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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这后果,她有点不好消受。
*
这最后一日的假期很快结束。
邵砚山这日便要去翰林继续修注会典。
他起得很早,动作却也轻,他想让林初月再睡一会儿,却不想林初月在他漱口净面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林初月不是个浅眠的人,她睡着要真是累了,别人是很难把她吵醒的。
可现在是她不想睡了。
这是婚后阿砚第一日去翰林,她想起早一些,帮他换衣,看看穿着常服的阿砚是如何模样。
她这会儿才起来,身上随便披了件外袍,邵砚山却已经差不多要走了。
他看见林初月这样,下意识便皱了眉,马上让她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穿好。
“早间也凉,你这样容易受寒,衣服一定要穿好。”
林初月闷闷说了句知道了。
她原本还想帮阿砚换衣服呢,帮她穿衣服呢,可却起得晚了一大截,眼下这场景,反倒是和她想象中的对调了。
“阿砚要去用早饭了?”
“恩。”
可自己还未漱口净面呢,肯定不能与他一道了。
林初月叹了口气,只想着明天再早起些吧。
这会儿,却又被身穿官服的邵砚山吸引了目光。
他头发竖起戴着乌纱方冠,一袭深青色的交领宽袖,胸背处饰以鸂鶒补子,腰间束着青色素带边缘以绿色点缀,踏着一双绿绦缘青色素履。
这般颜色的服制,衬得邵砚山气质更加冷肃,但偏偏对上林初月,他眉目间的柔意又显而易见。
“那阿砚去用早饭吧,别耽误了时辰。”
他点头,随即又叮嘱:“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她都这样大了,怎的还操心她不能照顾好自己呢。
送别邵砚山,林初月又回去补了个觉,瞧着日头差不多,才让李儿和朱儿伺候她起来。
自从享受了一次别人伺候起床的滋味,林初月再也改不掉这恶习。
既然改不掉,就只能默默享受了。
因着成亲事宜,她已经许久没有关注京杭码头那大铺子的情况。
前几日听闻那临时安排的掌柜说,有一位江宁府的素罗商人,想与他们合作,给他们供料。
既然有考虑做成衣铺子的生意,林初月当然也有与其他商人买过这些布料。
但说实话,绝大部分都是他们这边当地的纺织商,少有外地的。
江宁府,那可是绫罗绸缎最为盛名的地方,更是名绣苏绣的发源地。
那她临时安排的掌柜,也有拿几匹素罗纱罗与妆花罗给她看,就那般纺织工艺,林初月瞅着也觉得新鲜。
不仅纺织工艺好,手感也是上流,那底纹选的漂亮极了,与那颜色搭配妥当,真不愧是江宁府的出产的东西。
林初月观察过了,有些罗素织出来的布匹颜色,是其他锦缎全然比不上的。
就譬如那黑金纱罗织,金线银线与罗素交织,看起来光粼粼,在日光照映下,像是有多种颜色变换。再譬如那山茶花纹方柳绿色的,林初月也见过其他品种的绿,但是此种纱罗织做的绿,格外好看,艳而雅致。
能将这两种元素杂揉在一起,却还这般和谐,实在难得。
她这回过去,就是要再看看其他种类的布料,若觉得不错,便可与他定下协议。
她这边采买一批,再替于安城那边采买一批,先试着做些绣品或是成衣,后面再根据销量决定采买纱罗织的品种数量。
他们铺子,总是要越做越好才是。
用过饭后,林初月让人牵着马车送她去了京杭码头那边。
林初月到的时候,那江宁府的商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她有些不好意思,虽说也不过比原本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一刻钟,但想着原因是在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贪睡误了时辰。心里便有几分愧疚。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初月下意识去看那商人面前的茶,被口处一缕烟都没有,似乎已经有些凉了。
想到这里就招手,让人又去泡了一壶茶过来。因着心中那几分愧疚,林初月特地让人取那品绣大会皇后娘娘赏赐的君山银针。
此茶产自君山,因为形状酷似针,所以才得名君山银针。
这是每年洞庭湖那边都会进献给京城的贡茶,产量不多,要不是因为品绣大会上林初月出色的表现,这茶,是绝对不会赐给她的。
但林初月也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味道还行,用来待客极好,前些日子她还和那国舅一同品过这茶。
与那商人详细谈了绫罗的品种颜色,林初月对自己要定的货,心理大致有了计量。
不多时,茶已泡好。
旁边的伙计随即帮忙斟茶。
那绫罗商人随即拿起绘瓷杯,轻啜一口。
他眸色一亮:“此茶可是君山银针?”
“回味甘甜清爽,茶香茶色与龙井相似。”
他掀开瓷杯杯盖,看到那淡黄色的茶水,和酷似莲心的茶叶,心中答案已经了然。
林初月笑了笑:“到底是江宁府那边出来的商人,果然是见多识广。”
绫罗商人面上有几分羞愧:“倒不是因为我见多识广,只是曾经和那君山茶商同为皇商,有几分交情才识得罢了,现在……”
说着,他叹了口气:“现在不提也罢。”
同为皇商?
林初月倒对他这话来了兴趣。
若是曾经是皇商,怎么会沦落到来她这里推销产品的地步?皇商名气那样大,按理来说,应该是坐等其他想合作的人上门才是。
况且,这绫罗商人出身江宁府,若是皇商,那他的绫罗应该专供江宁织造,那江宁织造可是为皇宫内廷供应织品绸缎的,通常情况来讲,一般选了为皇商后,是不会轻易更换的。
即便要换,那也得是江宁府的提督织造太监做主吧。而且,这提督织造太监,在江宁苏杭只设一名,乃是皇宫内廷司礼监的外派差事。
虽然一般情况来讲,确实是不会随意更换皇商,但若是其中有利可图,那就说不准了。
提督织造太监权力极高,江宁织造可算得上是提督织造太监的一言堂,他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底下的皇商若没点背景关系,还不是轻易想换就换。
但,真的是换了供应商吗?
想到这里,倒是让林初月记起了原书上的一段剧情。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04节
第72章 不安 要归宁啦
孝仁帝在位二十三年末, 督察御史于汝谦上奏,弹劾司礼监外派提督纺织太监孙海涛。
说他身为江宁苏杭一带提督纺织太监,权责重大却在位不仁, 克扣百姓劳工, 压榨工人,江宁苏杭一带的纺织工人怨声载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关键在于时候。
这督察御史弹劾孙海涛, 正巧是那孙海涛失职之际。
年中之际, 恰逢孝仁帝五十大寿,由礼部和光禄寺牵头,宴请群臣于皇宫内廷。天子降诞之宴, 自然是礼设隆重,不得群臣百官, 须得身穿吉服参加这天子的千秋宴。因此,皇宫内庭司礼监,提前半年知会了江宁苏杭一带的纺织,定了吉服6000套。
而接下这任务的提督纺织太监孙海涛却并没有按照司礼监的要求做了六千套吉服, 甚至运过来的吉服,半数都未达到。
皇帝寿宴在即, 根本无法解决,所以许多大臣和内廷的宫人们,都只得穿以前的旧吉服。
这可是孝仁帝五十大寿,不比往常, 较其他年岁的寿宴都要更为重大。
孝仁帝身体已经没有几年前好了, 原本就想大办特办,着工部与太常寺,将皇宫内廷装潢的上下焕然一新, 以冲喜之由向上天祈福陈愿,愿上天庇佑,希望自己能够身体康健,无愁无忧。
可偏偏这起步条件,就给孙海涛卡死在那,他怎能不怒?
孙海涛那边只得借口推脱,说是今年纺织的原材料因成不好,数量锐减,实在无法。这边又有司礼监掌印太监,皇帝近臣孙寿在一旁吹耳旁风,沉寂了几天,想清楚许是上天不愿他在这五十大寿上如此铺张奢靡,给予提点才会如此,孝仁帝也就没再生气。
这事儿闷了几天,但由于种种原因,后头渐渐也就歇停了。
而督察院御史于汝昌,不知道在哪儿听到的风声,说是事情根本就不是孙海涛说的那样。
并不是成不好导致原材料锐减,这吉服之所以无法在寿宴之前完成,全然是因为那孙海涛在江宁一带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为了从中捞取油水,甚至不给那染色纺织工人工钱,让百姓做白工纺织衣料,如若不答应,就要以皇上的名义向那些商人工人问罪。
那些商人工人只得答应,可这次吉服数量实在巨大,到后头已经完全贴不上了。可那些人只是平头百姓,没有身份更没有办法,甚至有一部分扛不住这巨大压力的人,心灰意冷,跳进了那纺染衣料的池中溺毙而亡。
一两个兴许没什么,可人太多了,哪里堵得住悠悠之口。
这事虽在江宁府闹得很大,但提督纺织太监孙海涛威胁知府知县压下此事,后头,才渐渐没了声音。
孙海涛以为这事被他及时压下来,瞒得密不透风,但还是被人知道了,偏偏知道这事儿的人,还是出了名的家风刚烈的督察御史于汝昌。
那一家都出了不少死谏的御史,甚至一家人还以此为荣。
这样的人,是不怕事儿的。
孙海涛心里暗恨,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才会让这样的消息传到那于汝昌的耳中。
若是其他人的话,兴许以他们司礼监的本事还能买通一二,睹住消息。
但好死不死,就是那该死的于汝昌。
孝仁帝听闻后,勃然大怒,即刻派巡抚前往江宁府查核此事。
后头,这孙海涛虽说倒了,但却牵连颇多,甚至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孙寿,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可他毕竟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皇宫内庭之中,权责堪比宰相,即便是当朝首辅宋凯中都拿它没有办法,又更何况只是这样一件事。
再者,司礼监掌印太监孙寿可不只是一人孤军奋战,他身后还有当朝太后,整个定国公王氏一族。
蚍蜉又怎能撼动大树?
弃居保帅而已,孙海涛倒了便倒了,孙寿依旧还是那个皇宫内廷,权利堪比当朝首辅的掌印太监。
但这件事,如同朝那平静无波的湖水中扔了一块石子,也溅起了不少涟漪。
这一件事,或许不能扳倒孙寿以及太后。
但还可以有许多事。
希望他们倒台的,也不止一人。
林初月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只觉得无趣,还迅速翻过了,也没记得具体的内容,但约莫着就是这样的情况。
听面前的人这样说,林初月大致也有了计量,恐怕,这不是轻易更换供应商的问题吧。
林初月笑了笑,同样举起瓷杯,掀开茶盖,轻轻吹了一口。
闻着君山银针的淡淡茶香,合上眸子,随即又睁开,轻啜了一口茶水。回味甘香清爽,不愧是洞庭特供皇宫的贡茶。
怪不得流云阁那位国舅爷都觉得不错。
当初招待谢庆阳的时候,林初月自己都没舍得多喝几口君山银针。
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多喝点。
回思绪,林初月开口问面前这人:“为何这般说?既然是曾经的皇商,自然是名声浩大,这是荣耀之事,又怎么不能提呢?”
林初月一双眼装着疑问,但态度诚恳,想着又是要和林初月合作,那人也不再隐瞒。
“我原本确实是江宁纺织旗下的皇商,每年都有一大部分布料会进献给朝廷,价格虽然不上多好,但多少也是有利可图的。”
说到这里,那商人又叹了口气。
“可不知怎的前年江宁纺织定料的价格竟比往常低了许多,要是以这价格买下我这批布料,我不仅挣不到钱,返到要亏,这亏损数额实在巨大,我承担不起,只得和那边的人商量……”
“但那位大人始终不肯松口,他与我言,若是不愿他换旁人便是,我当然不想换,可我也亏不起。”
言尽于此,林初月心中了然,不就是压低价格从中捞钱么。
只是这吃相也太过难看,丝毫不遮掩目的。
但也确实如此,在江宁苏杭一带,那提督纺织太监就是大笔油水可捞的肥差,既然到了这个位置,但凡有些贪心的人,有谁不想从中捞几笔利益?
旁人又不知道,只有他才管这事,就算有人知道了,那又如何?
谁不知道如今宦官当权,内庭司礼监地位堪比内阁,有谁敢招惹司礼监的人?
没有。
除了不怕死的。
说到这里,那商人眼中也有几分感怀,似是回想起了当年的繁荣辉煌。
“离了这皇商的名声,又被那几位大人处处打压,我这招牌在江宁一带也渐渐做不下去,江宁本就人才辈出,像我这样扑腾不起什么浪花的,自然就被后浪赶上来了。”
林初月也有些伤感。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面前的这个人行至高处骤然下落,此番落差定然心中难受。
安慰了几句,聊完了布料采买的事情,林初月着人送别了这位。
不知怎么的,听完那位商人说完这些话,林初月心中也有几分坠坠不安。
后头回了家,她也有些吃不下饭。
其实近日来,京城的许多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讲道理,她不该如此慌张不安。
林初月想,兴许是婚后有些太闲了,她得给自己找些事做才行。
于是剩下的半日,她让人把将京中两家铺子的账目搬过来,从开张到线下的账目,一一全部看了个遍。
忙到深夜,邵砚山都从翰林回来了,她还在点着灯继续看。
“小姐,大人回来了。”朱儿从外间走进,朝着林初月轻声道。
虽说听到了,但林初月这下还是不得抽身出来。
还差一点就要对平金额了。
这个时候,林初月不希望听到任何人跟她说话。
甚至朱儿刚才说的话林初月也没过脑子,只模模糊糊听到了嗡嗡几声,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
余光中,朱儿一直站在那儿。
这灯本就不比的白天的日光那样清晰,这会儿又有人在身侧挡着光,就更暗了,林初月只觉得碍眼,随即张了张手让朱儿出去。
朱儿又不能理解林初月,只觉得奇怪。
她想,明明小姐和大人十分恩爱,怎的听闻大人归家,半点反应都没有。
但小姐是小姐,她一个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恭敬的退出去了。
直到邵砚山进了房内,林初月才将将把那账目看完,一身轻松,而后立刻将那放在桌案上的账本好,放置一旁。
做完这些,抬头就看见过来里间的邵砚山。
她目露惊喜:“阿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人和我说?”
邵砚山脸色平静的换了衣服,幽幽道了句。
“一刻钟前,进门之时,我有让人和你说。”
不过你可能没放在心上。
林初月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朱儿是和她说了什么,但她那会儿还在看账目,正是平账的关键时期,让人说什么根本听不进去。
哎!失策了!
她之前都有和阿砚说好,一定会等着他回来的。
不过,这勉强也算得上是在等他吧?
林初月仰着笑脸上前,挽着他的腰道歉。
“刚才是我没注意听,在看账目呢,你也知道那样仔细的事情容不得有半点分神的。”
邵砚山“恩”了一声,林初月松了口气,也连带着松开了挽住他腰的手。
然后林初月发现,阿砚好像是在拾东西。
她一惊:“阿砚这是要去哪?”
“书房。”见林初月依旧疑惑不解,他遂又解释,“我还有些事情未做完,今日不会这样早休息,得待会儿吵着你,我今日去书房睡。”
“不是说不忙的吗?”
邵砚山面色温柔,唇角晕着浅淡的笑:“是不忙的,但不忙也并不意味着清闲。”
“阿月去睡吧,再熬下去眼睛受不住。”
她眼睛确实有些干涩了,看了一整天也不曾休息,疲累得很,她这双眼可还要用在绣工上的,不能熬下去了。
无论如何她都该休息了。
可她又不是浅眠的人,如今这么累,肯定很快就能睡着,阿砚根本不用担心会吵着她的。
“我会去休息,但阿砚也没必要去书房,这才新婚第一日……我们就分房睡……”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05节
影响多不好。
“我怕吵着你。”
“不会的,我要是睡过去了,你只要别在我面前敲锣打鼓,我都醒不过来!”
他被林初月这话逗笑了。
他也知道林初月是不忍心他来回折腾。
相对卧房而言,书房自然没有那样舒适。
“我兴许不会打扰到阿月休息,但阿月会打扰我。”
说完又让林初月早点休息,邵砚山就搬着东西走了。
林初月在原地思考了半晌。
她会打扰阿砚吗?
难道她睡觉打呼,半夜翻来翻去?
不会……吧?
可阿砚都这么说了,这让林初月多少有点怀疑自己。
但除了前两日,后头他们都是睡在一起的,这也让林初月安定了几分。
肯定不是她睡相不好扰人清眠!
这新婚第三日归宁之日,他们是该去镇国将军府的。
正巧赶上了邵砚山在翰林五日一休的时机,倒不用额外请假。
第73章 小叙 内廷六部王氏独大。……
这日两人都起的很早, 用过早饭后带着早就备好的礼物,带着几个丫鬟侍从一起出发前往将军府。
晨起阳光正好,白淼淼的云层被阳光照的像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 林初月刚上马车时, 一缕光正好照到她脸上,但那晨光又不至于太强, 在这样的光下, 眼睛也是能睁开的, 她伸手抓了一片暖金色,脸上带着笑,随后上了车。
他们的新宅子在柳枝胡同。因为这胡同的两旁巷道全都栽上了柳树, 春风一吹,柳枝在空中摇曳生姿, 漂亮极了。
他们这柳枝胡同离镇国将军府所在的槐安巷也不远,即便走路过去,那也就是一刻钟稍多些的脚程,这会儿又是坐马车, 就算是在这人群涌动的街道,最多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了。
况且他们这会儿还算得早, 这街上不至于太多人,往来的路都比较流畅。
没多久就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口。
邵砚山先下了马车,随后在一旁搀着林初月下来。
她跳下马车时动作不太小心,险些没站稳, 旁边的人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虽没什么事, 但邵砚山仍不忘叮嘱她:“怎么还跳下马车?这样一不小心,极容易有扭伤脚,下次不要了。”
“下次不会了。”林初月垂眸应声。
早知会站不稳, 林初月就乖乖一步一步下车了。
她也不过想体会一次跳下车的的感觉而已,谁知道这么危险。
他们这会儿下车,镇国将军府的门房,连忙帮他们牵着缰绳,将马车带去了后院,林初月一行人,则由管事直接迎进了主院。
婚后三日便要归宁,这些礼物是早就准备好了。
与其说是为归宁准备的,不如说是想作为聘礼备下。
只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在大件,且又被邵砚山贮放在其他地方,要运来京城需要些时日,这才耽搁到了今日。
光是那一尊玛瑙红玉珊瑚,就对两人才能搬动,除此之外,还有一大件沉香木灵芝式如意。
后头的这件,林初月之前看过,即便隔得一丈之外,也能闻到淡淡木料的清香,且造型是天然形成灵芝,可不是后天雕纂而成,样式极为罕见,又有祥瑞之兆,属实难得。
这两件便是极为珍贵的。
还有些字画古籍,也不是轻易搜罗得到的。
当看到这些的时候,林初月心中不由得感慨,阿砚同窗的那位兄长可真是厉害。
富甲一方,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因为是归宁之日,林初月还特地打扮了下自己,头发梳起,头顶戴着狄髻上面坠着一整套的花叶头面,簪着蝴蝶步摇,走起路来曳曳生姿。衣服也是特地选的一件艳丽些的妃色交领长袄,袖口缀着白色袖缘,下面一条暗折枝花纹白罗绣花裙。
因此自己已经特意打扮过了,林初月也不忘倒腾一下邵砚山。
他新的几身衣裳,全都是林初月选的那绫罗替他裁制的,且都是她亲手所做,虽说样式简单,都是最普通的,但他就是能穿的分外好看。
头戴一顶黑纱唐巾,简单的翠蓝绉纱直身,若是其他人,许会显得普通,泯然众人,但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更显得他身长鹤立,气质清雅如松。
林初月觉得,邵砚山是那种眉目清冷的少年长相,极适合这些颜色偏冷调的服饰。
正这么想着,一下新婚时邵砚山身穿红色吉服的样子,突然冒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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