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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星河
「澈然…你不该留她。至少,让她去朱鶯那,别留在身侧。」寰明语重心长,担忧起他安危。
「我确认过好几次,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本事也没有,比起一般草精还要不如,不过就靠那张脸。」同样撇见青蓿那几乎要昏晕的脸,承熙显得更为烦乱。
「光靠那张脸就够了…你看你…。」承熙这头,明显失了常轨,却还不肯承认。
「她如今…,不存杀我的心思。」承熙话声淡淡,寰明却一晕,这人,正在不断为那草精辩护。
看了看承熙鬱鬱的眼,寰明晓得这头和梔月扯上关係,怕是谁也劝不了他。这专情神鸟,百年前便铁錚錚证明了,见了梔月,他一向顽固执着上升,清明智慧下降。不如让他自己安静些好。
承熙少时赴鹿岭,且研修过那套化元赋形的术法,他想,这蓿草精有无威胁,承熙该还有些分寸。「总之,你小心为上。」喝了杯承熙倒给他的茶,寰明道:「龙谷…,我即刻啟程,回头给你消息。」
「嗯。」承熙简短应声。
寰明起身,又望了青蓿一眼,连他都觉得,好像真见到了那树谷梔月,若说这血肉是锻造而出,这门术式,还挺惊人。他们炎火战族,化元之术懂些,为的,仅是修出自己的仙身,和应用一些基要的仙法,此外,便专攻战术与飞行,于鹿岭那玄虚之道,还真不大懂。
寰明起身离殿,承熙直送他到了廊上。
寰明一揖,要离开,几步又回过头:「澈然。」不敢望向承熙的眼,终还是劝了句。「不愿爱,不愿杀,便让她走,别这般折磨自己。」
承熙嘴角不成笑容的微抽了一下,寰明为他好,他懂。
承熙出了殿,房里的叁人,半点不懈怠。
在青蓿前后换了又换,要她躺了又跪,跪了又趴。两团柔软的胸乳让人粗粗鲁鲁揉得红痛,下头生嫩的女穴,好似要裂了,那什么鬼尊,只顾着和人喝茶。
她本还清晰的哀饶声,渐渐弱成积在喉间的呜咽,受不住的心神昏昏。
承熙走了近,手一扬,一道仙咒幻灭了叁具男身,叁片梔子叶旋落。
寰明的话声响在耳畔,她不过是个脑袋空空的冒牌货,何以同她言爱。
「起来。」
她起不来,双腿痠软的好似再没知觉,就连男人退出身子都几乎合不拢。
或是吞纳太多承熙的仙气,她仙魄暗暗涌动,脑海里笼罩了一层晦暗的感觉,阴翳难言。
「瞧你这羞耻的样子,倒还能仰着你那张脸。」他冷言冷语,像刀一般。
望着承熙那张狭虐的冷面,她想哭,渐渐想起一种模糊的概念,好像叫屈辱。
转开了眼光,她跪缩起身子,缓缓一伏,叫承熙看不见她止不住的泪脸,低声道:「青蓿出身卑微,作不了主,亦谈不上志节,尊上一声令下,尽可让青蓿…消失在你眼前。」
承熙一震,怔看着她。他瞥见她眼里那团乌云似的沉伤,他想,她很难受。她的心神,或许比他以为的复杂许多。想着寰明的话,他一阵低落。
「歇着。」淡淡留了两字,他转身出了寝房。





歸心 辱她(h)
夕珠巖…,她不要回夕珠巖。她连忙低下头,颤着手,拆起衣带上的扭结。
缓缓开襟一拂,淡绿的青裙裳自她细滑的肩掀下,沿着她姣好的身子滑落在地上。见承熙不作声,不敢细想,亦不敢停手。她双手举到后头,拆起袜胸的结,羞瞧了承熙一眼,抖着手取下了小衣。
双臂压着衣,缩抱在胸前,她低着头,不敢动。
「继续。」
青蓿犹豫的手勉强下移,搭到腰上,再拆起亵裤的小结。
层层褪下了衣,她裸了身,羞缩着站在原处。但比起羞,她怕疼怕死,落个衣,不算太为难。
承熙扯起不屑的一笑,瞧这草精为了活命没半点尊严,和他的梔月天差地远。
男人目光流连在她身上,上下梭巡,手掌频频抚弄腿间粗涨的慾杵,万分难耐。
「跪。」承熙要她,取悦她身前那男人。
取悦…。这下她懂了,她想自己横竖逆不了承熙,反正就是一道命令,一片叶子。她瞧了那踞坐在床的男人一眼,跪在他腿间,心一横,俯下了身,轻扶起他已经蠢蠢发动的长茎,含进了嘴里。她想,这么着,该是所谓的取悦这男人吧。
她竟还聪明伶俐,一教便懂。
承熙打心底看不起她,又彷彿,她愈显得卑微,他愈是安心。瞧她含弄得认真,他倒乐见她这般愚蠢的挑逗男人,再自作自受的被吃乾抹净。
松了他控制的意念,承熙让那兽一般的男人顺慾而为。
早让青蓿生涩濡软的小舌摩擦得难以按奈,男人一声低吼,如狼扑倒了她。强壮的双臂紧压,青蓿一阵惊愕,还弄不清所以然,男人微转了身,拐开她双腿,倏然吮上她裹在女穴前端的小核,长指一伸,往她小穴插入转弄,频频抠压在上壁,他只想设法尽快弄出些春水来。
未预期那碰触会带来陌生的肉麻快意,她一吓,背脊一挺,身子厉害弹开,男人上臂一压,甚是轻易的制紧了她。
上回,承熙幻出的男人使着冰椎虐她羞处,除了冻与疼,再没有什么感受。这男人在下头舔弄,却叫她一阵发虚颓软,难以忍受的乱乱摇头。
她不觉想起那些夕珠巖仙婢,背着紫鳶在睡房里讨论天后那房事,脸又羞又红得吃吃飞笑。
但她一点不觉得好笑。如今一股怪异的酥麻如雷窜遍周身,曖昧又难忍,她害怕不能自己的意识,直觉排斥了起来。
身子激烈的几扭,男人使了劲,直跨坐上她身子,沉沉压得她动弹不得,摆脱不了那讨厌的头黏在她腿间,长舌与指送来频频不断的刺激,她又扭又捶,哀叫了起来。男人宛若不闻,逕自抚弄得起劲。
在男人如山的身子下徒劳挣扎了一阵,她力渐不敌,直直上升的快意逼来,如潮,她难受颤了几颤,下腹不受控制的痉挛弹起又松弛,身子下边,一片湿漉漉的。
她还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了,男人唇舌离开她身子,迫不及待的掉了头,她撑了些气力连忙要起,男人将她一推又倒,压开双腿,硕大之物,便朝她下身直顶了上来。
她一声惊叫,双臂又倏然为男人压制得死紧,她惊恐领悟他想将那热烫烫的火杵塞近她身子里头。
一片未知,和沉沉的强制力道,令她害怕得发抖,慌乱喃喃道:「尊上…尊上,青蓿错了,青蓿错了。」她不知道如何能让他原谅,如何能放过她,她胡乱认错,反正总归是她的错,她不该想要杀他。虽然,她从来也没思量过究柢如何杀他。
承熙静静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伸手捏上她下顎,冷道:「错了,便好好受着。」
他实不知他这数百年来未有过的恨意从何而来,他恨自己被迫失去了梔月,还是恨她,让他想起梔月,想起那些痛苦。或者都是,他不想分析得太清楚。
啊……。青蓿脑海中的一片混乱倏然煞白,男人顶开穴口,顺着她湿滑的甬道挺进,幽径紧窄,巨硕的龙头破冰似的,硬是往前鑽动。
疼…好疼,她身子僵硬,蜷缩了脚趾,下穴撑得满涨,歪歪倒倒的惨叫声止不住出了口。「尊上…尊上饶命…。」她抽着气求饶,害怕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承熙眼光如电,甩了她的脸,男人亦不理会她,事实上,他着了蛊似的,只想埋头侵略这身下的女人。
巨杵强硬的直顶进了底,让她软穴紧紧包裹,男人舒爽的吐了口气,停了片刻。
她才喘息,惶惶乱想这般会不会是结束了,大掌却抓紧了她纤腰,下头使劲贯了起来。小穴太紧,他无法动得太自如,一回回抽送,却好像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失声惊叫,哭花了一张灵秀的脸,硬挺长杵滑过,想收缩的甬径收不了,腿间又涨又疼夹杂莫大的刺激,来来回回,反反覆覆摩梭,她只觉得好难受。
动不了的双臂为大掌压在顶上,挺出的胸乳,偏又落入男人口中,吮舔嚙咬。她逐渐瘫软一片,没了力气挣扎。
柔弱的身子不知哭得发颤,还是为男人抽插得发颤,凄惨蠕动,半点逃不开。
承熙看着,恨意退了些,刻意压抑着呼吸,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动摇,忍抑的腹间有些什么,似快感,又好似慾望,还有一点隐约的不捨。
「尊上。炎火君到了。」寝殿门外,一隻传声鸟通报。
承熙陡然得释一般,即刻起了身,断令道:「传。」
他离了榻,往书房挪步。
青蓿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岂料承熙逕自离开,那正在兴头上的叶子男人则一点没要退身的意思。
她一阵难受,难道来了人,也这么瞧她挨罚么?她一点不想让人瞧见她身子,和这般狼狈的样子。
门外踏进一男神,赭袍玄靴,在这冷冽的宫里,显得难得朝气勃勃。
「澈然。」他才做揖,立时为寝房传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那本不在房里的床榻绊住了他的眼,上头,活生生一幅春宫图。
春宫图不稀奇,奇的是出现在这承熙天尊殿里。这画面,要是出现在他炎火寰明殿里,一个仙神也不会吭声的,他风流爱玩的性子,使他这英挺俊朗的千年上神,至今还是个黄金光棍。但他不时要来回边防,置个女仙在翼山独守空闺岂不怪可怜的,不如随遇而安,随心随缘,自在又瀟洒。
「坐吧。」承熙逕自坐了下来,随口招呼。
「呃…,你是冷岸承熙么?」男神太过诧异,尷尬一笑,双臂扶在那方青玉色鏤雕云饰的书案边,盯着承熙直瞧。
承熙回望了他一眼,不答他,只道:「川流蓝雉来见我,要我向赭王发兵,你得去一趟龙谷,查探红漠与龙神动静。」
「澈然,比起赭王和龙神,我还比较担心你。她…是谁?」男神一脸狐疑,直瞧着他。
他们自幼相熟,承熙那些过往,他没一点不清楚。承熙继位天尊,他炎火寰明,亦是一路战友。
炎火氏,重明神鸟之后,乃异于乔木氏的翼山战族,直属承熙座下。炎火寰明为将,按礼该喊承熙一声尊上。承熙却严令了他,只他二人时,唤他如旧。生死之交,断不忘初心。
「嗯啊……。」榻上传来青蓿一声声耐不住的歇斯底里哭叫,男人一阵激烈抽抖,灌了她一穴浓精。
她是谁…。听寰明一问,承熙心火又起,手一扬,隔空掀了两片叶落地。一阵烟气,再幻了两个男人。
她身子里头那人,退了出来,却似乎意犹未尽。还平息不下的青蓿泣不成声,颤得厉害,提不上气的声音都抖着:「尊上…不要了…不要了。」
「由不得你。」承熙冷声落了句。
男人上了榻,叁人围逼青蓿,一片肉色胸膛似墙,她害怕得转不过头脑。
一人翻过她身子压跪在床。这些人,一头急急躁躁摸抚揉乳,一头,在她身后对着男茎。「尊…尊上…不要。」她一边挣扎,一边止不住地频向承熙求饶,这些男人听不懂,承熙却能决定饶不饶她。
「青蓿。」承熙淡淡道:「那乱字,让他们教你。」




歸心 朱鶯
歇了两日,没见着承熙。就是晚上,他也没回来。
有些饿了,她挪到承熙那张能晒到较多阳光的主榻旁,虽然这么晒着,也能换些元气,但她总觉得自己同其他花草精相比,这效率挺差,不如吃花。但那梔子花,她是半点不敢再碰了。
她静静伏在榻缘,一道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这位置似乎挺好。想减少些耗损,她封闭了神元入睡。
转入一阵沉寂,又渐醒,她只感觉身旁似乎有人走近,还没张眼,倏然为一极大的力道扯倒在地。
她摔得疼,还转不过心思跪起身子,又一道刀光削来,直划破她上臂,血点霎时飞溅了满地,她一痛睁眼,只瞧见一片红墙似的裙摆拢在眼前,锐利的刀尖直逼她额上。
「娘娘,不好...。」后头一女仙千钧一发赶上,一把将她带在身后,死活拦着持刀的天后云彤。「求您还是外边儿等着,尊上一会儿便回来。紫鳶!」她朝静静等在门边的紫鳶频喊:「劝劝你主子啊,紫鳶!」
紫鳶望了她一眼,仍是垂首静立,一句没有出言。
「滚开!」云彤水袖气愤的一甩,刀尖锐利指向了女仙。「你这炎火贱鸟也敢拦我。」
什么贱鸟,你才贱鸟,不乾不净的凤凰杂支,还嚣张的辱她重明一族。女仙心里嘀咕,嘴上仍正经应道:「朱鶯不敢,朱鶯只是为娘娘好,尊上见您闯殿,要是不快怪罪下来…。」
「好啊,你倒让那冷岸承熙惯得分不清上尊下卑。」云彤扬刀直削朱鶯,怒气如火奔天。「让开!」
「娘娘息怒,娘娘...。」朱鶯声声喊着娘娘,一扬手,似弯月的刀术半点不怯缩的回打,将云彤一刀一刀架了开来。她虽不若云彤带过兵,父兄两个将领,一个弟弟宇清且为天尊钦点的进德侍卫长,她这功夫也是不差的。
见状,云彤掀眉瞪眼,胸口剧烈的起伏,震怒自不在话下。「贱鸟,你敢还手!」
自然要还手,她炎火朱鶯生平最瞧不起这以色还事不好人的女仙神,仗着家势纠缠承熙、作威作福,目中无人。虽然,她不想给承熙添麻烦,嘴上还是娘娘来娘娘去,应答的好似得体。「娘娘叁思,娘娘请收刀,尊上的人,朱鶯实在不能不顾。」
见朱鶯虽不敢向她扬真刀,那一弯弯刀术舞得密实,半点不让。云彤咬牙切齿,怒道:「好…好!,你便同那贱草精一起做尊上的鬼。」
左一个贱又一个贱,眼睛长在头上的就属她不忠不义乔木家。她要扬实刀劈也将她劈成两半。
青蓿握着涓涓淌血的手臂,掌上一片仙血银亮。她只见两人刀来影去,伤疼得发晕,浑身吓得发软。
瞬然青焰闪过,一道劲风拽开了朱鶯。
承熙踏进了殿,瞪着叁人,额边青筋抽动似极为愤怒。他一发话,朝乔木云彤发难:「你,闹什么。」
「该问你那贱婢!」云彤见承熙当着两个下人质问她,气得脸色发白。
「朱鶯元君是我进德神官,不是什么仙婢。」承熙淡淡道。「你擅入我寝殿,谁坏了规矩。」
「笑话!你可记得我是你冷岸承熙正后!」她那正后二字吼得凛然。「你暗藏我夕珠巖仙婢行苟且之事,我还不能过问么?」
承熙瞧也懒得瞧她,道:「不能。」他走向青蓿,拉过她抖不停得手臂。
云彤登后位前,还是战族女将,那九阴刃,且是九凤族名刀,落伤如焰,其疼无比。要不是朱鶯拦着,这手臂还不让她削下来。这当下还得同那乔木云彤囉囉嗦嗦,片刻疗不了的伤,却能先挪到身上来。
他手一扬,青蓿臂伤倏然不见,只他左臂月色蓝纹的尊袍下,淅泠落血。
「你!你...。」云彤踉蹌一退,只觉承熙和那蓿草精的亲暱举动,分明是做给她看。他左护朱鶯,右护青蓿,就偏朝她冷着一张脸。事实上,承熙没在她那头置什么心思,他想的不过就是青蓿捱不了那道伤。
「你…挟我乔木家势力继天尊之位,利用完了,便一脚踢开,尊者不尊,终为人唾弃。」
「势力,利用。你能说的就这些么?」
他在云案边坐了下来,一脸要送客的冷淡相。「乔木家,向天尊尽忠,不应当么?我冷岸承熙,从来也没利用你一兵一卒。你不妨现在就唾弃我,滚回你乔木谷。」
「你那蓿草精...,还得向我乔木家,和无相太师交代…!」云彤搬出太师无相,承熙一烦,退在后的朱鶯,亦暗暗翻瞪了眼。
「我让她进殿伺候,就这样。滚。」他不慍不火,那令已下的清楚。
「你…!该待在你身旁伺候的是我!」云彤气得咬牙切齿,偏是无法说什么。
「滚。」澈然大扇开了门,拿一双如刃的目光对着她。
他看她的样子,别说是正妻,连个下人也不如,甚至,像个敌人一般。云彤愤然甩了裙襬回身,携了紫鳶,怒步出了寝殿。




歸心 神官
「尊上。」朱鶯大叹了口气连忙上前,有些着急道:「您那伤要挪何不挪来我身上,要不…我即刻传医官来。」毕竟,这承熙尊体安康,也落在她职责范围里,落了这么道大伤,要是让太师无相问起来,可难办了。
「无妨,别漏了风声。」承熙淡淡撩起了袖,施咒止血。
青蓿立在一旁半点不敢出言,只见那尊臂上,有道怵目惊心的血痕。而她让刀划过的上臂,却已经不疼了。
「喔…,我懂了,您要英雄救美…。」朱鶯一双目光在承熙与青蓿间轮转,突然这么冒出一句。
「朱鶯。」他面色淡淡,冷声阻了她。这朱鶯定是听她哥哥寰明胡言乱语。「你倒还没交代,这蓿草精溜进来那日,你去了哪里,守卫要找你,竟还找不着。」
「哎…哎呀,尊上…,我隔日就要来同您懺悔了,您却不在。就…就您这殿,实在清间,那时天都要黑了,我…,就提早那么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先回去了。」朱鶯偷瞧着承熙脸色,显得一脸心虚。
「找白羽芳源去了?」澈然望了望她,似责似笑。
「呃…对…对。」朱鶯豪气干云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抹微微的红晕。
「朱鶯,容我替你哥哥问一句,那芳源…,你真喜欢?」
朱鶯一楞,挺直白地道:「自…自然喜欢。」
这尊上,今日倒难得多话,竟关心起她这亲事来了。她那喜欢一出口,又觉得好像应该矜持些。「当然…当然也是我父亲,就希望和白羽家打好关係。但您想必知道,我哥哥,偏偏不喜欢太师家那些姑娘。」
承熙一副了然样,甚能理解地点了点头:「所以寰明,就寧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哎呀我的意思是,反正就是这么着,您就别再问了。」朱鶯羞嗔了句,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
承熙看她那样子,人还没嫁过去,倒是一颗心先许给白羽家了。一叹,淡淡道:「好吧,总之,你,得为你失职这事负点责。这进德神官的位置,我准备让人替了。」「真的?」朱鶯听了,却是一副大喜貌。「虽说这失职宇清也该算一份,人可是他手下放的…,但,您肯让我走了?」
「你这次,该不是有意为之吧,朱鶯。」承熙瞧了她一眼,似有些无奈道:「太师和芳源,都和我提过了几次,这位置,打理的终究是我的私事,确实不太适合你这准嫁娘。」
「但…。」朱鶯好奇的歪头歪脑,这冷岸承熙,极致严谨冷僻,放眼翼山,还去哪里找个信任的女官替他发落大殿琐事。
承熙似乎正也这么琢磨着,目光忽然撇见缩在一旁的青蓿。静静瞧了她几眼,半晌,淡淡开口道:「该教的事,教她。」
「教她…?教什么。」朱鶯见他望向青蓿,那头脑,还跟不上来。
承熙一烦,瞪了她一眼。
「啊。我明白了,进殿伺候嘛。」朱鶯想起方才承熙是这么说的。但这冷岸承熙,五百年来也没让人进殿伺候,她手下,一个进过寝殿的仙婢也没有,她又知道如何伺候了。
「是交代你的神官日常,之后,你若不想待在你父兄手下,不妨考虑到穗花元君那处去。还有。」承熙见伤已止了血,便收手拉整了袖,起身离开云案。
前走了几步,他话声中有些笑意:「刚那刀术不错。」
听得不错,朱鶯耳朵一竖,沾沾自喜道:「我炎火家传的刀术,自然不错。」让承熙一夸,她顿时扬眉吐气,得意非凡。
她正高兴,承熙已几步幻了道光,消了身影。
「欸…?您…等…等等。」明明才刚回殿,这是又要去哪。她陡然回神,却哪还见得着承熙影子。
一回头,朱鶯对望青蓿那无辜近于傻愣的眼眸,这尊上刚说什么来着,他真要把这进德神官一职交给这草精么?她哥哥寰明说的,倒是真的。这天尊,想将这号人物留在身侧。
「你唤…青蓿吧。」朱鶯一叹,看了看她。紫鳶前几日,暗暗来找她讨了几次人,这承熙要留,她岂敢放了,没想气得云彤直杀了来。
「是…。」青蓿怯生生抬起眼,轻问道:「青蓿冒犯,不知元君…?」
「朱鶯,炎火朱鶯。夜鶯的鶯,可别记作老鹰的鹰。」
青蓿微睁了眼,眨了两眨,似认真记着,又道:「朱鶯元君,方才…,谢谢你。」
朱鶯随意挥了挥手:「不谢,我跟那女人本就不对盘。」
那女人…,这么称天后云彤,青蓿心道这朱鶯元君,还真是直来直往又何其无畏。她不敢回应什么,倒是想起承熙那伤,有些掛心:「尊上的伤…,这么随便止了血…行…行么。」
「啊…自然是不行的。虽然尊上修为无边,那九阴刃之伤,你也知道,挺疼。只好由你照顾了。你不是草精么?疗伤会吧。」
「会…会是会,但我…。」
朱鶯瞧她那样子,实也没什么高深灵力,反正…醉翁之意不再酒嘛。「哎呀,疗不了,就土法炼钢,替他扎伤口换药,那伤可是替你扛的。」
青蓿认真听着,点了点头,换药,这她会的。
「尊上作息,我同你讲讲,你也听尊上说了,这进德殿里的事,日后便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嗯!」朱鶯拍了拍她道:「放心吧。这绝对是翼山最重要却又最清间的神职了。尊上最常掛在嘴边的便是『朱鶯,我自己来。』」他有模有样的学了学澈然那淡冷的口吻,又笑道:「你只消管他衣食,照看那一院梔子花,还有以传声鸟提醒他早起、用膳,留意尊体,其他的正经公事公文另有神官送来书房,你只需提醒他批阅。安危,则有我弟弟宇清发落。怎么着,不难吧,总之嘘寒问暖,照看孩儿似的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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