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好像,也不错?
只是现在阿砚是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职,公服常服也多为青绿色,至少也得官居四品,才能穿绯色服制。
但……好像也不需要太久吧。
林初月记得三年之后,邵砚山留馆是进为了翰林侍讲的,一年不到成为了侍讲学士之后,再是正五品的学士,正三品吏部右侍郎步入内阁。
确实,阿砚的升迁速度很快,要比男主傅彦快得多。
可这样快的升迁速度,相对应的,却是许许多多的骂名。
林初月到宁愿邵砚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翰林侍讲,不要进入内阁,不要进入那个波谲云诡,明争暗斗的权力漩涡中央。
“愣着做什么,将……爹在里面等着。”见林初月愣了许久,他低声提醒。
林初月这才回心思,跟着邵砚山一起进了主屋。
林朗早就等了他们许久。
原还端坐在黄花梨如意云头交椅上的林朗,一看见跨过门坎进来的林初月,面上的笑几乎抑制不住,只待两人走到前面来,更是笑逐颜开。
谁能想到在外头面寒如霜,气场沉闷到使人不得靠近的大将军,竟会有这样一副面孔。
“阿月过来了,路上可觉得累?”这边说着,又赶紧让人再温了一壶茶上来。
其实这茶也是刚泡不久,这会儿都还茶香氤氲,几缕烟气透过那四方茶壶的壶嘴飘散出来。
但既是将军吩咐,下面的人也只得照办。
泡的是林初月之前就爱喝的洞庭碧螺春。
这茶带着天然的果香,回味清爽甘醇,一点都不涩,很好入口。
即便是连初月这种不太爱喝茶的人对他也是喜欢的,也因此林朗背了许多洞庭碧螺春。
林初月笑了笑回答他:“槐安巷离柳枝巷才几步路程,我们又是坐马车来的,怎么会累呢?就算要累,那累的也该是马。”
几人皆是面露笑意,而后缓缓跟着的仆从,将林初月邵砚山带来的礼物一一送了进来。
名贵的古籍字画在前头铺路,虽说罕见,但林朗好歹也是驰骋沙场几十余年的将军,又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实在开不了他的眼,即便最后那尊红玉玛瑙珊瑚,也只是稍稍让他移了一分目光。
然后就让人放去库房里着了,不见丝毫在意。
林初月觉得奇怪:“阿爹不喜欢我们送的礼物吗,怎么连看都不看?”
她觉得新鲜稀奇的玩意儿,怎么偏偏她亲爹,连看都不看几眼的。
这点林初月就实在是误会了,林朗不看那些,只是因这三日未见林初月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而已,那些东西确实少见,也算珍贵,只是对他而言不过身外之物,无甚可在意的罢了。
但既然林初月这样说了,那些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林朗,自然也不好无视。
管家随即看懂了林朗的眼神,示意又让那几位捧着礼物的人,调转折了回来。
而后当着林初月邵砚山两人的面,林朗挨个夸了夸这些礼物。林初月原本还觉得,兴许是林朗真觉得他们备的礼物不错,但林朗的做法实在太过明显,所有的东西,不论大件小件都夸上一句,这多少有点故意而为之了。
“这花梨木灵芝……”
“算了,爹爹你让人把这些东西带下去吧。”
林朗这会儿才了那过分正经的夸赞,笑着点了点头。
又聊了些平时的事儿,差不多便到了饭点,用过饭后,林初月有些困倦,想先去休息,林朗和邵砚山去了书房再聊。
这翁婿二人倒是头一回离了林初月一同相处。
但却并无想象中的那般生涩,从起先林朗问了几句邵砚山在翰林的近况后,两人便聊开了。
抛开林初月的关系不谈,林朗本身是很欣赏那些寒门出身,却能凭自己努力挣得一席地位的人,许是因为林朗自身也不是高门大户,同样也是凭借自身努力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这许就是同类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诚然,邵砚山归属此类人。
这翁婿二人,一位是文官,一位是武官,与理来说应是没什么共同话题,但说了许久话,竟不至于毫无谈资。
说的多了,不谈到了如今朝内的局势。
现下内阁式微,外戚王氏一脉独大,又与内廷司礼监沆瀣一气,权柄滔天,六部之中,近乎无人敢与之直面抗衡。这是孝仁帝也不愿看到的,但偏偏他身体又不大好,想要操心却也顾及不来,有心无力,再者,当今太后虽不是孝仁帝的生身母亲,但却也于他有养育之恩,几十年前孝仁帝继位也有一大部分王氏的功劳,孝仁帝不好与她撕破脸皮。
“如今朝中外戚王氏一脉干政,内廷又有宦官作乱,局势动荡,子安你虽为翰林编修,行事也得处处小心。”
邵砚山垂眉应下:“恩。”
他虽在翰林,远离朝中纷扰,但也不是丝毫不清楚现下局势。这是如今他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规避风险而已。
“要不了多久,”林朗看向窗外,枝桠上栖着一只鸟雀,浅浅低鸣,“过不了多久,这局势就会变的,不会有人愿意继续看着外戚干政。”
首辅宋凯中年事已高,行事多为保守,但次辅李纬却野心昭昭,明着暗着,多次与王氏一脉有过交锋。
虽然只不过搅起了一些小水花,但也是鲜少有人敢这样做的。至少在那内阁之中,除了李纬,再无人敢与外戚为难。
但比起这些纷争,林朗更希望邵砚山做个偏安一隅籍籍无名的编修。
至少,自保就好。
邵砚山站在林朗身旁,视线随他一起看向窗外,久久没有言语。
稍稍休息了一下,再等林初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因着明日邵砚山还要去翰林院,晚饭后两人便别过林朗回了家中。
马车在街道之中行进,路上有些颠簸,林初月思绪飘离,想起了昨日晚间到的那封来自于安城的书信。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06节
曾今在钱夫人府上的那几位小姑娘前些日子定了亲,再过不久就要结亲。
当年还乖巧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
虽说林初月也就是不久前才成亲,但相比之下,她那实在是晚婚了,那几个孩子也只是正常年纪成亲。
身为师傅,与她们有四年朝夕相处,林初月想,她于情于理都该去于安城一趟。
只是……
看着眼前面色温柔端坐着的邵砚山,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他们成婚不过三日而已。
第74章 相聚 回忆当年。
月色冷峭, 林初月掀开马车车帘向外看,长安街依旧热闹非凡,街头巷尾, 大多还经营的铺子都点着灯, 蜡烛被罩在颜色各异的灯笼之中。
夜幕刚起,华灯初上, 长安御街一片繁荣昌盛。
林初月记得, 京城有几年是夜不闭户, 那是孝仁帝统治之下最为辉煌的几年。
但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再夜不闭户了。
人多易生乱,在没有好的条例法规约束下,许多人心都难以经受考验。
夜风拂面, 林初月把流云锦缎车帘放下。
邵砚山就在一边静静地坐着,风吹车帘掀起, 洒进来几片银光,落在他眉目之间,他眼眸微微抬起,眉目清隽神情静默, 却又像是被这月色扰了安宁。
“阿砚。”林初月轻轻唤了他一声。
“恩,阿月怎么, 倦了还是饿了?”他声音温淡清雅。
林初月摇了摇头。
“我不倦也不饿,只是有些事情想同阿砚说。”
她看着邵砚山面上有些犹豫,却正好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车夫在车帘口低声:“大人已经到了。”
邵砚山说了句知道了,但却没什么动作, 目光始终停留在林初月面上。
她笑了笑, 手不自觉抓着身上那条折枝绣裙。
“回家里说吧。”
他道了一声好,而后先林初月一步下车,在下面扶着她这车。
她扶着邵砚山的手, 稳稳当当的下了马车,两人一道进了家门,后头的丫鬟侍从林立跟着。
走过回廊折过甬道,穿过竹院门前的那一群茶花,两人一起进了主屋,跟在身后的李儿杏儿分别给两人斟上了一杯清查。
主屋里的茶水时时刻刻都是温热的,一旦凉了总有人去换,不比得他们在张家村那会儿,若是夜里回来都晚了要喝一口温茶还得去烧水。
林初月喉头也有些发涩,饮过一杯热茶后,舒缓了许多。
“阿砚,我想回于安城一趟。”
邵砚山执着还青涩瓷杯的手一顿,原本要送至嘴边的茶又被他放下。
他看着她,目光深邃,缓了片刻,像是无声的妥协,他只低声问了句原因。
“前些日子钱夫人和赵姨娘他们寄了封信给我。”
林初月把那杯茶重新送到邵砚山手上。
“阿砚喝吧,这茶爽口,喝的挺舒服的。”
然后她抬头,看着邵砚山喝完茶水后才继续说到。
“不知阿砚可记得,我曾经教的几个孩子女工,她们都是钱夫人府上的表姑娘,是要还喊夫人一句婶娘的。”
“那几个孩子前些日子定亲了,再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要成婚,我想着去看看,好歹我也是她们的师傅教过她们四年的,总该去看看。”
“本来如果时候合适,我是想和阿砚一道去的,可阿砚肯定没时间的吧。”笑了笑,林初月又接着说道,“其实除了这个目的之外,我也还想看看钱夫人和赵姨娘她们现在如何了,还有村长夫人,我也许久未和她见面了。”
虽然林初月和村长夫人是经常互通书信,可实实在在没见上面,却也有大半年了。村长夫人于林初,月有恩情,更有亲情,离了这么久,又巧碰上那几个姑娘结亲,一道去看看也是行的。
因着在品绣大会取得魁首的名声,毓秀和丰足的生意如今也热火朝天,蒸蒸日上,林初月在京杭码头开的铺子,以及在京城开的那家展品店,生意也渐渐走上了正轨,她又从毓秀选了几位绣娘接替她的成衣工作,这边的许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她如曾经那般操心。
也是因为这样,林初月才敢放下心来去关注那边的事情。
就是京城离于安城实在太远,光是去一趟就得要一月的车程,回来又得一月,况且她也不是在于安城待上几天就回来的。
既然去了于安城,少说得待上半月。
她虽说这趟是想去的,但实则心里也有几分不舍。
阿砚和她两位阿爹都在京城。
她才和阿砚成婚过了三日。
但要是错了这个时机,以后再去也就看不到阿乐阿巧成亲时的样子了。
还有那时女工做的最好的阿宁。
听钱夫人说阿宁她已经是于安城最大绣坊里的招牌绣娘了,前些日子也才订的亲,只不过她应该不会那么早成亲,兴许还得再等上一年。
其实这个消息,村长夫人和那边的刘掌柜已经和林初月说过几回了,甚至林初月在京城还到了村长夫人寄过来阿宁的绣作。
是一幅鸳鸯戏水图,专门祝贺她成亲的,提前了小半年,这会儿又寄过来,才正好赶上了她成亲的日子。
她们做的这种种一切,都让林初月更加坚定了想回于安城一趟的想法。
就是阿砚一人待在这独守空房,她有些不舍得。
“阿砚,你同意让我回于安城吗?”
林初月想,只要是阿砚流露出了一点不舍,她兴许就不舍得了。
她就会说服自己,不一定是非得去看她们成亲时的样子,婚后的样子也还不是一样的,再说了人生哪有事事件件都是圆满的,总会留下些遗憾。
但阿砚没有。
他握住了林初月的手,十指交叠又轻轻捏了,她掌心的温度传递到林初月手中。
“想去便去吧,虽说我们才新婚不过三日,但如若错过了以后,阿月也没这个机会了。”
他确实是不舍得,但他会想阿月很快就能回来,这样就可以了。
阿月不在的话,他也可以多花些心思在翰林,不用每日赶着回家,不用受同僚们的取笑,这样或许还更好一些。
如今在翰林,新科状元和新科榜眼,可算是出了名的两个妻管严。
原本还只有一个刘同升,但自三日前翰林边修也成亲之后,这妻管严自此就变成了两个。
但凡有些其他活动,或者是熬在翰林,又或者是出去长安街逛逛,只要问到这两个人,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
“夫人在家中的若无事,我还是回家去。”这是刘同升的原话,兴许字眼会变动些,但意思大体都是这样。
“家妻让我早些回去,她在家中等着,这才新婚,我不便冷落了她。”谁能想到眉眼始终清冷的新科榜眼,谈起新婚妻子时,神情会那样温柔。
翰林院里大多人都知道,这新科榜眼的妻子乃是镇国将军失散多年的独女,许多人都觉得,是邵砚山走了狗屎运,这才巴结着妻子,想要借着老丈人的身份,一路高升呢。
可在翰林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若真要扒着老丈人一路高升,那怎么老丈人亲临翰林来找人的时候,还是平常那样一副模样,丝毫不见零星半点的谄媚姿态。
反倒是谈起家中那年长一岁的妻子时,神色才会多了几分温柔。
林初月确实是不想错过,既然阿砚都这样说了,那她便去吧,但她肯定也不会多待,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她一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我这趟回于安城,每经过一个驿站,我就给阿砚写一封信,若是到了于安城,我就给阿砚再写三封信。”
“见字如见人,阿砚这样就不会太想我了。”
林初月扬着笑脸看向面前的人。
“你有空写那样多的信吗?”邵砚山弯了眉眼,“来京城的时候,你在马车上,不是睡就是躺,除了开头动了下女工,后面可是再没有了。”
林初月无语凝噎。
诚然和邵砚山说的一样,她确实是不太适应。
要做那样长久的马车。但也不能全怪她,要总在马车上绣东西的话,是很伤眼睛的,再说了,她也没什么其他要做的事情,常坐着坐久了腰还会疼,那可不就除了睡就是躺吗?
有理有据,只是这说出来,多少有点令人发笑,林初月就把这些烂在肚里了。
“那也是那会儿的事,谁又能说得准,我这次不能写呢?”
邵砚山不再言语,也没与她争论。
时候不早,沐浴过后两人就歇下了。
这第二日,邵砚山早早的便去了翰林,林初则在家中拾东西,她这几日便要动身出发,总是要好好准备。
或许是林初月将要出趟远门,又或许是前几日歇的太多。
这几日晚上,邵砚山总多少有些故意闹她了,和前几日温柔的模样全然不同,让林初月会想起了新婚第一日不知节制的他。
但这几回林初月也没管。
她也想和阿砚好好待在一起,倾泻诉说彼此的不舍眷恋。
再不久就到了出发的日子,邵砚山亲自送别了她。
林初月这回没在与上次入京一样,在马车上除了睡就是躺,她是有认认真真的在写信。
但因着颠簸坐车也容易疲劳,一封信从开头,总要写上两天才能写完。
一个月的路程下来,林初月大概数了数,她写给阿砚的信,竟然都有十封了。
林初月觉得有些好笑,往常她和阿砚待在一处的时候,两人都不见得有那样多的话要说,可偏偏这会儿要离开了,肚子里的话,竟和说不完的一样,真是好笑又奇怪。
这日林初月才到了于安城的那间宅子,洗漱片刻后,还未歇多久,就见钱夫人和赵姨娘上门拜访。
她这趟回于安城并未带太多仆人,也就带上了李儿和朱儿还有一个赶车的王善。这回遣了王胜去钱夫人府上说她来的消息,却不想这两刻钟不到的功夫,这几人就过来了。
就算是离得近倒也不至于这样快,除非是完善前脚才进去兵营,她们后脚就过来。
林初月瞧着,赵姨娘手上还抱着一个儿子呢。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107节
她笑着上前迎接,让几人进了屋里坐下。
她这屋子几天前就有的赵姨娘派人过来打扫,里面都是纤尘不染干净的很。
逗了会儿赵姨娘手上抱着的行哥儿,林初月觉得有趣极了。
行哥儿很会说话,一见她过来总是阿月姐姐阿月姐姐的叫,长得又玉雪可爱,一双眼水亮亮的和黑葡萄一般,与赵姨娘长得十分相像,年纪小小就初见一副好相貌。
“你们来的可真是太快了,我这才到落脚没多久呢,都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
可不是没什么东西招待,又没喝吃的又没喝的,就连茶水也是将将才烧好的,这会儿开始泡。
虽说茶叶是林初月从京城带来的洞庭碧螺春,好茶,但与一般提前泡好等,客来饮的礼节不同,她这会儿就有些过于仓促了。
钱夫人和赵姨娘却不甚在意。
“我们与阿月都是这样亲近的关系,哪里会讲究这些虚礼,我们过来的仓促也是因为许久没见阿月,怪是想念的,不请自来,本我们就是失礼的一方,哪里又能怨啊,怨你待客不周呢。”
赵姨娘跟着哄了行哥儿一句,附和道:“钱姐姐说的对,诗里的是我们拖家带口的过来也不提前打招呼,你这能用洞庭碧螺春招待我们,反倒是我们该说谢谢的。”
这茶还未到口中,赵茹茹就已经闻出了是洞庭那边上供的碧螺春,她从前也是尝过这些名贵的茶,对其间的气味也偏敏感。
钱夫人说了她一句:“妹妹倒是鼻子灵,这茶烟才飘过来,就闻出了是碧螺春。”
钱夫人倒也不是没尝过这碧螺春,只是不常喝,不常饮用,对这些气味并不如赵茹茹那般熟悉。
几人又聊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这段时间林初月在京城那边过的如何,与邵砚山成亲后可有什么矛盾,这趟过来,邵砚山又可有生气。
诸如此类的,都是些家常,话了许久到了晚间饭点,又见村长夫人行色匆匆地赶来。
村长夫人也是才从边的丰和县过来,她一听到林初月回了于安城的消息,都顾不上休息一会儿就过来了,这下衣服和发系还都有些凌乱,林初月笑着上前帮她理了理,招呼她梳洗一下,一起过来用饭。
这晚间的饭,是林初月为了尽着主人的本分,特地遣李儿朱儿两人去买菜后自己下厨做的。
说起来,她也有很久没自己下厨弄过饭了。
自从住进了将军府,林初月就再没自己下厨,后头和阿砚成了亲那几日,厨房多的是人在操心兼顾,根本用不着她。
这样一算,林初月倒是有两个月没进过厨房了。
看村长夫人对旁边的红烧鲈鱼颇感兴趣,林初月不由得问道。
“师傅可是很喜欢这鲈鱼?”
在林初月期待的目光下,村长夫人点了点头。
“很好吃,阿月手艺渐长。”
这一边的钱夫人夹了一筷子粉蒸排骨,也夸了夸林初月厨艺上佳。
那一边赵姨娘也不甘示弱,不仅自己夸了一道菜好吃,还哄着行哥儿说林初月做的酒酿丸子汤好喝。
林初月有些无奈,这好好的一顿饭都吃成了夸奖大赛了。
是要比比谁夸她夸的最好吗?
但林初月这边又没什么奖励。
吃过饭后,林初月让李儿朱儿帮忙拾着,她和几人坐在院中谈天,聊到月头都要躲进云层里,瞧不出光亮。
村长夫人是要先回去的。
她儿子前年刚成亲,这会儿孙儿才生出来不久,他这个做奶奶的,总要帮忙照看一些,平常若无其他事,村长夫人都会在于安城内陪着自己的孙儿。
送别了村长夫人院内就坐着林初月钱夫人和赵姨娘了,林初月看,两人似乎都没有想回去的意思。
她试探着提议:“今个都这么晚了,不如就在我这边住下?”
林初月原本以为怎么着,以钱夫人和赵姨娘的性格,都得客套推辞几句吧,没想到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随后。
钱夫人:“言书你赶紧去取我的衣服过来。”
赵姨娘:“荷香你也赶紧去顺便把行歌儿要用的东西也带过来,记得动作快一些。”
林初月直接愣了,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个反应,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端庄淑雅,极重礼数呢?
总之这夜,三人连带着年纪小小的行哥儿都睡到了一起。
这间房有两张床,且床都极大是睡得下的。
按理来说,行哥儿是该和赵姨娘一起睡,可不知怎的,这会儿行哥儿偏偏赖上了钱夫人,说什么都得和钱夫人一起睡,钱夫人没有办法,只得先休息了,换了衣物在一边哄着行哥儿。
结果哄着哄着,这两人都是先一起睡了,另一张床上,林初月和赵茹茹一头躺着。
兴许明天是阴天,她们这头靠近窗户外,竟半点不见月光进来。
黑黢黢屋里屋外,林初月下意识就凑近了几分赵茹茹。
“阿月怕黑?”
林初月摇头,她倒不太怕黑,只是有些不习惯现在这个地方隔了半年,竟有些陌生。刚才还好,里头屋外都还算敞亮,现在暗了一些,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心里那些莫名的情绪就牵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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