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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见我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法采
... ...
沈如是听了这些前后,有些恍惚。
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大老太太的贪婪,让章纪堂彻底反目,那些钱才都落到了她口袋里。
那些钱确实救了她的大急。
如若不然,家中只怕早就剩不下几口人了... ...
远处出来一阵清爽的风,从合欢树的枝叶缝隙里吹过来。
章纪堂说完这些,沉默了许久。
沈如是侧过脸看去,男人的目光向不知名的远处看去。
远处青山连绵,群鸟从山边飞过。
她猜,这次回禹州,他是要做些了断了吧。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地陪在章首辅身边。远方的飞鸟渐近了,从他们头顶掠过。
章首辅突然开了口。
“回去吧。”
沈如是从善如流。
但男人很顺利地从大石上下去了,她却下不去了。
上来容易,可下去,这一套衣裙可就令她太为难了。
她正琢磨着去哪借力,一只大掌突然伸了过来。
沈如是晃了一下,要伸手去扶,不想那大掌却越过她的手,托住了她的腰。
沈如是一怔的工夫,男人几乎是将她抱了下来。
这... ...
沈如是也不知该怎么跟这位好心的金主道谢。
好心的金主没有松开她,反而手臂一收,将她揽进了怀里。
这就更... ...
她正寻思着看一看男人的脸色判断一番,可男人搂得紧。
她无从看,只是听到他的心跳,一下响亮过一下。
沉稳而有力,如她拦住她腰的手一样。
沈如是有些奇怪的感想,可就在此时,她听到一串脚步,脚步渐近,又在一瞬定住,慌忙就要远去。
沈如是微微偏头看到了章纪培。
她稍稍松了口气,顺着章纪堂的力道,伏在他胸前。
章纪堂感到她的亲近,心下一软,眼角却扫到了远处跑来的章纪培。
他不快地松开了怀里的人,叫住了章纪培。
“什么事?”
章纪培尴尬着不敢靠近,远远道,“二哥,祖母方才昏过去了,大夫说不好了,恐要请太医才行。”
这是外地,可不是京城,哪有这么容易请太医?
到了这种地步,章纪堂便也不再说什么,皱眉默了一默。
“我先回去看看。”
他去了大老太太客房,情况着实不好。
大夫告诉他,“这病来得及,您家老太太年纪大了,又车马劳顿,凶多吉少,要是能有太医来看一看,兴许有旁的办法。”
戚氏在旁哭着,“二爷,求你请太医吧!不然,不然... ...”
“何处有太医?”
“可巧,本城就有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太医。”
戚氏和章纪培的眼神都火热了起来,却也怕章纪堂再次不肯。
章纪堂没再多言,叫了葛效。
“那我的帖子去请吧,务必把人请来。”
... ...
太医毕竟不一样,大老太太看了太医之后,立刻有了回转。
傍晚人就醒了过来,又养了一日,第三日就能下床了。
这几日,太医一直都在,用的都是本城最好的药,戚氏还同大老太太说,“二爷来看了您好几回,那老太医说有一味药难求,二爷专门差人连夜跑马去旁的府里采买回来的。”
大老太太恍恍惚惚,“真的?”
“真的!”
“那他这是,不同我置气了!”
戚氏觉得有谱,“二爷再怎样,也得顾念您的身子不是?您别同二爷硬来,矿山的事,约莫还要转圜。”
大老太太也觉得峰回路转了。
“到底是血脉亲孙,他还是孝顺我这个亲祖母的。”
戚氏道不错,“这次的事要是能成,您又看了太医,还是二爷亲自送回来的,那可太有面子了!”
大老太太心道不错,若是像戚氏说得那样,里子面子整整齐齐都有了。
她不免欣喜起来。
“谁让我的孙子成了首辅呢?旁人谁有整个脸面?!”
前半句说得也不错,但后半句,还真有人也有这个脸面。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1节
可不就是二老太太?
戚氏一下就想起他们来之前,二老太太差人往大房送了信的事情。
两房不来往七年了,二老太太破天荒地送了回信,竟然是劝阻大老太太来寻章纪堂。
大老太太直接将信团成团,扔去了一旁。
“合着她娘家没矿山不用犯愁,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来说去,不就是怕我同纪堂和好,她做不了首辅祖母了吗?!”
戚氏也不喜欢那二婶。
要不是二房无子,她哪里要同旁人平分一个丈夫?
“娘说的是,怕就怕,到时候她来咱们这边寻纪堂。”
大老太太立刻瞪了眼。
“寻什么寻?!思学腿还没好,纪堂自然要留在咱们这边照看他父亲,去什么二房?她自己没生下儿子,还想抢我儿子孙子?她别想!”
大老太太随即和戚氏商议怎么才能把章纪堂留在大房这边,还算着要不给沈如是一些好脸色,劝着章首辅一些。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提到了沈如是,被路过的丹竹听了一耳朵回去。
她偷偷告诉了沈如是。
沈如是看着灯下看书的章首辅,男人眉眼冷厉,脸色沉沉。
沈如是心道,大老太太的开心日子不多了,且让她快活两日吧。
大老太太好了,他们明日就该启程了。
可晚间突然霹雷喝闪地,下起了雷暴雨。
沈如是是被雷声震醒的。
这些日,早已换成了沈如是在内,章纪堂在外的睡法。
沈如是回头一看,床外半边早已没有了人。
房中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面。
沈如是不由想到了章纪堂说过的事情。
他说他从前不喜惊雷,每到雷雨夜总是睡不好的。
正想着,又是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闪电的白亮让昏暗的房中有一瞬的明亮。
她看到了男人,就坐在茶几旁,默默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是想他在雷雨天离世的母亲,还是会抱着他安慰的祖母?
沈如是既然知道了,仿佛不能什么都不做,她想了想,点起了床边的小纸灯。
纸灯很小,光亮如萤火。
她不想打扰首辅,于是准备放他身后。
黑暗中有一盏烛火,总能令人安心些许吧。
可她刚走到他身后,弯腰正准备放灯,男人突然转过了身来。
她还没瞧清他的眉眼,却被他一把搂住腰身。
那臂膀坚实有力,还有着不容辩驳的气息,径直将她捞进了怀里,抱到了腿上。
沈如是惊成了呆兔子。
第18章 一吻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笼……
那臂膀坚实有力,还有着不容辩驳的气息,径直将沈如是捞进了怀里,抱到了腿上。
沈如是惊呆了,过了几息才回过神来。
小纸灯照出萤火一般的光亮。
沈如是勉强可见男人的侧脸,走线硬朗之余,比起白日里的冷硬,多了些柔和。
他的目光落在她面庞。
“为什么点灯?”他突然问。
沈如是被问得莫名,如实答来。
“外面雷雨,房中漆黑,故而点灯。”
话一说完,外间便是一道闪电劈过,白亮充满房间。
男人看着她的眼眸中有光亮微抖。
“还有旁的原因吗?”
雷声轰隆隆滚过,沈如是神情略有些谨慎。
男人声音放柔了下来。
“我没有半点责怪和质问的意思,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沈如是默了一默,低声开了口。
“您不容易。”
这话落地,又是一道闪电惊雷。
雷声滚过,雨越发大了,潮湿的夜的气息从窗缝中挤进来,在过分靠近的两人中间穿梭。
男人紧紧看住了沈如是,一息两息,直到沈如是被她看得稍有些尴尬,他突然一收手臂,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沈如是被贴在了男人的胸膛。
那强有力的心跳令她有一瞬的恍惚。
首辅大人的情绪确实有些过于难以捉摸了。
但难以捉摸的男人又开了口。
“你不该说。”
他说着不该,声音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意。
沈如是察觉了,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推开,任由男人抱了她许久。
有钱如章首辅,也有他不便触碰的伤痛。
她沈如是,亦如是。
大概活在人间,总是不易吧。
沈如是不免从心头溢出几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同情。
男人却将她贴紧在自己的胸膛,紧了又紧。
*
大老太太见好之后,还特特来试探了一下章纪堂的态度有没有转变,矿山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章纪堂不再提矿山的事情,也没有再同大老太太起争执。
只是道,“您要好生顾念自己的身子,早早回禹州。”
大老太太应了,虽然她很想让章纪堂亲口答应她,矿山还给戚家,但又怕惹他不快,因而只偷着乐和,同戚氏和章纪培谈及,待到戚家分了钱给他们,要做些什么用途的话。
大老太太无事,一行人的行速立刻快了起来。
没几日,就到了禹州。
这日艳阳高照,也不知怎么,竟然有人提前得了首辅回乡的消息,章纪堂刚进城门,乡亲们全都围了上来。
“首辅大人回来了!咱们禹州的首辅大人回来了!”
章纪堂七年没回乡,他不想回,甚至连想都不愿意想。
可眼下见到这般场景,忽然心下微微颤动。
就算那些家中的事情令他烦恼,可乡亲到底是他章纪堂的乡亲。
他立刻吩咐葛效,“去换了钱来,给乡亲们都添些喜气。”
大老太太早几日跟家里传了消息,让全城的人都来看她孙子成了首辅,陪着她一起回想。
但见了孙子撒钱跟撒花似得,还是肉疼了一把。
同样肉疼的还有沈如是,但她默念了两遍“与我无关”,这心情勉强好了一点。
这不会她荣归故里的场面,她便也没往前凑热闹。
倒是大老太太扬眉吐气,腰杆挺的笔直,今日特特穿上的紫红对襟褙子在艳阳下,反射着华丽的光芒。
谁见不说一声,“章家大老太太可真有面子,竟有这样的孙儿,要是我呀,还不得高兴地抽过去!”
“就是呀,首辅祖母那可是要朝廷册封,祖宗面前都能挺直腰!”
大老太太脸都快笑僵了。
可在即将到章家的时候,听到附近有人说了不中听的话。
“章首辅是章家二房的孙儿啊,册封也轮不找大房吧!”
大老太太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急急忙忙叫了章纪培。
“纪培,快跟你二哥说,你爹腿脚不利索不能出门迎他,而且他衣锦还乡,也要先看望父亲!”
章思学就在大房,先把章纪堂引到大房,再想办法让他住下来。
她自己的孙子,可不能让二老太太抢了风头。
章纪培立刻去了。
章纪堂听了,什么都没说。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2节
马车被禹州的乡亲们簇拥着去了章家大房。
两房只有一墙之隔。
大房鞭炮齐鸣风光无限,二房这边多年如一日得冷清。
有二房的仆从眼巴巴地看着章纪堂的车马走了,把话传进了后院。
后院的仆妇听了,也就传进了二老太太的耳朵里。
二老太太就如同没听见一般,佛前念经。
二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揪了帕子,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只听着隔壁热闹满堂,而冷清了太多的二老太太,念得是她亲自抄的平安经。
这平安经抄给什么人,不用想也知道。
丫鬟都红了眼睛,老太太满屋子里堆满了平安经。
可有什么用?!人家根本不顾这段恩情!
二房的冷清和没有动作,令大老太太大大松了口气。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她这般识相,我就不同她过不去了。可若她又起了心思,再来打我孙儿的主意,别怪我欺负她一个人。”
二房,只剩下二老太太一个人了。
大老太太没时间总盯着二房,眼见着章纪堂带着沈如是先去看了章思学。
章思学腿还没养好,眼下见了七年不见的儿子,差点没敢相认。
待到章纪堂行礼请安,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
他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话说完,大老太太连忙顺势插了话进来。
“纪堂,家里早就替你收拾好院子了,是咱们府里最大的那个,你快去安顿吧,这一路也累坏了。”
说着,就要让章家人引着章纪堂安顿在大房的院子里。
沈如是从头到尾就是个打工仔,不说不动只跟着章首辅。
眼下被大老太太一说,她才抬头看了章首辅一眼。
章纪堂默了一默,嘴角忽然微微勾起,开口说了一句令满堂寂静的话。
“不了,我同内子自回我从前的宿处便是。”
从前的宿处,就是二房章纪堂的院子。
这一下,弄得章家大房的人个个尴尬地往大老太太脸上看去。
大老太太脸皮抽了一抽,深吸了口气。
“纪堂,住哪不一样?二房就没人气,你就别过去了,留下在你父亲身边尽孝不好么?”
若是去了,是不是就对父亲不孝了?
章思学自己都不敢说这话,大老太太却敢拿此压一压章纪堂。
章纪堂嘴角扬得更高了,有种说不清的讽刺意味。
他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往外而去。
他这般果决,又是位极人臣的气势,旁人哪有敢拦的。
沈如是一直跟着他走到了门口,才见大老太太带着人匆忙赶来。
“纪堂,你怎么不听祖母的话?!别去那边!”
章首辅脚步越发加快了。
沈如是勉强小跑着才能跟上来。
两房只隔着一座墙,但走起来却要一段路。
围在章家门口还没散去的人见了首辅又出门来了,个个目瞪口呆。
“唉?没有留在章家大房?”
“吼,这是往二房去了!”
乡亲们呼啦啦都跟了上去。
沈如是第一次遇上不是因为她而追随来的人群,但她此刻有种莫名的期待。
男人大步在前走得快,到了二房门前的时候,门房差点没反应过来。
别说门房,二房眼看着章纪堂进了大房门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来二房了。
到底没有什么血脉的关系啊!
可他来了。
进了门问了二老太太在什么地方,直奔而去。
大老太太眼看着自己的孙子进了二房的门,也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只是在外面那些质疑的声音中,大老太太心头火气乱窜。
待到了二老太太院子门口,大老太太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此时,房中的纱帘被撩了开来。
一个穿着素色布衣的老太太缓缓走了出来。
她手中还捻着一串磨得圆滑的佛珠。
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相比七年前,她已鬓发全白。
风吹来房中的檀香。
章纪堂疾步上前走去。
那样的急切脚步,是大老太太从不曾看到的。
她莫名有种什么要紧的东西就要抓不住的感觉,她捉急起来,声音都尖利了许多。
“纪堂你站住,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又不是你祖母,她和你身上流的不是一样的血,我才是你祖母!”
然而话音一落,章纪堂已经到了二老太太脸前。
他砰然跪下,深深叩地。
“祖母,孙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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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刹那一静。
二老太太眼眶一湿,颤颤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好孩子,起来吧。”
二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齐齐落了泪。
期待了许久的沈如是,也莫名眼眶一红,又被一旁的丹竹抱住了胳膊。
“姑娘,我眼里进瓦砾了... ...”
沈如是被她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转头却看到了怔在当场的大老太太。
那老太太几乎在一瞬间,脸上血色褪尽,脸皮抽出得乱跳。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手下颤抖不已。
她的骄傲让她不能继续纠缠下去,转头就往回走。
可到了门前,看到了满大街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一个个说着。
“瞧瞧,章首辅到底是章家二房的孙子,生恩养恩,人家分的一清二楚!”
这一句,大老太太听完,一仰头背过了气去。
*
章纪堂就这么在章家二房他自己原本的院子里安顿了下来。
沈如是心领神会地跟在二老太太身边伺候。
老人家更是眼明心亮,全然不与她为难。
下晌章纪堂突然来了,进门便把目光落在了沈如是身上。
二老太太一看,便拍了沈如是的手。
“去吧。”
去哪?
沈如是恍惚了一下,男人已经带着她去了一个久不住人的院落。
沈如是跟随他进来,看到院子里栽着四季花草,窗边有翠竹掩映,突然明白了这里是谁的院子。
她不由地看向男人。
早年丧母的小男孩,经历一番风雨洗礼,早已长成了杀伐果决的男人,若是他母亲在天有灵,定然会心疼又安慰吧。
不知是不是她目光过于柔和。
男人在看到她目光的一瞬,仿佛确定了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笼罩,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第19章 三合一 男人的气息扑在沈如是的颈窝。……
离开那个院子, 沈如是樱桃般的嘴唇越发红艳娇嫩了。
章纪堂牵着她的手,一路分花拂柳地告诉她,他从前耍玩的地方, 若不是葛效前来回禀事宜, 他甚至连他从前读得书都要一本一本说与她。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3节
丹竹过来给沈如是上茶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姑娘, 你嘴被蜜蜂蛰了?”
沈如是呛了一呛。
“没有。”
“那是?”
沈如是好笑地看了过去, “你说呢?”
丹竹脑子转了个圈, 瞬间明白了,手里的茶水,差点泼在了沈如是脚上。
“小心些。”
丹竹可顾不上了, 放下茶碗就扑到了沈如是身前。
“天爷,姑娘你不会是... ...爱上章首辅了吧?!”
沈如是一下就笑了, 反问了过去。
“丹竹,话本子看多了吗?”
丹竹愣愣地眨眼。
“不、不是吗?”
沈如是指了绣墩让她稳稳当当地坐下说话。
丹竹瞪大了眼睛等着她的解释。
沈如是只好道,“章首辅为人确实不错,我亦十分钦佩。但我是怎样的身份处境, 我心里难道不清楚?这不过场逢场作戏的露水情缘罢了,本也是他请来演戏的不是?”
她这么解释, 丹竹好生消化了一番。
“就如同姑娘亲自取名的那戏——《朝露缘》一般?章大人也这么想吗?”
沈如是没有犹豫,她说自然是。
“戏本也是章大人搭起来的,他最不会放在心上。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似我与他这般年纪, 早已看得清楚, 待到戏结,这段情缘也就如同朝露一般,转瞬散去, 各奔东西,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丹竹有些说不出的怅然,又大松了口气。
“姑娘只要不放在心上就好,以后姑娘回了家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好男儿等着姑娘挑选!”
沈如是一笑,想说什么,章纪堂的脚步声到了门边。
丹竹急忙捂着嘴巴退下去了。
室内还残留着方才的惬意。
“在说什么?”章纪堂走上前来拉了沈如是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
沈如是从善如流地笑着回应。
“没什么,是丹竹那个傻丫头问我,是不是逛园子的时候被蜜蜂蛰了唇。”
章纪堂一愣,接着向她唇瓣看了过去。
那娇艳如红樱的唇瓣,润滑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他唇边。
章纪堂笑了起来,心下却是一阵酥麻的痒意。
“丹竹这丫头,也就在你身边才能做个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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