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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小通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诗情
段云凌脸色发青,这不是他的觉觉!
第22章
花溆缓缓的睁开双眸。
身下是柔软服帖的玉色锦被,上头绣着淡烟山水图,抬眸去看,就看拔步床上挂着玉色的锦幔,缀着细细的珍珠。
她有些懵,这个时候,一个圆脸的小丫头凑了上来,恭谨道:“您醒了,喝些茶水吧。”
说着便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花溆不动声色的接过,目光缓缓巡弋着室内的装扮,她总觉得有些怪异。
这世间好物,她也见了不少,可像是这室内陈设这般珍贵的,着实不多见。
“你家主子呢。”她低垂着眉眼问。
小丫头不回话,只乖巧的侍立在一旁,就见面前躺着的女人硬撑着起身,她赶紧上前搀扶,低声道:“主子一会儿就来。”
话音刚落的功夫,就听门吱呀一声响了。
打从门口进来一个身穿苍色直裰的少年,肤色苍白,眼尾狭长上翘,带着神祗般的傲慢与淡漠。
只眼尾那淡淡的猩红,透露出几分不平静。
花溆瞧见他,便从眸子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来,她撑着上臂起身,脸上是妍丽的新娘妆,端庄又大气。
这会儿眉眼带煞,清艳逼人。
“为何?”她几欲落泪,却生生止住了,今儿是她和小将军大喜的日子,但如今她被换掉,还不知道小将军发现没有。
太子袖手而立,默默的看着素来木偶似得美人神情癫狂,捻了捻手指,半晌才垂眸,默默咽下喉间腥甜。
他这毒,如今已深入肺腑。
看着面前少女那冒着汹汹火焰的双眸,太子眉眼微垂,白玉一般的侧脸,背着光,透出一种不真实的透明感,好像随时能随风而去。
漂亮精致的冰雕。
他唇色浅淡,一双阴翳的眸子在花溆脸蛋上转了一圈,低低的闷笑:“乖。”他伸出冰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来回滑动。
花溆呼吸一滞,有些抑制不住的屏住呼吸,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那带着冰凉意味的唇瓣,缓缓的覆了上来,带来火热的吐息。
封郁用舌尖吻掉她腮边泪痕,侧了侧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想他死。”
口中说着,他那在初春中依旧冰凉的指节,缓缓的从脸颊刮到脖颈间。
在花溆惊悸的眼神中,他手指缓缓收紧,却在能感受到力道的时候,一点点送来,慢条斯理地下移,解开嫁衣上的珍珠扣。
那玉润般的珍珠,和他指尖颜色混为一体。
太子双眸阴翳,脸色苍白淡漠,唯独眼尾一抹猩红依旧。
他在她面前,鲜少说话。
花溆摸不准他的心思,双手紧紧的握住他有力的手腕,眼含哀求,若是这嫁衣解了,她和小将军,便再无可能了。
太子动作温柔而坚定,带着她双手阻力,一点点的剥开她衣衫。
等雪白的圆润肩头露出,他抿了抿嘴,手下的动作却仍旧不疾不徐。
明明他难耐极了,苍白的脸颊浮上嫣红色泽,和花溆桃瓣儿般的脸颊相映生辉。
许是忍的狠了,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汇聚成一滴。
花溆用力的推搡,不愿意再妥协,她现下应当和段云凌在将军府拜堂,而不是躺在太子身下。
“你走开。”她在极度惊悸之下,浑身反而失了力气,明明用尽全力,对太子来说也不痛不痒。
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单掌辖制住她双腕。
“守宫砂。”他语气沙哑,大拇指在她胳膊中间的守宫砂来回摩挲,眸色幽深。
花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语带哀求:“别。”先前的时候,纵然他巡弋全身,到底没要了守宫砂,看他现下这语气,着实叫她不寒而栗。
手也用了,口也用了。
不能更多了。
太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侧眸望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唇瓣上轻啜。
“那你乖一点。”
“过来。”
他翻身下去,解除她的禁锢,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花溆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那,这次完了,以后……”
在对方那你还想要以后的眼神中,她白了脸又忍不住红了眼圈,抽抽搭搭的想哭,却又不敢在他面前哭。
上一次她哭了,被他多弄了一回。
他说瞧见她哭,就想让她哭更多点。
花溆扭着细白的手指,无力的拢了拢衣衫,在太子淡漠的眼神中,红着脸伸出柔荑。
……
早上还艳阳高照,这会儿闷闷的打起春雷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带着几分欲说还休。
待太子眼尾的猩红褪去,花溆这才退下,她侧眸望过来,低声道:“您珍重。”
再没有比任何时刻,都盼着太子好,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太子低声道:“送回去吧。”
门口的高达扑通一声跪下,低声道:“您这不能再耽搁了。”
太子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脸上带着春情过后的餍足,原先苍白的脸颊染上绯红,带出几分昳丽魅诡。
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没有说话,高达便不敢吱声,又叩了叩头,如丧考妣的起身,对着花溆行礼,请她往外走。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等她艰难起身之后,就见院子里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
花溆吸了口气,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脱这牢笼,然而跨出房门,心中不禁一惊。
天黑了。
黑透了。
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结婚结婚,黄昏之时拜堂成亲,晚宴过后便是洞房。
如今已天色大暗,小将军那边,要么礼成,要么闹的天翻地覆。
不管那一种,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
花溆抿了抿嘴,回眸看向室内的太子,低声道:“求太子赐马。”
她归心似箭,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将军府,看看她美好的姻缘,如今待如何。
轰隆隆。
春雷阵阵。
那像是要把暗夜劈开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闷雷,让她小脸苍白。
她穿着凌乱不堪的大红嫁衣,跪在春雨中,眼含祈求,身旁是求着太子不放她走的下人。
噼里啪啦。
雨滴急急坠落,落在她头上肩上,她眼泪跟着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日杏花,也是这般往下落,却落在她心口一片甜美。
“殿下,求求您了。”
花溆看着天色,又看着泼天雨幕,颇有些无计可施。
她看着太子慢慢的拢好衣衫,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刚到屋檐下的时候,小丫头便赶紧给他撑伞。
太子接过伞,走到她跟前,将伞往她那头倾斜些许,这才低声问:“这般着急?”
他拧着眉头,略微有些不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能让兔子似的人,拼尽全身力气,瑟瑟发抖,也要在他面前求个恩泽。
花溆身上的嫁衣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凉的难受,她却强忍着打哆嗦的欲望,赶紧点了点头。





太子的小通房 第23节
她心里着急,给不给,但是给个准话。
第23章
太子收起伞,用冰凉的伞骨挑起她下颌,淡色的唇瓣微抿,吐出来的话语气人至极。
“不给。”他勾唇笑的恶劣:“你去做什么。”
封郁面色苍白,眼神阴翳,侧着眼眸看你的时候,带着无尽恶意。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又问:“旁人洞房花烛。”
这几个字,让花溆面色一白,她强撑着起身就往雨地里冲。
她的小将军,在和她的洞房花烛夜,没有她。
那是一个人品贵重的君子,不像太子病娇又暴虐无情。
太子看着她火红的嫁衣被雨水侵染成暗色,如同飞蛾扑火般往外飘,明明用尽全力,却仍旧不得其法。
雨幕连连,将天地连成一片苍茫的暗沉。
封郁抬了抬下颌,冲着高达示意,淡漠的眸色中,升起一抹兴味。高达开始有点懵,转瞬又明白过来,举着伞冲进雨地里给花溆挡雨。
“滚。”花溆哑着嗓低喝。
高达听命于太子,为虎作伥。
她刚被捂了蒙汗药,原就有些头重脚轻,加上气急攻心,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
还未倒地,就落入一个带着柚子香的怀抱,清清淡淡的香,带着些许苦味。
锦衣上的金线,刮在她脸上,刺刺的疼。
双眸微阖,她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努力的定了定神,牙齿咬着两腮的肉,才算是勉强回过神来。
她不能倒下,若是倒了,过了今日,明儿便有一万个借口,也说不清楚。
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明明不过是三进的小院,却让她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担心小将军不要她了,担心小将军喝醉了酒没发现,和旁人行了周公之礼,那就真的无转圜余地。
她的小将军。
花溆的段云凌。
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压下泪意。
素来娇艳如桃瓣儿的脸颊,现下和太子重合,变得眉目清淡冰凉起来。
嫁衣湿透,贴在身上似是有千斤重。
封郁立在原地,看着她努力前行,瓷白的脸颊衬着耀眼的眉目,像是暗夜中的星子一般璀璨。
他捻了捻手指,眉目微动。
高达立在花溆身旁,有些手足无措,有心想劝她别倔了,好好的呆在别院做个外室,比什么都强。
毕竟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妻妾和旁的男人有染,这是奇耻大辱,更是会销毁女人存在。
“您拿着伞。”他低低道。
花溆眉目冷凝,完全不想搭理他。
过了二院的垂花门,她心里才松了口气,等出了这院子,出了这牢笼,她要做什么就方便。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激烈的捶门声在深夜中响起,像是鼓点一般密集,可以看出来人的急躁。
高达脸色一变,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并不多。
“高达!高达!”来人声音中带着焦躁的哭腔:“段云凌求见太子!”
高达面色大变,小将军素来都是老成持重,说话不疾不徐的,何曾见他这般着急。
他眉眼往花溆身上扫,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还重要的多。
但也不一定是这女人的事,他回眸看向二门处的太子,没有说话。
就见对方一动不动的站着,确实没有接话的意思,高达也跟着沉寂下来。
花溆见他们反应,登时心里一个咯噔,她侧眸望过来,语带希翼道:“小将军敲门呢。”
太子眉眼微垂,神情淡漠的望着她。
见他如此,花溆的心一个劲往下沉,她攒着拳头,刚想要大声喊,瞬间被高达捂住了嘴。
少年人容颜清俊,红着脸捂她的嘴,却没有丝毫犹豫。
花溆觉得今天的眼泪流的有些多,此刻又有些泪盈于睫。
她的小将军,就在门外。
“呜呜呜。”她用尽全力挣扎,对高达来说,却不疼不痒,她索性拼尽了全力去咬他,直到口舌中尝出血腥味来。
高达仍旧没有松口。
敲门声停止,黑暗的夜色,只剩下雨声。
花溆疯狂挣扎,听着门外渐渐陷入寂静,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由得心生绝望,在勇气爆发的时候,高达竟辖制不住她,让她跑出去两步。
可就在下一秒,她重新落入一个柚子香的怀抱。
清淡的苦香味。
“殿下!殿下!段云凌求见!”
门外的敲门声复又响了起来,花溆眸中登时生出希望,她双眸晶亮,紧紧的盯着太子。
“求求您了。”她瑟瑟发抖的扬起一张雪白的小脸,素来娇媚的桃花眼,这会儿见他不说话,又盛满了绝望,封郁略品了品,好似和破碎的星光对上了。
封郁冰凉的手指捏着她下颌,被迫她抬起下巴,这才用指尖刮了刮她脸上的雨水、泪水,笑吟吟道:“有缘无分。”
他人就在门口,却仍旧和她擦肩而过。
隔着一道木门罢了,却终究不得相见成欢。
花溆心中鼓了一口气,她得自救,侧眸望过来,低声道:“若此刻我出门去寻,三刻钟内寻不到,我便认命,如何?”
她心中忐忑,不确定太子是否会和她玩。
对于对方的印象,不过是道听途说,和鲜少开口的那些旖旎,都是此刻说不出口的。
却见封郁松开冰凉的指尖,用锦帕擦着手指,一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神情傲慢又淡漠。
花溆如蒙大赦,疯一样的往外冲。
只要她能出去,只要她能寻上小将军,不管如何总要有个了解,方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焦急。
她听过他笑的声音,听过他故作骄矜的声音,听过他憋笑的声音,听过他害羞的声音。
唯独不想听的,就是方才那声音。
她的小将军。
“吱呀。”
门刚打开,她就和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眸对上,对方神情微怔,显然是没有想到。
花溆白了脸。
第24章
公服東带。
小将军。
花溆手紧紧的抓着门,才能让自己稳稳的站立。
她唇瓣蠕动,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她看向段云凌震惊的眼神,心中一悸,知道他这是误会了。
段云凌深深的吸了口气,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半晌才咬着后槽牙放下手。
他喘了两口粗气,这才转身看向她身后的太子,低声道:“臣段云凌,给殿下请安。”
他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上,手中执着的青竹伞落在地上。
雨水顺势而下,将他浇了个透彻。
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一大早起来就梳妆描眉,鬓边还别了一朵海棠花。
段云凌一直担心花溆瞧见,却不曾想,她瞧见的却是他狼狈的样子。
两个人,一样的狼狈。
雨水落在脸上,将妆容融的斑驳不堪。
花溆从袖袋中掏出已经湿透的喜帕,一点点的擦拭掉他脸上脏污,看着那俊秀的白皙脸颊复又展现,她这才低笑着道:“小将军今儿……”
脸上的笑,到底哽住了。
她哆嗦着咬了咬唇瓣,眼泪便流了下来,早先已哭过,这会儿鼻头都红红的,着实可怜。
段云凌立在她身前,看向她身后垂花门下的太子。
他脊背挺直,如同利剑般锋利无匹。
“臣段云凌携内子花溆,给太子殿下请安。”他缓缓下跪,左膝挨在青石板上的时候,他不禁咬了咬牙。
这一路,他心慌意乱,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当揭开盖头看到是刘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僵住了,不等商议,他便满城的寻找他的觉觉。
东城没有,西城没有。




太子的小通房 第24节
南城不见,北城不见。
他寻了东南西北各个方位,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最后不得已,想要借用一下太子的力量,谁能想到,最后竟在太子小院。
又或许,他会往这里来,是因为心中有预感。
雨幕低垂,嘈嘈切切。
太子立在垂花门下,神情薄凉,手中的青竹伞微微倾斜,便有雨丝飘了进来,他眉眼清淡,淡色的薄唇微抿,半晌才徐徐道:“夜深了,该歇息了。”
他身上苍色的直裰,被雨滴侵染出星点。
说完转身就走。
段云凌心里绷着的一口气,登时就散了。
行军打仗都不在乎的男人,这会儿喘了口粗气,才勉力立了起来。
看向一旁的花溆,他握了握她的手,浅声道:“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她心口一松。
两人手牵手走在春夜的雨中,惊雷停了,雨势转小,段云凌唇瓣蠕动,半晌才道:“冷不冷?”
花溆等他审判,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一句关心的话,登时就红了眼圈。
“别哭,我舍不得。”段云凌手足无措,想要给她擦眼泪,却没有一块干净的帕子,只得把袖子处柔软的里衣拉出来一截,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
花溆含着泪笑:“今儿你能来,太好了。”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打算将事情都说出来,毕竟瞒着他不好,说出来他若是介意,自此一拍两散,也没什么要紧。
“我今天是……”她刚一开口,小将军就条件反射的捂住她的唇。
那柔软的触感印在掌心,登时叫段云凌红了脸,他闷咳了一声,这才低声道:“别说。”
他压低了嗓,眸光中满是信任:“我知道,是二小姐做的,然后你被太子救了。”
段云凌说完一遍之后,又自顾自的重复一次。
他让人心疼。
花溆攥紧了他的手,想要辩驳,却被他捂住唇,轻轻的嘘了一声:“乖,就是这样的。”
这件事,总得有个了断,再没有比二小姐背锅更好的了。
等两人除了小巷子,立马有马车来接。
花溆身上火红的嫁衣湿透,贴在身上,露出玲珑曲线来,这会儿安静下来,段云凌只瞧了一眼,就觉得很是羞赧,他别开脸,哑着嗓道:“你赶紧换换。”
说完他就跳出马车,留她一人。
不等花溆问,段云凌便直接道:“我是大男人,冻一下不打紧,你是女儿家,最是娇弱不过。”
两人之间的静默,维持到回了将军府。
看见主院里头立着的侯爷、大夫人、二小姐等人,她抿了抿嘴,先是接过锦屏递过来的热汤,赶紧喝了一碗暖暖胃,这又灌了一碗姜汤,才舒坦些许。
今儿着实有些受罪。
段云凌先是告罪,这才坐下来,看了一眼花溆之后,又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这才看向一旁的刘敏,冷笑着问:“不知道二小姐此举,好玩吗?”
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么阴翳着眉眼,压迫力十足。
刘敏见过的小将军,素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何曾见过这般冷漠模样。
“我。”她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大夫人,她身后立着的是她姨娘,对方在这会儿挥着手帕,抽抽搭搭的哭,一句话也说不上。
“什么表小姐,不过是个贱籍,也值当三司会审?”
她知道这回讨不来好,索性直接撕开脸皮。
甚至这话一出,就连捧着热茶啜饮的花溆都不当回事。
她往后的身份,为着小将军的面子着想,只能是表小姐,再没有旁的半分可能。
大夫人蹙起细细的眉尖,这个二姑娘,原先瞧着也不错,遇上情爱的事,竟越发左性了。
她姨娘一听,登时唬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侯爷皱了皱眉,他喜欢鲜亮的新人,这姨娘他现下都快忘了长什么样,自然也没什么情分。
段云凌看着这一幕,也跟着皱起眉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身边的丫头合该打发了,没得带坏了你。”
他话里有话,直接将话头引到她身上。
然而对于二小姐来说,这话简直跟猝了毒的刀子一样,直直的戳进她心里。
刘敏着急,却知道这矛头只能对向花溆,故而一叠声道:“她做的,旁人就说不得?”
不等花溆和段云凌说什么,大夫人就蹙着眉尖道:“胡闹!”她冷斥一声,眉眼间满是不耐。
说着一旁的侯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行了,这姑娘算是养歪了,其心可诛,直接送到清泉庵替老夫人祈福。”
他困了,没有心情断案,直接一锤定音。
好好的姑娘坐上花轿,转脸就成了她,这要是说无辜,他把自己脑袋割下来当蹴鞠踢。
刘敏白了脸,她站起来,神情中带着不甘:“和小将军拜堂的人,明明是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礼成,如今却让她青灯古佛过一生。
侯爷踮着脚尖拍了拍小将军的肩,略带歉意道:“扰了你大好喜事,回头咱爷俩喝一杯。”
大夫人也牵着花溆冰凉的手,低声道:“这俗话说的好,祸兮福所倚,今儿把晦气都给过了,往后啊,定然是和和美美,再好不过的事了。”
花溆抿着唇笑,淡色的唇瓣略显苍白柔弱,她低声道:“承您吉言了。”
叙几句闲话,侯爷、大夫人带着姨娘、二小姐一道往外走,毕竟这洞房花烛夜,差点变成惊魂夜,也挺累人的。
等人都走了,室内只剩下两人。
小将军光是想想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就觉得火气都往脸上涌,他脸烧的通红,眼瞧着都快要冒烟一样。
花溆看了担忧,生怕他方才淋了雨,回来衣裳都没换,这夜风一吹,若是起高热,怕是不好。
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想要摸摸他额头。
就听小将军结结巴巴道:“这、这就、就、解、解、解衣裳吗?”
第25章
花溆白腻的柔荑怔在那,一动不动。
她苍白的小脸慢慢爬上红晕,也跟着结结巴巴,羞赧道:“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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