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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古言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布谷
横平竖直,勾折劲挺。
纵使是像顾九这种大字不识的人也觉得赏心悦目。
她睁圆了眼,直觉这两个字应该和鸡叫没什么关系,又不敢确定:“先生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夜皎皎兮既明,”吴既明解释:“天亮的意思。”
“哦……”那看来与鸡叫,还是有些关系的。
顾九虽不理解为什么这么个神仙般的人要起这么个名字,但只要是吴既明的,都是好的。
她睡前让丫鬟黑崽去库房找了些压箱底的笔墨纸砚出来,第二天傍晚又准时等在吴既明的房内。
“先生,今天能教我写你名字了吗?”
在吴既明动手前,其实顾九更好奇这些个黑黑白白的物件儿要怎么写出字来。
然后她就看吴既明在桌上将纸铺开,以砚台镇纸,取茶水研墨,在右上角行云流水落下既明二字。
“先生的字可真好看。”
和人一样好看。
“我要写的能有先生一半好看就好了。”
顾九说完迟迟未等到吴既明的回答,看他还握着笔若有所思的模样,便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吴先生?”
吴既明这才回神:“这笔墨纸砚皆是上品,写起来确实不同。”
“是吧!”顾九虽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些是好东西,可领起夸来比谁都快:“这些东西库房里还多着呢,以后都是先生的东西,先生随取随用便是了。”
吴既明没有接话,只是将笔又蘸饱浓墨递到顾九手边:“姑娘试试,切记笔顺要从上至下,由左及右。”
顾九接过笔,走到桌前的表情便已是猎熊当日还要凝重。
“从上至下,由左及右。”
她重复了一遍吴既明的话,又伸出左手来确认了一遍,可笔尖碰到纸张的时候手却抖得厉害,仿佛这小小的笔杆子比她叁斤二两的佩刀还要沉上百倍。
别说运笔,动都难动。
“下笔莫要迟疑。”
墨迹迅速凝结成一个墨点,吴既明见状手快一步握了上去,手掌覆于顾九的手背上,带着她完成了既字左边那一半。
“不论写得好坏,若是第一下顿住便写不下去了。”
手被男人握着,既字转眼完成,可顾九却根本忘了他是怎么做的,满脑子只剩下他手掌心干燥的温热。
“不过姑娘莫要气馁,”吴既明写完那一个字便放开她,“读书写字皆非一日之功,如同练武,都讲究个勤学苦练。”
这大概是他经常同学生说的话,已经习惯性地用上了安慰似的语气。
不过顾九没有气馁。
不光没有气馁,她甚至直接爱上了写字这项事业。
“吴先生你刚带的太快了,我没学会,再来一次可好!”
她还想再和吴既明牵一次小手。
吴既明反应过来,看着顾九的眼神变得有些无奈。
“好好习字,莫要顽皮。”
批评的字眼被咬得轻,显得温柔,许是一般的学生也不会当批评来听,就更别说是顾九这种皮厚的泼猴。
她笑着,双眸中都洋溢着一股精光:“那先生再多说我两句罢!”
这世上竟有人连训人都训得这么好听,真就怪了。
吴既明又被她噎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出这些个对待学生的手段对顾九是无用的,他索性从桌上执起一支笔头干燥的毛笔,在顾九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顽劣。”





抢夫(古言1v1) 第六章报官
练了一晚上字,顾九总算能将既明二字歪歪扭扭地写出来,又与吴既明约好明日再练之后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去歇息。
“十叁,你还记得我今天从库房拿的那套笔墨纸砚是打哪儿来的吗?”
顾九思忖今晚吴既明定是因为用上了好东西心情好,心里打定主意要再去弄点,便差人去把叶十叁喊了过来。
“哪套?”
九里寨笔墨纸砚可不少,但没人识字都压了箱底,每年清点库房时都得往外丢好些个硬生生给放坏了的。
“就那个墨上边儿还雕了花的。”
顾九就是因为看它漂亮才整套搬去了吴既明房内,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
“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那吴既明嫌东西不好了?”他想到吴既明又来了气。
“不是。”顾九说:“先生好似很喜欢那套文具,我想着能不能再弄点来。”
“那估计是难了。”
大抵也是库房内文具的存货确实不多,叶十叁对那套东西印象还挺深。
“去年北方蝗灾,有些个难民逃难路上途径九里山,那套玩意儿是我拿十两银子五斤馒头跟难民换的。”
一般难民听说山里有匪寨都恨不得绕个十里走,可那人走了一路已是弹尽粮绝,又带着个病弱的女儿,硬是被逼出几分胆量来寨子里找土匪做买卖。
“啊?”顾九也很意外于这个答案:“你拿粮食银钱换这些个东西作甚?”
“那些个东西一看便是好东西,老寨主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叶十叁理直气壮道:
“那难民估计曾经是有些家底儿后来落魄了罢,走之前还特地跟我说这玩意是谁赐的来着……嗨,记不清了,反正就一大官吧……那吴既明倒是挺识货。”
顾九刚拿人传家的宝贝东西画了一堆鬼符,内心很平静:“那就是搞不来了?”
“没戏。”叶十叁摇头:“小九啊,别老想着给他用这些个好东西,这养男人就跟养狗一样,你天天给它吃好肉,嘴给喂刁了骨头都不愿啃了。”
话音刚落他便一侧头躲过顾九扔过来的茶壶:“你看,我说实话你还不乐意听,那我回去睡觉了。”
“去去去!”
顾九现在听不得谁说吴既明不好。
那茶壶刚飞出去时就擦着叶十叁的耳廓走的,他摸着自己的耳朵往外走,直到出了顾九这院门口才看见那茶壶碎了一地的尸体。
这人是真的受伤了吗?
次日,顾九自己闷在房里闷了大半天,库房里纸张的库存都要被掏空才终于见她出来。
“我成了,我成了!哈哈哈哈……”
叶十叁闻声过去一看,只见黑崽这回是真黑了,从脸颊到衣裳全都是黑色墨迹,好似刚在黑泥里打过滚似的。
而顾九也没好哪去,泥猴一般高举着一张纸在院里转圈。
纸上俩字叶十叁不认识,但直觉是那阴险读书人的名讳。
“十叁!”
见叶十叁来了,顾九立刻志得意满地给他展示自己的得意之作。
“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写的字!”
叶十叁看这俩人好似中邪,本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在顾九热切地招呼下才迈着迟疑的脚步过去。
他看不出个所以然:“好看好看……”
“是吧!”
顾九却沉浸在情绪中不察敷衍:
“你快送我去九里镇,我要拿给吴先生看!”
这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叶十叁比起这个更怕顾九叫他看着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赶紧就叫人把牛车牵出来上了路。
等牛车到了九里镇的外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顾九下了牛车便看见守在私塾门口的牛头马面。
俩人本就长相凶悍,面无表情地一左一右杵在私塾门口,真和牛头马面别无二致。
九里镇人口本就不多,这俩人一出现,街上更是空荡。
顾九在门口远远望了一眼,见吴既明还在授课又不想离去,便站在那数土笋。
“奇了怪了……”
她记得吴既明是有七个学生来着。
“奇怪什么?”
叶十叁慢一步过来,正好接上顾九的自说自话。
“吴先生之前是有七个学生,怎的现在只剩六个了。”
“这有何难,”叶十叁不假思索:“罢学了呗。”
顾九却总觉得不对。
那日他们来九里镇把吴先生带走时还有七个学生,现在不过隔了两日再来看便只剩六个,要说是罢学未免也太巧了些。
叶十叁见顾九神情不对,知道她还存疑,便主动请缨去打探情况。
他腿脚快,来去如风似的,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了。
“你猜的还真对。”
他面上没了笑模样,语气倒还算轻快。
“那小孩去报官了。”
闻言顾九嗤笑一声:“就那些连一只熊都奈何不了的废物们?”
“不,他报的不是九里镇的衙门。”
“那小孩是吴既明最年长的学生,据说今年刚满十四,本是个孤儿以乞讨为生,被吴既明捡回去给了口饭吃,又教他读书写字,从此将吴既明奉为神祇。”
“据说吴既明被掳进寨子里当晚,那小孩便收拾了东西,说要上京报官。”
京官?
顾九脸上的轻蔑淡下,却未涌现惧色。
九里镇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小孩从这出发到京城若是只凭脚力怕只是去都要费上几个月,更何况即便报上京城也未必有人管。
“虽就万中无一的可能,但若是京城真的知会到附近县城的县衙,也是麻烦。”
顾九回神时手上写着既明二字的纸已被是一片褶痕,她察觉后手上力道却不减,平静地看着整个白天的心血在瞬间覆灭。
这学生去向,吴既明当最清楚的才是。
“怕个甚。”
直到将那张纸彻底揉成个拇指大小的纸团,顾九顺势握紧拳头将纸团攥在掌心。
“杀官兵的事儿我们九里寨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顾九看着学堂中月白色的身影,眼中凶光毕现。
“来一个,我们杀一个便是。”




抢夫(古言1v1) 第七章疑心
她说这话时嘴角是上扬着的。
叶十叁最清楚顾九的秉性,知道她已动怒,便再不言语,只静立于一侧。
“回吧。”
顾九没了接吴既明的兴致,随手将手中的小东西如石子般扔在私塾门口便与叶十叁一道回了九里寨。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一群小土笋挨个与吴既明告退后走出私塾。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追着蝴蝶发现地上落了个奇怪的物件儿,捡起一看发现是个纸团,便立即又转身回到私塾。
“先生,既明先生!”
孩子已经把纸团拆开,好似寻获了宝物般兴奋地将那张纸双手献上。
“先生,刚刚学生出了学堂门捡这个,也不知是谁,写得如此难看……”
吴既明接过纸看了一眼,上面稚嫩的笔法让他想不到其他人。
“切莫随意议论他人好坏。”他随口教育学生,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口却是一片空荡,“回去罢,路上当心些。”
他将纸收好,夹在准备带回九里寨看的书里走出学堂。
“劳烦问下,今日你们大王可曾来过?”
若这字真是顾九写的,吴既明猜不透她为何来了又把写好的字扔在门口便走了。
牛头马面一向不喜这个给脸不要的读书人,加上大王走时面色难看得紧,便更是不愿搭理吴既明了。
吴既明回到寨子里,马车直直地驶向他第一日被掳来时的地方。
再一次进这门,吴既明才见那门额上挂着一副牌匾,忠义堂。
顾九面无表情地坐在上座,下面的人自觉一字排开立于两旁。
颇有些升堂的架势。
吴既明进了门,面色表情再平常不过,好似两旁那些个魑魅魍魉都不存在。
“顾姑娘去私塾怎不知会一声就走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顾九从上座一跃而下,佩刀出鞘,房梁上冷光一闪,落地的同时刀刃已直直地逼在了吴既明脖颈旁。
“姑娘这是何意?”
他岿然不动,只垂下目光从刀身上扫过。
薄如纸,软如鞭,韧如钢。
真是好刀。
“吴某愚钝,还请姑娘明示。”
顾九正好也不会暗示,她嘲弄地勾了勾嘴角:“今日听闻吴先生有个好弟子,太担心先生安危直接出发上京报官去了,真是让我好生感动,若不是他,我怕是还不知道先生比那戏台子上的角儿还演得生动!”
他怕是早就打着等官兵营救的算盘,所以故意一而再再而叁拖延时间,所谓成亲也不过就是一介香饵罢了。
她还当真以为吴既明被她打动,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顾姑娘,若你已打定主意要取吴某性命我别无二话。”
吴既明大抵也猜到是这件事了。
毕竟是与九里镇紧密相连的匪寨,在镇上有一两个耳目着实不足为奇。
“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姑娘可否最后听我一句善言?”
“小九,这人诡计多端,怕是没什么善言。”不等顾九开口,叶十叁便站了出来:“还是不听为好。”
吴既明并未继续为自己辩驳,只静静地看着顾九,眸色沉静。
“顾姑娘定夺就好。”
他实在太过坦然,目光不躲不藏,刀刃几乎贴上脖颈也不避让,好似已经将全然的信任交到了顾九手中,完全相信她不会伤他似的。
“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怎么个善言。”
顾九的刀还架在原处,刀光映入她的双眸,一片凛冽之色。
“姑娘可曾想过,我那学生报官时应当是何等说辞?”
“那定是山中有匪,强抢民男。”
“那便是了。”吴既明稍颔首:“民男在此,毫发无伤,皆是误会。”
短短十二字,字字铿锵。
加之他神情坦荡,顾九心中猜忌险些开始崩解。好在她还绷着一根弦,冷声反问:“那若是先生到时不肯这么说呢?”
这与之前猎熊之事不同。
猎熊她从一开始便是打定主意要一人独去,死伤也就她一人。
这次若是真的官兵围山,她顾九拖的可是整个寨子的人陪她九死一生。
吴既明察觉出她不同寻常的冷静与谨慎,思忖片刻后心下便了然。
“我人在姑娘手里,又手无缚鸡之力,”他将语气放轻:“与姑娘也并无不共戴天之仇,大可不必将自己置于险境。”
这话倒是多了几分真诚。
顾九心中疑虑虽未尽消,但比起说是听了吴既明那番话之后收住了杀心,倒不如说是意识到吴既明杀不得。
“今日是顾九唐突了。”
她爽快收刀入鞘,敛起杀意后重新望入男人双眼。
那里甚至都没有一星半点劫后余生的后怕,依旧一片深邃平静。
“不过我虽接受了先生这番说辞,却是接受不了先生拖延时间的把戏。”
十五六岁的女孩声音还脆着,可神态语气已经是十成十的当家人。
“我身上这些皮外伤迟早会好,但先生必须叁日后与我成亲,到时我会让九里镇所有人前来观礼,共祝我与先生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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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到现在成绩确实太差,可能后续转缘更了,感谢各位喜爱。
这确实是小号,大号也在po,但大号与小号文风完全不同,也从未涉猎过古风,未必合各位口味,就不多做介绍了,有缘自会相见。




抢夫(古言1v1) 第八章下药
叁日后,喜庆的红从山上蔓延到山脚。
村民们头回被当作客人迎进九里寨,东瞅瞅西看看其实心里挺欢喜。
这他们镇里的人要与这山大王结成连理,若是以后镇里碰上点什么大事小情,那山大王可不能不管了。
更何况这女大王若撇去凶猛的性子不谈也算个美娇娘,婚宴上好些个未曾见过顾九的男子都好似快要忘了自己究竟是来作甚的,一个劲地盯着顾九看。
吴既明只在拜天地时短短地出现,之后的婚宴只留下顾九一人挨着桌子敬酒。
酒席从正午一直持续至入夜,光是女儿红就去了近百坛,纵使顾九酒量极好也扛不住这样喝的,最后还是叶十叁把好些个蹬鼻子上脸的男子拎出去,让黑崽将顾九扶入了洞房。
洞房内珠帘垂挂红烛摇曳,顾九脚下虚浮踉跄,跌撞着走到床边,手扶着床柱愣愣地盯着吴既明看了许久才喃喃出声:“相公…”
男人着一身红衣清冷不改,侧脸如刀刻般刚毅,正端坐着闭目养神。
闻言,他睁眼看向她:“怎的喝了这般多。”
都不用开口便是一身酒气,整个人好似刚从酒坛子里被捞出来似的。
“怎的也不怎的,高兴呗!”
她伸了手想去够他,却高估了自己,刚松手脚下便猛地一软,眼看这房还没圆上,倒要先给吴既明行个大礼,吴既明只得迅速起身扶她一把。
“当心些。”
他稳稳捞住将要落地的顾九,却被顺势反握住手腕。
他婚服是顾九取了库房中最好的红绸快马送去叁十里外的城里找裁缝做的,映着烛光好似也染上了跳动的温度,但顾九手碰上去,却依旧是丝滑冰凉。
吴既明是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但看顾九蹲下去他也就顺着她了,“大喜的日子,怎的还哭上了。”
“我生气!”
自那天起,顾九虽佯装平常到了现在,可不代表心里对吴既明是真的就没了芥蒂。
像山贼这种占山为王的非法行当,每年被朝廷剿灭的不知有多少,也得亏他们在这么个穷乡僻壤,天高皇帝远的才苟活至今。
谁也不知她那天回寨子的路上有多害怕,怕官兵围山,这些同她一道长大的兄弟姐妹到时插翅难飞。
他们都是乱世中的孤儿,本发誓哪怕饿死也要死在一起,所幸被老寨主搭救,一路走来不是兄妹胜似兄妹,顾九宁可自己死了也不希望他们有事。
“气我瞒下了学生报官之事?”
吴既明一听便知,徐徐地叹了口气。
“我本无意隐瞒,但这件事哪怕告知于你也只是徒增烦心,倒不如等官兵到了之后再做打算……是我思虑不周全。”
顾九就蹲地上听他解释,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全招呼在婚服上,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又摇头:
“那你也不该瞒我!”
“是,”
小姑娘双眼通红,眼泪与倔强混在一起,像在家受了委屈气冲冲跑他面前告状的学生。
这哪里还找得到之前那杀伐果决的模样。吴既明稍扬起嘴角,将声音软下:
“我的错。”
顾九确实没出息,一听吴既明温言款语哪儿还记得何为生气,不过心软了,嘴还硬着:
“这次权且算了……以后不得再犯!”
吴既明被她逞威模样逗笑:“是,起来罢。”
顾九却还不动。
吴既明颇有耐心:“是还有旁的事情吗?”
顾九点头:“你还得心甘情愿与我喝交杯酒。”
吴既明无奈:“亲都成了,还有甚的不甘心。”
闻言,顾九总算破涕为笑,扶着他的小臂站起,拿起床边的一对酒杯,连坐下都等不及:“那你以后就是我相公,有我一口肉吃绝对少不了你的。”
这啥啊?门外叶十叁偷听也听得不安生。
他赶紧在一片黑灯瞎火中用手肘顶了顶一旁的黑崽:“你春药下了吗?”
叶十叁怕的就是这阴险的读书人到时又使诈不肯与顾九圆房,顾九对他耳根软就必定上钩,索性让手底下人去镇上找人裁衣时带回来一剂猛药。
这药是青楼里专门用来调教贞洁烈女用,据说无色无味,药效奇猛,少许一点便能鏖战天明。
黑崽满脸老实:“下了。”
“下哪个杯子了?”叶十叁又仰起脖子去张望,却看不出那两个瓷杯有何区别:“你可做了记号?”
这可别让顾九给误喝了。
“二当家你也没说要做记号啊……”黑崽很无辜:“我当时也不知道应该下哪个杯子好,怕大王拿错,万一到时不是那吴先生喝了而是大王喝了就麻烦了。”
叶十叁突地心生不祥之感。
“所以?”
“所以我就……两个都下了……”
“……”
怎没把你机灵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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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评论区你们怎么好像我说要弃坑一样(。
安啦,暂时还不会。




抢夫(古言1v1) 第九章洞房
叶十叁赶紧又半蹲着趴窗沿上往里看,就看顾九捏着酒杯一仰脖子便一饮而尽,豪爽得不行。
“怎么了,二当家?”黑崽尚且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看叶十叁表情痛苦,有些不安:“我主要是怕大王要不当心误食,那吴先生要趁大王虚弱跑了,那岂不是白忙一场。”
说完,她还不放心,又拽了拽叶十叁的衣袖:“你说是吧,二当家。”
“是是是……”
别的倒还好说,就顾九这个怪力,叶十叁是真怕她疯起来能把吴既明这小身板给弄折了去。
叶十叁颇为不忍地别开眼:“罢了罢了,总归都是夫妻了,若是被弄伤弄残养着便是了。”
房内,两个空酒杯回到木盘上,顾九又伸手来拉他:“好了,时辰不早,咱们也该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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