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蜀南葵葵星
“我恨我让你怨恨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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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官 拥抱
伴随着云来君落下的话音,大地阵阵颤动,整个心魔幻境由远及进开始大片大片的瓦解脱落。在这一刻,云来君明白了两人共有的心结是什么。
青珛感觉到心魔幻境脱落到自己脚下时,还没来得及惊讶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后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自己后背上重重一推,整个人就撞进了云来君怀里。
云来君连忙上前护着青珛,可来自心魔幻境的灵力太过巨大,自保以非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看顾怀中人。云来君只是稍微轻敌,就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向后卷去。
木门被吹开,云来君抱着青珛平稳落进篱笆小院,脚尖落地的瞬间,场景快速转换,栖霞镇就化为回忆成为了过去,满目艳红,竟然是又回到了婚房内。
青珛还没来得及诧异,云来君便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坚定道:“青珛,就留在云来山上吧。”
是非曲直,对对错错,在意识到两人共有的心结是怨恨时,一切对云来君来说都不重要了。平凡一世,刘杨青珛不曾怨过景东官,她只当他跟自己一样是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人。可云来君却是悔恨的,正如青珛所说,景东官无法做到的事,对上古之神何其容易。于是岁月来去之间,宝云洞中闭关修行的云来君,每一日都在思念与后悔中苦苦煎熬。
是他做错了,不怪珛珛怨恨自己。
可这两千里,云来君也不是毫无成长,曾经无知的少年阅经人间百态,即使叁生石上找不出景东官同刘杨青珛的名字,他也有办法、有信心留住自己的小青鸟。
毕竟,他已经谋划够多了。
“你如今道心不稳,又接连遭遇心魔雷劫,应当好生修炼。”
“你就再像从前那般做你的青珛仙子,好好在云来山上修行。”
“青珛,我不会再逼你,看你为难始终还是我自己个儿伤心。”
“可是珛珛,你也别再逼我了。”
青珛还在状态外,既不明白云来君怎么就不跟自己生气了,也不明白栖霞镇为何消失,如今怎么又出现在这鬼地方。青珛只记得,上一刻,本来只是想去哄人的自己,脑袋一热就冲着云来君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可那又实在是心里话,是青珛一直不肯承认的,从来都埋藏心底的真心话。
早在遇到赐由仙君,拜托人帮忙寻找东官下落的时候,不知一次听赐由仙君长吁短叹的唏嘘这段悱恻姻缘。青珛也觉得那段感情虽然不圆满,可它十足的美好。与东官的小小点滴都值得青珛在这几千年里回味无穷。
就是这样美好的感情里,青珛不肯承认它的瑕疵。
相互喜爱已经十足难得,有爱就够了,怎么能填出恨来呢?
怨恨是不美好的,在魔域的日子里,青珛见识多许多因恨坠魔的魔修。青珛不愿意,她不要对东官带有怨恨,她只想修行厉害的魔功,不是要成为真正的魔鬼。
可青珛还是说出来了,对一直疼她爱她的东官说了她恨他。可是东官并没有跟自己计较,东官只是说,我不逼你了,你留下来,留在云来山好好做你的青珛仙子。
我不逼你了,是说不管是不是还有承微,云来君都不会再逼着青珛做选择,逼着青珛逃跑。
还做你的青珛仙子,表面是说天底下没有比云来山更适合修行的地方了,其实在说是在担心青珛进阶太快神魂不稳。
你留下来,才是云来君心中的渴望。
无论如何,青珛啊,你留下来吧。
就像那个雷声阵阵的雨夜里,栖霞镇内的景东官拉着自己的手苦苦哀求,他那时候也是说,珛珛,你不要走。
青珛在恍惚在犹豫,在用身心感受云来君桎梏住自己的手臂上传来的颤抖。
在青珛轻轻说出我不走叁个字时,云来山上青珛小仙的寝房内,久久悬浮在半空中的木灵珠“嘭”得声掉落地面,一切幻象消失不见。
明亮月色洒进屋内,于是那金玉屏风上便有双人影在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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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官 快乐
云来山的顶峰上,灵气晕绕,是千万年来众仙都觊觎的修仙圣地。
只是此宝地被云来君一人独占,从前青珛想要沾沾这里的仙气只能在云来君的府邸做个小小的仙俄。
如今青珛依旧是云来山的的一个小小仙娥,除了修为提升,没有旁的不同。
只是从前没事就在宝云洞中修行的云来君似乎道法已成,不再潜心闭关,每日来来回回就在大殿内进进出出。
青珛跟着一众仙俄低头跪在大殿外的门廊里,只能瞧着云来君墨色绣金的靴子从她眼前走过。青珛老老实实的做着婢女应有的本分,卑微的向云来君行大礼。
青珛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里头没有封印着的妖物挣扎着企图冲破封印,此刻青珛的烦躁完全出自真心。
等到云来君进入大殿,青珛身前的仙娥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只有青珛跪在原地在心中默默数数:叁、二、一。
不出青珛所料,默数完毕就又听见云来君从大殿内返回的声响,靠前的仙娥们又重新跪下行礼,只有青珛不需要再动作。
那双墨色绣金的靴子缓步走到青珛的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一把清澈悠长的嗓音从青珛头顶传来:“我房里的花谢了。”
青珛并没有抬头,毫无所动,云来君便对其中一个小仙娥说道:“劳您替我折支花。”
说完话云来君便又回了大殿,突然被点到的秋月仙子瞬间从地上蹦起来,绕着青珛转上叁圈,神态里全是耀武耀威。
青珛记得这个秋月仙子,不久前就是她对青珛使了红妆决。可青珛只当做未看见,依旧按着云来君教导的方法使用灵力操纵着工具在大殿外洒扫。
青珛近来很忙,实力提升以后明显感觉到了体内灵气充沛。而云来君教导青珛的法子,是怎么更巧妙的使用这些仙法。同样的洒扫工作,同样的操纵器具,按着云来君的方法,青珛感觉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日复一日的枯燥起居生活,因为修为的改变,让青珛对一切平凡的事务都备觉新奇。
只是如此,便冷落了云来君,使人开始闹起了小情绪。
青珛没有想过决心要跟如今的云来君重修旧好能这样顺利,忐忑着差人送信去南海,告知承微自己如今已经寻到了景东官的下落,隐隐表示希望能够东官在一起。
承微的回信又快又稳,原以为承微多少会有怨言,谁料到承微只是很温和的说,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没能作为合格的仙侣陪伴在青珛左右已是他的失责,况且明白青珛对景东官的深情,起初也是被青珛这份对感情的郑重所吸引,如今青珛既已寻得旧爱,岂有阻止青珛的道理。只是希望,等到自己从南海归来之时,叁人能堂堂正正的面谈一次,既是想同景东官较量几番,亦是再像青珛求个机会。
承微的信是青珛和云来君一同观看的,云来君看后并未觉得不妥,也有信心在叁人对峙时牢牢抓住青珛的叁心二意的心。
云来君的亲事也解决的很迅速,备上厚礼亲自寻了蓬莱仙翁,又将当初定亲时的信物一一奉还,言辞诚恳,态度谦卑,把同青珛的相识相知细细告知后,向来和善的蓬莱仙翁也未多说什么。蓬莱仙翁甚至又另寻的宝物恭贺云来君喜得良缘,只是当初定亲时云来山上送来是信物还在无辰仙姑身上,而如今无辰仙姑还在雪山下休眠,还需得一个四季轮回才能醒来。怎么着也是另一个当事人,蓬莱仙翁希望云来君估计无辰仙姑的颜面,暂时不公开同青珛的交往,静待无辰仙姑得知此事归还信物。
青珛对此事也并未觉得不妥,真要按照云来君的意思在云来山上大肆操办两人的婚事,前后准备也得个四五载,更何况青珛发觉近来的云来君很喜欢这种隐蔽的恋爱关系。
青珛无意间提起,如今这样偷偷摸摸,自己倒像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了。这话意外的让云来君体验到美妙滋味,存着也要青珛好好感受自己当初在凡间的感受,除了告知自己的几个弟子外,云来君最近正在愉快的享受这种秘密快感。
只是青珛沉迷修行,这让云来君很不爽快。
待到夜深人静,青珛才来到云来君的门前,扶手推门就吃了个闭门羹,云来君居然设下了禁制。
大门紧闭,窗户却开着,午后秋月仙子折来的花枝就插在窗口的琉璃瓶内,散发出幽幽花香。
青珛暗叹一口气,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门又突然从内打开,透过虚掩的门缝,能看清云来君背立在床边的身影。
哎呀呀,今天这样晚才来,惹人生气啦!
青珛走到云来君身后,乖乖巧巧的叫人:“东官诶~!”
回应并不热情:“不是要走吗,还进来做什么。”
“是东官设下禁制,珛珛打不开。”
“少唬我,不过是个低等法术,你根本就是连试都没试过。”
青珛从身后搂着云来君,拍着马屁:“东官那么厉害,对东官来说不过是个低等法术,可是珛珛就是不行呀。”
身前的人沉默不说话,青珛搂着人晃悠起来:“景哥哥~~”
这人在凡间的时候就吃这套,被秋荷管制着不肯跟自己亲密游街看戏的时候,只要青珛这样撒娇,便是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这时候也是同样,云来君看着窗边的琉璃瓶,再次重复了一边午后的话:“我房里的花都谢了。”
青珛从云来君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这花不是开的好好的吗?”
云来君这才把话说完整:“我房里的花都谢了,你也未来找过我。”
青珛又把脑袋缩回去,有些心虚:“那不是你说的,如今是要你主导,你什么日子插上花,我什么日子才能来。”
云来君顿时转过身来:“我一直不插花,你尽然就能一直不来寻我。”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呢?青珛真是有口辨不出,这半月里来过几回都没动静,还以为东官最近跟自己一样,也要潜心修炼不敢打扰呢!
青珛只好转开话题:“我近来每日都在后山修行练气。”
云来君咬咬牙,不甘愿的道:“我近来每日都在后山看你修行练气。”
“你偷看我?”小仙子雀跃的抬起脑袋,眼睛亮晶晶。
云来君别过脸去,说出些难为情的话:“是我偷想你。”
青珛踮起脚尖,将云来君的脑袋转过来,欢欢喜喜献上虔诚的吻。
青珛觉得,情劫应该过去了吧,因为此刻,她只觉得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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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官 温柔刀
为了迁就青珛的吻,云来君仍由青珛捧着自己的脸颊低下头给予回应。
青珛的吻轻轻柔柔只用唇瓣触碰对方的唇。
云来君也足够有耐心,他的小青鸟一点一点的轻啄,他就定在那儿稳稳的迎接下一个到来的吻。
确定好彼此的心意以后,似乎等待着两人的便是漫长岁月的厮守,所以两人有着充分的时间慢慢享受这样循序渐进的接触。
只是青珛偶尔浮躁,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啄吻,突然就搂着云来君的脖子将人死死拉向自己,发起猛烈进攻。
作为最契合彼此心意的爱侣,云来君对这样的横扫千军的入侵也是非常配合。
她要缓慢体验柔情时,他给她温柔的反馈。
她要激情四溢的火花,他告诉她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明明是主动开始的那一方,青珛却在这个绵长的吻里瘫软无力,沉醉在心爱之人温热的怀抱里,感受着身体相拥时对方那处火热随着自己的亲吻是怎么苏醒,怎么紧紧贴合着自己的小腹。
青珛被这个甜丝丝的吻迷的晕头转向,靠在云来君胸膛上气喘吁吁的告饶。
还没怎么样,青珛就已经缴械投降,但不巧了,云来君这时劲头正望。
“东官,不要了。”
云来君笑容温和,打横将青珛抱起,往床榻行去,语气里是打趣:“这就受不住了?”
“青珛仙子就这么点能耐?”
云来君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青珛以青珛小仙的身份在云来山上好好修行,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可是都到了这样的时刻,还在叫着青珛仙子,难免不是故意为之。
明明是自己当初为了将人留下提出的要求,如今这模样又带着些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青珛看在眼里,备觉好笑,为云来君这样为自己苦恼感到心酥,也为云来君还是像从前那般偶尔露出的稚气感到可爱,心中又生起些逗弄人的主意。
青珛被云来君放在床榻上,仰视着站立的云来君时,戏精附体的演起戏来:“珛珛确是个没什么能耐的小仙,哪里像云来君这般厉害呢。”
如非人前,青珛几乎从未叫过对方为云来君,私下缠绵悱恻,向来唤的都是东官,相公,好夫君。咋的一听见青珛学着自己可疑疏离的语气,云来君顿时明白这丫头在玩儿什么花招,再难隐忍的将人一把推到在塌间,狠狠的欺身而上:“呵,骚货。”
“都爬到本君塌上,我看青珛仙子可是很有能耐。”
青珛略微挣扎,似是反抗:“青珛冤枉,明明是仙君强行将青珛抱到塌上的。”
许是刚刚就情难自禁,许是场景带入让云来君更加愉悦,湿润的吻落在青珛耳边时,粗重的呼吸也响在青珛耳畔:“那刚刚是哪只妖精先招惹本君的。”
“仙君不可。”
“仙君不要啊……”
一推一拒间全是欲拒还迎,葇荑小手抵在男子胸前,粉嫩唇舌娇滴滴的说着不要不可以,可惜不足片刻就配合着对方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衣。
青珛故作羞臊的捂着脸:“求求仙君,饶了青珛吧。”
“青珛家中已有夫郎,仙君万万不可啊。”
原本旖旎的氛围因着青珛这入戏的一言变的可怕起来,这话像是触碰到云来君的逆鳞,云来君停下手中动作,呆愣两息后隔着衣物凶狠的拿着跨间凶兽朝着青珛腿间撞去,眼尾绯红,声音冰冷严厉是在提醒也是警告:“刘杨青珛!”
青珛暗道不妙,经验丰富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各种情趣青珛都已体验过,太懂得了怎样让男子兴奋,怎样引导别人服侍自己。云来君也确实太会取悦她,刚刚意乱情迷间爽过了头,惯性加戏,忘乎所以闯下祸事。
云来君不是承微,不是其他男子,这种强制的禁忌感能够让别人感到兴奋,但是云来君不行。
但是云来君方才分明也是有冲动的,只是那种情趣来自于半推半就的强制,而不是……
青珛明白云来君情绪突变的缘由,心儿瞬间又融化软绵的一塌糊涂,甜言蜜语是发自真心的要说出口:“青珛家中郎君,名唤景东官。”
“是青珛一生所爱。”
“东官是青珛见过最好的男子。”
“东官他……”
还有许许多多的彩虹屁可以吹的,但是被云来君的吻堵回去了,结结实实密不可分的吻,带着刚刚的余怒,把人亲的都快喘不过气,云来君才放过青珛,命令道:“不许想他。”
看来是哄好了,就是没想到连自己的醋也要吃了。
青珛松下口气,又愈发的骄蛮起来:“不,我就要想。”
“东官对珛珛好。”
“东官疼珛珛。”
“东官从来不会那样凶珛珛。”
“你总是对我凶。”
“珛珛只喜欢东官,珛珛只喜欢东官,不喜欢云来君。”
“不行。”云来君有些心慌,他自然知道作为景东官的时候自己对那丫头有多么纵容,而以云来君的身份相认之后又怎么狠下心来教训过这丫头。
云来君语气里难免带上些讨饶和讨好:“珛珛也要喜欢我。”
“我今日不那般放浪,珛珛也喜欢我好不好。”
其实云来君近日在情事已经极近温柔了,自打那回粗鲁了些,使得青珛嗓音嘶哑了好些日子,之后的每次亲热都是耐心呵护,蜜意柔肠。
但此刻更把青珛奉为珍宝,小心爱护:“珛珛,我轻轻的。”
青珛哪里受得住这个,云来君的温柔要把她溺死,这些日子不敢同云来君亲近,就是因为那种销魂的温柔让她欲罢不能,回味无穷。
青珛是真的向往,也是真的害怕,推开人的动作的认真的:“东官……珛珛不要了……”
东官 白月光
青珛再一次感受到了上古之神经历漫长岁月时培养出来的顶级耐心。
她只是轻轻的推了推身上的人说不要了,云来君便细微的觉察到了青珛的那一丝胆怯,将人压在身下却不再动作,只是亲吻,吻她的发丝,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脸蛋。
然后云来君的吻落到青珛耳边,用他那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念着青珛的名字。
那声音低低的,沙哑的,伴随着呼吸声,迷进了青珛的耳朵里,耳蜗里,大脑里,心尖里。
完蛋了,更喜欢东官了。
青珛再次主动抱紧了云来君,回应他细碎的吻,她也要吻他的脖子,吻他的下巴,吻他的胡茬,吻他的唇。
贴合到一块的唇便再也分不开,薄唇含着樱唇,大舌勾着小舌,久久纠缠,你来我往,不亦说乎。
他那里火热着,坚硬着。
她那里火热着,湿润着。
然后两处就融合在了一起,碰撞在了一起。
它们彼此吸引,它们互相需要。
他们两人再也分不开了。
青珛本以为,没有比再遇到东官更让她高兴的事了,如果有,那一定是趟在他身下,被他一次又一次送上顶峰的时候。
可青珛没料到,这六界之中居然还有比与心爱之人交合更快乐的事。
那就是青珛在高潮之中进入了云来君的神识。
青珛听说过神交这种古老的传说,但这个传说众说纷纭,有人说那是销魂滋味,有人说那是无边地狱,听他一言我一语,青珛大概明白了神交这件事,必须要完全信任彼此才能进入对方神识,稍有差池便会有巨大反噬。
尽管如此,也依然会有双修的侠侣冒着风险尝试神交。
尽管如此,那毕竟也是少数。
毕竟无论是进入别人神识的闯入者,还是被人闯入神识的接纳者,修为较低的那一方,往往承担着高风险。
更遑论是青珛与云来君这样巨大的修为差距,所以云来君从未想过要在此时同青珛神交,可他只是在同青珛共同攀上高峰的时候有片刻的完全放空,就一个不留神的将青珛仙子拉入了自己的神识当中。
云来君无奈叹气,果然是,好喜欢好喜欢他的小青鸟,喜欢到只要不克制,神识便会不听使唤的去纠缠青珛,好像个不知羞的流氓。
青珛也没想到自己对云来君如此毫无防备,他的神识稍加勾引,她便义无反顾的前去造访。
可青珛也没打算就这样退出,云来君的神识里是他的本体,宽广的树冠将她笼罩,枝叶藤蔓将她缠绕,那些不听话的小树枝们还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让她感觉酥酥麻麻又痒又燥。
仅仅只是短暂的进入了云来君的神识,青珛便再一次感觉到了电流涌动周身的快感。
“东官……”
青珛有气无力的发出娇吟,只有枝叶轻摇,不过青珛明白,那是东官在回应她。
青珛索性彻底束手就擒,化为原身栖息在了树干上。
明明是闭着眼,可那些树叶好像都成为了青珛的眼睛,青珛不仅能看见天边云卷云舒,甚至还能看见有个身穿彩色羽衣的少女朝着树下走来。
当那彩色羽衣的女子走来时,青珛明显感觉到了栖息着的大树在颤抖,还没等青珛来得及细问云来君,便听见树下的女子在说:“我要走了。”
“凤凰要带我去寻我的母亲。”
“临走前,你也不肯让我见见你的肉身吗?”
青珛感觉到身下是树枝开始为难自己,有的在拉扯她,有的在阻拦她的视线,但她还是能狡猾的躲开来,扒开树叶往下看。
青珛能看见远处彩衣女子刚刚走开的方向正有一名男子慢慢朝树下走来,而在树荫底下,一团金色的光圈慢慢凝结成一个少年模样。
只是那少年似乎初初学会幻化人形的方法,只能模糊的形成个光影,少女伸出手想要触碰,只是徒劳的穿过一团空气。
更要命的是,那团人影还未捏出五官。
少女惊讶:“哎呀,你怎么还没有脸啊?”
稚气的少年音传来青珛耳边:“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少女跺脚:“怎么样都可以,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脸,将来寻到母亲,我才好来找你。”
那团光影瞬间消散,在空气中变为四处流散的萤火虫,说话的声音也七零八碎的:“你既要跟那鸟人走,就不稀得你再回来。”
少女追着萤火虫,却什么也抓不到,直到远处的男子开始催促她,她才妥协的对着虚空说道:“那好吧。”
“不过咱们说好了。”
“你是我的。”
“无论你的肉身修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
“就算你一辈子捏不出脸来。”
“你都是我的!”
少女再没有得到回应,等到远处的男子已经走进,这才讪讪的挽着男子的手离去,留下两道远去的背影。
只有青珛看见了,一圈金色的光影,从背后进入了男子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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