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古言1v1 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阙阙
他捧住她一只手,又在光洁的手背虔诚地落下一个吻,神情温柔:“以后要辛苦皎皎宝贝了。”
萧皎皎又是一声笑骂:“傻子。”眸中却隐约泛起了水光,这一瞬间她突然为曾经想要利用子嗣来桎梏谢家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幼子无辜,应是带着美好与希望诞生,而不是成为父母之间用来互相博弈和牵制的工具。
见她眼中盈泪,谢暄一下慌了,小声问:“皎皎,是不是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了?”揽她入怀里又絮絮地道歉:“皎皎,对不起,过去都是我不好,不该与你争执,不该不让着你。”
萧皎皎摇头,浅浅地笑了下:“没有,只是觉得孩子这会来,才是好时候。”
“皎皎,你……”谢暄惊喜中带着迷惑看她。
萧皎皎回想着他曾说过的话:“你我政治联姻,婚后能长久多久都不知道,那么早要孩子,若将来两人不睦分开,幼子何其无辜可怜。”
她衷心地发出赞叹:“郎君这话说得很对。”
谢暄将人揽进怀里,宠溺又怜爱地夸:“皎皎,你怎么这么好。”
萧皎皎回亲了他一口,露出了小少女时期才有的娇憨笑意:“因为如晦哥哥好,近朱者赤,皎皎才变得更好。”
谢暄不餍足,含住她的唇又深深索吻,两人眉眼含笑抱成一团。
皎皎(古言1v1 高h) 破菊穴(初次爆菊play)
今年的夏燥的厉害,萧皎皎又是有了身子的妇人,最是怕闷、怕热。
寝房里放了冰快消暑,她夜间歇息时还不愿穿寝衣,身上仅着抱腹和小衣,裹住胸乳和双腿之间那点销魂处。
雪白的颈,圆润的肩,笔直的腿,幼嫩的足,天天晚上在灯火下光裸裸的摇曳生姿。
两人同榻共寝,谢暄受不住,每晚都是硬挺挺地捱过去。
女郎本就娇气,怀孕了脾气更是见涨。从她有喜到这会都一个多月了,只给他口过一回,还是求了半天才给的。
偶尔想要的狠了,只能捏着她的手,或者捧着她的足,用身下硬物蹭着她柔嫩的肌肤才得以射出来。
这夜,两人按例到点安歇。
谢暄从身后拥住萧皎皎的身子,手指从脊背一路滑过股沟,再到下方那个充满褶皱的紧闭小口。
他清澈的声音在她耳边压得低低的:“皎皎,你就应了我吧,让我入一回这里,好想要宝贝。”
萧皎皎一巴掌打开他在身后蠢蠢欲动的手,不乐意地撇嘴道:“这里怎么能入呢?你尽是老想着法的作弄我。”
“皎皎,女郎叁张口,你上面下面的都给我了,这后面的我也想要。”谢暄的手又不甘心地伸上去,在她白嫩的双臀抚摸,轻声道:“我想给皎皎再破个处。”
萧皎皎往床里侧躲了躲,小声嘟囔:“我不要,会疼的呀,我怕疼……”
“宝贝乖,不会让你疼,我会轻轻的,好不好?”
谢暄不依不饶地缠着她、诱哄她:“过几天等我得了闲,带你去庄子上住几日散散心?”
萧皎皎轻哼一声,驳道:“哼,哪里需要你带我去,我明明自己也可以过去。”
谢暄搂住她的腰身,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轻轻摸了下,道:“皎皎,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萧皎皎偷偷露出一点满意的笑,语气骄矜傲慢:“你真这么想要,那就试试吧。”
“宝贝真好。”谢暄细碎的吻落在她后颈,商量道:“皎皎跪在床上,把屁股撅起来,好不好?”
萧皎皎听言照做。
谢暄将她下体的小衣褪掉,小小的粉穴和菊穴都暴露在外。
他用手指先抚弄她的花唇、阴蒂,待穴口流出透明水液后,将中指的指尖在粘腻里润得湿湿的,轻轻地捅进后面紧闭的菊穴里。
从未被造访过的菊穴,一下就含紧了那根修长的手指。
“皎皎,放松,你夹得太紧了。”谢暄安抚道。
“呜呜,哥哥,好撑呀。”萧皎皎柔柔地叫。
谢暄不给怜惜:“才进去一根手指,撑什么,别娇气。”
他试探着一点点往前探,直到指根没入菊穴,缓缓开始抽动起来。
柔嫩的肠壁受了刺激,分泌出润滑的粘液,让手指进出的更加畅快。
插弄了一会儿后,他退出菊穴,并起两指旋转而入。
萧皎皎“啊”地一声叫出来:“哥哥,涨死了……不要了……”
谢暄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在她菊穴里进出,菊穴比花穴干涩,但是更紧致,夹得他手指不用力都抽插不动。
被手指干着菊穴,花穴却渴望地流出水来,滴滴答答顺着穴口往大腿根淌。
“皎皎流了好多水。”谢暄拔出手指,用阳物在她腿心蹭了几下,肿胀的茎身沾满了淫液,龟头抵上菊穴小口,慢慢往里送。
“啊,哥哥,太大了……”
萧皎皎身子猛地弓起想要逃,却被人紧紧掐着腰,动弹不得,无助地娇泣叫嚷:“哥哥,进不去……撑死了……别进了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谢暄咬牙,挺腰而入,一下将她菊穴堵得满满的,肉柱下方的两坨肉囊“啪”地一声打在花唇上。
他用肉棒,将自己死死地钉在了他胯下。
萧皎皎身子崩得紧紧的,菊穴的嫩肉将入侵者绞得越来越深。
谢暄看着身下人被迫撑开的小口褶皱,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尾部,低低地发出喘息赞叹:“皎皎紧得要命,干皎皎,好爽。”
萧皎皎呜呜咽咽地求:“呜呜,哥哥,快点吧,皎皎受不住了……涨得好疼……”
谢暄弯腰亲她后脊,轻声哄:“乖,宝贝,忍一会,我很快。”
起初慢出慢入,待肠壁液体越来越多,进出越来越顺滑,他抽送得也越来越快,身下人被干得摇摇晃晃,啊啊乱叫。
要被撞死了,龟头拼命挤进菊穴深处捣弄,连同花心软肉都一并抚慰了。
旷了许久的花穴好馋、好馋,隔着一层肉膜都叫嚣着要被插入、被戳弄。
萧皎皎的尖叫声低了,慢慢转为带着媚意的呻吟。
谢暄听着她的时高时低的叫声,摸索着找到了她的敏感处。每次进入都顶在菊穴内壁的下方的位置,不断辗磨。
“啊……哥哥丢了……要丢了……啊……”
不断累积的快感在两穴交接处如烟花般炸开,萧皎皎颤巍巍地抓着青纱帐,仰着颈,抽搐着身子,媚叫连连攀上了高潮。
她上身软软地伏在枕上,高高翘起的花穴,有水一股股流淌下来。
谢暄从她菊穴抽出,一手握住阳物,用力抽动几下,低喘着射在了她的腰背上。
萧皎皎哑着娇声,趴在枕上抱怨:“我好累呀,往后没满叁个月之前,再别要我了。”
“听皎皎的。”心里所盼已久的目的已经达到,谢暄心满意足地应道,将人抱去浴室细细洗沐干净,哄她入睡。
皎皎(古言1v1 高h) 岁除夜
夏去秋来,冬雪纷纷,又是一年岁除将至。
岁除是新年旧岁交替更之时,需举家祭祀先祖和百神,与亲人共享天伦。
谢暄带萧皎皎在腊月中旬就回了扶风院,岁除夜与谢家上下一并吃宴过节。
萧皎皎怀胎七月,依旧四肢纤细,只小腹凸起,一路被谢暄搀扶着走到宴会厅。
她出发迟、步伐慢,众人差不多都到了,与一众长辈见过礼后,在一旁小辈席里坐下。
在她两侧坐着的是谢大郎与谢叁郎夫妻。
待席间开宴后,谢暄在一旁温柔小意地伺候她用膳,萧皎皎也不避讳,惹得谢王氏、谢桓氏频频注目。
谢王氏不露声色,但谢桓氏心中略不是滋味。
同嫁谢家嫡子,同怀孕生子,怎谢二就温柔体贴,对妇人入微之至。反观她家谢叁,看上去温和端方,骨子里都刻着冷淡。
她无端羡慕起这一对自己曾经并不看好的小夫妻。
她曾在谢叁面前说过,公主于谢二,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
但如今看来,谢二情真意切,并非只贪图公主风流美貌。
谢家倒是难得出了个痴情郎。
萧皎皎见谢桓氏朝她凝望良久,礼貌地回了谢桓氏一个浅浅的笑。
那笑容,既有少女的娇俏天真,又带妇人的妍丽妩媚,眉梢眼角不自觉地流露出,被郎君捧在手心里的娇纵和快活。
谢桓氏看得心里一酸,险些落泪,转头看向谢叁,谢叁与新纳的贵妾吃酒吃得正酣。
贵妾是崔家送来的庶女,冬日里刚纳的,谢叁顾着崔家两分薄面,这头一年带贵妾来赴岁除家宴。
世家嫡女自小被教诲要端庄、要大度,要与郎君相敬如宾,要与妾室面和心平。
可褪去一身华服丽裳,卸下一头珠翠衩环,谁不想如同小少女一般,倚在郎君怀里被宠惜、被怜爱。
操持不完的家中庶务,生不完的心中闷气,刚与郎君成婚几载,刚过双十年岁正值青春,却仿佛一眼就将这一生看到了尽头。
谢桓氏再也忍不住,偷偷离了宴席,走在无人的檐下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隐没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萧皎皎与谢暄用完岁除年夜饭,一同在庭院长廊里散步消食。
天寒,无风,月如烟纱月如水。
萧皎皎望着在月色下眉清目明的郎君,突然笑了起来,问:“如晦,你还记得去年的岁除夜吗?”
谢暄温和地笑,回忆道:“去年的岁除夜我吃了不少屠苏酒,去公主府门前等了好久,你才归来。”
他揽住她的腰身,面对面与她直视道:“那会皎皎好坏呀,勾着我,命我给你下跪求幸。但是那晚的皎皎又好热情,令我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萧皎皎假意地推了推:“没正形。”转而又问:“你还记得我那晚说过什么话不?”
谢暄轻笑道:“皎皎说了很多,第一次在我面前那么奔放。皎皎说想被哥哥干死,想被送上高潮,水都只喷给哥哥。”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皎皎还说想我,真的只想我。”
萧皎皎娇羞地瞥一眼过去:“我又不用你说前面的,多此一举。”
谢暄笑,小声道:“那晚我更明确了皎皎的心意。皎皎上面的嘴会骗人,可下面的嘴不会,每次都咬得紧紧的,恨不得把我榨干。”
他凝望她:“你那会就是喜欢我、渴望我、想要我,对不对?”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萧皎皎被他说得脸红,软着声撒娇。
谢暄笑道:“我只知道皎皎喜欢口不对心,嘴上越硬,心里越软。”
他又补了一句:“身子更软。”
萧皎皎故作矜持地问:“你在我面前说这么多荤话,是想干嘛?”
“自然是想干你呀。”谢暄戏谑地笑,捏她柔软双颊:“皎皎,往后就快到八个月了,不能要你了,最后再给我尝一回吧。”
萧皎皎下颌抬得高高的,娇懒又倨傲:“按去年岁除夜老规矩,你求我呀。求我,我就给你。”
“别说求你,只要皎皎想,舔你都可以。”谢暄在她耳边轻轻吹口气。
“你……”萧皎皎圆而媚的眼瞪他。
谢暄摸她的手,有些微凉,一把横抱起她,哄道:“乖宝贝,回去再说,回去我求你,跪下求你,都听你的,好吧?”
萧皎皎缩在他怀里,偷偷地笑:“这还差不多。”
皎皎(古言1v1 高h) 销魂时(怀孕大肚温柔play)
红烛摇曳,交缠的影子从芙蓉锦帐里模模糊糊地透出来。
女郎双腿大开,跨骑在郎君身上,妩媚的红唇吸吮他胸膛上的一点茱萸,长长的发散下来,将他缠在身下。
谢暄的阳物硬得发胀、发烫,哑着声喘息:“皎皎,别亲了,我受不了了……宝贝,快让我进去……”
萧皎皎起身,抓紧了谢暄的双手,她的穴口对准他的阴茎,慢慢往下坐。
硕大的龟头撑开粉嫩的小口,穴口的嫩肉被撑得薄薄一层,近乎透明,紧紧贴在红肿的肉茎上。
阳物还在往里入,捅开内壁层层褶皱软肉,一直顶到花心都紧缩了才肯罢休。
“如晦,好深呀,插得皎皎好深……我怕……”女郎的叫声娇娇的。
谢暄柔声哄慰,给她指示:“乖,是好久没进去了,皎皎坐着自己动,轻轻的,不怕。”
萧皎皎借着他的手使力,双臀起伏,浅出浅入,让肉棒止住穴心细细的痒。
好久没要他了,她也好馋,好想念这种欲生欲死的快乐。
花心的软肉随着抽插进出,一下一下咬住龟头上面的小孔,谢暄也是爽得快慰无比,只想按住萧皎皎的腰,用力往上狂捣一番,干得她吱哇乱叫,淫液飞溅。
看着她鼓得高高的肚子,他忍下躁动的欲念,扶着她轻轻动作。
怀孕后的身子敏感至极,萧皎皎在他肉棒上坐了一会儿,水就流个不停,两人的交合处打得湿湿的,随着抽动,还不时泛起细碎的白沫。
眼眸微眯,她张着小嘴,吐出柔媚的呻吟声:“如晦……啊啊……好舒服……皎皎被哥哥插得好满足……”
谢暄被她欢愉中的媚态取悦了,夸:“皎皎好淫荡,我好喜欢,皎皎动快点,送你到高潮。”
细密的酥麻感一点点累积,萧皎皎也想赶紧奔赴冲天云霄,起伏的力度大了些,每一下都让龟头用力顶在穴心最骚痒的那块软肉上,快感如水倾泄而出,一圈圈的在体内荡漾开来。
她爽得忘乎自我地叫:“如晦,好快乐……皎皎好快乐……”
“啊啊”两声大叫,她急急地催使:“皎皎要高潮了,哥哥快顶我……快呀……我快到了,给我高潮……”
得她指令,谢暄挺动腰臀,连连给她几记深顶,将女郎送上了极致的高峰。
萧皎皎仰头媚叫着喷出一汪水,淅淅沥沥打在被褥上。
谢暄感受着她高潮时紧窒的收缩,笑道:“皎皎还是这么敏感多水。”
待美好的余韵过去,花心又是空虚的痒,想要被再次被快乐充实。
萧皎皎媚着声求:“哥哥,不够,皎皎还想要……”
谢暄笑骂:“淫荡公主,就爱贪欢。”
可身体上还是给她满足,他小心翼翼扶着她腰身两侧,控着力度往上顶弄,来回抽插几十下,又将她送上另一波极乐的狂潮。
“不够,不够呀,皎皎还要……”身上女郎被他这种温柔的插弄上了瘾,又是不依不饶地求欢。
“乖,再给一次,就不准要了。”谢暄受不住她撒娇,轻声哄:“等生完,我再好好满足你。”
萧皎皎顶着一张在情欲中酡红的脸,乖巧点头。
谢暄双手捧着她的臀缓缓进出,每一次都戳到花心,顶得嫩肉凹陷下去,紧紧地嘬吸住入侵的龟头。
神没了,魂也销了,五脏六腑都随着他的操干兴奋不已。
萧皎皎抓着自己的双乳,在他胯上摇摇晃晃地摆动,面上有欲仙欲死之态,淫词浪语又来了:“哥哥好会插,操得皎皎好爽……只想被如晦哥哥一个人操,把皎皎操坏……”
有了身子还这么浪,谢暄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笑骂:“宝贝,别勾我。”
他是不敢由着性子凶狠干她的,只能轻轻插,慢慢干,让她的快感不断聚集,直至送她到最高点。
“啊啊啊……哥哥……到了、到了啊……”萧皎皎仰起雪白的颈,身子接连几个痉挛,达到了情欲的最巅峰。
这次的高潮来得凶而猛,她在云端漂浮久久才慢慢往下跌落,潮吹的水一股接一股不住地往外喷涌,将被褥半边都浸得湿透。
谢暄将积攒已久的白浊泄在她疾速缩动的花心里,与她一起感受这灭顶的极乐。
云雨过后,谢暄抱着大肚娘子去清洗沐浴,萧皎皎眯起眼,捧着他的脸感叹:“谢郎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谢暄笑:“你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还没在我身下死过几回。”
“你是说我第一次主动勾你,光着下身坐你手上那次?”
萧皎皎掩口咯咯地笑起来,声如银铃:“那会是哄你的呀,你那么难搞,当时我可头疼了。”
她亲了他一口:“后来可不是就要死在你身下了,如晦哥哥太会玩了,把皎皎都玩坏了。”
谢暄不赞同笑道:“什么玩坏,明明是玩爽了才对。”
萧皎皎盯着他清澈好看的眼睛,又亲上去:“哥哥只能给皎皎一个人爽,你是我的。”
谢暄回吻她,许以承诺:“嗯,谢如晦一辈子为皎皎公主守身如玉。”
皎皎(古言1v1 高h) 她产子
建康的春总是来得特别的早,两叁点微雪刚过,院里的枝梢上就有几只乳燕呢喃。
萧皎皎在叁月末的一日发动了,谢暄得到消息,立刻扔下公务,驾马狂奔回乡君府。
因不放心萧皎皎白日里一人在府中,谢暄早早就把曾经的陈皇后、齐陈氏接到府里一同住,陪皎皎一并待产。
他赶回去时,被人拦在门外,只听得房中有女郎从嗓子里挤出的咿咿呀呀的痛叫声,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谢暄听得心都要揪起来了,眼圈立时红了,不安地在外面踱了几圈,焦躁地一脚踹开门,就要往房里闯。
有接生的婆子在帘外细声细气地劝:“郎君莫进,妇人生产乃是污秽之事……”
谢暄眼神凛冽暴戾:“滚!”
婆子悻悻退下。
谢暄大步走入寝房,只见女郎平日里总是娇俏灵动的小脸上满满都是泪,嘴里咬着一块厚实的缎布,眼睛都哭肿了。
见他来,萧皎皎吐出嘴里的缎布,哇地一声委屈大哭:“如晦哥哥,呜呜,皎皎生不出来,好疼啊……”
谢暄跪在床头紧紧握住她的手,目露痛色,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宝贝乖乖,我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头胎生子艰难,萧皎皎哭叫挣扎费了太多气力,此刻脸色惨白如纸,被接生婆子又强硬灌下一碗催生汤。
她断断续续地哭叫,声音渐弱:“呜呜,如晦……太痛了啊……我怕我真的生不出来……”
儿奔生来、娘奔死,生死只隔一层纸。
谢暄捧着她的手贴在脸侧,他的泪落在她的手背,是低低的哽咽声:“我知道皎皎受苦了,可这次我不准你娇气,宝贝要乖,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这会我陪着你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子出生,别娇气,千万别丢下我,好不好?”
最后几字已是苦苦哀求的气音。
萧皎皎又心疼、又感动,用手背抹去他的泪:“哥哥的人是我的,泪也是我的……不要给人看到……”
她拉住了他的手,一边痛得流泪、一边佯作坚强:“有哥哥陪我,皎皎不怕。”
谢暄低头亲吻她的手背、手腕,喃喃道:“我相信我的皎皎……”
两人一直一手十指相扣,萧皎皎痛极时,薄薄的指甲抓破了他手上的皮肤,鲜血横流。
谢暄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一直在她耳边温柔地哄慰她、鼓鼓她。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待天色胧明时,萧皎皎终于受尽煎熬痛苦,顺利诞下一女。
她听到小小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松了口气,在昏迷前扯出一点苍白无力的笑:“如晦,我没有负你……”
谢暄怜爱地亲上她额头,絮絮道:“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她娇气,更知道她坚强,知道她不负他所望,女郎为母则刚。
萧皎皎昏昏睡去,齐陈氏抱来小婴儿走到谢暄跟前,慈和地道:“如晦,初为人父,来抱抱,看看小宝宝,跟皎皎生下来时一个样。”
谢暄轻轻地将婴儿接过来,小小的东西落在手中,是软软糯糯的感觉。婴儿眯着眼,打了个呵欠,极为可爱。
他的心都要化了。
齐陈氏回想这一夜他与女儿两人难舍难分的情形,心中感动,缓声说:“皎皎此生有你做夫君,是她的福气,我和她父……她父亲没有看错人。”
谢暄将小婴儿交给乳母喂奶,朝齐陈氏作一揖见礼,恭谨道:“感谢母亲与父亲,能将皎皎这么心思灵透的女郎嫁于谢家,如晦此生必定感恩于心,回报于行。”
齐陈氏赞赏颔首:“你与皎皎都是性情真挚的好孩子,能敞开心扉在一起,会比世间大多数夫妻都过得自在快活。”
谢暄回想起两人一路走来的遇到的争执和矛盾,皆是因为各有心结,道:“母亲慧眼如炬。”
齐陈氏似想起什么,提醒道:“你母亲也来了,在门外候了大半宿,你去看看她吧。”
谢暄听言出门,见谢夫人门外一人孤坐在檐下的小榻上,他走过去,迟疑地唤了声:“母亲。”
妇人生子,一为血光之灾,二为污秽之事,哪有郎君进去陪同的。偏偏生得儿子不争气,在世家里破了这个先例。
谢夫人又气愤又担忧,但见谢暄衣发散乱,面色憔悴,一只衣袖的袖口也染了血迹,她满腹教诲抱怨的话咽在了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谢夫人别过脸,移了话题道:“如晦,孩子呢?带我去看看。”
谢暄带谢夫人去房里看小婴儿。
小小的宝宝躺在摇篮里,睡得香香的,似是在做梦,嘴巴还吧唧吧唧的。
谢夫人一下眉开眼笑,顾不上维持贵妇人端庄的仪态,咧开了嘴与谢暄欢喜道:“真可爱,这眼睛,这嘴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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