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七情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施豪
不会吧,不会吧,这老头还想把公司交给他啊?!佟童摇了摇头,他可不是擅长做梦的人。
吴海兰说到做到,果真抽空探望了苏昌和。佟童跟姥爷见过面之后,如实地跟姨妈“汇报”过了。他略微有一些心软,吴海兰便冷笑道:“老头子又在使什么花招?难道是想联合你对付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真的不是良心发现?”
“屁!他怎么可能良心发现?”吴海兰再次叮嘱道:“我就知道你心软,才不放心你。佟童,如果不是穷到倾家荡产的地步,不到墙倒众人推、众叛亲离的地步,他是绝对不可能反省的。他不反省,就不会良心发现。”
佟童懵懵懂懂,吴海兰确实比他清醒。
在十月还未过完的时候,吴海兰便来港城看望苏昌和。苏昌和只字未提跟佟童相遇的过程,只跟吴海兰聊了聊家常,顺便表达了一番后继无人的苦恼。
吴海兰笑道:“小姨夫,你这儿孙满堂的,怎么可能后继无人?你的身子骨也硬朗,怎么先考虑起接班来了?”
这两句话,简直是往苏昌和胸口上捅刀子。他不自然地笑笑,说道:“你的那个哥,去赌场赌钱,一晚上就能输掉港城的一套房。”
“呀,这怎么还染上赌博的毛病了呢?我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呀!”
“唉,太丢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外人说。大概是去年,他跟几个好朋友去了一趟夏威夷,应该就是在那儿去的赌场。说什么大赌伤身小赌怡情,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只要是赌博,那就无药可救。”
吴海兰劝道:“都说虎父无犬子,小姨夫你这么厉害,我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你总得给他点儿时间,让他成熟起来。”
“呵呵。”苏昌和冷笑两声,颇有些赧然:“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熟?”
在很早之前,苏昌和压根没瞧得起吴海兰,整个吴家,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吴家是不折不扣的小市民家庭。在童年时期,吴海兰来小姨家玩,跟小姨说,她的爸爸买了一辆自行车,每天晚上都带着他们姐弟三人出去“兜风”,三个人轮流坐,一直玩到筋疲力尽才回家。苏子珊很羡慕,在她印象里,她的爸爸从来都没有这样陪他们玩过。
苏昌和却颇为不屑,冷笑道:“哼,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在街上摆摆摊,多赚点钱。”
他的妻子很无语,回敬道:“上了一天班,累得不行了,陪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这样有什么不好?”
苏昌和却固执地说道:“孩子自己玩就是了,大男人不赚钱,浪费时间,就是不应该。”
吴海兰很生气,撂下筷子就跑了。小姨安抚了她很久,说她爸爸是对的,像她小姨夫这样的,才是掉进钱眼里去了。吴海兰泪眼婆娑,问道:“小姨,我爸爸不是懒汉吧?”
“怎么可能呢?你瞎说什么呀!你爸爸是正常人,你小姨夫才不正常!”
可能这样的正常人始终发不了大财,而小姨夫那样不正常的人才是干大事的。吴海兰的爸爸最终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儿女们都事业有成,他也体面退休,练练书法,养花喝茶,含饴弄孙,过着惬意的晚年生活;而她的小姨夫拥有庞大的产业,可是家里人丁凋零,七十多岁了,他独自一人苦苦支撑,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都说这一辈子幸不幸福、成不成功,还得看晚景。从这个角度来说,吴海兰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幸福的,也是成功的。
苏昌和大概也想到了这些,他很不舒服,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我最没想到的是你,你居然还当成大老板了。”
“居然”两个字让吴海兰很不舒服,不过让她更不舒服的是苏昌和接下来说的话:“看来,事业成功的人,都不配拥有家庭。”
好家伙,这不就是嘲讽吴海兰为了事业离婚吗?
吴海兰涵养极好,笑道:“谁让我跟小姨夫一样,就喜欢工作呢?除非我的男人跟我一样,一刻不停地工作,要不我要他干嘛呢?”
苏昌和干笑了两声。看来,吴海兰不仅变得更强大了,也变得更加伶牙俐齿了。
从头到尾,苏昌和都没有提起佟童,吴海兰也没有点破他。她在苏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便披上外套,准备走人了。苏昌和留她吃午饭,她笑着拒绝了:“不了小姨夫,我来港城一趟,还想见见几个代理商。再说,你们家太冷啦,我都要冻感冒啦!”
苏昌和并没有住在山清水秀的郊外,而是住在高档住宅区为数不多的一套二层别墅里。因为家里人并不多,他住太大的房子感到冷清,去郊外的大别墅就更冷清了。这里离市中心很近,人气很旺。他喜欢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的游乐场发呆,那里有很多孩子在嬉闹,看一会儿,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吴海兰一说这里太冷了,苏昌和更加尴尬,他勉强解释道:“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供暖,开着空调又太干了。我习惯了,不觉得冷,你冷就直说嘛,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冻着了,那不是让我难看吗?”
“我开玩笑的,因为我本身就有点儿着凉了。小姨夫,你多保重,我以后经常来看你,下次我还想看看我那小外甥。我知道他长得很可爱,但是你也别掖着藏着,舍不得给我看。”
吴海兰的语气拿捏得非常好,既有分寸,又不疏远。想来这些年她见了很多大世面,这种逢场作戏、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本领,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苏昌和讪讪的,只得点头答应:“好,等我下次让俊俊妈把他送过来。”
“好啊,一言为定。小姨夫,我真走了啊!我爸说,上年纪了,这些亲戚更应该走动了。没记错的话,你在林市还有个配件厂吧?如果哪天有事去林市,欢迎去我家做客。现在孙子辈的都长大了,我爸闲得慌,打牌都打够了,要是跟你说说话,他肯定特别开心!”
苏昌和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吴家老大果真厉害,杀人还要诛心。她说这些,不就是为了炫耀吗?不就是炫耀她爸爸过着恬淡舒适的晚年生活,来刺激他这个只顾工作、到头来把家弄得四分五裂的孤家寡人吗?
吴海兰一离开苏家,便戴上了墨镜,因为心情舒畅,她走得飞快。不过,她在苏家一口水都没喝,一出门就立刻找了一家咖啡店。饮品上来之后,她便给佟童打了电话:“你姥爷说的全是我小时候的事,关于你妈妈的遗产,他只字未提。至于你,他就更没提了。”
“不至于吧?事到如今,他为什么还要掩饰?”
“所以我说,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至于让你继承遗产那些鬼话,你听听就行了,千万别信他啊!”
佟童笑道:“姨,我虽然年纪不大,但经历的空欢喜却一点都不少。像这种没谱的话,连成为’空欢喜‘的资格都没有。我压根没有动心,更不会相信。”
“很好。”吴海兰赞许地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不过,吉祥中路的那套房子,很可能是你妈妈的遗产。我猜,你姥爷未必付了全款,因为你妈妈是把北京的所有家产都变卖之后才来的港城,她跟我透露过想买房子的想法。佟童,不要小看你妈妈的财力,你姥姥家境不差,在昌和成立之初,投了不少钱,每年的红利也足够多了。而这些钱,都是留给你妈妈的。你姥姥还留给她一些首饰什么的,在港城买一套房子并不吃力。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一直琢磨,这套房子恐怕是你妈掏钱买的,也有可能是你妈妈掏了大头。你姥爷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咱也没必要套他的话了,直接把这座房子当成目标,弄到手再说。”
佟童手心发汗,这个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像姥爷那样对人对己都十分苛刻的守财奴,怎么会大方地给女儿这样一套房子呢?
吴海兰不愧是大老板,就是目标明确,做事果敢。佟童镇定下来,问道:“姨,那……我要怎么做呢?”
“放心吧,你姥爷肯定是有所图,才这样对你好的。”吴海兰说道:“你先迎合他一段时间,把他的真实目的给套出来,咱们再想法子。”
“好,姨,这就交给我。”
“注意安全。”吴海兰放下咖啡杯,目光变得深远起来:“不光是这一套房子,所有属于你爸妈、你爷爷的财产,你都应该夺回来。不过,我不希望你以此为目标,不希望你为了复仇而活着。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其他的,尽力而为就好。”





七情沙 第20章 番外十八 佳景未迟
我从未想过我会喜欢上他,也从未想过他会在我心里停留那么久。
他叫木子维,是我的物理老师,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的眼镜,透过薄薄的镜片,我依然能看见他棕色而温柔的双眸,其实他并不温柔甚至说有些暴躁,每每给我们上完物理课,他都是沉着脸出去的,他的授课方式与别的老师不同,他喜欢每讲一个知识点就挑选出一个同学将这个知识点融会贯通编一个小故事,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彻底理解这个知识点。所以每次上他的课我既兴奋又紧张,兴奋是因为可以看见他,紧张是因为害怕答题。幸好,我从未被他点到过。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守恒的,正如我们学过的那个定律,它是自然界中某种物理量的值恒定不变的规律,它维系着能量的守恒,动力的守恒。
中午教室中每个人都昏昏欲睡,即使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的木老师,但是困意早已麻痹腐蚀我们,就连我,也是昏昏噩噩,他讲到一个知识点是守恒定律,按照往常一样,他讲完这个知识点开始进行挑人阶段,这时候的大家仿佛被浇了一碰冷水彻底清醒了过来,都开始翻书寻找,沙沙的翻书声充斥着整个教室,许多年以后,还在课堂上的我,听见这种声音都感到分外亲切。
只见他轻轻推了推鼻子上的框架,开始巡视,我慢慢将头低的更沉更沉,恰有一种要把它塞进抽屉中的想法,当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他指了指我“陈曦,你来讲一个”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心里有一个东西在狂跳,像是要炸裂一样,当时大脑一片空白“讲故事?,什么故事?守恒定律?”
“想好了吗?”他很耐心的看着我,“这个故事不好讲吗?”
我摇摇头,以前张嘴就来的的瞎话现在到是一个都说不出来,我暗暗在心里鄙歧我自己。
“没听课?”他脸色越来越沉,他越是生气,我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讲。“我都讲几遍了,还不会?是没听懂吗,听不懂不会问吗?”他看着我,我没有看向他,但我知道他此时的脸色,我羞愧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呢?我大概明白,那句话或许在那么多人面前讲不出来。
“中午吃完饭后到我办公室,坐下”他头疼一般的指了指我,然后开启了下一个知识点和习题讲解。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说
“守恒定律的意义就像喜欢一个人,我对于你的喜欢就像能量对于宇宙,不会无故产生也不会无故消失,只是换成另一种方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消耗”
整个办公室,就木老师和我,光晕通过玻璃窗照在我的面颊上,为我本就通红的脸颊上再镀一丝柔光,我似乎听见了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胸膛,我有勇气说出这句话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许是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然后他棕色双眸眨了眨,嘴角裂开一个弧度“呦,这么文艺呢”北京的天又下雨,灰蒙蒙的,像极了我那个时候回去的心情。
木老师那么聪明,当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拒绝了我。
木老师从不缺乏小姑娘的表白,就我知道的都已经覆盖到比我还低一年级的同学了,从而可见他的受欢迎程度。
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大雨,我忽然想到木老师喜欢穿白色的球鞋,即使到了下雨天,他的球鞋上也不会沾上一丁点的淤泥,所以现在我到了下雨天都习惯性的看向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们,看看他们的鞋子会不会比我的木老师更干净。
如果喜欢有心机,我想那时候的座位选择就已经代表了。
我习惯性坐在第二排靠过道的那个位置,因为木老师每次讲课的时候喜欢踱步,而这个位置是他停留最久的坐标。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到了大学也依然没有改变坐在第二排靠过道的这件事,因为木老师每次讲课的时候喜欢踱步,而这个位置是他停留最久的坐标每每坐在这里,每到这个时候,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站在我的身边,右手拿着讲义,左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我的桌面,像弹奏一首优美的乐章,听的人如痴如醉。我就是那醉汉,每当我的思绪不经意间跑神的时候,那双纤长的手指就会“铛”的一声敲在我的头上,仿佛嘲笑我一般。
木老师的眼神很毒辣,哪位同学跑神了没听讲,他都能看见,这时候一根白色粉笔头就会准确无误的投向他,然后全班都会哄堂大笑。每到这个时候,木老师都只是浅浅一笑,用眼神示意该同学“起来回答问题”。
世界上的指针正在公转,时间不断在向前推,所以啊,回忆越来越模糊。
现在的我有一个怪癖,每次坐公交的时候,我都会去识别许许多多的烟草味,然后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味道对比,然而我闻到的大多数都是刺鼻的难闻的,不像他的味道。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烟味,让我感到很舒心很好闻。
可惜,我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就像他。
喜欢木老师这件事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做,许多女孩子都公开讲过喜欢木老师,木老师是整个学校年龄最小的老师,年仅二十二岁,虽然只是在我们学校实习,但是已经颇有一番“正牌”老师的味道了,听同学们讲,木老师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的教授,所以木老师能这么优秀并不意外。
我曾想如果能够这样天天见到他也是好的,但是事与愿违这个词从来不会缺席,直到从班长口中听到他有一个物理实验需要去国外进行培训和研究,已经没有几天可以教我们了,而且已经开始跟别的老师进行交接任务了,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是心碎和难过。
大家都跑到他的办公室,一时之间,此起彼伏噎呜的声音从他的办公室传了出来,我看见他一遍又一遍安抚着那些同学,看着他原本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浅,许是氛围的烘托,情感的送达,一向面无表情的他眼角也变得湿润起来。雨已经慢慢停了下来,我将伞收了起来,仔细将它卷好。
他辞职的那一天也是如此,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雨,同学们挨个向他告别,大家都走远后,他站在廊下,抽了很久的香烟,我为了等雨小些再走,收起了雨伞,我将伞团吧团吧就准备系上,突然在我面前伸过来一双白色泛青的双手接过我的雨伞“伞不是这样团的”他身上还有抽过香烟的余味,我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感冒了?”他转过头把伞还给了我“高三了注意身体”然后脱下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谢谢木老师”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的。“跟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还真的舍不得你们呢”他把手放进了裤兜望向了远方“一天天净不让人省心,没事的时候多背背物理公式,考试的时候写上就给分呢”他像个唐僧一样絮絮叨叨,明明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年纪。
“你还回来看我们吗?”
“不啦,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要大学毕业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认真审题,别在糊涂了”
雨慢慢停了下来,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凉气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天空也渐渐亮了起来,美丽的彩虹正悄悄冒头。
“雨小了,你赶紧回家吧,我也走了”他向我挥了挥手大步迈向前方,一如既往。
我看着眼前已经被我卷起的雨伞,好似那年他为我卷起的那把雨伞,一时之间,竟然过了这么久。
再听朋友们谈起他的时候,我心里已经麻木已经不起丝毫的波澜了,从听到他读了博,转而继续研究他的那个实验,一晃已经四年之久,我在他们的那些信息里也从未听到过有关他任何交女朋友的传闻,心里有些欢喜又很好奇,他那么优秀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呢,他们纷纷猜测他有一个暗恋很久同学或者青梅竹马。竟还有猜测他可能是个gay,总之众说纷纭也没有个结果,虽然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我也只是在一些节日里对他报些祝福而已,这些事情我也从未向他问起,可能我是心慌,害怕答案不是自己要的那个。
然而从今天起,我想我大概能放下他了,因为他回国了,回来…结婚了
是啊,我们都曾以为那个凑巧或许是我们,在结局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曾想象,那个结果是自己期望的那个。只是现实给我们一个大大的巴掌,将我们拉回现实。
我收到他最后的一封邮件是:高考加油,佳景未迟。
北京的雨会停下,久盼的彩虹也会如期而至,我想我总会美景未迟
(完)




七情沙 第21章 番外十九 得道自然
“老弟,这个价格我做不了,赔大发了!”老板哭丧着脸,企图放弃生意!
王启也不恼,只是嘴中像念咒语一样嘟囔着:“非买勿问、还价要卖、不退不换、勿问成本、旁观不语、相互尊重...”
“怕了你了,你到底是谁啊,怎么对业内的规矩了解的门清!”老板看到王启背行规,立马就怂了,知道王启不是新手,他是开店,不是地摊,信誉最重要!
地摊上的买卖反悔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店铺却走不了,一旦违反行规破坏了信誉,店铺就不用开了,就像这位老板说奇宝堂一样!很快业内的人都就知道了!
王启看到老板拿出包装盒,有点沮丧的包装物品,就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两三年才来一次,你只要有真货,我保证一个月会来一次,让你每个月都赚十几万,你不会亏的!就看你的眼光了,能不能持续淘到好货!”
“你说的是真的?”
“君子一言!”
“好!”听到王启的承诺,老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王启看到老板在忙活着包装,就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意思,查仁涧那里我不敢进他的货吗?”
“别进,不是我说他坏话,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他的家里以前是前朝贵族,家里有不少物件,可是他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把家里的东西都偷出来卖光了,那时候这些东西也不值钱,他贱卖了就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人投资开了这家店,让他当掌柜的!”
“后来呢?”
“后来出现的事,我们也都搞不明白,他店里摆的都是假货,生意很少,却养着小姐,按不时就有人去送钱,一个一百多的花瓶,直接就扔下一万块钱,也不讲价!你说怪不怪!”
王启愣住了,这个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难道他们遗留了一个细节!
王启已经没心思再看古董了,看到老板已经将物件包装好,付完钱就走,临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还想跟您打听个人,你们京城收藏者协会的会长是姓韩吗?”
“当然了,韩老可是个能人,也是个热心人,他的店就在隔壁那排街的头一家,要是你认识韩老,有什么问题他都能给你解答,只是韩老太忙,你不一定能碰到他!”
从老板的语气中,王启能听出他对韩老的尊重,王启就没有再询问别的事,道谢了一声,就告辞出来,直奔街尾而去,他要先看看这个奇宝堂到底有什么猫腻...
进入奇宝堂,王启已经能百分百的确定,这个奇宝堂和上海的奇宝堂是一个幕后老板,因为店内的装修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高档艺术品以次充好,都是美女站台,都是监控设备齐全...
而一个卖艺术品的赝品店,却戒备森严,本身就透着古怪...
王启在店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查仁涧,只有一个高挑美女在吧台里嗑瓜子,见到王启进来爱答不理的,好像买不买古董根本与她没有关系...
“请问,查老板在吗?”王启只好主动的询问。
“老板不在,要买古董随便看,上面都有标价,看好了就告诉我一声!”美女看了王启一眼,撂下一句话,又嗑起瓜子来,好像是受了什么气的怨妇...
王启假装观看架子上的古董,却把精神力放开,扫描周围的房间,发现在店铺后面的暗门里,有一个隐秘的包间,一个脸型和梅儿相似的中年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包间的床上上下起手,女人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在扭捏中享受着...
王启忍着恶心观察着这两个人,女人明显是店铺的员工,身上穿着员工制服,中年人虽然模样不难看,可是面露淫笑,嘴和手都不老实,嘴角都是哈喇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精神力,觉得这个中年人应该就是查仁涧,有点忍不住想进去抽他一个巴掌,母亲和侄女还在家里挨饿,这种人渣却在这里快活...
王启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
抽他一巴掌,只是一时痛快,不能解决问题!
他在奇宝堂仔细的转了一圈,却越来越迷惑,就这些仿品价格都不菲,要是放在高档商场里,也许能骗骗人,可是在潘家园,这种货色在摊位里有的是,而且来这里的人都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这样的店能开下去,真是奇迹...
带着疑惑,王启溜达着走出奇宝堂,拐向另一条街,然后掏出手机打给史明!
“你在哪,我们这边都快忙死了!你也不来帮忙!”史明听到是王启,高兴的诉苦!
“忙什么?”
1...7891011...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