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24节
她笑着直点头:“好啊!”
袁述清欣喜,欲拉着邵砚山一起,可当抬起手还未触及旁边人的肩膀,就迎来了邵砚山一记冷眼,他悻悻地回手。
邵砚山走到林初月面前,轻声问她:“愿意同他们一起吃饭吗?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我们二人。”
在他看来,林初月和李挽琴袁述清这二人是不熟的,最多也只是见过两面,林初月这样胆小怯懦的性格,或许会不习惯和这两个性格过分热络的人一起,只是不好开口拒绝而已。
但他可以,只要林初月不愿意,他可以帮她拒绝。
林初月侧头看向他,好奇于为什么邵砚山会这样问?
第28章 趣事 邵头名的来由
“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声音很轻, 但恰好是能被林初月听到的程度。
林初月也学着他,比着口型小声说:“愿意呀!”
“好。”
邵砚山视线掠过袁述清和李挽琴,随后开口:“那就一起去吃吧。”
把两人带过来的东西整理了好, 四人一行启程, 出了渝林书院。
吃东西的地方是袁述清选的,他原本就是这于安城里的人, 对这于安城的大街小巷, 门店坊间都熟悉得很, 若不是因着渝林书院条例严格,他还想做个走读生呢。
但这是实难实现,渝林书院是官家设立的书院, 和私塾家学大不相同,其他方面或许还好。但对于学子得日常作息是有着严格的规划, 既入了这渝林书院,一切便需得遵照它的条例。
如今正值晌午时分,酒楼里热闹的很,往来皆是客人, 袁述清带着几人就坐,自顾自的点起了菜。除却袁述清, 几人都对这酒楼不熟,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旁边的伙计推荐菜品的时候,邵砚山问了几句林初月的意见。
袁述清点完菜, 让伙计招呼着厨房准备, 看着坐在一起的一桌人,心下兴奋,嘴上就说个没停。
“今天你们两位可是来的巧, 不然要是和上次一样,我们可没法出来,更别说能出来吃饭了,你们是不知道渝林书院的饭食有没新意。”
李挽琴眨着眼,认真的听着袁述清的话,心里也觉得奇怪,这渝林书院可是于安城乃至整个州府都有名的书院,怎的伙食会这样不让人满意。
林初月听了忍不住侧头去看邵砚山,她在家里从未听过邵砚山谈论书院的生活,若是自己不曾去过渝林书院,她肯定是不知道榆林书院究竟是如何的。
饭食没有新意吗?
那讲道理,邵砚山每次回家她都会好好准备饭菜,怎的不见邵砚山夸一夸她呢。
难不成,她做的还不如他们书院的斋堂好吃?
趁着袁述清还在说到书院的日常,李挽琴认真听着的时候,林初月悄悄拽了拽邵砚山的衣袖,邵砚山侧头看她。
“阿砚,你觉得我做的饭菜好吃吗?”她伸手挡在脸侧,对着邵砚山低声问。
她一双杏眼水光盈盈,睫毛翩翩,目光还隐含期待。
他该怎么回答?
“尚可。”
林初月原本还觉着能从邵砚山嘴里得到这两个字,就已经算是不错的评价,心里有些自得,可晃的一眼看见他手搭在茶杯上,指尖不自觉的摩挲杯壁,林初月一下就生气了。
她知道,这小动作可只有在邵砚山心口不一的时候才会如此,也就是说,这“尚可”极有可能只是为了敷衍她。
林初月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自讨没趣。
以后每次邵砚山回家都让他做饭好了,反正她的厨艺也只是尚可,还是勉强的尚可。
她回心思双手撑着腮,等菜之际,专心地听起了袁述清的闲聊。
这边袁述清正聊得火热:“你是不知道我们夫子可是州府之内鼎鼎有名的大儒,若不是我们院长脸面大把他请来,那定不会来我们渝林书院!”
李挽琴配合着发问:“鼎鼎有名的大儒?”
袁述清饶有其事的点头,随后答:“那可不是,我们夫子手上可是出过不少进士,不过夫子带我们还是挺严苛的,就例如我……”
“有几次课业他不满意就让我重修了十几次,修到满意才放过我!”
谈起这个话题,袁述清的脸上都略带忧愁。
“那……砚山呢?”李挽琴又问他。
袁述清忽而将目光转向邵砚山,一张俊脸上满是崇敬之情。
“我们夫子待人严苛,可偏遇上邵砚山,严苛都体现不出来,”说到这里,袁述清又摇了摇头,“人比人气死人,明明我制艺也不算差,可与我们邵头名一对比,这差距一体现,就把我衬的什么都不是了。”
他们夫子评价袁述清曾拿邵砚山比较,夫子说,邵砚山的文章像是瑰丽的锦绣山河又底蕴深厚,读起来让人回味无穷,感触万千,假以时日,必当对以后的举业界产生影响。
他们夫子可是当代有名的大儒,能得这样的评价,足以见得邵砚山以后的前途当是如何,渝林书院可宝贝着他呢!
多高的评价!
而他呢,中规中矩,典正平稳,说白了就是毫无新意,读起来乏味。
袁述清虽说的不假,但语气多少有些夸张,跌宕起伏的感觉,如同说书一般,听着就引人入胜。
林初月心下了然,难怪李姑娘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她一个知道邵砚山结局的人都觉得有些意思。
即便被人这样议论,身旁的邵砚山依旧稳如泰山,但林初月依稀能够察觉到,他似乎有点压抑着烦燥。
“袁大哥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林初月笑着说了声。
“哪儿有,我可没说的夸张,”袁述清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把子安称作头名吗?”他问。
这显然是因为学业,林初月不用想就知道,当初她高中年级里经常考第一的那种,不就人送外号年级第一还常有别称理科vip。
同样的道理,林初月明白。
然李挽琴依旧用刚才一般的语气,一双期待的眼,直直的注视着袁述清。
“是为什么啊?”
“子安在我们书院每月考核,已经连着一年评比都是第一,可不就是邵头名吗?不仅如此,我们书院对第一的学子是有不小的奖励的,不仅不用交束脩,甚至每月享有例银,除此之外还另加小麦三斗。”
“旁人来书院都是需要交束脩,付出些东西的,而我们邵头名呢,倒像是来赚人家钱似的!”袁述清又暗暗补充了句。
袁述清的话倒是提醒了林初月,怪不得每月都会由乡邻送小麦来他们家,说是邵砚山托他们送来的,本还想着每月都要他一个学子花这样多钱,心里有些愧疚。
原来,这压根就没花钱呀。
思及此,她又不由得看了邵砚山一眼,只见他脸色平静,丝毫不受袁述清话语的影响,依旧一贯的从容。
“砚山可真厉害!”李挽琴感慨了一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转到邵砚山身上,在自认为他还没有察觉之时,又悄然回。
“那可不是。”袁述清跟着附和。
一顿饭吃的好不热闹,只是后来袁述清实在太多话了,被邵砚山斥了一句,他才停下。
饭后,即便再不舍,李挽琴也得回去了。她邻居的车约莫就在晌午后回村,再耽误会儿她可就要让人家好等了。
李挽琴与林初月并不同路,一个要往东市门,一个要往西市门,所以出了酒楼她们差不多便要分别了。
一行四人,因着邵砚山要送林初月去绣铺,袁述清也就自认领命,送李挽琴去她邻居那里。几人在路口分道,林初月能清晰的感受到渐渐远离的李挽琴眷恋不舍的目光,可再看自己身边的邵砚山,依旧是面色不改,像是一点都没察觉到样的。
“走罢,天色不早,不然再耽搁你回村就太晚了。”邵砚山看向林初月,淡淡提醒。
“阿砚,”林初月抬头,“你不觉得这位李姑娘对你有些不同吗?”
邵砚山皱眉:“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别人的事?……算了算了我们走吧。”林初月不想再同邵砚山谈论李姑娘的事了,反正和他说了他也不明白。
午后的余安城街头依旧热闹,叫卖声嘈杂,但却不令人觉得烦躁。
林初月突然想起自己只是给了包袱给邵砚山,还未和他说给他做了一身冬衣的事情。
“阿砚,我这次带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身冬衣,是我比着你柜子里的衣服做的,想来大小应该差不多,这天气寒冷,你一个人也要注意保暖。”
作为邵砚山的阿姐,林初月认为,这大概是她能够给予邵砚山最大程度上的关爱。
邵砚山脚步不停,只微微点头,然后又道:“以后可以不用做这些,我若是缺少东西自己会买,你时间去做,太累。”
林初月闻言一愣,做衣服要比绣那些绣图简单多了,并没有那样眼睛,且对针脚的要求也没有那样高,速度可以很快。
她绣一张绣图的时间,约莫可以做两身衣服。
“累?我觉得还好啊,再说了我可是经村里最大的成衣绣铺老板认定的手艺,去外面买的东西还比不过我做的呢!”
说起这制衣技巧,林初月还是有信心的。
“就算你每月有书院的例银子,也不缺这些,但这总是我的一番心意呀,不是吗?”
林初月侧抬着头看向他,认真而又诚恳。
“一番心意?”邵砚山轻笑,唇瓣晕出一抹弧度。
她觉得奇怪:“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邵砚山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把她送到了绣铺门口他才停下脚步。
“进去吧,早些回家。”
林初月看着邵砚山平静无波的脸,讷讷点头。她转身往绣铺里走去,却听见他唤了她一声。
她回头:“怎么了阿砚?”
林初月看见他眉目疏朗,一贯冷肃的脸染上了温度,目光之中他神情愈加柔和。
他唇齿清扬:“谢谢。”
她好像看见邵砚山笑的发自心底,浅淡却莫名让人心里触动。
小奸臣可真好看,林初月心想。
下一刻,林初月就听见他说:“两百幅字帖,记得写完,不够的话,我柜子里还有浆纸。”
林初月:???
古有子不嫌母丑,怎么她的好大弟,就偏偏要嫌她字丑。
林初月对着邵砚山蓦然离去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
第29章 意外 城门戒严疑似流匪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25节
林初月进绣铺的时候, 村长夫人还在和掌柜商量相关事宜。由于设计了几种不同的手套种类,此间材料选择也需定夺,加之林初月提出想要手套搭配成衣或是绣帕作为一系列的物件销售, 这也需要好好筹划, 因此,两人就谈得久了些。
关于手套的用料、数量, 他们是一边商量着一边让人去准备, 先定下的品种, 材料先准备,后还在商议的品种先起草单子,幸得绣铺伙计办事利索, 才将将半天已经把先定下的品种材料筹备的差不多。
村长夫人和掌柜的计划着今天先带一批材料,这几天加紧赶制需求量大的种类, 等暂缓明后两天再把剩下要做的材料送去张家村,完工之后再由村长夫人把东西带回。
这张家村与于安城虽隔着远,但不时的张家村,都会有乡民需要来于安城卖货, 尤其是这段时间入冬,更要储备一些物资, 天气转好之后,这日村民来来往往的就更加频繁,因此,几乎每天都会有几户来往城村之间, 运输这些倒不成问题。
只是这需求量不在少数, 恐怕要暂缓承包绣帕的活,专心赶制这手套才行。
聊了这样久,村长夫人心中有了打量, 差不多谈妥,又见林初月走进来。
“阿月来了,可曾用过饭?”
林初月笑着答应:“吃过了,刚和阿砚一起吃的,吃完就过来了。”
村长夫人颔首,继而又道:“我和刘掌柜已经谈的差不多,定下了材料的事情,今个我们先带一批回去,明天就动员村里的村妇开始赶制手套。”
“对了,这手套缝制的图纸可还有?我担心我们村里的村妇对这玩意手生,如果有的话今个我就先发下去,让他们研究好,明个我们就直接上手。”
林初月点头:“有的之前交给掌柜之后,我回家又多画了几幅。”
上次和村长夫人一起来于安城的时候,刘掌柜和村长夫人的商议,林初月又有过参与,从刘掌柜口中林初月约莫也能看出这手套在于安城是有一定的市场的。
虽说还有个试售的前提,但能达成合作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所以回去之后,林初月就抽时间画了手套缝制的图,极尽详细。
这手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没有那样容易。在里口和外口走线的技巧,怎么更好的纳棉絮,毡皮的比量等等。
或许多研究几下,自己也会绣得不错,但总归在这条路上林初月是先走了,是有些许经验能够传授给村妇们,从而大幅度的提高效率的。
而且对于手套的缝制,林初月有个想法。
若一副手套只交给一位村妇缝制,那样效率极低,并且手套混在一起,究竟是谁出错,哪个步骤出错,也不好及时确认。
既是这样,何不将手套缝制的工序拆分开来,对应的部分由对应的人负责,这样,一只完整的手套若是查验之时发现是哪步出了错误,那相应的问题也能够找到出错误的人,及时纠察。
因为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林初月绘制手套的时候,就是把缝制的步骤拆分的。
“这么说图纸还在你家中?”
“是的,我们这回去先路过我家,我便拿来给您,到时候您分去给其他人即可。”
这次的图纸,是林初月用邵砚山给她做的炭笔画的,可要比之前临时用毛笔画的图纸要巧许多,也更加便于确认细节。
村长夫人表情欣慰:“那真是太好了,初月你想的真是周到。”
村长夫人毫无掩饰地夸奖,多少让林初月有些害羞,倒不是她考虑的周全,只能说她对成本效益有着极致的追求,会不自觉尽己所能的实现利益最大化。
在她的认知里,很多情况下这种承包责任制分配工时的效率确实是更高的。
伙计把东西拾好,帮他们拎上牛车,村长夫人同林初月一起拜别刘掌柜,踏上了回村的路。
回村时于安城的街头依旧喧嚷,虽不及午后那样热闹,但总归和他们那边十里八村是全然不同。
牛车行至城门口前,林初月却发现前面排了很长的一列队伍。
之前几次来往于安城可从未见过这样,于安城的监管不算严格,进出城内稍作巡视即可,可这次竟堵了,这样长一列队这不由得让人心生几分疑惑。
村长夫人牵住牛车的缰绳,探着头向前看去,但前面的牛车运的货物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根本看不到前面的状况。
“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堵成这样?”
“不如我去前面看看吧。”林初月提议。
她隐隐有几分担忧,毕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
村长夫人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林初月翻身下了牛车,迈着碎步往前面队伍走去。
她就沿着队伍向前走,不时的还能听见插在其中人群的议论。
“今天是怎么了?还是头一回见咱们于安城门堵得这样厉害。”
“听说是查人呢,前阵子不是说从北面来了流匪吗?”
“啧啧啧,还真当是流匪呢,明明就是……”
“小声点!”有人打断了这位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不怕被人听见说你散布谣言把你关进大牢啊,真是不要命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这几句却悄然传入了林初月耳中。
流匪?哪来的流匪?她努力回想原书的剧情,可她完全不曾记得书中有说过于安城有过流匪。
难道是张家村?
林初月对于书中剧情印象深刻的是后来傅彦在朝堂之中,斗败奸臣邵砚山的情节,关于邵砚山幼时的经历,书中描写的也不多,只说他出生穷山恶水。
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当初她就仔细研读这本书了,也不至于对现在的局势一概不知。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队伍的前列。
守城的卫兵瞪她一眼:“要过城门去后面排队。”
这么一下,在队伍前面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初月身上,察觉到这么多人在看自己,林初月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身往村长夫人那儿去。
她向村长夫人解释了,为何今城门通行监管如此严格,村长夫人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们这边地处北境,虽说与边塞有些距离,但偶尔确实会有泛乱的流匪,这不稀奇,许是这安定的日子已经过了太久,突然又生流匪,怕闹得太过慌乱吧。”
林初月在这张家村待了足有四年,期间也听过北境那边的事,只是自从五年前镇国将军驻守北境之后,那边几乎已经不生事端,算得上是一派祥和。日子一长,大家几乎都快要忘了,之前这地带是会常有流匪犯乱的。
回心思,村长夫人对着林初月开口:“既是这样,我们便等上一等吧。”
林初月点头应下。
这次城门通行查验颇为严格,一列长队,等轮到林初月她们的时候天色渐黑,幸得她们这一车光秃秃的,这次进城除了有刘掌柜给他们的那些材料,再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卫兵上下搜捡了会儿就放她们过了城门口。
回程要比村长夫人原本料想的时间晚上许多,没有办法,村长夫人只能下手加快驭车,但牛车本就不以速度称著,很难快得起来,最多也就是比之前稍快上一些。
牛车与主干道渐行渐远,随行的车也越来越少。再过些时候,路上已只剩零星几辆。
天色漆黑,都快要看不见前方的路,林初月朝四周打量,好像离到张家村还差几里地。
夜风呼啸,刮起一阵战栗。原本就是已经入冬的天气,还这样晚,更增寒凉,林初月瑟缩着身体,把自己的头埋在新作的围脖里。
“这天可真冷。”即便身上加了厚实的披风,村长夫人也忍不住感慨。
“是啊。”林初月跟着附和。
关键这可不只是冷,他们如今经过一片山林,周围几乎一点光亮都没有,偶尔林间还传来几啼鸣,孤戾凄冷,听着就让人胆寒。
要不是身边还有个村长夫人,林初月都要控制不住的颤栗。
可不知怎的,林初月心里觉得不安,路况随着牛车的前进而一点点变化,她心里越发忐忑。
忽而后方的林间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把正在驭车的村长夫人和林初月都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之际,林间突然咻的窜出一个黑色身影,横刀立于两人面前。
来人一身黑衣,黑布裹脸只露一双眼睛,银色的刀身泛着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停车。”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人心悸,刀尖就在眼前,村长夫人赶紧颤抖着勒住缰绳。
林初月压制着内心的害怕,侧目望向黑衣人。他身材高大,寒冷冬日却只着一身短打,双目凌厉,与他视线相交之际,林初月只觉得像是一道寒芒刺向了自己,让她忍不住瑟缩。
“你……你是何人究竟要怎样?”村长夫人强装镇定,手在身后悄悄的握住了林初月,示意她不要慌张。
林初月回握了一下村长夫人,两人在暗处交递。
“少问废话,身上的财物立刻交出来,不然……”
那黑衣人没说话,只是持刀在虚空处划了一圈,一缕碎发掉落,隐没在夜色中,刀尖险些划到林初月的脸侧。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第30章 不平静的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 我们答应你,但你不能伤害我们。”村长夫人挡在林初月前面,率先开口。
黑衣男子哂笑:“哪来那么多废话, 交出来就是。”
他将刀尖往前一寸, 直接抵上了村长夫人的脖颈,刀片的冰凉透过衣领传向皮肤, 村长夫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 却不想那刀直直跟上去, 没入的衣领之中,险些刮进肉里。
林初月呼吸一窒,想要伸手去推开那把刀, 却被村长夫人用力按住,动弹不得。
“再废话一句, 可就不只是这样。”
强忍着情绪,林初月翻出自己的钱袋。
今日出来因着没打算在于安城里采购,她并没有带多少钱,若不是昨个邵全德给了她些钱, 她钱袋里加起来可能还不到一两银子。
还未把钱袋拿起,那人刀尖再次落下, 挑走了林初月手上的钱袋。
而后,刀刃贴上了林初月的脖颈。
村长夫人眼急,直瞪着那人:“她已经交了钱,你为何还……”
“你的也拿出来。”
村长夫人咬牙切齿, 拿出自己的钱袋。
村长夫人把钱带递过去:“你把刀回去。”
黑衣人伸手把两个钱袋揣进怀里, 但架在林初月脖子上的刀却未曾回。
“你既然已经了钱,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那人没有回应,握着刀柄的手, 微微一转,贴上了林初月的脸颊。刀身冰凉,恐惧加寒意,冻得林初月微微发抖,她双手攥成拳,仰着头,尽力压下心中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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