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见我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法采
醒酒汤差点被他弄洒,沈如是无奈叫了他,“您快把汤喝了吧。”
可他却一下将她抱到了腿上。
丹竹目瞪口呆地看了两息,才回过神来,捂着眼睛跑了。
男人的气息扑在沈如是的颈窝。
“您真是醉了... ...”
男人闻言还大大地点了几下脑袋,“我确实醉了,所以要你喂我喝汤。”
沈如是差点笑出声。
“您这是在耍无赖吗?”
但无赖却趴在她的肩窝里面不起来。
沈如是被他弄得发痒,半晌扶起他的脑袋,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那还喝什么汤?
沈如是好笑地摇头。
七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情绪低落的厉害,醉酒从来都是木着脸不说话。
如今是不一样了。
难道人会变吗?
沈如是站在他身边看了一阵。
章首辅是变了不少,从七年前的失意书生,变成了位极人臣的首辅。
不知以后章首辅成婚生子,还会不会变化?
说起来,他这般年纪还没成亲也是稀罕事。
约莫这段戏演完,朝堂的局面从混乱中走向平顺,他会娶一位贵女为妻吧。
那样才是他应该有的人生。
沈如是给章纪堂盖了被子,转身出了厢房。
丹竹站在门口还蒙着自己的眼睛,听见有人出来了,从指头缝隙里面看了一下。
“姑娘,你囫囵出来了?”
沈如是好笑地点了她一下。
“怎么,章大人还能将我吃了不成?”
丹竹嘀咕,“那、那可不一定。”
沈如是瞥了她一眼,没再同她耍贫嘴,叫了她往一旁说事。
“矿山拿到了手,还要咱们自己的人去打理。阿拓在首辅脸前也是过了明面的,不如就让他过去好了。”
丹竹连忙应了,正色起来。
“我这就去传信。”
... ...
没两日,一行人进了京。
一顿大酒下肚,秦凡思同章纪堂关系缓和了许多。
他明白过来沈如是确实不是被迫嫁给章纪堂的,而章纪堂对沈如是,也算是非常上心了,事事放在心上,在身边亦是精心呵护。
秦凡思有种说不出的酸味,但人家夫妻两人,他能怎办呢?
无非不死心地,要同沈如是做知交故旧。
知交故旧总还是能说上话的。
就算章首辅在旁边黑着一张脸,他也就当看不见了。
进京之后,两队终于分道扬镳。
秦凡思回了秦家。
王氏见他回来了,赶忙到了二门口迎接。
“我的儿,瘦了也黑了。”
秦凡思说还好,同他爹秦侯爷请了安,又回去换了衣裳,道是过会再回来同爹娘细说,这次回福建的事情。
他回来了,章纪堂同沈如是回京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秦家。
王氏和秦侯爷一听,不免对了个不妙的眼神。
“那章纪堂这次在禹州可是大杀四方,把自家亲长弄得一点脸面都没有,偏偏还挑不出错来。现在朝里到处都是他的威名,翰林院的素来捧他,这下可更是漫天溢美之词。”
秦侯爷怪不是滋味的。
王氏更不是个滋味,“本来还想着,让那章家大老太太弄走沈如是,制住章纪堂,没想到反而被章纪堂制住了。侯爷,章纪堂有没有察觉那大老太太,当初是咱们给弄来京城的?”
秦侯爷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呢。我也派人去禹州打听了,看事情有没有败露。但是章纪堂威名正盛,我就怕被他反手再抓住了咱们。更要紧的是那个矿山... ...”
秦侯爷直觉头疼,又想起了自家儿子来。
“凡思应该没听说那个沈如是的事情吧,他可别去章家闹事!”
王氏也想起了这茬,赶紧把秦凡思的小厮叫到了脸前说话。
“怎么样?四爷有没有听说天风楼那个沈如是的事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章家闹事?!”
小厮被王氏问得一头雾水。
“夫人,四爷就是同章家的马车一起来的京城啊。”
“啊?!”
王氏和秦侯爷异口同声。
老两口本就因为这个儿子行事出格担惊受怕,谁料他竟然跟章家一道来的京城。
两人连忙追问是如何的情况。
小厮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两人起初听着倒还好,但再听下去,秦侯爷脸色变了。
“什么意思?是章首辅亲自请了凡思吃酒,凡思还吃得酩酊大醉?!”
小厮点头,“可不是吗?爷第二天还没缓过劲来,差点没骑成马。”
“那、那章首辅呢?!”
“章首辅还成,还能自如地走回去,翌日也是无碍的。”
话音一落,秦侯爷连道“完了”。
王氏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正这时秦凡思来了。
“爹说什么完了?”
秦侯爷一把将他拽到脸前来,“那晚你同章首辅喝酒,他都问你什么了,有没有... ...有没有问你矿山的事情?”
秦凡思一脸惊奇,“爹怎么知道?他还让我详细同他说一说,我们家矿山的情况,还问我。”
话音落地,秦侯爷脸色一白。
王氏也傻了眼,一掌打在了秦凡思后背上
“你这个笨东西!你这是被套了话了!”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7节
“套话,套什么话?”秦凡思皱眉,“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侯爷只想打他的嘴。
“什么叫见不得人?!还不是因为前两年那章纪堂在圣上身边正红,咱们家娘娘总能提到他,我起了心思,想同他们家有点关系,以后好办事。这便给戚家递去了矿山。”
“矿山?就是戚家出事的那个矿山?”
秦侯爷同王氏脸色难看。
他们想拉拢章纪堂拉拢不动,想制住章纪堂也没能成行。
如今被章纪堂知道了矿山的事情,不会怀疑是他们秦家使坏吧?!
秦侯爷同王氏越想越恨不能似大老太太一般抽过去,一了百了。
当天下晌,王氏就递牌子进宫去见了秦太后
秦太后听了前前后后,亦是脸色煞白。
但她在白了脸色之外,眸中染上了一层说不清的退去希望的感觉。
王氏瞧着吓了一跳。
“娘娘这是怎么了?咱们眼下需要娘娘拿个主意呢!”
“拿什么主意?再同他对抗下去吗?”
王氏也不知道。
秦太后让她回去,什么都没说。
翌日章纪堂进宫的时候,秦太后专门宣了他。
章纪堂来了,行礼问安,把一位臣子的规矩做的足而不出阁。
秦太后想到娘家做的事情,在他面前开不了口。
只是他的时间总是那般宝贵,留给她的已经不多了。
“章卿,秦家做了些错事,哀家要同你说明白... ...”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抬起头打断了。
“娘娘不必说,这些事都不重要。”
她看着他,“那什么重要?”
他一字一顿地回答,“请娘娘支持微臣新政,请秦家全力助皇上早日大权收拢。”
他说着,还低声补了一句。
“皇上大权收拢之日,必不会忘了秦家尽的力。”
秦家折腾来去,不就是因为自己不是皇上的亲国舅,而担心渐渐败落吗?
眼下章纪堂两句话,就为秦家指明了道路。
秦太后深吸了口气。
“章卿的话,哀家记住了。”
她这般说,章纪堂脸上的严肃和缓了些许。
秦太后在那和缓中,不免想到往日,她陪着皇上听他讲书的时候。
他总是站的笔直,炎炎夏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领,又在后背洇开一片,他始终那般站着,如松挺立,毫不动摇。
秦太后的心多少次为他跳动,她甚至还想,他这些年没有娶亲,会不会是因为她?
章纪堂行礼准备告退,就在他要离开的一瞬,鬼使神差地,秦太后叫住了他。
“你以后... ...还会来吗?”
来哪里?她没有明说。
而这句话说出口,秦太后攥紧了双手。
章纪堂没有回头,也没有正面回答她。
他只是说了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天不早了,臣的妻子还在家中等臣回家,臣不能让她久等,因臣担忧。”
秦太后懂了。
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从前没娶妻,不过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罢了。
而沈如是,是他心头最合适的人。
第20章 醉酒 他低而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阿黛……
京城, 秦家接到了自家太后娘娘的密信。
密信的意思十分明显,娘娘态度明确,不许秦家再搅合朝堂的事情, 至于首辅新政, 希望秦家主动揽下,就把福建作为第二个施行首辅新政的地方。
王氏接了信, 心尖尖都颤了
“咱们家产业遍布, 这一下, 要被割去多少肉啊!”
秦家本是商户起家,后秦太后在后宫平步青云,秦家便将产业铺得满满当当。
王氏想想从手头上流失掉的银子, 疼得心颤。
“侯爷,难道没有旁的办法了?那章纪堂不是也没动咱们吗?”
秦侯爷比她还是要明白许多。
“人家没动咱们, 是给太后娘娘留着脸面。咱们家办的事情,恐是人家都知道了,在继续下去,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况且, ”他指着信上的意思,“那章首辅说了, 只要秦家尽心尽力,皇上不会不看在眼里。与其在皇上登基前交结党朋,倒不如做个纯臣,本来秦家也是因为皇上而起, 比起窦太后娘家定国公府, 更该同皇上一心才是!”
王氏似懂非懂,但自己的丈夫与女儿都是这样的意思,她只有听的份了。
“那、那许多的税钱也要交?昨日凡思回来, 刚从老家带了钱回来,可拿什么缴税啊!”
话音一落,秦凡思走了过来。
“娘只要同意缴税,儿子便是再折回福建一趟,又怕什么?”
“这... ...你花钱倒是不心疼!”
秦凡思深吸了口气呼出来。
“儿子不心疼,这些钱花的值,这是章首辅给我们秦家的脸面,也是留给秦家最后的机会。”
王氏没想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侯爷却不由地多看了自己的幺儿一眼。
“我儿长大了。”
*
秦家的事情,章纪堂话已经说到,便抛去了一旁不再理会。
至于秦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心思细细分辨。
出了宫,章纪堂直奔家中而去。
又在宫中耽搁了一日,她一人在家,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把葛效叫了过来,“夫人今日都做了什么?”
葛效这次懂得夫人的动向才是最要紧的,张口就来。
“回爷,夫人许是连日赶路累着了,今日睡了不少时候,其余便是在房中算账,你出宫前这会,府里刚传了话出来,说是夫人去了灶上。”
“去灶上了?她为何亲自去了?”
这个问题葛效并不能回答上来,但是章首辅可以自行脑补。
“她定是算了我出宫回家的时间,亲自去灶上为我打点了!”
他这么一想,立刻来了更多精神,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去家去。
章府再不是从前冷冰冰的充斥着乱七八糟眼线的地方了,那里有炊烟,有饭香,有鲜花,还有等他回家的人。
章纪堂蹬了马直奔家中而去。
偏偏到了半路上,被“杀”出来的秦凡思给拦了。
“章大人这是往哪里去?”
章纪堂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挑眉看了他一眼。
“自然是回家,”他说着,还特特道,“内子还在家中等我。”
他这么说,专门把目光落在秦凡思脸上几息,待看到了秦凡思脸上不免落寞的酸溜溜神情,首辅大人的愉快更上一层。
但秦凡思没有放他离开,突然问,“你待她... ...是真心的吗?”
“这叫什么话?”章纪堂严肃了神情,“她是我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妻,我为何待她不真心?”
难道秦凡思怀疑他们这桩婚事最初的真实性?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继续说了一句,“不仅真心,而且我与内子两情相悦,琴瑟和鸣。”
其中原委岂同外人道也?
章首辅也就只能把话说到此处了,剩下的秦凡思自己品去吧。
然而秦凡思看了他半晌,咕哝了一句,“... ...两情相悦实在没看出来... ...”
章纪堂瞪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一打量,错开了话题。
“你前来拦我,所谓何事?”
是因为秦家的事情吧?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8节
果然,秦凡思道,“秦家的事情我刚知道。娘娘已经传话了,秦家不会再生波澜,此番,多谢章大人。”
他正经行了一礼。
这一礼令章纪堂心下微松。
他已看出秦凡思的为人,对秦太后的心性也知晓一些。
这样的秦家,不会是那坚硬难攻的石头。
他扶了秦凡思起身。
刚要说什么,秦凡思突然抬头道,“章大人,今日我请你吃酒。”
他突然的请求章纪堂没什么兴趣。
“不必了,家中已在等我。”
秦凡思却道。“大人不必推辞,这一场酒,一来是大人放了秦家一马,我代秦家谢您。二来,我即将启程返回福建,一时也同大人见不到了,算是辞别,最后... ...”
他的声音轻了些许。
“最后,我爱慕了多年的如是姑娘,也算是嫁到了一个疼她在心头的郎君。”
章纪堂在最后的这个理由里,看了秦凡思许久。
“好。”
*
章纪堂没有回家,转而同秦凡思吃了酒,自然让人回家通报。
他只怕沈如是不开心,毕竟她可是亲自去了灶上,又道,“外面的酒菜不好吃,回头还要回家再吃些夫人的饭菜。”
沈如是听着这信,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她今日只是想吃点甜点心,又怕灶上做不出来她想吃的,所以去灶上自己吩咐去了。
但章首辅也想吃什么意思?
可她的甜点心,她跟丹竹两人吃光了。
她没办法,又不能随便找点什么糊弄首辅,便让人照着她吃得,重新吩咐了一桌子菜,再去灶上指导厨娘,把甜点心又做了一回。
那是一种在秦地流行的奶糕,西域传来的点心品种,手艺复杂不说,厨娘完全不会,稍有不慎就改了味道。
弄完这些,沈如是乏了,让丹竹帮她弄了一大盆热水来泡脚。
丹竹撅着嘴,“我还以为章大人对姑娘好呢,没想到是个难伺候的,还要姑娘来伺候。”
沈如是并不在意,“伺候他原也是我的本分。”
这话说完,外面就来了通禀的声音,“爷回来了。”
沈如是泡脚也不得闲了,让丹竹端了下去。
丹竹出门的时候,正同快步走来的章纪堂遇了个正着。
男人走的快极了,丹竹差点同他撞上。
丹竹行礼,他指了水盆问,“天这么热,夫人怎么想到用热水泡脚了?”
他满身的酒气,脚步还有些许打晃。
丹竹暗暗撇嘴,心道还不是您让姑娘原样弄给你吃,姑娘去灶上忙了许久。
她实话道,“夫人累了,脚疼。”
章纪堂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沉了几分,立刻撩了帘子进了门去。
沈如是刚穿好鞋子,正要下床来。
章纪堂一步上前止住了她。
“脚怎么疼了?不必下床,想要什么同我说。”
沈如是能要什么,无非就是迎他进门。
她笑着道,“夫君回来了,我没什么,不知夫君在外吃得如何,我已经吩咐人备了菜,夫君再吃些吧。”
章纪堂要吃,因着同她说好了回家吃饭,他便在外面只喝酒,没吃什么菜,以至于眼下比平时,醉得厉害了许多。
但他还晓得不让脚痛的人伺候他,着人摆了小桌到内室来。
待人摆了桌子进来,他心下一转,直接让人送到了床边
沈如是一直被他按在床边坐着不许动,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将人遣散下去,一转身,竟然也坐到了床边。
“夫人同我一起吃。”
说着,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沈如是嘴边。
沈如是见他这模样,真是醉得没边了,笑着将筷子拿了过来。
“还是我伺候您吃吧。”
章纪堂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可是他已经醉到连饭都吃不好了,沈如是递了菜到他嘴边,谁想他晕乎乎地一侧身,一筷子菜落到了衣衫上。
“哎呀... ...”沈如是刚要道,那得换一件。
谁料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衣带,径直脱了,准备扔去一旁。
可不止是他醉得厉害,还是怎么回事,他解外裳的带子,竟然把中衣也抽开了一带。
中衣立刻垮下来打扮,露出里面男人精壮的胸膛。
他皱眉欲系上,手却笨的系不上。
这样子袒露,还怎么吃饭?
沈如是放下了筷子,“我给您系上吧?”
她垂头靠近,手指刚刚伸出去,男人突然攥住了她细柔的手。
她抬头看去,男人眸中醉酒的眸光中,有些火热的东西窜了上来。
她一怔,“夫君... ...”
男人没回应她,将她的手向怀里拉了拉。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没有同他力道对抗,顺着他将手递了过去。
可他却执着她的手,将女子细柔的手,贴在了他袒露的胸膛。
清凉而柔软的手掌,就这么贴在了男人火热而坚硬的胸前,那胸膛里一下快过一下的跳动,仿佛预示着什么。
章纪堂俯身靠近了沈如是。
酒气将他们包住,又在两人口鼻呼吸之间酝酿起来。
他低而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阿黛,你愿意吗?”
愿意吗?
沈如是在铺天盖地的男人气息里怔了怔。
窗外有影子晃动。
她在男人火热的目光中微微思索了几息,随后轻轻笑了起来。
她柔声回应,“嗯。”
有何不可呢?
她又不似中原人一样保守。
第21章 避子 小少爷,小小姐... ...章……
这夜, 窗外树影婆娑,房中灯火摇动。
香气在房中升腾盘旋,帐内的人儿交颈而眠。
... ...
翌日, 沈如是醒来, 衣裳已经穿的整整齐齐。
她恍惚了一阵,在腰酸中回忆起了什么。
但床边早已没有了那首辅。
沈如是瞧了一眼日头, 日头高高升起, 眼下也不知道几时了。
怎么丹竹也不来叫她?
沈如是暗道放纵误事, 转身穿了衣衫就要下床。
谁知一下床才晓得腰酸得到底有多厉害,她竟扶着床边站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咳,只能说章首辅这些年官位直升, 其他也... ...
她正这么琢磨着,迈出了一步, 可她着实小瞧了章首辅的厉害之处。
她腿下也是一酸,撞到了一旁的小几。
小几上是茶杯茶壶,瞬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声音一出,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有人大步迈了进来。
沈如是还没瞧清人,那人已经两步到了她脸前, 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如是天旋地转了一阵,靠着气味闻出了来人是谁。
“您没去当差?”
她问他, 男人瞧着她, 轻笑着摇头。
那眼中似有化不开的甜蜜,看得沈如是一愣。
接着,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9节
“告假了。”
章首辅自从科举中第走上官路, 从不告假,平日的休歇也多在家继续做事,没什么休歇。
但是从成亲以来,告假的频率直升。
要说成亲、装病、回乡还算理由的话,今日的告假着实没有什么理由。
但理由不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他将沈如是抱回到了床上。
“再睡会吧。”
沈如是还在那一吻中有些没回过神。
她是晓得他待自己不错的,但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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