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等了一会儿,林初月突然察觉到前面的街道开始躁动。
旁边的王善朝那边张望了会儿,随后带着笑脸面向林初月。
“掌柜,好像那边进士们要过来了?”
“是吗?”林初月把糕点放下,用帕子擦了擦手,起身也往那边张望。
人声攒动,街道两旁的人群纷纷探头探脑,朝前方张望,议论声又此起彼伏,能有这场面,想想应该是快到了。
这会儿的躁动,倒是让林初月记起一件事儿。
按照传胪后游街的规矩,状元以及榜眼探花是会从午门行至端门,再从皇帝专用的中门出,而其他二甲三甲的进士,则是分别由东华门西华门而出。
所以,傅彦和邵砚山,以及状元刘同升,在未出皇宫门时,都是一道的。
还未等林初月多想,那边就听见有人在嚷着。
“来了来了,状元来了!”
听见这声,街道两旁阁楼上下的人都翘首盼着。
没过多久,鼓仗声渐渐传来,很快就看见前旁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披红绸,帽插金质银簪花,在两旁仪仗的簇拥下,一点一点前进。
状元看上去三十左右,虽说算不得生的多么好看,但却也仪表堂堂,再加上有这身行头,衬托之下也有些抓人视线。
林初月猜测,这人估计就是刘同升了。
“这状元看上去挺不错的,我瞧着要比三年前的好看许多!”
有人哼了一声,接着回答:“你倒是厉害,三年前状元的相貌都还记得?”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那次头一回见,总要新奇些,忍不住就多看,然后就记着了。”
“多看,我怕你是盯着人看了一路吧?”
“哎,我这平头百姓的看看热闹怎么了,瞅着好奇怎么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林初月在的茶楼下面,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这让在二楼的林初月都能听见。
他们这边反应倒不大,真正热闹的是对面楼的姑娘小姐。
见着状元过来,许多小姑娘眼睛都直了,有些大胆的,甚至朝着状元那边扔香囊又扔帕子的。
林初月亲眼瞧见,那刘同升原本还算镇定的表情,被突如其来砸中脸的香囊吓得变了色,随后他表情略带惶恐,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马车的缰绳,恐避之而不及。
“你们说那状元怎么吓得如此厉害?不过也就是扔些帕子和香囊罢了,不是每次跨马游街都是这样吗?”
“那你也要看情况,也要分人的。”
听见这话,旁边的人觉得好奇,不由得开口去问:“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要分人?”
“这届的状元虽说年纪不大才三十左右,可早已成家,家中尚有妻子,楼上姑娘小姐这样的举动,可不就是让那状元心中惶恐吗。”
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怎的都不去探听一下消息?”
“探什么消息,有些人也就凑个热闹,意思意思而已,哪里能当真呢,要是每个人扔帕子的人,都是认真的,都得正经对待,那你说说,这些状元榜眼探花呀,得娶多少个?”
“哈,那倒也是。”
楼下的人还在议论着,林初月却忍不住捂着嘴笑。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刘同升一直都是个妻管严,后面入了翰林,也传出这样的名声,今天这个跨马游街,碰上这种事情,他可不得害怕,心里估计都恨死那些姑娘了。
原以为状元出现就已经够热闹了,没想到榜眼经过,周遭喧嚷的声音竟又大了一分。
“掌柜的,您快看是小掌柜!”王善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邵砚山,随后赶忙对着林初月提醒。
林初月顺着王善指着地方去看,就见他们阿砚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和前头的状元一样,身披红绸,帽戴金质银簪花,但却端着脸,不苟言笑,周身气场沉冷,便是离着这样远林初月,看着也不由得啧啧出声。
这样一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前头的状元欠了他百八十两。
可事实上并没有。
这可是人生一大喜事,金榜题名,策马游街呢!但似乎在邵砚山眼里,也不过平常尔尔。
这位年轻的榜眼,虽是和状元差不多的打扮,但因着面容出众,清隽致,且有一种不为周遭环境所动的冷峻气场,刚才还渐渐安静的姑娘家,又开始躁动起来,这议论声比刚才状元经过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间,绢花香囊绣帕满天飞,林初月看着都傻了眼。
她有点为阿砚担心。
怕阿砚被这帕子蒙了眼。
林初月心里正这样想着,居然正巧就有一枚香囊砸中了他的后脑。
她呼吸一窒。
“掌柜呀,我刚看见有人朝小掌柜头上扔东西!”
王善的反应,倒是一点都比不比她慢。
“掌柜!”
林初月微微叹气:“我看见了。”
但当事人却不为所动,依旧手握着缰绳,一点一点的朝前行进,丝毫不为周遭的声音干扰。
王善又接着问她:“那掌柜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您说那位姑娘香囊里装的什么呀?砸过去我们小掌柜头会不会疼?”
“……香囊里还能装着什么,不就是香料那些,我没反应,那你觉得我该有怎么反应,总不能朝那边的姑娘破口大骂,让她们别扔了吧?”
王善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那倒也是。”
只是……
被王善这么一说,她倒确实有点想找他们阿砚招招手了。
对面楼都有些姑娘嚷得撕心裂肺了。
她还安静的不吭声呢。
她想告诉他。
看!她多关心他,还特地定了个位置,就为了瞻仰他跨马游街的风采。
林初月想了想邵砚山的反应。
大概……
那边人太多又挤,有什么好看的?你若想看,我可穿着那衣服在家里让你看。
且说这话时,他们阿砚肯定是一本正经又不苟言笑。
想到这里,林初月都觉得有些好笑。
林初月突然起身挤到了那茶楼的围栏旁,对着差不多要经过的邵砚山,双手围聚在嘴前,朝着那个方向喊了一声。
怕他听不到,林初月这下可也是喊得撕心裂肺,虽比不上那边的姑娘,但这也已经是的他的全力了。
“阿砚!邵砚山!邵子安!”
林初月动做这样突然,声音又大,别说是旁边的人,就算是王善都有些意外。
怎么他们掌柜叫他们小掌柜,还有这样多不同的叫法?
目视前方的邵砚山似乎也有察觉,他微微侧头,视线一下就和在阁楼上的林初月对上。
林初月脸上扬着笑,朝着他挥动双臂。
原本还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的人,突然也扬起了唇角,眉目清淡温和,笑意虽浅,却深入人心底。
殊不知,这冷淡榜眼一下的转变,让多少姑娘红了脸。
林初月没注意到。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84节
她只看着邵砚山,面对着他,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恭喜。”
恭喜阿砚,金榜题名。
第63章 后觉 捉我,好不好?
直到邵砚山策马渐渐远离, 林初月再也看不见,她才回了视线,转头一下, 她猝不及防看见了走过的傅彦。
这傅彦过来, 人群中的喧闹几乎达到了顶峰。
许多小姐姑娘早就听闻过傅彦的名声,知道他是驰名京中的大才子, 如今能在这夸官之中见得此人, 更是激动不已。
就林初月看来, 傅彦如此让人着迷,也确实是有些本钱,且先不说家世, 光是他这样貌,就足以迷倒一片人, 又更何况他还才华横溢,性格温顺谦和。
“掌柜,您快看,这就是傅彦!”王善比林初月还要激动, 一边拍着她,一边用手指着街道中央, 脸上的笑意就未停下。
林初月连连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可王善观察他们掌柜,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里不由得奇怪。
明明这傅彦,他们掌柜都让他探查好几次了, 怎的如今亲眼得见, 反倒是反应平淡,莫非是近乡情怯?
还是说,这傅彦长得, 不和他们掌柜心意?
可也不该呀!
别说他们这边,就是对面街阁楼上前面些的阁楼上,那些小姐姑娘们,一个个都激动的脸颊绯红,那神情模样欲语还休。
他们掌柜也是差不多年龄的姑娘,怎么傅彦的相貌竟不合她意?
想到这里,王善迟疑道:“掌柜,您是不是觉得这傅彦长相,有些让您失望?”
“恩?”林初月听了这话,眼眸一抬,转身视线对上了王善,“我何时有这样说过?”
王善一双眼打着转,随后才道:“可刚刚傅彦傅进士经过的时候,您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我们小掌柜过去,您反应那样大,这可不是就对傅进士是失望么?”
原来是这样,林初月觉得好笑。
刚才阿砚经过,她反应激动,那是因为她和阿砚几乎一同长大,阿砚一步步走到今天,她都有参与,算是自己给他做了个见证,见证了他金榜题名,反应过激实属正常。
但再看男主,林初月在书上就已经看过太多关于他的溢美之词,对他的样貌品性都有一定的了解,如今得见,反应不大,肯定是正常的呀。
但林初月自己也有感觉,此番见男主,她心态确实是很平静的,已然没有之前看书时那样的心境。
可这些,实在和傅彦的长相没有任何关系。
人家傅彦可是京中数一的美男子,疏眉朗目,气质犹如明月清风,淡雅高洁,又才华横溢,龙章凤姿,待人谦和有礼,无论是样貌品行都没得挑,都属上流。
便是看一眼,也觉得赏心悦目。
又何来对他的样貌不大满意?
林初月啜了一口茶水,随即笑道:“傅进士长得这样好看,我又怎会对他相貌不满意,只是有些累,反应就不如刚才了。”
王善仍觉得不太对,不过他们掌柜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林初月视线随着傅彦而远去,正想着,再看看后头进士里面有没有他们袁大哥,这会回目光,抬眸一看,竟看到了前面阁楼上坐着的一处熟悉的身影。
随后,林初月离开位子,起身往那边看了看。
确实是眼熟,这不就是原书女主吗?只不过她以面纱覆脸又衣着素净,在人群中不大显眼罢了,但林初月从前就从书中知道女主的性格,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也算了解过。
换做旁人,想要这样认出陈菀心或许不容易,但林初月不同,再看她旁边,似乎还跟着之前的竹青。
这就更加印证了林初月的想法。
能在这样的时候跑出来,又是特地来看傅彦,想必现在男女主之间的情谊,已经不仅仅是认识而已了吧?
林初月回视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唇边还含着笑,待到后头,总算看到袁大哥时,自己把心安回了肚子里。
这夸官盛行,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一睹一甲三鼎的风采,等看完一甲三鼎,人群中的热闹就消散了不少。
林初月看了好一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再过了会儿就和王善一起回了家中。
日头西斜,过了正午,天色昏暗的就很快。
林初月还在主屋里等着邵砚山归家。
她这会儿手头上也没闲下来,虽天还未完全昏暗,但为着不伤眼睛,她在屋里点了盏灯,手上拿着绣绷,一下一下的落针。
再过不久,就是品绣大会的赋题赛了。虽说这样,是有些临阵磨枪的嫌疑,但在林初月看来,大会之前练练手感,对赋题赛稳定发挥而言,有益而无害。
邵砚山一回家中就签到此番景象,主屋里一派安静和谐,暖黄色的灯光下,林初月垂首,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绣绷上,专注而又认真,唇边还带着笑意,即便离着这样远,邵砚山也能感觉到林初月不错的心情。
邵砚山突然愣了一下,他视线有些恍惚。
他明白,这样的恍惚不是因为疲累,而是……
很温馨。
林初月很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她放下手中的绣绷置于桌上,侧头去看,一见是邵砚山脸上的笑几乎立刻扬起,她赶忙走到邵砚山面前。
“阿砚回来了,辛苦一天了,赶快坐下歇歇。”
直到这明媚的笑靥触及他的视线,邵砚山才脱离那片刻的恍惚。
他唇角轻扬,点了点头,跟着林初月坐到了主屋的桌旁。
林初月自然而然的给他倒了一杯温茶。
其实传胪大典一过,关于前三甲的敕命就一并下来了。
状元刘同升官授翰林修撰,榜眼邵砚山、探花傅彦为翰林编修。通常来讲,皇帝会给这些已经授官职的进士半月时间,或处理家中事宜,或安定住所。
也就是说,再过半个月时间,得了翰林院编修的邵砚山便要正式上任,步入翰林。
想到这里,林初月也不由的感慨,时间可过得真快。
林初月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温水。
茶水进入咽喉,缓解片刻的干涩,随即,林初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将来的邵砚山和傅彦,两者走向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留任翰林成了翰林侍讲,一个充入六部成了刑部主事。
虽说邵砚山的升职速度是要比傅彦快上不少,但也因此落了人诟病,说是他谗言媚主,巧言惑色,又和内阁辅臣杨焕之纠结,才得以晋升官职步入内阁。
现在的朝中首辅还是宋凯中,时任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名声极高,门户学生几乎遍布朝野,但宋凯中年岁颇长,三年之后,便要辞官致仕,告老还乡,随后上任为首辅的,就是之后裹携幼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李纬。
杨焕之此人,正是目前次辅李纬的学生,两人沆瀣一气,几乎把控了整个内阁。
正是因为知道此时的内阁早已污浊不堪,男主傅彦明白,即便他留任翰林,在沿着一贯的老路进入内阁也难以出头,所以才听从父亲的意见,从外部入手入职六部,在一点一点,等自己更加有实力之后再入内阁。
林初月知道,也正是从此时起,邵砚山和傅彦才存在了政见不和。
那若从一开始起,他们两个都为编修,都在翰林任职时,就相处融洽关系和睦,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邵砚山是不是就不会投入杨焕之门下。
林初月一杯水喝了许久,因为自己在想事,直到茶凉了才回过神来,见自己手中还拿着杯子,举手便要一口入嘴,但杯壁还未碰及嘴边,就被旁边的邵砚山拦住。
随后,他自然地夺下林初月手中的茶杯。
“茶凉了,想喝再烧一壶吧,得伤了胃。”
林初月点头,但此时她根本就不想喝茶。
她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做才能开始时就促成阿砚和男主的关系。
不然她开口撮合一下?
吐出胸中闷气,林初月将视线转向邵砚山,此时他刚去烧水回来,他唇边还含着笑意。
“阿砚!”林初月唤了他一声。
坐下之后他才开口问:“何事?”
“阿砚今日去那皇家的琼林苑,参加了新科进士宴席吧?”
传胪大殿之后,按照惯例皇帝会宴请诸位进士,以及文武百官一同入宴,因是在琼林苑,所以俗称琼林宴。
他眉目温和,随即点头。
她又问:“那宴席是不是非常隆重,非常豪华奢靡?”
丝竹管弦,百官朝贺,可不是隆重奢华吗?
只是除了这之外,琼林宴,也是许多重臣拉拢新科进士的一次机会。
不少新科进士也会借此机会投名,毕竟成了某位重臣的门生弟子,可要比自己独自在官道上辛苦奋斗,汲汲钻营要容易许多。
林初月记得好像那杨焕之也曾向傅彦表露欣赏,想要拉拢男主,进而勾搭上男主的父亲。
毕竟男主的父亲可是在官场上斡旋了十几年,油盐不进,相比之下,才将要步入翰林新科进士傅彦,可要稚嫩的多。
可事与愿违,杨焕之遭到了傅彦果断的拒绝。
不知道,这杨焕之,是否也向他们阿砚搭了线。
伴随着林初月好奇的目光,邵砚山回答:“礼设隆重,盛况空前。”
林初月睁着眼睛点了点头,能让阿砚这样说,肯定是隆重奢华了。
她随即又问:“那阿砚可否与你同榜的新科进士,有什么交谈?”
想了想,邵砚山开口:“碰见了述清,他非常开心。”
林初月话头一噎,她并不想知道阿砚和袁大哥有什么交流,他们两个原本在于安城渝林书院就是同窗,情谊自然非同一般,她想知道的是,阿砚和其他新科进士的交流啊。
譬如傅彦。
但她又不好直说,只得又引了一话题。
林初月弯了眉眼,她道:“阿砚你可知,我今日在御街那边见你们夸官,听见围观的人说了什么?”
邵砚山对此并不大感兴趣,但既然林初月想说,他也可以应和。
“不知,那他们说了什么?”
见阿砚没说不感兴趣,林初月松了口气,才又道:“他们说,今年的一甲三鼎各个姿容不凡,才华横溢已然难得,没想到居然还内外兼修。”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85节
她又接着说道:“我坐在那茶楼的第二层,都看见不少姑娘小姐朝你们扔绢花香囊帕子,真是羡慕极了。”
邵砚山依旧淡然:“那你呢?”
“什么?”
“你有扔吗?”
林初月呼吸一窒,她不明白,为什么邵砚山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样的话,她这下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才好。
那香囊和帕子能随便扔吗?
在这个时代女子向男子扔这些,可是意味着向男子示爱啊!
她对那些进士又不感兴趣。
就算是为了应景,林初月也不想做这样和自己本心不符的事情。
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当然没有了,这怎么能乱扔。”
先不说她根本没准备这些东西,再说就算要扔,她又要朝谁扔?
邵砚山视线错开,他淡淡应了一声:“哦。”
林初月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些,怎么好好的,这话题都让阿砚给扯开了。
“那个……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阿砚你与那一甲的其他两位都这样优秀,在那琼林宴上,可曾有说过什么?”
“比如就科试上的交流?”想了想林初月才补充说。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心虚,探听的目的昭然若揭,林初月有些不好意思,堪堪别过头去,视线转向一边。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邵砚山陡然沉下的脸色。
刚才或许他还能装作不知晓,可这下,她再度提起,又这般毫不掩饰。
他不傻。
原以为林初月确实是好奇他与其他新科进士,可为何,偏偏话里话外都要谈及那一甲三鼎。既然要提,就说明她是对此感兴趣了。
可她之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怎么,都是骗他的?
没有听见邵砚山的回答,林初月有些着急,她回目光,转向邵砚山,继而又问。
“阿砚与那状元探花同为一甲三鼎,想必交流肯定要比旁人多上一些吧?”
“是。”已然有些咬牙切齿。
林初月眉目一松:“既都是一甲,以后入市肯定要比旁人接触的多些,阿砚也不必拘着自己,可以……同那两位结交。”
“哦。”
这应声,像是艰难的从口中蹦出,但林初月却未察觉。
她在想,往常阿砚回答她,和她说话,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莫非,阿砚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想想他们阿砚性格,原本就是那种不善与人结交,比起成群结队更喜独处的。
她突然说这种话,阿砚肯定不大愿意答应,但又因为他们是亲人,他才勉强应下,就算是听,怕也是只当耳旁风刮过,不会放在心里的。
可,这可千万不能当作耳旁风。
思忖了会儿,林初月认真叮嘱:“我知阿砚你性子偏静,不喜与人结交,但阿砚毕竟之后要在朝为官的,总是独来独往肯定不行。与你同榜的新科探花傅彦,据说人品高洁,又和阿砚你年纪相仿,是值得结交的,阿砚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与人交恶。”
这一番话说完,林初月觉得颇有道理,都可以把她自己说服了。
可没想到,邵砚山张口就问她:“你怎么知道傅彦人品高洁?”
林初月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傅彦是这男主,他人设就是如此吧。
她只能换种说词:“坊间都是这样流传。”
邵砚山扫她一眼:“你也知流传,怎可相信?”
怎么回事?
为何今天的阿砚会这样,非得让她找出原因。要是以前她随口夸一个人,阿砚大多都是应和,哪里会如今天这般,一定要她列举条条状状证据出来。
思量了好半天,林初月才接着说:“都说相由心生,傅彦长相俊美……”
“你看上他了?”邵砚山语调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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