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後的幽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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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黑暗中,蔷薇被自己的呻吟声所唤醒,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反而像沉浸在没有重力的阿蒙底亚度酒桶里那样,靡然而无所是从。虽然眼睛因光线不足而起不了作用,不过蔷还是闻到小杏那件衣服上的那个无法忽略的果酸味,此时浓烈的似乎成为全宇宙仅剩下的气息; 虽然之前蔷薇一直觉得这种气味引人反呕,但现在,此味道竟会如此的有如爱意一般诱人,甚至可以说不可或缺,于是在不明而强烈的慾望驱使下,蔷薇忍不住用尽力气去吸食,而这一吸,蔷薇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奇怪的是那股体内隐隐作痛的压迫感,彷彿有种柔韧的东西在身体里面悄悄的蠕动着...。
半空中,蔷薇把纤细的手往自己的私密处那个支撑自己体重的物体,慢慢而惶恐的伸了过去,「啊!」蔷薇惊讶大叫出声,然后黑暗的週遭开始传来阵阵回响,似乎像是在揶揄嘲笑,但更像是男女交欢的那种愉悦的回应,随着叫闹声越发越多,并逐渐辐射阔散至无尽的远方的同时,漆黑的树林开始被无数一闪一闪的诡火所照亮,然后黑暗里诡譎扭曲的树影勾痕,在蔷薇眼前明朗开来。
不可置信的蔷薇无法相信眼前的光景,歪头曲体的古木上那些蔷薇原来以为是瘤类的东西,竟是一具具裸露的人类躯干,就在此时,蔷薇阴部那条抖大的树枝像兴奋于蔷薇的恐惧那般,用力的抖动一下,并向内鑽的更深刻了些,「阿!啊!不要阿...!」蔷薇忍不住那股阵痛,口吐出了些泡沫,「嘻嘻嘻…」女人轻盈的笑声又传了出来,「哈哈…哈哈…」年轻男人的声音也回应着,而蔷薇紧紧掰住两腿间那条树枝的双手终于渐渐麻木了下来,放松的双手于是迅速地被自后方伸展来的藤蔓捆捆缠绕,然后望两侧拉开,让蔷薇圆润而饱满的乳房完全地暴露出来,紧接着在空中不停舞动的双脚也被两捆分别自脚踝处一捲捲逐渐缠绵而上的树蔓所掐紧掰开,并逐渐施压使一柳柳藤条微微掐陷进蔷薇白皙多肉的小腿肚与大腿内侧。
「呜…」才呻吟出声的蔷薇嘴内也猛然灌入了一根树藤,并开始丝毫不留情的拨弄起蔷薇敏感的舌头,惊惧的蔷薇开始奋力底抗,扭动的身体却只感觉到更多来自四面八方的藤蔓缠绕起身体上的各个角落,抖大的乳房完全毫无抵抗的被怪树的强烈地攻击,开始被一掐一揉压的蹂躪着,「嗯!嗯…!」蔷薇的肺用力挤压空气试图大叫出声,紧张下,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随着阴道内那粗大的树干开始抽插的越来越无法忍受下,蔷薇开始一阵一阵的闷哼着,但这场凌辱似乎依旧遥遥没有尽头。
痛苦中的蔷薇试着冷静下来,然而婆娑的泪眼却使得情况更加难已掌控,加上那股催情的果酸味,蔷薇的最后一抹理智就快要被征服,整个身体感触淫慾的细胞就像重生那样,荒诞的迎合着妖嬈树藤的抽动与紧緻的缠绕挑弄,蔷薇的身体开始发热起来,虽然百般的不愿意承认,但那种欣快感,却是一种前所为有的体验,一种根本就不可能属于人间的欢愉。
像是能直接感受蔷薇情绪那般,妖树把蔷薇嘴内那条藤蔓抽了出来,似乎是想让蔷薇用嘴自己证明自己也很享受似的,而蔷薇果然再也没有办法抵抗自己罪恶般悠然縈绕的情绪,整个灵魂向上繚绕到喉咙以及脑门那儿,随着益发放肆的淫叫声,喷发了出去,然后把身体全然的交復给持续旋转缠扭的树蔓,并用全部的生命去延续比渴望生命更加渴望的享受之上。
「哦!哦!插我..插我...」蔷薇恣意的唤叫道,朦胧眼前所映照的那一球球诡火开始一闪一跳的在林木间舞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棵棵诡树上的人也开始蠕动,涵盖了所有的年龄层的男男女女,伴随着「一囈一呀」的乐曲,激烈的交合了起来。
蔷薇丰满圆润的臀部也被从肛门处,试探性插了一根饱满而直挺的树藤进来,蔷薇忍不住一紧,昂头「哼」的叫声出来。在被接受之后的树藤,开始与在蔷薇老早就已溼润难耐的穴内那条粗藤,一插一抽,一抽一插的衝刺起来,像是与分隔千年的恋人终于再次相逢那样纵情激烈,那样让蔷薇感受到自己属于唯一的感受...。
「啊…!哈~啊…」蔷薇根本没有能力支撑这么样强烈的衝撞,在剧烈上下抖动的乳房下,蔷薇柔嫩的阴穴终于始劲用力一缩,然后大量的淫液在树藤拔出后,放肆的奔射了出来,蔷薇大口娇喘着,妖媚的红唇再也无法自己的颤抖着,蔷薇发出一种复杂的喘笑声,一种夹杂着惊讶和满足的声音。
在这个没有天空也没有地面的森林里,在这无人知晓也无从知晓的遗忘角落,蔷薇似乎超脱了一切物质与精神的慾望,摆脱了那些不切实际甚至有时可笑的、曾经如此搅扰自己的幻想; 在这如同和宇宙霹靂后那一抹抹馀波同步振盪的欢愉之中,蔷薇所有的期盼似乎已经被满足,蔷薇第一次感到与世界合而为一的感受,那种连诗人或画家都无法描绘甚或揣测的由内而外的喜悦。
「我要呆在这里,」蔷薇被树轻轻放回地面上后这般思索着,「我要在这个只有快乐的地方留下。」蔷薇满足的微微一笑,侧躺着卧入空地柔软的草坪里,思虑小杏的心情似乎变得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那样,不留下一缕痕跡的消失在蔷薇心里,或者说在这个神秘的森林之中。
蔷薇撇头望向四周,这时这个弔诡的性爱派对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火光和那古老而年代不可考的妖树和树上交欢的人们也慢慢恢復自原来平静的状态,此时此刻慢慢幽暗下来的树林显得格外祥和,这种与怪诞环境形成的诡异矛盾的氛围却意外的让蔷薇放松,然后伴随着微风与果香,蔷薇就这么睡了去,赤裸裸而毫不忌讳的进入真实梦幻与想像交织的安祥里去...。
清雨後的幽夢 索多瑪森林的秘密-救贖
颤巍巍的树景不过是夜里的一隅,在暮色下静謐的像了无生气的异星。现在,唯一伴着蔷薇微微憨声的是另一种低沉而深刻的树的幽鸣,一种像从破败水牛角用力吹响但声音来不及远播就已消散的哀鸣。但这诡譎空地的眾灵并没有因为这绝望似的啸声,就因此而悲哀惨淡,不过也没有像结理多年的老夫妻那般自在自适,反而呈现一种夹在墙角求不得生死的挣扎,一种永恆的忐忑,忐忑在不可掉头的决定以及其馀波之后。
「蔷薇...。」一个女性的呼唤声传来,细微的像是风中的一缕微埃,那样地不引人注目却又挥别不掉。
「蔷薇...。」那声音又轻轻再试了一次,蔷薇忽然觉得耳朵发痒,便翻身并小声地「哼」了出来。
然后一隻柔白的手不知从哪伸揽了过来,妖魅似地自后方环抱住了蔷薇赤裸晶莹的脖子,「啊!」蔷薇顿时睡意消散,惊觉地感触到那鬼怪的白手正开始缓缓沿着自己的锁骨抚摸,慌乱中蔷薇又踢又扯,但那手似乎更像是烟雾,短暂挥发后又会慢慢聚拢回来,蔷薇仰躺着跌跌撞撞的在结露的草地上倒退,一边对着只有手的幻影大喊:「别过来阿! 你这个噁心的怪物!」语落便感到背部重重撞上了那棵稍早侵犯自己的覆盖着大小瘤形疤痕的橡树,疼痛中,蔷薇瞇眼看着那白手臂迅速地迫近。
果酸味又传了过来,縈縈绕着蔷薇让她似乎感觉漂浮了起来,头晕而无助的任由那手将自己拎起,悠悠的双脚现在已感受不到自己的体重,只觉得森林的空气在夜色深沉下变得更加冰凉了。
那手发出柔和而熟悉的声音道:「还想活命吗?姐姐?」
「小杏?」蔷薇稍微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办法当下回过神来,但仍然再尝试的确认一次:「是你吗?小杏?」
「嘘...,姐姐,你先别说话,守夜人就要来了。」那手以相当稳定的力道,自空中带着蔷薇,开始往索多玛森林北方前进,蔷薇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以及方才才又重新点燃的对小杏的关心,又开口道:「守夜人是? 小杏你放我下来,你怎么变成这样?谁把你伤害了?」
这时有着小杏的声音的手果然停泊了下来,并谨慎地把蔷薇藏匿在一棵巨大的铁衫盆状树瘤内,两人于是便暂时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交谈的地方。蔷薇触了触身下光滑凹凸的树盆子,正好奇的试图在黑暗中揣测那些瘤状物的来歷,那手便又凑过来阻止了蔷薇。
「他们是文艺復兴时期义大利北部一间有名红馆的男雏妓们,还有麦第奇一家远房的几位离奇失踪的富商儿女们....。」
蔷薇闻言立刻缩回了手,这时果然听到了几个低声的喘息和打,呼的声音。蔷薇在黑暗中顿首并悄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杏你的身体呢?他们这些人和树是哪里来的?」
「索多玛...,一切都从那个古城索多玛开始的...。」小杏的声音幽幽地道,似乎蕴含着比看淡红尘更瀟洒的一种忧鬱。
随着小杏语落,一个巧然的佝僂着躯体的老朽,摇曳着手上提着的发着红光的上古灯笼,摇头晃脑的经过蔷薇她们藏匿的树下。
蔷薇下意识屏住气息,尽量冷静的看着这个怪异的人,用那种跟本不是人的姿态,行走向比自己刚才睡觉阴沉的多的森林那边,然后渐渐消失在阴鬱的密林深处。
松了口气,看向只有手的小杏道:「赶紧离开这个诡异又勾魂的地方吧?小杏,我真的对不起你阿...」
那手叹了口气打断蔷薇道:「别说了,姐姐,我们先过眼前这关吧。」说罢,两人用奇怪的姿式互相搀扶彼此,也因为这个重新建立回来的信赖,和一人一手的古怪感觉,彼此会心笑了出来。
随着在空中缓缓望宅邸那个方向而去的同时,小杏开口道:「姐姐你知道什么人会来这里吗?」蔷薇对着小杏的手,慢慢摇了摇头,似乎心里已经明白这个话题会往什么方向发展。
于是任由小杏接着说道:「是寂寞至寂的人阿! 就像你跟我一样。」
蔷薇并没有搭话,眼睛有点疲惫的看着下方的森林,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内心深处对人世或者自己的感慨,不过忧伤却不听话的从眼瞼那里溢洩出来,好比盛夏里孤单的冰块,其刻意隐藏的自我,最后总是会被迫摊洒在大环境中,赤裸裸的接受审视,然后融去,消散。「也许当个平凡的妇人也没有不好吧?」蔷薇暗暗地想着。
小杏那头并没有因为感受到蔷薇的黯然而停止自己发起的话题,接着又以猜不出感情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跟夏宇的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都因为各自的理由而来到这里接受惩罚,但我原谅你...,姐姐,而原谅与牺牲是唯一的救赎。」那声音忽然哽咽住了,似乎是想把接着要衝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吞咽回去般,让小杏与蔷薇间顿然多了一个天地般的距离。
「小杏...。」蔷薇忽然被突如其来的自责催的掉下泪来。
「姐姐别哭,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一切都会好的。」那声音柔和的安抚道。
「...」然蔷薇却再怎么也止不住自己情绪的激动,完全答不出话来。
小杏:「我们会过的好好的,就跟从前那样,那样单纯...,」
小杏又停顿了一下,「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偷偷爱着姐姐了。」
「别说了,小杏,别说了...。」蔷薇勉强出声道。「你要知道,这又不是真实的世界,我们不过都活在彼此的心里。」
两人此时终于来到了接近大宅的那个地方,远方黎明的阳光斜斜映照了过来,大宅巍峨的外型,逐渐明朗了起来。
小杏忽然淡然的一笑,然后用蔷薇这辈子听过最温柔的声音道:「姐姐,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杏。」蔷薇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回答了,好像在梦中说过好几次的那般自然,虽然声音是颤抖着的。
接着蔷薇的高度渐渐下降,到落地面时,那手已然不见,蔷薇定睛望前方不远处大宅走去,一切似乎依旧,只是太过安静,不管是内心还是这个世间。
然后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大宅半掩的后门那边,然蔷薇并没有停下脚步或大声叫他的名字,也许是太痛苦。
那人影是夏宇,他趴在地上呜咽地啜泣,并没有因为蔷薇的出现而停下,甚至抬头,只是一个劲的沉浸在自我构筑的情感里流浪,残存。
蔷薇淡然的经过夏宇,还有地上一旁倒卧血泊的冰冷女体,那赤裸的女体一手握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另一手自肩膀下缘已然消失。
此女体早就僵硬冰冷,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一股辛福的微笑,眼睛也因欣喜而瞇成弯弯的曲线。
蔷薇眼也不眨的就这样走过,逕自开门去了房里。
因为蔷薇知道小杏早就不在那躯体里了,「但难道自己就在这躯体里吗?」蔷薇想着,答案却没有人知道。
又是一个新一天的开始,平淡的恍如隔世。
清雨後的幽夢 重生
蔷薇静静走在翠碧山大宅那个冰凉的廊道上,幽暗的内心似乎连自己的灵魂都已经无处自容。蔷薇深知现下这「乒乒乒」的脚步声就要从此成为此宅与自己诀别前最后的回响。然而嘲讽的是,女主人的死,并没有让这个山头最骄傲的家族财產变得阴鬱暗淡,反而只凸显了一方旺族本来就会与之俱来的孤独感,或者更直白的说是一种徒有光鲜肉体表面而缺乏实质精神的那种偶像名人的本色。
「明明天亮了,天空却还是依旧眷恋着黑暗..。」蔷薇回到自己暂时的那个房间后,忍不住喃喃想着。虽然清晨的风还有些寒冷,但蔷薇并不急着去找衣服,也许是怕再见到任何有关小杏的物品了吧!
赤裸着全身,任风拂面摆盪柔发的当下,蔷薇正还处在内心即将崩溃的绝望边界,但甚至连跳下去的力气都没回復的时候,一个急促但深沉的脚步声自后方门房那里传来。
蔷薇徐徐别过头去望着来人,在秀发被自一旁没关的窗户洒进的风吹的颤动并遮掩了大部分的视线下,蔷薇迷濛的望着夏宇,他全身湿漉的喘着气,蔷薇这才发现昨夜这里是下过雨了,或者那是比雨水更珍贵的东西呢?
他们就这样凝望着站着的彼此,没有人捨得打破隔离在与对方心灵之间的沉默,也许时间也会就此屏息吧!在这双如此唐突而又牵连不绝的生命之间,一个失去母亲,一个失去妹妹和爱自己的人,如此的愿望可曾充满憎恶与腐败的存在于任一个人的心思之中呢?
那个曾经妄想没有人打扰俩人偷情的梦想而今已然实现,也许神的确存在于天地吧?只是梦想的成真即其后果是不会被纳入考量的! 因为上帝是忙碌的,祂只有偶然的经过,然后便带给子民们当下所殷切期盼的祷告所祈求的果实,然而其为苦涩或者甜美,只有当下品嚐与品嚐者自己才能得知了。
佇立在橡木门边的夏宇湿漉的长发仍缓缓低着水珠,地板上小杏曾经夸耀的羊毛地毯也已经被玷的脏污,夏宇复杂的眼神并没有一丝打算离开蔷薇,就好像是最后一次看着蔷薇了一样。接着,夏宇大步向前,揪住蔷薇裸露白悉的肩膀就往床上一推。
蔷薇毫不想招架的就任由那力道把自己带进了后方柔软的床第里,闷哼了一声,触及床垫的同时,蔷薇圆润而饱富弹性的两个乳房上下颤动了一下,蔷薇妖嬈的把头发自胸脯上剥去,眼里却已然泛起淡淡泪光。
夏宇盯着蔷薇,两手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裳,往一边地上扔去,并随后拽掉黏人的裤子,坚挺的肉棒硬生弹了起来,夏宇就这样直接扑到了蔷薇身上,整个床震动了起来,蔷薇马上激吻起夏宇的唇,两人又吸又咬对方的唇然后舌头用力纠缠了在一起,接着蔷薇感到自己的乳房被激烈揉捏了起来,狠狠被掐着高挺的乳头不停的转动,热辣辣的似乎乳汁都要被榨出来似地,蔷薇痛快的放声淫叫,夏宇那还沾着水露的头则慢慢望那对饱满颤抖的胸部游移下去。接着蔷薇已经在临界点的乳头像被电到一般,整颗连同白皙乳房的一半直接没入夏宇的嘴里,湿润的舌尖敏捷的挑逗那坚挺的蒂头,蔷薇在敏感带不间断感受夏宇温热的体温与激情抚触下,淫液像早已漫过安全线的堤防终于找到宣洩出口那样,汹涌的溅射而出,浸满了下半身那儿和因性刺激而歪曲的双腿附近的被单。
「插入吧…小宇,插进来...。」蔷薇细緻的手环抱住夏宇的脖子柔声道,但眼里透漏的却是另一种更深沉的体悟,一种对爱或自我绝望的展现。
夏宇于是调整了一下位置,那充满感性早熟的嘴仍紧闭不发一语。接着一挺,坚硬的阴茎深深插进了蔷薇紧缩的肉穴里,使蔷薇的腹部忍不住又是一阵痉挛。 蔷薇在益发激烈的衝撞中望向夏宇,他那被前额瀏海所覆盖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两道泪痕却是明显的,也许是纠结的慾望与没有意义的生命使一个人崩溃的吧,但无可否认的是两人均试图藉由肉体的满足来遮掩自己内心的茫然无所是从。
阴鬱的阳光下,那张支撑着两位罪人的床铺摇曳的越来越快,「伊伊呀呀」的震动伴随喘的越来越急促的叫喘声,蔷薇这次真的快不行了,自己那夹紧肉棒的阴道已经灼热的快要融化一般,而弯折的脚底板早已紧紧箝进被褥里。夏宇扶着蔷薇细白紧实的腰际的手越来越紧迫,蔷薇感到体内那条结实的肉棒更加胀大了起来,然后在最后一次肉体的撞击声下,滚烫稠密的汁液用力射进了蔷薇的子宫深处,一注一注都灌进蔷薇起伏不已的体内,久久不能自给。
尾随而来的空虚与倦怠感很快便侵袭上两人的躯体与灵魂,蔷薇仰躺着望着这阵子在熟悉不过的天花板,不知觉又伤感了起来;要知道破败虚偽的时间理论是不可能切割一个人的灵魂的,甚至记忆也不会因此而消散。蔷薇望着一旁酣然入睡的夏宇,小心翼翼地伸手帮他把棉被盖上,脸上露出一抹忧伤的微笑,蔷薇抚身扶着夏宇那似乎太过稚嫩的肩膀,轻轻吻了他一下,睡梦中的夏宇似乎到了那个没有悲欢离合的世界,淡淡的在侧睡露出一半嘴角的地方,扬起一个夏日无雨时那种艷阳下天真的笑。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语毕,蔷薇轻巧的起身,终于在左后方那个老旧却不失风华的衣柜子里,抓取了件小杏过去时常穿的白衬衫与深色牛仔裤套上,在要步出这充满回忆的房间时,不禁又回头去望了望夏宇。
「永别了,小杏...,永别了,夏宇。」语毕蔷薇心一定,反手把门带上,心里深知这一别,再相见不知会是多少年后的冬天。也许候鸟确是幸福的吧,永恆的知晓回家的路与重逢的时间;然而人类的候鸟却不是感情的候鸟,只有在再也无法掉头的时候会想起那个朴实的故乡,但即使散尽当初绝然离家而得到的财富换回回家的机会,那个家却早已不是原来的家了。
挥别翠碧山大宅主建筑,蔷薇在那通往大门间那个浮夸的庭院,不禁发现一尊有着翅膀的圣母像,但怀中的婴儿却早已崩卒消失了,是否圣母也必需牺牲挚爱来换取自由的翅膀?答案已然了然于无需言说的智慧之下。
步出了巍然耸立的大门后,蔷薇停下脚步张望。来时的路一点改变也没有,也或许只是因为自己跟本没有那段不安的记忆吧。四季如一的翠碧山上为数不多的亚热带林木,此刻依然摇曳着青翠的朝气,现在不过半早,离午时尚有一段距离。蔷薇看着点缀着稀疏的植被的那条长长的往山下的路,静静思索了一会。
「怎么来就怎么回去...」然而这包括其中的经歷和心态吗?还是这不过是那些不负责任的哲人没有保固的真言而已? 来的路,是永远没有办法再走一回的。
但不论如何,「我要活下去。」蔷薇啟程下山时给自己打气的想着,一双眼则定定的望向远方,而那旷野飘摇的风,与穿云而过的微渺的阳光正率性的洒落在这条孤傲的翠碧山唯一的道路之上。
清雨後的幽夢 密吻
在那抑鬱芎苍下的街道上一盏盏屈恭着脖子的橘黄的灯幕幕然地亮起,宣告世人这伟大人类文明发明再次地圣临,圣光般照耀着恐惧黑暗的人们,使他们免于被黯夜所吞噬。这多莫位于人们举头叁尺处的灯具,业已取代,曾经指点这群从伊甸园奔走的迷途羔羊物种的神明神圣的位置,而且还傲然的宣誓,这种超越一切迷信的科学精神,将持续庇佑着眾人,远离喧嚣的邪灵与恶夜,直至千秋万世之后。
但这依旧是个万恶的城市。
蔷薇此时已进入城市走在慾望反照的灯光下,心中却有种回到索多玛森林那种幽晃晃的感觉,而不是回到文明怀抱的安逸喜悦。随着蔷薇越发接进市中心,整个街景也逐渐转变成紧密依偎拉扯彼此的错乱建筑群。蔷薇静静的走在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铺着碎石地板的人行导上,几乎可以一一细数每一个积着骯脏臭水的窟窿,人车与摊贩们开始了彷彿另一个世界的生活,一个没有太阳的异域,嘈杂,欲念翻搅,一个允许无法无天的放纵痴心妄想成为现实的地方。
「还是赶紧回家吧。」蔷薇望着一摊摊小贩胡乱摆设的桌席,以及大声喧哗的宾客们,一抹淡然的孤独不禁袭拢上心头,使得原本并没有那么清寒的夜,变得更加萧瑟了,至少在欢腾的客店林立的街道对比之下。
想到这里,蔷薇忍不住将双手环抱起自己,两手掌指陷进了自己附有弹性的二头肌里。此刻蔷薇脑海里开始期盼起艾仁那久违的可靠的肩膀来了。「艾仁...。」蔷薇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不自觉得加快了脚步。一股悠然的音乐,不知从哪个不知疲倦的铺子里飘扬过来,瀰漫至整个裊裊不止的罪恶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似乎要把所有最见不得人的秘密都翻搅出来,想到这里,蔷薇那颗轻巧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终于,那宏伟而熟悉的宅邸,昂然耸立在黑暗中,映入了蔷薇被风吹的瞇起的眼里。此时这条闹中取静的街,房里街上的灯饰均已黯然下来,退位给生命之中远远更有价值的时光。蔷薇又忍不住瞅了一眼柔安衣铺紧闭的铁门,但是,奇怪,总觉得那铺子今次有什么地方不同以往,但此刻又说不上来。不多作逗留,蔷薇伸手推开自家大宅那老实的古老厚重的大门,就将进了去,「吭」一声,那门在后方乾脆的掩上,忠实的将外面纷扰的世界与自己亲爱的主子隔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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