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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情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菽
陆爸爸阻止他:“小咩,放着让大庸干就好了。”
沈问秋说:“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还是让我做些事吧。”
两个人低头,抢着干活,各干各的。
陆爸爸全程围观了,若有所思,在陆庸捋起袖子要洗碗的时候,把他叫住:“大庸,过来,我吃得有点撑,我们去田边散散步吧。”
陆庸看一眼沈问秋,皱了皱眉,说:“我把碗洗了就去。”
陆爸爸说:“小咩说他要洗就让他洗嘛。”
陆庸跟没听见似的,利索地把碗碟筷子都洗了,才脱了厨房手套,跟爸爸走了,临走前犹自担心地交代沈问秋:“我就走开十分钟,你看看电视,我马上回来。”
稍走远了点,才刚出院子,陆庸就回头看沈问秋。
陆爸爸也跟着看两眼,说:“你看得也太紧了吧……”
陆庸紧张地说:“爸你知道小咩生病,必须关心着。我以前大学时候认识一个朋友,他的女朋友就有抑郁症,他一直陪着女朋友,表面上看上去像是都好了,结果有一天他疏忽了一下,他女朋友就自杀了。”
两人走在田埂上,凉风徐徐,田里的玉米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陆爸爸的回答跟陆庸想表达的重点完全对不上,他说:“怎么?沈问秋是你女朋友啊?”
陆庸梗住:“……不是。”
又走了一两分钟。
陆爸爸问:“你们俩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在闹别扭一样,你们来之前是不是吵架了?”
陆庸心尖跳一下,憋了憋,说:“没吵架。我哪会和他吵架?”
但他当然知道彼此别扭的原因,没想到会被看出来,他还以为他们都装得挺好的。
陆庸停下脚步,他这辈子没做过这么亏心的事,这段时间备受良心的谴责,忍了好久,在爸爸面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爸……”
陆爸爸没注意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怎么了?”
陆庸一鼓作气地说:“爸,我把沈问秋睡了。”
陆爸爸像是被钉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回过头,震惊地问:“你再说一遍。”
陆庸面红耳赤:“我把沈问秋……那、那个了。”陆爸爸半晌没说话,无可奈何又意味深长地凝望他一眼:“那你们……你们算是什么关系?在谈恋爱吗?”
陆庸脖子都梗住了,摇了摇头,紧抿嘴唇,像是打他一巴掌他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陆爸爸着急起来:“睡都睡了,你还不跟人家好啊?我不管你和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在一起,你得跟人处对象了才能做那种事啊!不然不是成了耍流氓?”





二手情书 第38节
陆庸又摇头:“……我感觉沈问秋不想和我处对象。”
陆爸爸问:“你问了吗?”
陆庸第三次摇头:“没有。”
陆爸爸说:“你没问怎么知道他不想?”
陆庸:“……”
他们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陆庸为难地问:“还往外走啊?已经五分钟了,爸,我想回去了。”
陆爸爸无语地看他,挥挥手,父子俩又往回走。
儿子突然出柜。
就算早就心理准备,他作为爸爸也很难接受,心里想着明天就去给老婆上坟说说这事。陆庸还处于一种沉浸虚无的状态。
陆庸都觉得有点理不清当下的情况,他就这么出柜了,他爸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应该是支持的态度吧?
本来也没走太远,没一会儿,能眺望见房子的灯火了,陆庸听见爸爸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慢脚步,停驻下来。
爸爸缅怀地说:“当年啊,我就没想到你妈妈会嫁给我。她是村里最好的姑娘,又漂亮又能干,喜欢她的小伙子能排到十里地外去,她是天底下顶好的姑娘。”
陆庸看到熹微的光倒映在爸爸的眼睛里,闪烁了下,他轻轻笑着说:“可最后她要了我。”
“她就有了我。”
陆爸爸回过神,转头盯着自家打小就嘴笨的傻儿子:“你哄我拿钱开公司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话吗?你还记得我那时问你什么吗?”
“我问你,要是不做你是不是会后悔一辈子。你说是,还说就算输了,大不了回到原点,重头再来。不是很有魄力吗?”
第40章 二手情书39
父子俩快走回院子门口,陆爸爸正要推铁栅栏门,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对了,晚上你是想和沈问秋睡一个房间,还是分开睡两个房间?我本来准备的是两个房间。”
陆庸傻站着脸红,嘴唇嚅嗫:“我、我……”
陆爸爸不耐烦地咂舌,白了他一眼,没等他说话,扭过头去,伸手推门:“哦,那还是两个房间吧。”
陆庸见自己要被甩下,心里一急,赶紧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
“你确定?”爸爸问,“我们这里晚上很安静,你别乱来啊。”
陆庸脸红:“不会乱来的。”
陆庸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我只是想就近照顾沈问秋而已。真的。”
这话说的倒也不假。
陆爸爸笑而不语,呵呵两声,笑得陆庸觉得耳朵发烫。
他们住的小楼就在小院后面,大半夜,猫猫狗狗也比白天安静了许多,间或有一两声犬吠。更衬得这乡野田间安静冷清。
沈问秋正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陆庸越接近越放轻脚步,直到站在光的一线之外,在阴暗中,默默地望着沈问秋的侧影。
爸爸没再说什么,拍了下他的肩膀就走了:“你们好好聊。”
不过离开十几分钟,陆庸却有一种脱离开很久的感觉,说不出的焦躁。这两个月来,他几乎没让沈问秋离过自己的视线,一刻看不到人他就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
简直像成瘾了一样。
眼下,陆庸满脑子都是爸爸刚才跟他说的话,但是很奇怪,听的时候他觉得一切无比清晰,胸口涌满勇气,真的把沈问秋摆在他眼前,他瞬间脑袋又空白了。
沈问秋正在剥碧根果吃,抬头看他一眼:“你站那盯着我看什么?你也要吃?我分你吃。”
陆庸傻不愣登地摇了摇头,没头没尾地说:“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沈问秋笑了:“什么啊?你只是走开了十分钟吧?”
正好桌上有项圈狗绳。
沈问秋拿起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你干脆在我脖子上戴个项圈系上狗绳?你走到哪牵到哪?”
陆庸郑重其事地否认:“不行,不行,这跟带在身边是两码事,我是……我是……”
沈问秋放下项圈,嬉皮笑脸地说:“我开玩笑啦。”
沈问秋想,他们闹别扭闹了好几天,也是时候该和好了。
陆庸是这种沉闷性格的人他一直一清二楚,只能由他主动去化解矛盾。
陆庸在他身边坐下来,问:“其他人呢?”
沈问秋颔首说:“去打麻将了。他们问我玩不玩,我说我不玩。――我答应了你以后再也不赌博了嘛。”其实被问的时候他是有点心痒痒,可是想到陆庸失望的眼神他就难受,尤其是回忆起陆庸坐在赌桌旁边的样子。
陆庸心暖起来。
好乖啊!陆庸真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尤其是沈问秋一个人孤零零地一个人看电视,看上去安静寂寞。
沈问秋微妙察觉到陆庸大概跟他爸爸聊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回来,态度大变,竟然这样主动亲近起自己来。
不再战战兢兢、刻意回避。
沈问秋心底默默地觉得受宠若惊,继而忐忑不安起来,陆庸低低笑了两声,想干些什么,手闲不下来地剥桔子给沈问秋吃:“嗯。”
沈问秋瞄了他一眼,陆庸嘴角带着笑,只看一眼,他就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被照亮了些许。
两人分这一个小小的砂糖橘吃,陆庸剥出来的感觉都变得更甜几分。
沈问秋不想光坐着享受,就剥坚果喂陆庸,两个人你喂我,我喂你,心思压根没放在面前的电视上。
“你是怎么做到这样心无旁骛的啊?”沈问秋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很久,“大庸,白天你爸用狗子调侃你,你都不生气……我一直……我一直特别敬佩你的这一点,你断了一只手,可从没见你自卑过。”
陆庸愣了下,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自卑呢?”
沈问秋:“你有吗?”
陆庸大大方方地点头:“高中那会儿要不是你主动和我交朋友,我肯定是不敢做你的朋友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好像是变得开朗了许多。”
“我也曾经很后悔很难过自己失去一只手臂,他们会嘲笑我是残疾人,嘲笑我家里开垃圾站,但是你不会。我慢慢地放下心结,也不在意自己的缺陷了。”
陆庸一边说,一边看沈问秋,慢慢又有了勇气,两人视线相接,犹如沾上了胶水,不知不觉地黏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在悄然升温。
沈问秋总觉得陆庸用温柔缱绻的眼神在说: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沈问秋好不容易才别过脸,错开眼神。
指尖捻来捻去,全是碎屑,他抽了张纸巾,擦手,生硬地转移话题:“挺晚了,我们该睡了吧。”
陆庸喉结滚动,说:“我、我爸说就一个客房,让我们将就着睡一晚上,行不行?”
沈问秋当然不会说不行。
但真的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床被子时,以他们俩的体型,也就勉强睡下。
沈问秋深深看了一眼,问:“你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陆庸说:“你睡里面吧,我睡外面,省得半夜把你挤下去。先去洗脸刷牙吧。”
沈问秋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位置安排,默默往卫生间走,小声嘀咕:“又不是没一张床睡过,也没把我挤下去啊……”
今天帮忙干活,又跟猫猫狗狗玩,身上总有股味道,沈问秋顺便洗了个澡。
陆庸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好似要洞房花烛一样,浑身僵硬地端正坐在床边,他把外套脱了,慢慢地弯下腰,手肘抵在腿上,捂住嘴,混乱地想:是等沈问秋从浴室里出来……就问他能不能当他的男朋友吗?
陆庸叹气。
他觉得现在的顺序就不对。
其实他再如何把自己想得正义凛然,也不能说当初把沈问秋捡回来完全没有半点暧昧心思。
可他觉得,应当尊重沈问秋,按照世上最正常的恋爱过程走,首先是帮助沈问秋重新获得独立生活的能力,还要让沈问秋拥有朋友,找回旧朋友,或者交一些好的新朋友。比如上次盛栩过来找沈问秋,他认为沈问秋也可以跟他们出去走走。
应当等道沈问秋建立起一个健康的广阔的生活圈子,这才算是真正振作起来。然后他们站在同等的对岸,他再去追求沈问秋。
全乱了。
就因为他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禽-兽。
现在他就跟沈问秋表白算怎么一回事?他又不是真的笨到那份上,当然感觉到沈问秋如今对他很依赖。
那算是喜欢吗?也许只是吊桥效应导致的错觉,是被圈养以后的不理智的情感。
陆庸脑袋里想着这些,一直发呆到沈问秋洗完澡出来,见到他还戴着义肢,说:“你还没摘义肢啊?”
陆庸:“……正准备要摘。”
水汽萦绕的沈问秋坐到他的右边,盯着他,坐得好近,像依偎着他一样的距离,沈问秋温声细语地问:“大庸,能让我给你弄吗?我早就想试试看了。”
这话听上去好有歧义,陆庸“唰”地红到脖子根。
在沈问秋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木讷嘴笨、无法拒绝的大庸:“好、好……”
沈问秋的手摸上他的合金义肢手臂。
这只价值昂贵的义肢当然不能完全替代真正的手臂,手指有最尖端的触感传导,可是跟他左手的感觉也天差地别,更不提别的地方。
但当沈问秋的手抚上来时,他却有种真的被触摸到的感觉,像是灵魂被沈问秋温柔地贴近,攫住,他问:“是按这里吗?”
陆庸说:“是。”
沈问秋按下按键,模仿着陆庸拆下手臂的动作,轻轻一扭,把他的义肢摘了下来:“我再帮你做消毒吧。”
陆庸随身携带消毒套装。
出门的话,就是用酒精棉片擦拭下。
陆庸连头都不敢转,耳朵突突地跳,他一咬牙,心想,都这样了,还是不管什么顺序不顺序,先把人哄过来吧。
可、可是具体该怎么问呢?
――“小咩,我能不能做你的男朋友?”
叫小咩是不是不太郑重?以我为主语是不是显得有点高傲?
――“沈问秋,我想和你谈恋爱。”
这样好像又不大清晰?还是通知的语气,太硬了。
――“沈问秋,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他觉得谈恋爱这词就让人害羞,要不换成处对象?好像又太土了。而且这问句听上去好软弱,不够坚决的话,又会被沈问秋拒绝吧。




二手情书 第39节
陆庸还没想好。
沈问秋在他身旁问:“这样行吗?你看看?”
陆庸怔怔地转过头,撞上沈问秋凝望自己的视线,瞬间脸都要红炸。
沈问秋明明只是靠近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陆庸却觉得像是小羊崽已经钻到他怀里,在心窝上蹭,求他亲抚。
沈问秋怕他逃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把他望着,红着脸问:“大庸,你想不想再发生一次意外?”
第41章 二手情书40
陆庸别说是脸了,耳朵脖子都红透了,他本来就生得皮肤黑,现在养白了也是略深的均匀小麦色,脸红起来就是又黑又红,俨然一副老实疙瘩的样子。
但沈问秋就是觉得陆庸怎么看怎么英俊耐看,陆庸不是第一眼帅哥,只是越看越让他喜欢。
陆庸疯狂心动,结结巴巴地说:“小咩,你、你别逗我……”
沈问秋的态度很是随意,像是小孩子提出要一起玩一样,并不把这当成大事:“我逗你干什么?”
陆庸脑袋一片空白,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心跳惴惴地想,是不是他会错意,又问:“你说的意外是什么意外?”
话音还没落下,沈问秋像是小羊崽蹦起来似的,飞快地仰头凑近,蜻蜓点水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这种意外。”
陆庸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烫到让大脑死机。
他、他、他竟然有资格再亲近一次沈问秋吗?
还是沈问秋在清醒状态下主动邀请的?陆庸只觉得不胜荣幸,因为傻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迷迷糊糊地向沈问秋靠近过去。
沈问秋还以为自己要被亲,红着脸默默等待。
结果陆庸只是闻了闻他,愣头愣脑地说:“没酒味啊,我还想……是不是我跟我爸去散步的时候,你偷偷喝酒了。”
沈问秋笑了:“没喝酒,你不是让我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吗?我不喝了啊。”
真的又乖又甜。让他不赌博就戒毒,让他不喝酒就戒酒。确实现在沈问秋连啤酒都不喝了。
陆庸想,沈问秋这话说的,就好像在暗示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沈问秋看到陆庸不知不觉地凝望住自己,专注到像是世界上别无旁骛,只剩下他们俩,在悄然无声地贴近。
陆庸像是变成雕塑,一动不动,傻乎乎地等着沈问秋,无法主动,也不能回避。
沈问秋的鼻尖轻轻撞了下他的鼻尖。
陆庸心漏跳半拍。
沈问秋低垂眼睫,没与陆庸视线相接,他试探着,小幅度地侧脸,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他每动一下,接近一毫米,拉远一毫米,都会狠狠地拨动他的心弦,发出一串动听跳跃的声音。
到底是要亲还是不亲?
正想着。
沈问秋亲了上去。
这次不是一触即离,而是如落入他怀中的安心亲吻。
陆庸简直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若说是沈问秋在邀请,但陆庸又觉得沈问秋的亲吻是清纯的,像是小孩子表达自己的亲近喜欢。
两个吻都是轻轻柔柔的。
都像是火星掉入草绒,第一个吻只是微烫,嘴唇炽热的幻感还没消失,第二个吻又贴了过来,顿了顿,烈焰轰然燃起。
是我龌龊。陆庸想。
他的身体又擅自动了起来,也说不清他上了沈问秋的钩……还是沈问秋落入他的掌心,任他为所欲为。
只是陆庸自己都奇怪,明明他以前都很能忍耐,他一向那么擅长忍耐。
十年他都清心寡欲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自制力会变得如此低?大抵是因为以前他从没尝过肉味,没吃过,只在幻想中有味道,但是现在切切实实地尝过了,知道那有多好吃,别说沈问秋都主动吻他了……这两天,光是嗅到沈问秋身上的气味,他都会像是巴浦洛夫的犬一样,反射性的口干舌燥起来。
才有过一次“意外”而已,沈问秋从未“训”过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当沈问秋的不二之臣。
他觉得沈问秋像是在献祭自己,那他又何尝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全部送给沈问秋?
他从来无法拒绝沈问秋,他能给沈问秋的,只要沈问秋要他就给,哪怕是要他做这种事。
假如沈问秋想用他的身体,那他就给。他什么都给。
在关了灯、锁好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接近彼此。
他们知道家长在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随时担心会被发现,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满怀热情却也笨拙无措,只是凭着满腔爱意去触摸去亲吻,犹如偷尝禁-果般心惊胆战又无法遏制,生怕会被发现。
陆庸觉得自己真的太喜欢太喜欢沈问秋了,喜欢到他找不到合适的话,一边亲吻他一边不停地表白,因为憋了太久,从第一句说出口以后,他盛在心口的爱意汹涌地决堤一般:“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在这其中,他好像听见沈问秋无比害羞地轻轻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两个人藏在被子里说悄悄话。
陆庸懊恼地说:“夜里很安静,会被发现的,不做到最后吧?”
沈问秋不高兴:“不要,我就要做,你小点声就好了,轻一些嘛。”
过一会儿,陆庸又说:“小咩,你专心一点啊,不要玩手机。”
沈问秋说:“不是玩手机,我开个电视剧。”
他红着脸,随便开了一部吵闹的打斗动作电影,挑高音量,放在床头柜:“这样就好了吧?更不会被人听见了。”
沈问秋搂住他,胸膛铁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沈问秋说:“你现在觉得你不像狗狗,像一只大牛。”
陆庸觉得自己这次比上次还过分。
明明沈问秋也说喜欢他了,可他还是好怕没有下一回,居然恬不知耻地问沈问秋还能不能再来,每次问,沈问秋都好声好气地答应了。
他就跟馋嘴的小孩一样吃了一遍又一遍,爱不释手,不知节制,把沈问秋给累坏了,他又心疼,只好停了下来。
陆庸睡不着。
一夜没睡,到早上五点,他觉得该起了。
怀里的沈问秋一下子就醒了,惺忪睡眼都没睁开就伸手拉住他:“你去哪?”
陆庸说:“换个床单,我趁他们没起床,把床单洗了,被我们弄得……都、都是那什么……”
沈问秋这才放他走,继续睡了,陆庸把他用被子包着先抱到旁边,手脚麻利地换好床单,然后再把人抱上去继续睡。
看沈问秋睡脸好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说:“我去洗床单哦。”
沈问秋点点头,睁开一半眼睛,羽睫微翕,像是挠在他心尖上一样。
陆庸好高兴。
他有恋人了。
沈问秋都回复他说也喜欢他了。
他们这算是谈恋爱了吧?陆庸心满意足地想,然后抱着被单鬼鬼祟祟出门去了。
沈问秋看了一眼,实在太累,阖目继续睡了。
累了一晚上,沈问秋一觉睡到十点半才起。
他看一眼时间,陡然惊醒。
等等――
陆庸呢?陆庸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都是他在做梦吗?沈问秋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纳闷,是做了啊?
沈问秋扶着酸软的腰起身,换好衣服,出门去。
这个时间点,猫狗基地已经开始忙忙碌碌开始工作了,因为他是客人,也没人特地叫他起床。
沈问秋满心迷惑,先自己慌慌张张地找了一圈,站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哪都没找到陆庸,他跑去门口看,陆庸的车也不见了。
人呢?
沈问秋心慌如焚,总不能是把他丢在这了吧?陆庸应该不会不要他的。用理智逻辑想想绝对不可能,可他就是害怕。
被陆庸抛下一小会儿就害怕。
沈问秋站在门口盯着路发呆,垂头丧气,愁眉苦脸,身上还很难受,他洗澡都还没洗。胡思乱想也不是回事,沈问秋掏出手机,要打个电话给陆庸。
这时,陆爸爸路过,说:“站这干嘛?该吃饭了。”
沈问秋赶忙问:“陆庸呢?我找不到他。”
陆爸爸说:“他说去城里一趟,等下就回来吃午饭。”
沈问秋这才放心下来:“哦……”是临时工作原因吗?陆庸才不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他肯定要一起跟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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