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你看天蓝不蓝的小说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流水绵长(h)
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场暗无天日的战争,或许顺势而为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呢。”不等沉度作出反应,姜孜就自顾自地反问,“如果我选择了……”
“你往哪条路走,最后遇到的都会是我。”
沉度抿了口她手里的酒,打断她的假设,“我从未想过放你走。”
光风霁月的爱太难得,烟火人间的爱太常见。
纯粹的消失太快,非黑即白的爱情从来不存在。
只有灰色的真实最动人。
姜孜瞬间释然,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你自己没酒吗非要喝我的。”
她拿起沉度放在矮几上的那杯,塞进他手里。
沉度觉得自己早晚会被气死,现在连口酒也要跟他计较。
他假意推她下去,姜孜却在他腿上坐的结实,厚着脸皮笑嘻嘻的,“开玩笑的,沉总别生气嘛。”
她主动与他碰杯,发出清脆声响。
红色液体像身体里逐渐升温的血液,爱意翻滚泛起热雾,姜孜低头吻上沉度的嘴角,“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沉度顿了顿,“真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听出他话里有话,姜孜追问。
沉度:“听你嘴甜一次真不容易。”
姜孜:“你不爱我。”
也不知为什么,经过刚才的“公开仪式”,两个人心里都有点像霜冻融于春水。特别是沉度,利刃化成绕指柔,虽然天性使然,偶尔还是清冷的,但对着姜孜的作劲儿也越发没了办法。
向来优雅自持的男人此时满头问号,“?”
姜孜换了个姿势,下巴放进他颈窝里,“别人都说爱是不求回报的,你不爱我。”
沉度:“………”
姜孜撇嘴:“你就是不爱我。”
微醺混着木槿香缭绕鼻间,润红唇瓣越贴越近,撒娇意味明显。
沉度紧了紧腰,低着嗓子凶人,“别作。”
“那你说爱我。”姜孜脸凑的更近,气音从红唇间吐出。
“昨天晚上就该弄死你。”
低沉醇厚的声线说着最祸乱人心的话,沉度收紧放在姜孜腰间的手,隐秘角落里她额际相抵,炽热气息彼此交融,眉梢微挑将凑上来的唇瓣吃进嘴里。
自己作的迟早都要还。
姜孜被吻的喘不上气,沉度的舌头一直追着她,好不容易有空隙轻轻吞咽一下,可是越咽越多,交缠的水声好像被无限放大。
“唔……啊……”姜孜下意识夹紧腿,小声喘息。
沉度被她哼的硬起来。
黏黏的水声更加频繁,仔细听仿佛夹着细小的气泡被反复挤碎吞咽。
姜孜鼻尖都红了,喉咙里软下来的哼声夹杂在男人不甚清晰的喘息里,好像浑身的关节都被浸泡在爱与欲里。
两个人都是呼吸抽紧,他们纠缠在屏风后,手顺着裙摆边缘探进去,她底下和嘴里一样黏腻,湿哒哒吮他的指尖。
“这么湿?”他笑她,连声音也变得烫起来,绕着丝缠着人,“喂不饱你了。”
“呜……”姜孜呜咽着到了高潮,一股细细的水浇在沉度手心上。亲吻还在继续,她甚至快哭了,泣音都被舔碎在沉度的舌尖上。沉度吃的喉结起伏,另一只手绕到前面揉着她的胸。
她被沉度养的娇,身体护理从来不拉。
皮肤滑腻几乎不见毛孔,胸型如水滴挺翘。
中间嵌着的乳珠浅粉娇嫩,吸得狠了会微微红肿。
他最喜欢看她快被咬死也要抖着把乳尖送进他嘴里的样子。
只是现在在外面。
虽然有屏风挡着却也不敢太放肆。
他压下来隔着衣服咬了一口,姜孜莫芯喘着气勾着他的脖子。无法彻底释放的欲望抓的人发疼,沉度挺着腰撞在她屁股上,每撞击一下她就夹一下他的手指。
摩挲着头发,揉捏着,腰胯用力顶蹭着。
又是一阵抽泣后姜孜拉着沉度要咬他的脖子,喉结太敏感,沉度灵活躲着。
姜孜怎么肯认输,拼命按住他,一边舌尖轻舔,等他放松警惕了再咬一下,迫的沉度绷着神经,呼吸一下比一下更重。
“嗯……”
姜孜的手从拉链钻了进去,在阴茎顶端打圈。
沉度舌头抵着后牙槽闷哼,护在她腰上的手恨不得捏到她肉里去。
平日如墙外梅花临寒盛开,从不被催折的人,此时也梗着脖子不肯就范。
只是其实早就被征服。
早就被爱人掰开揉碎了使劲折腾,红着眼尾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喊着姜孜的名字。
情潮荡漾,哪里都是最敏感。
接吻时湿黏的嘴唇,抚摸时宽厚手掌,纤细的脚踝和汗涔涔的胸膛。
要怎么形容这个夜晚呢,大概是心里烧着的火终于溢出来浸透全身,绵长激烈的吻像无畏的光。
长路漫漫,流水绵长。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大结局(一)
春日渐暖,自从公开了关系,肖星飞那边的工作反而忙碌起来,日子简直过的熙熙攘攘。
好不容易有时间睡到自然醒,姜孜揉着眼睛拉开卧室门,八点多就到公司已然工作了一整个上午,回来吃午饭的沉度脸上藏不住的嫌弃。
揶揄道:“还没到中午。”
姜孜拿后脑勺看他,踢踢踏踏走进卫生间。
阿姨煮了燕麦粥,加了玉米片,黄灿灿的一片。
沉度脱了西装,把那碗加了糖的推到一边。
姜孜刚好刷完牙走出来,拍他肩膀,“下药呢?”
沉度笑,“毒哑你。”
这小狐狸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
昨天肖星飞接受某活动采访,姜孜不可避免被连带着追问了几句。有机会接触沉度未婚妻,那小记者喜气洋洋。
“姜小姐,请问您和沉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当时姜孜正在生气 —
沉度查了许久姜志国的事,调查报告都攒了好几摞却什么都不告诉她,态度坚决不许她多问。
她心里烦郁,眼尾上扬语气狡黠,“看他表现咯。”
肖星飞憋着笑,结束后笑问姜孜会不会被打。
“他敢。”姜孜甩了甩垂落的发尾,“告他家暴!”
事实上当晚也确实被打了。
她塌着腰被沉度后入,屁股被抽的发红。
“好好吃饭。”见姜孜横着眉若有所思,沉度往她碗里夹了块桂花糕,“晚上有个晚宴,让吴哲接你。”
“哼。”姜孜撇他,桃花眼映着流光,“去不了,太累 ——”
“杜濠找到了。”
没等姜孜傲娇完,沉度放出诱饵。
自那日整个宁城都知晓沉度和姜孜的关系后杜濠便不见了踪影,而想要知道杜若生前的某些细节,杜濠是个很好的方向。
毕竟除沉度手眼通天查到了以外,知道杜若有个私生子的人少之又少。
这边沉度还在思忖要不要继续透露点什么,姜孜迅速换上另外一副面孔。
“沉总,今天起那么早工作辛苦了,再多喝一碗粥吧~”脸上好像停了两只蝴蝶,笑的国色天香灿烂无比。
“………”
沉度扭头,双手环胸看着姜孜,此时若是有聚光灯打下来,定能看见撒娇的肚皮和随时准备伸出的爪子。
真是越来越爱演了。
舒舒服服吃完。
粥是姜孜盛的,菜是姜孜夹的,水是姜孜倒的。
半眯着眼睛偏头打量,“今晚?”
“我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等您的,沉总。”姜孜继续谄媚。
“唔。”沉度不再计较,假装听不见姜孜气的磨牙的声响,“好。”
………
见到杜濠再跟你算账!
晚宴设在江岸一栋洋房里。
这是公开后姜孜第二次和沉度共同出席活动。
她红裙张扬,沉度黑衫夺目。
主办方毕恭毕敬地接待着,敬酒者不断,沉度始终揽着姜孜的腰,满身坚定优雅。
后来实在是累了,姜孜便寻了空档躲到休息区。
其实所有的酒会和晚宴大概都是差不多的样子。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金钱的交易,隐秘的情事,家族的恩怨,通通藏在窃窃的耳语中。
不知是不是出于故意羞辱的目的,柱子后面路人甲嘲讽姜孜身份复杂不该明目张胆出现在这种场合。
还没想好要不要上前反驳,眼前出现熟悉的身影。
季辰璋似乎特意在找她。
“小孜。”他端着酒走过来,递了杯给姜孜。
都说人鬼殊途,但是有时候,人和人的路大概也是不相同的。倒不是怪季辰璋在宁璇那件事上选择委屈她,姜孜懂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像沉度那样真的把她捧在心上。只是到底隔着太多,曾经以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最后变得陌生这件事实在太令人遗憾了。
“最近没怎么在公司见到你。”季辰璋晃了晃酒杯。
“嗯,星飞那边工作多。”姜孜答。
最近她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去公司。对接都是用邮件和工作群完成的。
“以为你不想见我。”季辰璋自嘲一笑,笑的姜孜莫名其妙。
成年人的试探只适用于双方都有所图并愿意为所图付出代价时,否则极易引起误解和错乱。姜孜不明白她与沉度都公开了,季辰璋还假惺惺做什么。
她面无表情偏开头,“季总想多了。”
“希望是。”出乎意料地,季辰璋也没过多纠缠,只是举起酒杯示意。
不欲继续浪费精力,姜孜敷衍地和他碰杯,只是还没来得及抿上杯沿就被沉度压下去。
“抱歉季总,这酒不太合胃口。”
“…………”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大结局(二)
直到坐进了车里姜孜还是很想笑。
沉度这人有时候看上去内敛,其实高处待惯了满身的臭脾气。
“你好幼稚。”她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他腿上,拽着他的领带把玩。
“缺你酒喝?”沉度干脆把西装外套脱了盖在姜孜身上,好好的礼服开那么高的衩干什么。
姜孜笑得花枝乱颤,被沉度摁住不让乱动。手上没得逞,嘴上肯定不能输,说着就勾上了他的脖子打趣道:“吃醋啊?”
她虽然身高腿长,但是缩在沉度的怀里还是小团。
此刻贴着他的耳朵,故意把声音压低。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上,沉度喉结滚动,顺着搭在姜孜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掐了一把。
姜孜立刻从他怀里爬了出来,边喊疼边滴滴叭叭地指责道:“果然上了年纪的男人最记仇。”
“姜、孜。”沉度咬着牙。
“干嘛呀,不是在床上求我快点的时候了,叫那么大声。”
………
沉度梗没梗住暂且不谈,吴哲被震的不轻。
老板还有这一面。
车子突然拐了个弯,骇人的眼神从后视镜飞过来才算稳住。
杜濠被看管在市郊别墅的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其实除了不太能见得到阳光,其他还是挺舒适的。
姜孜到的时候他正在吃宵夜。
桌子上摆满了烧烤和啤酒,味道很重,熏的姜孜直皱眉。
见有人来,杜濠开始警惕。
直到确认沉度不会跟进来才放松下来。
“小日子过得不错。”
姜孜漫不经心观察了一圈,吃的喝的样样俱全,甚至还有外卖服务,想那些个保镖一身黑衣提着烤串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谢……谢谢沉总。”杜濠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眼神飘忽。
见他并没有非常大的敌意,姜孜也稍稍轻松一些。
她开起玩笑,“你怕他?”
杜濠睁大眼睛,显得有些窘迫。
知道姜孜背后是沉度时他彻底慌了,连夜跑到了几千公里外的朋友家。
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
说是抓,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
只是关于沉度的传说太多了,他又不怎么说话。
居高临下垂眸时像头随时会致人于死地的豹子,很难不让人生出心惊肉跳的感觉来。
姜孜嫌弃的捂着鼻子坐在离桌子最远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杜濠打量。她今天妆浓,再加上在车上跟沉度闹了场,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倒是更多了几分妖娆凌厉的气势。
“为什么?”不等对方先开口,姜孜开门见山问。
“因为不想你过得好。”杜濠深吸一口气。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隐瞒和周旋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别说他斗不过沉度,就算有心同归于尽也不可能在姜孜身边站着的保镖手下走过一招。
倒是坦诚。
姜孜笑了笑:“你找错人了,我父亲不是凶手。”
杜濠愣住,他有过很多种假设,独独没有想到姜孜会说姜志国不是凶手。
“可是……”
“当时我还不认识沉度,也没有什么人脉能帮我父亲伸冤,但是杜濠,我父亲不是凶手。”
姜孜找到沉度时杜若被杀的案子已经进入了公诉程序,沉度再有权势也不会冒着将整个沉氏牵扯进去的风险,为了当时尚不熟识的姜孜直接要人。
能给她一笔钱疏通关系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可我在现场见过你父亲。”杜濠直视姜孜,手指因为紧张而半握成拳,“他耳后有条伤疤。”
姜孜还记得父亲的事尘埃落定后,有段时间她喜欢把自己关在雍江的影音室看电影。
有一部电影是黑泽明的《罗生门》。
竹林里的每个人都在编造利己的谎言,电影通篇扑朔迷离难辨真假。
直到电影结束,也没能找出谁是凶手,甚至可能连黑泽明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他只是想告诉屏幕后的人们一个事实 —
每个身处漩涡中人都会出于自己的立场掩盖或者粉饰真相,而真正清楚真相的人可能只是死去的那个人,但我们谁也不是他。
姜孜感觉有些冷,甚至呼吸困难。
此刻她甚至可以形容痛苦的形状———
打碎了玻璃杯之后酒散落在地的液体,聚不齐,流失着,冲击着心脏和脉搏。
她甚至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直到沉度大步走进来把她抱在怀里。
他走的非常急,心脏发出清晰有力的声响。
“姜孜。”他捧起她的脸喊她的名字,眼神非常坚定的告诉她,“不是,是季辰璋的父亲,季伯礼。”
沉度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原来当时杜若与丈夫孙盛杰居住在人烟稀少的富人区。
那日杜濠恰巧有事找母亲杜若商议,孙盛杰有事出门却半路返回,因孙盛杰不知道杜濠的存在,他只能暂时躲进二楼的储藏间里。
那栋别墅面积很大,杜濠听不到一楼的声响,只能在一个小时后从储藏室轻声走出,通过楼梯探查。
你在我的对错之外 大结局(全文完)
谁知看到的却是杜若和孙盛杰双双倒在血泼中,而凶手恰好推门而出,他动作很快,只来得及看到他耳后的伤疤。
杜濠是杜若与宁城某个举足轻重的官员所生,身份绝不能曝光,所以只能恍恍惚惚跑了出去,躲在路边草丛里看警察探查现场,殓了母亲和孙盛杰的尸体。
笃定姜志国是凶手也是因为不论是身型还是耳后的疤痕都是力证,此时听沉度说凶手另有其人根本无法相信。
“不可能。”他腾地站起来,又迅速被保镖按在沙发上,情绪已然失控,眼前全是母亲被杀的画面。
沉度抱住同样无比震惊的姜孜,示意吴哲将全部卷宗拿进来。
通往杜若生前住所的路现在已经翻修一新,要找到当时的监控资料很难,何况附近的监控设施还被刻意破坏过。而要推翻姜志国是凶手这个结论,就必须找到当时开出小区的黑色越野车的踪迹和案发现场丢失的文件袋。
能想的办法不多,沉度花了高于市场许多倍的价格和许多人力物力,找到附近区域,已经被替换下的监控器材,才拼凑出完整的黑色越野车的资料和踪迹。
更最重要的一点是,沉度查到杜濠的父亲参与了非常多的权色交易,而杜若便是季伯礼送给杜濠父亲的“礼物”之一。
当时的杜若心高气傲不欲终身都受人摆布,偷录了资料打印成册,威胁季伯礼和杜濠父亲放过她,否则鱼死网破。
季伯礼表面上假意答应,暗地里却买通杀手杀人灭口,只是中间出了岔子,文件里少了一只录音笔,不得已才亲自进去探查。
至于耳后的疤痕,完全是故意栽赃。
季伯礼怕东窗事发,当天特意做了伪装才出门,而多年“老友”姜志国便是他选定的栽赃对象,指纹和毛发都很简单就能搜集到。
“季辰璋早就知道,才会费力阻止宁璇曝光你的身份。”沉度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姜孜,递了杯温水在她手里,继续说道,“姜孜,伯父和你,自始自终都在被算计。”
叁字经说人之初性本善,此时姜孜却觉得她实在无法苟同这一点。
或许自私自利的才是人性。
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会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邪恶。如果连邪念都控制不了,以无比肮脏的嘴脸算计信任自己,与自己无比亲近的人,那就真的与动物没有任何区别了。
总之那段时间宁城发生了许多惊人的事。
官场地震,时代娱乐易主,杜若被杀案发回重审。
沉氏集团以雷霆万钧之势搅弄风云变色,姜孜也终于不再背负杀人犯女儿的污名。
姜志国出狱那天沉青山亲自设了宴,沉度和姜孜的婚事就算是顺其自然的定了下来。没有鲜花也没有烛光晚餐,沉度只在席间当着叁位长辈的面说姜孜不会嫁给别人,一向不肯吃亏的姜狐狸竟也没有还嘴,只紧紧握住沉度的手。
他的小狐狸最近都是开心的,像在草原上跳舞,漂亮的裙摆转着圈,从黑暗转到光明。
热爱是他的心跳,她的笑胜过星河万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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