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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知晓
包子暗忖了一句色令智昏。
这真是一出昏招。
“包子,你主人呢?”年锦书转头问,薛岚死后,她一直都情绪不高,也没怎么笑过,这时候问起南归,眼里荡漾着一抹笑意,酒楼外的灯笼仿佛点燃了她的眼睛,又亮又妖。
包子面不改色,“我家主人去逛花楼了。”
爱逛花楼人设不倒!
雁回,“……”
这上哪儿说理去?”
“又逛花楼,你家主人可真爱逛花楼啊。”年锦书问,“这段时间,他又招惹多少魔女?”
包子理直气壮,“也就二十多吧,不算什么,我家主人没毁容前,啧,我要有他这容貌,我每天都换三个魔女。”
年锦书,“……”
雁回,“……”
雁回凉凉地看着包子,你是不是演过头了?
包子眼神回他,反正她又不知道是你。
“那可真风流又潇洒,雁回,你什么时候也学一学南归。”年锦书一手撑在桌子上,这酒喝得她热气上涌,她饶有兴致地问。
“学南归?”雁回挑眉,泪痣在光线下越发耀眼,“学什么?”
年锦书扳着手指算了算,“风流,潇洒,会勾人,会哄人开心,主要是……有男人魅力。”
雁回眼皮重重一跳,包子沉默是金。
坏了,这女人该不会喝醉了,胡言乱语吧,脚踏两条船,还喜欢他主人?
她又不知道主人是雁回,这就太三心二意了,主人可忍不住。
雁回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喜欢他?”
“喜欢啊。”
“喜欢他什么,爱逛黄楼,毁容?”
年锦书手指戳着他的腰,“他腰细,腿长,手漂亮,太吸引人了。”
雁回,“……”
包子捂脸,这场面,也太修罗场了吧。
“公子,年姑娘喝醉了,要不你们下去休息吧,你说的事情,我会安排好。”
“你去吧。”
包子如蒙大赦,迅速溜走。
雁回过去架着年锦书往酒馆后面走,还是住上一次过来住的厢房,腰细,腿长,手漂亮?这样特点的男人,可太多了。
她喜欢的类型,有些固定。
“肤浅!”小时候喜欢这类型,长大后也喜欢这类型,稍微长得好看,腰细手好看的都能把她的魂魄勾走。
雁回记得有一年的凤凰城学堂,年锦书就这么撩过凤凉筝。
那时候凤凉筝就坐在她旁边,她整堂课都在看凤凉筝的手,凤凉筝虽不良于行,可一双手长得着实漂亮,毕竟是作画弹琴的手,手指修长,均匀,几乎勾着她的心神,若不是萧长枫半途杀出,他都怀疑年锦书会喜欢上凤凉筝。
这情敌都没消灭干净,如今,他还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情敌。
年锦书哼了一声,“醋包!”
“你连南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一般这模样的男人,都很坏。”雁回不予余力地抹黑自己,“人家一天两个魔女,你也喜欢?你要和一群魔女争风吃醋争宠吗?”
年锦书定定地看着他,“一天睡两个魔女?”
“对!”雁回冷笑,“偶尔还三个!”
“哦,好厉害哦!”年锦书木着脸。
雁回,“……”
厉害是什么鬼?
“年锦书,你一个未婚的姑娘家,想什么呢?”
年锦书歪着头,“我上辈子死的时候,都已经三十六岁,可不是什么姑娘家了。”
雁回脸色一沉,倏然忘了吃醋这件事,南归什么的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年锦书在灵堂里提起过,她活过一辈子了。
她说,阿岚和大哥为了救她,死在昆仑镜内。
她死的时候,三十六岁了。
雁回握紧了拳头,她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等等,不是姑娘家,有什么意思?
“你……嫁给了谁?”既是重来的一辈子,那不可能是他吧,若是他,宛平城论剑后那段时间,她就不会那么虚情假意,她是临时变的主意,不要萧长枫,“萧……萧长枫?”
她嫁给了萧长枫,被辜负。
被萧长枫和楚莺歌联手害死了吗?
年锦书倏然卷起双腿,双手圈着双腿坐在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雁回差点不忍问再问。
“没嫁,一直想嫁,没嫁成。”
不知为何,这比嫁了,更让雁回生气,其实在他不知道在岁月里,他宁愿他的小姑娘不曾受过苦难,也不曾有过生死离别,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喜欢一个人,嫁给一个人,心想事成,子孙满堂,当然,这必须是一个良人,对她好一辈子,对她言听计从,宠爱纵容。
他希望,在他没参与的人生里,她过着平凡又温柔的岁月。
然而,若她上辈子过得舒心,欢喜,也有一个良人,又有他什么事情呢?
雁回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糟心,又嫉妒,那段他不曾参与的岁月。





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 第227节
“上辈子和这辈子……从宛平城论剑开始就变了,上辈子我在宛平城论剑上出了丑,萧长枫好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和我成亲似的,为此大哥还给了重礼。”
第558章 上辈子,你过得好吗
“阿锦,你上辈子,过得好吗?”雁回温柔地问,也早就忘了吃醋。
他坐了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他的小姑娘上辈子没他的看护,过得好吗?
大哥都失去了,她必然会过得不好。
若大哥活着,萧长枫有贼心没贼胆,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大哥死了,那就不一样了。
年锦书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要倾诉,“我过得不好!”
她过得非常,非常不好!
“爹死了,大哥也死了,阿岚也死了……你也死了。”年锦书眼泪差点落下来,她已经很久,不去想上辈子的事情,这一次薛岚的死,把她的情绪都挖出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伤疤,就这么血淋漓地浮现。
上辈子的伤痛,从未远离。
她也没有一刻忘记,她非常,非常清楚地记得阿岚死的时候,她内心的绝望,也记得自己举目无亲时的彷徨和孤单。
她一个人,跋山涉水,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她分担,也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对她说一句,阿锦,别难过。
雁回大惊失色,“阿锦!”
年锦书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哭起来,是那种马上要崩溃的哭声,在薛岚灵堂上,年锦书还没那么崩溃,她也哭,也很难过,情绪非常低落,可不像现在这种,好像沉浮在海上,马上要溺水过去的绝望,急切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浮木,可没有人当她的浮木,她陷在上辈子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雁回拥抱着她,力气大到要把她揉入骨血里,年锦书就在雁回怀里哭,哭得嗓子都哑了,哭得仿佛要咳出血来,眼泪打湿了雁回的衣裳。
“我谁也留不住,大哥,爹,阿岚,白灵,你……”年锦书难过极了,“我一个人都留不住,我以为重回一辈子,是为了让我弥补遗憾,是为了让我保护那些曾经失去的人,可我没做到,我没保护好阿岚,阿岚死了,阿岚还是死了,甚至……比起当年,阿岚还死的早了。”
阿岚还少活了几年。
雁回想起了在海上秘境时,年锦书就被薛岚和年君姚的灵牌所刺激到,那一次年锦书被噬心灵攻击,想起了心底最痛的画面,她差点被噬心灵所杀。
这一次薛岚的死,更刺激到了她。
她还记得海上秘境时,年锦书的狼狈。
雁回心都要疼断了,“没事,哭吧,我在身边。”
阿锦,我不会死的!
这辈子,我在你身边,我不会放弃你,也不会抛弃你,更不会伤害你。
年锦书真的在他怀里,哭得好难过,上辈子的阴影再一次浮现,那种孤独,绝望再一次淹没了她,她没喝醉时,还没觉得什么,理智会告诉自己,没关系,上辈子都过去了。
这辈子是重来一遍,大哥,阿岚都好好的,不会再出事了。
她以为这辈子已经过去了。
阿岚的死,让她明白一件事,过不去!
这辈子,该失去的人,她也渐渐在失去,她会失去阿岚,会失去大哥,会失去雁回,会失去爹,她最终又要一个人。
她无法接受。
这辈子,比上辈子而言,她过得那么幸福,她没办法接受,所有人都这么离开。
她会疯的。
飞升的路,都是这么艰难,一定要失去谁,才能证明什么吗?
可若是如此,她宁愿不要飞升。
她不想飞升了。
“我不要飞升了,我就当一个普通的修仙者,活几百年,够了,我不要飞升,不要把你们都带走,不要!”
年锦书的眼泪落在雁回的衣襟上,“我不要你们离开,谁也不行。”
“没有人会离开!”雁回沉声说,“阿锦,别难过,我们会救回阿岚,没有人会离开你,我也好,大哥也好,阿岚也好,不会离开的,我们还等着阿锦飞升,带我们鸡犬升天呢,阿锦,阿岚会回来的,你相信还魂铃,相信自己,这辈子已经重来一遍,上辈子我没陪在你身边,是不是?可这辈子,我在你身边,我不会死。”
就算要死,阿锦,我也拉着雪永夜一起死!
他是你的噩梦。
拉着他给我陪葬,绝对不会给他再伤害你的机会。
年锦书,“骗人。”
“不骗你!”雁回抱着她,轻声说,“我骗天底下任何人。”
雁回郑重地说,“可雁回,从来不骗年锦书。”
雁回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就听出了上辈子,她所有的苦难,一定都过得非常不容易,一定也过得很难受。
她一个人,过了一辈子。
所有人都离开她。
阿岚,年君姚,年凌霄,白灵……他!
上辈子他对她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就算离开了,她也不会难过,可其他人不一样。
他们都是她至亲。
她的挚友!
所以,她一定崩溃。
大哥和阿岚,年凌霄死后,她是怎么样一个人撑过来的。
上辈子,为什么他不在她身边呢?
她的眼泪,砸在他心上,又重又疼,砸得他心底全是戾气,想要杀了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别怕!”雁回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她,恨不得把她当成一个小婴儿,抱着怀里,轻轻地哄着,她太令人心疼了。
他第一次看到年锦书,哭得这么惨烈。
他恨自己。
既然上辈子和这辈子,从宛平城论剑时,走向不一样,那宛平城论剑前,那是一样的,他伤害了她,疏远了她。
若不是论剑时,她突然要嫁给他。
这辈子,或许他和她仍是没交集。
或许,他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萧长枫欺骗,最后宛平城落得和不夜都一样的下场,他疏远年锦书,是希望年锦书这辈子平安顺遂,是希望在他羽翼未丰时,年锦书远离伤害,他娘坠魔了,但凡是他关心的,阿娘都要抹去,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心里有年锦书,更怕年锦书不死心,仍要跟着他身边,他多害怕,年锦书像小粉一样,成了一大菜肴。
可若是疏远他的结局,就是她过得不好,被人欺负,最后家破人亡,她一个人颠肺流离,那他疏远她做什么?
第559章 上来一起睡
他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素鸢年锦书。
他后悔了!
这辈子,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他后悔了。
若是时光重来一遍,他或许会做出更好的选择,或许命运会有更好的安排,他不疏远年锦书,她就不会被萧长枫骗,也不会出事,她仍是宛平城的小霸王,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不管是悲伤的,喜悦的,遗憾的,落寞的,他都希望自己陪伴在年锦书身边。
倾尽所有!
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孩。
年锦书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睡得还不安稳,喊着薛岚的名字,好像薛岚就在她身边,在她梦里,是她无法抹去的记忆。
雁回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眉目,心里一阵阵难受,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她的姑娘,安抚着她入睡,他拥抱着她,进入了梦想。
她的梦,没那么甜美,仍是一片黑暗。
可在暗无天日中,至少,有他一道明灯,一直守护在侧。
“阿锦,好好睡吧。”雁回的后悔,伴随着仇恨,就这么涌上来。
雪永夜!
他发誓,这辈子他一定要杀了雪永夜,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斩杀雪永夜,哪怕付出生命,他也要拉着雪永夜陪葬。
夜浓说,雪永夜已经有了身体,他几乎痊愈了。
几乎!
好一个几乎痊愈,那就说明,雪永夜还没有痊愈,他仍是虚弱的,仍是有缺点,他还很孱弱,说不定乾坤图再声一个台阶,他就可以杀了雪永夜,这个人活着,对年锦书威胁太大了,他就像一条毒蛇,缠上了年锦书。
她所有的苦难,绝望,都是雪永夜带来的。
萧长枫和楚莺歌,早就不在她的生命里。
楚莺歌!
上辈子楚莺歌那么伤害她,或许,也有雪永夜的功劳。
雪永夜,必须死!
这个人活着,他永远都不安心。
年锦书睡到半夜醒来,她睡得不安稳,桃花酒度数不高,其实她没有醉,只是微醺,可这段时间积累的悲伤,被这股醉意激活了,全部散发出来,让她整个人都入绝望。
她明明想要调戏雁回,想要看他吃醋,看他说起南归时的酸意,那很有意思,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阿岚的死。
阿岚的死,就让她想起了上辈子。
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纠缠不休,她太难过,也太痛苦了,根本就没办法逃避。
阿岚死了。
是不是有一天,大哥也要离开她。
是不是有一点,爹也要离开她。
雁回也要离开她。
明明这辈子,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也从昆仑镜里出来了,还魂铃也提早觉醒了,为什么那些失去的人,仍是失去了。




重生后我渣了死对头 第228节
她彷徨,她绝望,情绪一点一滴被吞噬,凝聚,爆发。
猝不及防。
在宛平城时,她还能压抑,可到了魔界,反而压抑不住了。
“渴了?”雁回贴心地捧上一杯热茶,吹得有些温,喂她喝下,年锦书枕着她的手背,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在手背上。
眼泪滚烫了他的皮肤,砸落在她心头。
年锦书似有些不好意思,放开了他的手,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难受,抿唇看着他,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自然不好看。
她不愿意雁回见到她这模样,可偏偏,只有雁回,能见到她这模样。
“我不是故意哭得这么难看。”年锦书轻声解释。
雁回失笑,“想哭就哭,还分是不是故意?”
想哭就哭吗?
她从来都没有想哭就哭的资本,上辈子,她的情绪都是一个人消化,从来不曾想过哭泣,她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家里受宠的孩子,家里也没大人了,哭得再大声,也没人安慰她了。
渐渐的,她也就不打算哭了。
她变得坚强,也变得勇敢,她想要把自己的情绪,都隐藏好,谁也无法窥探她的疼痛和绝望,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
可事实上,她没那么坚强。
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回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阿锦,聊一聊吗?”
“不想聊,我要喝水。”
雁回把整个茶壶都拿过来,又给她倒了水,年锦书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嗓子很难受,干涩而疼痛,喝了两杯茶,整个人才舒服了一点点。
温润的茶水,滋润了她的喉咙,她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雁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年锦书刚哭得失态,有些不爽,瞪她一眼,“干什么?”
天还没亮,天际一片灰尘,厢房内的窗户是开着的,窗户后面是一片湖,也无人窥探,凉风徐徐,很是舒服。
年锦书不想谈上辈子的事情,那是她的心魔。
雁回笑说,“我的阿锦,哭起来,都这么好看。”
这彩虹屁,年锦书是服气的。
她知道,此刻她和好看一点都不沾边,一定红肿着眼睛,非常难看,可雁回竟然能说出违心之论,她也很佩服。
“油嘴滑舌。”
“我夸你好看,怎么是油嘴滑舌呢?”雁回哭笑不得。
“我这模样哪儿好看?”
“哪儿都好看!”
雁回有意哄她,笑着伸手问,“我的手好看吗?”
“好看!”
“腰够细吗?”
“哦!”年锦书抽抽鼻子,怀疑地看他一眼,大半夜的,发什么骚呢?雁回凑到她面前,微笑说,“你看我的脸,是不是比手,比腰更好看?”
年锦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雁回唇色天生偏浅,浅红的,淡淡的,眼角的泪痣血色浓稠,皮肤白皙,给人一种惊艳感觉。
他鼻子挺拔,唇形也好,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年锦书心想,哭得这么狼狈,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自己,在他面前一定很丑,她这么丑,雁回却这么好看?
“手和腰更好看。”
雁回一笑,翻着手给她看,直起来的腰,露出自己的腰,“这么好看的手和腰,想不想摸一摸,搂一搂。”
年锦书冷笑,“我的手不好看,我的腰不好看吗?”
“好看,哪儿都好看。”雁回哄着她,“还困不困,继续睡,我陪着你。”
年锦书还没从上辈子的情绪里出来,我陪着你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太温暖,也太眷恋了,她看着雁回的眼睛,想到雁回一晚上都坐在床边陪着她,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上来,我们一起睡。”
第560章 不守孝了,行吗
雁回,“……”
年锦书头发还散着,就穿着一件里衣,衣服单薄,骨架均匀,雁回喉结轻轻滑动,声音有些暗哑,“阿锦,若是我娘没去世,我们都成亲了。”
年锦书一脸茫然,“所以呢?”
他不愿意和她睡吗?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吗?”年锦书有些难过,她想要一个人陪伴,可这个人好像不太想陪她,她善解人意起来,这时候的善解人意就有些阴阳怪气,“哦,那算了,我不强人所难。”
雁回低头一笑,笑声低哑,更散发出十足的魅力,“我求之不得。”
他脱了鞋袜上床来,把年锦书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年锦书莫名地觉得很安心,他身上不知何时起,已没有什么药香,身上带着一点暖暖的青柠气息,非常好闻,她几乎是眷恋地腻着他,在他怀里,舒服又温暖,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所有的烦恼。
雁回喉结滚动了几下,有些难忍,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转过去。”
“为什么?”
“转过去!”
他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耳朵,男人的声音格外的性感,温热的唇碰到了她的耳垂,耳垂有些冰冷,可她的耳垂却热起来,滚烫到发红,两人近距离地这么看着彼此,都能看到彼此的眼睛里的倒影,那深邃,专注又火热的目光,仿佛只放她一个人,这样灼热的目光,让她的身体莫名其妙就滚烫起来。
雁回轻轻地撩着她长发。
目光暗沉,带着了一股欲火,她看着雁回的目光,慢吞吞地转过身,背对着雁回,雁回伸出手来,抱着她。
他的怀抱都滚烫起来,她的脸也都烧起来,她还嘀咕一声,“你什么毛病,要背后抱着我,我……”
年锦书倏然僵住了。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灼热就这么抵着她,雁回咬着她的耳垂,下身还故意顶了顶,声音沙哑而欲,“虽然时机不太合适,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禽兽,可对你的欲望,我没法控制。”
你知道,为何我不能和你一起睡觉了吗?
他舔吻着年锦书的耳垂,轻轻一咬,“阿锦,还要和我睡觉吗?”
那灼热,实在是太明显了。
年锦书心跳得快,她和雁回在不夜都时,有过更亲密的接触,那天意乱情迷,情绪到了,感情也到了,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害羞,或者回避的。
这一刻,让她觉得久违的羞涩感就这么爬上来。
欲望……
是人都会有欲望。
她心中默念,正常的。
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冲动,那岂不是……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脸上更烧得厉害,雁回却故意贴着她,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顺着她的耳垂一路亲吻到脖子,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几口,并不疼,感觉非常奇怪,浑身酥麻。
让她有一种……想要推倒他的欲望。
可他在守孝。
“阿锦,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又轻,又撩,又像是故意的,咬着她的耳朵在说,年锦书只觉得羞涩,脸红,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浮上来。
她说什么?
该说什么?
可她不说,雁回的手,就这么伸进来,撩着她的皮肤,那温热的触感,所到之处,都撩起了一大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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