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古言1v1 高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华阙阙
闻他身上有淡淡酒气,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她不愿在人前和他继续做戏。
但戏总要做全,她起身,佯装不胜酒力,将半个肩膀送进他怀里,娇声道:“郎君,我头晕,要你送我回去歇息。”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谢暄凝视着萧皎皎,她总是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最勾他怜惜,他禁不住。向众人辞别,他拥着她离开。
众人望着他们相拥的背影,有人艳羡,有人不屑。
眼高于顶的谢郎,不爱贵女、爱草包。年纪轻轻就瞎了,竟会为公主晋陵折腰。
皎皎(古言1v1 高h) 恋他手(h)
谢暄这样在人前给足了她脸面,定是要从她身上讨不少好处的。
萧皎皎随他回去,就做好了用这身皮肉回报他的打算。她还想勾着谢暄,让他多射几回给她,争取早日怀上他的子嗣。
炉烟缭绕,青纱账外人影婆娑,有小婢抬袖添香。
“怎么每次睡觉都燃这个香。”萧皎皎斜斜地看过去,好奇地问谢暄。她不懂调香,但闻得出每次他们欢爱时房内都有这个香料的味道。
谢暄愣了下,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催情用的,你信不信?”说着话,还一边伸手入她衣衫,握上她的乳。
耳畔是他呼吸的温热气息,胸前两团白雪被他抓在手心把玩,萧皎皎身子软了,心也乱了,小声嘟囔一句:“谁知道呢。”他们谢家规矩这样多。
谢暄见她耳垂小小,白得晶莹,一口含下,用牙齿咬住。
没用多大力,萧皎皎“啊”地一声惊呼出声。被他含着上面的耳垂,下面一阵酥麻感从小腹蹿过穴心,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还没上你,就开始叫,淫荡公主?”谢暄恶意地捏她的乳尖调侃。
萧皎皎不甘示弱伸到他胯下,抓住他的坚硬,是很粗很长的一根,轻哼:“我就淫荡,有本事你别入我!”
谢暄爽快认输:“我本没事。”那么久不碰她,他想她想得发紧发胀。
“色胚郎君!”萧皎皎啐了一口。
谢暄褪她衣衫,伸进她两腿间,抚上她花穴,笑:“只对你色。”
“骗子。”她不信他。她不信他只会好她一人的色。
“公主湿了。”谢暄摸到一手温热,中指勾起一丝粘腻,伸到她眼前,并着食指研磨。
这是她的欲,是她想要他的证明。她不愿落了下风,萧皎皎嘴硬道:“换个人我一样会湿。”
谢暄气笑了:“公主真是不知死活。”说完并起食指和中指,一下插进她的穴,道:“公主上面的嘴不饶人,臣看看下面的嘴能坚持多久。”
他太坏了,就会这样欺负她。萧皎皎不再和他顶。她身子旷了许久,说不想要是假的。他的手指一进入,小穴就欢快地咬着他,迎接他。
谢暄手指在她内里肆意搅动,捣出一潺潺春水。
好舒服,又吃到了,上次谢暄用手指把她弄喷,她就迷恋上了。
谢暄的手生得好看,养尊处优保养得也好。白皙修长,指尖修剪的整齐干净,除了右手中指关节处有握笔磨下的薄茧,其他无任何瑕疵。像温润玉石一般。
她前几日做了回春梦,梦里她蹲坐在他的手指上,满面春色,放荡大叫,一上一下快速套弄他的指。也仅仅他的指,就让她高潮迭起。醒来亵裤湿成一片,她空虚的不成样子。
她喜欢他用手指插她,她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羞耻的性癖。只听过男子恋女子幼嫩双足,她居然恋谢暄的手。
她不会告诉他,也不敢让他知道。不然她肯定会被他笑话死。
谢暄在她穴中开疆扩土,看身下人被自己的手指插得神色沉醉,心情也是大好。
探弄间,他触到了她的阴道上壁有一方隐秘的凸起,他用指腹探了下,是个布满褶皱的圆点。
萧皎皎身子惊了一下,扭着腰臀连声媚叫,脸上春色更浓。
谢暄没想到无意中又找到个她的极乐处,真是个可人疼的宝贝。他用指腹连连按压几下,那方圆点竟涨大了些,他试探地用薄茧轻轻摩擦两下。
萧皎皎腰腹一下拱起又落下,似是受了莫大刺激,她娇娇地呻吟:“郎君,用点力,啊,皎皎快到了……”
谢暄只是按着那方圆点不动。
萧皎皎对他是又爱又恨,爱他带给她的欢愉,恨他每次都要她服软才给。她收缩内壁夹他的手指,软软地道:“皎皎想在郎君手里高潮。”
此话一出,谢暄笑骂她:“淫荡公主。”手上动得并不快,他只用着中指指腹的薄茧重重来回摩擦她那块涨大的凸起,水越来越多,内壁收缩越来越快。
萧皎皎眼角沁出泪,太爽了。她渴求地一声声唤他郎君郎君,那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和谢暄之间所有的矛盾,只觉得他怎么这么好。所有人都比不上他。
她那么渴望他的手指,那白皙修长插的她舒服无比。她抓着青纱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一个痉挛,她的手松开,她泄在了他的手上。
谢暄见她到了,也没有停,只轻轻动作,延缓着她的高潮。
“皎皎真美。”谢暄全程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叹道。如果她的人和身子一样,在他面前如此乖巧就好了。
萧皎皎闭着眼睛回味余韵。这次的快乐不同于花心高潮,但都能到达极致,像同是美味却不同种类的佳肴,各有千秋。
这应该也是她的敏感处,谢暄好会弄,她好喜欢呀。
皎皎(古言1v1 高h) 用玉势(微h)
“公主用过玉势吗?”谢暄问道。
萧皎皎还有点晕,怔怔地望着他。那不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做对食才用的么。她怎么会用。
谢暄从床榻角落拿出一个锦盒,缓缓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白玉做的一根阳物,硕大粗长,头部微微翘起。
萧皎皎往后瑟缩了一下,有点怕,谢暄他要干什么。
谢暄修长的手握着那根玉势,抵在她腿根,温柔地问:“公主,臣用这个入你,好不好?”
“不好!”萧皎皎皱着眉头,挣扎着要挪动。他怎么老想着法的作弄她。
其实谢暄就是假意地问问,不会由着她。他摸到她花缝,湿哒哒都是水,笑了:“公主好湿,可以吃进去的。”
谢暄就是个变态,萧皎皎在心里骂。可她看谢暄笃定的神色便知她根本逃不过,他不是和她商量,而是他一定要做。
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眼波如水,娇滴滴地道:“郎君,你轻点,我怕疼。”
谢暄宠溺地笑,她又装可怜,这副模样太会讨男人欢心了。
玉势破开穴口,他一点点捅进去,动作虽慢却不怜惜她,一整根全部塞进小小的穴,直直地顶到了底。
红艳艳的阴唇咬着那根白玉巨物,讨好般的,一抽一抽地蠕动。和它主人一样楚楚动人。
萧皎皎是温热的、滑腻的,白玉寒凉,冰的穴肉都在痉挛。偏又胀胀的、满满的,她被撑得难受,小声嘤咛。
“又娇气。”谢暄在她白嫩的阴户上打了一巴掌。
受了刺激,花穴一颤,竟将玉势吐出一小截。
“还闹脾气。”谢暄将玉势重新推进去,更深了。他抽动玉势,深深入、浅浅出,花唇两片粉肉一开一合,将那物什裹得紧紧。
萧皎皎被插弄的身子一晃一晃,头仰起,眼眸紧闭,红红的小嘴微张,时不时地轻呼呻吟。
初次破身时她还只知无声地哭,如今都会享受男人带给她的快乐了。
她的眼角眉梢开始有了一点妇人的风情。偏眼珠圆圆,唇鼻小巧,看上去又天真稚嫩。
妩媚里夹杂着纯,懵懂中又透着欲,像一朵开在皎洁月光下的芍药,是不动声色的勾引。
谢暄贴近她的耳,用好听的声音蛊惑她:“公主,他这样干过你吗?”
谁?谢暄说的是谁?萧皎皎睁开眼,眼里还漫着一层薄薄雾气。看到谢暄清明审视的眼,她从欲中醒来。
谢暄说的是言卿,萧皎皎当下就明白了。她顿时就羞恼了:“谢暄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谢暄淡淡地笑。
萧皎皎瞪着一双美目,给他一个冷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她被谢暄这种在床事上的试探气得发抖,恨不得也把他给气死,挑衅地道:“怎么,你还要打死我们这对奸夫淫妇?”
“不如何,我有洁癖,嫌脏。”谢暄冷漠地下了床。他失了兴致,从她穴中拔出玉势,从床上扔下去。
小穴里的嫩肉被玉势带着扯出来,又瑟瑟地缩回去,有清亮的水液顺着穴口往下流。
萧皎皎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谢暄面前哭。她仰起脸,死死地咬住下唇,把泪憋回去。
他今天就是给她下套,故意诱她,绕了一圈、装模作样拿出个玉势来试探她、恶心她。说插就插,说拔就拔,说翻脸就翻脸,他到底把她当个什么。
萧皎皎气得心口都发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下唇都被咬得渗出血丝来。
她恨恨道:“谢暄,你少以己度人。你自己心思龌龊,就以为别人跟你一样龌龊!”
谢暄听得出她压抑的哭腔。看她憋得双眼通红、咬破了唇也不肯在他面前掉一滴泪,他不是不动容。
他只是心里扎着一根刺。萧皎皎那晚在扶风院受了委屈就跑回去公主府,那么久不回来,不见他。
谁不知道她身边有个年轻温柔的宦官。他也会想,在她没有回谢府的那些天,她的美,是不是也在别人身下绽放过。
那个没有根的宦官,他是不是也会用手、会拿着玉势把她一次次插到极乐。
更甚至,在没有成婚前,他们是不是就已经有了首尾,她的身子早被人玩了个遍。
谢暄内心无法坦然面对萧皎皎。他也曾以为,他不会在乎她身边的一个小小宦官。但人都是贪心的,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他容不下她身边的莺莺燕燕。
“你把言卿送走吧,随便去哪里,只要不留在你身边就可以。”谢暄久久才出声。
萧皎皎冷笑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你打发了胭脂,我就要送走言卿。胭脂因你当面嘲骂我,是不是你私底下宠的谁知道。言卿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让我把他送走。”
“你觉得我看得上胭脂?”谢暄提起胭脂是极轻蔑的口气。而说到言卿,他与她说得板正:“言卿媚惑公主。”
萧皎皎同样正色:“是不是媚惑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插手管我的事,我也不会听你的。”
谢暄见她如此固执,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言卿不走,我们之间永远好不了。”
“我们什么时候好过。”萧皎皎正生着气,听闻更是不屑一顾。
皎皎(古言1v1 高h) 忆破处
谢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情绪。他自嘲地笑:“是我以为,我们好过。”转身就要出门而去。
萧皎皎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失落,隐隐感觉出谢暄对她的态度是有所不同的,不同在哪里她没来得及深究。
她只意识到,她需要在谢暄面前澄清一些事实。她认认真真地道:“谢暄,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成婚前没有,成婚后也不会。”
谢暄回头惊诧地望着她。听到萧皎皎的坦诚,他心中是欣喜的。但是她这样的坦荡,倒真显得他心思龌龊了。
萧皎皎爱美色,爱相貌好、性情好的小公子,从她少女时期就传开了。谁会觉得她是个有底线的女郎。
有时她那样主动地勾他,言辞大胆。他也不禁想过,她私下里是不是被别人调教过。
可她说没有。
谢暄下意识是愿意信她的,平日里萧皎皎虽会与他嬉笑做戏,但她在一些原则上不会欺骗人。乖顺外表下,其实她内心倔强骄傲,不会轻易和人低头。
她这算是在给他刚刚的问题一个解释。他再与她计较,倒显得他小气得不像个男人了。想起她刚刚要哭不哭的强撑模样,他也不忍再冷漠对她。
“是我不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公主君子之腹。是我心思龌龊。”他走过去拿了件衣衫披上她的肩,在床边坐下和她低头道歉,把她骂他的话全都认了。
萧皎皎挣扎了一下,不依不饶:“别碰我,我脏。”
谢暄知道她还生着气,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哄:“我知错了,公主要打要罚都好。原谅我,别不理我。”
萧皎皎轻哼一声,不予理会。但身子不再挣扎他的触碰。
谢暄得寸进尺,抚上她小小的红唇,轻声问:“这里有人亲过吗?”
萧皎皎本想再说点什么话气死他,但看到谢暄眼底的柔情,终是什么都没开口。她照实地摇了摇头。
“那给我,好不好。”谢暄低头轻轻含住她的唇,舌尖打开她牙关,探进去摸索。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带着淡淡清香。萧皎皎睁大了双眼,看到谢暄英挺的眉,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打在她脸上。
这是谢暄第一次亲吻她。说来惭愧,他们虽交欢数次,但唇齿相抵这还是头一回。
男女交媾是原始的欲求,亲吻是欲求和情意的结合。
就像青楼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他们会在妓子身上纵情泄欲,但绝不会给妓子一个缠绵深切的亲吻。即便吻,那也是逢场作趣、心中敷衍。
那谢暄这样动情地亲吻她,是对她生了情意吗。萧皎皎如是想着。
谢暄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一下吸住她的小舌深深舔吮,把自己更多的津液渡到她嘴里。
萧皎皎被他吸舔得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接住他的口涎咽下。
两人倒在床上,谢暄捧住萧皎皎双颊,更深入地吻着她,似是要采撷她所有的甜美。
萧皎皎揽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气息交缠,倒比欢爱还来得亲密。
良久之后才分开,萧皎皎红唇微肿,娇喘吁吁。她倚在谢暄怀里,小声问:“你、你以前亲过别人么。”
谢暄低头:“没有。”
萧皎皎偷笑了下,又问:“那新婚夜,你也是第一次?”
谢暄精简意骇地回了个“嗯”。
萧皎皎傲娇:“怪不得那么笨,只会让我疼。”
谢暄笑:“后来不是学会让你爽了么。”
萧皎皎轻哼一声:“从哪儿学会的?”
谢暄难得的不好意思,说得隐晦:“阅览书籍,请教好友。”
他这话说的是真的。新婚夜看到个那么妩媚天真的小公主,乖乖巧巧躺在他身下,心里没有一点波澜那不可能。
可他曾听过她的风流艳史,和状元郎、探花郎的,和赶考书生、宫廷画师的,听得最多的还是和那个宦官。
虽说时下风气开放,男女不设大防,恋情自由。夫家不要求女郎必须守贞,甚至婚后妇人出去偷情的也不在少数。
如前朝贵妃与太医偷情,传到朝野民间,人们非但不以为惊,反而付之一笑。
但谢家毕竟是众世家之首,谢暄更是谢家精心培养的嫡公子,清高贵重不同一般。
婚前皇后怕谢暄心里芥蒂,和谢家也曾隐隐透露,公主虽贪玩但是个有分寸的女郎。她还是清白身子。
但谢暄心里是不信的。初夜他看萧皎皎床第生涩,只当她是假作纯真。他不愿与她周旋,直接进入主题,单刀直入想要划破她虚伪面具。
他没想到这个小公主是真的纯。他捅破她的膜,进入她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穴。
她的处子血顺着他的阳物流下来。
他受不住她的紧窒,很快就射了。小公主痛也不出声,只咬着唇,泪顺着眼角一直流,把枕头都浸湿。
他有些惭愧和后悔,传闻尽是不可信。这个小公主也是厉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虽行事粗暴,但他毕竟要了她的身子,他是她第一个郎君。
他是没哄过女郎的。以前贵女们追着他,他也很少理。他拉不下脸去哄这公主,也只低声安抚叫她小名,皎皎。
这是只有亲密之人才能唤的,极为隐私。
看她哭,他心里也有挫败感。他更希望她是爽哭,而不是像受酷刑般把枕头都哭湿。
可很快他就发现,公主只能让她疼,她太不乖了。嫁了人,还一人跑去外面和表哥去吃酒、耍酒疯时,还被他与一众好友撞到。
他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气得要死,他碍于礼仪风度不能发作。在床上罚她,偏她还叫错名字,身子放荡爽得不行。
她是他见过言行最没有规矩的女郎。可偏偏行事原则又比所有人都有规矩。
她的清白,是真的清白。她说吃酒,就仅是吃酒。她的宦官,就只是宦官。
全都只是字面意思。她和他见过的所有故作端方的世家贵女都不一样。
她心思纯粹,行事由心,活得清醒而坦荡。
皎皎(古言1v1 高h) 坦心事
萧皎皎和谢暄在一起时,大都在床上厮混,要么就是两人互相调侃做戏,针锋相对。很少会这样敞开心扉,彼此一起说着私密话。
倒是难得的温情时候,萧皎皎借机问他:“你以前怎么不亲我?”
谢暄:“……”
“也是你洁癖,嫌我?”萧皎皎没把脏字说出口。
谢暄不说话,像是默认。
萧皎皎低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新婚夜就不嫌,还上我?”
谢暄回了:“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萧皎皎乘胜追击。
谢暄很认真:“亲你和上你,意义不一样。”
萧皎皎笑得娇俏:“意义哪里不一样?”
谢暄别开了脸,不愿她得逞,他不回答她。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交合是泄欲,深吻,则是动情。
萧皎皎不知道别人,但她知道,谢暄肯定是。
想了想,她又委屈道:“你从不和我同寝,哪怕刚睡完也要走。”
谢暄耐心和她解释:“我只是独居惯了,不喜与人同寝。”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夜里歇息,房内也不留人伺候。”
高门贵族的人家,入寝后都有婢仆在房里轮流值夜,以供主子有需要随时传唤。
不止婢女桃枝、春芽,言卿过去也是常歇在她床边脚踏上的。萧皎皎跟他比不了。
她好奇地问:“是因为那个爬床的丫头?”
谢暄道:“也不全是。”
他这么回,萧皎皎也不意外,谢暄本就喜洁,又挑剔,心气还高,心里一点不如意就给人冷脸。哪个能伺候好他,他就活该孤独终老。
看他平时一副谁也看不上的高贵样,十几岁、毛刚长齐时就被小婢盯上爬床,定是心生芥蒂,觉得下人辱没了他。再不要下人夜间侍候。
满身都是公子病,活得真累。萧皎皎暗暗想。
但他总要娶妻吧,不可能娶了高门嫡女也不改。
“若你娶的是崔瑗呢?”萧皎皎问他:“你也会这样冷着她么?”
谢暄知道她问的是婚后他一直不与她同寝的事。
他照实回:“不会。”
崔瑗是崔家嫡女,端庄得体,最重礼数。两家是世交,互通姻婚已有百年,他不能不给崔家面子。
萧皎皎就不一样了。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若无政治利益,士族是不与皇族通婚的,尤其是陈郡谢氏这样可与皇权共治天下的顶级士族。
齐顺帝以江东的兵权交换,把唯一的女儿送进了谢家,还点名要最负盛名的嫡公子相配。
偏偏这个公主最不守规矩,艳名在外,行事放浪。谢暄若成婚后给她做足嫡妻应有的周全,那才真叫人笑话。
若要人敬,必先自敬。谢暄婚后仍是由着自己性子过的。
而萧皎皎听他说不会,又气了,骂:“我就知道你是看我好欺负。”
谢暄捏她气得鼓鼓的脸,笑:“我会忍她一时,冷她一世。”
这倒像是谢暄能做出来的事。士庶不通婚,世家为了维护门阀的稳定,都是只在内部联姻。貌合神离的夫妻并不少见,育有子嗣分开而居的郎君夫人也是有的。
萧皎皎由气转笑:“那我呢?”
谢暄笑意渐浓,难得温柔:“之前冷你一时,往后打算忍你一世。”
不算什么好听的情话,萧皎皎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很没出息,生了那么久的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谢暄叁言两语就哄好了。
若有下次,她再也不要轻易这样原谅他。
“我那两个陪嫁侍女……”
萧皎皎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暄出声打断。
“我看不上,打发她们去外院做活了。”
萧皎皎软软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她都担忧以后了,谢暄这么挑剔,她又散漫成性,日子可怎么过。
谢暄却和她想得不在一处,他本就不喜欢别人给他送女人,尤其还是萧皎皎送的。他笑着疑道:“你想让她们伺候我?”
萧皎皎连忙摇头:“不想。”她皱了皱小小的翘鼻,叹息:“你这也看不上,那也不入眼,我可怕我伺候不好你。”
“你伺候过我么?”谢暄好笑地问,他揽住她的腰,纤细柔软,不盈一握:“不是我一直伺候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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