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死鬼吹灯的小说
这一来,所有人都无计可施了,鹧鸪哨气息奄奄,让陈玉楼无论如何找到那青囊派的白衣女子,方可活命。这女子倒也好找,怒晴县少有外人,荣保咦晓的姨夫告诉他们,那白衣女子是游医,住在药婆阿凤家里,众人连忙赶去,这才有了方才这一遭。
陈玉楼瞟了瞟阿凤婆,对红姑娘稍微摇了摇头,意思是鹦鹉前头休借问。红姑娘意识到自己失言,也不再问。陈玉楼看面前叁人哭的哭,丧的丧,便打起精神来,与众人讲些陈年往事,无非是说,有福之人到了鬼门关也能转回来。
那阿凤婆心疼后辈,煮了饭菜给四人吃,又为四人处理身上的伤口。四人感激不尽,陈玉楼也连忙打听些青囊书院的缘故来历。
原来青囊书院自古就有,人食五谷杂粮,生老病死,皆是自然。而医者,就是挡在病和死前面的护城河。古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也恰恰印证了古人对治病救死的重视。青囊书院最早出于神农派,神农派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可是谁都说不准了。但是那个时候,所谓的门派,无非就是个松散的组织。各地的大夫郎中,上至位极人臣者,下至田间游医,无非是图个归属。但到了秦代,秦始皇极信长生不死,派出众多人寻找不死仙药。也就在秦朝,神农派开始有了规矩和建制,一些门人拿着朝廷的俸禄,专门炼丹制药,一时间鼎盛至极。但神农门人并不是都热衷于此,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邪门歪道,已经脱离了救死扶伤的医道,分裂就此开始。到了晋代,青囊书院自立门户,以治病救人医者仁心的华佗为代表,与炼仙丹求仙药的那一群人彻底撇清了关系。
原本青囊书院也算是鼎盛,在各地皆有分舵,常日里无非讨论些疑难杂症,编书画谱,十足十的是个学派。随着中医的发展,青囊书院也研习得了一些不传之秘,靠着零星的供奉,养了一些专研医道的门人。这些门人大多分两派,一派研习草木药方,一派研习灵物药方——也就是源于动物的药方。所谓牛黄狗宝夜明砂,都属于此类。
到了元朝,中原势弱,各大门派散的散,死的死,青囊书院审时度势,转入地下,常常不露人前,而是在山川隐秘处建府修宫,分部各地。西至蕃境,东至东海。门人四散各地,平日里并不联系,到了有需要的时候,或通书信,或登门拜求。
“我祖居怒晴县,知道瓶山有毒虫做害。只它们不犯村落,无非是在山谷里活动,便也没有在意。半年前开始有假扮成货商的响马进进出出,我便知道他们是在找传说中的湘西元墓。看他们一波波死的死伤的伤,有拉倒我这医治的,说是在谷里见到了奇大无比的毒虫,又有群猿开始杀人吸髓。我这才修书,请书院遣人来除害。”那婆婆半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说的话倒是字字利落。
“这白衣女子,就是青囊书院派来的?”陈玉楼问道。这青囊书院听起来真是个有意思的门派,这么多年竟然屹立不倒,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都有门人,却又鲜有人有耳闻,真是大隐隐于市也。
“没错,她就是书院派来降服那毒虫的。”
陈玉楼沉默了半晌,心想自己自恃博闻广记,却对此一无所知,再想想那日是鹧鸪哨说破这女子的来历,可见自己比他相差甚远,心里有些恼怒。
“敢问婆婆,鹧鸪哨的毒,这姑娘可解得吗?”陈玉楼小心翼翼的问。
但见那婆婆依旧闭着眼,悠悠的说道:“婆子我隔着叁尺都能闻到尔等身上的土腥味,你们这些娃子,经历了这一番生死,还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
随后便不再说话。
陈玉楼与花灵老洋人红姑娘叁人面面相觑,各自有感,门外天色渐晚。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这厢封门仙搀着鹧鸪哨,到了后山一处僻静地方。这里原是阿凤婆躲避为强盗响马而设的隐居之所。原本只是个临潭的山洞,被阿凤婆收拾的干净利落,有些日常用物。此次封门仙来,就在这洞里落脚。
封门仙把鹧鸪哨安置在石床上,叫他调息,自己则放下药箱,在床前木桌上安放好夜明珠,随即背着鹧鸪哨,解开了发髻,将发簪也放在了木桌上。
鹧鸪哨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身处洞穴之中,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那女子既不搭脉也不施针,只是背对着自己,像是在梳洗。
“这是哪里?”鹧鸪哨问。
那姑娘听了并不急着搭话,而是取了一碗清水,化了两颗金蜓玉露丸,送到了鹧鸪哨嘴边。
“这金蜓玉露丸驱热润肺,你五脏如火烧油煎,先服下。”随即扶起鹧鸪哨,照顾他饮水。
但见那姑娘坐在自己近前,动作神情都带着温柔,鹧鸪哨未敢细瞧,也顾不上多想,便随她所说,服了那金蜓玉露丸,觉得胸口干渴稍解,随即又躺回了枕间。
“敢问姑娘,此毒究竟何解?”鹧鸪哨对着那姑娘的背影问。
只见那姑娘的背影一顿,微微侧了侧头,却始终没有转过来。她轻步上前,将洞口的木门拴好,随即转过身来,低着头,开始解自己的衣裙。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11前世缘
六个时辰过后,鹧鸪哨身上的青筋和血点大都退散,血气蒸腾也大有缓解。只那孽根还时不时发作,按照封门仙所说,直到他泄身后半个时辰不起阳兴,就是这过阳之气散尽之时。
如此不知日月了半日,鹧鸪哨也不禁心急,每次阳具收兵,就想着是毒已散尽了,可是每每不消片刻,那孽根就又高耸挺拔,两人不免又胶着缠绵一番。
两人做了这一番夫妻,鹧鸪哨已经对怀中女子生出些儿女之情,而那封门仙也早就萌动春意。二人干柴烈火更胜从前,难免缠绵恩爱不休,如露水润干渴一般。
那石洞木门有些缝隙,隐隐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鹧鸪哨估摸着天就要亮了,又自觉阳滞的时间一次长过一次,想必离阳毒散尽也不远了。心里居然生出不舍来,想来离开了这洞穴,就再不得亲近了,只恨良夜不能再长久些。
封门仙此刻正在他肉刃上颠簸,她双眼微闭,脖颈后仰,像是梦呓一般,悠悠道:“好哥哥,若我们在这石洞里永不分离,就此一生,岂不快活。”
鹧鸪哨闻言心动,两人又亲吻起来,恨不得就此再不分离。所谓如胶似漆,不过如此。
如今二人互诉衷肠,便是休憩时也是交着颈,缠着腿,生怕走漏了情丝一般。
“我们出去后,我就带你回玉树宫,见祖师婆婆。”封门仙说到。
鹧鸪哨吻在她额头上,怀抱的又紧了些。
“我祖师婆婆,七十年前与你们搬山门人金元子踏遍蕃地,两人私定终身,可惜金元子前辈英年早逝。临终给我祖师婆婆留有书信,里面有关于雮尘珠的线索。”封门仙说。
鹧鸪哨一个机灵,连忙起身,说:“既是如此,如何不早早与我说来?”
封门仙脸一红,答到:“你方才阳毒正劲,不知日月,如何说话?”
鹧鸪哨尴尬一笑,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连忙问:“好仙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祖师婆婆知道雮尘珠的下落?”
封门仙也支起身,一支玉臂撑在席间,长发隐隐遮着胸前春光,说到:“我从未见过那书信,这些都是我师母告诉我的,她说金元子前辈身后,祖师婆婆一日不敢忘搬山门人的血咒。她依照金元子前辈的书信,二十年间踏遍蕃地,已学有所成。据我师母说,雮尘珠最后一任有记载的主人就在藏地。”
鹧鸪哨听闻,喜出望外,直在封门仙的脸上一通乱亲,继续问道:“这么说,雮尘珠是真的?”
封门仙闻言倒有些不解,又想这搬山一脉,千百年探寻毫无所得,难免灰心,怕是心智已经动摇,便道:“当然存在,我师母说,祖师婆婆从藏地喇嘛口中,已经探得详细。既然如此,自然雮尘珠是货真价实的,并非流言传说。”
鹧鸪哨大喜,只觉得半身流离终有所获,捧着封门仙的小脸,越看越心生欢喜。
“你祖师婆婆还说了什么?”
封门仙摇摇头:“我祖师婆婆为延年益寿,以待搬山后人,修得是龟息之法,昼伏夜出,一天仅有四个时辰是清醒的。我平时要练功,往往不得见,我所知道的,大多是师母传授的。我只知道,祖师婆婆叮嘱过玉树宫的门人,说若是遇到搬山后人,一定要带去见她。”
“好仙儿,”鹧鸪哨思索一番,追问道,“你说你祖师婆婆从藏地得到了雮尘珠的消息?我听说藏地喇嘛,独尊密宗,行事向来隐秘,你祖师婆婆一介女子,究竟是如何探得的?”
鹧鸪哨此刻听得雮尘珠的消息,自然喜出望外,但是他非急功之人,越是要紧的事,就越是思虑的周全。
封门仙扑在鹧鸪哨赤裸的怀中,说:“金元子前辈仙逝后,祖师婆婆自梳不嫁,为了研究密宗对雮尘珠的记载,深入藏地,削发为尼二十年,这才学有所成。”
鹧鸪哨闻言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为了英年早逝的夫婿族人,竟然削发为尼也要求个明白!心里不禁大动。
“从前我不明白。祖师婆婆当年正值盛年,为何为了一个未嫁的夫婿,苦修二十年,又为了寻找搬山后人,行逆天龟息之法五十年以求延年益寿。我实在不解,直到……”
她说罢抬头看了看鹧鸪哨,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但是这由衷之言,不得不说,只怕鹧鸪哨出了这洞穴,就没有这份温柔体贴了。
鹧鸪哨心口一紧,心想上天总算待我不薄,这样的绝色人儿肯与他如此深情,一时间又悲又喜,正所谓万般滋味在喉头,眼光闪烁。
“我知道的不多,待你见了我祖师婆婆,想必自有分晓。你莫急,我祖师婆婆既然让门人留心搬山一派,应当是已经对解咒一事已有所心得。祖师婆婆一生从未忘记金元子前辈,她情深至此,见了你一定高兴。”封门仙安慰道。
鹧鸪哨将封门仙紧紧抱在怀中,仿佛他抱着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迟来了千年的希望。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12落霞潭
到鹧鸪哨再不起阳勃,门缝里露出天光的时候。封门仙才爬起身,从一旁架子上取了麻布胰子,又叫了鹧鸪哨,让他跟自己一起去洞外落霞潭浸身。
“你身上最后一波阳毒正要散去,需将身子浸在冷水之中一个时辰。潭水冰冷,此时入潭,就会内敛真气,以免你散阳过度,反而伤身。”
两人浸入潭中,封门仙让鹧鸪哨静心打坐,缓缓运气,自己则拿了胰子梳洗起来。
鹧鸪哨正闭眼打坐——封门仙所言非虚,原本四散的热气,在浸入冷水之后反而回固丹田。他正导气归元,突然听得旁边水声哗啦,不禁睁眼去看,只见封门仙正在梳洗,端详了一会这美人入浴的景色,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封门仙回首娇嗔:“我这身上发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若不洗净,一会儿如何见人?”
鹧鸪哨不禁颔首,心想两人身上这片腌臜,的确是不得不洗刷干净,又想起刚才的翻云覆雨,忍不住有些心痒,只偷偷盯着封门仙的身形。
“我看你也该好好洗洗,不如你静心打坐,我帮你洗。”封门仙露出娇俏样子,高举着胰子奔向了鹧鸪哨。
鹧鸪哨伸手去接,果然被他抱了个满怀。封门仙打了胰子,就胡乱往鹧鸪哨脸上头上抹去,毫无章法。鹧鸪哨也不恼,任凭她胡乱擦洗。
“哥哥好俊秀,这若是进了青楼攒馆,倒是那姑娘占便宜呢。”封门仙自觉洗净了鹧鸪哨的脸,于是就捧着他双颊调笑道。
“你到知道得多。我倒想问你,传闻这密宗有双修之道,女子可与虎狮交合,是也不是?”鹧鸪哨也嘴上逞能,其实一只手在水下,早就下流了起来。
想不到封门仙居然面露难色,这下鹧鸪哨到真的起了好奇,追问道:“难道你也?”
封门仙羞道:“我有一个师姐,为了取恶虎巢中宝货,涂了母虎体液在身上,谁知道被公虎撞破,她不敢反抗,便……”
鹧鸪哨倒是开了眼界,原来这凡人真的能与虎交合,以往听说只以为是讹传,没想到竟然真有此事。又不禁问道:“那你可曾与男子双修?”
封门仙顿了顿,又如实答道。其实男女双修,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神秘。需知她与鹧鸪哨这一遭,就是双修。只因两人服了阴阳相济的丹药,所以必定行阴阳相济之事,才能不损机体,又增修行。
唯她自小修炼极阴的内家功夫,未及固本,自然是不能碰男子阳气。但是少女时修炼,少不了补食丹药,彼时若是不得散气,便功亏一篑。因此,门徒之间有个东洋扶她女子,两人便合力双修。即得了实惠,又不破她纯阴之体。
鹧鸪哨倒是听说过扶她,可却从未见过,封门仙解释道,其实那就是一个女子,无非多长了那么一个物什。但她性属从阳,正好与她双修。二人修道一年有余,过了最要紧的关窍,那东洋女子便返回了琉球。自那以后,封门仙练功已有所成,也无需再与人合力双修了。
这密宗双修,民间传说多是以讹传讹,一来普通百姓不懂内家修炼门道,之将那桃色艳事做了茶余饭后之谈,久而久之,一传十十传百,以至如今民间口中的有关双修的传闻轶事竟无一是真的。更有甚者,包藏祸心,故意传讹,收揽门徒。搜金刮银不说,还污人清白。日子久了,真言不得传播,假话到处都是。如今双修一门,早就成了民间口中的腌臜事,就连江湖中人,听得双修,也难免心猿意马,想起淫词艳闻。
两人先前在枕边夜话时,鹧鸪哨就已知封门仙的身世,她的师父师母就是她的父亲母亲,两人都是青囊门徒,原本是师兄妹,后来日久生情,结为夫妻。只是想不到这青囊一派如此不尊礼法,竟肯让自己的女儿与扶她双修,以增功力。
又听封门仙形容,扶她状如女子,从面容到双乳无不类似,身下也有花穴,母体也可传宗接代,单单就是多了那么一副阳具。想想封门仙与那扶她交合的之状,虽是不该,鹧鸪哨还是忍不住孽根勃起。
只见鹧鸪哨眼神一暗,抄起封门仙娇小的身子在池边,便欺身上前。封门仙只觉得那喷薄阳物正堵在自己阴户面前,转头大惊道:“你不是已经散了毒吗?”
封门仙焦急,只因怕鹧鸪哨毒气未散。却听得鹧鸪哨低声道:“这次不同。”
“不是让你打坐吗?你如何胡来?”封门仙娇嗔到。
“你在这里,我如何静心?”
封门仙听得,只觉得心里一片酥麻,就此雌伏,也不抵抗。
这鹧鸪哨的太公杆,往往后入时最妙,此刻封门仙一脚站在潭水里,另一腿弯曲着搭在池边,门户大开不说,双乳还紧紧攥在鹧鸪哨手中,那里还有抵抗之力。只能任凭他冲撞恩爱,口里也嘤咛不止,这一遭虽只是情事,却见得鹧鸪哨对她已有欲念,非药力所至。
封门仙摇摇欲坠,在鹧鸪哨身下娇喘不止。那七尺肉刃,虽是散了药力,却依旧粗大喷张,叫她怎能不受用。那蜜洞穴口紧紧吸着鹧鸪哨的阳根,每每出入,水渍啧啧不说,还更添爽利。
需知女子命门,全在那阴户前端,被那太公杆由内一推,便是封门仙这样的绿林高手,也不禁浑身散力,只有消受的份。鹧鸪哨已得其法,此刻更是勤力,非要让封门仙念念不忘日思夜想才好,才能免得她往后疏远,空了他这一片真心。
两人水中一战,通体舒畅,这对鸳鸯贴在一起,更是难解难分。这封门仙美貌非常,又有通天的本事,平日里就是达官显贵英雄豪杰,又有哪个能入她的眼?如今见了鹧鸪哨,竟然春心萌动不可收拾,恨不能与他做一世布衣夫妻。
两人缠绵过后,擦身更衣,鹧鸪哨打量那仄逼石洞,叹人生际遇竟然如此不可捉摸,自己那能想到命里竟有此一劫?又哪能想到,天下之大,这石洞竟是自己这半生最快活的地方。
封门仙端坐在一旁梳妆,将那及腰的青丝盘起一半,正要取那放在桌上的发簪,却被鹧鸪哨抢了先,拾了那木簪,撩起那一头青丝,与她把发髻簪好。封门仙看他眼波流动,神色温柔,心里说不出的欣喜,忍不住投怀送报。
世人只知道男人爱温柔乡,殊不知,这烈烈男儿温柔起来,最是能让女人倾心。
此时已近正午,两人在那洞穴里又难免亲热一番,这才缓缓离开落霞洞,往前院走去。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13圣手神医
时值正午,他二人倒是恩爱,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步一拖不情不愿的向外走,俩人走到了后院柴门前这才松开手,正正衣衫,弹指敲门。
外头可就没这份悠闲了,阿凤婆院子里乌泱泱的都是人:罗老歪的兵、御岭的兄弟、鹧鸪哨的师兄师妹都在院里焦急等候,陈玉楼和罗老歪二人也在房前廊下急的直嘬牙花子。只有那阿凤婆,慢慢悠悠的打扫做饭,丝毫不理会这一群人。
这些人等了一天一夜,顶着大太阳心急如焚。他们可不知道那落霞洞里是生是死,只知道已经到了时辰,这鹧鸪哨出的来还则罢了,否则这场面还真不好收拾。
这一伙人,说什么的都有,花灵和老洋人听什么都不是滋味。
罗老歪摩挲摩挲下巴:这要出来早出来了,八成是没戏了。又拍着胸脯子跟鹧鸪哨的师弟师妹赌咒,道这妮子要是没能救回鹧鸪哨兄弟,哥哥我就子弹伺候。
红姑娘啐了他一口,转过身子自己也道:“这么个等法哪行啊?时候到了,咱们赶紧去后山找人啊。”
眼看着日头往正当空上爬,陈玉楼心里打起鼓来。只见他面沉似水,似有所思。
他可不得思吗?这鹧鸪哨应该出来了啊?还不出来,是毒没解成?还是人已经没了。他们就在这干等着不是事,万一这青囊派的女子解毒不成把鹧鸪哨撇下跑了呢?他们岂不是浑然不知?想到这陈玉楼后悔了,当初当着人面答应不往后山去,刀还插在那桌面上呢,吐出去的吐沫总不能舔回来。当时怎么就没想着立个期限呢?就光想着拍胸脯子了,匹夫之勇啊。
这鹧鸪哨要是真没了,按理说,他和罗老歪是和鹧鸪哨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这事他们得管。他们是找那青囊派寻仇?还是带着鹧鸪哨的师兄妹去找天涯海角找雮尘珠?都不像话。
总而言之,这事难了。
那阿凤婆看似悠闲,其实也不禁心里着急,她不发一言,只竖着耳朵听着后院柴门那边的响动。
鹧鸪哨叩门的声音端端落在她耳朵里,只见那矮小皱巴的老太婆一跃而起,迅速前去开门。陈玉楼看此动静,连忙收了折扇,拉着罗老歪一同跟去。
柴门一开,但见两人并排站在门前,神清气爽,面色红润不说,脸上还微带笑意。
陈玉楼看了又喜又惊,喜的是鹧鸪哨大难不死,惊的是鹧鸪哨昨天还命悬一线,一日之间,竟得如此龙马精神。
陈玉楼原想,就算是毒有幸解了,那鹧鸪哨不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站起来?他还招呼花玛拐连人力担架都带来了,谁承想他能站能走不说,还精神爽利,面有红光。看着比苦等了一天一夜的自己气色好多了,难不成这青囊派真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罗老歪是个粗人,不管这些,直直上去拍着鹧鸪哨的肩膀说些套话,无非是哥哥担心,吃不下睡不着如何如何。封门仙看了鹧鸪哨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又赶紧分开故作疏远,随即就和阿凤婆一起先去前厅了。
陈玉楼心有所思,脸上难免露出来,盯得鹧鸪哨直发毛,这才自觉不妥,才正色道:“兄弟没事就好,我们当真是心急如焚,也别在这站这了,快去看看你的师弟师妹。”
鹧鸪哨应了一声,也不等陈罗二人,自顾自的大步而去,脚步矫健轻盈,竟更胜往常了。
“这奇了怪了。”陈玉楼自言自语道。
“什么奇怪?”罗老歪凑了过去。
陈玉楼欲言又止,这话还是和精细人说的好,和罗老歪说也没意思。
花灵和老洋人见了鹧鸪哨两人不禁喜极而泣,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鹧鸪哨有心把青囊派的事立刻就告诉他们,无奈这里实在是人多口杂,只能按下不表,待来日清净时候再说不迟。
众人但看那封门仙正色往堂上一坐,端起杯子喝茶,也不做声。鹧鸪哨打眼一看,心想自己不能失了恭敬,以免引众人猜测。便快步上前,定身在封门仙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封门仙行了个江湖大礼。
“在下得脱此劫,全凭封姑娘神医圣手,大恩大德,我搬山一派永不敢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花灵和老洋人也随着鹧鸪哨行礼,陈玉楼一看,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也对这姑娘行了个礼,说了些日后效劳的客套话。
青囊派一向以医者仁心为训,封门仙闯荡江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被谢过多少次,以往无非回些“举手之劳”,“我辈祖训”之类的套话。这次她可真说不出口,眼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她难免亏心。
只好点了点头,对着陈玉楼说到:“我饿了。”
怒晴湘西之青囊书院 014苗宴
陈玉楼都懵了,没成想这姑娘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还是花玛拐机灵圆滑,赶忙上前拱手道:“封神医为救搬山魁首,想必是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小的们早就准备好了酒菜,请神医和诸位把头赴宴。”
封门仙端着架子,点了点头便起身了,陈玉楼和鹧鸪哨在后面跟随,其他人也不敢逾矩。
封门仙心想,一天一夜没合眼倒是真的,力也着实出了不少,吃他们一顿饭不过分,免得自家挨饿。只是这江湖规矩守起来真是麻烦,仿佛是专门要让人不痛快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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