祯尚且还在吃醋:“我比那卢梦华射得多!皇上怎的赏他不赏我?”
姬冰原忽然失笑,伸手将云祯揽入怀中:“原来朕的皇后是吃醋了?”
云祯醉意盎然,脸色通红:“当然!你还夸他!什么风标清粹,你都没夸过我!”
姬冰原伸手只将他唇吻住,好生缠绵许久,才笑道:“朕是看在屈太傅面子上,他专门邀朕去看,又是小辈,不赏不好,这点醋也吃。”
云祯道:“那也不行,皇上只许看我。”他双眸专注盯着姬冰原,仿佛看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姬冰原笑意盈盈,揽住他的腰,从白日带来的那点酸意和自弃自嫌之意早已烟消云散:“朕有皇后了,怎会去看别人?”
第145章 番外二
大理寺这些时日事情不多,云祯这日路过九针堂门头,想起来又有些日子没看到君大夫了,虽说前些日子被他针得吓人,但没见他了还挺想他的,便抽了空进去看君聿白。
君聿白这日却是在调制药丸,听说他来了也让药童请他进去药房。
云祯晃晃悠悠进去,君聿白道:“今儿怎么有空?是哪里不舒服想给我针一针吗?”
云祯嘻嘻笑着:“今儿差使提前办完了,正好路过,过来看看您。”
君聿白正在杵药,抬眼看了看他也有些好笑:“你不是很怕我针你的?怎么还主动送上门。”
云祯道:“您是好人啊,皇上都和您意气相投,可知定然是极好的人。”
君聿白道:“嘴太甜了,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云祯看静谧药房里四下无人,悄悄凑近他问:“君大夫,我听说啊,男人过了三十,那方面的需求就开始下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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