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蜀南葵葵星
一直找寻不到东官的这些年里,青珛的男宠可没有少养,直到跟承微确定关系,才心痛不已的遣散后宫。是啊,即使是因为要跟承微在一起,青珛送走最宠爱的男宠平帛当晚还是忍不住按着平帛大干了一场。是啊,即使是跟承微在一起了,青珛也从来没觉得承微就应该对她什么样,不该对她怎么样。即使承微丢下青珛去了南海,偶尔才能回来一趟,青珛没觉得不舍只觉得轻松。
承微不在的日子,青珛很刻苦的在修炼,若是承微回来的太勤打扰了青珛的修行,青珛小仙也是闹小脾气的。只有那种修为小有突破,喜悦找不到人分享,元道仙君的耳朵听的都要起茧子,青珛才会趁着这股高兴劲头赶去南海找承微炫耀。
多么的独立啊,不用依附着谁,也不用依赖谁,就算是仙魔同修,青珛也靠着自己从散仙修成了正经小仙。青珛自以为这是一种带有阅历的成长,在凡间那遭走下来后,魏另能带给她的伤害都因为景东官留给她的包容抚平,青珛在后来的感情中,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受伤,也学会不要让对方伤心。即使她有不止一个的男宠,青珛也学会了不让任何人为她难过。
不要让人伤心,不要再像伤害东官那样,让东官感觉难过了。青珛再回不到凡间那世,天上地下再寻不到东官这人,没有办法跟他说对不起,没有办法弥补他,独自成长的几千年里,青珛能自己琢磨明白的也只有这些。
可看着面前冥思苦想的云来君,青珛觉得自己这两千年可能是错了。她找东官,不是想要道歉,不是想要弥补,就是想他而已。她也不要什么坚强独立,如果东官是颗树,她非得是寄生的藤蔓狠狠缠绕在他身上,永生永世不得分离。
喜欢东官,几千年里想着他,挂着他,现在还要缠在人身上。云来君要是这会儿抬头,便能看见青珛能把他吞进肚皮的眼神。
刘杨青珛家的景东官是去不了南海的,青珛仙子惦记上的云来君就更惨。
云来君只是专注思索了片刻,目光没有落到那个近来升阶以后变得些许玻璃心的矫情仙子身上,就搞得矫情仙子要使诈。
青珛捂着眉心,直直的就往后仰去,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晕倒,只有豪赌一把,是摔个头破血流还是重新得到他的关注,青珛在赌,赌自己能赢。
重逢那日和好的太顺其自然,东官原谅她的太快,床单滚的太早,给青珛营造了人生叁大错觉之一的——他好喜欢我。
自然,青珛没感觉错,但青珛同样也感觉到了云来君的改变。东官还是东官,东官又不只是东官,这位拥有东官记忆的云来君,她要是再惹人伤了心,他可能就会再像大殿内那般撵人走,可能就会再像眼下这般冷冷淡淡。青珛害怕因为承微的缘故再次伤了云来君的心,可青珛此刻更害怕真的失去东官。
云来君手疾眼快的将青珛仙子搂在怀中,语气因为关心变得严厉:“刘杨青珛,你再修你那劳什子的邪魔妖法,休怪本君废你修为。”
语气虽严厉,但是满满关心,说完话就已用灵力探测青珛周身。
被熟悉的草木清香拥在怀里,青珛心满意足,东官还是关注着她的,就算是走神也留意着她。可是东官又好凶,东官从前可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提醒着自己不要矫情,可还是觉得哪里不是滋味,青珛窝在云来君怀里,闷闷的说:“好难受。”
确定怀里的小仙子并无大碍,云来君收回灵力:“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
“你有什么好心里难受的?”
自打在心魔幻境的洞房花烛夜后,青珛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奇异。尽管东官在生气,可他是在乎她的,所以才会在那个清晨忍耐着拒绝欢爱,才会督促着自己修炼,才会接连几日跟着幻境内的假人悠哉乐哉的过家家也没再碰过自己。
他明明是想的,青珛能感觉到,可为什么,为什么东官开始这样对自己了。
青珛拉着云来君的手放在左胸口,娇娇滴滴就是要勾人:“东官凶珛珛,珛珛心里好难受。”
明白怀里的人儿在撒娇,云来君担忧的那份心松下,替人揉着胸口:“多难受?”
不揉还好,这一揉是真的非常难受,久别重逢早就应该缠缠绵绵大战叁百回合,可初相遇短短一回就导致青珛神魂不稳;净灵池那次倒是酣畅淋漓,但完事以后就开始了冷战,开始了大殿撵人;在心魔幻境内的洞房花烛夜弥补了心中多年来的遗憾,可那应该只是个甜蜜故事的开始,哪里有云来君这样除了催促新婚妻子调息凝神就再不碰娘子的夫君呢?
被云来君体贴的揉着胸口,青珛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应当变得更像魔女了,不然她怎么会这样淫荡,这样急切的想再次跟东官交缠在一起。
“东官~”女子脆生生的娇呼。
“怎么?”男子简单却隐忍的回答。
“东官~东官~珛珛难受。”
“哪儿难受?”看着怀里的姑娘抓着自己的衣领强忍着不露出呻吟,云来君这才将手掌下移,发狠用力抓紧那团软肉:“这儿吗?”
青天白日柳树下,在东官面前始终时不时就浮现出席草城里姑娘娇羞的刘杨青珛,将头在云来君的坏里埋的更深,就是不回答。
云来君不紧不慢的揉着酥胸,胯下猛兽一点一点抬头苏醒,可他还是那么镇定自若,很耐心的复尔又问一遍:“这里要是不难受,本君便不再替青珛仙子轻揉了。”
“难受,就是这儿难受。”再受不住云来君这些欲擒故纵的伎俩,青珛难耐的挺着胸脯,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进攻:“珛珛的胸儿难受,涨的好疼,要东官含两口才能好。”
“哼,荡妇。”一把大力捏下去,任凭软肉在掌心四溢,可也顾不上这些粗暴,如果可以,他还想更残忍一点。
云来君再难忍耐,这几日他已经憋到极限,叼着雪乳狠狠咬下去之前还再强调着:“你个荡妇。”
东官 求您
不远处还有散学后还不肯老实归家的童子在溪边踩水,上游浣衣的妇人的告诫声还能传进耳边,青珛的外衫却已被扒光垫在身下。
青珛捂着曝露在空气中的上身有些惊慌失措:“有人。”
“怕什么?”见青珛遮住胸口,云来君顺着往下浅浅吻去:“不过都是你幻境中不复存在的虚拟,紧张些什么。”
恍然醒悟过来,向来脸皮子薄的东官做出这样大胆之事,不外乎即使这样露天席地的野合也没什么打紧,那些都不是真的人,可青珛还是没有办法像云来君这般坦然自若,当周遭一切都不存在。
而且东官说什么?这是她的幻境?这是她拟构的世界?不是云来君的?
青珛没来的及细想并追问,云来君已吻到蜜穴处,不满的将花蒂含进又吐出,语气颇为不满:“走神。”
“我这样待你,还不够让你舒服吗?”
“还有心思惦记旁的?”
“嗯?”
是舒服的,不仅是身体上的舒服,东官这样耐心的前戏,东官再一次跟自己亲密接触,东官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不止是让青珛觉得被伺候的好舒爽,连青珛那颗近来总是会胡思乱想的心也熨帖的很。
更何况从前羞赧腼腆的男子,最近在情事上尺度更拓宽,这改变让青珛异常的满意。
不是说从前的性爱不快活,而是从前白纸一般干净的人儿,云来山上的谪仙,天上皎洁的明月,清澈的那汪泉水,都脏了,被玷污了,被自己这滴墨晕染,逐渐放开束缚,白纸上有了画,谪仙有了清,明月遇上乌云,至于泉水嘛,全都化成淫水打湿衣衫啦!
就这样在每一次的亲近里更加绽放自我,这让青珛感觉到养成的、调教的成就感。
做得好便要有嘉赏,青珛明白没有什么能够比悦耳的春吟更能鼓舞身上的人,于是青珛也不隐忍,极力抒发自己的愉悦:“舒服,珛珛舒服的,东官弄的珛珛好快活。”
蜜穴内接连不断流出的淫液也是快乐的最好证明,云来君尽力用舌将它们都卷入唇中,也依然吞不完那些蜜汁,抬起头时,嘴边都是盈盈水光。
能够让心爱的女子在自己身下爽成这幅模样,云来君心中也有顾莫名自豪的成就感,两指并拢探入洞中,嘴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湿成这样,可见你是真的舒服了。”
那可真是不要太爽的美妙滋味,但这人向来对自己的身子太过熟悉,青珛不愿意就这样叁两下就泄在云来君的手中,青珛伸出手,想要勾着面前人的脖子,因着这样的姿势又够不着人,只能娇唤着:“东官……”
怎么能不懂青珛的意思,她素来喜欢两人面向的姿势,光看着人不够,即使下身紧密契合的时候,也是爱跟人紧紧相拥,时常是插着下边的小嘴还不够,还要缠着人亲吻。
云来君俯下身来,好方便青珛能够搂着自己,又果不其然的,那两只小手一搂上自己,胡乱的吻就迎面落下,从眉眼到唇畔,密密麻麻的吻砸来还不够,硬是要把红舌往自己口中送。
云来君被吻的难以招架,急切分离后又听嘴上得空的仙子在自己耳边呻吟:“东官,我要你,要你。”
玉龙早已昂首,云来君却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这不是正给你。”
“不是,不要手,珛珛想要东官。”
“东官,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求您了,肏肏珛珛吧。”
重逢后的几次交合,云来君好像也发现了,即便是跟从前不同,是更粗鲁些的、更激烈些的行为,青珛仙子也依然能够接受。
到底,到底还有过多少男人才会变成这样?无法抑制的醋意就泛上心头,云来君手上依旧动作,脸却微微抬起不再让青珛可以轻易吻道。
又霸道蛮横充满强制性,又拈酸吃醋委委屈屈,云来君便是用这样一种怪异的语调望着青珛说:“什么小东官,鸡巴两个字就这么说不出口来吗?”
青珛从云来君这样的人口中听到鸡巴这样的粗鄙之言,本就已经很满足的肉体再这样被刺激,简直就快要溢出来了。青珛额头薄汗微启,脸上红晕渐显,根本无暇回答云来君的问题,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可只有一片空白。
云来君见着青珛只是双眼无神,满面春色的望着自己,狠起来连自己都不对付,明明已经硬的要爆炸,就是堵着口可恶的难受劲不肯妥协,手上动作快到出现重影,嘴上咬字都在发狠:“说不出便不操你了。”
(新的梯子不好用看到评论了也没有办法回应,明天还会有一章)
东官 吻我
“说不出便不操你了。”
这话像主导者,说不出口我可就不操你了。但青珛感受到云来君那处滚烫的火热,仿佛又从这话里听出些撒娇的可怜像。怎么就委屈上了呢,好叫人心疼,青珛再次朝着云来君伸出手去:“要的,东官,珛珛要…”
可那醋意大发又觉得自己委屈样的云来君,早就把头埋进雪乳之中,又撕又咬,又重又轻,红红紫紫留下片片痕迹。
伴随着云来君手上从未停止过的动作,青珛始终没能说出云来君想要听到的荤话,就那样子直接攀上了高峰。
感觉到手指被青珛绞的老紧,云来君才沉默着抽出手来,就着滑润的粘液朝着自己等待释放的那处抹去。
一手将高潮后疲软的青珛搂在怀中,一手上下撸动着巨龙,闻着怀中女子的少女香味,云来君吃力的自力更生。
青珛靠在云来君肩头,双身紧紧搂着男子紧实的腰身,听着男子偶尔发出两叁声的破碎呻吟,逐渐从极乐世界找回神智,然后顿觉不妙。
怎么会这样?云来君并没有排斥跟自己的亲近,可自己都那样求他了,为什么还不肯操进来?
青珛顺着云来君撸动的方向将手搭了上去:“东官,你不想要珛珛了吗。”
“怎么不要。”搂着人翻转过身,云来君换到了下位靠在柳树上,将那只白嫩小手裹在鸡巴上:“给我弄出来。”
青珛机械的跟着云来君的动作上下套弄间,又见着云来君低垂着眼帘看自己,接受到了云来君的下一个指令。
云来君在说:“珛珛,亲亲我。”
青珛乖巧的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吻,云来君却只是飞快的碰了碰青珛的嘴角,就压着青珛的脑袋往下。
云来君又在说:“你亲亲它。”
虽然不太喜欢,可只有片刻的迟疑,青珛就已经将耳边碎落的长发勾在了耳后,低头吻在了灼热的阳物之上。
吻完还轻轻围着棒身舔舐起来,抬眸的时候不忘问问男子的感受:“东官喜欢这样吗?”
太过顺从,太过熟练,云来君望着匍匐在自己下身的青珛,既是征服的快感,又是莫名的不开心。
没有等到云来君的回答,青珛望着男子,努力将红唇张到最大,一点一点,吃力的将柱身都含了进去。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里,都是讨好。
青珛想的很简单,也不能太自私是不是?东官向来很顾虑自己的感受,哪回不把自己舔的爽上天?只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巨物插入喉咙的异物感,东官素来不会提这般要求。可是难得东官想要这样,青珛是愿意的。
青珛吞吞吐吐,吮吮吸吸,十足的卖力既是想要云来君舒爽,也是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毕竟是真的难受。
而青珛越是卖力,云来君脸色愈发难看,双手禁锢住青珛的脑袋,狠狠挺腰的时候,也终于问出了口:“你还吃过多少鸡巴。”
青珛瞬间停下动作,想要吐出嘴里的东西说上两句话,而那早有准备的大手堵死了青珛后仰的退路,又是个挺跨间,直接就顶到了深处。
太爽了,也太让人疯狂,不停动作时云来君还在问:“吃过魏另能的吗?”
青珛推着身前人,却被控制着只能无力摇头。
是没有过的,洞房花烛夜见到的是魏另能,青珛的第一次口交是带着愧疚的,不让景东官拒绝的,自发的主动。
而东官也是知道的。
整个凡间一世,虽然不多,但那是只有东官享有的独一份。
许是见不得青珛这般难受的模样,尽管被喉咙挤压的快感让人沉迷,云来君始终是慢慢退出半寸,放缓了动作。
而青珛也逐渐明白过来,东官在吃味。舍不得埋怨他刚刚的粗暴,小舌在马眼打着转,极力的想要抚慰东官敏感的心。
可云来君想问的又不止于此,被青珛卖乖的讨好着,又忍不住还是难受,着实是控制不住,谁让他已经知道了呢?
闭着眼,心一横,该死的问题脱口而出:“那承微的,你又可吃过?”
青珛吓的瞬间倒吸口凉气,可是嘴里堵的满满当当,那惊吓住的一吸气,爽的云来居是头皮发麻。
身下二两肉是无尽快感,可青珛这反应让云来君满心酸涩,硬是也要青珛要尝尝他有多难过。
不再怜香惜玉的大开大合,即使那些吞咽不及的涎液已经顺着青珛嘴角滑落,云来君也毫不心软:“刘杨青珛,你这该死的淫妇。”
“给本君含紧了。”
脑子嗡嗡作响,鼻间是熟悉的草木清香,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喉咙里是火辣辣的疼痛,一直到男子闷哼出声逼着自己将浊液咽下去,青珛仙子才能从窒息后重新呼吸。
“东官……”疼痛导致短短两个字,都嘶哑的不行,可青珛根本顾不上这些,粗粗披上外衣就朝着云来君离去的方向追去。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青珛过,即使是魏另能,也只是用临幸姨娘来让青珛心里添堵。更何况是被青珛吊着的承微,青珛根本不在意的平帛。
青珛也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被人这般折辱丢弃后,第一反应是去哄人。
可青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云来君红着眼眶低吼着释放在自己口中的时候,青珛清楚的看到了,他那眼角的泪光。
心被人撕开了,在云来君叫出刘杨青珛,在他自称本君,在那泪珠滴落,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青珛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
(追-更:wen (woo18))
东官 怨恨
只有痛苦来袭的时候,才会分外的清醒,青珛跟着云来君身后沿着溪边前行,开始有些理会云来君说这是自己的心魔幻境的意思。
两人说的都对,之前察觉到云来君身上出现的问题也没错,这无限扩张的心魔幻境的确是云来君无意识的手笔。青珛在阵眼处修行出来后见着的树下小童,也是云来君闲来无事的消遣。可青珛害怕人瞧见叫着羞时,上游那些瞬间消失的村妇是受到了青珛的感知。而此刻,云来君穿过小溪,走进村巷,空荡荡的幻境内再无旁人,这是两人的共同杰作。
这心魔幻境,居然是合二人之力形成的。
“东官,你等等我。”许是匆忙,青珛只将外衫虚虚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香肩,衣服也没顾得上系,粗略用跟细绳就当做腰带,又怕固定不住失去最后的遮羞布,绳子系的过紧,显得腰身纤细,再往下就是白花花的腿,和没来得及穿上绣鞋的光脚丫。
这模样,别说有多诱人了。
听见青珛略微沙哑的声音,云来君停顿片刻往后看了眼,只一眼,捏紧了拳头走的更快。
青珛看着云来君行走的方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早先青珛在阵眼内打坐的时候,云来君会在日出后前来,观察一下青珛的情况,又在日落时分离去。
心魔幻境内的时间走势诡异,有时日出日落不过眨眼间,便会出现云来君前脚伴着日落离开,后脚又追着日出而来。起初青珛以为云来君是在通过时间推演心魔幻境的规律,以便破除幻境。直到有一日青珛问云来君推演出什么来没时,才得到云来君的回答:“我并未演算任何,只是家去了。”
督促着青珛勤奋练功,自己却在心魔幻境内像模像样的过日子,每到夜晚,云来君都会回到景东官同刘杨青珛在栖霞镇的家中,就连此刻也是一样。
青珛气笑了,不再去紧追那人的步伐,就像他唤自己凡世名字一般叫出那人的全名:“景东官,你给我站住。”
就像青珛仙子听见云来君连名带姓的叫出刘杨青珛时会被震慑住一样,云来君也感到了一丝慌张,她每日都在身边唤着东官啊东官,可这次不同了。
家门就要面前,推开未上锁的木门就能踏进篱笆小院,可云来君还是止步在了小院前。
人是站住了,但只留给青珛个背影,转身都不肯。
如此也好,好多话直面云来君时,青珛也是说不出口的。
一如许多年前山清水秀的栖霞镇,只是如今这硕大的镇子里仅有位小仙和上神在沉默。
这沉默可怕,便让率先打破沉默的人说出的话都变得可怖。
青珛沙哑的嗓音平静无波,可她在说:“我恨你。”
云来君听闻此话后,原本就挺拔的身姿立的更直几分,喉腔里闷闷传来声响,是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原我这般境遇,是珛珛在记恨我,可告知我为何?”
青珛望着那人的背影,明艳的笑容挂在面上,可是无人能看见。
“柏树林中是因为仙君到访的缘故,凭白让我成了神隐儿。”
“不过无妨,小小磨炼,青珛自认为还是受得起。”
“可仙君你又为何再次出现,勾的人魂牵梦绕许下终身?”
“白白给人盼头,便又像玩腻般丢下不管,非要等到那木已成舟皆是定局,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上门提亲。”
“云来君,你说这事,是你可笑,还是我比较可笑?”
云来君缓缓转过身来,似乎有话要说,青珛不给机会,继续说下去:“凡间一世,我怨过,我怨阴差阳错,我怨造化弄人,但我从未怨恨过东官。”
“可你不是东官,你是云来君啊!”
“你明明可以,你有能力化解,凡尘小事对仙君您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又为何要那样待我?”
“珛珛。”云来君无力的叹出口气:“果然是恨着我,这些年来才躲着我是吗?”
青珛哑然禁声:“只是猜测。”
天上人间寻不出个转世的景东官来,赐由仙君打趣时的一句玩笑话青珛便记在了心头,那时候赐由仙君说,除了云来山上那位超脱六界之外的老祖,他连天帝在他凡间历劫时每日打坐几个时辰都查了个底朝天。
开始只是个不敢想的猜测,可那炉淬妖信誓旦旦的告诉青珛有股上古之力在窥探青珛的气息时,那猜测便从青珛心中破土萌芽而出。
将自己与炉淬妖绑定在一起,混淆视听的不让人找到自己,是不敢、不愿意揭开最后的窗户纸面对事实。
如果景东官只是景东官,那样温柔包容的男子便是青珛仙魔同修时的明灯,抚慰着青珛魔功大成时的躁动。
可景东官要不只是景东官,他是那云来山上的云来君,青珛便只感觉到愚弄和欺骗。而最让青珛恼怒的,是那怨恨中还有别的东西。
青珛思绪纷乱间,云来君肯定道:“因为记恨着我,所以你跟承微在一起了。”
“因为木灵珠让你感应到了我跟承微的渊源。”
云来君苦笑一声:“这一遭,我又算是输还是赢呢?”
“什么意思?”青珛有点懵,云来君不是景东官,他身上有青珛看不懂的秘密。
“你不必知晓。”已经感知到心魔幻境即将瓦解的云来君定定注视着青珛,缓缓道:“珛珛,我也恨我自己。”
“我恨我当年懵懂。”
“我恨我相信天道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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