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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割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侬因
身后的凋岩,已经不是乖乖的任他宰割的模样,从看到浅白拎着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要发疯了。
“二爷,我错了,错了。你放过她吧,晓婷是无辜的。浅白,浅白!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求求二爷,求二爷放过她吧。”凋岩失控的喊叫。
浅白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神里,是冷到极致的淡漠。可放在身侧的手,却慢慢的握紧了,又松开来。
曾经暗夜的传说,温润如玉的凋岩,静立如松的浅白。如今也走到了这般田地。可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命,就不可惜吗?他硬下了心。
“凋岩,你当初不该那样。”只这一句已然表明了态度。
严越的笑容,愈发明显,露出森白的牙齿,像极了暗夜里的兽。这会儿安静,不过是在做吃肉吸血的准备。可怜的女人,在他的手里就和蚂蚁一样,碾死她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可是,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倒地的凋岩,他突然就来了兴致。
“当初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害了几千号兄弟。我很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他又慢慢的踱步到凋岩的面前,俯下身,观察着他的表情。
压制着凋岩的手下却开口了,胖子邪邪的笑起来“女人还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不就是那么点事吗?”包厢里的几个人,除了浅白,严越和倒地的凋岩,都笑了。
笑里夹杂着令人恶心的□□。
“你这么一说,我可更好奇了。”严越拿出一把刀,刀把指了指开口的胖子。
那胖子受到鼓舞,又开口“好奇没事儿,二爷试试就全知道了。”又是一阵哄笑。
凋岩发了狠,起身撞翻了那个污言秽语的胖子,竟生生的撞下他的一颗牙来。胖子也发了怒,一口血水就只吐在他的脸上。“这会儿还横,你现在算什么东西!”他抬手就要给凋岩一巴掌。
意外的,严越拦住了。
凋岩的眼里闪过诧异,还有一些希冀在复苏。可严越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了地狱“那我就来试试,试试这勾走得力助手的女人,又何本事。”
“严越,你不准!!不准!”凋岩跟一匹狼一样。
可越是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兴奋,不准?为什么不准,他现在就是以这样毁掉别人的唯一为乐趣。背叛者和算计者,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看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他又复走到了那女人的身边,从浅白的手里,拎了过去,直甩在沙发上。
“按住了。”又不忘叮嘱那边按着凋岩的两人。
包厢里的人兴奋了,他们都没想到,严越是来真的。
他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冷白的光。倨傲,冷漠而又残忍至极。可怜在沙发上的女人,绝望的挣扎,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严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再理智的男人,在此刻却狼狈的只剩下痛骂与诅咒。
严越真狠,他真狠,比想象中的要狠。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没有动手打他一下。
却当着他的面,要侮辱他最爱的女人。男人顶天立地,却在这一刻,所有的尊严、牵挂都粉碎了。关键是,凋岩爱她,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他的眼睛充了血,变得猩红。
只是,刹那间的。他手里那把泛着冷光的刀。
却插在了女人的心脏处,严越到底太自信了。自信到解开了束缚着女人双手的绳子。
有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白与红,带着鲜明的对比。
凋岩已经忘记了咒骂和痛斥,就那么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个贞洁烈妇,竟自杀。可更震撼的是,面前的这一幕,让他们觉得以前那个已经消失了两年之久的严二爷,回来了。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其实,不管什么人,在心里都曾有过一个标杆。
当标杆倒了的时候,他们将就着活了两年,也是空虚落寞。胖子想起,他在小吃摊喝酒,喝多了,粗鲁的行为,让周围的人频频皱眉。他大着舌头,说:老子是在道上混的,语气之铿锵,就好像在说着什么荣光一般。小吃摊的人,给了他一大堆的白眼。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和别人打架,被撕破的衣服。心酸像海水般要淹没了他。那一刻,他是真想哭,祭奠曾经的生活,祭奠突然灰飞烟灭的容身之所。当然,他是个粗人,也不懂怀恋是个什么玩意。
只知道他是真想念以前的生活,真想念严二爷。
他思绪回笼,吞了吞口水,激动而又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仅有的那么一些不忍心与怜悯,早已不知道丢去哪了。
“看来,这才是她的特别之处。”严越起身,绕过沙发,拽过了桌子上的纸巾。
擦着脸上的血迹,他的声音竟连丝毫波澜都没有。
说完回头,没再看昔日的属下一眼。
“这,是你背叛的代价,也是你对那些死去兄弟的偿还。”
凋岩已经没有任何气力的瘫在那里,他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严越,我们彼此彼此。当初的事,我是有责任,可你呢?
你惩罚我,那你自己还不是为了个女人。我诅咒,有一天你爱的女人也会被别人这样对待。我诅咒,我的今天,就是你的以后。”
严越突然就笑了,不知在笑什么“一个也不会放过,逃不掉的。至于你的诅咒,一半已经实现了。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他不再纠缠,正向门口走去。一阵轻微的响声,他停住了脚步。
“二爷,他自杀了。”
浅白开口,声音清冷,但仔细去听,也会发现里面微末的颤抖。
两边躺着的人,更确切的说是尸-体。两年前,男人为了女人,背叛了所有。
两年后,他们除了死亡,别无相守。
严越看着面前的场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吩咐身后的浅白“葬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浅白冲到门边,打开包厢的门,门外,女人跌坐在地。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严越的眸子,骤然冷缩。
——
没人知道,人生究竟有多少巧合和多少意外。
便衣警察刚从这一层楼的包厢里,抓出一个嫌犯。许晋柏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只是刚才那么身影,却很熟悉,刻到骨子里的熟悉。
“许队,怎么了?”
方浩顺着许晋柏的目光看过去,走廊的尽头,除了紧关着的包厢门,什么都没有。
“归队!”
他没回答方浩的问题,而方浩也已经习惯了,立马利索的收拾好家伙,迅速撤离。
——
言商,
言商,
高低不定的一声声呼唤,她听不真切。
面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跑过来。带着黑夜的凉意,她努力想要去看清来人的面容,却怎么也无法看清。
渐渐地,那人远了,面向着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有抓到。
醒来,只有头顶的灯亮的有些晃眼,眼睛有些睁不开。
习惯了黑暗,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她很确信,不是在做梦。下午,她去迷迭送文件。服务员告诉她严越在天字一号包厢,包厢是在四楼。
电梯立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想着楼层不高,便走了楼道。
然后呢?男人的愤怒的吼叫,还有别人的哄笑。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下午所见的那个人,真的是严越吗?那个虽然少话冷漠,但也会有柔情的严越。那个每天早上为自己买好早饭,害怕她不吃药,把药放到粥里的严越。
突然,她有些分不清,是自己之前的经历出了问题,还是昨晚的记忆出现问题。

“哐当”
她来不及深想,卧室的门就被从外而内推开了。门后,出现的正是记忆里的男人,黑衣黑裤,端着水杯,手里拿着药。
一如她每次睡醒后看到的景象,可这次,迎接严越的不是女人淡淡的笑意。
而是,惊恐的后退。
光后退还不够,她又拉过了床上的被子,可是有什么用,这是在严越的卧室,被子上满是他的味道。她又丢开了。
严越只是停顿片刻,就又向床边走过来。
他注意到她的蜷缩、后退和躲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一句“商商,你怕我。”不是疑问,而是一句陈述。
没错,她怕他。现在怕极了他。
她身体有些虚弱,也仅仅四楼的高度,楼梯就爬的她有些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包厢门口。她怕他们在谈事情,不敢轻易推门。
可是,他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也算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堂堂凋岩也会叛出……”
“我很好奇她有什么样的本事……”
包厢里,传来一个男人兽一般的嘶吼,还有几个邪恶的哄笑。无疑,里面上演的,是不能观测的戏码。她应该走开的,言商想,她应该立刻走开的。或者进去,直接冲进去阻止这可怕一切的发生。可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看到女人直直的躺在那里,接着甚至都没有听到响声。那个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就倒下去了。
严越的另一面,那样恶劣的另一面,让她除了震撼,还有几乎呼吸不过来的心痛。心慢慢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她一边又一边的提醒自己,那不是严越,不是她的未婚夫。不是早上温柔的对她的男人。
那是个恶魔,以摧毁别人为乐的恶魔!

严越端着水,在床边坐了下来,他把药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拍拍身边,让她坐过来。
言商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看。
“商商,下午跑来迷迭做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他问,语气依然很淡,伸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袖口处,那颗光滑的黑色纽扣。眼睛也没有看她,专注的盯着自己的手。
猛然,他又抬起了头,目光锁死了面前颤抖着的女人。
她依然不搭话,恐惧使她不敢开口。
包厢的门有一条缝隙。
她看到了他让下属死死的按着一个男人。
她看到他带着恶劣的笑,慢慢的朝一旁被绑着的女人走过去。
她看到他……附在女人的身后,她看到那个女人拿过了严越手里的刀,扎进自己的心脏。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她听到倒地的男人,受伤的兽一般绝望的嘶吼。
条件反射般的,她摇着头。
哪怕脖颈处现在还传来钝痛,看到的场景让她下意识的想赶快离开,可脚下却发软。踢翻了门口的盆景,惊动了包厢里的人。她跌倒在地。
那双眼睛,朝她看了过来。后来,她昏倒了,别人砍了一手刀。
再醒来,带着巨大的恐惧,面对着这个像毒蛇一般的男人。
是真的毒蛇,阴冷,吐着信子一寸一寸的缠绕上脖子。然后一击毙命。
“你……逼死了那个女人,还有那个男人。”她开口,声音里有些颤抖。
严越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那枚黑色的袖扣,他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着。
言商不怀疑,他是在找措辞,是在想怎么说服自己吗?
“商商,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他的话,说的格外沉稳,在言商听来,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他就轻易的一句,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言商咬着唇,没有再开口。
她怕面前的男人,她极怕面前的男人。过去的两年里,他是决策果断的商人,他是冷淡偶尔温柔的未婚夫。他虽然不善言辞,但言商相信,他是个极其善良的人。
他在国外的家里养了两条狗,一只猫。他资助着一家孤儿院,他认识很多慈善人士,他把赚的很多钱都捐出去了。
可是,她也亲眼所见。面前这个男人,冷漠狠毒的逼死了下午的那对男女。
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吗?
“是你没做那样的事?还是他们并没有死?”
言商问出口,声音沙哑的像是裂帛。伴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
“有一天你是不是也会让我死。”她又说,眼睛却没有再看他。
回应她的,还是沉默,无尽的沉默。
沉默过后,他说了一句“说什么疯话!”
严越终于没摆弄他的袖扣,起身,却把杯子和药往靠近言商的位置再挪了挪。
“喝药吧,你太累了,睡一觉。
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真的出了门,门又卡塔一声关上。言商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和放着药的瓶盖。另一个小袋子里,还放着她爱吃的糖。
她怕药苦,难喝。不爱喝药。慢慢的惯出了这个喝完药就吃糖的习惯。
可这些,原本粗中有细的温柔甜蜜。现在看来,却满眼复杂。
安静的卧室里,她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忍割舍 chapter7
书房里,浅白低着头。
“说说吧,是不是怨我?”
严越随手翻开了一本书。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原版书籍,里面还有些批注。字迹有些娟秀。
“属下不敢。”
浅白站着,一动不动。平常淡然的脸,此刻却染上了些许挫败。他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就已经想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他也说了,是不敢怨,而不是不怨。
恐怕心里的怨气不会少,但生生的压在了心里。严越看着面前的浅白,眸色更深了,可却是无奈的叹气。
“是不敢怨,但还是怨的,对么?”他问。
“越哥,没有。凋岩他,当初做错了。所以……”所以有今天的结果,也不足为怪。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可惜。还真是自古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可惜,当初的润玉劲松,便再只是一个曾经的传说。
润玉已碎,劲松埋名。
不怨?严越慢慢的品味着浅白的话,他合上了面前的书,没多大意思。之所以放在书房里,不是他喜欢,而是那女人喜欢。记忆涌来,那女人窝在沙发里,椅子里,他的怀里读书的场景变的分外的鲜明。好像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你故意把一份根本用不到的文件‘落在’公寓。引她到迷迭,又故意将包厢的门留了空隙,让她在门外看到一切。
说说,你还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的下属还有这等谋划与算计?!”严越的脸上,染上了薄怒。
“是不是,有一天你也用着谋划将自己的主子也算计进去?”他抓起面前的书,朝浅白丢了过去。
浅白没躲,被书砸的直直后退了几步,站定。
“越哥,我不会!”他怎么可能去算计严越?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去算计他。
他便该耍小聪明的,存了一些私心。一方面是想把言商引过去,那种场面之下说不定会救凋岩一命,再不济,也不至于让他的结局太过惨烈。
而另一方面,他更想帮严越做个决断。
“越哥,不能再耗下去了!”堂堂男儿,这次他单膝跪地。
“过去的事,也该有个了断,我们回m国,重新开始。做个了断吧。两年前的事,不能够再重演。”
浅白的声音,染上了苍凉。
却字字铿锵,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严越从书桌边走到他的嘛面前,蹲下身来。
“谁说要了断的?”
“您断不了,我来帮您断。”
严越看着他好半晌,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刚刚的力道,让书封裂了下来。扉页也被扯裂了,他有些可惜的抚摸着碎页。
“下不为例,浅白,下不为例。”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但如果手臂不听使唤,开始自作主张,那自断手臂的痛,我还是忍的了的。”他的眼神凌厉。
“越哥,我……”浅白语塞,他知道自己该劝阻的,可是,又无法开口。
“你看到了,凋岩的下场。算轻的,谁让他那么轻易就自杀了。”他说着,嘴角又泛起了笑意。
“叛徒,绝对不容姑息。同样的,做错事的,也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她。”
他,讨厌背叛。更讨厌利用,带着不纯的目的来接近,让一颗心都沉沦下去。
最后才发现,是个肮脏的骗局。
太恶心了,让人作呕。
但不是说,会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严越,隐隐的期待着这种报应不爽。
身后的浅白还在跪着,他看着严越将那本书抚摸着,慢慢的走到书架前放了回去,每个人,可能心里都会有一个难以越过的鸿沟,或者难以放下的执念。
有人把它称为逆鳞,也有人把它称为禁忌。
这些禁忌原本应该深深的埋藏,不予提及。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把那些禁忌,一次次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人把它称为警示。
夜色很深,严越拉开了书房的门。
“公司的事,暂时由你全权负责。”
严越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他坐在露台,吹着夜晚的风。浅白的行为,他不是没有发现,也有所察觉。
在离开公寓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他把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他隐隐的意识到了他的举动有什么意图。
可是,催眠般的,又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酒杯里的酒,泛着魅惑的光泽,就像……血液。但却是甘醇的味道。
夜晚,还真是适合他。
靠在躺椅上,竟然传来丝丝困意。
……你怎么伤成这样?女孩说。
……不小心被车刮的。
他只是极淡的一句,看着面前的女孩拿出急救箱,为他的伤口消毒,上药。
她低着头,头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却又几缕不听话的散落下来。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小绒毛,在夕阳的照射下那张脸近乎圣洁。
由于是夏天,她穿着v领的浅色短袖,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可以这样好看。不妩媚,不娇柔,不像朵小白花惹人采摘的女人,也可以这样好看。
被车挂伤的?她的眉头蹙起,看着整齐的创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注意到他探究的表情,她的反应很淡。
“你叫什么?”
“言商。”
只是顺带的一句,很普通的回答,手里缠纱布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似乎,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
严越相信,这一刻,在女人的心里,他都没有男女之分,只是个不小心受伤的人。
“我也姓严。你的,是哪个yan?”
房间里面并没有纸笔,女孩环顾了一圈无果,面对着伸过来的那只大手,她像刚才包扎伤口那般虔诚的,在他的手心一笔一画。
他学着她的样子,在她葱白的小手上,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他虔诚的做了一件事。虔诚的写下了自己的姓氏。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她说。
周围有光,眼睛有些睁不开。
那道声音,似乎穿过了梦境,穿到了现实。
“你的严和我的言,不是同一个……”
女孩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严越低头,注视着照射在他身上的光,黑色的衬衫晒的有些发烫。他在露台上待了一整晚。
刚才,是做梦了么?
又好像,不是梦境,只是一段回忆,深处的记忆。
一瞬间,严越找到了昨晚自己纠结的答案,现在,一切还不到时候。
——
言商一夜没睡。她靠在床头,思绪却越来越清晰。只是心里越来越乱,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注意力迅速集中。
她听着门外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心跟着那脚步,跳动着。难以自持,每一下,都鼓点似的踩在她的心上。
她该怎么办?
无措,迷茫,以及还没从昨天的事件中反应过来的震惊,更确切的说是惊吓。
当门从外打开,心也跟着呗被提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门口。
严越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走到床边,看着下意识向后缩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还有痛惜,他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玄色衬衫,黑色长裤,却不是平常那样西装革履的模样,俨然一副休闲的打扮,他把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端起了里面的一碗粥。和每天早上她喝的,一般无二。动作娴熟的替她搅拌着粥,好让它冷却的更快一些。
看着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勺子慢慢的搅动着粥,言商眼前出现的却是昨天,他手里握着的那把闪着冷意的刀。
还有,那女人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殷红的鲜血那么刺目。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她没有控制住,趴在床边干呕,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严越的眸子,骤然冷缩。
他把碗重新放回了托盘里,却是用了极大的力道,粥溅了出来,粘稠的糊了托盘,还有星星点点,溅上了他的袖子,分外明显。
一时间忘记了控制,伸手拉起了还在干呕的她,咬牙切齿“我就让你这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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