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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喂——”薛眠愣了一下:“你该不是……不是把我放这儿自己走了吧!”
“想什么呢,”费南渡探身到车后座,拎了一只便利袋出来,朝他晃了晃:“水,面包,饼干。空腹那样喝酒,不饿么?”
“……哦。”薛眠低头摸了摸肚子。
好像是有点饿了。
费南渡取了食物,重新坐过来。薛眠看了看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吃惊的问:“你不是没……你哪儿来的车啊?”
“喝醉而已,”费南渡停下手里的事,转头看着他笑:“又不是失忆,这么快就全忘了?赵叔来接人,我让他把车留下,自己先回去了。”
“你要他把车留下?为什么?”薛眠不解。
“没有车,”费南渡打开一只面包递了过去:“怎么带你上山看夜景。”
薛眠这会儿被酒精控制,属于意识流,很好糊弄,不像平时那么气势汹汹的难对付,随便一句就能打发了,不再追着问东问西。
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封装面包不比新鲜的,有点干巴巴,薛眠下咽之时呛了一口,还没张嘴求援,一瓶拧开了瓶盖的矿泉水已经递了过来。
“……谢谢。”薛眠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水,转过头去喝了两口。
“以后不会喝酒,”费南渡也给自己开了一瓶:“就要学会拒绝。在外宿醉,很危险的。”
薛眠愣了一下,转回头看着他:“……怎么拒绝?”
“不喝,”费南渡也转过脸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或者直接走人。”
“可……”
薛眠本来是想说“可你又不是坏人,当着你的面喝醉虽然不是我本意,但也不至于危险吧”,然而转念一想,这话说出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语义牵强模糊,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什么,”费南渡又递了一包饼干过去:“不好意思拒绝?还是不好意思掉头就走?”
薛眠想了想,模模糊糊的点了下头:“如果是朋友……或者同学聚餐,直接甩脸走人,会不会不太好?”
“所以刚刚说了,还有一个选项,”费南渡说:“不喝。”
“直接说‘不喝’?”
“当然。”费南渡直视着他:“如果是真朋友,不会不理解你。那些强行逼你做不能做、或者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无需称之为‘朋友’,明白?”
许是已经见惯了这人时而吊儿郎当,时而挑剔讽刺,时而凶相毕露,这还是薛眠第一次在如此安静的氛围中听他说教,传授道理,一时适应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只好低下头咬着饼干发愣出神。
然后,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金属“咔嚓”声。
是烟鬼烟瘾又犯了。
薛眠悄悄转过脸,薄薄的烟雾在指间升腾,圈出一片朦胧的烟沙。那人安静的坐在烟雾里,上身前倾,两腿支开,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垂着的手指无声转动,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问你一个问题。”费南渡突然开口。
“……啊?”薛眠迅速回神,应了一声。
“我说,”费南渡低头吸了一口烟:“问你一个问题。”
“……哦,”薛眠嚼着一块同样干巴巴的饼干:“你问。”
“为什么你的笔记本上,画了那么多奥地利的风景?”
“……”
薛眠无声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自己随手的习惯,无意识的涂鸦,那些落在笔记本的不同纸页、不起眼的边边角角,甚至连图案都未必是完整的画面……
会在此时此刻,被一个人,这样提起。
他以为那些东西太不起眼了,都够不上被别人“发现”。
因为图案实在过小,也只是圆珠笔水笔,或者铅笔的几笔潦草勾勒。
谁会去留意?
谁能看得到。
以及……
这人是怎么认出那些风景是奥地利的?
“怎么了,”费南渡回头:“不方便说?”
“……不是,”薛眠仰头,对着星空喝了一口水:“不是。”
不是,不是。
然而不是什么呢?
不是不方便?
不是不能说?
还是……
“没关系,”费南渡似是看穿了他的犹豫,适时给出台阶:“只是随口一问。你可以像对待劝酒那样,直接大胆的拒绝。”
“没有,”薛眠放下水,无声叹了口气。他起身步出凉亭,站到那片漆黑的天幕下,放眼远眺视线尽头大片的华灯初上,静静道:“那里……是我爸爸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我一直很向往的一个地方。”
“嗯。”费南渡吸了一口烟,嘴唇微张,吐出几个连环的烟圈。
薛眠本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下去,问出“然后呢”,“接下来呢”,“后来呢”诸如此类,而要是他真这么问了,既然话头是自己起的,后面又该怎么继续……
毕竟这些都是压在心里,除了武小满和卞雪莉之外,他从没对谁说起过的秘密。
可费南渡居然没问。
只是“嗯”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这让原本处于被动位的薛眠一下子站到了主动席,话题的走向突然交到了自己手里,他既可以就此打住中止聊天,也可以继续深谈,说出更多。
该怎么说,怎么做。
他在思考,在犹豫。
在挣扎。
其实刚刚的那两句回答,应该能算是个交差了。毕竟任凭哪个提问者在得到类似于“我画它只是因为我喜欢它”这样的答案后,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所以,薛眠咬咬牙,再度张开了口:“你……还想往下听吗?”
???
???????
我在说什么???
怎么会是冒出这句!!!
明明刚刚脑子里精打细算后准备要说的是“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山,这里好冷”啊!
怎么回事?
我这是怎么了?!
※※※※※※※※※※※※※※※※※※※※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能看到曙光看到糖了哈,下章见~~
——爱你们~





竹马 秘密7
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好啊,”费南渡坐在那儿,声音是云淡风轻:“想听。”
薛眠:“……”
薛眠一时又狼狈又慌张,又后悔又失神,然而那两片薄唇和一副嗓子似乎从这一刻起便不由他控制了,它们上下一拨,主动张启,它们语调平静,缓缓道来。
“我爸爸……是一名翻译,从我记事起,他就被单位外派到奥地利驻扎。因为不能常常回家,所以时常会寄一些明信片回来,那些明信片上画的都是奥地利的风景,特别好看。”
“我是看着那些画长大的,可能就是从那时候起,它们就长在了我的脑海里,随手一笔,都是它们。奥地利……我没去过,但我想,它应该跟画上的一样美好吧。”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薛眠突然感到一阵脆弱无力,胸口翻涌着巨浪滔天一般的强烈酸涩,连鼻尖都红了,眼眶一湿,润润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即便是跟自己。
但费南渡不会明白这些,他在身后问:“现在呢,你爸爸还在奥地利外驻?”顿了顿,缓声道:“其实想他可以去看他的,既然也喜欢那里。”
心脏从酸涩变成尖锐的抽疼,拿刀绞着似的。那些痛苦的回忆波涛汹涌,浮浮沉沉,一浪接一浪,灭顶而来,几乎能将人掀翻入海。
薛眠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远方出神。
良久,他才说:“不会看得到了……”
不会看得到了。
再也看不到了。
谁能帮帮他……
他再也看不到那个想见的人了。
薛眠此时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费南渡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掐灭了手里的烟,起身走过去,还未站近,就看到一对——
一对极力压抑克制,却不住微微颤抖的肩膀。
费南渡一时讶然,驻足在原地,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突然这样。但他没等太久,几乎是在做出判断的下一秒便快步过去,从背后搭上薛眠的肩,声音很轻很慢,问:“怎么了?”
没有人应他。
除了那对颤得更厉害的肩,连带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却不是吹了冷风的那种颤栗,因为他听到了……
哭声。
强忍的哭声。
压抑,克制,委屈,痛苦。
这次费南渡没再犹豫,直接双手覆上他肩,将人掰转了过来。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双来不及遮掩的眸子,眼眶通红,睫毛轻颤,眸中雾气弥散,湿润潋潋。清亮的月华投影,那里面是星光遍布,却洇得让人心疼。
那种眼神,倔强里透着不甘、悲愤,怀着巨大的痛楚,紧咬着唇,还在忍,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几乎未作他想,几乎是一瞬间,费南渡展开双臂直接将人拥入了怀中,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别哭,别哭。
像是叠到顶峰的纸牌屋再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轰然坍塌。
像是极限负荷的砝码天平终于到了度量的尽头,坠落成灰。
薛眠紧咬着牙关,咬得口腔里都有腥甜血丝淌出,眼泪却不听话的涌出了眼眶,簌簌下落。
所有的自尊,包裹的蚕蛹,坚强的外衣,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春天,孩子一般埋在这个宽厚的,坚实的,温暖的胸膛里,浑身发颤,泣不成声。
“没有了……”
他喃喃着,言语着,倾诉着:“我没有……爸爸了……永远都、都没有了……”
即便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当亲耳听到这句时,费南渡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
薛眠……没有父亲了?
怎么回事?
但他没再追问下去,眼前这个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男孩已经让他足够震惊,他连劝带哄,手臂不紧但也不松的环着对方的背,覆在那丛黑发上的手始终轻柔的安抚着,揉按着。
因为贴得足够近,那些颤栗、发抖、抽泣隔着衣料全传到了自己身体上,清楚的感知着对方的情绪。
不安,害怕,委屈,愤怒,惊慌,无助……
很多很多,像是一口熄灭了多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再度爆发,释放。
熔浆四溢,热液横流。
晚风清凉,轻拂在脸上,树叶簌簌作响,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斑驳灿烂,偶尔甚至还能听到那隔着绵绵青山的车水马龙里传来的阵阵喧嚣。
夜越静,所有的声音就越被放大。
然后,费南渡就听到怀里的人闷闷哼哧了一声,像……像是擤鼻子。
嗯。
擤吧。
至少没再听到哭声。
这就好。
其实费南渡没见过身边几个人哭的,所以对于如何安抚在他面前掉眼泪的人,无从谈起经验丰富。但说来奇怪,不久前,当怀里这个男孩一双泪眼朦胧,眼眶通红,饱含各种复杂情绪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几乎是发自一种本能,一把将人拥入了怀中。彼时,他的脑海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念头——
别哭。
我受不了你这样哭。
那含着热泪的眼睛太烫了,他只想用尽所有办法,让那双那么好看的眸子脱离氤氲的水雾,让通红回归正常,让发抖就此止住,让这个男孩,别再伤心。
“……唔,”男孩闷哼了一声:“喘……喘不过气了。”
嗯?
费南渡回过神,赶紧将胳膊松开一些,但没有打开环绕的姿势。他低下头,见薛眠也垂着脑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双浓密卷翘的眼睫被水浸湿,微微轻颤,上面挂着两颗小泪珠,月光下闪闪动人。
“松开了,”费南渡微微一笑,想开口逗他:“快多喘几口,山上空气好,没有pm2.5。”
一句不算好笑的笑话,让气氛从微妙走向了自然。薛眠抬起头,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想必一定是狼狈极了。他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人,像在看一座博物馆里陈列的古希腊神像,高大,威猛,英俊,可以依靠。
片晌,有些委屈的说:“你别笑我……”
这孩子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推开自己,费南渡觉得很欣慰,否则自己用心安抚了这么半天,要是被他一把推开,未免太丢面子。
不过薛眠这个脑回路也太……太提神醒脑了。
“你这么好看,”费南渡不敢放松唇角,怕他误会自己“笑了”,弯一弯眼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人:“冲这个也不会笑你。”
薛眠无心听奉承,垂下脸,闭了闭眼,许久才说:“要替我保密。”
“当然。”费南渡立刻接话,一秒都没犹豫。
薛眠却摇摇头:“不止刚刚那些。”
费南渡不解:“还有?”
薛眠低头的工夫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与这人面对着面的抱在一起,倏然一惊,下意识就要动作。幸而费南渡早有预备,还没等他出手推人,已经先一步松开了双臂。
薛眠满腹心事,没有过多在意这些细节,搓了搓脸,返身去凉亭拿起矿泉水仰头喝了大半瓶,才把刚刚心下的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压下去一些。
“我……”他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词,又像是在权衡后面的这些话,要不要说。
费南渡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见他踌躇,垂眸想了想,抬步走了过去:“薛眠……无论你说与不说,说什么,我都为你保密。”
薛眠怔了一下,转过身去。幽深的夜色下,他看到两束深沉的目光,在黑夜里是那么明亮,静静的看着自己,说:“但我希望,你能说出来。”
“说出来,并不是因为我想窥探你的秘密,而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好受一些。”
好受一些?
真的会好受一些吗……
但也许……会的吧。
否则当年为何会对武小满倾吐那些过往,让他走近自己这颗蚕蛹,看到那些裂缝。最终,成了唯一的朋友。
一定也是因为自己知道,只要说出来,只要有个人愿意听,那些疼痛就会减轻很多,虽不至于愈合或消失,可……
可多了一个愿意陪你分担的肩膀,真的,会好受很多。
薛眠喝了一口水,余光看见另一瓶水安静的躺在长椅上,走过去,将它拿起,伸手一递,露出个淡淡的笑:“好。我……慢慢说给你听。”
该从哪里说起呢……想一想。
棠安是个特别漂亮的江南小镇,鱼米之乡,住在那里的人生活节奏都很慢,大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大城市的繁忙紧凑、川流不息相比,那里仿佛是一座世外桃源。
薛眠的父亲出身于棠安一个普通工薪家庭,独子,从小到大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时如愿以偿考取了那所他最想去的学府——同华大学。彼时,同华的校区还不在顽首山下,而在市中心,后来因为学校扩建无地,才整体搬迁到了新址。
同华虽然是理工科学校,但外语专业在国内高校排名里一直处于前列,属于赫赫有名。薛父毕生志愿就是成为一名翻译人,为此毫不犹豫的填报了英语专业,四年间学习更是勤奋刻苦,奋发向上,一刻不敢懈怠,终于学有所成,在毕业前被一家大型国企相中,提前录用。
薛父在同华毕业时,收获的不止是一份人人称羡的优秀工作,还有一段佳话姻缘。
原来,薛眠的母亲同样出身同华,专业美术国画。二人相识于一场校园联谊舞会,后来因缘际会坠入爱河,大二那年成功牵手,毕业后便举行了婚礼,正式结为夫妻。
新婚燕尔,成家后的夫妻二人一开始打算留在云州闯拼,毕竟薛父供职的单位在云州,如果回到与市区相距近百公里的棠安生活,两地奔波,影响工作,人也跟着受累。所以,他们就这样在云州生活了六年,彼时,夫妻二人的第一个孩子薛盼已经有五岁大,而薛母腹中也已怀上了第二个宝宝,便是薛眠。
那一年,薛父的单位出现较大人事调动,他被选中外派去奥地利工作,这一去就是长期外驻,可能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来。
权衡再三,加上那时薛老父亲身体抱恙,一双老人偏居棠安,也需要有人在旁照顾。于是,夫妻二人便将在云州数年打拼购置的房子车子卖了,带着钱回到棠安,再补上一半贷款,在棠安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大房,这样两个孩子能住得舒服些,老人们也可时常过来短住。
薛父的行期就在眼前,为了照顾老人小孩,薛母辞去了云州的工作,专心在家打理家事,好让薛父无后顾之忧。那之后,一家人便正式开始了两地分居、或说两国分居的异地生活。再往后,原以为最多三五年的调动能很快结束,可一直也等不来一纸调令让薛父回国,听说是国外的工程进展艰巨,至少还得再坚持五年。
薛眠后来才知道,就连他出生、满月、周岁这些一个人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大日子,父亲都没能赶得回来,为这个甚至都没抱过几次的孩子庆祝。
好在薛眠很懂事,虽说从小到大印象里最深的人只有妈妈和姐姐,但每年爸爸是有两次回国探亲的机会的,让他们一家四口可以定期团聚。虽然每次爸爸回家呆的时间不多,最长也没超过一个星期,可是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他不贪心,一年里起码还能见到两次呢,很知足了。
何况每个月爸爸还会寄来很多漂亮的明信片,那些丰富多彩的图画上面有形状各异的房子,有清澈见底的湖水,有特别翠绿的森林,还有蔚蓝蔚蓝的天……
“哐”的一声,轰然坍塌。
所有一切的憧憬也好,期待也罢,平静也好,安稳也罢,都在那个春末,在那片海里,那条船上,画上了休止符。
都结束了。
都摧毁了。
都……失去了。
孤儿。
孤儿。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有一天,“孤儿”这个词会落在这个清澈干净得像一抔泉水,单纯得像一只小鸟的孩子身上。
他不是孤儿啊。
他怎么会是孤儿?
不。
不!
不是的!
我不是孤儿!
不是!!!
“不是……”那些翻涌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奔过来,彻彻底底淹没了他。薛眠怔忡着,呢喃着,眼中再度涌上泪波,混乱的摇着头:“我不是孤儿啊……”
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迷蒙的视线外,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那么高大,站在漆黑辽阔的夜幕下,身上披着银色的月光,像磐石,像天柱,像一座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山。
费南渡张开双臂,这一次却没有走近。
他轻声的,却坚定的说:“别哭了,过来。”
薛眠还是哭了。
那块石头压了他那么久,他太累了。
从来都没有试着卸下来过,他太累了。
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腮边的泪,这一次,薛眠没再犹豫,没再想任何其它,他迈开不再迷茫的脚步,头也不回的,满心希望的,向那个怀抱,奔去……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的,抱到了,我这老后妈的心啊。
一点点的甜,这只是颗小糖糖。
ps:此刻薛眠羊并没有fall in love啊喂!just感激好不啦~
下章起正式重返现代时空,回忆篇暂时告一段落。后面还会再有滴~~让我们跟即将见面的大费大薛去打个招呼吧~~~
——爱你们~




竹马 旧烟1
按常理说,已经愈合的伤口没道理会无缘无故再度崩开,这种发生几率仅能用“离奇”一词解释的事件——
还真发生了。
薛眠掌心那道五公分的裂口在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洗漱时候,不知是牙刷握得太用力,还是那片皮肤经过一次流血的洗礼已经变得脆弱无比,总之,就是裂了。
不过裂归裂,倒不至于像第一次似的那么血流满手,只是洇了些血水出来,些微化脓,可能是天气渐热的原因。
今天是周五,按例每周这天的下午都会召开一场“项目进展评议”专题会,顾名思义,主要就是把有项目在身的员工聚到一起,将各自手头上的工作向高层领导汇报,以待批示。
非凡员工近五百号,能单独做项目的译员大约三百,剩下的就是辅助岗的助理秘书或财务、行政等后勤人员,无需参加汇报。而这有项目的三百人里,按层级高低与项目重要程度划分,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有幸进到l1会议室,与所长大人面对面亲切交流。
薛眠推门,一股诡异气浪扑面而来。
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头对头,围在一块电脑屏幕前交头接耳。一听响动,同时抬脸往他这边看来——
“薛翻,下午好。”唐柔微笑起身,向薛眠甜甜的打了声招呼,替他拉开旁边的座椅。
业务部总监王哲也看到来人了,笑呵呵的挥了下手:“薛眠来啦,过来坐。”
“王总。”薛眠笑了一下,又向唐柔点了点头,算作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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