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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豆沙殿下的西芋
可与苏同屋的白,竟沉睡不起,想来是病了。众人一路生多少都受到白的照顾,商量一番都表示时间宽裕,愿意耽搁些时日,请大夫诊治后待白痊愈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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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话说是不是让作者自娱自乐的?不懂,哈哈哈哈哈哈哈





荼蘼 良友3
阿永感激众人,便迅速出门请大夫。请来了大夫后,大夫手搭在白的手腕处片刻,边皱眉摇头,众人皆惊,恐是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凝重道:”非也,白公子身强体壮,并无任何毛病。“
众人不解:”如此,白为何不醒。“
大夫摇头,只说不知。大夫也觉得诡异,白的脉象平稳,大问题小毛病都没有,可就是卧床不起,这样的事情,他也是闻所未闻。实在无能为力,大夫只能建议去找镇上的蜀大夫。
渡源镇上最有名的医生是北巷的蜀大夫,蜀大夫架子大得很,从不出诊,想要看病必须去他医馆,可无奈人家医术精湛,绝对担得起妙手回春四个字。
众人一商量,决定雇个马车,抽两人和书童一同带白去北巷的医馆。苏与白是同乡,这种时候不好推脱,只得主动跟随。
恰巧被路简在街上晃悠,看到了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将白抬上车。看到正在帮忙的苏,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道:“苏公子,我有事情同你讲。”
苏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忙了半晌,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行人都没有脸。他道:“何事?”
路简却只是动了动口,好像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苏急了:“路道长,这个时候,就别开玩笑了!“
路简急了,大喊:“谁开玩笑了,你赶紧……,不然……“
一旁阿永此刻正烦躁,大声道:“我家公子病了,急着去找北巷的蜀大夫,小道士,你快一边去,别碍事。”
路简张口大骂了一声,声音惊人,惹得路人纷纷围观,路简才反应过来,他不是不能说话,他是不能说出真相!
他原本是想告诉苏,这一切都是织梦仙再搞鬼,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事情,可在梦境中,就是织梦仙的主战场,他目前的能力,怕是没有办法斗过织梦仙,改变梦的走向。
他只好远远跟着马车,来到北巷的医馆。大老远,就嗅到一股子妖气。妖气他闻得多了,有香的有臭的,可是这般干净,还透着一股子药味的妖气,他可是在此地,才头一次见到。
妖虽然是妖,不过妖气这么干净,恐怕也什么害人的妖精。路简刚到渡源镇就接连睡了几日,并没有寻找渡源镇强力的妖气来源,此行就当拜访下这位远近闻名的妖精大夫了。
苏跟另外一人随行,将白从马车上抬下来,放在阿永的背上,着急忙慌地进去,医馆一位灰色衣衫,面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男子,正再替人把脉。无论书童叫嚣些什么,他都仿佛没听见一般,想给面前得病人看好病,迅速写了药方。
前一个人刚走,阿永立刻插队,急切道:“大夫,快看看我家公子吧。”
蜀大夫被直接打搅了极为不悦,没好气道:“你家公子没有病,我也无能为力,请回吧。”
阿永没有让开,反而凑的更近,道:“大夫,只要治好我家公子,钱不是问题。”
“你家公子没病。那不是有个道士吗?让他看吧。”
阿永暗道,这蜀大夫果然是个脾气臭的。路简一路跟来此刻就站在他身旁,他虽不信路简,却也没别的办法。书童也是背的累了,大夫好歹没赶他出来,医馆的学徒按照蜀大夫吩咐,将他们带到后面单独的病榻。
同行过来的两人,和阿永一同进来,阿永想起之前对路简态度,正不知如何开口,路简道便径自走到床前。
路简知道白是怎么回事,流程总要走一遍的。他翻开白的眼皮观察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舌头,接着便用拇指和中指圈起。
众人以为他要做法,却没想到,路简只是用力再白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那声音甚是响亮,众人听着都觉得很疼,忍不住用手揉揉自己的额头。
阿永一下子就恼了,怒道:“你这道士,我家公子给你饭吃,你怎的恩将仇报。“
路简不理他,深思皱眉道:“奇怪。”
阿永是个急切地嚷嚷:“我家公子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苏害怕阿永冲撞了路简,引路简不悦,主动上前问道:“道长,白的情况是否不容乐观?”
路简一脸严肃的盯着苏,问道:“不是,难道苏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苏问道:“哪里奇怪了?”
阿永更急了:“你个道士,快想想,我这家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路简白了他一眼,道:“都说了不是病,他这是被织梦仙缠上了。”
阿永疑惑道:“织梦仙?可从未听过这样的仙子。”
路简解释:“织梦仙是一种能编制梦境并将他人困在梦境中的女鬼,就是说,你家公子是撞鬼了。”
身后的书生二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想想昨日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人,今天就撞鬼了,皆是一副复杂的神情,一方面哀叹白的不幸,一方面庆幸撞鬼的并非自己。
阿永不信:“你个黄口小儿,别信口雌黄。“
路简不爽道:“你家公子昏迷不醒,大夫又说没病,你说不是撞鬼,难道是撞仙吗?“
阿永本就是个急躁躁的性子,忍不住出声指使路简:“那你快为我家公子作法呀。”
那二人附和道:“对,作法。”
路简扬眉,怀疑自己听错了,确认道:“作甚?”
阿永道:“做法,驱鬼啊。”
路简苦笑,果不其然,又让他做法!看来这群人真拿他当神棍了。世人对修道人士的误解颇深啊,遇到什么事情都要作法,这得是有多闲,有鬼捉鬼,有妖收妖,祭天作法,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他道:“织梦仙都不在这里,我驱什么呀?”
阿永道:“刚刚你不还说我家公子是被织梦仙缠住了吗?”
路简简直要仰天长叹,跟阿永沟通太费力了,果然还是白从聪慧过人,一点就透。
“被缠上只是一种普遍的说法,并不是说织梦仙手脚并用,四肢缠在你家公子身上下不来,她只是用梦境困住了你家公子。”
“那我家公子,何时才能醒来。”
路简道:“看织梦仙的心情喽,也许一天,一月,一年,甚至一辈子,都有可能。”
阿永都快急疯了,看路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倒是说说,现下要怎么办?“
路简自己都在织梦仙的梦境中呢,实是爱莫能助,摊手道:“没办法,只能等,也许不久你家公子就醒了,也许织梦仙还会再来,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只能等。“
阿永只恨此刻出门在外,办事不便。凭借白老爷的财力,什么样的能人异士请不来,哪用得着听这个没用的道士鬼扯。
无奈只能带着白回客栈,其余众人一听白是撞了鬼,也顾不得天色,纷纷借故赶路了,只有苏跟阿永留下。
阿永一晚都不睡,踱来踱去,苏被吵得没办法,睁眼开口道:“阿永,明日你便启程回去,带人来接白回去。“
阿永惊讶道:“不行,我走了,我家公子怎么办?“
苏道:“放心,我在这里。“
苏虽然嫉妒白,但是这一路上白对他也照顾有加,他不是石头做的,也知道报恩。
阿永觉得苏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想了想便点头,第二天一早便出发了。
之后一连几天,阿永一直没有消息,白又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春闱的日子也眼看着就近了,苏内心焦虑,这时,店家敲响了他的房门。
“店家,可有事?”
店家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问道:“苏公子,白公子这是怎么了,一连睡了好些日子。”
苏道:“白公子病了。”
店家接着道:“是这样的,你看,白公子一连病了几天,而且那天听你们同行的人,说他好像是撞鬼了,你最好还是带着他去找大夫或是术士,我们毕竟是做小本生意糊口,若是有什么意外,恐怕担待不起。”
苏了然,眼下店家还是和颜悦色,若自己坚持不走,只怕得被赶出去,更不体面。苏表示歉意,便开始收拾东西。二人东西不多,苏很快便收拾好,便背上白,离开。
说来奇怪,镇子上的人好像都知道白被鬼缠上了,哪一家客栈都不肯收留他们,苏本想找个地方吃饭,稍作休息,也不行。
苏走了大半天,身上还背着一个,早已饥肠辘辘,筋疲力尽,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中还传来阵阵闷雷,就在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
苏转身,是正在街上游荡的路简。路简见到他们,欢喜道:“你们还在此地?“
苏使劲全身的力气,提了提背上昏迷不醒的白,防止他滑落,道:“这样,怎么走?“
路简无奈,这织梦仙的梦境多沉浸一天,对白都是一种折磨。他一个人在外风餐露宿都辛苦,更别说还要照顾另一个。他顺势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客栈吧。“
苏苦恼道:“被客栈赶出来了。“
“什么?“
苏道:“他们说,白撞鬼,晦气。“
路简像是早就料到,直接说:“要不我们去找蜀大夫吧,医者父母心,也许他愿意收留你们也说不定。”
苏刚想说好,但是背了白许久,滴水未进,一阵头晕眼花,眼睛看着就要晕倒,道士一把扶住苏,接着将白转移道自己的背上,神色依旧轻松道:“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苏想道谢,动动嘴,却再说不出一句话,路简只当苏本身就沉默寡言,并未放在心上。到了蜀大夫的医馆,蜀大夫果然并未说什么,就收拾出一间客房,并准备了些吃食。
苏填了些食物,气力渐渐恢复,他看看路简,面露犹豫之色,路简被他看得受不了,便问:“苏公子,有事?”
苏吞吞吐吐道:“是,是这样,我,我与白本是为春闱上京,现在却因为意外耽搁,可白迟迟不醒,眼看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想,我想……麻烦你照顾他”
“照顾他?”
苏看路简为难,忙道:“阿永,已经回去叫人了,再过些时日,阿永就回来接他了,所以,所以……”
苏的声音越来越小,路简有些怒了,白这个样子,他竟然放心把白托付给他一个外人!
“所以,你要丢下了他?”蜀大夫恰巧从外面进来,看他面色微怒,想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苏被说的不好意思,慌忙道:“在下还要赶去会试,已经耽误了些时日,怕是不能再就留了。”
蜀大夫冷笑道:“苏公子,客栈留不得的客人,难道我这里就能留得了吗?




荼蘼 良友4
苏一听这话,懵了,蜀茴适才不是爽快地收留,现下难道是改变注意了?连忙问道:“先生是何意?”
蜀大夫道:“我本以为你重情重义,特地留下来救白公子,才愿意留你们,现下看来,是我误会了。”
苏不知如何辩解,只是张张嘴,一脸茫然。
蜀大夫冷哼一声道:“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若她帮你,或许你明日就能启程,若她不帮你,我也无能为力。”
苏连忙说:“还请先生引荐。”
路简一听,也来了精神,这梦跟现实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些话他不能说,但一定有人能说。
蜀大夫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苏,苏打开,一脸疑惑,路简凑上去,只见上面写着奇怪的字符,像字又像画,一般只有符箓才长这样。路简虽然是第二次看,依旧没看懂这封信的玄机。
苏一头雾水,刚要开口询问,蜀大夫便道:“你们拿着这张纸到镇上的那座废宅。”说完便离开,苏着急呼唤,跟出房间,出门后却没有看到蜀大夫的身影。
路简看着这奇怪地字符,如论他朝那个方向看,如何施线性的法术,这字符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回过神来,见苏正奇怪的看着自己,他连忙道:“我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废宅,可从未见到其他人。”
苏惊喜道:“你去过?”
路简答道:“当然,这座废宅,在本地很有名的,据说常年闹鬼,这些天我都是住那儿,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废宅是苏最后的希望,即便路简说没人,他也坚持要去看看,本想立刻动身,只可惜累了一天实在动不了身,路简便劝他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陪他动身。
第二天,路简早早等在医馆门口,和苏一起去了废宅。路简本身就是从废宅来的,当然只是按原路返回罢了。
平时一炷香便能走到的地方,现在却好像远在天边。
二人走了一晌,仍旧为见废宅,当同一个摊贩第三次出现再他们眼前,路简险些口吐芬芳:怎么又是这个阵法!眼下的这个阵法,他已经是第二次遇见了!
苏自然注意到,以为是鬼打墙。正害怕不知如何是好,猛然间想到昨晚蜀大夫给的信笺,从怀中掏出。
路简看了一眼便说:“没用的,这东西你一直带着,若能破阵法,一开始我们就不会走进来。”
苏害怕道:“怎么办?”
路简道:“问路,这个时候,只能问路。”
苏疑惑道:“问路?”
路简先前在渡源镇外就被迷阵所困,本以为是一般的迷阵,可无论如何都破解不得。兜兜转转许多天,直到遇见了白一行人,所以路简猜测他遇到是指路阵。这个阵法又三个特点:
其一,除了他人指路,再厉害的法术都无法强行破解,无人指路,就只能等死。
其二,无所遁形,任何肉眼凡胎看不见的妖魔鬼怪,进了阵法个个现形,多么高级厉害的遁形术,在阵法面前统统失效。虽降低了难度,却也增加了风险:指路得东西若不是人,出来后身处何方就未可知了。
其三,如若是骨肉至亲同行经过,必不受阵法所困,而且还会让阵法永久失效。
路简道:“这不是鬼打墙,所以一定是有人设了阵法困住我二人,但是过路的不受阵法限制,若是阵法外的东西指路给我们,就可以离开。”
苏心中又慌又急,怕是没注意路简说指路的,是东西。他本不愿意与人随便搭话,但想在情况紧迫,他不得不主动向人询问。
然而镇上的人一听说他要去废宅,都惊慌的奉劝他,千万不要靠近,然后便仓皇离开,更没有人愿意为他指路,路简那边的情况,也大差不差。
就在二人茫然无措时,一个身姿高挑的姑娘恰巧路过。那姑娘身上传来阵阵脂粉的香气,一身衣服艳丽夺目,脸上妆容精致,额间一点花钿,红唇粉腮,眼中一湾秋水,盈盈波光,仿佛倒映着整片星辰。
苏只看了一眼,便深陷在那湾秋水之中。路简自幼修道,定力还是有些的。
路简狠狠拽了一把苏,他虽回过神来,却忍不住看向艳娘,路简怕苏被迷了心神,主动上前问询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镇上的废宅怎么走?”
那女子停下脚步,冲他微微一笑,指着身后的方向说:“你顺着这个方向往前走,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那姑娘一笑,苏就沦陷了,只觉春风伴着花香拂面而来吗,路简拍了他一下,苏才回过神,问道:“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姑娘说:“即已当面谢过,就不必再麻烦了。”
苏不愿就此别过,忙道:“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即使眼中毫无波澜,却也是动人心魄,她转身对着路简,柔柔道:“我与道长第二次想相见,道长怕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罢,我叫艳娘,若不嫌弃,改日来逸香阁小酌一杯,艳娘一定盛情款待。”说完,并不等于回答,身姿摇曳着离开了。
苏正沉浸在美妙的背影中,路简一把拽过苏,将苏的思绪也拉回眼前的困难。
根据艳娘的指点,果真很快找到了那座废宅。废宅废宅,顾名思义,是一座废弃的宅院,破败不堪,外墙有明显被大火烧过的痕迹,一道道黑色的印记,像是恶鬼索命的手指。大门被烧的只剩下一半,里面四处残垣断壁,荒草丛生,若普通人看来,的确很是恐怖。
路简好像早就知道些什么,让苏拿出蜀大夫给的信笺。苏被废宅阴森的气场所震慑,颤抖地拿出蜀大夫给的信笺。
刚刚打开,文字便动了起来,一个跟线条换面的在纸上移动,看起来异常诡异。
从未见识过这些地苏惊叫一声,便吓得跌坐在地,纸也缓慢的飘落在地上。
路简拿起纸,上面的内容竟变成了一幅画,画中的宅在,应该是废宅原本的完好时的模样,说不上气派,相较之前破败的模样,却好太多了。
路简看到苏惊魂未定的模样,问道:“怕吗?”
苏颤抖道:“怕。”
“还去吗?”
“去,白还在等我。”苏说这句话时,虽然整个人都再害怕,但眼神坚定,令路简着实为之震惊。
路简扶起苏,二人转身,再回头时,废宅地门墙竟变成了纸张上完好地模样。虽然诡异,但总好过刚才那副阴森颓败地模样,路简上前敲门,片刻,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开门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童,路简见那小童竟觉得有些眼熟,可他确定自己在废宅并未见过这名小童。那小童仿佛没看见门前路简,对苏说:“公子,我家主人等您多时了,请您随我过来。”
苏疑惑看了眼路简,再看了眼小童,路简仿佛并未察觉,他与那小童长相十分神似。不过看样子二人并不认识,他此刻另有别的事,便也不多问。方才听小童的说法,蜀大夫貌似已经跟这家主人打过招呼,说明了情况。
苏跟在小童身后,主动询问道:“劳烦小兄弟带路了。请问贵府主人怎么称呼?“
小简儿回答道:“我家主人说,唤她悦人即可。公子莫要客气,白公子付过报酬,您是贵宾。。”
苏本来疑惑,随即想起白出身商贾,怕是与这家主人也有些生意往来,便没多问,只是跟着小童,穿过过一个又一个回廊。
路简只觉得奇妙,他来渡源镇后一直睡在废宅,从外面看,废宅空间绝不可能这么大。他也不是第一次见,然而他依旧没有研究出其中的玄妙。最后实在懒得想,随口叙旧:“对了,你家主人可好?”
小简儿突然停住,转身直直地看向路简,“公子见过我家主人?“
路简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这么多天,他早就发现了,有些话他不能说,立刻改口道:“不是,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会住在废宅。“
小简儿回身继续向前,道:“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路简想起之前来不及问的问题,怕忘记了,赶忙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小童回答:“我家主人叫我小简儿。”
“小简儿?“路简轻笑,这声小简儿竟让他觉得此处有了些许温度,记忆力也有一个人,总是温柔地唤自己小简儿。他道:”这名字好,小简儿。“
“小简儿,你跟你们家主人是什么关系呀?“
小简儿答道:“她便是家母。”
路简觉得奇怪,什么样的家庭,让孩子喊母亲主人呢?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庭院中,景致简朴,只有样式最普通的假山池塘和花草,常年有人打理,倒也赏心悦目。
墙角有一棵荼蘼,荼蘼本不是什么稀有花草,只是此花本该开在繁花落尽之时,现下竟然长了一个花苞。一个红衣的女子,坐在池塘边,轻抚一旁趴着的奇丑的狸花猫。
景致算不上别致,就是那只狸花丑得突出,身上得毛色浑浊,有些地方已经十分稀疏,甚至完全秃了。这狸花是瞎的,仔细看,还能看到两边得眼皮下面,是只剩下瘆人得黑洞。
这只奇特得狸花,让本来有些害怕得苏,更觉得诡异。
小简儿开口:“主人,苏公子到了。”
苏了然,这家的主人便是面前的女子了。
悦人缓缓站起,转过身来,嘴上噙着笑,那双桃花眼不含半分暖意,脸上未施粉黛略显苍白,头上也只有简单的木簪。与素色面容对比,悦人的衣着有些过分艳丽,一身惹眼的红色,让人移不开眼。
世上美丽的东西都用红形容过,却没有一个词语,能用来形容悦人身上迷人的红色。
“公子,请坐。”女子清脆的声音,如山间清泠的泉水,涤荡心扉,也拉回了迷失于红色的苏。苏顺着女子的手,看向一旁的石桌石凳,坐下后,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姑娘,请你救救白。”
悦人倒了杯茶,递给苏,道:“苏公子,准备拿什么来换?”
苏接过茶,疑惑问道:“姑娘什么意思?”
悦人哂笑:“我姑且算是商人吧,等价交换,公子可懂?”
苏会意道:“白家里更是家财万贯,只要姑娘肯出手相救,事后必然会重金酬谢。”
重金似是没有打动悦人,毫无血色的脸上丝毫没有为之激动的迹象。
“事后重金酬谢?苏公子与白公子,并不是本地人吧?”
苏点头道:“不是。“
悦人了然:“说来简单,但若你们走了,谁知会不会食言?况且你又不是他家人,如何能替他做主?“
苏一时梗塞,结巴道:“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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