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累了一天了,阿砚不休息吗?”
他倒是不累,但阿月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一直站在这儿。
脱了外面那件半罩着的直身放置于花梨木衣架上,而后灭了床旁茶几上燃着的灯,随后缓缓掀开百子千孙被的一角,动作轻缓的躺到了她身侧。
几乎是他一躺下,林初月就伸手过去,牵了牵他的手掌。
“阿砚,你我都一个月未见了,这期间你可曾想我?”
“有。”
但不是想,而是很想。
近一个月来,他不太适应没有林初月的生活。明明许多事情,他都可以自己做,无论是洗衣做饭亦或是打扫,甚至因为换了新住所,招了许多的丫鬟仆人,这些他都用不着自己亲力亲为。
每次从翰林院回到这新住所,邵砚山总有淡淡的陌生感,不只是因为对这宅子不熟悉,更是因为在他看来,这里似乎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不能称之为家。
空旷,寂寥。
他想,林初月或许不会喜欢这里。
在邵砚山的印象中,林初月很喜欢布置家里。偶尔闲暇,喜欢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总要多些嫣红柳绿的颜色她才会开心,好像这个习惯,是在于安城那会儿就有了。
但这个新住所,除了青灰白就是黑,都太枯燥乏味,她肯定不会喜欢。
几天前休沐的日子,邵砚山搬了许多花充盈他这院子。
他一直记得林初月很爱茶花,对其他的没什么喜好,所以搬来院里的皆是茶花。
单瓣,重瓣,红色,紫色,白色,邵砚山能想到的种类都植了一些过来,但他不太擅长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只能请人来了。
闲暇之余,他偶尔也会驻足看那园林师傅是侍弄花,他想,兴许以后阿月过来的时候,在折腾这些的时候,他学会了,也能同她一起。
时间很凑巧,他们的婚期差不多就是茶花的盛放期。
茶花就在院子里盛放。
他瞧着都觉得开心,又何况是她呢。
林初月手指勾着他的手指,还在他手掌上轻轻拨弄着。她以为阿砚还会再说些什么,没想到等了半天就只是一个有字。
手上的动作停了,林初月侧过身来看他。
“只是有吗?”不等邵砚山回答,林初月又继续到,“我可不只是有想阿砚,我是很想阿砚。”
她把头凑过去几分,接着道:“我在画画的时候会想阿砚,在做女工的时候会想阿砚,在看京城里那些铺子的账目时也会想阿砚。”
“有时我都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魔怔了,哪里会有人这样思念另外一个人的,可明明我们就离得这样近。”
他们都同在京城的一片天空下,可不就是离得近吗?
没听见邵砚山说什么,林初月勾起他的手指捏了捏,又道:“我想我肯定是太喜欢阿砚了,不然又怎么会这样?”
她抬手撑着腮,一双眼看着他问:“阿砚你说对吗?”
她看见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或许是。”
“什么叫或许,那肯定是啊!”
林初月都长得这样大了,怎么会分不出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情绪,以前与他离得近,还好没能察觉出来,但这一个月以来,林初月越发确定,她真的很喜欢阿砚。
阿砚长得好看又待她那么好。
能嫁给他,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林初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平衡,她都说了这样喜欢阿砚,但阿砚对此反应又这样平淡。
“阿砚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越想越觉得不平衡,林初月松开了他的手,想挪动位置,远他一些。
可还未等林初月松手离他有一寸的距离,他就又伸手把她拉了回来。
“我很喜欢阿月。”
林初月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倒像是为了不让她生气而刻意说似的。
“阿砚不必勉强自己。”
他从小性格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是不太在意的模样,似乎没什么能牵动他的心情,整得跟个世外高人一样。
这些林初月当然知道。
可这是成亲呢新婚夜呀,那怎么还不知道哄哄她。
按理来说,自己比他大一岁应该理解他才是。她这样是有些任性的,可一生唯唯一次的成亲,她就想任性些。
“我没有勉强自己。”
“我不相信。”
“那阿月要怎样才能相信?”语气都有几分无奈了。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99节
他支起身体凑到林初月身前,与她面对着面。
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杏眼 ,微微张开的粉唇,他眉目更加温和,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阿……砚”
刚才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好像阿砚还主动亲她了?
百子千孙被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不轻不重的触感,拉回了她思绪。
林初月又叫了他一句。
“阿砚。”
邵砚山看着那微微翕动的唇,目光有片刻恍惚,随后他倾身上去,覆上了那片唇。
辗转反侧,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重了。
借着从床边窗帘洒进来清亮洁白的月光,林初月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他皮肤白皙光洁,鼻梁高挺,一双眼沉静而又深邃。印象中,阿砚的唇颜色应是寡淡的,浅浅的粉,但现在却有些艳,还带着几分濡湿。
他一头黑发垂下,发梢正好碰到了林初月刚刚放出来的手,发稍搭在她手背上,勾得她有点痒。让林初月不自觉伸手,想要拨开他的发梢,但触及这段乌黑的发丝时,林初月惊然察觉,手感居然不错。
柔软顺滑,比阿砚本人乖多了。
林初月笑着说:“我以前居然不知道,阿砚的头发还长得这样好。”
乌黑柔顺和她的发质差不多,但她平常也没见阿砚怎么保养啊?
天生的?
乌发红唇,眸光潋滟。
林初月觉得,阿砚要比她好看多了。
她伸出双手插进了他的发间,咧着嘴角,眉眼弯弯。
“阿砚怎么这么好看呢?”
他目光微动,睫羽轻轻颤了颤,片刻间呼吸更加沉重了。
“你招我做什么?”声音克制,隐含着压抑。
林初月觉得奇怪,就见他俯身下来,对着她的眼角眉梢,落下细密而又温柔的吻。
而后,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勾勒描绘着她的轮廓。
他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是阿月先招我的。”
什么意思?
然后,她很快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夜色已深,芙蓉帐暖,一室春色。
第70章 礼物 爱吃醋?
林初月这夜睡得实在不好, 几乎是到寅时末才得以入眠。
按理来说,这床褥松软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这样疲惫的,可偏偏床上的人爱折腾。
林初月原本想着, 以阿砚的性格, 新婚夜也应当如往常一般克己复礼,沉稳自持才是, 那周公之礼至多行两次便够了, 但她想岔了。
闹到过了丑时, 林初月嗓子都有些哑了,实在受不住才端着老脸向邵砚山讨饶。
她泪眼朦胧,梨花带雨, 但他似乎比她要更可怜些。肌肤莹白眼尾泛红,眼眶里含着湿意, 强抑着欲念的他看上去惹人怜悯。
林初月心又软了。
论扮可怜博取人同情,林初月想,她实在比不上阿砚。
她佯装的哭没什么作用,又硬生生折腾了一个时辰。
到后头, 她一双腿都在发抖,眼皮已经倦得睁不开, 半合着,有一下没一下的闭上又睁开。
到了这种地步,他才肯放了她。
因为闹得太厉害,林初月这次要比平常醒的晚上了一个时辰。但因她平常醒的就算偏早的了, 这次晚了一个时辰, 也最多就算是普通早起的时候,算不得晚。
她起来的时候身上酸软无力,但却比想象中的好上一些。许是因为她身体素质本就还行, 不然哪里吃得消。
林初月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轻松的双眼,抬眸向窗外看去。
日头渐起,晨光熹微,早间的太阳暖烘烘的,窗虽是关着,但日头打过来,却也温暖舒适。
原本睡在旁边的人已经不见,林初月伸手探了探,没什么温度,想来应该是早就起来了。
听见里间的动静,在外头等着侍奉的珠儿和李儿,迈着碎步,一前一后进来。
林初月踏着绣花鞋,正要换衣。
李儿朱儿似有些着急,赶忙帮她选好了衣服,一件件帮她穿上。
若要换作平常在将军府,林初月是会拒绝她们,自己换衣的,但现在,她但实在是有些累,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于是也随她们去了。
这样倒确实挺舒服,她睡意都还没消,一会儿便换好了衣裳梳洗完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衣来,张手饭来张嘴。
林初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被盘成三绺,左右两绺,中间从额上盘至脑后绾起,左侧簪了一只流云步摇,这是妇人才会盘的发髻。
衣裳也和她平常不同,里面穿着交领长袄,外头是圆领对襟团花朱色外袄,对襟处系着金梅花纽扣,两侧开叉,下身一条月白色的马面裙在里。
“小姐本就十分美了,这衣服颜色艳,衬的小姐更加肤白。”朱儿一边帮林初月理着领口,一边说道。
李儿笑了声:“你怎么还叫小姐呢,现在该是夫人了!”
朱儿后知后觉道:“说得对,说得对,是我说差了,我们小姐现在是编修夫人了,可不能喊错!”
林初月无奈地叹了声:“在外头是得叫夫人,在府上,随便怎么喊都行。”
李儿和朱儿弓腰道了声是。
睡意消散差不多,林初月伸手扶了扶衣裳袖口处的褶皱,她抬眸四处望了望,却不见那人身影。
“阿砚他在哪儿?”随后,她挑起柳眉又问,“怎么他醒来了还不叫我也起来?”
按理来说,新婚后一日,他们该一同起来去拜见阿爹才是。
阿砚他一个人起来了,现在又去了哪?
朱儿回到:“回小姐,大人应是在老爷那处呢。”
林初月点头。
李儿又补充:“大人醒来瞧着小姐实在疲累,就让我们不要叫你起来。”
听到这话,林初月只觉得脸上有点烧。
疲累疲累还不都是他害的!可他就跟个无事人一样,作息依旧没被打乱,还是早起得来,就她躺在那日上三竿了还未起呢。
阿爹说不定都会觉得她贪懒了。
“我也过去吧。”
按理来说,新婚第一日他是必定要早起去拜见阿爹的,虽说她和阿爹与平常的公媳关系有些不同,但这该有的礼数也需得遵守,不能因为他们就出了特例。
听见林初月这话,李儿赶紧让厨房端着温好的粥过来。林初月迅速吃完,擦了擦嘴,就打算去邵全德那了。
邵全德住的地方离她并不远,走过几条回廊,穿了几条石子铺的甬道,每走两刻钟已经到了他住的院子里。
门口还有仆从在外候着,见林初月过来赶忙向她行礼。
林初月抬手示意他不用,开口问:“大人和老爷可在里面?”
“在的,大人和老爷已经聊了好一会儿。”
林初月恩了一声,让李儿和朱儿在主院内候着,自己动作轻缓的进了屋内。
虽说离着路不远,但好歹也是走了一会儿的,多少有些累。
她轻轻叩了叩门。
门未完全关上,半掩着,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光景,林初月又敲了敲,见没人回应,便轻轻推开门。
其实在她后一次敲门的时候,在里面的邵砚山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要过来门口时,就和推门进来的林初月撞上。
林初月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会儿正有人要出来,有些被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吓到,但见是邵砚山,情绪很快便缓和下来。
“阿砚。”
“被吓到了?”他语气温柔动作,自然的将林初月牵进了房内。
“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这样早就出来了。”
林初月瞪了他一眼,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他口中说的早。
“这还早?都日上三竿了,往常这个时候我兴许出门办事了都要回来了,哪里会才刚刚起来!”
“都怪你。”她小声嘀咕了句。
林初月以为他会当做没听见,却不想竟然听见他的道歉。
“是我的错,都怪我阿月莫生气了。”
“吃过早饭了吗?”邵砚山牵起林初月的手,拉着她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吃过了,喝了些粥。”
“恩,那就好。”
“对了阿砚,你这次休假是几日来着?”
阿砚这才刚入职翰林不久,两个月不到就请了婚假,会不会影响不好啊?
林初月想到这里,还觉得有些愧疚。
上一世的阿砚是不会经历这些的,更不会请婚假。
“三天。”
林初月点头,想着除了成亲,前一日,阿砚似乎也因为迎亲而休了假,这么说……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00节
“明日阿砚就要回翰林了?”
“恩。”他应声,不由自主捏了捏林初月的手。
“那阿砚会很忙吗?”说着林初月又侧抬头看他,“会不会忙到回不了家?”
林初月记得,在原书中傅彦就是如此常常忙得在翰林院过夜,不得回家。
但书中对邵砚山的工作却提及甚少,只带了一句他和傅彦一司同职,交流甚少。
思考了片刻后,他才回答:“应该不会。”
他才入职翰林,目前手上主要的事务就是和其他编修修撰一起,修注会典,除此之外便是跟着刘学士熟悉朝廷各司政要,还算不得忙碌。
“那就好。”松了口气,林初月又道,“我们才成亲,若是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日日都难得见着阿砚,那也太难受了。”
原本就因为成亲前需要避嫌,林初月已经有一月多没见着阿砚,所以才会分外想念。如今这会儿才成亲,若又要很难见得上,那她肯定心里很不舒服的。
拨了拨她的手指,邵砚山唇齿清扬:“不会的,我们每天都能相见,日日都同处一屋檐之下。”
林初月附和着点头,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浑身警觉。
“话是这样说,但阿砚可不许再与昨夜一样!”
全然不顾她的讨饶,非得闹她,后头倒是消停了,可偏偏又那样软和,惹人怜悯的模样,这不就是换了种手段让她同意么。
思前想后,林初月都实在难以把昨夜的阿砚和现在的阿砚对上号。
眼前的阿砚面容平和,沉稳持重,或喜或愁,何种情绪在脸上都是清浅的淡泊的。
而昨日……
才不是如此。
邵砚山面露愧疚,低声道歉。
昨夜,确实是他不知轻重,没有把持住自己,一时贪欢,才把阿月闹得那样厉害。
他知道,阿月平常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说,对许多事情容忍度都是较高的,而她今日特地指出,肯定心里不太开心了。
思及此,邵砚山再次道歉。
“阿月莫生气,是我错了。”
阿砚鲜少这样,虽还端持着表情,但林初月却已经有些心软。
道歉也已经道歉过了,再说,昨夜也是新婚头一次,也怪她不该那样招惹阿砚,阿砚这个年纪,又喜欢她,难以克制也能理解。
成亲,是需要双方之间互相磨合的。
有矛盾需要调解,有问题需要提出,双方都有自己需要对方理解的部分。
既然决定要和阿砚成亲,林初也早也做好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就比如他们以后会吵架,她都想好了对策。
林初月压抑情绪,板着脸:“算了,头一回就原谅你,以后不要了。”
等了会儿竟没听见阿砚回答的,林初月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不就应该好好保证吗?
“阿砚?”
他别过头去,错开林初月的视线,随即又清了清嗓子。
“阿爹等久了,我们快过去吧。”
林初月也觉得是,于是便没再纠结,跟着邵砚山一起进了里间。
邵全德正坐在里间的花梨木福禄寿八仙桌旁,看见是林初月进来,喜不自胜,立刻就要起身。
林初月知道邵全德向来腿脚不便,赶紧小步走到他面前,搀住了他的手。
“阿爹急什么,阿月这不是过来了吗?”她弓腰抬头看着邵全德,眉眼弯成一道月牙。
邵全德动容,连连点头。
“是我太久没有看见阿月了,太想阿月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林初月觉得眼角有些酸。从进京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年。
从小到大她,从未这样这样久不见邵全德的。虽说他们之间时常都有书信往来,但那毕竟是文字,又不是活生生的人,只得暂缓一下思念的愁绪而已,治标不治本。
如今见到了,她不由得仔细看起邵全德来。
邵全德似乎比前些日子又要老了一些,但神却还算不错,好像瘦了,又好像没瘦,脸色好看,不会看起来就病怏怏的。
确实都是和信中写的一样。
阿爹他过得还好。
林初月有些哽咽:“阿月也很想阿爹,很想很想。”
“阿爹如今进了京城,就不要再回去了,就和我们待在一处,能在这里看着阿爹,我也更加安心。”
总是自己在说,又不见旁边的邵砚山帮自己,她心里有些憋屈,抬头瞪了邵砚山一眼。
“阿砚你说呢?”
他这才开口:“阿爹会留下的,他会与我们待在一处。”
林初月讶异,看了看邵砚山又看了看邵全德,视线在两人面前巡回。
“阿爹和阿砚早就商量好了?”
两人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那就好!”
林初月喜上眉梢,这会儿正要起来,腿又有些软险些摔倒,幸好身后的邵砚山眼疾手快,立刻搀住了她的肩头,又搂着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摔倒。
“小心些。”他温声提醒。
林初月压下自己在阿爹面前出丑的尴尬,邓乐的邵砚山一眼。
还不都是阿砚害的,要换做平常,她的身体素质那样好,怎么可能才蹲一会儿就腿软。
要知道龙华寺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她都能爬得上去呢。
林初月伸手掐了他一下,随后快速回。
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邵全德心理慰藉。
在起初得到邵砚山的消息,说是他要娶林初月时,邵全德是有些意外的,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两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居然会互生情愫。前些年的他,竟一点都没有发现,还张罗着要给他们定亲。
没想到这一切竟这样巧合。
邵全德不是个不开明的人,既然两个孩子相互喜欢,想要成亲,他也是支持的。即便他当初养林初月,确实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既然他们两人都是愿意的,那他也不会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人。
所以在得到邵砚山的来信时,他当即就在想,他该如何把阿月的户册迁出来。
毕竟担着他名义上的女儿,这传闻出去,对他们两人的名声都不利。
但很快,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甚至轮不到他来操心。原来,他的阿月竟是当今镇国将军失散多年的亲女。
他为阿月高兴,总算寻回了自己的亲人,他的阿月在这世上,还有这样厉害的仰仗,他真为阿月开心。阿月这样好的姑娘,也该是运气极好的。
也是因为他的阿月这样好,他在于安城里,即便独身一人,周围的邻里朋友也十分照顾他,时常会来看他,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孤独。
当然,比起其他人邵全德更希望能和林初月以及邵砚山待在一起。
如今也全部得以实现了。
他由衷的开心:“能看着阿月和阿砚这般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初月面上有几分羞赧,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邵砚山,旁边的他笑而不语。
“对了,这次入京我倒有些东西要带给阿月,都是于安城和张家村那些曾经受过阿月的帮助的人托我带过来的。”说着,邵全德就要起身,邵砚山立刻将他扶起来,去了屋里取了些东西过来。
首先就是一大副长长的卷轴,看着外面,倒有点像是一幅画。
林初月从邵全德手中接过卷轴,一点一点把它打开,而后她仔细去看,发现这这不是画,而是一幅绣作,并且篇幅很长。
她也少以得见这样宽大的一副绣作,并且这上面绣的,还是百子千孙图。
林初月抬眸去看邵全德:“这幅绣作……”
邵全德笑了笑,缓声道:“这是张家村那些绣娘一起绣的,听到你与阿砚要成婚的消息,她们忙了好久才绣好的。”
林初月不由得伸手,细细摸了摸上面的图案。
这幅百子千孙图极长极宽,就算是多人一同绣作也需得耗许多力。
她们真是有心了。
林初月把这卷轴拿在手里,打算着次日找个装裱店,把它框好就放在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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